诡命阴倌徐祸桑岚季雅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佚名
刘瞎子说,独凤担阳虽是旺地,却不长久。
原因很简单,一家人的运势靠一个女人顶着,那又怎么会长久
但是,古往今来从不缺投机取巧,剑走偏锋的邪门邪术。
要按照原先的局势,某家人把女主人葬在扁担拢地上,能保全家十年兴旺。
可就如今的风生水势来看,有人改独凤为毒凤,将正局改成了邪局。
听到这里,赵奇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风水格局怎么能改
刘瞎子再次看了他一眼,神情竟有些古怪。
我担心季雅云回来被吓着,催他赶紧说下去。
刘瞎子先是说了一些关于风水格局的原理,然后说,独凤担阳局里如果葬的是普通女人,那就能保阖家兴旺十年。
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就如今的形势看来,局中殓葬的绝不是寿终正寝的女主,而是有人刻意造势,找来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女子,先是拜堂行夫妻之礼,使得该女子有了本家女主人的身份,然后再将这女子钉在棺材里,埋在扁担拢地上。
这样一来,新嫁娘被活活闷死在棺材里,成为怨念滔天的红袍子喜煞,用煞气担当阳势,就能保这家人兴盛百年!
刘瞎子一口气说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抿了抿嘴说
“这么逆天而行绝不是没有后顾之忧,改独凤为毒凤,虽然能保百年兴旺,但每十年,扁担拢地就会下沉三尺三寸,百年之后,墓葬下沉三丈三,运势走尽,棺材里的红袍喜煞就会破棺而出,对埋葬她的人进行报复,直到这家人全家死绝为止。”
“你该不会是想说,百年前是季雅云的祖宗把那个女人活埋的吧”赵奇问道。
刘瞎子看着他皱起了眉头“赵警官是吧我刘炳从来不会管人闲事,可既然你是徐祸祸的朋友,我就不能不提醒你一句。你就快大难临头了,就不要再招惹这些沾阴带晦的事,不然你一定会后悔。”
赵奇也是眉头一皱“你什么意思”
刘瞎子摇了摇头,不再理他,转头对我说“
我从不染指邪局,可也知道要破这邪局,保全那家人的性命,就必须找一个同样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生的女子,让她和红袍喜煞换命。这样一来,红袍喜煞就能够去轮回转世,而那个女子就会永不超生,那家人也就从此再无后顾之忧。你那个大美女事主,恐怕就是被人算计,成了被红袍换命的替罪羔羊。”
我使劲挠了挠头,问“瞎子,咱现在不管是谁害谁,你有法子帮我救救那娘们儿吗”
刘瞎子头一偏,斜眼看着我“啧,你怎么越活越倒退了你难道忘了‘红煞缠身、鬼衣先到’既然是被人陷害,你把鬼衣烧了她不就没事了”
“烧……烧……”
想起游龙道人胡乱烧了那身红衣,我恨不得把他揪出来活活掐死。
刘瞎子看了看我的脸色,试着问“你不是连烧鬼衣的规矩都不懂吧”
我用力搓了把脸,“如果鬼衣没有烧全套,而且是用普通的火烧的……”
“砰!”
不等我说完,刘瞎子就狠狠一拍桌子
“徐祸!咱俩刚认识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蒙事行,但绝不能害人!你真要是胡乱烧了鬼衣,那个女人就被你害死了!要是那样,无论她到天涯海角,红袍喜煞都会死缠着她不放,不光要她的命,陷害她的那家人也一个都跑不了!”
话音刚落,就听旁边传来一阵急促的倒吸气的声音。
转头一看,就见季雅云和桑岚脸色煞白的站在一旁。
我摒了摒气,说“回来了,再坐会儿吧。”
“徐祸,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桑岚讷讷的问。
我勉强一笑“先坐吧,我接了你们的生意,就一定负责到底。”
说话间,外面下起了大雨。
我点了壶茶,想安慰两人几句,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就想转移话题,和赵奇说说李蕊的事。
刚要开口,就听荷塘边传来一阵嘈杂。
“快看,水里有东西翻上来了!”
