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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仍在,再爱不迟时念卿霍寒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跃之妖妖
    金碧辉煌的霍家总统府,瞬间断壁残垣,俨然成了废墟。

    这两年,时念卿没事的时候,总是习惯性地来总统府看看。

    花圃里,曾经由园艺大师,管理的花花草草,如今只剩下荒芜的杂草。

    目之所及,满是疮痍。

    霍家总统府的大门,那支离破碎的家族滕图,以及总统印,或许终于承受不住风风雨雨,此时此刻,当着时念卿的面,一块一块掉落在地。

    时念卿僵硬地站在那里,看着满地的残骸,疼得心脏都要停止了。

    她走过去,缓慢地跪在那里,小心翼翼将每一块滕图捡起来,然后拽在掌心,按在胸口,缩成一团。

    苏媚开车抵达霍家总统府的时候,是在后院的一片杂草堆里,找到时念卿的。

    时念卿正在赤手拔草。

    苏媚默默站了许久,这才走过去。

    时念卿发现苏媚来的时候,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低下头,认认真真地拔草。

    苏媚受不了了,按住她的手,阻止道:“时念卿,够了!!!”

    时念卿却只是愣了愣,转而她搬开苏媚的手,继续一丝不苟地扒,她一边将拔下的杂草整齐地堆在那里,一边低声说:“我上周才来拔过一次,结果今天一来,发现又长草了。苏媚,你说都入秋了,这草的生命力怎么还那么强!它们怎么会拔都拔不干净,还有……”

    时念卿话语一顿,转而指着院子里,铺着路砖的院子,低声说道:“你看,路砖那么硬,它们都能钻破,然后发芽生根。”

    苏媚顺着她的手,看着铺着路砖的院子最中央,伫立的几株杂草,眼睛都通红一片了。

    没有戴手套,时念卿的手,被一些长刺的杂草,砸得鲜血淋漓的。

    而且,时念卿的衣服和头发,也湿透了。

    苏媚情绪自控,大力把她从花圃里拽出来的时候,表情狰狞地冲着她吼:“时念卿,不要再拔了,你把这院子拔得再干净,霍寒景也不会再回来了!!!!!!!”

    时念卿似乎没想到苏媚会说这样的话。

    这两年的时间,时念卿的精神状态不怎么好,所以苏媚对她从来都是百依百顺的,连重话都不说,可是今天……

    时念卿望着苏媚那愤怒又恐怖的表情,忽然就委屈得眼眶里全是眼泪:“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了,可是……万一,他回来了呢!我只害怕他万一回来,看着自己的家,长满了草,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他得多难受啊。”

    “这两年的时间,你还没认清事实,还没有接受现实吗!机场的控制中心,你不止跑十遍吧,霍寒景离开帝城的那天,起飞的每一架霍家飞机,所降落的城市,你也一一飞了过去,可是,你有找到霍寒景的踪影吗!”

    “其中有一家霍家飞机,失去交通管制,彻底失联消失了……”

    “你不要再说了!!!!!”听到苏媚提及那架失联的飞机,时念卿的情绪也失控了,她撕心裂肺地吼道,转而扭头又扎进了荒草堆里,慌慌张张就要拔草。

    穿着高跟鞋的苏媚,一脚跟着跨进去,拽着她的胳臂,双目血红地吼道:“我知道让你接收事实很难,可是时念卿,你接收好不好。既然找不到霍寒景的踪迹,就不能排除他就在那架失联的飞机里,你监控中也看见了,他起飞的时候,天气那么恶劣。时念卿,他可能死了。你就不要再折磨自己,你好好接收现实,重新过自己的生活……”

    时念卿疼得就像是一只虾米,全身都缩成了一团,她不停地摇头:“霍寒景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安安跟着他一起出的国,他怎么可能会让我们的儿子,受到一丁点的伤害!而且,霍寒景一直都很幸运,上帝那么眷顾他,不会真的让他出事。苏媚,他是太伤心了,他是真的生我的气,所以故意藏起来不让我找到,我相信,只要多花点时间,我每个国家每个城市,挨着挨着去找,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的。”

    说道这里,时念卿忽然就站起了身,急急忙忙地往总统府外走:“对了,我订的飞往非洲的机票,是不是就是今天晚上的!我要回家收拾行李了,然后马上去机场……”

