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桑岚季雅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佚名
林彤插口说你这样想没错,但反过来,咱们不光可能找不到人,自己还会走散。
我说都别讨论了,就直接往回走。
说罢也不容其他人反驳,迈步就走。
这会儿几人都忘了疲惫,只顾沿路向前,走了半个来钟头,所有人的脸色就都难看的不行了。
林彤说“正常人的步速,每小时约五公里左右。就算咱走的慢,这也快两公里了。这两边的景物,真就和咱来的时候一模一样。”
窦大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慌慌跑到路边一棵歪倒的树干后头,人还没绕出来,就先怪叫起来
“靠!还真是撞鬼了!”
我没过去,只是等他跑回来,和他四目相对。
窦大宝皱着鼻子冲我用力点头“在,还臭呢……”
换别个,鬼知道他说什么。季雅云和林彤都未必明白他什么意思。
然而我却知道,在来时路上,窦大胡子突然内急,故意落后一些,跑到树后出恭。
路是先前走过的路,连拉过的‘便便’都还在……我要不是控制着脑子不发抽,就差问窦大宝有没有尝尝他自己的产物,还是不是原来的配方、原来的味道了。
事实是谁都没工夫废话,就只是一味往前走。
果不其然,一路下来,竟真的又见到了来时临时歇脚的那个窝棚。
窝棚里头的事物还和原先一样,我们之前点火的灰烬都还在。
“现在怎么办”季雅云这样问的时候,我都觉出她没抱得到答案的希望了。
我说“什么都别干,生火,休息。”
谁都不是铁打的,再折腾下去,真要放倒一个两个,可就真困死在这儿了。
四人是真累了,火刚点着,季雅云和林彤就各自挨着块破床板睡着了,窦大宝更是对着火堆冲盹。
我累过头,反倒睡不着,身子酸软,索性悄摸从他挎包里翻出一瓶小二解乏。
对着火堆,就着火腿肠喝着小酒,也不知怎么,脑子忽然就一抽抽,下意识的回过头看了看。
季雅云和林彤都在酣睡,并没有异状。
可我怎么就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呢
我平时不算有酒瘾,但人往往就是这样,特殊的环境,特殊的心境,即便乏的厉害,却是越喝越口滑,越喝越精神。不知不觉,竟把窦大宝的存货喝得一干二净。
是人都得吃喝拉撒,我也不例外,感觉尿急,就想出去方便。
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突然间,就有种被暗中窥视的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经历的邪事太多,这方面我特别敏感,而且十分信任自己的感应。
当即醒了醒神,原地打转抻了个懒腰,见窦大宝等人都闭着眼瞌睡,出其不意,猛地转过身,凭借感觉,一下把眼睛凑到了门上的一条裂缝前。
透过裂缝,就见外面有什么东西闪了一下。
刚开始我没反应过来,等琢磨过味儿,魂儿差点没吓飞。
那闪动的东西,是他的一只眼睛!
为了防止野兽蛇虫进入,破旧的门扇是用树枝顶上的,我连惊带吓,根本顾不上多想,本能的就抬起脚,朝着那眼睛的下方踹了过去。
门板早就有些腐朽,哪经得起力道,一下便四分五裂。
我发誓,从我反应过来到踹门,中间绝不会超过五秒钟,但是门被踹碎,外头却不见那眼睛的主人,追出去也找不见人影。
“难道是我喝多了,看花眼了”
窦大宝等人都被惊醒,窦大宝第一个跟着跑了出来,迷迷糊糊问我怎么了,是不是发现潘潘她们了。
我没回应他,就只杵在原地发愣。
同样跟出来的季雅云看出不对,小心的问我怎么了。
我照样跟没听见一样。
窦大宝凑过鼻子在我身上闻了闻,一摸挎包,不禁骂道“我日,这小子是喝懵了吧!”
