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命阴倌徐祸桑岚季雅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佚名
蛤蟆浮上水面,也不下沉,就只张开三条腿,鼓着眼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我又惊又疑,难不成这三条腿的蛤蟆真听懂了老刘头的话,拿来宝贝换自己的命了
见那蛤蟆似乎在等待什么,我试着伸出手。
手伸进冰冷的水里,见大蛤蟆也不逃走,便又往前伸。
直到伸到蛤蟆嘴边,它居然一张嘴,将口中的事物吐了出来。
那东西生满绿苔,也看不清是什么,触手的感觉却是比初春的水还要冰冷数倍。
我心里也惧怕蛤蟆的癞疥,东西得手,急忙把手缩了回来。
再看那大蛤蟆,竟是又凝视我一阵,才潜入水中,消失了踪影。
我只觉这一遭经历如梦似幻,但手里的东西却证实,我先前所见绝非臆想。
我掏出餐巾纸,抹掉绿藻水苔,定睛一看,这竟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玉钱!
再仔细擦拭几下,玉钱上显露出两个字——碧蟾。
静海突如其来的出声道
“那姓刘的老小子,倒还算有些见识。知道自己命不够硬,有些福分享不了。哼哼,也得亏他有自知之明,要是真得了这死人的压口钱,他要能活着见到明天的日头,咱家就把脑袋切下来,给他个老扎皮当球踢!”
第1238章 贵人
死人的东西
我手一颤,差点没将玉钱掉落。
“玉钱不会无缘无故在这水池子里,难道这是那山石中死尸的物品”
静海道“可以说是,但也不是。看来这趟的事,远没有表面上看那么简单啊。”
我让静海别卖关子,有话直说。
静海当即便干脆道“石中藏尸,水中有玉,想来这玉钱也就是那冤死鬼随身的物品。可要说这玉钱是压口钱不假,却绝非是这死鬼的陪葬。你且看,这玉石虽然是白玉质地,但却隐隐透着一股暗红。
这说明玉钱随本主陪葬的时日,至少得有个百年。已经完全将本主的尸气和残留的精血吸纳,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尸玉!玉本无暇,本是可以替人挡灾的。可哪个倒霉鬼要是把这死人口里的尸玉带在身上,轻则命落黄泉,重则家破人亡都是有可能地。”
此时天色已经黯淡下来,我对着厂房的灯光一照,果真就见,玉钱中隐隐透着一圈丝絮般的暗红。
我心里不安,的,这实在是不祥之物,我该怎么处置这东西”
要说压口钱,我包里倒还真有几枚,但静海把这尸玉说的如此吓人,我也是真不敢把这玉钱带在身上。
静海忽然莫名其妙干笑两声“徐老板,你自身是阳世恶鬼,尊夫人却是凌驾于五行邪煞之上的金刚尸。你就是想家破人亡,恐怕也不容易啊。”
我听的心下凄凉,也是苦笑“老秃子,你是不是因为那望乡石镜,回想起当初是如何进宫当差了,所以才会说话这么尖酸”
静海“哼”了一声,尖声道“咱家不想理你了!”
恰好这时白晶又给我打来电话,双方汇合后,窦大宝指着一块形态峥嵘的石头,装模作样的问我合不合用。
我心说找石头本就是借口,眼下弄这么块笨重的石头回去也没用处,就想托词说不合适。
没曾想刚才还在赌气的静海忽然瓮声瓮气的说
“这顽石能被小佛爷看上,也是与我佛有缘,搬回去也不怎么费事吧。”
我左右一想,真要空手回去,未免也太敷衍,搬回去就搬回去吧。
孟燕倒也礼貌周到,让人帮我们把石头搬上车,又说要请我们一起吃顿便饭。
我原本想要拒绝,可这个时候,癞痢头忽然打电话过来。
我让孟燕稍等,走到一边,接起电话,率先听到的,却是老古的声音“你有话直说,别绕圈子。”
跟着才听癞痢头“喂”了一声。
我想到是老古怕他废话才在旁叮嘱,便含混的说“我在巧山呢,什么事啊”
癞痢头“咦”了一声,“你没出什么状况”
我暗暗皱眉,“有话直说,不然我挂了哈”
癞痢头忙道“先别挂,我刚才忽然心生警兆,感觉兄弟你遭到了凶险,所以才打给你的。我现在和古老在一起,你要是同意,我便过去,给你相上一相。”
“你来巧山”
“不是,是相语、相语啊!”
