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干之糜途深陷(NP)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坑不死你
消沉下去?
大胆都不敢相信廉谦会有那个样子的一天,压根儿就没有想过,如今着听到王丹的话,心里那个乐的,恨不得把廉谦扯起来听听这话,也省得他一天到晚没个知羞的,嘴上到是吱吱唔唔地,语音不详:“我……我……”
镜子里的她,一脸的落寞愁苦还有忧心,主心骨像给打倒了一般,已经全无主意似的,又充满着自责与内疚,眼巴巴地瞅着她,眼泪从中滚落,脸颊上滑落。
“你可别哭,要是让廉副瞅见你眼睛红的样子,还指不定就以为我欺负你呢??”王丹嘴一撇,万分嫌弃地瞅着这个哭起来的女人,与她身上被衣物衬出来的气势完全不同。
她极是看不起动不动就流眼泪的女人,没个主见跟柔弱的菟丝花一个样儿,还以为进来有一场恶仗要打,现在到是兵不血刃地得胜,她也没有什么成就感。
闻言,大胆连忙止住哭,把眼泪给抹去,抹得极为小心,就怕把脸上的淡妆给弄花,廉谦那人眼利得很,有什么些个不一样的,人一下子就能瞅出来。
可是她份子小心,落在王丹的眼里却成了一种勾人的动作,就是那么着,白嫩的指腹轻轻地抹过脸颊,极轻,就那么一抹,把湿意给抹去,那妆半丝没乱,唇间粉色在灯下显得极为有光泽,那份儿光泽透着滋润的意儿。
这样子的人,分明就是个妖精,就是那最普通的动作,落在男人的眼里都是勾魂的吧,王丹的心里突然地涌起一股子的惆怅,又种面子挂不住的感觉,或者更确切地说,那是嫉妒,深深的嫉妒,嘴皮子一动,“你与廉副是怎么认识的?”
忽然间想问这个,她有种不安的感觉,或者说,她是个军人,她的父亲是军区司令员,她就是靠着关系到这一步,也不全是,至少她付出过百分之五十的努力,所以她也有军人的敏锐,就算是一半一半。
“认识?”大胆乌溜溜的眼睛儿对着镜子一眨,那眼底露出几分俏皮的味儿,又迅速地隐去,不让任何人轻易地捕捉住,“好些年头了,那会儿我才高一呢, 他念高三吧。”
她说得很慢,那时候轻轻地一撞,从未想过便是她纠结生活的开始,若是时光能倒流,也许她会离得远远的吧?
是在问她自己?还是在说服自己?
她有些茫然,想着一切如果都消失,甚至从没有发生过,那些脸都在空气里化成不存在的泡沫,心里似乎有些空荡荡的。
“我跟廉副认识的时候,还是在廉首长的家里,那会儿,去拜年吧,他站在那里,斯文优雅……”她这么说,神情似乎陷入美好的回忆里。
身着威严的军服,面上流露出那种神情,有些格格不入的样子,让大胆微摇摇头,心里不由得慨叹,人都瞅见廉谦那张脸,却不见藏在斯文下的性子,那可是个磨人的主儿,她本来就是没个啥脾气的人,这会儿更是给磨得没一点儿脾气了。
“你喜欢她?”她突然间冒出一句话来,静待着王丹的变化,实在没兴趣听一个女人说起廉谦如何如何的样子,又是如何如何地让人着迷的样子。
自家的男人,让一个女人说好,算是个怎么回事儿,难不成她还要谢谢这些人,谢谢他们对自家男人的另眼相待?不,她不爱听,谁要是喜欢,别在她跟前唠唠叨叨的,谁有本事就自个儿冲上去,看冲不冲个头破血流的!
王丹闻言,微一愣,眉眼间高傲的神情瞬间地低下来,淡淡的妆容掩不住她脸颊飞起的一抹名为“羞怯”的红晕,在心爱男人的妻子面前。
“我爱他,深深地爱他,爱着他的骄傲,一切都爱。”她骄傲地宣称,甚至那眸光一利,直直地盯着陈大胆,那个样子带着不顾一切的决心,“可你怎么能忍心毁了他,让他低下骄傲的头,不能再往前,让他跟你一样平庸?”
她是个平庸的,大胆从来没有觉得自己与别人不一样,甚至是异想天开地觉得自己是创世纪的神,要把一切都给揽入怀里,没那个念头,也没那种雄心,她的小小愿望就是嫁个老实男人,就两个人平淡地过生活。
不需要激情,也不需要过份的热情,就这么相伴着到老,相濡以沫。
当一个女人对着你说她爱你的丈夫,会有什么个感觉?
