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仍在,再爱不迟时念卿霍寒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跃之妖妖
但,他还是在第一时间,掐灭了烟头。
“你今天,心情不好!”时念卿随口问道。
“没有。”宫倾琛想都没想直接否认。
“那好吧。”本来,时念卿觉得他心情不好,想要安慰他两句,谁知,宫倾琛看见她,好像心情更差了,所以,时念卿很自觉的,麻溜地离开。
免得给宫倾琛添堵。
然而,她走了没几步,宫倾琛突然叫住了她:“时念卿。”
“怎么了!”时念卿回头看向他。
宫倾琛指尖,不停捻着半截香烟,沉默犹豫了许久,他这才低低开口:“想跟你聊聊苏媚。”
“……”时念卿眉头微拧。
宫倾琛黑眸直直看向她,继续说道:“苏媚,因为你,才会遭遇牢狱之灾。如果你真的把她当做朋友,就去找霍寒景,让他即刻把苏媚放出来。”
听了宫倾琛的这番言辞,时念卿瞬间明白他今日如此沉默寡言的原因了。
“昨晚,你哥才跟我聊过苏媚的问题。他说,他进尽快想办法。”时念卿低声说道,“关于霍寒景,不是我不愿意找他,而是……”
“尽快是多久!”不等时念卿把话说完,宫倾琛却打断她的话,“授意陆宸关押苏媚旨意的,是霍寒景。换句话说,倘若霍寒景不松口放人,不要说s帝国,恐怕连整个十二帝国的人,都不会愚蠢主动提及此事,大家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更何况,苏媚并没有那般雄厚的背景。她除了我们,再也没有任何的朋友。如果我们都不尽快想办法把她捞出来,她还能指望谁!时念卿,你扪心自问一下,苏媚,对你到底怎样!”
“宫倾琛,我知道你很担心苏媚。你应该相信你哥,既然他点头答应会捞苏媚出来,自然就会想办法。至于去找霍寒景,我担心越在他面前谈论苏媚,但凡稍有语言不慎,苏媚的处境会更危险。”
“我知道我哥会想办法。”宫倾琛眼底的光,激动的缘故,渐渐染了红光,“可是,我哥也会有顾虑。等他真正出手捞苏媚出来的时候,自然是把所有的方方面面的问题,全部都处理干净。可是,那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苏媚才能出来!苏媚只是一个女孩子,她在那种地方,呆太久,是会吃亏的。时念卿,因为不是你被关着,所以我哥不会理解我的心情。如果是你被关了,我哥,恐怕早就不顾一切,把你捞出来了。”
宫倾琛把话说完之时,时念卿清晰看见他眼底,闪烁的泪光。
那一刻,时念卿很震惊。
似乎没有想到:宫倾琛,真的会对苏媚上心。
她以为,他对苏媚,只是短暂的兴趣。那感觉,来得快,去得更快。
宫倾琛把脸别向另一边,避开时念卿的视线。他抿着薄唇,迟疑了下,又低声说道:“霍寒景之所以问责苏媚,归根结底,不过是想让你服个软而已。你既然害怕言语不慎,惹得他不开心,那么你就顺着他的意,好好说不行吗!时念卿,算我求你,把苏媚救出来吧。她在那里,多待一秒,我都受不了。太煎熬了。”
说着,宫倾琛抬起手,戳了戳自己心口的位置:“心里疼!太疼了!!时念卿,要不然,你去跟霍寒景商量下,把我和苏媚调换一下,我替她在牢里呆着。”
时念卿回到院子的时候,宫梵玥和宫老爷子下棋,正下得专注。
“怎么才回来!”时念卿的身影,刚出现在院子里,宫梵玥的视线便落了过来。
时念卿从嘴角挤出一丝笑意:“刚遇到倾琛,和他聊了会儿天。棋局,怎么样了!”
时念卿本以为,让宫梵玥代替她,随便下几步棋,她回来的时候,棋局上,她的子,会熙熙攘攘、狼狈不堪。
熟料,她坐在椅子上,扫了眼棋局,竟然发现:宫梵玥的布局,竟然比她的还要细腻缜密。
那一刻,时念卿眼睛瞪得又圆又大:“宫梵玥,你不是说,不会下棋吗!”
这棋局,是不会下的样子!
宫梵玥却挑了下眉头,英俊的脸孔,有些小小的傲娇:“之前是不会,不过,坐在旁边看你下了那么久,学了几招。”
“……”时念卿。就坐那么一小会儿,学了几招,就这么厉害!骗鬼呢!!
