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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命阴倌徐祸桑岚季雅云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佚名

    “想要找到你那个朋友的女朋友,就要靠上面这颗阴瞳。”

    我蓦地一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这么说的时候,眼睛深处竟像是闪过一丝诡异狡诈的神采。

    “兄弟,这颗阴瞳来自昆仑,只是我个人的判断。但是我却听说过阴瞳有一种特殊的能力,那就是能感应到阴间的生机。你上次让我帮你算的那个女人命不该绝,如果你再次接近她,阴瞳应该就能感应到。至于那是一种怎么样的感觉,呵呵……应该就只有你能体会到了。”

    吃完饭,上了车,我又拿出那串珠子,着重查看那颗阴瞳。

    段乘风说的那么神秘,拿在手上,除了石头般的沉重,却没有别的异样。

    我能感觉出,段乘风说的应该是实话,或许要找到赵奇的女朋友,就要靠阴瞳。

    可我怎么就觉得段乘风像是别有用心呢

    那一闪而过的狡诈眼神究竟意味着什么呢

    不管怎么说,我和赵奇现在算是哥们儿,萧静离开了十二年,他没有消沉,但也没有忘记,而是默默的将疑惑藏在心里,苦苦的追寻答案。

    这份感情执着的让人心疼。

    如果真能凭借这串珠子给这份感情一个答案,我愿意背负拥有阴瞳的一切后果。

    ……

    “送给你。”我把新买的一块女式手表拿出来,竟有点不大敢正眼看面前的女孩儿。

    徐洁脸也是红通通的,眼波流转,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

    “你衣服下面是什么”

    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就看到衣服下面轻微的凸起。

    我‘讷讷’的说“那是……是男人的……”

    徐洁虽然腼腆,但反应却不慢。估计也是跟我发了那么些天微信,对我偶尔的调戏有了免疫力,不等我说下去就嗤笑着说

    “我说的是上边!”

    我只好从脖子里摘下那串珠子给她看。

    她眼睛一亮,却只说了三个字

    “好东西。”

    我本来想说,等我做完一件事,就把这珠子送给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古沉木和阴瞳都阴煞深重,我可不想害了这个女骗子。

    “这串珠子很适合你戴。”徐洁说着,却把右手伸到我面前。

    我一愣,见她眼睛斜睨着我左手手腕,才反应过来。

    我原先的表在看守所老楼的时候坏掉了,修不好。所以跟段乘风吃完饭,我就去买了一对手表。

    我现在手上戴的是男款,她伸手是……

    我连忙把那块女款表给她戴上,看着她皓白纤细的手腕,忍不住心神一荡,拉着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

    她轻轻挣扎了一下,就不再动了,任凭我搂着她的腰。

    我虽然有时候会嘴上占便宜,但眼下却没有过分的企图。

    只想抱着这个刚认识就向我要钱、刚见面就跟我要菜钱的‘女骗子’,就像是拥抱着全世界……

    “我靠!你居然泡小包租婆!”一个呱噪的声音忽然响起。

    我和徐洁都吓了一跳,分开一看,就见窦大宝提着个塑料兜呲牙咧嘴的瞪着我俩。

    “我去买菜了!”徐洁红着脸想跑。

    窦大宝张开胳膊堵在门口,像古代当街调戏妇女的花花大少一样,贱笑着说

    “小娘子,买菜急个什么劲,先把我带来的喜饼吃了再说。沾沾喜气,保准你也能早点嫁出去。”

    徐洁推开他,低着头匆匆跑走了。

    “我说哥们儿,你手够快的啊。”窦大宝把塑料兜丢在柜台上,有些不忿的说道“我刚看上小包租婆,你就把她搞上手了,我这才走了两天,你是一点机会也不给我留啊。”

    “嘿嘿,我不是乱来的,原来我和她早就认识,是在微信上。”我笑着从塑料兜里拿起一块喜饼,咬了一口“你不是喝喜酒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窦大宝耸耸肩“他们现在不说我是傻子了,可也不稀罕待见我了。”

    “为什么”我问。

    “中午吃酒席的时候我跟那些伴郎说了李塘镇闹伴娘的事,他们说我扫兴,还说结婚哪有不闹伴娘的”

    我一阵无语。

    我了解窦大宝的性格,他绝对是好心提醒,可人家结婚,他说死人的事……人家本家高兴才怪。

    窦大宝趴在柜台上,冲我扬了扬下巴,“你跟小包租婆真是早就认识了”

    我点点头。

    “你跟她是来真的吧”

    “我也没跟谁来过假的啊。”

    窦大宝点头“那倒是,徐洁也真是个过日子的人。不过话说回来,桑岚和潘潘也不赖啊,你怎么就单看上她了呢”

    我看出窦大宝是真有点郁闷了。

    别看他平常一口一个‘包租婆’的调侃,其实是真有点喜欢这个手脚勤快,不奢不华的朴实女孩儿了。

    我只好再次声明,我和筱雨,也就是徐洁的确认识有一阵子了,我和她是真来电。

    关键她知道我的两种职业,还一点都不嫌弃。

    窦大宝挠了半天头,用肩膀扛了我一下,“那老何将来这些个家业都得小包租婆继承吧,那这铺子不就是你的了你以后也不用交房租了吧”

    我无语……

    “嗡……嗡……”

    我斜了他一眼,拿起震动的手机,上面显示的是一个座机号码。

    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好,你是徐祸吗”

    女人的声音有些低沉。

    我愣了愣,“你是谁”

    对方说“我是吕珍律师事务所的律师,我叫吕珍,你的父亲徐荣华在生前立下遗嘱,留了一些东西给你。”




第116章 老照片
    我反应了一下,对着电话说“我不要他的东西。”

    “可遗嘱上说明是要把一些钱和东西留给你的!”

