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收拾我呀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封空
众人齐齐望来,好奇谁能跟这位荒衍子弟组队,毕竟半月够久了,只要趁这段时间能与其扯上些交情,那可是巨大的助力啊!
余灵荆目光越过众人,直勾勾地望向谢晚枫所在地。
一定是他,要和小美人朝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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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了,说不定可以乘机吃点豆腐什么的
就在余灵荆一边唾弃这无耻的想法,一边忍不住想入非非之际,他瞧见谢晚枫一脸茫然的望着他。
余灵荆心里一咯噔,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他迅速转了转头,寻找自己的搭档,陡然间,他眸光一凝,目光落在一只紧攥红绳的手上,往上一移是一脸冷色,显然心情十分不悦的陆沅修。
余灵荆瞪大眼睛,猛地往后退了两步。
也许,碰巧红绳而已,毕竟,号数还有四五六七八
“三。”
陆沅修望向余灵荆,神情冷漠,语气更是冰冷到极点。
晴天霹雳!
五雷轰顶!
余灵荆最后一点渺茫的希望瞬间破灭了,他碎了口,瞟见走来的白绝师兄,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
白绝眉梢一挑,下一刻,已经站在余灵荆身后,一把扯住了他的后领。
余灵荆急了:“不,师兄,你听我说!这红绳不是我的,我之前偷换灵绳了,我有罪!我认错!我忏悔!!那弟子呢,在哪,我要换回来!哎、哎,别拖我,师兄,师兄,你听我解释啊!”
然而,不管余灵荆如何吆喝挣扎,还是被白绝一路拽着后领,拉到了陆沅修面前。
余灵荆怒了:“别抢我红绳!不给!!”
白绝笑了声,指尖一挑,便轻松地拿到红绳一端,接着拎起陆沅修的灵绳,陆沅修虽神色微冷,但相较于余灵荆,已是十分配合。
白绝一手捏着一根红绳,双手迅速一合。
余灵荆最后的挣扎:“不不不!噢,救命。”
白绝见余灵荆一副面如死灰的模样,一向冷若冰霜的脸上竟露出抹笑意。
“好像自你来,陆师弟的修为便蹭蹭上涨,我们几个师兄昨夜还商量,不如直接让你俩搭档算了。但为了公平起见,并未如此,如今一瞧,还真是天意。”
余灵荆泄愤似的扯了扯右手腕上,怎么也再不拽不下的灵绳,咬牙切齿道:“去他的天意,老子要逆天!”
他话音刚落,便被白绝师兄用竹鞭敲了下脑袋:“此事已定,不许再闹,何况这是你自己选的灵绳。”
余灵荆表情一僵,如果能逆转时间,他一定要回去,狠抽自己两巴掌。
让你换!
让你嫌弃郝花铭!
这下可遭报应了吧!!
第9章相处
余灵荆抱着手,自个在那闷气,白尘在前端说些什么他全然充耳不闻。
陆沅修心里也是极其不悦,短暂的蹙了蹙眉后,他决定忽略人,权当眼不见为净,然而他刚打定注意,手腕上的红绳就被人拽着动了动。
余灵荆独自郁闷了会,斜头一望陆沅修,发现他神色无恙,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模样,顿时不乐意了。
怎么?
难道不该跟他站在统一战线上,坚决抵制吗?!
难道不该表现出气到面目狰狞,捂胸吐血的地步吗?!
发现只有自己一人在恼怒后,余灵荆一口激愤的老血直涌心头,他要拖着罪魁祸首跟他一样郁闷才行,这样才是一对不是么!
余灵荆眼珠转了转,忽地拽了下灵绳:“沅修兄,问你件事。”
陆沅修侧过头,语气冷淡:“说。”
余灵荆唇角一勾,笑容异常灿烂:“我去嘘嘘的时候,你也要一起吗?”
陆沅修:“”
余灵荆见人瞬间沉下去的脸色,心情刹那间攀升到一个至高点,于是他继续发动连环逼问大招,誓要让陆沅修窘羞到地下几丈开外!
“我去洗澡的时候,你也要一起吗?”
“我去和小可爱小美人小聪明幽会的时候,你也要一起吗?”
“我去”
“所以,”
陆沅修忽然出声打断,眼神阴沉地盯着余灵荆,回击了句:“我去上床的时候,你也要一起吗?”
余灵荆愣了,旋即睁大眼睛,白净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一抹红晕。
他迅速往一旁挪了挪,大碎了口:“呸!人面兽心,衣冠禽兽!”
