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仍在,再爱不迟时念卿霍寒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跃之妖妖
说着,时念卿扭屁股就走了。
霍寒景的脸色,也瞬间变得又黑又暗。
桐姨,一脸的懵逼。完全看不懂牌桌上的情况。
三楼,主卧。
霍寒景推门进去的时候,时念卿正靠躺在椅子上玩手机。
听到门口有动静,她看都没看霍寒一眼,起身就要去卫生间。
霍寒景先她一步拦住她。
看着她怒气腾腾的小脸,霍寒景两条剑眉都皱成了一团:“我实在搞不明白,我认认真真打牌,赢了,你要生气;我故意放水,输了,你也要生气。那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霍寒景心里的火气,成功地全数燃烧起来。
当然,他也是第一次觉得:怎么哄个女人,比平衡国际局势,还要疲倦心累。
时念卿抬起头瞪着他:“你打多的麻将,到底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霍寒景实在不明白时念卿生气的点在哪里。
时念卿说:“你是不是觉得我智商低,看不起我!”
她到底是有多惨,放水才放得那么夸张!
霍寒景说:“你是怎么觉得我嫌弃你智商低,并且看不起你!”
“你就是嫌弃我,就是看不起我。”
霍寒景觉得女人吵架,真是越吵越夸张,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女人:“怎么一下又变成我嫌弃你了,看不起你了!”
“你就是!!!”时念卿情绪一下就失控了,“你就是我看不起我,就是嫌弃我,所以你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上,你情人节都不约我。”
对于情人节的事情,霍寒景实在被她吵得太阳穴都疼:“你能不能不要没事又拿这件事儿,说事!我跟你解释过很多遍了,我昨天实在太忙,所以不小心才忘了。”
“你工作不会忘,却独独把我忘了,霍寒景,你根本就不在意我。”时念卿听着霍寒景的语气越来越不好,情绪也越来越暴躁。
霍寒景觉得简直没办法跟她正常沟通,于是冷沉着嗓音说:“其实,根本原因,是你心里觉得我不在意你,觉得你不重要,所以你无限扩大放大,时念卿,如果你觉得我不在意你,不在乎你,你心里会开心点儿,那么好,我承认,我不在意你,也不在乎你,所以工作忙得把你都遗忘了。现在开心了吗!”
霍寒景双目血红地瞪着她,随即带着满身怎么也浇不灭的怒火,愤愤地疾步离开房间。
时念卿咬着嘴唇,盯着他急速消失的背影,眼泪噼里啪啦地狂掉。
她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然后哽咽着嗓音说:“你就是不在意我,我又没强制要求你必须陪我,我只是觉得你连通电话都不给我打,如果你忙,走不开,至少可以给我一通电话,告知一声,霍寒景,我讨厌你……”
等待,这东西,是世界上最美好的,也是最残忍的。
或许,根本有的人不会明白那种感受,从最初的殷殷期盼,到最后的绝望,心脏要承受怎样心如刀绞的疼痛。
时念卿抬手捂着眼睛,强迫自己不要哭,可是眼泪却是止不住地渗透指缝,一颗一颗地下坠……
而她,是最害怕等待,也最害怕等待落空的那人……
大厅。
陆宸和苏媚挺着脊背坐在那里。
在霍寒景席卷着满身的黑色瘴气,急速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陆宸站起身,想要迎上去,谁知,霍寒景却面容狰狞地冲着他吼:“滚开——”
“……”陆宸。
桐姨懊恼自责到了极点。
看着霍寒景和时念卿争吵得这么厉害,她真是悔恨死了。
早知道,她就不应该那么多嘴。
这样,估计时念卿也不会发脾气。
十二点整,放烟火之时,桐姨按照约定,把熟睡的霍时安摇醒,然后抱着他去后院看烟花。
陆宸和苏媚,早早就等在那里了。
不过,霍寒景和时念卿并没有过来。
陆宸询问苏媚。
苏媚说:“门都反锁着,任由我怎么敲,就是不开门。”
“这大年三十,因为这么一丁点的小事,吵成这样,真心没谁了。”陆宸忍不住发出感叹,转而询问苏媚,“景爷这么放水,有错!”