大胆虽同意王丹说的话,就是承认自己是个平庸的,别的话,那种要视廉谦为一切的强烈爱意,让她觉得五味杂陈,还真的,她似乎觉得从王丹的眼里看到一种光彩,被爱情渲染的光彩,极为刺眼。
她爱过人吗?
她这么问自己,真的有吗?那种要豁出去的感觉,把自个儿都燃烧起来,奉献一切?
没有,从来没有过,就是对连澄,好象还没到那个地步!
“扣扣——”
洗手间的门被敲响,清脆的声音传入内,极为清晰,似落在两个人的心头。
王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难看,声音太清晰了,外头的声音,还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廉谦一直在外面,她进来时就在外面,那个样子分明是在等待着眼前的女人,所有的话都让他给听去了吗?
她在疑心,却让下面的声音地像是给寒冬里让冰水浇透一身,冷得她发颤。
“大胆你又胡闹了——”
这个话带着的纵容是那么的明显,硬生生地刺入她的左胸,疼得她几乎不能承受,目光落向陈大胆,清秀的小脸带着一丝怜悯,或者是同情,更是刺痛她的眼睛,狼狈地上前,试图抓住她的手臂。
大胆往后一躲,顺利地躲开,不让任何人碰她一下,微凝起清秀的小脸,双臂环在胸前,“你的话,我已经听完了,你的意见很中肯,但不予采纳。”
这是她的结论,没道理让别人两三句话就给哄得后退了,没脾气归没脾气儿,总不能窝囊得让人欺到头上来吧。
“你耍我——”
王丹身在部队里,到是一直没真正地受过什么,高傲的性子一直不曾有什么人给打击过,就是廉谦始终对好不假辞色,让她有些伤自尊,就算是结婚了,也从来没有想过放弃,一直认定着,只有她才配得上廉谦的优秀。
大胆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踩着恨天高,退到门边儿,不承认也不否认,瞅着人家那个似要朝她扑过来的表情,不由得摇摇头,“那个,我谢谢你,谢谢你的提醒儿,我会跟廉谦好好地商量的。”
门一开,外面站着的是面色阴沉的廉谦,这是王丹从未见过的样子,她指着大胆,嘴微张了张,试图说些什么,好挽回一点自个儿的形象,喉咙底一紧,竟是挤不出话来,硬生生地被他阴沉的脸色给镇住。
“瞧我粗心的——”廉谦把人抱住怀里,脸色微微地缓和些,门口的王丹,直接地无视过去,低下身,把大胆脚上的银蓝色鞋子给脱下来,“一眼就觉得好看,到是觉得有什么事儿给忘记了,如今着我的大胆可不行穿这么高的——”
小心翼翼的样子,那眼里的柔情似乎能把全世界都给溺毙在里头,王丹多么想那是对她的,可惜不是的,那是对着他的妻子,那个阴险的女人,做出柔弱的姿态,引着她说出那许多话,最后,惹来廉谦的厌恶!
洗手间静悄悄的,一切仿佛都沉了下去。
“呼——”忽然间出其中一扇的门给推开,走出来身着军装的男人,肩头是三颗星,赫然就是给廉谦开车的那人,只见他满脸都是放松的样子,却是奇异地带着几分尴尬。
那个啥的,男洗手间的坐便器坏掉了,反正还在修,他太急,就跑到这边来,听着脚步声进来,肯定是女的,躲在里面更是不敢出声,忽又听得另一个人进来,连大气都不敢出。
怎么说呢,这可是最大的八卦,部队里太枯燥了!
嫂子真厉害!他只能这么说,轻易地就让眼睛长在头顶的王丹给败北,也活该呀,谁让平时高傲得跟孔雀一样,谁都看不起,活该倒楣的!唔,嫂子威武!
廉谦抱着人就走的,跟首长打个招呼时,惹得首长笑得挺和乐,还拍拍他的肩,大胆嘛就把脑袋往他怀里挤,已经是满面通红,一直就窝着那里,没敢抬起头来,直到廉谦带她到房间里,还殷勤地替她擦一回身子,那个脸还是红的。
“你同我商量些什么?”
声音就在耳边,热气就扑在她敏感的耳垂间,她觉得那边里一热,指定又是红起来,一个侧身,与他相对,那清秀的小脸就笑得跟太阳花一样,都围着他打转,装糊涂地问道:“什么?我要同你商量些什么?”
