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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桑岚季雅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佚名

    “初步验证,死者的死亡时间是在凌晨五点到六点之间。”大双抬起头说,脸色显得有些发白。

    我抬手看了看表,不禁有些疑惑,玻璃都碎了,这么大的动静早该被人发现了,怎么隔了将近两个小时才报案

    高战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沉声说

    “死者的父亲是屠宰场的工人,凌晨3点就去上班了。死者的母亲凌晨五点左右去田里干活,家里只有死者本人和瘫痪在床的老人。是死者母亲从田里回来后发现出了状况……附近的村民听到她的哭声赶了过来,村长报的案。”

    我点点头,没再说什么,走过去蹲在尸体旁掀开了塑料布。

    当我看清尸体的一瞬间,就感觉浑身过电一样的猛一哆嗦。

    尸体是呈‘大’字型趴在地上的,脸朝下,却不是完全贴着地面,而是被支撑着和地面间有着将近五公分左右的距离。

    支撑着死者头部的,赫然是插在他眼中的两块碎玻璃!

    我一下想起了吴浩发给我的短信。

    ‘她要挖我的眼睛……’

    做完初步检视,我让孙禄帮我把尸体翻过来。

    看到死尸正面,我又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两块碎玻璃不偏不倚,正插在尸体的两个眼窝里,尸体的面部沾满了猩红混杂着白色脑汁的污血,看上去十分的惊悚可怖。

    半晌,我起身对高战说

    “死者是脑组织被贯穿导致当场死亡,法证采证完毕的话就带回局里吧。”

    尸体被抬走,高战朝二楼破碎的玻璃看了看,问我要不要上去看看。

    我摇摇头,说没那个必要。

    戴菲是昨天死的,今天吴浩又死了,两人的死无疑很诡异,可我在戴菲跳楼的现场没发现异状,在这里找到线索的几率也十分渺茫。

    关键是屋里哭天抢地的声音从一开始就没断过,我的承受能力也有限,实在难以面对别人的悲痛。

    回到局里,中午我把验尸报告送到高战的办公室。

    高战看完,抬起头瞪着两个硬币眼看着我说

    “连着两天,死了两个,其他两个孩子会不会再出事”

    我想了想,刚要开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见显示的又是一个陌生号码,我忍不住皱了皱眉。

    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个结结巴巴的男人声音

    “徐警官……不不,徐大师,我……我们能见个面吗”

    我愣了一下,“你是黄海林”

    “是……是我!我和周晓萍在一起,我们……我们能来找你吗”

    “你们现在在哪儿我去找你们。”

    “我们现在就在警局外面呢。”

    挂了电话,高战已经起身来到我身边,“黄海林打来的他现在人在哪儿”

    “在外边呢。”

    高战揽着我的肩膀,边往外走边

    “知道有些事在局里不好说,走,我请你吃饭,顺便带上那俩孩子。”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个‘二道贩子’也是真活成精了。

    两人开车出了大门,一眼就看到路边的黄海林和周晓萍,两人正在和另外一个背着挎包的女人说着什么。

    高战把车开过去,我放下车窗,“上车!”

    这时那个背对着我们的女人突然转过了身子,冷着脸率先走了过来。

    认出这女人的身份,我不禁拧起了眉头。

    她居然就是昨天在案发现场,胡乱对着尸体拍照的那个女记者。

    女人走到车旁,从包里拿出工作证在我眼前晃了晃,冷声说

    “我是司马楠,早上给你打过电话。”

    “我说过了,我没空,请你不要妨碍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是什么是法医还是阴阳先生”

    我一愣,皱眉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司马楠冷笑一声,反手指着走过来的黄海林和周晓萍

    “这俩人是来找你的吧他们找的不是法医主任,而是阴阳先生、徐祸、徐大阴倌!呵呵,县里唯一有资质的法医主任,居然还有兼职,兼职装神弄鬼的骗老百姓的钱……”

    “同志,请你说话注意点。”高战沉着脸说。

    我看了一眼司马楠,又看看旁边一脸惶恐的黄海林和周晓萍,冲两人招招手“上车吧。”

