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人美心善[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唤舟
骆泗点了点那只沾满泥沙的额头。他歪着头,背后是半片天空:“诶,你是不是该给我道个歉?”
青年已经傻了。他甚至无暇顾及来自后背的碾磨,只张大嘴,“嗬嗬”喘着粗气。
骆泗叹口气。莫育玮的丑态在镜头中暴露无疑,他不再多做什么,而是姿态优雅地起身,向镜头欠身道:“既然当事人不配合,那么今天的直播到此结束了。各位观众,有缘再见。”
网络另一头的不舍、犹疑,险些溢出屏幕。然而,骆泗话语刚落,邵天宁瞬间就关掉了摄像机。
察觉到他的独占欲,骆泗摇头。他偏过身,于青年炽热的目光下,缓步走到天台边缘。
他探头出去望了望,红蓝二色的光芒在楼底围了一圈,不断有浓烟从窗口滚出来。
汪鹏清缩成一个小点,身旁似乎有好几人拦住他,不让他上来。
二色光芒似乎在脸上滑过。骆泗抬起头,直升机聒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剿灭所有宁静。
有异国壮汉满目戒备地坐在飞机上,武器指向骆泗。
这一刻终究是躲不过的。
邵天宁来到他身旁。青年的手掌宽大,紧紧握住那只修长白皙的手:“秦叔,别怕,我会帮你。”
空旷的天台上,骆泗露齿一笑:“我当然不怕了。”他望向邵天宁紧绷的侧脸,再度摸了摸裤兜里的东西。
青年神色尽是戒备,仰头看着天上逐渐逼近的直升飞机。见那架势,似乎还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直升机上的壮汉朝邵天宁招了招手,丢下一架软梯。软梯晃动的幅度极大,浓烟蔓延到天台后,几乎掩住整个世界。
那壮汉朝他们示意,叫几人注意避让。
骆泗朝他一笑,见软梯上有人往下爬,不由朝青年附耳道:“知道吗?有你在,所以我不怕。”
邵天宁的眸子顷刻就暗了。顷刻间,抓紧身边人的双手,十指相扣,严丝合缝。
骆泗压抑不住眸中笑意。他看见邵天宁狼崽子一样的目光一半是受到诱惑,一半是对他人的戒备。
他很想摸摸青年的头,最终却还是忍住了。
“来,靠过来点。”骆泗轻声说。他胳膊伸向青年脖颈,以一种全然袒露的姿态,朝着他仰起头。
好似在索要一个吻。
邵天宁瞬间搂紧对面人腰身,受不住诱惑,埋下头来。骆泗轻笑,眼看那双唇离自己越来越近,似乎即将黏在一起
时间在这一刻定格。
邵天宁目光陡然涣散。他看着眼前男人扬起的薄唇,那张熟悉的脸,渐渐分散出重影。
脖颈后有一丝刺痛,更多的,却是麻痒感,随着血管与呼吸蔓延。
“秦……叔……?”
青年发出一声闷哼,随即不可置信,缓缓地失去意识。骆泗动作轻柔,将人纳入怀中,唇贴上那片光裸的额头。
“睡吧。”
额间一片温热。邵天宁睫毛一颤,不甘心地闭上眼。
壮汉这时终于下了软梯,见形式不对,顷刻举起武器,对准骆泗。
骆泗扬起手,掌心针管空荡荡的,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光。
“别紧张嘛,麻醉而已。”
对面人似乎并没有被说服,仍旧满脸紧张。骆泗叹口气,他心想,自己怎么就摆脱不了反派光环了呢一边把怀里沉睡的命运之子放在地上。
邵天宁太沉了,他实在抱不动。
莫育玮仍旧一副痴傻了的样子,他看着二人动作,口水粘腻,从嘴缝间淌出。骆泗有点嫌弃,他掀着人脑袋翻了个面儿,朝壮汉示意:“你先把他弄上去吧,我有话给邵天宁说。”
壮汉没理,依旧戒备地望着骆泗。骆泗叹口气,在他紧张的目光下,掏出录音笔。
