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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干之糜途深陷(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坑不死你
省长大人的意思很少被人给违逆过,也差不多头一回在自家妻子嘴里听到违逆的话,脸色就有些不大好看,“怎么着,你哪根筋不对了?”
李美玉女士本来到是想跟他把话给挑明的,可这一回房里,话听在耳里,跟刺一样,软了那么年的性子,真的不是白软的,女的嘛,为母则强,她回来干嘛,还不是为了女儿能找个好的,要是真说为了眼前的男人,有那么一点,比不得女儿的重要性。
“我根根筋都不对……”她坐在床沿,低低地说着,做人老婆做得见不得光的大概就是她一个的,如今儿总算是大白天下,她才是省长夫人,可真的,时间浪费她的年华,转眼间,女儿都登记结婚。
“陈振,明天我们去离婚吧。”
不知道怎么的,跟魔怔一样,突然地从她嘴里跳出一句,连她自个儿都微震,没一会儿,又觉得松口气。
“外面的太阳不晒,到是把你给晒得头脑发晕了?”
省长大人没想到会听到这一句,早些年都没有听过的话儿,临了,女儿要结婚的时候,听到这么一句,让他心里着实不是个什么滋味。
“你都说外面太阳不晒了,我怎么可能发晕?”抓住他的话,李美玉女士话说得还行,还溜,到底是做过十几年社区工作,平时邻里矛盾都是调停过的,就性子比较软和罢了。
“你说真的?大胆怎么办?在她结婚前,你要跟我闹离婚,你觉得这个合适?”省长大人比她还利索,所谓打蛇打要害,就冲着她的弱点去。
只是——
很多事,省长大人不清楚,就如同这回子,大胆已经登记结婚,男方知道,女方也知道,就合着他是大胆的亲爹,给瞒得死死的,一个字儿都没漏。
“大胆今天已经跟廉谦扯证了。”
李美玉心中颇有些概叹的,瞅着省长大人闻言后的脸色,那叫变得色彩,青白红,转来转去的,让她瞅在眼里,痛快在心里。
“你是事先知道,还是事后知道的?”不愧是省长大人,抓问题抓得很到位,利眼扫过去,盯着结发妻子,
把手里的包包往地上一扔,李美玉女士觉得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索性儿放开来一说:“我帮着办手续的,办得挺及时。”
木已成舟,生米都煮成熟饭。
省长大人有再多的火,还是没有地方发去,那是军婚,他总不能去命令着两人去离婚啥的,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挺行的,“你到是办得好,连家的怎么交待?”
那口气到是软下来,听得李美玉女士一愣一愣的,还有些不太敢相信自个儿的耳朵,瞪大眼睛瞅着他,感觉这人到是挺陌生的,是不是给什么人上身了?
这种目光太考验人,惹得省长大人没了脾气儿,挤在她旁边坐下,“怎么着,还以为我上赶得让他们离婚不成?”
至少李美玉女士觉得那样才算是正常的,下意识地点点头,又觉得这个反应实在不好,赶忙着问道:“连家怎么办?”
两个人的态度一致,那么就得一致对外,那家儿才是棘手的事儿,共同的结论。
“最好是连澄自己提出来。”
不愧是省长大人,想得够可以的,女儿先跟人登记去了,把自个儿的未婚夫丢一边,还得让未婚夫自个儿认倒楣,还得背上毁婚的罪名。
精了去了!
“这成吗?”
李美玉还真是没底儿,事是做实了,可承担起来还真是有点儿难度,让连澄自个儿出面,会不会难度更高?
登记后的第一个夜晚,陈大胆找家宾馆,睡在里面不知道天几时黑,天几时亮,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夜里,随便吃点快餐,就回的公寓。
基本上她就是只乌龟,什么都不想,又带着点没心没肺的样儿,“船到桥头自然直”,这话她到是记得很牢。
陈大胆一个人回到公寓里,打开电视,瞅着重播《壹周立波秀》,回味着这话,到是觉得有些那么几分滋味,要是昨天得上班,还真得挺符合她目前的情况。
她不是风儿,连澄也不是沙儿,两个还没有缠绵过,人家缠绵过还到不了天边,他们连缠绵都没有过,说什么人家背叛她,都显得矫情。
心到底是疼的,疼得难受,歪在沙发里,她突就弹跳起来,鼻间闻到一股子味儿,那味儿,让她极难受,明明拆下去洗过的沙发套儿,怎么闻都有那一股残留的余味儿,让她浑身不自在。
这公寓里,她是待不下去,索性一手拿起包包,就要往门外走,手机却是响起,rihanna的歌声,总是那么让她喜欢,是小李,那个跟她同样后门进入风华高中的小李。
找她出去玩。
电话里没有拒绝,她答应下来,叫计程车,送去小李所在的地方,“魅语酒吧”。
位于东城区,酒吧一条街,是这座省府城市夜生活最“繁华”的娱乐街之一,“魅语酒吧”又是重中之重。
走进去,光怪陆离,一切都与外面脱节。
迎面的烟味与酒精味道让陈大胆忍不住憋红脸,不得不承认这喝酒与抽烟就跟两兄弟一样,连在一起,怎么都是分不开的,“你喝醉了?”
