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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超娇弱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岫青晓白
这不是一个太令人有安全感的姿势,贺迟将他往上提了些许距离,点地的那只脚只是虚虚触碰,绷成一条线,时间久了脚尖都发颤。郗长林不得不死死扣住贺迟的脖颈与腰,才不至于跌倒。
而身上最脆弱的部位被抓住,贺迟套弄的手法纯熟,郗长林被伺候得舒服,他在天堂与地狱的夹缝中轻叹出声,拖长声音道:“迟迟你太坏了。”
“我怎么坏了?”贺迟笑着问他。
郗长林晃了晃挂在贺迟腰间的那条腿,另一条碰不到地,干脆踩在贺迟脚背上。他有意无意地从贺迟已经铁硬的物件上摩擦过,用无所谓的语气道,“就是坏。”
贺迟温柔地亲了亲郗长林嘴唇,“这样就坏了?那待会儿你不得哭。”他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郗长林哼哼唧唧两声后就说不出话来,只能发出单调婉转的音节,低敛的眼睫上挂着水光,贺迟见了,一一舔吮过去。
前端到达高潮的时候,郗长林紧了紧环在贺迟脖颈上的手臂,低下头去咬住贺迟嘴唇。初时稍微用了些力,亲吻到后面就温柔下去,缠绵而缱绻,贺迟就着他射出的东西与手上的润滑液抹向郗长林股间,手指挤进穴口。郗长林顿时皱起眉头,“嗯”了一声。
“郗喵,放松。”贺迟贴着郗长林的唇,轻声说,同时将他放下来,让他完全靠在自己怀里。
郗长林的腿跟鱼尾似的缠着贺迟,熬过了起初的不适应,逐渐得到开拓的甬道开始吸附外来的入侵者。贺迟的吻从眼角到脖颈,将郗长林的汗珠与眼泪尽数舔舐干净,底下的手指也增加到第二根。
趴在他怀里的青年忽然笑起来,嘟囔着骂了一句什么,接着咬了一口贺迟肩膀。
贺迟仔细想了想,终于品出那话的意味:“你居然开始嫌弃这具身体是第一次,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你竟然不这么觉得吗?”郗长林挑了挑眉,声音里隐隐透出笑意,“也对,反正疼的不是你。”
“但是我心疼。”贺迟没好气地捏了捏郗长林腰上的肉,同时在后穴中进出抽插的手指触碰上某一点,碾了几下。
郗长林的笑瞬间止住,绷直的背软下去,艳音婉转,哭腔动人。
“宝贝,要我再疼你一下吗?”贺迟在他耳边低声道。
郗长林胡乱地咬着他,不予回答。
贺迟细致地做着前期工作,手指每次抽离,甬道就空虚一片,痒意难耐,每次进入,媚红软肉就食髓知味抚上来,拼命吮吸。敏感的那一点,贺迟却是不怎么经常去触弄,郗长林软绵绵着趴在他身上,又抓又挠又咬,十分不满。
“迟迟,你是不是真的不行,连手指都取悦不了我。”郗长林吸了吸鼻子,低声道,同时用自己的下体去蹭贺迟的,看那紫红的器具愈发挺硬。
“郗喵,你对我的误会真的很深。”贺迟说。
“那你一直……唔”郗长林话没说完,贺迟的手指又一次离开,但紧接着他被这人翻了过去,五指扣着五指抵在落地窗上,与此同时,空虚的穴口被另一件硬物抵上。
郗长林努力许久,经过充分开拓的穴口却只吃进了一个头,他顿时瞪大眼:“不行不行,溜了溜了……”
贺迟在他肩上狠狠一咬,将这人紧紧压在玻璃窗上。
“你还能破窗而出?”贺迟说,“那我就陪你殉情好了。”
落地窗外是盛夏的宁海城,阳光耀眼,云海翻滚,如缎河流在远方蜿蜒流淌。郗长林带汗的手在玻璃上留下痕迹,贺迟垂下一只手来扶住他的腰,从上到下亲吻他的背脊,终于哄得这人完全放松,让自己一挺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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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是盛夏的宁海城,阳光耀眼,云海翻滚,如缎河流在远方蜿蜒流淌。郗长林带汗的手在玻璃上留下痕迹,贺迟垂下一只手来扶住他的腰,从上到下亲吻他的背脊,终于哄得这人完全放松,让自己一挺而入。