宫梵玥却悠悠道:“时念卿,以前从来不知道,下棋,居然这么有意思。”
坐在对面,这局显然已经败下阵来的宫老爷子,突然有些理解宫倾琛了,他放下手里的棋子:“好了,没事别撒狗粮了,所有人都知道你爱屋及乌,喜欢上围棋了。”
“……”时念卿。
“……”宫梵玥听了这话,漆黑的眼底,笑意却愈浓愈深。
下午,下了两个小时围棋后,宫老爷子很深明大义:“不下了,小卿怀着孕,久坐对身体不好。还有三个小时就到晚餐时间,玥儿,你带小卿去附近四处转转,适当运动下。”
时念卿接到徐则电话的时候,宫梵玥正脱了鞋子,赤脚,踩在冰冻刺骨的小池塘里,给她抓小鱼。
“时小姐,冒昧打扰了。”徐则的声音,礼貌得异常疏离,“您现在有空吗!不知道能不能麻烦您来趟帝国会所……”
第162章 时念卿,你不哄哄我?
十二帝国联盟,但凡春夏秋冬分明的国家,皆存在这样的普遍现象:入冬之后,随着气温的下降,白日里,低垂的天空,云层又厚又重,灰蒙蒙的,尽是冬日的寒冷与肃杀气息。
像这般阳光明媚的天气,并不多见。
哪怕不是周末,可是繁华的帝国都市,随处可见休闲的国民,坐在公园,河畔,或是茶馆内,晒太阳。
其实,有时候,对人类而言,幸福很简单。比如,寒冷的天气里,一场温暖的阳光,足矣。
在帝城的国民,都沉浸在暖洋洋的和煦光芒中之时,帝国会所内,却是天昏地暗、冰天雪地。
顶楼,走廊。
徐则刚把手机从耳朵里撤下来,楚易便压低声线,询问道:“怎么样!”
徐则却摇头。
旁边的陆宸问:“你摇头,到底是什么意思!时念卿,到底来不来帝国会所!”
“时小姐说,今天有要事,来不了。”徐则如实回答。
陆宸听了,立刻怒火中烧,压抑不住情绪地吼道:“时念卿到底什么意思!有要事!什么要事!纵使有天大的要事,能比得上咱们的景爷!他妈的……”
他的声音很大,在走廊里盘旋回荡着。
徐则和楚易下一秒,立即默契十足,一同扭头瞄了眼紧闭的包厢门,楚易压低嗓音,提醒道:“陆宸,声音小点儿,不要被爷听见了。”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霍寒景从昨晚来帝国会所,进入包厢之后,便再也没有出来。
帝国会所的总管事说:阁下,叫了五次酒。
每次都是酒精度极高的威士忌。
一次,两瓶。
霍寒景的胃,五年前就喝坏了。大出血。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的时候,还在大口大口吐血。
所以,听见总管事说霍寒景叫了威士忌的时候,而且是10瓶,徐则等人,皆是毛骨悚然的。
胃,喝坏容易,想要修复如初,却难于上青天。
这些年,霍寒景一直都在细致地调理。上次做全身的系统检查的时候,结论是:胃部,尽管恢复得不错,却仍然很脆弱,所以出不得任何差错。
在没有得到许可的前提下,徐则冒着被处分,甚至被贬职的风险,查看了霍寒景座驾的行车记录仪。
结果显示:霍寒景驱车来帝国会所之前,去了一趟时家。
这,充分表明:致使霍寒景做出如此行为的原因,是时念卿。
“为什么要小声点!让爷听见最好,免得为了那个冷酷无情的女人,喝坏了身体,不值得了。”陆宸气愤得双目一片血红,“你们知道,我的贴身警卫,根据植入时念卿身体里的定位系统显示,她在哪里吗!”
“陆宸,你疯了!追踪系统,没有总统的旨意,是不能随意开启的。”楚易很震惊。他没想到:陆宸胆儿,肥到如此境地。
陆宸却说:“如果我没有动用追踪系统,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那女人到底有多下贱无耻。她,究竟哪来的脸,去岱山!”
听见“岱山”二字,楚易和徐则的表情,立刻冷凝下来。
岱山。
是宫家祖传下来的世袭势力范围。
根据s帝国的法律规定:世袭势力范围,是无论犯下情节有多严重的错误,任何人,任何机构,都不能分隔与撼动的地方。
当初,建立s帝国之初,在总统的选举之前,霍家与宫家,一共管理s帝国的统治权。
宫家,举家迁至帝城之时,岱山,还是荒芜人烟的无名之地。
岱山,名字的由来,是当时宫家掌权者,亲自命名的。
寓意:这片山地,世世代代皆为宫家所有。
时念卿,竟然跟着宫梵玥去了岱山!
那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这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
怎么,哪里她都能随随便便去!
