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仍在,再爱不迟时念卿霍寒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跃之妖妖
她下意识地朝着盆栽旁边看去。
那里,已经没有保温桶了。
时念卿的呼吸,都是凝固的。
她缓步走过去,想要看看那支许愿瓶。
不过,距离屋子还是十米远的时候,紧闭的门,忽然被人从里面,猛然拉开。
下一秒,一名金发碧眼的女孩子,拎着保温桶从里面走了出来。
时念卿都还没来得及反应,金发碧眼的女孩子,便从她身畔穿过。
身后,金发碧眼的女孩子,用流利的英语,喊着宝贝,等时念卿反应过来,转过身看去的刹那,金发碧眼的女孩子,已经拧开保温桶,将里面的饭菜,全部倒出来,喂给了流浪狗。
看着流浪狗们,狼吞虎咽几下便把她辛辛苦苦做了两个半小时的饭菜,消灭得一干二净。
那一刹,时念卿觉得自己的目光,都是通红一片的。
金发碧眼的女孩子,似乎特别有爱心。
摸了摸那些流浪狗的脑袋,转而收拾好保温桶,从时念卿身畔经过,重新把保温桶放在了盆栽那里。
时念卿的脑袋,却炸了。
起初给霍寒景送便当的那几天,保温桶是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后来,她来送的时候,保温桶已经空了。
她以为霍寒景是愿意吃她做的饭菜。
却没想到……
他居然拿来喂狗了。
时念卿全身僵硬。
阵阵寒冷的风,呼啸着朝她涌来。
时念卿觉得自己的血液,都凝成冰冻成霜。
金发碧眼的女孩子,挽着霍寒景的胳臂,出屋内出来的时候,时念卿还站在那里。
这片区,太贫穷了。
所以路灯很稀少。
霍寒景的屋子,关灯的那一刻,院子内,立刻陷入可怕的黑暗。
寥寥几缕的昏暗灯光,从远处投来,也无济于事。
时念卿背着光,表情融在阴影里。
霍寒景与金发碧眼的女孩子,从时念卿身旁经过的时候,女孩子问霍寒景,今晚带她去哪里玩儿。
霍寒景声音好听地说:“随便。”
女孩子说,今晚他们的朋友,组织了车队,要去郊区的山路上飙车,询问霍寒景有没有兴趣跟去瞧瞧。
霍寒景回应:“好。”
女孩子见霍寒景答应,当即振奋到不行,搂着他的脖子,又亲又吻的。
时念卿稍稍别过视线的时候,不经意就瞄到女孩子插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吊坠上,竟然佩戴着小四月的许愿瓶。
顷刻之间,她整个人的脊背,都寒冷一片。
女孩子说:“那我立刻给我朋友打电话,你喜欢什么风格的车!我让我朋友帮你弄一辆。”
说着,女孩子抽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时念卿站在那里,目光通红地看着装着栀子花的许愿瓶,在幽暗的灯光里,不停地摇晃。
她一向自控能力都极好。
自从跟霍寒景相识,围绕在霍寒景身边的女人,实在太多。
时念卿连自己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练就了无动于衷的本事。
可是,今天,她第一次情绪这么失控。
在金发碧眼的女孩子,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的时候,她激动地几步走过去,一把拽着许愿瓶把手机给抽了过来。
她低垂着眉眼,颤抖着手指,不停解着许愿瓶的时候,却怎么也取不下来。
女孩子似乎没想到站在马路正中央的女人,会突然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
回过神的时候,金发碧眼的女孩子,也努了,她大声质问道:“你做什么!”