两人一直折腾到中午,郗长林被贺迟抱去浴室清洗,洗到一半,便睡了过去。男人帮郗长林将剩下的清理干净,擦干后抱上床,让他趴在自己怀里睡。
贺迟当然知道郗长林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勾引他。
因为难过,因为悲伤,因为失望,浓烈复杂的情绪堵在胸口,却找不到发泄的点。
他并不介意,只要郗长林选择的人是他,便甘之如饴。
*
郗长林在《幻日》剧组的最后一条戏于下午三点开拍,用了一支氪金商城出售的菊花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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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的行动没有半分不适。
贺迟帮郗长林换上那件鹅黄的戏服,亲了一下他唇角,才放人去化妆。
这一条戏是易清波与牧奚北于月夜下舞剑,是回忆杀,穿插在易清波被牧奚北亲手杀死的瞬间。
两位演员都准备好后,秦导要求他们先过一遍,再正式开拍。郗长林没什么异议,提起道具剑顺手挽了一朵剑花,才站到布景之中。
这段戏不长,动作也只有几个,踏步往前,两人手中剑相交几次,再相视一眼,错身离开。早在清名山的时候,郗长林就和楼阳练了不下数十遍,实在是熟练至极。
盛夏的阳光倾洒入竹林,风动绿浪翻涌,送来绵绵不尽的清新与清苦,郗长林站在楼阳对面,两人对视后点头,便分别将剑举起。
郗长林反串女角,剑招轻柔和煦,楼阳则凌厉凛冽,如常年冰封的山巅雪原。
两人长剑相撞刹那,郗长林耳边传来楼阳的声音:“昨天一整天,我都没找到你。”
郗长林漫不经心道:“昨天我又不用拍戏,你找不到我实属正常。”
“你的经纪人也不知道。”楼阳又说。
郗长林:“因为我和星耀解约了,不再受他们管理。”
两剑相撞后两人分离,各自旋身后,再度朝对方而去。
楼阳垂眸看着他,说:“我昨天查了一下,那把金属箭,是你的前经纪人混进道具箭中的。”
郗长林敛眸轻笑:“那又怎么样?”
“我的助理告诉我,在我们刚到宁海城的那个晚上,他看见贾国平和br关总的助理一起在便利店吃东西,贾国平下了对方推来的一张卡。”楼阳道。
“哦……”郗长林语气平淡,长剑又一次对上,他斜里一挑,将楼阳手中的挑开,动作轻缓,节奏完全踩上了鼓点,“你家助理还真是运气好,这都能被撞见,不过这又怎么样?”
“这样有一定概率推断出,贾国平是了付助理的指使,前来加害你。”楼阳回答。
错身。
鹅黄衣袂在风中扬起又落下,弧光偏转,开谢如花。郗长林一偏头,对视上楼阳的视线,“虽然这些我都知道,但还是谢谢楼老师你来告诉我。”
对面人玄色衣角亦是在半空中起起落落,他的声线一如既往低沉冷淡:“听说你上午和br签了合约,而我查到了关于你身份的事,大致能够猜到你这样做背后的原因,如果需要帮忙,随时可以来找我。”
一段戏演到末尾,摄像机未开,没人听见场中二人交谈,场外秦导坐在monitor显示器后,拍手示意郗长林和楼阳,正式拍摄时就按照这一遍的表情与动作来。
郗长林遥遥朝秦导点头,尔后笑着望向楼阳,说:“又是随时?半夜两三点也可以?”
“当然。”楼阳道。
“还是不了,如果我来找你,有人会吃醋的。”郗长林轻声说。
楼阳挑眉:“你之前可不是这么回答的。”
“因为那是之前啊。”郗长林微微一笑,抽剑走远,回到最初的位置上。
这一幕戏正式开拍,走完了最后的十几秒,也就走完了郗长林在《幻日》剧组所有的戏份。
杀青了。
有工作人员对郗长林说恭喜,帮他化妆和整理造型的两位小姐姐尤其激动,不舍之情亦是溢于言表。
下一条拍摄仍要继续,道具组的工作人员已将隔壁布置妥当,楼阳把剑交给助理,和郗长林擦肩而过,声音压得很低:“虽然你顾及着贺迟,但如果有需要,我随时能帮忙。”
郗长林没有回答。
青年把玩着手中剑走向贺迟,面上淡妆清丽,被鹅黄的衣衫一衬,就像开在早春里的一朵花。
贺迟伸手勾住他的花手里那柄剑上的剑穗流苏,轻笑道:“恭喜杀青。”
“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拍电影杀青。”郗长林一脸严肃认真,“你所以不该请我吃一顿丰盛的杀青宴?”
“行啊,你想吃什么?”
