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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桑岚季雅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佚名

    我无奈道“千工拔步床,顾名思义,是耗费多达上千工匠,历经数年打造成的……”

    我实在难以再说下去。

    这种床,始于明朝江南一带,顶级工艺的拔步床,多达数百甚至上千个卯榫结构,全床没有一颗钉子,其规模,最大的比现代普通人家的客厅还要大。

    莫说真正留存于世的拔步床不多,就算是现代工艺仿制的,用料考究的话,至少也得几十万……

    “徐祸,谁来了”楼上传来徐洁的声音。

    我赶忙把刚点的烟掐灭,让癞痢头等一会儿。

    我本来是想抱徐洁下来,徐洁听说来的是癞痢头,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说

    “我还是不下去了,你也说了,这人说话嘴没把门的,他见了我,要是说些你不爱听的,还不是让你心烦”

    我一想也是,转身下楼,刚到拐角,却见癞痢头站在下头抬脸往上看。

    我多少有些不痛快,心说这人也是太没礼数了,听到有女眷,还在这儿张望什么

    等我下来,癞痢头非但不尴尬,反倒表情奇怪,似乎欲言又止。

    我说“我爱人刚起床,她,腿脚有点不大方便。”

    癞痢头又往上看了看,挠着头往前头走,忽然一下停住脚步,回头问我

    “楼上有几个人”

    我沉着脸说“就我爱人一个。”

    癞痢头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摸着下巴叹了口气,“看来我这次是找错人了,楼上明明是两个人,你却说只有一个。你说话不尽不实,我又怎能相信你”




第1090章 过年
    我没好气的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家里有几个人,我还能不清楚再说了,即便有别人在,我有必要跟他说瞎话吗

    见我脸色不快,癞痢头显得有些尴尬,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说错话了,我该死。”

    说着居然扇了自己一个嘴巴。

    我心里更加不痛快,他这会儿转了话锋,摆明是还想求我帮他,所以言不由衷;刚才那句‘找错人’才是不自禁的脱口而言。

    我暗叹一声,心说算了,他到底是救过我的命。

    回到柜台后,我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千工拔步床你要来做什么用”

    癞痢头说“我老娘在世的时候,不止一次说过,她做了那么多年阴媒,实在太丧阴德,死后就算不下地狱,也会轮回成猪狗畜生。”

    他抹了抹通红的眼睛,“谁都知道阴媒缺德,可娘要是不做阴媒,我们一家人早就饿死了啊!她是我亲老娘,做儿子的,怎么能让她老人家遭此报应”

    “所以呢”我问。

    癞痢头道“娘说过,要想减轻果报,只能是找一张千工拔步床作为陪葬。”

    “陪葬”我张口结舌,半天才试着问“你找拔步床,是要烧给你娘”

    癞痢头点头,我却是不住的摇头。

    我干脆直接对他说“真正的千工拔步床不是没有,但留存于世的,多数都在博物馆里。就算民间还有留存,也都是私人珍藏。就算有人肯出售……仿品就要十几万、几十万,真正的老物件,几百上千万都不止。”

    我说到这里,癞痢头已经瞪直了眼睛,看样子他对拔步床是真不了解。

    我以为话说到这份上,他会放弃这个念头,没想到他忽然起身,从旅行袋里拿出一样红布包裹的东西,上前两步放在了柜台上。

    不用打开红布,我也已经看出,那是一个骨灰盒。而且从癞痢头托举的动作看来,绝不是什么好材质制作。

    “老人家昨天才倒头,你当天就把遗体火化了”我觉得不可思议。

    癞痢头是金典一门,按说比多数人都该注重老理,怎么就会这样仓促把人给烧了呢

    癞痢头退后两步,用力抹了把脸,忽然向我问道

    “先生,你看我这条命值多少钱”

    不等我反应过来,他就咬牙道

    “我没本事,老娘活着的时候,没享过我的福。现在她老人家走了,我绝不能让她做猪做狗!我急着把娘火化,还把房给卖了,为的就是凑钱买千工拔步床。现在我知道这点钱远远不够,可……可我还有这条命!

    兄弟,我绝不是想为难你。只是我没什么朋友和门路,只能是来找你。你人面广,认识的有钱人多,我现在只求你,替我牵线搭桥,只要有人能给我老娘找来拔步床陪葬,我杨天藏这条命就是他的!”