徐则和楚易的神情,不由自主地黑沉下去。
陆宸继续说:“我从来没见过那般不要脸的女人,明明上一秒,还在想方设法,胡搅蛮缠,想要住进总统府,结果转身又去了岱山。既然,她跟宫梵玥来真的,那就不要再跟我们的爷有任何的瓜葛。而爷,是不是傻!为了那么个脚踩两只船的女人,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值得!古思媞,哪里不好了!不仅年轻漂亮,更重要是清清白白,对咱们的爷,也是一心一意。时念卿,既然那般迫不及待想要入了宫家的门,那就让她嫁入进去好了,真以为咱们的爷,稀罕她……”
正当陆宸说得滔滔不绝的时候,只听见包厢内传来“啪”的一声,酒瓶砸在墙壁粉碎的声音。
“……”
“……”
顷刻之间,听到霍寒景的提示,走廊里所有人,安静到死寂,纷纷瞪着惊恐的眼睛,抬眸看向包厢的门口。
时念卿蹲在小池塘边上,越想越不对劲儿。
徐则那样严肃又谨慎的人,没有紧急情况,是绝对不会给她打电话。
霍寒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宫梵玥捧了一条小鱼,走过来,放进时念卿身边的小水桶里,瞄到她蹲在那里,眉头紧皱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刚刚,谁打来的电话!”
时念卿并没有反应。
在宫梵玥再次开口询问:“出事了!”
时念卿却突然说道:“宫梵玥,我想回去了。”
“……”宫梵玥挑眉,幽深的黑眸,直直盯着她,似乎在揣摩她立刻回帝城的原因。
宫梵玥,年纪轻轻,便接手管理宫家,却让宫家在如此恶劣的政治环境下,仍然风生水起,自然是有过人的本事与手段。
所以,他当即表情就冷沉了下去:“霍寒景,怎么了!”
“……”时念卿错愕不已地盯着宫梵玥。不得不说,像宫梵玥这样站在权力顶端的男人,实在太会揣测人心了。站在他面前,搞得自己就像透明的一样。
宫梵玥不紧不慢从小池塘里走上岸,幽深的黑眸,不再看向时念卿,挺俊的身躯,直直立在池畔:“那男人真事多,究竟还让不让人清净了。”
发完牢骚,宫梵玥连鞋子都没穿,光着一双被冻得通红的脚,就往老宅的方向走去。
时念卿蹲在那里,怔怔地盯着他那连背影都弥漫着不悦的气息,有些无语。
“宫梵玥……”时念卿站起身,叫住他。
谁知,宫梵玥却语气强硬地说:“给他回通电话,说你今天回不去帝城,有什么事,改日再说。”
“……”时念卿。
最终,宫梵玥还是决定开车送时念卿回帝城。
走的时候,宫老爷子眉头都深深皱着:“晚餐,马上就做好了,确定不吃了晚饭再走吗!”
旁边的总管,也跟着劝:“大少爷,你难得回来一趟,还是留下来,陪老爷吃顿饭再走吧。哪怕又再紧急的政务处理,也不急这一顿饭的时间。”
时念卿坐在副驾,手扯着安全带,张嘴想要说点什么。
宫梵玥却扭过头,看向窗外的宫老爷子:“爷爷,过几天,我又带小卿回来。到时候,多住几天。刚刚西岳电话来得挺急。”
老爷子听了,虽然心里有些失望,但还是点头道:“公事重要,路上开车慢点。空了,多回来陪陪我。”
“好!”宫梵玥微微勾了唇角,转而把目光投向,远远站在院子里的宫倾琛身上,“倾琛,你就留在这里,多陪爷爷几天,不要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溜了,安分点儿。”
“知道了。”宫倾琛有些不耐烦。
宫梵玥发动引擎离开的时候,时念卿透过后视镜,看着管家搀扶着宫老爷子,久久站在那里,目送车辆的离开。
突然,时念卿心里有些不好受,而且很愧疚,她低声对宫梵玥说:“其实,我可以自己开车回帝城,你明天坐倾琛的车回帝城就好。”
宫梵玥的脸,在车窗升起的那一刻,便垮塌了下去。
黑黑沉沉的。
时念卿见他压根就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小心翼翼地问道:“生气了!”
宫梵玥抿了下唇,好一会儿才回复道:“不生气。”
“宫梵玥,你明明就生气了。”
“既然非认为我生气了,那我就是生气了。我都生气了,时念卿,你不打算哄哄我吗!”宫梵玥的表情,突然有些幽怨。
“你想我怎么哄!”时念卿用很惊悚的表情,盯着开车的男人。
宫梵玥几乎想都没想,直接把他那张棱角分明,五官深刻精致的脸,朝着她那个方向,伸了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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