“”
陆沅修有刹那间的疑惑,恍然大悟后,他低笑了声,半嘲讽半揶揄地勾起唇角,“呵,到底谁是衣冠禽兽。”
“啪!”
“啪!”
伴着两道敲击声,两人一起被从天而降的竹鞭爆了头。
白尘悠悠道:“余灵荆,陆沅修,你俩有什么说不完的话,能不能稍后说,现在听我讲呢。”
两人周围的弟子,见状哄堂大笑,瞬息之间,整个石场洋溢起欢快的气氛。
陆沅修首次尝到竹鞭的滋味,怔了下后,只觉尴尬又恼怒。
余灵荆被敲得习以为常,见状真挚地安慰道:“没事,多敲几次就习惯了。”
陆沅修:“滚。”
白尘最后交代了声:“今日不会再有任何修习,你们趁这段时间培养两人默契,别说师兄没有提醒,未来几日的比试,实力重要,但两人的默契也至关重要,好了,解散吧。”
众人纷纷散场,携着各自的队友,气氛竟比平日热闹了不少。
白尘等人自是欣慰至极,脸上齐齐露出愉悦欣慰的笑容,这时,两道极为不和谐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要去吃饭。”
“我要去打坐。”
“我说,我要去吃饭,吃饭!”
“我说,我要去打坐,打坐!”
余灵荆与陆沅修互瞪了两眼,最后一齐冷笑了声,几乎同时转身,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极为默契的开始发力奔跑。
余灵荆拖着手腕,向前跨了一步,但另一条腿怎么也前进不了。
他憋着气,使劲用力向前冲,俊美的脸上近乎狰狞,他嗷道:“看小爷一路把你拖去辟谷堂!”
陆沅修眼帘微垂,遮住阴郁的眸光,唇角勾起一抹凉飕飕的弧度,“你试试看。”
余灵荆勃然大怒:“你等着!”
红绳蹦得细长笔直,但任两人使出全力,也岿然不动的悬在半空。
挣扎了半柱香后,余灵荆疲力尽地一望脚下,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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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还停留在原地,不过陆沅修跟他一样,也未前进半步,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
余灵荆轻摇了摇头,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率先扬起手臂,选择战略性求和。
“我有个提议。”
余灵荆拽着脸色臭臭的陆沅修,去了辟谷堂,以最快速度拿了两个馒头和一碟咸菜。
出了辟谷堂,陆沅修表情稍缓,反拽着余灵荆回到自己的竹屋。
余灵荆坐在微凉的竹板上,一手拿着夹了咸菜的白嫩馒头,一手翻着膝盖上的宗规。
在数次吃了宗规的亏后,他决定研读宗规,找到其中的漏洞,达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境界。
但没多久,他便打了个哈欠,合上书卷颇感无趣。
他抬头看了眼床上打坐的陆沅修,刷了波存在感:“哎,我这还有个馒头,要不要吃?”
“不要,”陆沅修睁眼,神色冷然,“闭嘴。”
外界干扰会影响入定,要理解,自己不计较,不计较余灵荆心里默念,狠咬了口软甜软甜的馒头,撇了撇嘴。
陆沅修被打断,只得重新屏气凝神,随后在一片寂静中渐入佳境。
他稳定心神,正要翻阅识海中的禁术,忽然间,手腕上的红绳动了动。
陆沅修深吸了口气,睁开眼,眸光微冷。
余灵荆指了指桌面上的茶壶:“我要喝水,够不着。”
陆沅修起身,索性在竹屋中间铺了层凉席,他坐在中间,这样余灵荆就能在屋内随意活动。
余灵荆倒了杯茶,心满意足的喝了起来,喟叹道:“舒坦,你要不要喝?我给你倒。”
“不喝,”陆沅修阖上眼,补了句,“安静就好。”
余灵荆:“”
陆沅修探入识海,翻阅散着玄光的禁术。
修真界自古以来,共有三大禁术,《夺灵》、《控魂》和《幻灭》。
他如今在修习《夺灵》第一卷,越修习越感到其中的玄妙骇人,不愧是令无数修士闻风丧胆,却又拼命要夺的禁术。
不过他近来在第一卷结尾处遇到些瓶颈,入定后,陆沅修聚会神的参悟了半个时辰,就在他灵光一现,好像发现了些端倪之际。
手腕上的红绳,被人用力地拽了拽。
陆沅修睁眼,眼底划过一抹冷光,侧过头,余灵荆拖着下巴,冲他斜头一笑:“茶水喝多了,我要去解决一下,你不想我在这就地解决吧。”
陆沅修一噎:“走。”
再回到竹屋后,陆沅修坐在凉席上,虽阖上了眼睛,却未入定,而是心底冷笑着等余灵荆继续搞破坏。
要敢再来一次,他定要此人知道何为天高地厚!