“满汉全席……当然是不可能的,我想吃小龙虾盛宴,成堆的那种。”
贺迟没好气地拍了他脑袋一下:“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首先,你现在的状态就不能吃辣。”
郗长林哼哼唧唧:“也不看看是谁害的。”
和他并肩走向化妆间的男人冷淡“哦”了一声。
“迟迟,你竟然不问我刚才楼阳和我说了些什么。”郗长林低声道。
贺迟冷冷一哼:“刚才?从第一次排演起,你们就一直在小声交谈。”
郗长林:“哦。”
顿了顿,他又说:“那我就不告诉你了。”
“其实你本就没打算告诉我吧?”
“嗯哼。”
“真的不告诉我?”
“就是之前的事……”
郗长林低声说着,和贺迟一起推开化妆间的门。
室内安静,他不慢不紧地换下戏服,卸掉脸上妆容,贺迟一直在旁边看着,看他从一袭鹅黄衣衫天真秀丽的易清波,变回乖巧又漂亮的郗长林,从戏里的世界,回归现实本色。
“郗喵。”贺迟忽然出声。
郗长林头也不回,低头掬水,洗掉脸上残余的洁面泡沫:“怎么了?”
“新买的那套房子,你想装成什么风格的?”贺迟问。
“和风吧。”郗长林想了好一会儿,才回答,“夏天时候坐在庭院前的走廊上吃大福或者饭团,又或者和冰凉凉的茶泡饭,感觉很适合的。”
贺迟:“挂些风铃,在院子里种上紫罗兰和玫瑰,再凿个浅池出来养鱼。”
“好呀,不过你就不怕我哪天饿了,把鱼抓来吃了吗?”郗长林弯起眼睛。
“猫吃鱼,不是很正常。”贺迟笑着说。
郗长林没好气地怼他一句,“猫还抓老鼠呢……”
第67章
用来悠闲的时间并不多,郗长林跟着贺迟吃了一顿丰盛的清淡海鲜宴,并被拒绝投喂冰淇淋后不久,emi从平海城发回了第二份亲缘鉴定结果。
曾感染x病毒、因宫倾而死的那位少年的母亲,现在与某富豪关系匪浅的戴云清,与宁海城关家当家主母言歆婷,是姐妹关系;她和关植,则是母子。
郗长林一手捏着这份才打印出、仍带着温热与墨香的鉴定书,另一只手食指有一搭没一搭轻扣桌面。
桌子是一张红木榻榻米小桌,摆放有一壶茶和两只茶杯,以及一盘烤得焦黄酥脆的鸡翅中。
他们已经从酒店离开,现在身处宁海城市中心、贺迟新买下的房子里,郗长林下午才说要将室内装修成和风的,贺迟用氪金商城的道具秒换装扮,一键到位。
住在隔壁的伊万被郗长林堂而皇之带来过来,现在正趴在郗长林脚边吃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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享受幸福的饭后水果时光。
“谢盏和关植是同一天出生的,这样说来,谢盏才是言歆婷真正的儿子,但他早就死了。”郗长林若有所思道,“戴云清还真是运气好,虽然不知道她出于什么原因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的戏,不过这不仅让她自己的孩子享受到上等人的生活,还让他于死难、安稳长大。”
“如果把关植和谢盏换回来,关植不一定会喜欢上宫倾,也有可能不会在那个时间点跟着去盛铭制药厂。”贺迟反驳。
“也是哦。”郗长林把盛放鸡翅的白瓷盘拖到自己面前,双手各捏住其中一根竹签两头,咬了一口后赞同地点点头,“同人不同命。”
“你打算怎么做?”贺迟将斟好的一杯茶放到郗长林手边,低声问,“戴云清是关植的亲生母亲,她自己很清楚这点当年她和言歆婷生产的医院虽然是同一家,但一个人在普通病房,另一个在vip楼层,不存在护士弄错的情形,显然是她自己偷偷上楼,或者指使别人,把两个孩子交换了。”
郗长林:“有没有可能是第三方干的?”
