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仍在,再爱不迟时念卿霍寒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跃之妖妖
霍寒景的眉头,敛得愈发紧,随手就把平板电脑给扔在旁边,不屑再顾。
“城爷适才在电话里吩咐,说这图纸能过的话,他就吩咐下去,大批量生产了。”徐则观察着霍寒景的表情,汇报的话语,说得很是小心翼翼,“城爷还说,这次的生化武器,培育而出的新型病毒,如果一直放在实验室里,不进行再次加工提炼,会产生变异,从而影响效果。”
霍寒景听了这话,淡淡抬起眼眸看向徐则:“宴兰城也只会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威胁我,他既然如此担心新型病毒发生变异,就应该着重把武器的构建图,精益求精,做到最完美无缺。这批秘密的新型武器,耗资可不少,三国近五年的财政收入,百分之六十五都投在这个项目上。你一会儿打电话,转告他:如果再这样磨磨蹭蹭的,试图贪图安逸,随便拿图纸敷衍我,我就让新型病毒,在他帝国,泛滥成灾。”
“……”徐则瞬间哑口无言。
这新型武器的图纸,是为了装载新型病毒的容器。
对于这次武器的研发,徐则自然是看过图纸的。
平心而论,这图纸,真心找不到任何的缺点。
新颖又顺手,而且很不起眼,只要动用,便能杀对方个措手不及。
可,他们的爷,怎么就这么不满意这设计图呢!
不仅徐则想不明白,楚易也是很茫然的。
时念卿查看了日历,今年的新年,比往年推后了十天,大年初一那天,正好是2月16号。
今天,12号。
距离新年,仅仅只有四天。
为了迎接新年,总统府从前天开始,便忙得热火朝天。
近日来,连连降雪,可是偌大的总统府,并没有积雪。而且,目之所及,皆是过年之时,喜庆又让人愉悦的颜色。
霍时安每天的课程,目前已经停了,等到大年初七以后,再进行恢复。
所以,下午,时念卿和霍时安两人都没事可做,索性跑到院子里,看着仆人们挂红色的灯笼。
总统府内,目之所及,皆是黑色。
突然有了红色的灯笼点缀,瞬间就让人心情轻松了不少。
当然,按照s帝国的传统,剪纸也是不能少的。
院子里,二十名技艺精湛的剪纸大师,正在聚精会神,动作灵敏娴熟的在红色的纸张上,剪绘图案。
这是很老的手工技艺了。
换句话说,传承下来的人数,已然不多。
以前,时代还不怎么发达之时,家家户户,总有人会剪这样的图案。可是,在物流横飞的时代,这门技艺好像在慢慢被人淡忘。
在时念卿的记忆里,她的母亲和外祖母,都剪得一手好的剪纸。
原本,宁苒说:等她结婚后,便教她剪纸的。
宁苒说:自己做的剪纸,或许不如那些以此为生的技艺大师,剪得漂亮精致,可是,对于一个家庭而来,亲力亲为,是最难能可贵的。
她终于结婚了。
可是,这世间,却早已没有了她的母亲。
时念卿站在剪纸大师的身旁,看着他们手里小巧的剪刀,行云流水般游走,结束的时候,便绘制成了精致又可爱的图形。
按照总统府的惯例,剪纸,除了象征着财运与吉祥的福娃,还要剪绘家族滕图,以及s帝国的国徽印的。
时念卿有些手痒,想要学着剪几个福娃,以及霍家家族滕图,然后贴在霍寒景的房间里。
技艺大师听了她的提议,有点为难。
桐姨却说:“剪纸看起来轻松,其实很费巧劲儿的。时小姐,你会不会累着!”
时念卿摇头:“我就随便学学。”
桐姨犹豫了下,便指了名大师,教时念卿绘图。
时念卿看他们剪起来的时候,那轻松的模样,仿若闭着眼睛就能剪出他们想要的图案,可是,当她亲自动手的时候,真的太难了。
大师手把手教她,时念卿仍然剪成了歪瓜裂枣,那图案,抽象到了极点。
晚餐后,霍寒景去健身房,做运动锻炼身体。
桐姨则是指挥着女仆们收拾好餐厅与厨房,便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时念卿陪着霍时安在大厅里玩了会儿。
觉得有点无聊,索性想带着霍时安去健身房,看看霍寒景到底在做什么。
她刚牵着霍时安的手,从沙发上站起身,便瞧见桐姨领着好几名佣仆从库房的方向出来。
他们手里,抱着大盒大盒的礼品盒。
时念卿有点好奇,皱起纤细的柳眉,低声询问道:“桐姨,你们这是!”
