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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桑岚季雅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佚名

    沙发上的苏妍忽然嘤嘤的哭出了声,“为什么会这样,他们只说那是拿来助兴的,没说会死人啊!”

    “助兴助什么兴”桑岚错愕的问。

    苏妍却只是哭,不再开口。

    我仔细看了看桑岚的神情,居然只有茫然不解。

    我试探着问“你该不会真不知道尸油是用来男女之间做那回事的吧”

    桑岚呆了呆,像是才反应过来我说的‘那回事’是指什么,几步走到沙发旁把苏妍拽了起来。

    “你和苏媚、张玲她们对我做了什么你们自己又做了什么”

    苏妍低着头,断断续续的哭着说

    “你也知道我们和张玲家都不富裕,那些男人肯出钱,我们就……那天在ktv朱安斌拿出一个瓶子,说是抹在脖子里就能助兴……我也是事后才知道,那是他让人从泰国带回来的尸油。”

    桑岚脸色灰白,浑身颤抖着问“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苏妍越发哭的厉害“你不肯和朱安斌他们吃饭,朱安斌就让我把尸油倒进饮料给你喝下去。我和妹妹不肯……他就让张玲去做……”

    “啊!”

    桑岚发疯似的冲她尖叫起来。

    恰巧这时,苏妍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她父母打来的,听说苏媚出事,老两口连夜乘火车赶了过来。

    讽刺的是,桑岚再不愿意见这个‘好同学’,而是由我作为补偿对她的误会,和季雅云一起开车把苏妍送到了父母身边。

    把苏妍送走后,我让季雅云陪着桑岚,提着菜进了厨房。

    不大会儿的工夫,就……就端了一个电火锅出来。

    我不是不会做饭,相反,以前姥爷在的时候,他天天下地种田,饭菜都是我做的,我手艺还不错。

    但是上大学以后我就没条件开伙做饭了。手艺生疏,再加上也没心情,就不如吃火锅。

    作为医科生,我本来只会在和朋友聚会的时候喝一点酒,可这一晚我又开了一瓶白酒。

    一边喝酒,一边吃着火锅,品味我这操蛋的人生。

    我又倒了杯酒,一直呆愣失神的桑岚忽然把酒杯抢过去,一口气喝干,然后剧烈的咳嗽,眼泪鼻涕一起呛了出来。

    好容易缓过来,她直勾勾的盯着我问“我以后会怎么样会和苏媚她们一样、会死吗”

    我摇摇头,只能说我不懂降头,不知道她会怎么样。

    我重新拿了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不过你不用担心,你中招的那天刚好我倒霉,成了你的挡箭牌。要死的话也是我先死。”

    我把左手的火雷纹给她看,转述了段乘风的话,说这就是证据。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不用说对不起,还是那句话,路是我选的,我不会怪任何人。”

    季雅云问“苏妍昨天晚上和岚岚睡一起,她做什么了”

    “她昨天半夜跑进我房间,要和我那个那个,还很热情呢。”

    “然后呢”桑岚的酒量明显不咋地,一杯酒下去,看什么都是直勾勾的。

    我指了指沙发,“然后我就做厅长了。”

    “你这么老实啊”桑岚问。

    我和她对视“我能考上大学,能看见将来,是我姥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辛劳了十九年的结果。我不想因为自己蠢,对不起他老人家的养育之恩。”

    “你父母呢”桑岚问。

    “我没有父母。”我说的果断坚决。

    桑岚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题,夹了一筷子菜在盘子里

    “有件事我一直想说,但是没好意思说。那个朱安斌每次给我打电话,我都会觉得很不舒服,好像他每次打给我都会有怪事发生。最吓人的一次就是那天我们从齐天县回来的路上,害你撞车。可……可我那天确实见到河里有个穿白裙子的女人。”

    我摇摇头“那次不算吓人,最吓人的应该是前一晚在宾馆的时候。”

