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仍在,再爱不迟时念卿霍寒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跃之妖妖
“今天的厨官,手艺不错。”时念卿尴尬地扯唇。
“妈妈,你要填米饭吗!”霍时安问。
“……”时念卿原本不想再吃了,可是坐在主座上的男人,已经冷冷地喊道,“刘宪。”
虽然霍寒景的目光,都没扫时念卿一下,可是,刘宪已经心领神会走上前,戴上消过毒的白手套,端过时念卿的饭:“时小姐,我再帮你盛一碗。”
“谢谢。”时念卿道谢。
霍寒景吃饭一直都很慢。教养,以及家庭的缘故吧。
时念卿都三碗米饭下肚了,他连半碗饭都没吃饭。
实在吃不下的她,只能乖乖巧巧坐在座位上,等着霍寒景把饭吃饭。
霍时安或许是受到她吃饭的影响,所以吃饭的速度很快。
大口大口往嘴里扒着米饭。
可是,只要超过规定的量,霍寒景就会淡声制止:“霍时安,吃饭要注意形象。”
“……”他每说一次,时念卿就会觉得扎一次心。
一个男人,怎么吃饭比女人还慢。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霍寒景把一碗饭吃完了,时念卿刚准备着要带霍时安离府。
霍寒景却让刘宪把时念卿提前填好的离府备案拿来,翻看的时候,他英挺的剑眉,微微一拧:“今天带安安去游乐场!”
“嗯。”时念卿点头,“小孩子都喜欢去那里。”
“不带警卫!”霍寒景又问。
时念卿听了,脑袋点得跟什么一样:“不带。”
霍家警卫,就算是穿着便服出门,那经过特殊训练的反应与身手,还不把靠近他们十米的人,清理得干干净净。
以前,霍寒景还只是太子爷的时候,时念卿跟他出门,无论走到哪里,都有警卫随行。刚开始,新鲜,她觉得自己很威风很厉害。可是,时间长了,她便觉得自己没有一点**与自由,时刻都在被监视与被操控的范围里。
那时,想跟霍寒景牵个手,那些警卫的眼神,比她大脑的神经还转得快,已经直勾勾地落在他俩身上了。
对于带不带警卫这个问题,霍寒景并没有坚持。只是让刘宪帮她与霍时安的手腕处,戴了两条特制的手环。
佩戴好手环以后,时念卿看了眼时间,马上都下午两点了。
他们竟然还没出门。
时念卿心急到不行,一边拉过霍时安的手,一边急匆匆地对霍寒景说:“没别的事,那我先带你儿子走了,晚点,我再送回来。”
然而,霍寒景却突然叫住她:“时念卿!”
“还有什么事!”时念卿回头看向他。莫名的,时念卿心情突然就不好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有种,霍寒景在故意找茬,不让她带儿子出去玩一样。
长这么大,她第一次觉得:霍寒景居然如此磨叽!!!!!
不就出去玩半天么!
还烦查看离府备案。
搞得像审犯人一样。
“你上面写的,去游乐场的交通工具是什么!”霍寒景像盯怪物一样地盯着离府备案上面的交通栏上。
“打车啊。”时念卿想都没想地回答。
第一,苏媚的车,被撞报废了。第二,时念卿并没有购置新车。第三点原因,是最重要的:她现在肚子大了,也不敢随便驾车了。
万一,再次被撞,或是停马路边上,被人刮了,怎么办。
经过前两次的事故,她已经开始严重怀疑自己的开车技术了。
霍寒景听了她的回答,瞬间脸色彻底难看下去:“你让s帝国的太子爷,出行打车!”
“打车又怎么了!绿色,环保,健康。”时念卿想要狡辩。普通人,打车出门,是特别普遍且寻常的现象。可,对于霍家来说,的确有点那啥。
“不行。”霍寒景态度突然强硬,“打车的话,那就不用出门了。”
打车,影响霍家形象就算了,毕竟太不安全。
但凡被有人心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时念卿一听霍寒景的话,瞬间吓到不行:“为什么不要我们出门!你明明同意的。”
“前提是,我以为你自己开车去。”霍寒景合上离府备案。
“我没有车,自己怎么开车去!”时念卿忍不住想要翻白眼,当然,那一刻,她觉得霍寒景的想法,实在很奇怪,怎么就不能打车了!如果是不安全的话,那她怎么好端端地站在总统府的!上午,她也是打车来的啊。
“那是你自己的问题,跟我没有关系。”说着,霍寒景已经从餐桌站起身,准备要离开。
时念卿见了,立马跟上去:“那你说,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
“那把你车库的私家车,借我。”时念卿说。总统府公用的车,太醒目了。光是那开头的一个霍字,停在游乐场停车场里,恐怕已经会引起游乐场暴乱了,唯一可行性:是霍寒景的私人车。
霍寒景听了她的建议,当即步伐一顿,他回过身看向她,语气十分愕然与不敢思议:“时念卿,你说什么!”