林彤是最后一个出来的,看样子,她并没有变成魇婆,而且还睡得很安稳,到了眼巴前也还眯瞪着没弄清状况。
我见状不由叹息一声,涩声对窦大宝说
“我真想自己是喝懵了,可你们要和我看到的一样,那就证明,我还没疯。”
“你看见什么了”窦大宝转着脑袋四下张望。
再看季雅云和林彤,也是左顾右盼,一脸茫然。
我只能苦笑“我们迷路了,不光迷了路,而且,还迷了心了。”
“你个没出息的,就是喝懵……”
不等窦大宝说完,我就从后头攥住他的脖子,指着地面让他看,“你说,咱谁喝懵了”
直到这会儿,他和林彤也没反应过来。
倒是季雅云愣怔片刻,忽地一声低呼“老天,这怎么可能”
第1153章 荒村破庙
季雅云的反应,印证了事实。
我当即仍攥着窦大宝,另一只手朝远处一划拉,“绿了,开春了!”
要换平常,就算再紧张,窦大宝多半也会插科打诨,问谁‘被绿了’,然而这次,当他和林彤反应过来,全都瞠目结舌,就只差下巴颏没掉下来了。
绝不能怪他俩反应慢,而是正常人对细节的变化可能很敏感,但整体环境若是在眼皮子底下产生变化,反倒不容易被一时间发觉。
我们现在面临的遭遇就是——‘春天来了’。
这一路来,所看到的全都是冬末的荒芜,但仅仅只是过了这一阵,再看去,放眼竟全是新绿。就连我们暂歇的窝棚,外面覆盖的枯藤,都已经生出了绿叶。
窦大宝缓过来第一句话便是问我“我这一觉睡了多久”
我刚才没看时间,也没瞎子掐心思点的能耐,就说
“你们睡着了,我没睡,半包火腿肠,三瓶二两的二锅头,就算吃喝的慢,最多也就两三个钟头。”
嘴里说着,还是翻出手机想察看时间,却发现根本开不了机。
窦大宝、季雅云和林彤拿出各自的手机,也是一样。
季雅云到底心细,问我刚才就算发觉不对,为什么又会无缘无故踹门。
我心想偷窥那人寻觅不到,此时说出来也只会造成恐慌,干脆就说我喝得多了,心里烦躁,踹门只为发泄。
窦大宝的脑回路不同常人,吃惊过后,竟然从地上拔了根草茎,放在嘴里嚼了两下,呸道
“要我说,这种情况倒也不坏,咱们带的干粮可是有限。现在好歹到处都能找到野菜草根果腹,不至于弹尽粮绝被活脱脱饿死。”
说完就冲我挤眉弄眼,我懂他意思,也想起我最初想要出窝棚的目的,就直接对季雅云和林彤说
“你们在这里等着,别动地方,我们去后头方便一下。”
我和窦大宝绕到窝棚后头,我边解裤子‘放水’,边了一遍,让他别声张,就只小心提防。
窦大宝点头,还是纠结的问我,他到底睡了多久,我是不是当间也迷迷糊糊睡着了,要是那样的话,一觉醒来,时空变换,倒是能勉强说的过去。
我果断让他别天马行空放飞思想,目前这种状况绝不正常,但绝不会是时空逆转那种科幻电影里才有的状况。
‘一夜回春’这种只在童话和魔幻故事里才有的桥段,居然被我们遇到了,所有一切都那么的真实。别说我现在头昏脑涨,就是瞎子这风水大家,又或静海和尚在这儿,也未必能给出解释。
既是如此,那就泰然处之,只管先找到桑岚她们再说旁的。
回到前头,林彤和季雅云正一起抬头看天,到了跟前,不等我发声,林彤就低下头,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我。
她拿出来的,是之前曾用来‘催眠’轩生的古董怀表。
我也隐约觉得好像忽略了点什么,见状接过来,弹开表壳一看,顿时一愕。
表针不再走动,停止的时间,是四点五十七。
老式的表都是机械齿轮装置,见没有明显进水迹象,我就试着给表上弦。
听声音,没有任何故障,但表针就是不走。
“别费劲了。”林彤把表拿了回去,“这不是表的问题,我怀疑,从昨晚咱在河滩发现脚印开始,时间就已经停了。”
季雅云也望着我道“现在的天色,和之前咱们到这窝棚的时候差不多。要按你说的,我们睡了两三个钟头,这天早该黑了。”
林彤接口说“还有一点可以证明,那就是,睡觉前,我已经做好准备,等那个林彤出现了,可是,她并没有出现。我能感觉到,她还在,只是,她的力量变得相当薄弱,好像再没有以前的能力了。”
我说“这都不是重点,要是都有劲头了,那就继续找人。”
现在可以认定,我们的确是迷路了。而且迷失的不光是路径,似乎还有时间。
经历过太多的迷局后,我作风早有改变,最初目的排在首位,除外,一切因素都可忽略不计。
这样一想,目标反倒明确了些。
假使这神秘‘迷宫’的和终点,都是我们过桥后的那条路,那么,两头都可以暂时忽略不计。地理最‘复杂’的位置,也是桑岚等人可能的所在,就应该是中段,也就是村子里头。
窦大宝听了我的分析,连连摇头,“她们来这儿的时间可是比咱们要长,真是迷了路,那村子的犄角旮旯早该转遍了。换位思考,我要是胖子,就横下一条心,离开村子,不走主路,另辟捷径,直奔荒野……”
“胖子不是你!”