她视一切如无物,淡定地抓紧手里的包包,觑着影儿找到在吧台前喝得醉醺醺的小李,那小李坐在高脚椅那里,仅包住臀瓣儿的超短裙挡不住什么风光,上身就着抹胸,坦露着大半边肌肤,肚脐儿都不甘落后。
一手夹着咖啡色的瘦长烟,另一手拿着艳色的血腥玛丽,李柔朝着过来的陈大胆轻轻地呼出一口,深色的阴影,暗红色的唇色,涂满蔻丹的指甲,一笑起来,颇有几分风尘味儿。
“还以为你只是虚应一回呢。”李柔一扬眉,笑得那叫勾魂的,引得隔壁不少目光,都是些赤果果的目光。
满嘴的酒气夹着烟味,不是一个人的烟味,这旁边雾灼灼的不是烟雾会是啥?别说是酒吧的特效。
大胆微一皱眉头,耳朵隐隐地听见一声微弱的声音夹杂在强劲的乐声里,朝角落里瞥去一眼,朦胧的灯光,瞅不清那里,可那种声音她熟,熟得很,女人动(情)发出来的呜鸣声,让她的脸颊烧成一片。
“那个,我还是走吧,李姐,要不我送你回家得了?”
这里还真不是她来的地方,随处可见的男男女女们都纠缠在一起,是没见到几个跟角落里那些人这般放肆的,不顾别人目光的,可瞅着还是有些让她不太能接受。
“也好。”李柔到是没有拒绝,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那姿态豪放得紧,惹来旁边的口哨声。
“这是有位先生请你的。”
酒保随手就把调好的酒放在李柔的面前,手还往人群中一指。
“好好好……”李柔端起那酒,人从高脚下来,短裙已经卷起,她似乎毫无所觉,脚步一个踉跄,差点就直直地撞向陈大胆,幸她扶住吧台,才没有摔过去。
她没摔着,手里的酒已经倒了大半杯,大胆就是那个倒楣的人,那酒液湿透她前襟,白色的衬衫一下子把内衣给显出来,让大胆给惊得连忙捂住胸口。
“我带你去、去、去换换衣服……”
李柔的口齿都不拎清,整个人靠在大胆的身上,还试图给她指清路。
这么一靠,大胆没有推开她,瞅着她满面通红,眼神迷离的样儿,醉得恐怕不清,没拒绝她的指路,再加着前面还有侍应生在引路,进入最里面的包厢。
“去拿、拿件干净的衣服来,去、快去……”李柔的话有些大舌头,把她推入包厢里的洗手间,“里面用水清清酒味儿、去……”
浑身酒味薰得她反胃,索性就听李柔一回,她脱下上身的衬衫,往洗手台上面一丢,bra都给酒液给浸湿,穿在身上不舒服,迟疑半会,她还是脱下来。
光着那么个上半身,瞅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泛红,都是给薰红的,她双手环住胸前,到显得那两坨不太显的肉儿有些耸起。
洗手间的门微微地推开,她瞅见从门缝里递过来的黑色长袖t恤,没有拒绝,直接地接过来,往身上一套,也算是挡一回身子。
“来、来来,喝一杯,陪我喝一杯……”
她刚走出来,就见着李柔的面前已经开着红酒,艳色的酒液在灯光显得是旖旎无比。
“我不会喝酒。”她坐在对面,没着bra,特不习惯,感觉那里空荡荡的,非常不舒服,“李姐,还是回去吧,我送你回去。”真倒楣,就是不应该来的,还不如找个宾馆,独自一个人待着,也比来这里受酒味与烟味的骚扰要好。
“我知道他们都看不起我,觉得我没什么本事,书也没念多少,就凭着这脸蛋这身材陪领导给陪出来的……你跟我一样,都是后门走进来的,那些人,表面上跟你老好老好的,心里早不知道怎么编排着我们呢……”
李柔似乎真喝醉,平日里受的气这会儿都扔出来,硬是把盛满酒的杯子递到大胆的面前,“你瞅着好了,以后我罩着你,甭管他们的,你要是看得起我,就喝了这杯!”