反正是母语,他也听不懂,就这样吧。
骆泗也顾不得什么联网功能了。有些话,现在不留给邵天宁,以后就没机会了。
“天宁。”骆泗低声道。他声音柔和,像放下了所有架子,仔细叮嘱他。
“以后回了家,你要好好听话。别再这么偏执。”
青年双眸紧闭,刀削般的轮廓只剩沉默,仿佛无声地应了下来。
骆泗自欺欺人地想着,移开眼睛:“我要走了,去其他地方。这里不适合我。”
火舌终于突破了大门,顷刻染上艳红;像极了夕阳西下时,那抹艳丽的云尾。
骆泗抚了抚他的脸。壮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在一旁等候。
“好像也没什么要说的了……如果想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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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基金会管理好。”他轻叹一口气:“也许,它是我和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
其实这句话才是重点。
骆泗双眼放光,心想最重要的事总算交代出去了。他把录音笔关上,想了想,放进面前青年胸前的口袋里,还仔细拍了拍。
保存好啊,别给弄丢了。他嘀咕着,把青年执意让他拿着的u盘,也塞进那只微皱的袋子里。
两块凸起紧密地挨在一起。骆泗放松下来,又摸了摸青年平静的脸,这才于浓重的烟尘里,向守在一旁的壮汉点头。
直升机远去的时候,骆泗仔细看着窗户。也许这样,他就能透过滚滚浓烟,凝视到命运之子的脸庞。
系统在脑子里大吵大闹,嫌弃他又虚晃一枪:“手术刀呢!蠢货!为什么最后掏出来的是只麻醉剂,你这样怎么杀掉他”
“我答应过你吗。”骆泗冷漠,不想理系统。他站在火焰中央,神色十分平静。
摄像机掉在脚边,塑料外壳融了一块,似乎即将被烤焦。骆泗顺手捞起它,打开镜头。
“嘿。”他朝那面挥了挥手。并不知道这架摄像机还能不能用。但姑且,还有些话想说。
骆泗凝视着镜头,满目专注:“听说,有人一直在帮我请愿。”有点儿不习惯这样一本正经的样子,他挠挠头,逼迫自己直视镜头:“谢谢你们,真的,非常感谢。”
“不过。”他粲然一笑:“暂时可以把力,从我这样的人身上放开了。”
说完,他合上镜头,不理会屏幕那方飘过的无数惊叹与挽留。
一片黑暗中,骆泗再度抬起头。直升机已经消失不见了,他转身,踩着地板上的丝丝火舌,来到天台门前。
手被炽热的铁门烫了一下,瞬间回来。骆泗啧着舌,逼自己探出手,捏紧那只炽热的门把。
第27章先婚后爱(1)
眼前光芒炸裂开,无数光线从窗上折射而过,眩晕而刺目。恍惚像是浓厚的火舌,再度舔上这副躯体。
骆泗眨眨眼,抓紧手中捧花,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处教堂中。阳光透过窗,将这方不大的天地映得清晰明亮。
背后有议论声传来,音量控制得不大不小,像是在故意说给他听。
“真不敢相信,那种废柴竟然能和亚托维尔上将成婚……”
“他连机甲都不能驾驶吧,指挥成绩差得要死,连医疗也没学过。”
“就因为一纸合约,实在是……”
议论声连成一片,像浪潮般,击打在他身上。教堂迷你而破败,百合花缠在十字架旁,叶边委屈的蜷缩在一起,倦怠的泛着黄。
看起来不像是为了婚礼而准备,更像是随便应付的产物。
骆泗大脑发懵,还没从灼热中回过神来:“系统啊,这是怎么回事?”
