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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桑岚季雅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佚名

    季雅云走过来,拉住我的手握了握。

    我喃喃的说,其实我很羡慕那个孩子,起码他有一个真正疼爱他的母亲。

    我问野郎中是不是已经借煞成功了。

    “成了,这对夫妻应该留在这里不下十年了,男的已经成了黑煞厉鬼,五鬼分担了他的煞气,法力比先前提高了不少。”

    野郎中收起伞,长吁了口气,“这次实在太凶险了,我先前被反噬伤了元气,竟被黑煞厉鬼有机可乘附了身……如果不是你找到第五个鬼馒头,我恐怕已经被夺舍了。”

    “馒头怎么会在我兜里”季雅云问。

    我斜眼看着她,“你又被鬼附身了呗。”

    细想起来,那女鬼也不是省油的灯,居然偷走一个上供的馒头,害得五鬼争食,野郎中乱了阵脚。

    要不是阴差阳错被我发现,谁能想到馒头被藏到了季雅云的口袋里

    出了48号,我给赵芳的秘书庄瑞妮打了个电话,让她转告赵芳,房子已经清理干净了,并约好转过天把钥匙交给她。

    野郎中拉着我,说他如果没有被反噬,还有九成的把握应付今晚的场面。如今虽然借煞成功,自身的元气却仍很虚弱,一定要我留下帮他。

    我没犹豫,当场就同意了。

    一来沈晴肯定不会让他脱离自己的视线,再就是,我越来越觉得这个自称野郎中的老头有古怪。

    他说要季雅云亲身借煞,坚持要带她上平古岗、进凶宅。

    可是整个借煞过程中,季雅云几乎没有任何参与。

    还有,他敕令五鬼借煞的时候,我听他报出了自己的真名——殷**。

    把人头送到老何那里的人,自称老阴。

    殷**,老阴…老殷……

    我问野郎中,晚上要在哪里作法。

    这种事不可能在季雅云她们家,否则桑岚她们都有可能被殃及池鱼。

    桑岚的父亲说,地点已经选好了,是野老先生亲自选的。

    我问是哪儿。

    野郎中一字一顿的说“十莲塘。”

    四点钟赶到莲塘镇,我直接把车开到了窦家饭铺。

    窦大宝正好在店里,一见我们来,兴奋不已的让他老爹赶紧烧菜。

    他一边搂着我的肩膀往楼上走,一边猥琐的小声问我

    “你小子挺有艳福啊,才几天不见,就又换了个小美女,进展的怎么样了有没有那个那个啊”

    我说“有,还很激烈呢,你没看见她脑袋都撞的起包了嘛。”

    窦大宝愕然“什么姿势能把脑袋撞出包来”

    上了楼,他忽然一下掀开我的衣服,瞪眼盯着我的肚皮

    “居然有腹肌,怪不得能撞出包呢。你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人家都肯用嘴了,你就不能温柔点”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死他。

    这小子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饭菜上桌,窦大宝又吵着要和我喝酒。

    我说今天不行,晚上有事情做,不能喝酒。

    他喜怒全在脸上,问有什么大事比兄弟俩喝酒要紧。

    我刚要说改天一定和他不醉不归,沈晴忽然敲了敲桌子

    “他可不能喝酒,我们在执行任务呢。还有,徐阴倌晚上还得帮人抓鬼驱邪呢!”

    听她说话,窦大宝眼睛一亮,看了看她脑门上的红肿,疼惜的说“怎么撞成这样呢,还疼吗”

    沈晴被她问愣了,摸了摸额头的包,摇了摇头,“不怎么疼了。”

    窦大宝在我肩膀上捶了一拳“都是这小子,太愣了,我已经数落过他了。也难怪,年轻人,火力壮,冲动起来就难免……”

    我日,我赶紧捂住他的嘴,让他别瞎说。

    上次喝酒我就看出来了,这货不光是色胚,还是个没把门的大炮嘴。

    见沈晴疑惑的看着我,我连忙招呼着赶紧吃饭。

    窦大宝一被放开,就又咋呼着说“她刚才说什么来着你们是来抓鬼的”