大胆没想过要让谁罩着,就凭着她走进风华高中大门托得那个关系,只要不犯啥原则性错误,不出意外会一直待在那里,管别人面上笑着,心底里编排也好,到是不在乎。
只是——
这酒递过来,好象不给面子不太行,不落别人的面子,自个儿喝酒受罪,好象又不行!
她端着酒杯,迟疑了大半会,终于手儿一捏紧鼻子,把酒往嘴里灌,她不会喝酒,上回在会所里沾那么一点点酒,差点儿在包厢里被少年们占去便宜,这里就她跟小李,应该出不了啥事。
可是,她想得太简单,这人能在学校里混得风生水起,没几分手段那是不行的,人们都只敢在后后议论议论,哪个敢在李柔的面前说一句?李柔的面前,哪个不笑得跟绽放的花朵一样?
大胆想得太少,脑袋儿里又太直,也没想着防人一招,这酒一喝,不上头也上头,脑袋里晕晕的,都摸不清自个儿身在哪里,软软地倒在沙发里,没有一丝力气。
“醉了。”
她歪歪扭扭地躺在那里,早先已经醉倒的李柔却是站进来,一迈步子,短裙勾勒出她浑圆的臀部,微弯下身,胸前波涛起伏,端着那弧度,诱人得紧。
“你也别怨我,怪只怪你被人看中了。”
李柔的眼里哪里还有半分醉意,清明一片,染着一丝挣扎,没一会儿,那挣扎就成为坚决,伸手一摸大胆红通通的脸蛋,嫩滑一片,不像她自己,都是妆给雕出来的。
“进来吧,人已经醉倒了,你可轻着点儿,那一身肉,嫩得很,别太重,把人给弄伤了,要不然,人明儿个还得找我算帐。”
她打开包厢的门,娇笑着说话,声音带着股娇嗔的味儿,好象在跟人撒娇。
李柔的话,大胆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字都没有漏掉,身子软成一滩泥,瘫在沙发里,连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她知道这不是醉酒,酒里放了东西,后悔已经来不及,一双男人的手从她的t恤下摆里往上,让她不禁打个瑟缩。
“别、别碰、别碰我……”她试着说话阻止,从嘴里出来的声音,没一丁点儿效果,听着更像是在哀求,欲迎还拒的哀求。
明知道有人在碰她,她半分力气都没有,知道自个儿凶多吉少,大胆眼睛一眨,滚烫的泪珠儿情不自禁地从眼角滑出来。
“好好玩着吧,好了可得打电话给我,我来收拾。”
李柔似乎早已经见怪不怪,年轻男子的双手在大胆游走,她露出得逞的笑容,脚步轻快地走出包厢,还贴心地拉上门,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
“哎,李姐,那位可真够行的呀,还请动我们李姐帮忙?”
她刚一转身,就与过来的人打个照面,那人是酒吧里负责人,只是负责人,幕后的老板可是包厢里那位,压低着声音,眼睛到是直瞅着李柔胸前,双手到是一点都不知道客气是什么玩意儿,已经从两边儿包夹过去。
“……”李柔身子往前一倾,不拒绝,暗红的唇瓣间逸出声音,“得,这可不是你问的事,把人侍候舒坦了,才我们的好是吧?”
“是的,李姐说得是,是个这么个理儿,把那位侍候好了,才有我们的好。”
吃人头路,不仅要顾着下边的客人,还得把老板给侍候好,这可是一门艺术,没那三两三的人还真不敢上梁山。
“走吧走吧,堵在这里做什么……”
两个人往旁边的包厢进去,纠缠得如胶似漆。





高干之糜途深陷(NP) 051
明骚易躲,暗贱难防。
-----周立波语录
这是陈大胆目前的情况,要是有人明着来,她还能躲个一时半会儿的,暗地里的耍贱,还真是防不胜防,前有沈科,后有这面前的人。
一个不小心,就中个暗贱什么的,中的还真是没脾气,这有脾气也得有力气发,偏就手指头连勾起的力气儿都没有,还能做什么?
她躺在那里,泪水从眼角滚落,缓缓地低落,嘴唇轻轻一启,嘲讽地挤出话来:“连枫,你拍我还不够,还要这么作贱我吗?”