    “我自愿放弃,把那些留给他其他子女吧。”

    “他没有其他子女。”

    “那就给他前妻。”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传来吕珍有些沙哑的声音“我就是他的前妻。”

    “你”

    “我和荣华是夫妻,三个月前我们办了离婚手续。”

    吕珍缓和了一下语气,“我想我们有必要见一面,就算你不要遗产,也要签署放弃声明的。”

    我犹豫了一下,说“好,时间和地点你定吧。”

    挂了电话,窦大宝问我“啥情况啊”

    我吁了口气,“我见到我老子了。”

    窦大宝瞪圆了眼睛,“啊,那他是不是要把巨额财产给你”

    “呵呵,我是在停尸间里见到他的。”

    窦大宝愣了片刻,搭住我的肩膀捏了捏,“什么都不说了,我给包租婆打电话,让她买半扇羊回来,晚上我下厨,大炖羊肉,咱哥俩一醉方休。”

    我斜瞪了他一眼,“屁话,她背的动半扇羊吗”

    “那我去!顺便买酒回来!”

    窦大宝旁的菜做的不怎么样,烧羊肉却是家传绝学。

    我本来还想着趁热打铁,看看晚上能不能跟徐洁把‘友谊的小船’颠簸出点大动静,结果羊肉一出锅,就只顾和窦大宝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一来二去喝的五迷三道,连怎么回的家都忘了。

    迷迷糊糊的,我感觉好像靠在一个柔软温暖的怀抱里,稀里糊涂的说了很多话。

    恍惚中似乎听到徐洁说你太累了……

    第二天上午,我吃完早点,开车直接来到南城区的一栋写字楼。

    搭电梯到七楼,找到了吕珍的律师事务所。

    一个女职员问明来意,把我带进了一间办公室。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那个女人也在,桑岚的父亲和季雅云都陪着她。

    再见面,那个女人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只是冲她和季雅云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办公桌后,一个短发圆脸的中年女人看了我一眼,“你是徐祸我是吕珍。先坐吧。”

    我仔细打量这个女人,大概40多岁,个子不高,穿着一身黑色的职业装,长相普通,却给人一种很干练的感觉。

    吕珍拿起桌上一个文件夹,抽出两张a4纸分别交给我和那个女人。

    “这是荣华的遗嘱复印件,你们先看一下,然后再和原件核对一下内容。”吕珍说道。

    我发现她不光声音沙哑,眼睛也有点肿。

    我强迫自己不去多想别的,低头看向那张纸。

    一封手写的遗嘱。

    内容很简单,就是把名下财产分别给了我、吕珍和那个女人。

    没有房产,存款的数字不大不小。

    遗嘱的末尾写着

    徐荣华,xx年xx月x日立。

    加按了手印。

    见我看完,吕珍从文件夹里抽出另一张纸,说

    “这是遗嘱的原件,你们核对一下吧。”

    “不用了。”我摇摇头,把复印件放在她桌上,又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放在上面,那是我来之前准备好的放弃继承的声明书。

    吕珍看了一眼,抬眼看向我“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为什么不接受”

    我笑笑“我承认他和我的父子关系,但没办法接受一个陌生人的馈赠。”

    “陌生人”

    “我是在停尸间才见到他的样子,他一定不知道我长什么样,还不算陌生人”

    吕珍叹了口气,说“他都已经死了,你还不能原谅他吗”

    我摇了摇头“不存在原谅一说,这些年我习惯了花自己挣的钱。”

    吕珍咬了咬嘴唇,点点头,“既然你坚持,那我会根据你的声明书另做安排。不过有一样东西是荣华生前托我交给你的,他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把东西交到你手上。”

    说着,转身打开一个保险柜,拿出一个牛皮纸袋递了过来。

    我皱了皱眉“是什么”

    吕敏摇了摇头,“他只让我把袋子交给你,我从来没看过里面的东西。”

    我迟疑了一下,接过纸袋,解开上面的绕线,反转袋子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上。

    “当啷!”

    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我不由得一愣。

    里面居然是一把纯铜的钥匙。

    钥匙上面生满了铜锈,像是古装剧里的那种钥匙,却又有点不大一样。

    跟着钥匙一起倒出来的,还有一张照片,相纸已经泛黄了。

    我狐疑的拿起照片,反过来一看,顿时浑身一震。

    这是一张老旧的黑白照片,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

    照片是三个人的合影,其中两人正面对着镜头,勉强能看清楚脸。

    最左侧的一个青年穿着深色长衫,背着手面对镜头,带着一股书卷气,可一边的嘴角微微扬起,眼睛却斜向一边,像是在冷笑。

    中间同样是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青年,穿着对襟的中式裤褂,样子平平无奇,一双眼睛却十分的阴鹜。

    他面无笑意,左手垂在身侧,藏在袖子里,右手抬在胸前,拇指扣着无名指,摆出一个古怪的手势。

    最右侧一人穿着一件浅色长衫,脸却转向一边,只露出三分之一的侧脸,像是故意避开镜头似的。

    三人的身后,是一栋古旧的房子,看上去竟像是一间寺庙。

    整张照片都给人一种诡异阴森的感觉,可最让我感到震惊的,还是最右边那人。

    虽然看不清他的脸,可第一眼看到他,我就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人。

    狄家老宅,雨中幻象,把狄金莲浸死在水缸里的‘月白长衫’!

    不是单纯的衣着相似,而是一种强烈的感觉……

    “徐祸,你没事吧”季雅云轻声问。

    转过头,就见除了季雅云,那个女人也来到了跟前。

    见我转过脸,她连忙避开我的目光,和季雅云一起看向我手里的照片。

    “呀,这人怎么这么像你啊”季雅云忽然低呼道。

    我一愣,“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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