回应的她是廉谦搂住她腰肢的手臂缩紧些,也不是太紧,还放开着,至少得顾忌着她的肚子,薄唇贴着她故作无辜的脸,“怎么着,刚才那气势儿都哪里去了,现在当缩头乌龟来了?”
“我哪里的气势来的?”她可不承认,脑袋顶向他,顶开他作乱的薄唇,那边被他贴过的脸,留下个浅浅的牙印儿,慢慢地消去,“有个爱慕者,挺高兴的吧,这么火热的,平时有没有藉职务之便占别人的便宜?”
“天地良心——”廉谦一副受委屈的样子,极为配合她,“职务之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你以为我那个还能啃得下去?”
这话说得不对,果然着,大胆听出一些个蛛丝马迹来,那笑得可不是太阳花了,就跟六月里的太阳一样,极为灿烂,“不啃窝边草,那你啃哪里的草了?快说,给我老实交待?”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沈科那里的。”他到是老实交待,还把沈科给扯出来,是故意的还是不经意,只有他自己知道,“大胆,就把哥哥这么个历史给揭过去吧,就跟翻书页儿一样,翻过去就算了,哥哥心里头可只有你一人的。”
“唔——”她应这么一声,钻入他的怀里,“以后可不许了!”
那自然是的,打从她出现过,还真没,他年少时还玩那一套,现在早不玩了,啥放荡的事儿都没掺合过,一个个地摆出来,名声清白得很。
搂她在怀里,剥光她身上碍事的衣物,两个人毫无阻隔在挤在一起睡,他发出满足的喟叹声,这是真实的人,在他的怀里,是真实的人,真真切切的人。
高干之糜途深陷(NP) 076
“嫂子好——”
大胆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懒懒地躺着床里,享受从窗口灌进来的阳光,挺惬意地歪着脑袋,一个小时后,她起来,着宽松的长款毛衣,不规则的高领子软软地包住她的脖子,微露出那一抹晶莹的肌肤。
她打个大大的呵欠,边穿小外套,边换过手,把手里的包包换到右手,就听得一记声音,不由地瞪大眼睛瞅着门边一身军装的年轻男子,那男子一身古铜的肌肤,深秋的阳光下显得特别的精神。
“你怎么在这里?”就是昨天开车的那人,她不记得叫什么,就记得这张脸,有疑惑地瞅着他,搞不明白怎么会来自己的门前站岗。
廉谦没有带她到招待所,嫌那里条件不太好,直接地带她到酒店。
“嫂子,我是武强。”武强很慎重地敬个军礼,那军礼极为标准,整个人一绷起,极为精神,“廉副有事,让我开车陪嫂子去逛逛。”
他一敬军礼,大胆下意识地往后退一步,好吧,她有一种小家子气,见不得人家穿制服的,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昨晚一天都面对着着制服的人,小心肝已经承受得太多,这会儿又得承受?
她觉得一抽一抽的,抬头瞅着他,“去哪?我对这里不熟的,都不知道去哪里。”
武强笑得极为热情,昨晚的印象还在那里,都是要命的洗手间,坏得正是时候呀,“嫂子,那个不是不熟,才让我带路是不?”
她想想也是,腋下夹着包包,直接地跟着他走向电梯,廉谦有事,她到是能理解,反正着她现在哪里都不好去,等着那叫什么李柔的女人给找到,还她个清白,还能怎么办,只能等着,干等着。
车子开得很慢,鉴于大胆的强烈要求,武强换了身普通的衣服,不带着那身军装出去招摇,就是那车,也换得极为普通,慢慢地驶过城区,一个上午过得极快,可能是有孩子的缘故,极容易累,下午就不太想出门。
武强是个挺固执的人,待得大胆拨通廉谦的电话,把自个儿不想出门的意见委婉地表达一下,才让武强听着廉谦的话回去。
夜黑黑的,降下来,令得房里有些暗,让大胆从睡梦里醒过来,眼睛微眯着一瞅腕间的手表,已经是六点半,身边没有人,床头留下一张纸条,是廉谦的字,大意是说他晚上有事,让她自己小心顾着身子。
有一种名为失落感的情绪深深地抓住她,让她极为不安地微摇头,甚至有些暗恼于自己的矫情,于是把一切都归究于怀孕的缘故,荷尔蒙失调。
走出房间,她没穿上小外套,脚上趿着拖鞋,“踏踏沓沓”地从走廊里走过,慢慢地,脚步不快,带着点慵懒的样儿,清秀的小脸泛着睡足的红晕,映衬着她嫩白的肌肤。
“嫂子——”
对面的椅子被拉开,坐下一人来,声音极是好听,似黄莺般动听,脸上带着笑意,极是热情,仿佛与大胆已经熟识多年,且深有交情。
大胆记得那声音,不会忘记,干脆利落地胜一场,那滋味极好,她自然是不会忘记,还有些后悔当时没露出来,她不是贬低王丹,需要的只是一种自信,是的,打倒一切的自信。
“吃过了吗?”她这么一问,淡淡地,与来人的热络形成鲜明的对比,明明是问着话,可那样子,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
那态度表明着,你要是没吃饭,就到一边去吃,别坐在她的对面碍她的眼!