是的,是连枫,精致得近乎妖孽般诱人的连枫,身上就着一件t恤,露出那段锁骨,裤腰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要掉不掉,闻言,竟是一笑。
最诱人的莫过于这一笑,风情万种,勾魂夺魄,诱人得她心神一震,软在那里,还是不能动,最焦急的莫过于此,欲动不能,急得满头大汗,于事无补。
她恨,心里已经是恨极,李柔,李柔!最恨的还是她自个儿,真是蠢,蠢到没药可救,出来自己一个走走就行,怎么就跟魔怔似的,来什么酒吧,整一个自作自受!
真蠢,蠢到家了!脑残还真是没药可救的,这就是她此时的想法!
“作贱?老师话说得太严重,我到是恨不得把老师好好地圈在怀里,哪里敢这么做?”薄薄唇瓣透着瑰丽的色彩,凑在她软软的耳垂边,轻言慢语,似情人间的撒娇低语。
“我、不、愿、意。”
她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讲完后,全身跟虚脱似的,软在那里,他的双手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烫得她几乎蜷缩起身子。
“不愿意什么?”连枫抱着她,抬头往前一瞅,却是停下脚步,唇边的笑意未褪半分,“老师,廉谦来了,肯定不想见吧?”
“我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我猜中了开头,可是我猜不着这结局……”———《大话西游》紫霞
陈大胆没有猜中后头,更没有猜中前头,一次,两次,来的都是她,心中有一种叫天平的东西,开始有一点倾斜。
廉谦不是她的意中人,也不是盖世英雄,没有踩着七色的云彩,他娶了她,昨天登记的,这样悲伤的夜里,他出现,给她一个勇气,一个忽然长起来的勇气。
“廉谦哥……”
以前她一直觉得廉谦有种恶趣味,非得让她叫什么“哥哥”,都让她没脸去学,有时候到是逼急才喊,如今这一回,喊得是心甘情愿。
廉谦是跟到这里来的,开着他钟爱的悍马,一路跟过来,魅语酒吧,他哪里能不知道是谁的同,静静隐在角落里,听着旁边激情四溢的声音。
不是没发现那女人的不对劲,还是耐心地待在角落里,静静地喝着酒,还请那个女人喝酒,下面的情况,还真是让他看得直摇摇头,他的大胆儿,就是少根筋,平白地让人给算计,精明点不行吗?
是不是跟连家的人犯冲来的?
这大的差点把大胆儿给诱去结婚了事,这小的,胆子更是大了去,直接地让人勾着大胆来这里,占便宜?还真是不把他这个做人丈夫的放在眼里了?
还真是挺让人生气的是不?
廉谦很生气,脾气很暴躁,可他站在那里,把过道给堵住,往前一探手臂,斯文的脸上全是儒雅的笑意,要是用什么词儿形容他,就四个字:斯文败类!
“哟,连二少,怎么的,这么搂抱着我的女人,好象不成样子吧?”
如今着,他是合法的,一想到这个咧,心里就乐开花,以前没个保证的,现在扯个证,她的身上可明明白白地刻着他的名儿,腰板儿比以往挺得更直,信心比以前更膨胀。
他的女人,这四个字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好听,连澄算个什么玩意儿,养在温室里的花朵,就这么个好看的花朵,把他们几个都给狠狠地涮了,就连这么个毛都没还长齐的连枫,都敢来插一脚!
真是叔可忍,婶也不可以忍!
所以他等待着,等待着最好的时机,上演最完美的英雄救美,最好是能让大胆对他印象转分,登记,只代表他有合法的身份,站在她的身边,不代表她的心也是他的!
廉谦是个能把事情分析得很清楚的人,一旦决定后,就会付诸于行动,他身后嘛,没有跟着啥人,就他一个人,把连枫给堵在魅语酒吧里,瞅着是个斯文儒雅的人,骨子带着一股子军人特有的强硬。
怀里的人在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年纪毕竟是年轻,那脸色就有些不好看,尤其是听到廉谦说到“我的女人”时,有一种感觉像是中箭一样,狠狠地刺向他,让他有被烈火烧灼的痛感。
“大胆,我们回家吧。”廉谦不会同情对手,尤其是对于一个觊觎大胆的对手,更不会同情,同情敌人,就是对自个儿的背叛,“以后可不能乱喝别人给的东西,迷药也好,毒药也好,都有哥哥替你挡着!”