我恍然大悟,“你要来就赶紧来吧。”
我心说,老古不愧是教授,这才不到两天,就把癞痢头教的懂得尊重别人**了。
我正要挂电话,猛不丁听筒里再次传来癞痢头的声音“行了!完事了!”
我一愣“这么快”
癞痢头这次倒是干脆利落,直言道“兄弟,我长话短说。两件事,第一,你印堂透黑,眼底发红,乃是邪气入体的迹象,你应该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但你不必担心,我虽然不知何故,却也看出,缠着你的邪物,像是被某种力量克制,一时半会儿绝无大碍。我要说的第二点,就是你身后左侧的那个女人!”
我回头看了一眼孟燕,下意识压低了声音“她怎么了”
癞痢头说“就一句话,她是你这趟的贵人!你只要想方设法和她接近,不光会万事顺利,还可能会有意外的收获!”
挂了电话,再看孟燕,我心里突然打了个激灵。
癞痢头在电话里说,这女人是我这趟的贵人,我还觉得有点玄乎。
可这时再把癞痢头的话前后一想,还真就觉出点苗头。
癞痢头绝非信口雌黄,而是有真本事的。他说我被邪物缠身,那应该就是指,附在我身上,还未弄清来历的凶。
那凶虽然没再作祟,却一直像跗骨之蛆对我如影随形,要说有什么能压制它,那似乎就只有我刚才从三足蛤蟆口中得到的那枚尸玉了。
如果经过假山的时候,孟燕没有那样随意的说‘驱虫’,我就不会因为好奇,借故靠近假山,自然也就没机会得到玉钱,这尸玉算是意外所得
我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关键癞痢头说他心生警兆的时间,似乎就是我从蟾口中得到尸玉的时间。
说巧不巧,因为中午没吃饭,这时肚子居然适时的‘咕噜’一声。
我是真有些尴尬,借机对孟燕说“我还真有点饿了,要不……咱就到食堂随便吃点”
孟燕笑道“那哪成啊,您可是齐总的贵客。再说这个钟点,食堂的大师傅也都下班了。得嘞,您就听我安排吧。”
车缓缓开出大门,窦大宝盯着前头的车,嘴里叨咕说
“这么年轻就开四个圈儿,要么是上头有爹,要么就是‘上头’有人。”
白晶听不懂他的荤话,说道“咱们刚才不跟她聊了嘛,她父母就是原先北村的农民,她就是个助理,哪有旁的背景啊”
我和窦大宝对视一眼,同时哈哈大笑。
我还能强忍住,窦大宝却是嘴快,做了个躺下的姿势,指了指自己的肚皮“上头!身上!”
孟燕把我们带到工业园中心的一家酒楼,熟门熟路的将我们领进包厢,冷热菜竟都已上桌了**不离十。
孟燕叫过酒楼经理,“王欣凤存的酒还有吗”
经理犹豫了一下,陪着笑说有。
孟燕一挥手,“白的两瓶,红的两瓶,红的要解百纳。”
见她笑吟吟的看向我,我忙说“酒就不必了吧”
孟燕目光一转,却是看向白晶“白小姐应该也会开车吧让你男朋友喝点呗”
第1239章 九进宫
我本来以为,这个孟燕,充其量就是某人的亲信,可是从进了酒楼,就开始觉得不怎么对头。
王欣凤虽然是做销售的,但那可是准老板娘,她一个助理,怎么就能在外人面前直呼老板娘的名字呢
这女人绝不是省油的灯,年纪不大,却是十分的世故老练。摆明是要我喝酒,却瞄准白晶询问,那就是认准我跟白晶是一对,硬是把我往酒瓶口上架。
即便是她跟着齐瞳应酬惯了,可我还是得说孩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当着酒楼经理的面直喊王欣凤,摆明是想表明自己与众不同。想借白晶硬架我上台,却是找错了对象。
果然,白晶当即就说“他本来就有气管炎,昨天在你们厂里帮忙救人,被粉尘呛到了,到现在还咳嗽呢,别让他喝了。”
接着也是笑意盈然的说“我倒是馋酒了,不过我只喝白的。”
女人要是在酒桌上掐起来,可是比男人要狠多了。
孟燕刚开始还时不时变着法勾我喝酒,后来见二两的杯子,白晶一口一杯,跟着灌了三杯,也是喝红眼了。
“王欣凤的酒还有吗没有就拿你们的,对,还要这牌子、这度数!”