半柱香后,余灵荆没有动静,一炷香后,余灵荆仍是没有动静,陆沅修逐渐放松下来,以为终于消停了,谁料突然间,手腕上的灵绳又动了下。
陆沅修酝酿起满腔怒气,忽地睁眼,眸光好似覆了层冰霜,冷意十足的望了去。
半敞的竹窗前,余灵荆脑袋斜着枕在臂弯处,另只手滑落到腿上,静静地趴在桌案上睡着了。
此时,他乌黑的长发被窗风吹得有些凌乱,纤长的羽睫随着呼吸轻轻颤动着,俊美丽的脸上,呈现出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姿态,乖巧又无害,没有平日一点的嚣张模样。
陆沅修怔了怔,回过神后,他扭头冷哼了声,继续入定。
余灵荆一觉睡醒神清气爽,陆沅修还在打坐,他只得无聊地望着窗外,风好像大了些,但是格外清凉舒适。
这时,他的目光被窗台上一根随风摇摆的狗尾草吸引了……
陆沅修在识海中,全神贯注的参悟禁术。
突然间,鼻尖被什么毛茸茸的东西扫过,他浑身寒毛齐竖,身形一抖:“啊楸!”
“哈哈哈哈哈!”
余灵荆拿着根枯黄的狗尾草,对于陆沅修的反应,差点笑岔了气,“哈哈哈,笑、笑死我了!”
在余灵荆毁天灭地的笑声中,陆沅修的脸终于冷到极致。
他一把将毫无防备的余灵荆按在地上,一字一顿道:“你完了!”
砰!
砰咚!
“哈哈哈,你刚才那反应哎呦,别打脸!”
砰!啪!咚!
顷刻间,竹屋内掀起一场恶战。
最终,只见风中摇曳的竹屋,发出“轰隆”一声巨响后,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下了。
“呸呸,”
余灵荆拍了拍脸上的灰尘,从废墟中钻了出来。
他蹲在断裂的竹干上,朝随后出来的陆沅修真挚道:“我真不是故意踢墙角的,你信吗?”
陆沅修掸了掸衣上灰尘,望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接下来,我不是故意要揍你,你信吗?”
余灵荆笑了,“你揍不了,你不是没我厉害么,你才打不过我。”
陆沅修轻磨了磨牙,突然不想要什么青澹宗的无上心法了,只要先把余灵荆揍一顿解气再说!
第10章暖池
“别生气,”余灵荆把被竹板压住的灵绳抽了出来,轻拽了拽,“我只是说个实话而已。”
“滚,”陆沅修撂下话,转身即走。
余灵荆在后面被拉得一个踉跄,险些跌了,他喊道:“去哪,难道不该去我屋吗?”
陆沅修头也不回地说:“重置堂,”
余灵荆一顿,悻悻然跟了上去,竹屋都塌了,确实需要申请重置一个。
是夜,陆沅修刚从入定中醒来,余灵荆便勾上他的脖子,歪头笑了下:“我在屋里等了你足足两个时辰,是不是很有诚意,”
陆沅修拨开他的手,语气淡然:“你也可以入定修炼。”
余灵荆一指桌上的茶水,冲陆沅修挤了挤眼:“我连茶杯都没碰,就是怕打扰到你,而且,现在还饿着肚子呢。”
陆沅修面无表情:“哦。”
余灵荆突然捂上胸口,表情沉重,“有点心痛和难过,我一生到底有多少个时辰,就把两个时辰白送给你了,还有我那不争气的天生娇贵胃,一顿不吃会被摧残到什么地步,噢,我完全不敢想象!”
陆沅修:“说人话。”
余灵荆用胳膊肘轻撞了下他,目不斜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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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偿我一下?”