    苏媚站在满是泥泞的花圃里,看着时念卿惊惶的背影,只觉难受。

    难受得她太阳穴和眼睛,都跟着疼痛。

    时念卿回到时家,便一头扎进了衣帽间,随便拉开一个行李箱,随意往里面丢了几件衣服,便合上了。

    在她拖着行李,从衣帽间出来的时候,眼尾余光不经意瞄到梳妆台上,安安静静放在最醒目位置的戒指盒上。

    犹豫了下,她最终还是习惯性将戒指盒,放进了自己随手拎着的手袋里。

    那戒指盒,装着她和霍寒景的婚戒。

    那两枚戒指,曾经沿着高高的台阶,滚落到了花圃里,她跪在花圃里,一枚石子,一枚石子,翻找了三天三夜,这才找到。

    找到的那一刻,她跪在那里,又哭又笑,激动又荒凉……




第336章 他居然任由你那么胡闹
    时念卿安静站在梳妆台前,垂下眼帘,默默盯着婚戒。

    从花圃里,找回戒指之前,时念卿曾跪在那里许了愿:只要她能够把滚得不见了踪迹的戒指找到,那么……她也会重新把霍寒景早回来。

    所以,这两年的时光,没事的时候,她总是拿着戒指发呆,仔仔又细细,来来回回地瞅着戒指。

    明明两枚戒指,从来都没佩戴,可是男戒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拿出来观摩的次数太多,还是质量真的不太好,不过两年的时间,竟然泛黄了。

    时念卿静静地盯着,在白色灯光下,泛着淡黄色的戒圈,心里突然特别特别难受。

    而,她的女戒,跟当初新买的时候,仍然一模一样,闪亮得眼睛都能晃瞎。

    苏媚敲响房门进来的时候,瞅见时念卿站在那里,盯着手里的戒指发呆,她走过去,好奇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时念卿站在那里没动,眸光,也仅仅地盯着戒指,她免了衣袖,卷在指尖,小心翼翼地擦拭戒指上泛黄的地方,可是来来回回擦了很多遍,仍然不见消失。

    那一刻,她忽然就对苏媚说了句:“早知道廉价的东西,这么容易变质发黄,我就应该依了他,让他挑选镇店之宝的。”

    苏媚起初有点没听明白苏媚在说什么,直到她的注意力,落在她手里的戒指上。

    戒指盒里,还放着购买戒指时的发票,以及男女戒指的吊牌。

    苏媚淡淡瞄了眼男款的吊牌,忍不住皱了眉:“金u750,能不变黄吗!时念卿,你也真是的,他当初好歹也是堂堂一国总统,你给他挑选5700的婚戒,当时你的脑子,是怎么想的!而霍寒景也是,他居然就任由你那么胡闹。”

    按照帝国总统的身份,婚戒这般重要的东西,向来都是帝国定制的。据说,十二帝国的总统,最有新颖的一款婚戒,是在狭窄的婚戒内,镶嵌了微型的定位追踪器,目的就是防范遭遇危险。

    然而时念卿却干脆利落,直接去了珠宝城那般接地气的地方挑选婚戒。

    挑选婚戒就挑选了吧。

    不说镇店之宝,好歹也来个铂金。

    然而……只是一个金u750。

    苏媚作为一个旁观者,幻想着霍寒景那般金光闪闪的身份,佩戴了一个还掉色的金u圈儿,上面连颗钻石都没镶嵌,都忒么尴尬了。

    时念卿听了她的数落,并没有吱声。当初买戒指的时候,还不觉得,但是,隔了两年,又瞄到戒指泛黄了,时念卿这才觉得当时的自己,实在是太罪大恶极。

    而且,她也着实难受。因为,两年后,她用了旁观者的心态,去反观霍寒景当初同意买这款男戒的时候,这才发现:他必然是喜欢自己到了极点,所以才会点头答应佩戴这么低廉的戒指吧。

    苏媚瞄到她只是卷着衣袖,不停地擦拭戒圈儿,忍不住翻了白眼:“好了,你是嫌泛黄的地方还不够大是不是!褪色了,大不了你重新拿回珠宝城,让技术人员帮忙重新电镀下就好了。”

    时念卿却没有动,仍然专心致志擦着戒指。

    苏媚瞄到她的状态,心里清楚,她又自动把外界的一切都屏蔽掉,然后自顾自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

    所以,她无奈地叹了口气,站在旁边,耐着性子说了很多话,完了时念卿仍然无动于衷,她只能话锋一转:“时念卿,宫梵玥来了,在院子外面,你到底要不要他进来。”

    这次,时念卿终于回过神了。

    她抬起眼眸,望着苏媚,眼底都是猩红的。

    苏媚吓了好大一跳,连忙摆手说道:“你别这样瞪我,又不是我要他过来的。”

    时念卿咬着嘴唇,重新把戒指小心翼翼放回盒子里。

    苏媚说:“不管你现在有多讨厌宫梵玥,对他的憎恶到了怎样的地步,但是,无论如何,该说的话,总是要说清楚的。还有时念卿,你确定要去非洲吗!前天的军事新闻,你没瞧见!非洲南部,再次发动暴乱,当地的居民,以及好几名游客,皆中弹身亡,现在不太平,你要不然过一段时间再去!或是,你把机票改签,飞其他地方!”