系统幸灾乐祸道:“你要嫁人了。”
骆泗尚未反应过来这几个字的意思,就听见牧师发出了交换戒指的指令。
他仰起头,满目呆愣,望向身旁身着军装的高大男人。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袭银白的发。
光线倾洒在长发上,如同月光铺满清澈的湖水。那人轮廓如刀凿般凌厉,一双碧眸如腊月寒潭,察觉到骆泗的目光,瞬间就望了过来。
简单一眼,已叫人遍体生寒。
骆泗忙不迭移开目光,抓紧手中半焉的捧花。
似乎没意识到他的紧张,男人脊背挺直,单膝下跪,朝他伸出手。骆泗浑身僵硬,左手忽的被一双大掌抬起,无名指被轻轻一捏。
冰凉小巧的圆物顿时挤了进来。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目光中隐隐含着嫉妒。那人站起身,碧眸微垂,专注地凝望着他。
骆泗还在发愣,就见面前男人缓缓俯身,薄唇轻启……
骆泗忙不迭后退一步,腰却被不容置喙地揽住。命运之子低头望来,碧眸中满是他的倒影,话中却没有丝毫感情。
“是你自己贴过来的。”亚托维尔开口,声音凉得可怕:“那就不要做出这副欲拒还迎的样子。”
骆泗尚未来得及反应,下巴便被一抬,唇已经烙了下来。
一个冰凉的吻。吐息交融,一触即分。
被占了便宜,骆泗心口拨凉,还站在原地,就见男人冷着脸,径直从教堂离开。
四周传来几声嗤笑。骆泗被丢在台上,接受众人的注目礼。
牧师慢了几秒,才拉长声音,宣布婚礼结束。在稀稀落落的掌声中,骆泗终于明白了眼前发生的一切。
死去活来一次,他竟然稀里糊涂,与人结婚了。
这副躯体名叫米萨,是维利多家族最不受宠的三少爷。因为天赋过低,从小就不被家族重视,在成年后,更是因一纸合约,被塞给了帝国最年轻的上将亚托维尔。
家族的这一举动也不是在为他寻求庇护。亚托维尔支持率极高,早已是下一任首领的有力竞争者。为了讨好元帅,找到竞争对手的黑料,米萨才被众人联手送了进来。
而米萨自己,也是个不争气的。他生来性格乖僻,一不小心就会得罪人,还好吃懒做。听闻家中安排,他顿时从任务庞重的部队甩手,请了三天假,回帝都星结婚了。
米萨也算是跳入豪门,心中高兴得不得了。亚托维尔这名最年轻的帝国上将却被当成了废物回站,自然不可能欣然接受。
于破败的教堂成婚,只是一方面。大婚之日,亚托维尔竟只请了寥寥数十名见证者,而这一消息,也仅在小圈子里传播,没有公之于众。
作为伴侣,米萨像是隐形了一般,仅仅只是在法律上多了一个头衔而已。等不久后发现了米萨间谍的身份,即使已有床笫之欢,亚托维尔仍旧毫不犹豫,将人送去异星驻守。
一次虫潮后,手无缚鸡之力的前上将伴侣被人在虫肚子里发现,身子都被胃酸融化了一半。
想到原世界的剧情,骆泗满目绝望,手脚并用爬下悬浮花车。这具身体并不高,下车时很是了一番劲,却没谁上前帮他一把。
星际时代,上将的住处几乎包含了半座山头。古朴的蔷薇萦绕在围墙上,它们尖利的刺直指天空,像荆棘织成的牢笼。
仆人们面无表情,不容置喙的将骆泗迎了进去。骆泗晕头转向,被数十双手换了衣服,又被塞进全自动的浴室里洗了个澡。
暖黄的灯光铺洒在主卧。骆泗身着丝绸长袍,等终于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才如梦初醒,打了个寒颤:“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系统嗤笑道:“撅屁股等着吧你,上个世界安然无恙,这次总算要节操不保了。”
闻言,骆泗露出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他匆忙起身,踏过柔软的地毯扭了扭门把,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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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又狠狠拍了拍那道沉重的木门。
大门纹丝不动。
骆泗后退两步,皱起眉。他负手而立,像无头苍蝇般在卧房里转了几圈。
原主是个随波逐流混吃等死的,他不是。骆泗不想当反派,他想现在就和元帅断了关系,不去管什么权力斗争,乖乖回到部队,从基层做起……
再说。骆泗掰了掰手指命运之子在一年后分明会遇到真爱,他只想快点离开这座大宅,把属于人家的位子空出来。
边想,边还毛骨悚然地摸了摸脊椎骨。
见宿主急成这幅样子,系统悠悠开口,在一旁提醒道:“想走?看到那张床头柜了吗?”
“看到了!”骆泗眼前一亮,整个人扑了过去:“怎么,里面有钥匙?”
系统说:“里面有枪。要是命运之子敢做什么,你就照着他的脑袋来一下”
骆泗气鼓鼓地从柜子旁撤开,一屁股坐在大床上。他尚在着急间,腕间个人终端突然一响。
骆泗抬起手腕,见上方灯光不停闪烁,犹豫着按了下去。
湛蓝的屏幕瞬间弹开。骆泗吓了一跳,眼睁睁看见电子在空中扭曲,组合成一个人形。
“米萨。”中年男人身着军装,脊背挺直。他气质冷硬,瞳孔冷得像无机质的金属,打量着一脸懵懂的骆泗。
“这是准备享受新婚了?”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睡衣太过宽松,骆泗把领子拉好,在中年男人审视的目光下,深吸一口气,单膝下跪。
“元帅大人。”
中年男人满意地低头。大选期已经不远,他需要抓紧一切时间攻击竞争对手:“有什么发现?”