    两人忙不迭答应着上了车,可没想到司马楠竟也硬跟着挤进了后座。

    高战皱眉“同志,请你马上下车,不要妨碍我们的工作。”

    “什么工作我认识你,高队长,能告诉我们你们的工作内容吗”

    高战看样子是想发火,我拦了他一把,笑道

    “我早让你该抓的抓,该关的关,现在过了这个村没那个店儿了吧行啦,开车吧,徐大阴倌饿了。”




第304章 记者
    来到一家常来的饭馆,进了包厢,我点了根烟在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回头朝黄海林一扬下巴

    “我怎么一下子就成大师了呢”

    黄海林看了一眼跟进来的司马楠,没吭声。

    我笑笑,“没事儿,说吧,我本来就是阴倌,不怕人知道。”

    司马楠有些诧异的看着我“你居然还敢承认”

    “有什么不能承认的我又没做对不起良心的事。”

    黄海林见我不像是生气的样子,勉强咽了口唾沫,出了对我改称呼的原因。

    事实和我想的差不多,一起去鬼楼探险的四个人,两天死了两个,旁人以为是自杀,身为当事人的黄海林和周晓萍可还没傻到份上。

    两人把去鬼楼的事跟家里人说了,家里人一听就急了。

    农村老一辈的人多少都有点信邪,何况他们也都觉得戴菲和吴浩的死有些奇怪。

    两家人一合计,就决定去找看事的先生。

    县里找不到,就去市里打听。

    大学三年半,我做了三年的阴倌,在市里的某个圈内也算小有名气,结果一来二去,黄海林和周晓萍就知道了我的另外一个职业,为了保命找我来了。

    没想到刚巧两人在警局门口遇上了同样是来找我的司马楠,周晓萍倒很还好,没说什么,黄海林是典型的非主流,不走脑子,没说几句就把我的底给交代出去了。

    “本来我爸他们要来,我怕打扰您工作就没让他们跟来。”黄海林讨好的说着,朝一旁的周晓萍使了个眼色。

    周晓萍忙把一直提着的一个小包递到我面前,“大师,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我请你帮帮我们……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去鬼楼,求你帮帮我们。”

    见她和黄海林神色都有点古怪,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题不出在他们身上,而是出在我身上。

    我先前的规矩是只接女人的生意。

    两人这是知道我的规矩,所以才由周晓萍出面请我帮他俩平事。

    我接过小包刚掂了掂,司马楠就发出一声冷笑。

    我把包放回桌上,对周晓萍说

    “上次你们来局里报案,帮了我们很大的忙。你的这单生意我接了,免费。但天底下没有绝对的事,能不能帮的了你们,我不敢打包票。”

    从一上车周晓萍和黄海林就已经认出了高战,自然知道我说的‘帮忙’指的是什么。

    “这钱不多……您还是收下吧。”黄海林结巴着说。

    我摇摇头,“说了不收就不收。”

    “呵呵,如果没有被我撞上,你不是就能收了”司马楠冷笑道。

    我抽了口烟,把烟头掐灭,转向她笑眯眯的说

    “别人的钱我想收就收,想不收就不收。可如果是你要找我平事,我收双倍。”

    说完,我从包里拿出一张黄纸符箓,一板一眼的折好了放在桌上,看着司马楠

    “你的脸色不比他们两个好看,乌云盖顶,你就快大难临头了。这张平安符未必能保住你的命,但或许能帮你躲过一劫,你把它带在身上吧。”

    “是吗要收钱吗多少钱”司马楠面带嘲讽的问。

    我摇摇头,“坦白说我很讨厌你,因为你昨天在跳楼现场对着尸体拍照。那不但影响了我们的工作,还是对死者极大的不尊重……”

    司马楠显然是那种强势惯了的人,不等我说完便面红耳赤的反驳起来

    “你有你的工作,我有我的工作,把最真实的事件第一时间报道出来就是我的工作。我不认为我哪里做错了。”

    一向好脾气的高战见状终于抱不住火了,拍着桌子说

    “现在是你的工作影响了别人的工作!如果昨天的是刑事案,就你的行为我完全可以以妨害公务罪拘了你!”