陆沅修侧过头,狐疑地眯起眼睛。
深夜,皎白的月光下,如湖面大小的暖池上方,散起淡淡的薄雾,与浮出水面的橘色暖莲相映,呈现出一种朦胧幽谧的美感。
暖池中,设立了不少天然凉石,形状各异的矗立在水中。
陆沅修正抱着手,靠在一块足有人高的凉石上,偶尔抬起头,望向岸上飘着幽香的梅花林。
凉石的背面,余灵荆全身浸在温泉中,享受着被暖流包围的舒坦,惬意地阖上双目。
这堪比一面湖的暖池,是雷翼长老的地盘,他是青澹宗出了名的凶神恶煞臭脾气。
余灵荆自入宗便觊觎起这暖池,迟迟没下手的原因倒不是因为怕雷翼长老,而是因为这暖池周围的梅林美景,时常吸引人来往走动,没人给他望风的话很容易被逮到。
今日难得被他逮到机会,天时地利人和,终于可以放心享受一番。
半晌,许是太过舒坦,再想起凉风瑟瑟中的陆沅修,余灵荆竟然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扬声道:“我瞧没人来,你要不要也下来算了。”
“不要,”凉石后,陆沅修冷冷的声音传来,“给你半个时辰。”
“嘁,”余灵荆嘴角一撇,有什么好东西想到陆沅修都是白想了,这种人就适合在露天凉水河里扑腾。
夜风袭过,梅林中瞬间洒下如雨点般淅淅沥沥的纯白花瓣,伴着阵阵幽香,静谧幽美。
忽然,在一片寂静中,陆沅修抬起头,盯上一处林间小径。
余灵荆低声哼着小调,悠闲快活地捧水洗脖子,眼前突然冒出个黑影,他吓得心头一悸,正要破口大骂,就被一掌捂住了嘴。
漫天腾起的水雾中,陆沅修压低声音道:“有人。”
余灵荆一愣,静耳听了听,果然听到一重一轻的脚步声,还有道格外粗犷浑厚的声音。
竟然是一男一女!
余灵荆眼睛一亮,被打断的恼怒瞬间烟消云散,他兴致勃勃地拍开陆沅修的手,指了指他的衣裳。
陆沅修会意,余灵荆此时背靠凉石,前面又是自己挡着,自然够不到旁侧的衣裳。
他唇角凉凉一勾,本欲不做帮忙,谁知目光轻晃了晃,便透过淡薄轻朦的水雾,悠悠地落在余灵荆尚透些着薄红的白皙颈脖上,再往下,则是沾着晶莹水渍的致锁骨。
陆沅修愣了愣,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迅速把外袍脱了,一把盖在余灵荆脑袋上:“动静小点。”
“哎呦,”余灵荆哀嚎了声,脑袋都要被砸晕了,谁要他的衣裳了,他要自己的!
但此刻着实不适合讨价还价,余灵荆小心翼翼地裹上衣裳,敛了气息。
两道脚步声逐渐逼近,伴着先前男子有些恼怒的声音:“檀儿,你近来怎么都不理我?!”
余灵荆被这似嗔似怒的声音激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细听之后,更觉惊悚,这
这声音竟是雷翼长老!
他口中的‘檀儿’是香檀长老,青澹宗出了名的冰冷美艳,两人虽是众人皆知的道侣,但平日好像没什么交集,以致于众人认为两人感情甚淡,空有道侣之名。
香檀冷着脸,柳眉微蹙:“你这话真有意思,我为何要理你?”
雷翼闻言,气得衣袖一甩,急了眼:“我们是道侣哼,手也不让牵,嘴也不让亲”
纵使此时夜深,周围无人,香檀也是刹那间红了脸,气急败坏地嗔怒道:“雷贺义,你还要不要老脸了!”
雷翼索性破罐子破摔,扯着嗓子嚎了句:“不要了,媳妇都不跟我亲热,我还”
“噗!”
一片寂静的暖池中,突然响起一道极其不和谐的声音。
陆沅修听见这声音,回过头,不可置信地望着余灵荆,此刻只想打爆他的头。
这个笨蛋!
余灵荆捂着嘴,俊脸憋到通红,还是没能忍住地笑出声,他冲陆沅修尴尬一笑,“抱歉,不过哈哈哈,笑死我了!”
岸上,雷翼瞪圆了眼,一声惊天怒喝:“滚出来!”
一座十丈高的黑色石碑,寂静而肃穆的矗立在漆黑的夜幕中,石碑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记载了青澹宗自创立以来订立的宗规。
此时,平日无人问津的宗碑前,静静地站着两名弟子,他们在面碑思过。
不仅如此,两人上空还悬着一朵不大不小的乌云,不时闪烁着耀眼紫光,发出震耳欲聋的雷鸣声。
滋啦!