“那她就是不知情的人,一位不知道自己孩子已经被掉包的母亲,不太有可能从第一天起就拒绝给孩子喂奶。”贺迟摇头,“而且听宫酌说,谢盏从小就被他母亲刻意冷落。”
“如果这位狠心将孩子送离自己的母亲,在这些年月中依旧对自己真正的孩子抱有深情,又如果关佟真的将筹码交到了她手上,那关植早就应该有恃无恐了。”郗长林笑起来,弯眼如柳叶,映着远方将落未落的夕阳,眼底光屑细碎绚烂。
慢条斯理吃完一个鸡翅中,他才继续说:“现在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这位戴女士约出来,好好谈一谈。如果筹码不在她手上,那么我们只好再去去叨扰一次塔山上的人了。”
贺迟立刻让emi着手联系戴云清的事宜,过了不久,一个不认识的号码给郗长林发了一条短信。
“哦,我那位新经纪人的反射弧在地球表面跑了大半圈,终于搭上中枢神经,把‘郗长林成为了她手下新艺人’的消息告诉了大脑。”郗长林挑挑眉,抿了一口果茶,对贺迟说,“现在她联系我了。”
“态度不好?”贺迟问。
“她哪敢。”郗长林笑眯眯的,“她怕我不方便接听电话,所以先用短信的形式联络我,恭恭敬敬向我请示能不能把地址发给她,以便明天把剧本送到我这来。”
贺迟扫了眼郗长林手机屏幕:“br的金牌经纪人不会是这个态度,他们都是在圈子里浮沉过的老人,不会因为你是老板亲手签进来的就跪舔。这应该是她让助理发的。”
“真是期待以后在br的生活。”郗长林笑得意味深长。
贺迟本就不太赞成郗长林这样孤身进入br的行为,此刻没好气地给了他一个脑瓜崩,端起已经空了的瓷盘,送到厨房洗碗机里。
这个时候,被郗长林委以重任的系统终于忙完了,冒出脑壳将光幕抖开在郗长林眼前,把自己查到的汇报出来:“老大,已经查好了,《荒芜》这剧的男主是关植从别人嘴里给你抢下的。这个‘别人’,恰好是br的艺人,更恰好呢,和你在一个经纪人手下。”
“哦?”郗长林似笑非笑地抬眼看向光幕,上面躺着一张履历姓名:岳银星,性别:男,年龄……
br曾经捧出过三位天王级别的巨星,现在号称即将出第四位,十分不凑巧,就是郗长林眼前的这位。
而关植的动作,不仅将原本属于岳银星的男主角给了郗长林,还让岳银星在剧中饰演男配,换而言之,就是让岳银星给郗长林搭戏。
“我二哥真是大手笔啊。”郗长林捧着他的茶,不慢不紧感叹。
贺迟也在刚才得到了这个消息,悄无声息坐到郗长林身后,倾身抱住这人,将下巴抵在他肩膀上。
“居然用这种方式欺负你。”隔了一阵,男人轻声说。
郗长林抻直长腿,脚丫子在廊下矮草上扫过,就如一截白玉在浓绿中时隐时现。百无聊赖,他仰了仰头,用脸颊去蹭贺迟的脸颊,笑道,“就是,迟迟,关植欺负我。”
“帮你欺负回去?不就一个br,购就是了。”贺迟故意笑得轻蔑。
郗长林顿时抬手比划,“去去去,买下来,让br改姓贺不再姓关,从此我就能横着走。”
贺迟笑着亲吻郗长林耳垂,低声道:“你说的?我这就让人去估价、策划购方案了。”
“……”
贺迟捏了把他的腰,又问了一遍:“我去了?”
“贺先生,我发现你很喜欢明知故问。”郗长林板起脸,腿在半空中晃了又晃,旋即转移话题:“和戴云清的见面安排上了吗?”
“明天下午,在她自己投资的咖啡馆。”贺迟说。
郗长林“唔”了一声:“还挺谨慎……emi怎么跟她说的?”
贺迟:“emi说出你的名字之后,戴云清就直接报了地址,说一切事情等见了面再谈。”
这样的态度一目了然,关佟最后的筹码在她手上。郗长林仰起头冲贺迟一笑,双手撑在两侧,就着后仰的姿势碰了碰贺迟嘴唇。
贺迟敛下眸光:“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是办好了事情后的奖励。”
“这误会还真大。”说完,郗长林又亲了贺迟一下,但在对方垂下脑袋想继续吻时,翻身就跑。
青年赤着脚踩过草坪与花圃,走到那一池浅水边,拨开移植到里面的荷花,看了几眼后扬声道:“迟迟,说好的养几条鱼呢!”