    原本时念卿想把戒指盒放进自己随身拎着的手提包的,但是,在听见苏媚提及暴乱的那一刻,她改了主意:重新把戒指放回了梳妆台。

    暴乱,是不容小觑的。

    万一,她过去的时候,运气不好,再次把戒指搞丢,她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能再次把它们找回来。

    还是放家里好了。

    可是……

    “你最近加班频繁吗!”时念卿问。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苏媚有点懵:“你这问题,跟我对你刚刚说的那番话,有半毛钱的关联!”

    时念卿抬起眼眸,直直盯着苏媚:“你回答我就好了。”

    “最近月末了,公司肯定会忙,出总结,拼业绩,自然是会加班的。”苏媚如实回答。

    转而,她就瞄到时念卿忽然就重新把戒指盒拿了起来,她转身走出衣帽间,然后一个人在偌大的主卧里,转悠了好几圈,最后,她嚷着苏媚过来搬床垫。

    苏媚懵到极致:“好端端的,你搬床垫做什么!”

    苏媚不解到极点。

    不过,还是走过去,帮忙出力了。

    时念卿回答:“你加班不在家,我担心家里来小偷,把我戒指偷走了,所以……放床垫下,稳当吗!小偷能不能找到!”

    “……”苏媚差点一口血都喷了出来。

    不过,她保持着搬床垫的姿势,看着时念卿眼底那患得患失的恐惧模样,忽然就特别难受。

    她知道,霍寒景离开地方,彻底激痛了时念卿。

    但是,她没想到:时念卿会难受成这样。

    不过,苏媚却说:“挺安全的,就放床垫下吧。”

    时念卿原本想把戒指放床垫下的,明明都把戒指盒放上去了,可是,她忽然又拿了起来。

    苏媚再次懵了。

    时念卿说:“床垫太沉了,会压坏盒子和戒指的,我还是换个地方藏。”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苏媚就保持着全身僵硬的姿势,定定地看着时念卿满屋子转悠藏匿。

    明明每个地方都是极好的,但是时念卿总是认为那里不好,要么觉得不够隐蔽,会被小偷发现,要么觉得会压坏她的戒指。

    最后,她站在房间的中央,实在找不到藏戒指的地方,忽而就捂着脸,掩面而泣。

    对于时念卿的转变,苏媚惶恐到了极致。

    她走过去的时候,顺手抽了两张纸巾,询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哭了!我没招惹到你吧。”

    时念卿却口齿不清地说:“如果我当初没有害霍家出事,如果我没有惹霍寒景生气,如果他没有离开帝城,如果他没有选择不要我,此时此刻,这枚戒指肯定是戴在我们的无名指上,这样我就不用担心它们会被偷掉了。苏媚,我这辈子,真的能找回他么!你说他到底能藏在哪里,我都找两年了……”

    作为时念卿最好的闺蜜,宫梵玥向来都懂得如何投机取巧,投其所好。

    所以,宫梵玥继承总统之后,苏媚是没少捞到好处的,理由是:让她当说客,多在时念卿面前帮他说好话。

    其实,苏媚对宫梵玥印象是极好的。

    除了在两年前的祭祀日算计了时念卿之外,苏媚觉得,宫梵玥从来没有让时念卿受过半点的委屈。

    政权上的东西,不使点手段,自然是不可能。

    其实,按照宫梵玥的身份与地位,他没有任何的错。

    而这两年,宫梵玥私底下,给她工作上,带来了无尽的便利,尽管她没有接受,但,商场上的风向,因为宫梵玥的关注,早就变了。

    所以,这两年,她的工作极其顺利。

    工资奖金,也拿到了史无前例的天价。

    就连顾家,开出来的南城的那占地广袤的新型住房的超级智能豪宅,她都拿这些年挣的钱,上上下下买了三层,全部打通,等装修好了,她就和时念卿搬进去,以后养老。

    时家大院,虽然位置好,但,建筑实在太老了,而且,旧时的住宅,安全性太差了。

    这两年,每到过年的时候,左邻右舍,总是遭遇小偷。

    去年年初,还闹出了血案。

    小偷进屋偷东西的时候,扰醒了主人,两人瞬间打成一团,后来小偷实在惊惶到了极点,直接拿刀,捅入了主人的肚子。

    虽然捡回了条命,但却落了个终身残疾。

    小偷判了刑,拿又怎样!亡命之徒而已,除了一条命,还剩下什么!

    听了时念卿那疼痛入肺的话语,苏媚忍了忍,最后,她低声说道:“小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霍寒景真的出事,你今后有什么打算!真的想要后半辈子,去找那个永远都找不回来的人么!人生很短的,就几十年,我们应该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其实宫梵……”

    时念卿抬起眼眸看向苏媚。

    苏媚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后面的话,直接咽了下去,不敢再有任何的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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