苏媚皱着眉头,认真想了想:“好像也没错。只是,放水放太明显了,会让人心里有点不爽。”
总统府每年的大年三十晚,放的电子烟花,足够染红整片漆黑的天空。
璀璨的烟花,不断在幽暗深沉的黑色天幕炸裂、陨落,美得不真实。
苏媚站在空旷的草地上,头顶上是无边无际的烟花雨,滚滚而落的场景,她觉得自己的少女心都像极了那烟花,不断地迸出炸裂。
霍寒景回房间,是凌晨两点钟。
他拧门锁的时候,发现从里面琐死,他耐着性子,在门外等了会儿。
最后,时念卿仍然不门,他直接暴戾地一脚把门踹开。
受到惊吓的时念卿,见他满身的黑气站在那里,立刻从床上下来,直接往外走。
经过霍寒景身边时,霍寒景掐住她的手腕,拽住她:“时念卿,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确定还要跟我生气么!”
第278章 喜欢你到死
经过霍寒景身边时,霍寒景掐住她的手腕,拽住她:“时念卿,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确定还要跟我生气么!”
时念卿并不想理会他。
毕竟此刻两人都在气头上,彼此冷静下,总是好的。
大年三十,吵得太厉害,总归不太好。
原本,时念卿想要甩开霍寒景的手,去一楼的客房休息,然而霍寒景却没有松手的意思。拽着她手腕的劲,在感知到她举动的刹那,反而拽得愈发的紧。
力道大得时念卿觉得自己的腕骨都要碎了。
她抬起绯红的眼眸,愤愤地瞪向身旁的男人:“放手!”
霍寒景的眸光,也通红一片,似乎很恼怒她此时此刻想要挣脱他的行为:“因为这么一丁点的小事,确定大过年的给我找不痛快么!”
“一丁点小事!”时念卿听了霍寒景的话,不由得冷冷勾起嘴唇,露出一抹很讥讽的弧度,“是不是在阁下大人的眼里,但凡跟我有关的事情,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也对,你这么高高在上,再金光闪闪的人,恐怕都入不了你高贵又挑剔的眼。既然如此,你拽着我做什么!我应该速度点儿,滚得远远的,免得给你添堵。”
“……”记忆里的时念卿,每次发生矛盾冲突的时候,她总是闷在那里,安安静静的,从来不会言语伤人。可,霍寒景从来不知道,如今的她,说起话来,真的是不顾一点情分。霍寒景同样勾起嘴唇:“滚得远远的!你想滚多远!或者说是:你想滚去哪里,然后找谁!时念卿,你别摆出一副像受了无限大委屈的模样。情人节我没有约你,宫梵玥带着你,你应该也过得很开心。”
“你不要每次吵架,都带上宫梵玥,行吗!”时念卿真的怒了。
而霍寒景的情绪也直接爆发:“我不带上他,可以,那你现在立刻打电话,告知他,取消你们的婚约!!!!时念卿,你只顾我应该对你怎样,那你有考虑过自己应该对我怎样么!在你时念卿的眼里,我霍寒景到底算什么!以前是顾南笙,现在是宫梵玥,你真有那么一丁点的时候,全心全意爱过我,甚至心里全心全意都是我么!根本没有!!!!既然你做不到一心一意为我,也没权利要求我,也必须时时刻刻以你为先。”
霍寒景的声音,很大。
震耳欲聋的吼声,震得整栋主宅,仿若都要垮塌了。
此番言辞,信息量有点大,时念卿并没有全部读取,她所有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后半部。
没权利要求他,必须时时刻刻以她为先……
这是终于亲口承认,他心里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在意她,对么!