    他这一番话在我听来,既感动,又觉可笑。

    他的能力若是被认可,又何至于混到这种份上。就算有相信卜算的富人愿意把他收归门下,又怎么可能把价值高昂的千工拔步床拿去给他烧掉

    见我默不作声,癞痢头忽然双膝一曲跪了下来。

    我刚要去扶,恰巧窦大宝从外头进来。

    窦大宝先是一愣,跟着急忙拽起癞痢头,“你这是干啥呢你是祸祸的救命恩人,怎么能给他下跪呢”

    两人好容易把癞痢头安抚平静些,听我把事情的始末说了一遍,窦大宝也是一只眼大一只眼小的愣了半天。

    过了好一会儿,窦大宝忽然一拍大腿,“嗨,不就是一张床嘛。都说是烧给死人的,那干嘛非得是真床啊跟我说说那什么拔步床是啥模样,我用纸扎一张不就行了”

    “不行!”癞痢头又挺身而起,“娘说过,必须得是真正的拔步床才管用!”

    见窦大宝看向我,我只能是点点头

    “千工拔步床本就是婚嫁用的,又因为凝聚了千百工人的匠心,在某些方面,的确有着独特的作用,不是别的东西能够代替的。”

    见窦大宝还是一脸懵懂,我只好说“婚床本身就有喜气,能够冲煞。千工打造,自身具有辟邪的作用。作为陪葬,等同是以工匠们的心血向阴司求情,能使死者的罪孽消减。”

    我也是听癞痢头说要拿床做陪葬才想到这一层的。

    窦大宝恍然大悟,“怪不得你让封万三他们找百步床给岳珊睡呢,原来是要用婚床的喜气和匠心替她冲煞啊。

    耶,要是这样的话,咱干嘛不去找封万三和王希真呢这俩大款肯定能弄到真的百步床,等岳珊睡完了,再拿来烧给老癞他娘不就行了”

    听他一说,癞痢头也满是希望和恳求的看向我。

    我摆摆手,“别打这算盘了!那俩人都是聚宝山庄的股东,山庄死了那么多人,他俩且得焦头烂额一阵子呢。恐怕现在岳珊都没工夫管,咱们去找他俩也是白搭。”

    眼见癞痢头拧了筋,说什么都听不进去,无奈之下,我只好对他说,拔步床不是那么容易找的,让他先回去,我会尽量替他想办法。

    我这么说,倒不是单纯敷衍他。一来要找到拔步床做陪葬,对我来说的确是堪比登天;再就是,癞痢头救过我的命,他一片孝心,天可怜见,我不能不报恩。找千工拔步床做陪葬是铁定不成的,或许可以想别的法子,替虎婆子减轻些罪孽。

    癞痢头倒是听劝,说不过五七,都还来得及。

    接着却又讪讪的问我,附近有没有便宜点的小旅馆。

    我这才想起来,他来之前已经把家里的房卖了,现在虎婆子的骨灰尚未安葬,他也无家可归了。

    “别找什么旅馆了,就住我那儿吧!”窦大宝转头对我说“我来就是想跟你说点事,眼瞅着就过年了,我寻摸着,年三十咱干脆带上东西,一块儿去林场和俩老头一起过得了。然后初一咱们一块儿去我家,一是陪陪我老爹老娘,再就是说不准我师父过年能回来,你俩能见上一面呢。”

    窦大胡子粗中有细,这样的安排倒是正合我心意。

    两人当即拍板,先是把癞痢头暂时安置在窦大宝的铺子里,然后收拾东西,直接开车去了市里。

    临出发前,窦大宝问我,要不要把萧雨也带上,留她一个人在这儿怪可怜的。

    我说不用了,我已经去找过她了,她说什么也不愿出门。

    窦大宝还想说什么,徐洁忽然插口道“我听徐祸说,大双今年是头一年正式参加工作,他好像要值班,过年不回老家了。”

    窦大宝一怔之后哈哈大笑,回头指着城河街的方向“这段时间,城河街就留给这对‘狗男女’折腾了!”

