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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桑岚季雅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佚名

    “徐祸,怎么了”桑岚急着拉住我。

    桑岚的母亲走到我面前,眼里含着泪,看着我颤声说“小福,你还在怪妈妈”

    “妈妈”桑岚和季雅云都瞪大了眼睛。

    “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我叫徐祸。”我甩开桑岚,冷冷说了一句,转身上了车,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我以前的名字叫徐福安,除了我们村里的人,没人知道我曾经叫过这个名字。

    我忘了我父母的样子,但我记得他们的名字。

    我的父亲叫徐荣华,母亲叫董亚茹……

    “祸祸,你这是被**祸了”孙禄瞪着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我。

    “上车,跟我去找个人。”

    上了车,孙禄又看看我“你这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和人打架了你等会儿,我拿家伙去。”

    “不用。我找到李蕊了。”

    路上,我把李蕊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到了猪鼻巷,接到电话的刘瞎子已经在巷口等着了。

    他摘下墨镜,隔着车窗看了看我,“你今天不宜开车,坐后边去。”

    孙禄开着车,沿着国道来到大巴出事的那条河。

    李蕊不但被林宁拉了替身,而且还被夺了身体,如果没有人超度,她就会永远沉在河底,无法轮回。

    张喜一直以来让我找的,就是李蕊的魂魄。

    刘瞎子捧着罗盘,沿着河沿缓缓的走着。

    他停在一处,看了看天,又探头往水里看了看,指着河面说“就是这里了!”

    三人各自点了三支香,朝着四方拜了拜,然后把香插在馒头上,摆在河边。

    我拿出事先准备的冥纸烧了,又把烧猪肉、烧羊肉、鸡鸭鱼肉一一投进河里。

    水鬼和其它鬼不同,是归河神管的,想要替水鬼超度,就必须先祭河神。

    我所学有限,只能按照破书上的法子,一丝不苟的照做。

    “这船能行吗”孙禄把一只用荷叶折的小船拿给我看。

    我点点头,把一个蜡头点着,放在荷叶船里,然后把荷叶船小心的放进河里,同时嘴里低声念着法咒。

    荷叶船在水面上打了个旋,竟然朝着河中央飘了过去。

    “成了,河神爷准了!”我一拍大腿,急着把写着李蕊名字的灵牌扔进河里。

    “屠子,快撒网!”

    孙禄赶忙把我上午在渔具店买的渔网撒向扔灵牌的地方。

    渔网撒出去,孙禄回头问我“这就收吗”

    “收!”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跳过去和他一起收网。

    “我艹,怎么这么沉”孙禄吃惊道。

    我也是心里一惊,这分量不对啊。

    人的魂魄只重三钱,没理由我和孙屠子两个人都拉着费力啊。

    “加把劲,快把网拉上来!”刘瞎子也放下罗盘,过来帮着一起拉。

    三人卯足劲,一起用力,终于把渔网拉了上来。

    定下神一看,三人全都傻眼了。

    渔网里除了先前丢进河里的灵牌,居然还有一大团被水草缠着的东西。

    我没去管那东西,先从网里拿出灵牌仔细看了看。

    见上面的李蕊的名字由红变白,长长的松了口气,“成了,李蕊总算轮回了。”

    “谢谢兄弟。”张喜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刚把灵牌收起来,孙禄忽然大叫“我艹,这捞上来的是棺材!”

    我猛一激灵,回过头,就见他已经用树枝把那团东西上的水草扒拉开了。

    被水草缠着的,赫然是一口黑色的小棺材!

    “别乱动!”刘瞎子拉着孙禄倒退到我身边,摘下墨镜惊魂未定的看向我。

    我从孙禄手里拿过树枝,上前仔细看了看那口棺材,细看之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棺材虽然小,却是铁做的!

    “铁棺材”刘瞎子瞪大了眼睛。

    他四下看了看,又看向河面,“徐祸,你快看,蜡烛灭了!”

    我看向河里,荷叶船上的蜡头还有大半,却已经灭了,荷叶船进水,正在渐渐散开。

    再看馒头上插的香,我们三个人的香居然都灭了!

    “香和蜡烛都灭了,东西不能再丢回河里了。”我喃喃道。

    刘瞎子指着铁棺说“那这棺材怎么办祸祸,你应该知道铁棺材有多邪门!”

    我看了一眼铁棺,大脑一片混乱。

    铁棺不通阴阳,用铁棺下葬,棺材里的人必定永世不得超生,里面多半有着怨鬼恶灵。

    本来只是捞水鬼,怎么会弄上来这么件邪门的东西。

    我咬了咬牙,说“不管它了,我们走。”

    三人对视一眼,收了东西跑回大路上,一路开车回了市里。

    我因为白天的事心烦意乱,就和孙禄、刘瞎子在路边吃烤串,狂喝啤酒。

    直到喝得酩酊大醉,才晃晃悠悠的往自己的住所走。

    我不知道别人有没有过我现在这种想哭哭不出来,想喊喊不出声的感觉。

    桑岚家境殷实,出了事,不管真假,大把撒钱的保命。

    我为了挣钱糊口,几乎搭上了自己的命。

    而她现在的母亲却是……

    呵呵,我好像忘了‘公平’两个字怎么写了。

    酒意上翻,我扶着墙大吐特吐。

    “你没事吧”一个声音轻声问道。

    我又吐了一阵,抬眼一看,面前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的女孩儿。

    醉眼惺忪,我也看不仔细她的样子,只觉得这女孩儿十分的清纯靓丽。

    “我没事。”我摇摇头,直起腰,踉踉跄跄的继续往回走。

    见我脚步不稳,女孩儿居然追上来,主动扶住了我。

    “谢谢,不用扶,我一个人能走。”