    “那天晚上朱安斌给你打电话了”季雅云问桑岚。

    桑岚的脸没来由的一红。

    我说我虽然不懂降头术,对臭名昭著的尸油却是有耳闻的。一些特别的尸油,抹在身上,比任何一种c情药物都要猛烈。

    知道桑岚的确不清楚尸油的事,而且和苏妍她们不是一路人的时候,我就大概想明白了之前的一些细节。

    虽然不清楚原理,但可以肯定,在桑岚被骗喝下滴了尸油的饮料后,一接到某人的电话就会起反应。

    在齐天县宾馆那晚,我开始在浴室外听到的那种声音,应该就是桑岚接到某人电话后不由自主的反应。

    听我一说,季雅云咬牙切齿的拿起电话,说要报警。

    我让她别费劲,警方不会接受这种报案,更何况根本就无凭无据。

    看着季雅云气恼的样子,我一下子又想起段乘风在电话里说的话,猛地激灵了一下,酒意去了三分。

    “别说她的事了,还是说你吧。我下午给段前辈打过电话,他说你如果不按照他教给你的方法去做,过了今天晚上你命格定下来,会死的。你还是按他说的法子做吧!”

    季雅云居然瞪了我一眼,说“这件事谁也别提了,我说了,我宁可死也不会那么做。”

    我越发觉得奇怪“段乘风是出了名的死要钱,但他的铁算盘也是真材实料。他帮你趋吉避凶,你为什么不按他说的做啊”

    季雅云只是坚决的说她不会去做,却一直不肯说明原因。

    一夜无话。

    早上,起床后我忍不住问季雅云,问她有没有按照段乘风说的法子去做。

    她瞥了我一眼,脸微微有些泛红,坚决的说没有。

    我心一阵下沉。

    大姐啊……我特么就快开学了!

    能不能配合一下,先帮我解决一头再说!

    我几乎抓狂的,想要问她为什么不按照段乘风的话去做,手机却先一步震动起来。

    我一看屏幕上显示的称呼,顿时浑身一紧。

    我接起电话“喂,丽姐。”

    电话是马丽打来的,她用一贯玩世不恭的口气说“小师弟,不用怕,不是教授让我来判你死刑的。”

    “那是……”我依然忐忑。

    “来市局,我等你!”马丽忽然严肃起来。

    “丽姐……为什么啊”我问。

    马丽大声说“我说我约你来总局k歌、打啵、上床,这个理由够不够”

    我“……”

    “徐阴倌,现在有位美女正哭得昏天黑地,说只有你才能替她解释发生了什么。你不来,她就不接受她妹妹的死因鉴定,她全家人都在闹,我能怎么办我只好打给你咯。”




第36章 人皮
    见我阴着脸挂了电话,桑岚问我怎么了。

    我说没事,我已经没有责怪任何人的力气了。

    来到市公安局,找到马丽。

    她拧着眉头瞪着我,问我是不是不想毕业了

    我说我苦熬苦等的不就是毕业以后有份编制内的工作嘛。

    她头一次对我发火“你做阴倌的事被林教授知道了,还不收手现在被那帮人一闹,你徐祸的名字已经在局里响当当了,就算林教授肯放你一马,你觉得哪个局的实验室敢用你”

    我掂起一只脚蹭着地板,涎皮赖脸的说“那我就跟师姐你混呗。”

    “滚蛋!”马丽气笑了。

    她现在是总局的主任法医官,是林教授最得意的弟子。我能认识她,并且还这么熟,也是因为林教授把我介绍给她,目的是让她关照我。

    老教授用心良苦,我却……唉……

    我问马丽,不是说有美女要见我嘛,怎么又变成一帮人在闹了。

    马丽瞪了我一眼,说你自己心里没数

    我摇了摇头,她说的美女我已经猜到了,多半是苏妍,其他人是怎么回事,我是真不知道。

    马丽把我带到一间会议室,进门前话。

    门一开,看到里面的情形我就有点懵了。

    七八个警察和便衣对坐,无论男女全都脸色深沉的吓人。

    “郭队长,徐祸来了。”

    马丽把我拉到一个肤色黝黑的中年人面前,对我说这是总局的郭队长,是负责调查酒楼离奇死亡案的。

    听她介绍完,一屋子人都露出一种十分古怪的表情。

    一个制服笔挺,看上去清汤挂面的女警竟忍不住笑着问“徐祸,做阴阳先生的还学法医,你不怕解剖尸体的时候,人家本家的鬼在旁边看着你啊”