“乖乖,这么大个儿,是鱼还是大王八”
“去你的吧,这么大的王八,那不得是王八精啊……我艹!是棺材!”
我一个激灵,跳起来就往外跑。
刚跑到十莲塘边,就见几个穿着雨衣的家伙拿着抄鱼的网兜四散跑走。
大雨中,十莲塘里污泥翻滚,原先的那片白莲全都折断翻进了水里。
果然有一口偌大的棺材从水下翻了上来。
随着大雨的冲刷,棺材上的淤泥水藻很快被冲掉。
看清棺材的本貌,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那居然是一口刻满了符文的石棺!
雨虽然大,荷塘里却没有风浪。
水下却像是有无数只手,推得石棺不住的翻滚。
“那是什么”
听到一声惊呼,我心一沉,回头就见季雅云和桑岚跟着赵奇、刘瞎子冒雨跑了过来。
“你们过来干什么!”
眼见石棺翻腾的厉害,我隐隐有种不妙的预感,忙不迭转过身,迎面将季雅云抱在怀里。
“嘭!”
就在我把她的脸按在我胸口的下一秒,石棺的棺盖猛然打开了,一具尸体从棺材里滚了出来。
“啊!”
看清尸体的模样,桑岚双手抱头发出一声尖叫。
“我艹!”赶来的赵奇也倒吸了一口冷气。
棺盖打开,石棺便不再翻滚,很快沉入了水中,只留下那具尸体浮在水面上。
那是一具白净光洁的女尸,保存的十分完好,乍一看,就像是才死了没多久。
那女尸的脸,分明就是……
第22章 诡异照片
回去的路上,桑岚一直都在瑟瑟发抖,相比起来,季雅云反倒平静的多。
并不是说她胆子变大了,而是她被我捂在怀里,没有看到十莲塘里恐怖的一幕。
刻着符文的石棺打开,翻出的尸体不但栩栩如生,竟然和她的长相一模一样。
而且,尸体在面向我们的时候,居然张开了眼睛,对着我们森然的笑了!
尸体很快腐烂,相关部门赶到,自去处理,可那抹诡异的笑容,却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
到了市里,把刘瞎子送到猪鼻巷,临下车前,瞎子欲言又止了一阵,终于还是说
“祸祸,除了帮这两个美女,你自己也要小心点。我怎么看着你比她俩也好不到哪儿去啊还有这位赵警官……”
没等他继续说下去,我就问他“你到底哪儿不舒服”
刘瞎子不语。
我说“我观察你一路了,你今天走路姿势有点怪啊,还不喝酒不吃荤…痔疮发了”
“别扯蛋了,我回去也帮你们想想办法,你自己悠着点。”刘瞎子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过身迈着八字步晃晃悠悠的进了巷子。
我看着他的背影喃喃道“不是痔疮,难道是割b皮”
“噗……”
沉了一路脸的赵奇扑哧乐了,“他都多大了还……”
回过头,就见桑岚和季雅云都涨红着脸看着我。
赵奇干咳了两声,问我们现在去哪儿。
我本来想说,再麻烦他一趟,帮我把我的车拖去修理厂,却因为伤口淋了雨,头疼的厉害,只能再次进了医院。
到医院一量,居然发起了高烧,医生说我必须住院,直接给我开了住院单。
被安排进病房才发现,居然还是昨天的那间病房,隔壁床还是窦大宝…
我头晕脑胀,没心思跟他白话,拿出阴桃木剑放在枕头下面,扎上吊针以后没多久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这一觉睡的很累,很不踏实,噩梦一个连着一个,却困乏的怎么都醒不过来。
先是梦见我和桑岚、季雅云在齐天县的宾馆里。
我又听到了打麻将洗牌的声音,打开房门,朝麻将桌看去,就见一个浑身被烧得焦黑的小孩儿蹲在麻将桌上,正在把一张张的麻将堆起来。
小孩儿也看见了我,居然咧嘴冲我笑了。
他笑得越来越欢快,连血红的牙龈都露了出来,嘴角都撕到了耳朵后面。
原本细小的牙齿忽然变长,变成了两排尖利的獠牙,迎面向我扑了过来!