    “别客气,我帮你吧。”女孩儿轻柔的说着。

    我实在喝了太多酒,被女孩儿扶着回到住所,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过去打开门,就见季雅云和桑岚双双站在门外。

    我扶着头走到写字台前,见桌上有一张纸,拿起一看,不禁一愣。

    上面的字迹十分的娟秀,内容却很莫名其妙

    我帮了你,你也要帮我。

    什么意思

    想起昨天扶我回来的那个女孩儿,我更加头疼。

    见季雅云和桑岚进来,我放下那张纸,叹了口气“你们俩还是尽快找别人吧,我真帮不了你们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桑岚说“我们来不是为了要你帮我们,徐祸,原来你是我妈……是茹姨的儿子。”




第40章 白色连衣裙
    或许是因为所学专业的缘故,短暂的愤怒过后,我很快压制住了情绪。

    我对季雅云和桑岚说“我们之间只是雇佣关系,现在关系解除,我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了。”

    季雅云说“徐祸,茹姐到底是你的母亲……”

    话音没落,桑岚的父亲已经扶着那个哭肿了眼的女人走了进来。

    见状我没再多说,拿过自己的包,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掏出来放在桌上。

    我指了指桌上的东西,沉声对眼前的四人说“正式介绍一下,阴倌徐祸,本市医学院法医系的学生。你们现在看到的这些,是我谋生的家伙。”

    四人看到李蕊的灵牌,都是一愣。

    “徐祸。”老军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他走到门口,往屋里看了一眼,皱起了眉头,“不是说让你收手了嘛,怎么还和她们掺和”

    “老军叔,什么事”

    老军往楼下指了指,“下来搭把手。”

    我点点头,走到门边,平静的对那个女人说“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我拿起门后的蓝大褂穿上,掏出手套戴在手上。

    桑岚的父亲看着我穿戴,“你这是……”

    我冲他笑笑“除了做阴倌,我还兼职看太平间,也做搬尸工。”

    说完,再不理几人,迈步走了出去。

    下了楼,我问老军“老军叔,什么情况”

    “徐祸。”一个中年人喊了我一声。

    我一愣,“李局长”

    这人居然是公路分局的副局长李向东。

    “您找我什么事”我问。

    李向东拧着眉毛看了我一眼,“是赵奇告诉我你在这儿,他让我来找你。”

    我点点头,“那您先等会儿,我先把手头的事忙完。”

    老军说“就是一码事。”

    “你跟我来看看。”李向东指了指门诊楼。

    我正想跟上去,季雅云等人从楼上走了下来。

    我没管她们,跟着进了门诊楼。

    来到一间狭小的房间外,门口站着的两个警察之一打开了房门。

    我满心疑惑的跟着李向东走进去,就见架子车上,白布单下高高的隆起着。

    “是孩子”我小声问老军。

    老军摇摇头,“你先看看吧。”

    我对着架子车鞠了一躬,上前掀开了布单。

    看到布单下的尸体,我不由得愣住了。

    这不是孩子的尸体,而是一具成年女人的尸体。

    我一开始认为是孩子,是因为布单下隆起部位体积很小,像是孩子。

    掀开布单才发现,这是大人的尸体,之所以显得小,是因为尸体抱着膝盖,低着头,蜷缩成很小的一团。

    因为死尸把头埋在膝盖里,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从身形和披散的头发来看,这应该是一名年轻女子。

    我看了一下死者的皮肤组织,抬眼看向李向东“刚死的”

    李向东眉心拧成了疙瘩,看了一眼女尸说“昨天晚上我们接到报警,有人在河边发现了一口棺材。”

    我心里一咯噔,该不会是……

    “棺材是铁的,上面缠满了水草,应该是才从河里捞上来的。”

    我倒吸了口气,“你们把铁棺材打开了”

    李向东微微一怔,说“这女尸就是在棺材里发现的。根据铁棺材的锈迹来看,应该沉在水底至少五年以上了。但是死者……你也看见了。”

    我深吸着气下意识的点着头。

    终于明白女尸为什么会是这种古怪的姿势了。

    我和孙屠子、瞎子捞上来的铁棺很里面是个孩子,是有人用童子作邪术。

    那样大小的一口棺材,想要装进去一个成年人,也只能是女尸现在的姿势了。

    “为什么没直接送去法医实验室,送到这里来干什么”我问。

    李向东眉头皱得更紧,说“以尸体现在的状态,就算送到实验室,也没办法进行化验。”

    “为什么”

    老军低声说“这尸体很重,起码超过三百斤,要四个人才能把她从车上抬下来。”

    李向东说“不光重,法医和法证在现场检验的时候,发现尸体比铁还硬,连针头都插不进去,还怎么化验”

    “三百斤,比铁还硬……”

    我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想了想,摘下一只手的手套伸手去触摸尸体的胳膊。

    指尖碰触到尸体的皮肤,立刻感受到一股森冷的寒意。

    “怎么会这样”李向东和老军一起瞪大了眼睛。

    两人之所以有这种反应,是因为我的手指碰到尸体的时候,尸体的胳膊陷进去一个的那样硬的像铁。

    我收回手,胳膊上的凹陷立刻恢复如初,皮肤的弹性竟像是活着的人一样。

    李向东从旁边拿过一副手套戴上,伸手去摸尸体。

    他握住女尸的胳膊,看样子还用了用力,尸体的胳膊竟然毫无反应,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握住了一根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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