所以,情人节,他是故意不约的。
在她与工作,发生冲突的时候,他毅然决然选择了工作,宁愿凉晾着她。
明明知道,从最初,她点头答应跟他在一起的那一刻,时念卿就深知,在这段感情里,她注定是要受尽委屈的。所以,她每天都在进行心理建设,有些事情,能不在意就尽量不在意,甚至不要往心里去,这样一来,她才不会受伤,甚至不会难受。
可,此时此刻,亲口听到自己在他心里真正的地位,时念卿还是难受得心口像被人用刀,狠狠剜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血流不止。
她想要说点什么,然而咽喉,好似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掐住,她不仅发不出丝毫的声音,她甚至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困难。
怒不可遏的霍寒景,在发泄完毕长期压抑在胸前内的烦闷情绪之后,慢慢冷静下来,在看着站在他面前的女人,双目血红,晶莹剔透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言辞,实在太过分了。
两人忽然就缄默下来。
缀着昏黄廊灯,铺设黑色印着霍家滕图与总统印地毯的长长走廊,安静到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霍寒景看着时念卿的眼泪实在滚落得太过汹涌,想要抬起手,帮她擦擦。
时念卿却撑着他松开自己手腕的刹那,转身就准备往楼下跑。
只是,她没迈出去两步,整个人再次被霍寒景给拽住。
“你到底想干什么!”霍寒景的声音,很阴霾。英俊的脸孔,也黑黑沉沉,冷冽至极。
时念卿的大吼,声音喑哑:“跟你没有关系。”
说着,时念卿大力挣扎。
时念卿一米六五的身高,不高不低,但是骨架子很纤细,平日总是弱不禁风的模样。然,此刻,她却像是一只被困住的小兽一般,所有的挣扎都带着拼命的意味儿,所以……
霍寒景懒得跟她在走廊里推搡,直接从背后搂住她,往主卧里拖。
时念卿下意识压低重心,往地上蹲。
霍寒景瞄到她要耍赖,索性直接蹲身,一个横抱,轻轻松松就把她带到了卧室里。
“霍寒景,你想要做什么!”
“放开我!!!”
“放我下来!!!”
“臭混蛋!!!!!!”
“放开——!!!!!”
时念卿大吼大叫,双目猩红,愤怒到极点。
然而,霍寒景却无动于衷,甚至冷漠至极。
主卧的大门,适才被他一脚,把锁踹坏了,根本反锁不住。
所以霍寒景直接把她抱进了卫生间。
门,被快速又灵敏反锁住的刹那,时念卿这才被放下来。
双脚着地的刹那,时念卿立刻趴在门上,急切伸手去拧门锁。
在她试图去拧反锁的按钮时,霍寒景再次阻止了她的动作。
双手手腕,被他一只手,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就扣住。
时念卿彻底怒了:“霍寒景,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觉得我想做什么!”霍寒景的眼底,黑暗又冷森,危险之极。
时念卿血红着眼眸,愤怒地吼:“你根本不喜欢我,干嘛要……”
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霍寒景高大的身躯,突然就压了下来。
时念卿整个人被笼罩在一片巨大的影音里。
嘴唇,被严实缄封着。呼吸里,满满全是浓烈的男性霸道又狂妄的气息。
霍寒景的吻,很急切,很强势。
时念卿喉咙的呜咽声,都被他吻得断断续续。
最开始,她还激烈挣扎,不停摇晃着脑袋,避开霍寒景不友善的吻,可是霍寒景似乎很厌恶她的拒绝与反抗,所以索性松开掐住她双手手腕的手,直接捧着她的小脸,把她压在卫生间门板上,狠狠地用力地吻。
霍寒景一向都是强势的。在十二帝国所有人眼中,他是最不可抗逆、不容拒绝的存在,整个世界,只有他不要的,没有他得不到的。
不过一个吻而已,便将他的霸道,表现得淋漓尽致。
时念卿抬起手不断胡乱地拍打着霍寒景禁锢着她小脸的手臂,最后,筋疲力尽,也未能挣脱分毫。
最终,她慢慢安静下来,那粗鲁又蛮狠的吻,这才缓缓温柔了下来。
吻,结束之时,霍寒景蓦然拥住了她。
时念卿整个人靠在他温暖的怀里,眼泪忽然又止不住地往下淌。
许久,霍寒景这才低低开口:“时念卿,你是那个唯一让我受尽委屈,却仍然不想放手的人。所以,能不能不要跟我吵了!我向你道歉。”
“……”时念卿不知道为什么,听了霍寒景的这话,她哭得特别汹涌澎湃,甚至心里的委屈也顺带着无限扩大扩散,最后收也收不住,“你刚刚自己说的,不会以我为先。是因为还不够喜欢我,所以,在你心里,我是不是总是最不重要的那个人。”
所以,六年前的莫名重罪,六年前的冷漠驱逐,六年前的不理不顾,六年前的杳无音信,才会那般的毫无顾忌,甚至毫无怜惜。
沦落在监狱里,最黑暗最痛苦的时候,她总是做梦。梦里是他,梦醒了想他。她那么期盼,反馈给她的现实,却那般残忍。
是不是,就是因为他,从来不是以她为先。
霍寒景并没有替自己解释,他只是重新低下头,再次去吻她。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