    我也忍不住笑,小栓和小柱被带回来后,就交给了大双。主要是因为,我这人在细节方面粗心的很,养肉松这样给啥吃啥的土狗还行,让我照顾两个刚满月的狗崽子,非得被我养死。大双为人细腻,也喜欢狗,倒是个好‘铲屎官’。

    现在萧雨留在城河街,加上大双和两条狗崽,可不就是狗、男、女嘛。

    老军和老独倔归倔,可对于我们的到来,还是喜不自胜。

    反正林场空房是有的,老军还瞒着我,蹬三轮去镇上买了新的被褥枕头给徐洁我俩。

    连着三天,俩老头几乎把‘库存’的野味干货全都侍弄上了桌,我和窦大宝吃的油满肠肥,天天都是一个饱两个倒。

    等到年三十晚上,我和窦大宝加上俩老头,更是喝得酩酊大醉。

    我只记得半夜渴醒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对徐洁说了一句“这才叫过年呢,我终于又有家了。ot

    ……



第1091章 古怪歌声
    初一到达莲塘镇,虽然没能见到窦大宝的师父,但接下来的一个礼拜,我们都很享受这种‘混吃等死’的快乐生活。

    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眨眼即过。

    这天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让我们不得不提前离开了莲塘镇。

    要是别人打来,别管多大的事,我多半都不会管,但给我打电话的,却是我的老恩师林教授。

    到了市区,我让窦大宝直接开车带徐洁回城河街,然后打了辆车,直奔林教授家。

    给我开门的是林彤,两人隔着门一照面,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我发怔,主要还是林彤的打扮气质,以及她和朱飞鹏的那段婚姻,这让我一直都很难想到她是我那古板老恩师的女儿。

    现在朱飞鹏死了,她回来陪父亲过年,理所当然。

    林彤没有第一时间让我进门,而是眼神有些古怪的看着我。

    我正想问咋回事,她忽然小声问我“你认为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吗ot

    我被她问懵了,也放低了声音“怎么忽然问这个是不是老师听到什么风言风语,把我叫来是要教训我啊”

    我这么想绝不奇怪,林彤也算‘经过事’的人,就算嘴上不承认,内心对某些事物的存在应该也是认可的。

    倒是林教授,虽然经历了朱飞鹏那件事,却坚信所谓的降头是一种特殊的病毒。

    林彤轻‘哼’了一声,“进来吧,进来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更觉一头雾水,但这种疑惑,很快就被一个特别的声音给打断了。

    林教授的家,虽然在市里,却是上世纪还比较常见的那种小四合院。

    就在林彤让我进去的时候,院里忽然就传来唱歌的声音。

    要说过年家家喜庆,有人唱歌不算奇怪。

    可是,这歌声本身却很是奇特。

    唱歌的是一个女子,声音软哝不失高亢,唱的却是某个地方的方言。

    我拉住林彤,小声问“你家里有客人苏州来的”

    “哟,你还能听出这是苏州话啊”林彤有些诧异。

    我说“本来是听不出的,后来认识了几个苏州朋友,所以就……”

    刚说到这儿,屋里就又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不是徐祸来了是的话,赶紧让他进来!”

    我又是一愣,这声音是个老头不假,但却不是林教授。

    林彤瘪瘪嘴,让我先进去再说。

    进了正屋,除了林教授,屋里还有一个个头不高的秃顶老头。

    我一下就认出了这老头,他是上次在医学院见过的那个老古,是林教授的师弟,岳珊的老师。

    刚才应该就是老古催林彤带我进来的,这时看着俩老头,我忍不住有点腿肚子打哆嗦。

    因为,俩老头对面而坐,脸上都是怒气冲冲的样子。

    我虽然毕业了,但对老恩师除了尊重,还有一种本能的畏惧,看到这场面,难免心里发虚。

    “老师,古……古教授。”我讪讪的冲俩人点点头,把手里的袋子放在桌上,“这是我朋友家自己做的腊肉和香肠……”

    不等我说完,老古就挥手打断我“东西先搁那儿,你先过来给评评理!”

    我心里更没底,战战兢兢的走过去,“您二老都是权威,我只是个学生……”

    同样是没等我说完,就被人强行打断。

    这次打断我的是林教授,“徐祸,我一直都听说,除了做法医,你还是个什么狗屁阴阳先生。今天这里没外人,你就跟我实话实说,你说,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

    “我……”

    我是真蒙圈了。

    见二老同时瞪眼看着我,我只能是求助的看向林彤,希望她能给我点提示,不料这婆娘却背过脸,假装什么都没看见。

    我一咬牙,“无论古今中外,都存在太多人类未知的事物。如果不是亲眼见到……”

    “我就只问你,有鬼没鬼!”林教授再次无情的打断了我的话。

    我额头直冒冷汗,老教授却是咄咄逼人,一副我不直面回答,就要扒我皮的样子。

    正当我左右为难的时候,老古忽然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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