    司马楠冷笑“可那不是刑事案。”

    见高战气得脑门子的筋都鼓起来了,我连忙拉了他一把。

    我盯着桌上的符,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符转到司马楠面前,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不想跟你争辩,因为每个人的底线不一样。我的底线是,既然遇上了,哪怕是我讨厌的人,只要她没到该死的份上,我都会给她提个醒。这张符我不收你的钱,你把它贴身收好。如果出了状况,就去找别人,别来找我,因为你刚才的狡辩已经快要突破我的底线了。就算你肯出双倍、三倍、十倍的钱,我也不会再帮你。”

    司马楠又是一阵冷笑。

    不等她开口,我就笑着说

    “警车不是免费的交通工具,你已经坐过了,我们也不想追究责任。你不是还想强迫刑警队长和一个穷法医请你吃饭吧那就有点过分了,记者证也不能当饭票刷是不是”

    “噗……”

    高战忍不住笑了出来。

    黄海林和周晓萍看样子也想笑,不过都憋着不敢笑。

    司马楠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忽然咬着牙点了点头,站起身把桌上的符拿起来放到了包里,同时又从包里拿出一杆录音笔朝我晃了晃

    “很感谢你帮我做了一场这么精彩的访问,虽然不是关于法医的,但让我见识了一张披着法医外衣却装神弄鬼骗人钱财的丑恶嘴脸。放心,我不会歪曲事实抹黑谁,但绝对会如实报道。”

    我咧了咧嘴,“你最好记得我的话,把符带在身上。其它的,随便你吧。”

    司马楠也不再多说,挎上包昂首阔步的走了出去。

    “就这么让她走了”高战捅捅我,“你不怕她真给你报出去”

    我耸耸肩,“不然怎么办求她手下留情,还是杀人灭口”

    “啧,说实话,我是真烦透这个娘们儿了,不光不会听人话,还不会说。不过我还得说你,你真不该那么着吓唬她,你看她那样,油盐不进的,她能让你吓唬住吗你给她张符,她正好拿去当证据。你啊,还是太年轻,压不住火。”

    “我没吓唬她。”

    “啊”高战一愣。

    我转眼看着他,“我真没吓唬她,她也可能是作到头了,不知道惹了什么东西,很快就要倒大霉了。她要真把符带在身上,还有可能保住一条命,要不然……呵呵,作死的人我不会拦着。”

    高战听完,瞪着眼睛半天合不上嘴。

    “那个……大师,你能再给我们一道符吗”黄海林忽然道。

    我说“我之前给你们的符呢拿出来我看看。”

    黄海林朝周晓萍看了一眼,眼神变得有些闪缩。

    忽然大声说“都是吴浩,是他把符给撕了!”

    “把符撕了”我愕然的看着两人。

    两人哭丧着脸好半天,才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出了原委。

    原来那天到局里报完案以后,四人就跑去饭店吃饭。

    几杯马尿下肚,非主流自以为是的臭毛病又都犯了。

    除了周晓萍,其他三人都觉得自己能帮助‘条子’是件很了不起的事。再提到鬼楼的事的时候,吴浩就说鬼楼也没什么了不起的,那个胖子一看就是个倒霉蛋,所以才出不来。咱哥们儿不一样,咱们阳气重,杀气足,鬼见了咱们都得躲着走。

    牛b这东西绝对是越吹越爽,越到后来越止不住,为了证明自己的‘强悍’,吴浩当场就把我给他的符掏出来撕了个粉碎,还硬是把周晓萍的符也抢过去给撕了。

    黄海林虽然把责任都推在了吴浩身上,却没说他和戴菲的符是吴浩亲手撕的。

    想来也是牛b对牛b,二牛b跟着大牛b把自己绕到沟里去了。

    听两人说完,我气得不行。

    ‘倒霉蛋’高战的脸也阴的跟要下雨一样。

    要说没见识过鬼楼的邪性,不把某些事当回事还行。

    可这四个人在鬼楼里有了那样的经历,居然还把保命的符箓给撕了,这才真叫不作不死呢。

    黄海林看向我“大师……”

    “别特么大师了,喊大神也没用,死了的人救不活了!”我没好气的打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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