“我怕我家猫管不住自己的爪子和嘴,就取消了之前的决定。”贺迟笑着起身,双手插在口袋中,不慢不紧地走向郗长林。
后者不愿相信,又拨开花找了几次,终于放弃。他直起身来,偏头正想对贺迟说什么,却一下子被吻住。
夕阳沉入远方河流的尽头,锦瑟余晖洒满河面,天空中晚霞盛放,绚烂夺目。郗长林弯了弯眼睛,眸底尽是清亮光芒。
*
郗长林的新经纪人是位年过四十的女性,带出过一位天王,如今正在捧第二个,其余的也各自有所成就。总之,只要是被她带着,哪怕是咸鱼都能活蹦乱跳过来。
她穿一身致职业套裙,脚踩深红高跟,妆化得一丝不苟,面上也没什么表情,见到郗长林的第一件事是做自我介绍,接着把《荒芜》剧本交给他,并道:“关总说过,接通告之前需要过问你的意见,我昨晚做了挑选,觉得这些比较适合你。”
边说,这位姓潘名余的经纪人女士将另一沓资料从手提包里取出,递到郗长林身上。
郗长林唇边一如既往带着浅笑,接过后顺手放在了玄关鞋柜上,但只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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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
在外人眼里,郗长林不过是个因为贺迟才被br老板亲自签进去的小白脸、菟丝花,他所有的一切都是背后金主给的,自身没什么能耐,也无拿得出手的作品。
这样的态度被顺理成章理解为狐假虎威惺惺作态,潘余眼底浮现出一点轻蔑,不过片刻后已恢复神情。她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又说:“《荒芜》两天后开拍,这两天你在家熟悉剧本,开拍那天我接你去剧组。”
“好啊。”郗长林漫不经心道,“还有别的事吗?”
潘余:“你有助理吗?如果有,请把他的联系方式告诉我。”
“有是有的。”郗长林点着头,偏头朝客厅里招了招手。
今天早上才赶回宁海城的emi站起身来,眼神丝毫不显疲惫,一张脸漂亮又凌厉,虽然脚底踩的是平跟室内鞋,但走起路来依旧自生威严。
她快步来到门口,挡到郗长林身前,冲潘余伸出手,声线平直,不含任何感情:“潘女士好,我叫emi,这是我的名片,有关郗先生的任何事情都请先联系我。”
emi将一张烫金设计的黑底名片递到潘余手边,上面写着她的联系电话与个人邮箱,以及在风娱的职务董事长特别助理。
这位久经风浪的经纪人表情变得古怪,又扫了一眼郗长林后,回给emi一张名片。她不再多言,转身走向大宅门口,回到那辆自停下后就没熄过火的轿车上。
“劳斯莱斯幻影,当明星经纪人真的很赚钱啊。”郗长林倚在玄关,似笑非笑地感叹。
贺迟坐在沙发里,划拉平板屏幕查看下属发来的报告,头也不抬,接过郗长林的话:“经纪人和艺人的分成一般为55开,艺人赚得多,经纪人就有钱,她曾经捧出过天王巨星,又带出过许多流量,手里的钱当然数不清。”
郗长林当然清楚这点,他拎着那沓资料来到贺迟身前,伸手捏了捏男人脸颊,说:“要不这样吧,你出道,我来给你当经纪人,我觉得你的脸挺适合来娱乐圈发展的。”
贺迟没好气冷哼,“签了五五分成的合同后,就让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拍戏录节目跑通告,你坐在家里数钱的那种?”
青年在他身旁坐下,笑着哎呀一声,将那叠通告的资料丢到桌上,只将剧本拿在手里,盘起腿开始看。
之前关植对他说,《荒芜》讲的是个抑郁症患者得到救赎的故事,这个概括不能算不准确。
故事中主角的确患有抑郁症,他自卑、自残,甚至不止一次企图自杀,他的父母因此抛弃他,朋友也纷纷远去,打击一串接着一串,致使他走上了犯罪道路。故事的最后,主角当然得到了救赎,他黑暗泥泞的生命中突然照耀进了一束光芒,那束光满温暖又柔和,让他终于开始正视自己,决定接受治疗、向警方自首。
但这不是最终的结局在黑夜即将破晓的前瞬,他生命里的光芒被一群小混混拖到了巷子中轮奸致死,而他,提着棍子沿着一路痕迹找过去,死在了群殴中。
这哪里是个治愈故事,主旨分明是致郁。
郗长林花了两个小时才把剧本看完,随后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部电影不好演。”他低声对身旁人道。
贺迟疑惑地“嗯”了一声,将郗长林手里的剧本抽过来,也不往前翻,直接低头扫过结局页,从尾巴往开头看。
“看过87版的《红楼梦》吧?陈晓旭饰演林黛玉,结果一辈子都没从林黛玉这个角色中走出。”贺迟声线低沉,尾音透着点冷,“看来关植研究过你,知道你演戏的方式是分析完人物后进行自我代入,让自己完全成为那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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