    “哈哈哈……”

    一屋子人都被逗得大笑起来。

    我笑笑,但很快整理表情,严肃的说“法医和警察一样神圣不可侵犯。同志,请不要拿我的专业开玩笑。”

    女警吐了吐舌头,把脸背一边去了。其他人也都不笑了。

    “你好,我叫郭森,坐吧。”郭队长冲我点点头。

    马丽按着我的肩膀冲我点点头,带我坐到一边。

    郭森显然也是那种很直接的人,等我坐下,马上问道“那天酒楼发生命案的时候,你也在现场”

    我说是。

    “说说看你对这件事的看法吧。”

    我看了一眼马丽,问她三名死者的最终化验结果是怎么样的。

    马丽耸耸肩,却盯着我的眼睛说“和你上次的化验结果一样。”

    郭森微微皱眉“徐祸,你也认为三名死者都是死于猝死”

    我明白马丽盯着我说话,是在提醒我慎言,更加清楚郭森这个问题的另一种含义。

    我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化学验证是最真实,而且是唯一的证明。”

    “一男两女在吃饭的时候同时猝死,而且死的样子还那么奇怪,既没有共同的疾病史,也没有过量饮酒和嗨药,这说得通吗”之前那个女警问道。

    另一个便衣摇着头说“三个人都是跪着死的,眼睛里还流血泪,换了我是家属,也不能接受自然死亡的说法。难怪杜汉钟会发飙了。”

    “杜汉钟”我疑惑的看向马丽。

    杜汉钟是我们这个市里有名的大商贾,在省里也是很有商业地位的,而且据说官方也有些背景,是名副其实的红d商人。

    马丽仍然是看着我说“其中一名男死者杜路明是杜汉钟的二儿子。”

    我只能是抿了抿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儿子死了,老子当然不肯善罢甘休。杜汉钟有身份有地位,影响力很大,也就怪不得警方成立专案组了。

    郭森问我“你和苏妍是什么关系她为什么说,只有你才能把整件事解释清楚,又为什么说她就快死了,只有你才能救她。”

    “她是我一个朋友的同学,我们只在一起吃过一顿饭,除了名字,我对她一无所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说。”

    话音刚落,会议室的门从外面打开了。

    一个身高马大的便衣探进头来“郭队,昨晚入室盗窃的那小子醒了,是先关起来,还是现在审”

    “醒了就审吧。”郭森边说边起身,挠了挠刺猬一样的头发,“马丽,你和徐祸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吧,其他人散会。小李,小方,你们去前头帮着把那帮人打发了。”

    来到一间办公室门口,刚要进去,之前那个便衣就推搡着一个戴手铐的男人从走廊一边走了过来。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个男人,二十多岁,个子不高,很瘦,皮肤苍白。

    “嘶……”

    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人的头顶黑压压的,裹着一层浓重的煞气,这分明是……

    “怎么了”马丽问我。

    刚问了一句,那个戴手铐的男人忽然挣扎着跳到一边,惊恐的看着四周,跳着脚的喊了起来

    “这是哪里你们为什么要抓我为什么要给我戴手铐我又没有犯错!”

    押着他的便衣身高足有一米八五,十分的孔武有力,可听到他的喊声,脸都吓白了。

    手铐男喊的时候,一直在跳脚,发出的声音又尖又细,还有点漏风。

    他发出的居然是一个小孩儿的声音!

    郭森显然也吃了一惊,但很快就沉下脸大声说“瞎喊什么老实点!”

    他刚训斥完,手铐男跳的更厉害了,声音也越来越尖细的像个孩子。

    郭森刚要走过去,忽然,手铐男的眼睛一翻,原本正常的眼珠居然全都变成了黑色,露出森然怨毒的幽光!

    我一把拽住郭森。

    与此同时,手铐男像疯了一样扑向那个便衣。

    便衣本能的抬脚去踹他,没想到手铐男一弯腰,一把抱住了他的腿,竟将他整个人扛了起来,蹦跳着向窗口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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