桐姨对着身后的女仆们示意了下,他们即刻抱着礼物离开了大厅。
桐姨留在那里,解释道:“每年,按照惯例,过年的时候,都会送些礼物去晋城的柳府。”
时念卿恍然大悟。
健身房里,霍寒景正在聚精会神地跑步。
长时间的运动,他黑色的运动衣都被汗水打湿了。
霍寒景就是那种,只要他想要做的事情,都会很专注。
就算跑步的时候,他也很注意自己的节奏与呼吸,结果就是……跑步机的两侧,时念卿和霍时安,分别地立在那里,高高扬起脑袋,望着他。
霍寒景好看的剑眉,即刻皱得又深又紧。
他被他俩的目光,真心盯得浑身不自在,以至于,步伐和呼吸都混乱了。明明,之前的四十分钟快跑都不见疲惫的,这会儿,时念卿和霍时安刚进来的第五分钟,他呼吸便喘到不行,而且疲乏到极点。
他伸手按了减速键,在速度稍稍慢下来的时候,他先是扭头扫了眼自己的儿子,随即把目光落在旁边的女人身上:“你带着儿子,来健身房做什么!”
每天都被困在府里,虽然,占地广袤的总统府,所有的设施因有尽有,但是,终究是太无聊了点。
时念卿眼神有点可怜:“早晨,你不是说,今天休假,可以好好陪陪我跟儿子吗!结果,你一下午都呆在书房。晚饭后,又来了健身房。”
“……”霍寒景想了想时念卿那番言辞所蕴藏的潜台词,片刻后,“那你们要不要也跟着跑跑步!”
时念卿肚子大,不适宜剧烈运动。
但,霍寒景那厮却说:“慢走,总可以吧。”
他还数落霍时安:“你经常生病,就是运动太少,以后每天我做运动的时候,你跟着我一起。”
被强制压上跑步机的时念卿和霍时安,当即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原本,时念卿还想着不要霍寒景运动了,好好陪着他们母子,哪怕去观影室看部电影也好。
她到底是怎么想不开,要在他做运动的时候,跑来打扰他!
帝国时间10点。
霍寒景洗澡出来,拿着黑色的毛巾,不停擦拭着湿漉漉的短发。
只是,跨出浴室的刹那,瞧见穿着睡袍的时念卿,正垫着脚尖,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红色的剪纸图案,不停笔画着。
“你在做什么!”霍寒景问。
时念卿听见询问,头也不回地说:“我在看剪纸贴在窗户的哪个位置,比较好看。”
说着,时念卿寻了个位置:“高点,是不是要好看许多!”
往年,霍寒景都不允许佣仆把这些东西贴在他房间,所以,看见时念卿要贴这东西的时候,他眉头立刻皱了起来:“我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别乱贴。”
时念卿听了这话,立即扭头朝他看去。
淡黄色的灯光下,很清晰的,霍寒景瞧见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恶意。
莫名的,霍寒景觉得头皮有点麻。
时念卿眼睛不眨的,直勾勾地盯着他。
霍寒景抿着薄唇一会儿,最后还是投了降:“不过你喜欢的话,想贴就贴。”
“那我贴这里,合适吗!”得到霍寒景的应允,时念卿脸色这才好看了些,她重新扭回脑袋,认真寻找着剪纸的位置。
霍寒景往后退了几步,认真审度了下落地窗的比例,最后,寻了个他觉得最合适的黄金比例,想要上前帮着时念卿贴。
只是,走近的时候,他从时念卿手里接过剪纸的刹那,看清上面剪出来的图案,眉头再次拧了起来:“这是什么!”
“什么!”时念卿好奇地凑过去。
霍寒景顺手把手里的黑色毛巾,扔在旁边的沙发上,转而抬起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戳了戳剪纸上的图案:“这图,怎么是只狗!不对,又有点像只猫。到底是什么动物!这谁剪的图,这么抽象!”