    我捂脸。

    真不该来他家的。

    这家伙本来就是个浑人,又爱凑热闹,偏偏沈晴嘴也没个把门的。

    实指望他怜香惜玉过后就把抓鬼驱邪的事忘了,没想到丫记性还挺好。

    我不想骗他,只好点点头,说这种事不是闹着玩的,让他别跟着掺和。

    窦大宝反应强烈,“怎么叫掺和啊咱俩是兄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啊。我虽然不会抓鬼驱邪,可我能看见鬼,肯定能帮上你的忙。”

    “你能看见鬼”野郎中忽然插口问。

    窦大宝斜了一眼他脚畔的五宝伞

    “哼哼,是又怎么样我要是没看错,你这把伞里是养了五只小鬼吧哼,上次你让小鬼往徐祸杯子里撒尿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野郎中沉吟了一下,忽然抬起一只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等他把手放下,窦大宝忽然打了个冷颤,颤颤嗦嗦的在我耳边“你还抓个毛的鬼,这老头就是个黑脸红眼的大鬼!”

    我猛一激灵,看向野郎中,却见他还是原来的样子。

    想到他几次变成那副鬼样,今晚又关乎季雅云的生死,我终于忍不住问他“老先生,你那副鬼脸是怎么回事”

    野郎中小眼直勾勾的瞪了窦大宝一会儿,才转眼看向我,叹了口气说

    “唉,这都是养鬼人的命,一旦做了养鬼这行,就等于是一脚鬼门关里,一脚鬼门关外,说是半人半鬼也不算过分。你在平古岗和48号看到的,是我的法身,也就是鬼王元神。如果不是我被五鬼反噬伤了元气,你就算开阴眼也看不到。”

    窦大宝壮着胆子问“那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是人!”

    野郎中的反应比他还激烈,“我倒是好奇,你小子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只是稍露法身,你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

    窦大宝嘿嘿一笑,挑起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说

    “要在以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能看到,今天你算是问准了。我上午刚找高人帮我看过,我才是真正的九世童子转生,我的眼,是真正的通天佛眼!”




第60章 鬼王过堂
    “佛眼通天!”

    野郎中身子一震,转向我,眼神却有些茫然“九世童子……是什么”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

    刚认识窦大宝没多久,就听他提到过九世童子,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听来这么个词。

    我说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人命关天,绝不能闹着玩。

    窦大宝还要强辩,让我一眼瞪了回去。

    过了半天,他嗫喏的说“那你……你自己小心点。”

    我一阵感动,捏着他圆滚滚的肩膀用力按了按,“一定。”

    吃好饭,我问桑岚的父亲地址选在哪儿。

    他说已经租了十莲塘后沿,一户李姓人家的院子。

    窦大宝猛一拍大腿,“你们居然租了李癞子家的屋子,他肯定狮子大开口了吧”

    桑岚的父亲温和的说,租房给他的那人叫李来。

    窦大宝说那就是李癞子,他家本来是莲塘镇数一数二的富户,结果出了李癞子这么个败家子,吃喝嫖赌抽没有他不沾的,爹妈被他活活气死,家业也败干净了。现在就剩李癞子一个,快四十了还是光棍一条,整天游手好闲,偷鸡摸狗,都快赶上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见桑岚的父亲略微尴尬,我忙说就一晚的事,哪用管那么多,现在就赶去那里,提前做准备。

    出了饭铺,窦大宝磨磨唧唧的走到我面前,支支吾吾的说“这里我熟,我……我送你们过去”

    “会开车吗”我问。

    “年初刚拿到驾驶本儿。”

    “那你来开车。”

    “好嘞!”窦大宝大喜。

    我让他慢点开,从包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鸡血和柳叶在车上开了阴阳眼。

    我没当着野郎中的面开眼,就是觉得这老头古怪,吃不准他是哪一头的。

    到了十莲塘后沿,桑岚的父亲正在一座农家院门口和一个闲汉说着什么。

    “癞子!”窦大宝探出头喊了一声。

    闲汉一愣,看清是他,腆着笑脸跑了过来。边帮窦大宝开车门,边讨好的问是什么风把大宝哥给吹来了。

    我和沈晴对视一眼,都说受不了。

    这李癞子怎么看都四十多了,窦大宝年纪才比我大半岁,居然喊他哥。

    窦大宝下车,笑嘻嘻的拍了拍李癞子的肩膀“有人租你房你收人多少钱”