我是真想给癞痢头打电话,问问他,这就是我的贵人
孟燕或许‘久经沙场’,但酒量哪能跟白晶比。
要请胡家得上烟,黄家来了上卡辣(酒),这仙气十足的白律师,从九岁就正式入门替黄家拔鞋钉子(邪钉——出马一行的术语),喝的酒恐怕比同龄人喝的水只多不少,跟她卯上……
我已经在想,该通知谁把个孟燕背回去了。
窦大宝心里有事,也没喝酒,单是看到半截,就靠到椅子背里,从牙缝里挤着跟我说
“先说好,等会儿我自己打车回去,这俩女的,你一个人搞定。”
我说“因为什么啊白晶可是盟友,是自己人。”
窦大宝眼神更加古怪,凑到我耳边说
“送孟燕,我怕我受不住诱惑犯错误。送白晶,我怕她兽性大发,对我犯错误。”
我忍着笑说“真要那样,你还是送白晶吧,据说她最后一任男朋友,愣是从化粪池里逃出生天的。首先她懂法,不会故意杀人害命。再就是,她要真是拉拉你的手,你就得跟屎壳郎似的在粪堆里求生存,我估计等你爬出来,就能把她伸到半道的魔爪熏回去。”
两个女人正喝到临近白热化,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
孟燕已经是满面通红,冲门口的服务员问道“怎么这么闹腾啊”
服务员忙道“不好意思燕姐,隔壁屋有人喝多了,非让小江唱什么苏州评弹。”
孟燕一皱眉,“让小江别跟他们扯皮了,来这屋。”
我正自纳闷,就见服务员把一个怀抱吉他的青年领了进来。
孟燕抬眼看了看青年,还觉外头杂乱,就让服务员把门关上。
跟着抬抬手说“这是小江,本来是个大学生,因为一些事,让学校给开除了。不敢回家,也不敢再在城里待,就跑北村这片来了。白天打工,晚上卖唱,是个好孩子,也是个苦孩子。”
她指指角落的挂衣架,对那“帮个忙,把我包拿过来。”
小江似乎也和她熟络,拿过坤包,竟还俯身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只见孟燕白了他一眼,跟着从包里摸出钱包,抽出两张红色的递给他,“忘情水,唱两遍。”
小江像是犹豫了一下,眼珠下斜不动,接过钞票,突地转眼一扫,目光最终落在我身上。
我仔细打量他,年纪不过二十,身高和我差不离,比我偏瘦。
或许是职业病,我看了看他鼻梁上架的黑框眼镜,再看看他镜片后的眼睛,忍不住就说
“你眼睛又没毛病,戴这老花镜干什么”
小江随手摘下眼镜,又盯着我看了一阵,忽然一笑
“戴眼镜是为了显得有深度,我穷,也懒得买道具,就十五块钱买了副带样的。”
他把两根手指在眼睛上方比了比,“一般想看清人的时候,低头抬眼就行了。”
孟燕很有些焦躁,蹙眉道“小江,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赶紧唱。”
什么,只点点头,揣起那两张钞票,拨动了琴弦。
才只一下,琴弦竟然‘锃’一声,崩断了。
小江眉毛猛地一耸,莫名的点了点头,拧动吉他手把旋钮,把断了的琴弦取了下来。
我本来以为他要换琴弦,没想到他却把两截断弦系在一起,放到了我面前,随后站直了,竟冲我深深鞠了一躬。
窦大宝忍不住问“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意思,燕姐遇到你们,是她的福。说起来,您是她的贵人。燕姐一直都很照顾我,这琴弦,是我送给您的,也是报答她的。”
“我说小江,你今天怎么有点怪啊”
孟燕口里说着,蹙着眉刚一回头,外面突然呼呼啦啦进来四五个大汉。
窦大宝反应最快,猛地起身,一旋脚步,就把椅子举了起来。
我本来也吓一跳,可看到为首那人,不禁就是一怔。
这人居然就是昨天工厂发生‘意外事故’的时候,领队的那个警`察。
他这会儿穿的是便衣,和我一对眼,马上就摘下灰色的棒球帽,抬手敬了一礼,“我们见过面了,我知道你叫徐祸,听说过你,先前也见过你。”
“你好。”
我也向他敬了礼。
这留着小平头的警官冲我点点头,冲小江一挥手,“铐上,带走。”
等其他人出了门,平头警官才用很‘内部’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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