她被抱过去,连枫站在那里,双臂维持着那个姿势,那种似成漫画里走出来的精致面容,浮起淡淡的暗色,走廊里暗红色的微弱光芒,落在他的脸上,脸一片苍白,似承受着不能承受之轻。
大胆不能动,被抱入廉谦的怀里,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曾经让她全身都会颤栗的味道,此时,觉得安心,安心得让她找到主心骨一般,轻轻地阖起眼睑。
“大胆——”
清清冽冽的声音,自廉谦的身后,带着一股子难以言状的情绪,蔓延在狭窄的走廊里,引得人心头一震。
连枫终是缩回双臂,瞅着在廉谦怀里似婴儿般找到安全之所的样子,刺眼得紧,想把人从他的怀里夺过来,他站在那里,终是半天都没动。
“哥——”低低的声音从他的唇间逸出。
“管好你家的人!”廉谦抱着怀中的人转身,大大方方地面对着连澄,一点都不顾忌着自个儿与人家的准新娘去登记的事实。
“连澄,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见到你这么个兄弟再有敢动大胆的心思!”这是警告,同时宣誓,他对大胆的合法占有。
连澄就在那一头,走廊的尽头,目光清冷,瞅着被紧搂在别人怀抱里的大胆,面色未变,只是,他放在亚麻长裤裤袋里的完美双手已经捏握成拳。
“大胆是我的妻子,昨天我们扯证了。”
廉谦的得意可怜理解,对手,就得把他踩在脚下,管他那张脸是不是诱走大胆的灵魂,他只知道大胆属于他,从昨天开始,除非他死,谁都不能从他的身边把大胆给抢走。
连澄也不行,谁都不行!
陈大胆躲在廉谦的怀里,始终没有说话,默认着廉谦的话,身心俱疲,有时候真觉得她自个儿下作,下作得让她自个儿都觉得难为难,还有扛不住。
有一个事儿,她得承认,也许早一步进来阻止的是连澄,可能……
她连忙在脑袋里抹去可怕的可能性,来的是廉谦,那个笑得斯斯文文的廉谦,从再遇害的第一天起,就要拉着她去扯证的人,摆着斯文的样儿,端着败类的范儿,他从来都知道要抓住机会。
结婚,她曾经憧憬过无数次,披着白色的婚纱,踏上鲜艳的红地毯,尽头是连澄,身着紫色的礼服,美丽得诱走她三魂七魄的面容带着温柔的笑意,鼓励着她往前走。
终究是梦,梦终是要醒的。
梦想比较丰满,现实比较骨感,她的心是血肉养成,不是钢铁铸就,会疼,会失望。
扯证是什么意思?
谁都知道。
连枫知道,连澄更不会不知道。
从走廊的这头到那头,廉谦抱着大胆走出去,腰板挺得极直,脚步迈得极有气势,大胆是他的女人,他是大胆的男人。
“哥?怎么办?我怎么办?”
连枫不甘心,早就安排好的陷阱儿,没把她给诱进来,反而把人失了个够本,终究是不够沉得住气儿,脚步一往前,想追。
可有人比他更快,把他给拦在那里,硬生生地挡住他的去路,不让他往前追,急得他那叫一个急的,狭长的凤眼,差点儿瞪得老大,就想把前面的人给推开。
终是没那么做,眼睁睁地瞅着人把大胆给带了去,那样子,胜利者的姿态儿,惹得他真是一口气堵在胸口,闷极,不舒服。
“怎么办?我到想问你!”连澄被“扯证”两个字给激着,合着到他嘴边的鸭子就这么给飞走,要说气,也应该是他气,就连自个儿毛都还没长齐的弟弟,都差点儿红着眼睛想找他算账的样子。
找他算账?那他应该找谁去算账?
连枫不想干什么,他到底是年轻气盛,按捺不住,眼瞅着这婚期越来越近,就冒起这么个念头,把事儿坐实,就等着他哥来,来抓个“奸”啥的。
偏就——
事儿偏离他定下的轨道,把廉谦给招来,他的事儿都还没坐实,就已经让廉谦给破坏,那个恨意不是一星半点,红着个眼睛,瞪着连澄,“你自己抓不住人,冲我置个什么气儿?自己没本事,别拿我出气儿!”
他这人做的就是实诚,让他瞅着大胆跟他哥结婚,那是怎么可能的事儿,反正着,一向子随心所欲惯了,哪个都随着他,到底是养大性子,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他看中的人嘛,自得自个儿给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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