    李癞子靠过来,压着嗓子说

    “一帮外地来的傻缺,说是见尸连塘风景好,要租我家的院子住一个星期。大宝哥你也知道,我又不是开旅馆的,把房租给他们,我就得住旅馆去对不对”

    窦大宝斜了他一眼“直接说,要了多少钱”

    李癞子比出一个手指“一万。”

    “一万”窦大宝瞪圆了眼睛。

    我连忙把他推进车里,说桑先生不差钱,一万就一万。

    我对沈晴说今天晚上肯定不消停,让她跟窦大宝回镇上的旅馆住一晚,明天我一准带野郎中回去。

    沈晴虽然也充满好奇,却知道轻重,当即点头同意。

    李癞子一听他们要回镇上,说他也要去镇上住旅馆,正好搭顺风车,到了请大宝哥喝酒。

    一边说,还一边贼兮兮的往沈晴腿上瞄。

    我撇了撇嘴,冲窦大宝点点头,背着包转身来到院门口。

    朝院里一看,我不禁有些意外。

    房子是老房子,却不是普通的农家房,而是那种古旧的建筑,青砖绿瓦,窗棂雕花,门槛石阶上还雕刻着蝙蝠……这在旧时候可不是一般人能住得了的院子。

    野郎中似乎看出我的疑惑,嘿嘿一笑说“这宅子应该就是凌家的老宅,后来不知怎么的出兑到了李家人的手里。”

    我恍然大悟,回过头,见宅门正对着的,果然是上次刘瞎子指的那片扁担拢地的位置。

    凌家惹的祸,在凌家老宅里平定,野郎中也是真下心思了。

    “姐夫,你也回去吧。”季雅云对桑岚的父亲说道。

    桑岚的父亲摇摇头“我答应过你姐姐要照顾你的,我虽然不懂阴阳术,但总还有膀子力气。”

    季雅云眼圈泛红,走到我身边,再次拉住了我的手。

    我怔了怔,想把手抽出来,可又觉得不大妥当,心里不禁有些奇怪。

    要说在平古岗上和48号她拉着我不放,是因为害怕,现在拉我的手就有点莫名其妙了。何况还是当着她姐夫和野郎中的面,她居然还把半边身子都偎依在了我身上。

    看着她秋水般的眸子,我忽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我和她、和桑岚算是很熟了,这眼神怎么变得有点陌生呢。

    桑岚的父亲和野郎中看了看两人拉着的手,明显也有点疑惑。

    野郎中说时间不早了,立刻着手准备吧。

    进了院,我里外四下看了看,心说这宅院现在看来不算什么,但是在某个年代,得算是豪宅了。正如刘瞎子说的,凌家当年是镇上的大户。

    我是半吊子,所有家什都在包里,没什么好准备的。

    野郎中在院子里支起法台,铺上鹅黄坛布,焚香点蜡,摆上了五宗供品。

    他并没有像道士一样舞剑祭坛,只是点了三支香,朝着四方拜了拜,把香插进了香炉里,然后就一言不发的进了堂屋。

    见他又拿出一块大红色的布铺在当门桌子上,同样摆上五宗供,我忍不住问“老先生,坛布不是只有黄白黑三种吗这红色的是怎么个说法”

    不光是红色坛布奇怪,而且我从没听说有人同时起两座法台的。

    野郎中微微一笑,“院子里的法台是祭四方鬼王的,这屋里的法台才是祭本门祖师的。钟馗神君本是状元出身,所以本门起坛的坛布都是大红状元袍。”

    我恍然大悟。

    传说中钟馗的确是中了状元,但是皇帝见他满脸大胡子,相貌丑陋似鬼,不肯录取他。钟馗一气之下撞死在皇宫石阶上,这才有了镇宅鬼王。

    野郎中布设好法台,又从随身的破口袋里拿出一个粗瓷大碗。

    紧接着,竟又拿出了两瓶二锅头!

    做完这些,他大咧咧的坐在了法台后面,居然开始喝起酒来。

    我看得直皱眉,“老先生,作法诛邪不是一定要保持灵台清明吗,你怎么喝起酒来了”

    “嘿嘿,你难道没听过鬼王神君闻酒则喜的典故”野郎中端起大碗喝了一大口,鼻子立刻变得红通通的。

    他把酒碗往桌上一顿,笑眯眯的望着我“今晚是我最后一次请鬼王过堂,过了今晚,世上就再没有野郎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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