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仍在,再爱不迟时念卿霍寒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跃之妖妖
桐姨见到霍寒景来了,连忙说道:“少爷,要不然我给时小姐打个电话吧。小太子这样闹,也不是个办法。他现在生病,本来情绪就不稳定,容易没有安全感。现在又不肯吃药。再这样拖下去,会越拖越严重的。宁医生说,严重了,很麻烦。”
支气管炎,控制不好,就容易引发肺炎了。
可是霍寒景却没有发言的意思,只是站在房间门口,面无表情看着坐在床上,哭闹得满脸都是泪水的小男孩儿。
适才,霍时安的药,被他扔出窗外了。
负责配药的女仆,赶紧又重新配好,端了过去:“小太子,乖乖把药吃了,这样病才会好。”
霍时安却倔得很。
不要说吃药,他连看都不看一眼,在女仆把药端过去的时候,索性,一把夺过,又狠狠往窗外一掷。
宽阔的落地窗,在惊天动地的破碎声后,瞬间有了两个洞。
霍寒景瞅见他如此行为,鹰隼般锋利的眸,色泽猛然加深。
他眼睛不眨的与霍时安对峙,最后,喑哑着嗓音,问道:“霍时安,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吃不吃药!”
霍寒景的声音,不高,低低沉沉的。
可,在场伺候的女仆们,却已经吓得浑身都隐隐抖了抖。
霍时安满脸的泪水,发了大脾气,加之哭闹得太厉害了,鼻涕什么的,流得到处都是:
“我不要吃药,我要我的妈妈。”
“见不到我的妈妈,我就不吃药。”
“反正你又不喜欢我,让我病死好了。”
“……”霍寒景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人威胁过,所以,在听见霍时安竟然用“死”来威胁他时,他的眼底,立刻迸出危险又愤怒的光芒。他抿着菲薄的唇,声线拉得又长又沉,“桐姨,去调两名警卫过来。他不肯自己吃的话,就给我灌。”
言毕,霍寒景面无表情,径直离开。
霍寒景回到房间的五分钟,霍时安歇斯底里的哭闹时,荡着圈地升入黑沉的夜空。
桐姨心疼的声音,在旁边也断断续续的。
“你们按着太子爷的手,轻点儿,别弄疼了他。”
“还有,不要掐着他的下巴,容易脱臼的。”
“你是怎么配药的!怎么那么多,还没喂完!你不知道把水,稍微兑少点吗!”
折腾了足足二十分钟,似乎被折腾累了,霍时安才消停下去。
霍寒景交叠着修长的腿,坐在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喝着红酒,不知不觉,竟然喝了一瓶……
凌晨三点。
霍寒景进入睡眠状态,迷迷糊糊好似做梦,梦到他开车去时家接时念卿的场景,可是,宫梵玥的身影,却在她的院子里,不停地晃啊晃啊。
“少爷,少爷!!!”桐姨急切的敲门声,将霍寒景从梦境中拉了回来。
他拉开门,低声问道:“怎么了!”
桐姨眼底,全是惊惶与害怕,声音甚至都在发抖:“小太子,好像高热晕厥了。”
“……”
霍寒景急速去到霍时安的房间,四名女仆围着床,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手足无措得个个都乱了分寸。
霍寒景大力拨开她们,看见霍时安,小小的身躯,躺在那里,不断地抽出,眼皮往上翻着。
他几乎想都没想,立刻上前,将自己的手,放入霍时安的嘴里,防止不受控制咬伤自己的舌头,同时,霍寒景血红着眼眸,扭头冲着桐姨咆哮道:“给宁阳打电话了吗!”