竟然,还在打他的车的主意!
真活得不耐烦了。
时念卿被霍寒景的目光,吓得不轻,声音也小了下去:“把你最便宜的车,借我用一用,我保证完完整整给你开回来,不会刮掉一点车漆。”
第170章 太子爷女朋友,身份尊贵
时念卿被霍寒景的目光,吓得不轻,声音也小了下去:“把你最便宜的车,借我用一用,我保证完完整整给你开回来,不会刮掉一点车漆。”
刘宪还站在大厅里,作为旁观者,他看得清清楚楚:在听见时念卿用“便宜”二字,形容车库的那些各式各款限量版的天价豪车的刹那,霍寒景瞬间很不开心。
这表现在,不仅垮塌了俊脸,而且连眸色都彻底冷沉下去。
当然,刘宪不过是在旁边看戏而已。换句话说,大厅发生的一切,跟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可是,他看戏都看得全身发冷冒汗。
时念卿说话,委实也太不经过大脑了。
霍家的尊贵,体现在时时刻刻、方方面面,有形的、无形的。
在等级制度严厉得近乎苛刻的帝制国家里,地位高低、身份尊卑,都有讲究。
霍家,作为如今十二帝国联盟组织最尊贵的家族,吃的,穿的,用的等等,皆是十二帝国最昂贵最优质的。
时念卿却用“便宜”来形容霍寒景车库的那些宝贝。
实在是有些侮辱霍家了。
难道,半个亿以上的车,很便宜!
“时念卿,我怕我最便宜的车,你连一脚油门的踩不起,信不信!”霍寒景幽深的黑眸,满满的全是盛气凌人的冷厉光芒。
“……”时念卿听了这话,自然是愣住了。她就算再愚蠢,也在这一刻,充分感受到霍寒景的怒意与不开心。不过,她却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惹得他生气了。只是,她从来不知道,霍寒景居然如此狂妄霸道,说得话,未免也太欠抽了。一脚油门,她都踩不起!
虽然时家没落了。
时靳岩在世之时,作为总统的秘书长,薪酬自然不低。宁苒的病,花掉了时靳岩所有的积蓄,连同时家祖传下来的那套房子。
任何人,恐怕都觉得时家,很惨。
可是,时靳岩葬入烈墓园,墓穴位于一等功的行列,她就算不工作不挣钱,每天吃吃喝喝,她也有钱花。
要知道,时靳岩死后,抚恤金,不低。
单是当初的首笔金额,已经是天价数字。
而且,每个月,都还有稳定的一笔收入入账。
跟这些王公贵族相比,时靳岩的抚恤金,少得就跟几根细毛一样。
但,对于普普通通的国民而言,每个月近六位数的抚恤金,已经非常丰厚了。
只是,那些钱,是时靳岩用自己的命,换来的。每分每角,都是时靳岩的血与肉,宁苒从来都舍不得花,哪怕一分一毛。
在美国,日子最难熬的时候,时念卿住在贫民窟里,每次遇到半夜下雨,她彻夜都无法入睡,在狭窄的房子里,端着盆盆碗碗四处地接漏进来的雨水。那时候,她没钱吃饭,饿得都快要晕厥住院。但是,她都没有挪用时靳岩的抚恤金。
她与宁苒想法一样,只要没动那些钱,就能自欺欺人地认为:时靳岩还活着,还陪在她们的身边。
时靳岩已经去世很久很久了。
累积的时间长了,那些钱,已经是笔不菲的存款了。
时念卿这辈子都不会动用时靳岩的抚恤金,可是,霍寒景却说她连他车的油门,她一脚都踩不起,她自然是不服的。
“霍寒景,不借车就不借车,你用得着用尖酸刻薄的言语攻击我吗!数落我,埋汰我,贬低我,挖苦我,你很开心,是不是!”时念卿脾气也上头了,“认识你这么久,我从来不知道你这个男人,这么小气。苏媚说得对,作为男人,你就是太抠门了。”
霎时,大厅里,死寂无声。
餐厅里,有不少衣着统一的女仆们,正在小心翼翼收拾碗筷。
听见时念卿的嚷嚷,有胆小的女仆,直接吓得手一抖,精致的印着霍家家族滕图与总统府印记的瓷碗,“哐当”一声,滚在铺着昂贵大理石的地面上,粉碎。
清脆的破裂声,很刺耳。
那名女仆,当即脸色灰白,在刘宪都来不及问责的时候,她已经惊恐到极点,直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动作幅度太大,加之力道又重,那些细碎的碗片,直直插入她的膝盖里。
“啊!!”女仆惨烈的惊呼声,急切咋起。
刘宪很年轻很年轻的时候,就跟了霍渠译,风里来浪里去,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
可是,此刻,他却绷不住了。
听见女仆的哭叫声,他直接冲过去,怒气腾腾地吼道:“你这么笨手笨脚,是怎样通过总统府最严格的考试的!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她弄走!”