我急着想去包里摸木剑,结果却摸到了一个柔软温热的身体。
转头一看,发现我还躺在床上,被我摸到的居然是桑岚!
她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时不时微微颤动,睡得很香甜。
我的目光顺着她修长的脖颈下滑到了饱满高耸的胸脯,身体一下灼热起来,颤巍巍的伸出手,向着其中一座高峰搭了上去。
就在我快要碰触到那美好的目标时,她忽然抬起手,紧紧抓住了我的手腕。
与此同时,她的眼睛倏然张开了!
我想要躲闪她的眼神,却发现她的脸已经变了。
我还没看清那张脸的样子,就被那人拉起来飞跑。
看着那人的背影,我感觉很熟悉,刚要说话,他就停下来,慢慢的转过身冷冷的看着我。
“张喜!”我脱口而出。
张喜却忽然从我眼前消失了。
“别烧我!别烧我!啊……”
一个女人的惨嚎声传来,是那么的凄厉,那么的刺耳。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处身在一间封闭的房间里。
女人惨叫的声音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一直在叫
“别烧我…别烧我的孩子……”
我如同身受,居然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了火炉上,浑身灼热难当。
“啊……”
我终于忍耐不住,也跟着大叫起来……
“徐祸!徐祸!”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连忙伸手胡乱的抓着,感觉抓到一个人的手,就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拉住这只手,挣扎着想要逃离火灼。
“呼……呼……呼……”
粗重急促的喘息和浑身潮湿冰冷的感觉让我意识到这是一场噩梦。
我急着睁开眼…
果然,我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天已经亮了。
“你没事吧”
“桑岚”
听到桑岚问,我才感觉到我身上还趴着一个人,垂眼一看,就见桑岚涨红着脸趴在我胸前,一只手还被我紧紧的握着。
“徐祸,感觉好点了没”季雅云捧着饭盒走了进来。
我连忙松开桑岚,她更是急得手忙脚乱的站起身,倒退了好几步。
季雅云往我身上看了一眼,“做恶梦了”
我低头一看,身上的病号服都被汗浸透了,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我先前经历了什么。
我冲季雅云点了点头,向桑岚递出个抱歉的苦笑。
“我去帮你打盆水擦一下。”桑岚低着头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我坐起身,接过饭盒,见季雅云脸色不大好看,问她怎么了。
“我从昨天晚上就一直给我那个开影楼的同学打电话,一直都打不通。”季雅云眼睛红通通的,显然才哭过,眼神中透着委屈和不忿。
我拿起一个包子一口咬掉一半,“吃完早饭就出院,我们直接去找她!”
季雅云并没有听到我和刘瞎子的全部谈话,但也意识到了自己弄到如今的地步是因为那次的拍照。
我更替她不忿,自己家作的孽,却要无辜的人去承担,天底下哪有这种道理
办出院手续的时候,桑岚接了个电话,挂了以后,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学校里的一个老师病了,她想和同学一起去看看这位老师。
我说尽管去,天黑前回家就好。
在医院分别后,我和季雅云打车来到了那家影楼。
“怎么把影楼开在这儿”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季雅云的那个同学叫凌红,不光是影楼老板,也是影楼的首席摄影师,所以影楼的名字就叫凌红。
现代概念的影楼应该都是很潮的,凌红影楼却开在老城区的一个角落,而且是在一条老巷子里面。
我隔着纱布挠了挠头,问季雅云“你同学是开照相馆的吧”
“你是医科生,不懂潮流很正常。现在的影楼都是以网上客源为主,地址选在这里,不光省房租,而且还会让人有种怀旧复古和现代艺术的反差感。”季雅云带着微微的笑意,眼神灵动的斜了我一眼。
“你就直说我老土呗。”我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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