“……”时念卿听了他的话,耳根子顿时火辣辣地烧起来,她抬起憋屈中,晕染着愠怒的眼眸,看向旁边的男人,“什么狗,什么猫,我明明剪的是福娃。这胖乎乎的就是脸,这是他的手,这是脚……”
“……”霍寒景是真的完全没看出来这是福娃。
出自时念卿之手的福娃,真是……
霍寒景严肃的脸,忽然就涌起了无休无止的笑意,他真的憋不住,直接笑了出声。
他实在不知道: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图案,时念卿怎么还能如此一本正经地介绍手与脚!
时念卿在听见霍寒景那嘲讽意味十足的笑意时,小脸愈发涨得通红的同时,也有点恼怒了:“霍寒景,你什么意思!我第一次动手做剪纸,你不表扬我就算了,笑话我是什么意思!”
“我没笑你。”霍寒景见她有点生气的迹象,直接狡辩。
“你看你嘴巴笑得都裂耳根子去了。”
“我笑,是表示开心,又不是笑话你。”
“你眼睛里,明明满满的全是嘲讽。”
“我真没嘲讽你的意思。”
“你怎么不会嘲笑我!我剪的是福娃,却被你看成了猫狗。”换做是她,她也要嘲笑的。
时念卿都快要哭了。早知道她剪得这么难看,她就不剪了,让大师剪好,她拿两张回房间贴起来就行了。
霍寒景见她憋屈的模样,嘴角的笑意,愈发明朗:“我真没笑你,虽然你的福娃,剪得没有丁点像的,但是……很可爱。”
说着,霍寒景拿着剪纸,直接贴在落地窗上。
将军府。
即将迎来新年,将军府很是热闹。
送礼的人,层出不穷。
等送走那些客人之后,陆老将军真的是累得腰都要断了。
他由管家搀扶着坐在沙发上休息。
疲惫过度。
所有的和颜悦色,都随着客人的离去,烟消云散。
他的脸,乌云,厚厚重重地翻滚着。
“陆宸呢!”他询问身旁的管家。
管家眉头皱了皱:“午餐后,少爷便出门了,刚刚才回来。”
陆老将军听了这话,气不打一处来:“作为陆家的唯一继承者,他不学着网络人际关系,想出门去浪,就出门去浪,我真是欠了他八辈子的债。”
“……”管家看着陆老将军怒不可遏的模样,心肝都在发颤,忍了忍,最终什么都没说。
“你去房间,把他给我叫下来。”陆老将军没好语气地说。
管家的犹豫,清晰可见。
陆老将军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低声问道:“怎么了!”
管家犹豫半晌,最后才说道:“适才,我领着下人去库房存礼物的时候,看见少爷的脸上有伤,好像跟人打架了。”
陆老将军听了这话,立刻急火攻心:“这大过年的,他又跑出去打架!嫌牢房没待够么!还想再进去欣赏别有一番韵味的风景!”
陆老将军,真的是要吐血了。
在他怒气腾腾,拄着拐杖,想要直接杀到陆宸的房间,狠狠抽他几棍子的时候,陆宸的乳母却急急忙忙从地下车库跑了上来。
“老爷子……”
陆老将军看着乳母那急切又带着些许欣喜的模样,他觉得有点诡异:“怎么了!”
“要不然,你跟着我去地下车库,看看!”乳母试探性地问道。
在陆老将军,看见陆宸开过车的副驾,车座上,留着一小滩干掉的血渍时,有些茫然,完全不明白乳母的用意。
乳母说:“老爷子,你没看出点什么吗!”
“一点血,能看出什么!”陆老将军转身就要上楼。
乳母却拽住他说:“你再仔细想想,为什么副驾的车座上,印着血印子!”
“为什么,直接问陆宸就好了。”陆老将军显然是对自己的孙儿,并没有什么好的耐心与兴致。
乳母不由得有点急了:“我觉得这副驾染着血,说明是陆宸的车,有女人坐过。”
“……”管家都被乳母的脑回路给绕的有点发晕,“这点血,怎么能证明,是女人坐过的!少爷今天好像打架了,指不定是少爷的血。”
乳母有点想翻白眼:“第一,男人,是不可能流血的。就算男人大家流血,这血渍会沾染在副驾的车门上,车毯上,或是其他的位置,绝对不可能在屁股坐的那个位置;第二,这血,怎么可能是少爷的!他自己开的车,血就算能溅到副驾,也是呈飞溅状的。但是你们看看这血渍,却明显是有磨蹭过的痕迹,说明,是有人在这上面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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