“没有呢,要不是看到嫂子在这里吃饭,我还不觉得肚子饿,服务员……”可是,有人偏偏装作没有听懂,还有模有样地叫来服务生,点上她自己喜欢的东西,那样子极为自然,都没有一点儿觉得不自然的样子。
人家脸皮比她厚,大胆自是没法子,这个餐厅不是她包下的,有人愿意来,就可以来,就当拼桌一般,她要是太在意,好象就合了王丹的意儿,没事儿,她当作空气儿就成。
“嫂子,听说你的小名叫大胆,为什么取大胆这个名字呀?能不能说给我听一下?”王丹明明见着她不想理人的态度,偏就要凑过去,装出很熟的样子,还做作地捂嘴笑出声来,“我听说是那个伯父看到嫂子不是男孩子,才给随便取的?”
这些与正直的事实有那么一点儿出入,名字不是随便取的,那是她老爹精心取的,打算要是个男孩子,就做小名,可她偏就是个女孩子,那么,就在几个月的二十几年里,“大胆”两个字就成了她的大名。
她觉得有些刺耳,有些事就是这样子,自己有时候开玩笑地说说,可容不得别人直接说,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矛盾的动物。
“你叫什么名字?”她这么问过去,明明记得对面女人的名字,还是这么问过去,放下手头的筷子,双手在桌面交叠成尖塔状,清秀的面容带着歉意,“不好意思,昨晚人太多,我的记性又不太好……”
话说到这里,她就停住,没再继续往下说。
“没事的,嫂子贵人事忙,我能理解的。”王丹连丝毫的不悦都没有露出,笑得比她还有理解人,就像人家的贴心小棉袄一样,朝着大胆伸出友好的手,“嫂子,这回可记住了,我叫王丹,三角王的王,牡丹的丹。”
人家伸出手来,大胆也不是那个专门让人下不来台的人,自然地与她握手,还表示今天耳朵很好,没问题的,不会忘记的。
不会忘记,这个是真的,她没说着玩,昨晚就记住了,今天怎么可能忘记?
她还没得老年痴呆症,脑袋还好使得很,见着那边一帮人走过来,瞧样子,有些个气势是不一样的,约莫有种叫做官威的东西,让她一瞅就赶忙着收回视线,再不敢往那边朝着包厢那边里走过去的一行人再瞄上一眼的!
“嫂子可是在看那边?”王丹不是没发现她收回视线的那个样子,凭着军人的敏锐,让她隐约地察觉有一些事即将在眼皮底下上演,嘴上到是热情得很,不动声色地试图挖出些什么来,“果然是喻厉镜,嫂子认得喻厉镜吧,听说是廉副自小一块儿长大的铁哥们……”
是的,喻厉镜,大胆刚才一眼瞄过去,就在人群里看见喻厉镜,连忙地就收回视线,那个速度快的,心在“咚咚”乱跳,活生生地让她几乎吓走半条命,就那么一瞄,她甚至清楚地瞅见他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那个眼色,她明白,很简单的,就是让她别走,坐在这里等他,他一会就出来。
她能坐得下去,现在就已经是坐立不安,这事儿怎么就这么巧,喻厉镜考察的地儿怎么会是这里,她难道真是躲不过去的?到哪都能碰得到人?
“嗯……好象是吧……”她这么应付着王丹,心绪儿早主到天边去,吃在嘴里的东西一下子变得没味儿,“那个、王丹呀,我已经吃饱了,先回房了了。”
她不想太多,想太多,难受得可是她自己,这会儿,就想抱着被子好好地睡到一觉,鸵鸟似地认为睡一觉后就会好的,喻厉镜也会从这里消失的。
梦想都是美好的,现实都是残酷的,事情的发生往往不以大胆的主观意见为准则,总是在她的面前,狠狠地打破她鸵鸟的态度,硬要把她从安全屋里拉出来面对着广大人民群众。
“嫂子,你才吃这么一点儿就饱了吧?”王丹的声音很重,重得不止大堂里的顾客,就连前往着包厢而去的一行人都诧异地望向这边,她仿佛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声音过重,站起来把欲走的人儿给拉住,“嫂子,吃这么一点不行的,对身子可是不好的,我听廉副说你平时都可以吃两碗饭……”
说到这里,陈大胆有什么个念头,就涌出个要把廉谦的脑袋往她只吃了小半碗饭的碗里按下去的狂暴念头儿,让他沾个满脸饭,居然这个事儿都给大嘴巴地说给别人听,而且还是个不太让人喜欢的主儿。
“呃,我胃口不太好。”她硬着头皮这么说,甚至还能感觉到那边里投过来的目光,那种带着冷厉的压力,除了喻厉镜还会有谁?