时念卿觉得最近的睡眠,很差很差。
十一点多,便上床睡觉。
可是都凌晨两点了,她仍然不想睡。
宫梵玥睡在她的房间里。
此刻,她睡的房间,是时靳岩与宁苒的。
窗外,落起了冬雨。
细细碎碎的雨水,透过玻璃窗传了进来。
曾经,时念卿忘记在那本书上看见过这样一句话:温暖,除了太阳的照耀,除了你的怀抱,还有窗外下着不大不小的雨,我能缩在软软的被窝里,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好好又认真地想你。
时念卿小时候,最喜欢下雨的夜晚,睡在父母中间。
温暖又安全。
也不知道几点睡着的。
时念卿却做了个很可怕的噩梦。
梦到时世安,全身是血地躺在她的怀里,双眸紧闭,身体冰凉。
她被惊醒的时候,宫梵玥已经起床,洗漱完毕,拿了外套,准备去机场。
西岳的车,已经抵达外面了。
但是他出门之时,不小心掀翻了玄关柜上的木制摆件。
看见时念卿出来,他眉头微皱:“吵醒你了!”
天,还未大亮。
时念卿柔了柔眼睛:“这么早就要走了!”
宫梵玥点头:“今天是工作日,太晚去机场,害怕堵车。”
时念卿撑了伞,送宫梵玥出门。
宫梵玥叮咛了好几遍,让她有事直接给管家打电话,或是找宫倾琛。
她点头。
目送宫梵玥的车,消失在视线的尽头,时念卿这才撑着伞回去。
不过,她的拖鞋,似是踩到了什么东西。
不过是本能低头瞄了眼,但是,在看清她踩中的是什么时,时念卿却狠狠惊了下:黑色的烟蒂上,印着金色的总统府的标记。
这是:霍寒景的烟。
他来过这里!
时念卿猛然转过身,视线急切往四周扫去,可,除了凝着细蒙蒙雨雾的空气,再无其他。
顺手,把被雨水淋湿的伞,插入伞桶内。
时念卿本想趟回床上,继续睡一会儿,下午再去医院打保胎针。
然,不等她闭上眼睛,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发出刺耳的来电震动声。
号码,是桐姨的。
时念卿有些不明白桐姨怎么会无缘无故打电话来,可是她接通的那一瞬,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安安怎么了!”
第140章 爷,不打算让你老婆进来
下着冬雨的帝城,哪怕已经早晨八点半了,却宛若傍晚时分,天空,又昏又暗。
今日,是一年一次全国大型的内阁会议。
第二帝宫内,能同时容纳三百人的超大会议室,早在七点整的时候,已经人满为患、座无虚席。
举国上下,市级以上的内阁大臣,早早便从四面八方赶至第二帝宫,参加会议。
他们的手里,纷纷拿着自己认为对地方建设,以及国家经济有着重要作用的提案,都想凭着提案,在会议上,博得霍寒景的注意与青睐。
毕竟,大型内阁会议的提案,一旦能顺利通过,不仅仅是加官进爵,更是光宗耀祖。
可,都早晨八点半了,第二帝宫却不见总统的身影。
他的秘书长,扔下一句“会议延后至九点整召开”,之后也无影无踪了。
往年的全国内阁会议,他们的总统阁下,向来都是八点整,准时出席。毕竟,这会议参与的人员众多,短时间内,不会结束。然而,今日……
穿着制服的楚易,通身上下都散发着严谨又冷肃的气质。
他立在会议室门口的一侧,时刻关注着会议室内的举动。
会议室内,各个区域的内阁成员,皆是神情不安,纷纷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
他按了下,别在耳廓上的蓝牙耳机:“徐则,你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接到楚易电话的时候,徐则刚好抵达总统府,正在大门口的红外线安全区,等待安全排查扫描。
当他拿着电脑,以及厚厚的一叠文件,出现在主宅大厅的时候,发现霍寒景正坐在大厅的沙发上,而他的面前,跪了一地的仆人。
在瞧见桐姨也是跪着的时候,徐则吓得眼珠子都瞪了瞪。
这,是个什么鬼!