骆泗摇头,因为担心命运之子出现,答得战战兢兢。
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却莫名取悦了面前男人。
“别着急。”元帅紧绷的唇线突然一抿,视线带上些玩味。他仔细打量着瑟瑟发抖的骆泗,在看到莹润的肩膀时,目光变得粘腻。
“可爱的小东西。把你送给亚托维尔,真是可惜了……”
骆泗僵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大门那方突然一响。
他匆匆扣掉通话,慌张回头。命运之子正巧关上门,他长身而立,银发整齐的束起,军帽扣在额前。
一双碧眸掩在阴影里,望过来时像淬了冰,顷刻就能把人冻伤。
骆泗被吓得不轻难道这道通讯已经被正主看到了?
他僵在原地,见人一步步走来,却动弹不得。这股压迫力源自脑海深处,b级神力与双s级的差距实在太过庞大,让人压根生不出反抗之心。
男人手搭在颈间,将深蓝的领结扯开。那双手操作过全帝国最顶尖的机甲,简单一个动作,都能让无数虫族闻风丧胆。
直到人走到身前,骆泗才后知后觉察觉到不对。这姿态,不像逼问敌人,更像是……
骆泗身子后仰,整个人怂了起来:“等……等等!”
被彻底压倒在床上时,他终于察觉到一丝恐慌,手推拒在男人胸前,如同螳臂当车,虚软无力:“上将!请您等等,我有话想说!”
亚托维尔气息一敛。他偏过头,眸中波澜不惊。
骆泗胸膛不停起伏。他将滑开的睡袍扯好,在阴影下缩成一团。
“我……我想回部队工作!”他咳嗽一声,勉强镇定道:“我们之间没有感情我想通了,硬扯在一起是不可取的!”
“再……再说。”在他没有丝毫情绪波动的凝视下,骆泗心跳都差点骤歇:“你你你不爱我……我只是一个没有能力的废柴,又哪里配得上你……”
亚托维尔垂眸听着,目光落在那双不断翕动的眸子上。他抬起手摸了摸那双睫毛,在身下人惶恐地闭上嘴时,缓缓开口。
“的确是个没用的小东西。”他目带审视,明明不是有意的,却打击得人体无完肤:“体质虚弱,神单薄,连胆子也这么小……”
“太弱了,我的确不可能爱上你。”亚托维尔缓缓道,摸了摸骆泗毛茸茸的发顶。
骆泗正要松一口气,就听面前人继续道:“但你是我的伴侣。”
他声音冰凉,如玉石相击,清晰明朗。二人身子紧贴在一起,骆泗浑身僵硬,被那双古井无波的眸光锁住。
“你是我的伴侣。所以想做什么,是我的合法权利,也是我的自由。”
第28章先婚后爱(2)
气氛粘腻而古怪。
这具身体瘦削而小巧,轻易就被人制住。双手被锁在头顶,身下是柔软的床铺,退无可退。
命运之子的银发垂下,像一块才从寒潭中捞出来的冰,就和他的眼睛一样冷。
亚托维尔气息均匀,丝毫没有紊乱的意思,动作间,却与那双禁欲的眸全然不符。
首先被触碰的是额头。
亚托维尔带着手套,雪白的丝织物有种异样的触感。像是把玩着展台里的商品,全不在意身下人的感觉,只为满足自己的探索欲。
手顺着轮廓细细描摹了一圈,从眉弓摸到颌骨。凉意一寸寸滑过,如记录尺寸般详尽。
骆泗僵在原地,察觉到指腹扣上下巴,嘴唇被轻轻蹭开。他想起通过检查牙齿确认年龄的小狗,突然有种被医生逮在怀里的恐惧感。
也许比这更糟。
察觉到那人想把食指伸进来,骆泗唇齿战栗,想合上,却依然动弹不得。那抹冰凉在唇上摩挲,想继续探寻,却突然停下了动作。
骆泗松一口气。
熟悉的滴滴声传来,这声音不久前他才听过一次。身上人腕间的智能终端亮了起来,铃音欢快地连成一片。
不胜其扰,亚托维尔气息微沉,维持着压在骆泗身上的姿势,点开了那道通讯请求。
“亚托”轻佻的声音传来,屏幕上的青年有一头金灿灿的短发,一双桃花眼明艳撩人:“恭喜你成婚!”