我瞪了他一眼,“就是他们和咱们的遭遇相同,你还能指望一个习惯抽高级雪茄的死胖子,能跟咱们一样捡野菜吃还是你觉得桑岚跟大背头,哪个是吃糠咽菜的主儿”
季雅云突然了句什么,我没听清,让她再说一遍。
她表情有些奇怪,但还是稍微抬高了点声音
“两年前去郊游,岚岚还指着麦子地说是韭菜呢。”
窦大宝不明觉厉,使劲点头,“还是祸祸说的对,得去村里找他们!”
……
重又回到村落,四人彼此顾望,都是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林彤勇于在我这个‘师弟’面前发表意见
“天色还是没变化,不过,这村子虽然残旧,却好像……好像比咱之前来的时候‘新’了一些。”
窦大宝蹲在路边拔了个草根,回过来在我眼前晃了晃,把草根叼在嘴里,嚼吧着问
“咱要不要再去河边看看”
“不要!”
“不去!”
季雅云和林彤反应出奇的一致。
“要再去河边,一回头,还是原先的路,咱是不是还得再走一回”我斜睨窦大宝,一把将他嘴里的草根拽下来扔了,“嘴别那么糙,你知道这玩意儿有毒没毒啊”
“啧,这是茅根,乡下最常见的,你别说你没吃过!”
“我吃过!可特么这里的茅根我没吃过,也不敢吃!”
我说话多少有点冲,窦大宝也不敢吭声。我按了按他的肩膀问
“你要是饿了那么多天,回到这儿,最先要去哪儿”
窦大宝左右看看,指着连绵残屋中最高的一个房顶“那应该是当地的大户人家,就算荒废了,也说不定会有鱼干肉脯之类的。”
“那还不走!”
为了缓解疲劳烦躁,我们边走边胡说八道,进了村子,来到窦大宝先前指的那栋房舍前,一看门头,就都有些失望。
这绝对算是高门大户,而且保存的相对完整,可一眼望之,这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屋子。虽然门头缺失牌匾,也能看出,这是间类似祠堂或者庙宇的建筑。
眼见大门内院中杂草没过膝盖,又是一派死气沉沉,两个女人都有点发怵。
季雅云终是忍不住说“我了解岚岚的性格,她绝不会来这种地方的。
我虽然看出些怪异,但对她的话深表赞同,当即就说去别处寻找。
哪知刚转身走了没多远,猛然间,就觉得心口一阵发闷,一个没忍住,竟是捂着肚子呕了出来。
关键吐出来的不光是食物残渣和酒水,而是掺杂着殷红的鲜血。
季雅云等人都大惊失色,窦大宝更是掏出随身的云南白药,说里面的保险子可以暂时止住胃出血。
他说的似乎不无道理,毕竟我到现在都没合眼,还喝了那些个酒。
可稍微缓过来些,我没接白药,而是扭头就往回跑,“桑岚就在这里头!”
最初和桑岚接触,是因为季雅云‘中邪’。
之后却因为尸油的事,让我和桑岚之间有了一种特殊的感应。
这种感应并非时常出现,但作为医科生,最能分辨身体感受的与众不同。
我急着跑回那庙宇般的建筑,蹚着草迈过庭院,来到正殿,大门却是上了锁。
窦大宝当即翻出把螺丝刀,就要撬锁。
我急忙拦住他,“别乱来,这里不知是祠堂还是庙宇,在这里强行破锁,等同明火执仗的抢劫,是会……总归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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