两手连忙着把王丹的手给弄开,她心里头那个纠结的,极为难受,要不是孕吐实在不明显,又是吐不出来,要是能吐的话,她想她会恶心王丹一次,把胃里的东西全呕到她的身上,让她还敢不敢来找她。
终于,王丹放开,她的力道比大胆足,到底是受过系统训练的,不是大胆这种没见过世面,甚至胆小的人可以相比的。
看着陈大胆跟见鬼似地离开餐厅,往着电梯那边的方向快步过去,她的视线一瞄那边的包厢,不着军装的她,少去那么几分硬气儿,显得极为明媚动人,唇儿微微一绽,竟露出些许诡异的笑意来。
大胆一个劲儿地往电梯那边去,也没空回头瞅一眼,更没有那个兴致,直接地进入电梯,往自个儿所住的楼层那边里一按,电梯门一阖,里头只有她一人,乱跳的心才稍稍地平静一点儿。
一夜好眠。
是的,一夜好眠。
大胆自从怀孕后,那个睡眠质量是蹭蹭地上升,睡得那个香的,连起夜都没有,一觉醒来,门外还是站着武强,还是昨天的节目,带她出去逛逛。
她婉言谢绝,并致电话给廉谦,义正言辞地让他别浪费资源,也不瞅瞅人家肩头那啥的,他使唤起来不累,她坐在车里,可是坐立不安的,请原谅她,她还不太会“享受”!
不想出门,她就去酒店的影剧场看电影,《哈里波利七》,看完也没有什么感想,别人都起身出来,她也跟着起身出来。
“大胆——”
她的脚步微滞,那声音听着有些沙哑,让她走也不是,停在原地也不是,进退两难。
可那个人没有这些个顾忌,头两步还有点慢,再走两步后,那速度就加快,把停在那里的人,一把搂入怀里,那个样子急切得很。
“大胆——大胆——”他附在她的耳边,低低地唤着她的名字,一遍一遍又一遍,当的是满腔的柔情与蜜意,“大胆——大胆——”
沙哑的声音就在她的耳畔,仿佛从她的耳朵里入到她的心里,忍不住一个轻颤,似觉得冷,又觉得一股子莫名的感觉在心中激荡着,让她难以平复下来。
只是——
有一点儿不对劲,他的身体很烫,不是那种让她害怕的烫意,她伸手勾住他的脖子,硬是踮起脚,试着用自己的额头去碰触她他的额头。
烫——
都感觉要沸腾似的烫,让她立即地退开脑袋,却被他给紧紧地揽住,怎么也脱不开身,她知道他发烧了,不是领导嘛,都这么大的领导,发烧都没个人发现的吗?
“你发烧了,知不知道的?”她再用手抹过他的脸,还有脖子,都是烫的,不寻常的烫意,让她都急了,声音里都不自觉地带着那么点惊慌的腔调来,“你们住在哪层的,你自己回去,然后再让他们送你去医院打退烧针。”
“不——”他吐出这么一个字,固执地搂住她,不让她走开,也不让她带着自个儿朝着电梯的方向走过去,就那么跟连体婴儿一样地纠缠住她,不让她动弹,生怕一放开,她就要在眼前消失似的,“大胆,我不舒服,你别走,别走……”
往日里那个冷厉的男人,此时虚弱地把身体尽数靠在她的身上,那个样子,奇怪地让她的心软下来那么一点儿,推开他的动作停滞在那里,怎么也做不出来。
“你放开我,阿镜。”她冷静一下,试图说服她,免得她也跟着感染,她怀孕又不能乱用药,见他还是跟没听见似地不想放开,就果断地加上一句,“你想让我也跟着发烧吗?”
男人都是不省心的动物!
“呃——”一听这话,喻厉镜跟个听话的孩子似的放开她,往后退开两步,离她有些距离,脑袋歪在肩头,似有些自责的黯淡样子。“大胆,你会没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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