亚托维尔望过来,那双碧眸平静无波:“什么事?”
早就习惯了面前人冷冰冰的态度,爱德理也不着急,而是笑眯眯道:“你大婚之日我没来得了,当然是现在过来,把祝福给你补上。”
亚托维尔眯眼。似乎并不满意验货时间被打扰。他薄唇轻启,吐息间多了丝逐客的意味:“不用。”
眼见对面人手移上关闭键,爱德理惊呼出声:“别这么无情,亚托我已经在你家客厅了,您要是不屈尊来见我,我就直接上楼了!”
片刻的沉默后,亚托维尔伸手关掉了通讯器。
骆泗捂住嘴,身上人撤去,像来时一样,寂静无声。他长舒一口气,心跳慌乱得可怕,几乎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穿衣服,下楼。”亚托维尔理正军帽,发出指令。骆泗刚庆幸自己逃离虎口,又听他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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充了一句:“晚上继续。”
他扣扣子的手一僵,脸上露出绝望的表情。
悬梯充满了古朴的味道,扶手上留有浮雕,图案是一株株冰凉的睡莲。骆泗心情沉重地一寸寸拂过,跟在亚托维尔身后下了楼。
管家站在客厅里,背后是一名高挑的金发青年。见二人一前一后下来,爱德理吹了个口哨,好奇的目光落在骆泗身上。
“这就是你的夫人?”
闻言,亚托维尔脚步一顿,骆泗差点撞到他身上。那双眼睛眯了眯,似乎对“夫人”这个词有些不满。
后知后觉的发现好友领结大开,爱德理像是窥见了什么大秘密,来回望了两人几眼,神色戏谑:“怪不得你刚才不愿意下来……”
骆泗面露尴尬,接受青年审视的目光,不由一缩脖子。
“我……我去泡茶。”
亚托维尔并没有制止他的逃离,而是面无表情的,目送着“伴侣”离开。
“怎么样?”爱德理脸上兴味渐浓。他目光追随着骆泗惊慌逃窜的身影,手向亚托维尔肩膀搭去:“第一次开荤,感觉如何?”
亚托维尔打掉那只不规矩的手:“没做。”
“啥,没做?”爱德理睁大眼,手僵在半空:“婚礼之后整整八个小时,你什么都没做?”
他打量着毫无情商可言的好友,目光染上不可置信:“你……难道是把人放在家里,自己带兵去了?!”
见身旁人一副默认的样子,爱德理声音渐小,终于接受了这一事实:“天哪,看他那副甜美的样子……你也忍得下去?”
亚托维尔望过来,瞳孔微凉:“他叫米萨。”
简单四个字,已让对面人明白了一切。爱德理倒抽一口凉气:“维利多家族那个作天作地的米萨?老天,原来你是和他结婚了?”
他望向亚托维尔的目光里隐隐带着同情。想到米萨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他自以为明白了好友吃不下去的心情:“你是怎么和他搞到一起的?”
亚托维尔眉头一皱,没说话。
二人交谈间,骆泗穿过走廊,来到一处疑似厨房的地方。这座半开放式的房间有浓郁的香气传出,佣人们身着黑白侍服,脸上表情与亚托维尔如出一辙。
都是一样的冰冷无情,动作僵硬,机械的处理着手上食材。
骆泗挠挠头,走向厨房门前的卫兵:“您好,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地方吗?”
那名卫兵还没说话,站在厨房中央的女仆长突然转了过来。她脸上布满皱褶,浅棕的眸子看似恭敬:“少爷,您是房子的另一位主人,不需要参与这些杂事。”
骆泗刚想说自己能帮忙,又听她补充了一句:“您的职责,只是让主人保持良好的心情,其余什么也不用做。”
这话,像是把米萨的存在意义尽数抹杀了。
骆泗挠挠头,也不急着反驳。直觉眼前人懂得挺多,他平静地朝她问道:“请问一下,我多久才能回军队训练?”
此言一出,就连训练有素的女仆长脸上都流露出诧异。她打量着面前人,像在评估一件易碎品的价值,嘴角渐渐勾起嘲讽的弧度。
“回去当预备兵,和哄主人开心,哪件事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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