说着,刘宪英明果断,在世界大战爆发下,逃之夭夭了。
当然,退出大厅之前,他还不忘,顺手把霍时安也给捞走。
“刘爷爷,你抱我做什么!妈妈还在这里呢,刘爷爷……”霍时安嚷着。他自然也明白现场突然风云骤变的气场。如果他走了,他父母打架的话,按照身高比例,以及体能悬殊,他母亲肯定是要吃亏的。
霍时安想要留下来帮忙。
刘宪却压低声音,从牙齿缝里挤出非常含糊不清的一句话:“小太子爷,你还杵在这里,不想活了……”
也不过眨眼的功夫,原本人潮还算拥挤的大厅,瞬间空无一人。
愤怒的缘故,时念卿瘦削的脸颊,都涨得通红。
她怒气横生地瞪着脸色黑沉到极致的男人。
“你这么瞪着我做什么!”时念卿虽然被霍寒景的表情与眼神给吓得不轻,但是,她强迫自己镇定且冷静下来,不能被霍寒景的气焰给彻底威慑住,“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霍寒景,你本来就很抠门。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每年的生日礼物,你都随随便便的送我。我十六岁的那个生日,你送我的那条破手链,让我丢脸都丢大发了。”
“破手链!”霍寒景从来不知道,在时念卿真正的观念里,他送的礼物,是用“破”字来形容的。他幽深的眸底,渐渐染了怒火,“时念卿,你再说一遍。”
“本来就是破手链。”时念卿扬起头来,丝毫都不畏惧霍寒景怒气滔滔的可怕模样,“你还说,上面的钻石,是你去南非,亲自找的原石打磨而成的。其实,根本就是在骗我。盛雅明明就跟我说,那钻石,根本就是一颗玻璃。”
那天,她刚刚收到的时候,还特别感动。
结果,生日宴结束的时候,盛雅笑眯眯地问她手腕上的那条手链,谁送的,居然那么好看。
当时,她并没有告诉盛雅是霍寒景送的,只是说是生日礼物。
盛雅问她:“能不能借我看看。”
她取下来。
盛雅研究了一会儿,反反复复看了上面那大得夸张的钻石,然后冷冷掀起唇角,询问道:“这是你外面的普通朋友送的吧。”
她那时还问盛雅,有什么问题吗,这手链。
盛雅说:“上面的钻石,是最廉价的玻璃。真正的钻石,是不可能这么闪的。小卿,你现在是太子爷的女朋友,身份很尊贵的,像这种廉价的首饰,就不要戴了。免得学校的贵族子弟看见了,笑话你和太子爷。”
其实,霍寒景送她什么都不重要。
那天,她不愿意收手链,觉得太贵重了。
霍寒景却说是他自己随便捡的原石,打磨而成的,所以除了他自己的人工成本,其他不需要花钱。
她还美滋滋的。
就算真的是颗玻璃,她也开心。她只是受不了,霍寒景骗她。
“……”霍寒景听了时念卿的话,瞬间觉得自己的血压飚了起来。他觉得,时念卿是那种身份低微、长得丑、脑子又笨、完全拿不出手的那种人,可是,她也是有那种让他血气沸腾,搞得他想要杀人的那种人。
此时此刻,他竟然想去把盛家全族的祖坟都给再次扒开的冲动。
这脑子,是猪脑子吗!
盛雅说什么,就是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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