轰!
豆大的雨滴砸在身上,余灵荆被淋得几乎睁不开眼,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干笑了声:“雷翼长老真小气,罚人站一夜不成,还故意聚朵乌云来淋我们。”
陆沅修往旁大步移了去,凉声道:“别扯上我,只有你被盯上了而已。”
眼见陆沅修远离了乌云范围,余灵荆毫不犹豫地凑了去,上空黑压压的乌云瞬间如长了眼睛般,跟着他移了过去,重新将陆沅修笼罩在下方。
余灵荆扯出一抹笑来:“别啊,咱们有难同当。”
他话音刚落,轰隆一声巨响便在上空炸裂,伴着刺目的紫光飞快地闪烁,简直骇人至极。
余灵荆身形猛地一颤,脸色瞬间白了几分。
陆沅修注意到,讶然:“你怕打雷?”
余灵荆勉强扯出一抹笑来,带着颤音道:“不是,只是不喜欢而已。”
这种暗空,雷鸣,紫光,磅礴大雨,总会勾起他一些不愉快的回忆,身体不由自主地发颤。
修真界有个地方,常年乌云蔽日,天空阴沉,从未被一丝阳光洗礼,宛如被光明抛弃了般。
那里是出了名的‘三无’地带,无人想管,无人能管,亦是无人敢管,外界的人称呼其为鬼城。
那里是众魔修的狂欢之地,尤其在八年前,问鼎魔修巅峰的至尊邪烬天陨落后,鬼城变得更为混乱阴怖。
余灵荆紧抿嘴唇,眸光不自觉地颤了颤,伴着上空雷鸣,浑身上下泛起冰凉刺骨的寒意。
突然,有双手捂了下他的耳朵,带着些暖意,虽然这触感转瞬即逝。
余灵荆回过神,眼前仍有紫光闪烁,但耳边已是万籁俱寂,他惊讶地眨了眨眼,望向陆沅修,眼神里带着几分疑惑试探。
陆沅修一脸淡然地回手,仰头目不转睛地盯着宗碑,察觉到余灵荆投来的视线,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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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想抽一抽自己的手。
禁闻术虽不是什么高级法术,但对于连控物术都才初学的新弟子而言,显然不属于其掌握范围内,他这是在赶着暴露自己!
次日破晓之际,一些早起的弟子已经得知两人昨夜壮举,赶着前来,或慰问,或好奇。
其中最快赶到的是道纤细的身影,他踏过长长的台阶走到宗碑前,却意外未见到两人的身影。
谢晚枫心神一动,若有所感地一回头。
一颗盘根交错的苍天大树下,两个少年相互挨着。
模样峻冷的少年抱着手,背靠树干,右腿长伸着,左腿支起,脑袋微微斜着,比起睡觉,更像是在阖眼休息。
另一模样俊美的少年,则将脑袋轻搭在他的肩上,如墨般的长发散在身后,攥着根嫩绿狗尾草的手静静地垂在身侧,白皙致的脸上,纤长的羽睫随着呼吸微微颤动,带着说不出的安静乖巧。
在古青树上空,还飘着一朵不大不小的洁白云朵,在第一缕阳光的照耀下,渐渐染上诱人的粉色。
谢晚枫独自站在原地,凝望着树下两人,良久才转身离去,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被晨风吹散在空中。
古煦山脉,作为专供弟子修炼之地,多得是断崖峭壁,湍急河流,对于筑基期的弟子,说是危机重重也不为过。
此时,在三位御剑飞行的师兄带领下,疾跑了一上午的众弟子,终于来到在疲力尽之际,来到了此次比试之地,一座高达数百丈的陡峭悬崖。
白尘盘膝坐在剑上,抱着手高悬在上空,笑眯眯道:“接下来你们会有三场比试,第一场,就是爬上这崖顶,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赢了自然有丰厚的奖励,至于输了的,伺候随意长老洗澡啊。”
此言一落,下方众人顿时喧哗起来。
“就是那个人如其名的随意长老?随意到一年才洗一次澡?洗一次澡要烧大半湖水的邋遢长老?”
“可别道听途说,随意长老哪里随意了?分明是最挑剔才对!你可知他洗澡的水,必须要用咱们青澹最高峰上的碧泉池水,且对水温的要求极高,热一点冷一点都不行!不仅如此,他还要百种熏花洒在水中,简直是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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