聪明绝顶的他,完全看不懂,现场的形势。
地毯上,摔得四处都是的手机残骸,暴露了霍寒景刚才发了多大的脾气。
大厅里,画面仿若静止的那种,极致的安静。
无声无息的压迫感,最是摄人心魂。
“阁下!”徐则久久立在门口,鼓足了万分的勇气,才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霍寒景听到徐则的声音,本能抬眸瞄了眼,最后,冷沉的目光,重新落在桐姨身上:“你是府内总管,最清楚规矩,以及我的性子。府内最不能容忍阳奉阴违的人,不过念在你是老人的情分上,这次我不予追究。自己下去,好好反省所作所为。”
言毕,霍寒景起身,欲往楼上的书房走去。
可,笔直跪在地上的桐姨,却不卑不亢地说:“我知道我人微言轻,且胆大妄为。可是,小太子生病,思念母亲,我给时小姐打电话,让她来总统府,于人性而言,没有半分的过错。”
说着,桐姨仰头,对上霍寒景的视线的时候,目光闪烁:“少爷,白小姐刚离世那会儿,你还年幼,突发重病,醒来就哭嚷着要找母亲。将心比心,小太子还这么小,离不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就算时小姐犯了天大的过错,你也不能剥夺她作为一个母亲,照顾自己生病孩子的权利。少爷,就算你要逐我出府,我不仅要给时小姐打电话,还要私自放她入府……”
不等桐姨说完,已经起身,迈着修长的腿,朝着楼梯口走去的霍寒景,突然暴怒异常的折回身,一脚狠狠揣在矮几上。
撞击力,太大太强。
哪怕品质极好的矮几,也在瞬间,裂了缝。
跪在大厅的一片佣仆,被霍寒景那暴戾一踹,吓得纷纷止不住地哆嗦……
时家大院,位于帝城最中心的位置,虽然建筑古老陈旧了,但是交通很方便快捷。
苏媚的车,撞报废了。
早晨,接到桐姨的电话,说安安生病,发烧至晕厥,情况有些不太好。
那一刻,时念卿只觉天旋地转,耳畔,全是嗡嗡之声。
明明,交通那么便利的市区,她竟然打不到车。
她像只无头苍蝇,在十字路口,这边碰碰,那边撞撞。
后来,打到出租车的时候,她这才发现:自己的膝盖和胳臂肘,不知在哪里噌得血糊糊的。
桐姨在电话里说,让她去侧门等着。
可,总统府的四个侧门,她都绕了好几圈,也不见桐姨来接她。
她给桐姨打电话,电话却处在占线状态。
时念卿束手无策,最终只能守在正大门前,想要等霍寒景出来的时候,拦车。
然而,进去的车辆,倒是不少,唯独没有车辆出来。
帝国时间,十二点半。
徐则挂断视频通话之时,意味着:全国的内阁会议,结束。
霍寒景似乎疲惫至极。
会议刚结束,他便抬手,按着太阳穴。
“这次内阁会议,海州市的内阁大臣,提交的提案,是这次会议最完美,可实施程度最高的,但,自从副统大人,控制了五大直辖市统治权开始,他与海州的内阁大臣,便走得最为亲近。如果,这次的提案,按照海州市的提案实施,我担心,会有猫腻。”徐则一边收拾着书桌上,铺得满满都是的文件,一边低声分析着现实形势。
霍寒景却久久缄默。
等到徐则把电脑装进保险箱,锁好之时,他才声线暗哑地开口:“听过‘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句话么!宫梵玥以为这次的内阁提案,神不知鬼不觉,万无一失,但,我会让他把从我手里拿走的权,连本带利,一次性还回来。”
下午四点。
宴兰城和萧然,站在总统府主宅顶楼的凸出去的阳台上,吞云吐雾。
他俩的目光,齐刷刷落在像雕塑一样,立在大门口,纹丝不动的女人身上。
总统府,作为s帝国最尊贵的象征,自然是无数人的眼中刺、肉中钉。
为了降低目标的明显性,更为了安全考虑,所以,总统府所有的建筑,都很矮。
唯一超过五层楼的,也只有主宅而已。
宴兰城的嘴角,咬着烟:“景爷,这次真是下了狠心,时念卿在雨里,都站了一天了,居然都没有放进来。”
萧然重重呼出一口白色烟雾,却没有发言的意思。
晚餐。
陆宸在临市的女子监狱,守株待兔了四天,可是宫梵玥那边却毫无动静。
最后只能悻悻而归。
总统府的食材,向来都是单独提供。
新鲜又美味。
加之有特级厨师,精心烹制,别提有多鲜香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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