瞄到时念卿在取挂在手机上的许愿瓶,金发碧眼的女孩子立刻上前企图夺过来。
“这是我的许愿瓶,不能佩戴在你的手机上!!!!!”时念卿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女孩子也有点怒了。
两人因为许愿瓶差点都打起来了。
最后,时念卿因为自己的手臂受伤,自然是落了下风。
金发碧眼的女孩子,虽然抢回了许愿瓶,但却因为脸蛋被时念卿挠出了一条指甲血痕,她恼羞成怒,欲狠狠把许愿瓶砸在地上:“一个破瓶子而已,当真以为我稀罕啊。”
“还给我!!!”时念卿上前两步,想要把瓶子抢回来。
原本金发碧眼的女孩子,作势要把瓶子扔地上的。
不过,见到时念卿又面露凶光朝着她扑过来,金发碧眼的女孩子,立刻将方向一转,直接把瓶子朝着垃圾堆的方向一掷。
这片区的垃圾桶,都是铁箱。
许愿瓶砸在垃圾箱的瞬间,玻璃易碎的瓶身,立刻粉碎性炸裂。
时念卿听见清脆破碎声的那一刻,神经都麻了。
“因为这么一个破瓶子,就跟狂犬症发作一样,这人是不是神经病!”金发碧眼的女孩子愤怒地说。
而,从始至终,只是淡淡站在旁边的男人,听了女孩子的话,缄默了片刻,便冷冷幽幽地说道:“早就跟你说过,路边的东西,不要随便乱捡。”
“我就是看见瓶子好看,所以才捡的,不然谁愿意碰啊。”
“还去郊区么!”
“去的,去的,我们赶紧走吧,不然我朋友应该等不及了。”
金发碧眼的女孩子,眉开眼笑,挽着霍寒景的臂弯,映着橘黄色的灯光,蹦蹦跳跳朝着远处走去。
时念卿却觉得这个世界,仿若静止了一样,天地无声。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垃圾桶边的。
她只是看见那少得可怜的小四月的骨灰,洒在湿漉漉的地上,连那守护着它的栀子花,都沾满了污渍。
时念卿的神经,彻底炸了。
她想要把小四月捡起来,可是,她却连怎么下手都不知道。
最终,她只是跪在那里,喉咙的呜咽,无助悲凉到了极点……
。。
霍寒景玩到凌晨三点,才回来。
独身一人。
那时,时念卿正挺着脊背,坐在屋外的台阶上。
第344章 自带帝王气场
白天的时候,伦敦的天气很好。
阳光,金灿灿的明媚,绚烂又温暖。
可是,入夜之后,气温骤降,至凌晨,空气中凝结着厚厚的白色寒雾,天地之间,皆是白茫茫的一片,朦胧至极。
时念卿冷得全身都没有温度,那噬骨的寒与冷,蔓入她的四肢百骸,仿若连灵魂都冻住了。
台阶,泛潮了,湿漉漉的。
时念卿头晕眼花,太阳穴更是疼痛得好似要炸开一样。
她知道自己又发烧了。
眼前模糊不清。
强撑着最后的意识,时念卿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不让自己昏睡过去。
在她浑浑噩噩,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忽然听见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踩着凝在地面的清脆薄霜,由远及近的靠过来,时念卿努力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沾着些许泥土的黑色皮靴,紧接着视线上移,是一具挺拔冷傲的高大身躯。
时念卿的目光,最后落在他的脸庞上。
空气中的雾,实在太浓太厚了,加之附近的路灯太远,那本就幽暗的光线,穿过厚厚的雾气,愈发黯淡不清了。
逆着光的缘故,男人站在白茫茫的雾气里,融在一片阴影里,面部轮廓与表情让人看不真切,只不过他那黑得发亮的眼睛,却冷峻又锋芒。
尽管这样,但是,时念卿还是笃定这人,就是霍寒景!
只有他有这样的气势:一言不发,却自带让人跪下的帝王气场。
时念卿怔怔地盯着霍寒景,混沌的大脑,一下就清醒,许久,她这才缓慢从台阶上站起来。
霍寒景靠近的时候,很清晰的,时念卿闻到了一股十分浓烈的酒味儿。
之前,不是听那名金发碧眼的女孩子说,他们去郊区飙车了么!
而霍寒景,现在满身的酒气,又是怎么回事!
霍寒景并没有看她。
英俊的脸孔,冷漠得没有任何表情。
他从衣服口袋里,不紧不慢掏出门钥匙,拧开门锁,推门便要迈步进去。
“霍寒景……”时念卿猛地拽住他的衣袖,大力拉着他,不让他进屋。
霍寒景没什么反应,甚至都没回头看她一眼。
时念卿站在台阶上,看着他融在白雾中的冷峻背影,只觉得难受。
这两年,她做了无数场梦,也幻想了无数的场景,她找到他,会是怎样的情景。
她在心里演绎了无数种可能性,明明有说不完的话想要告知他,然,这会儿,她竟然大脑一片空白,连自己要说些什么都不知道。
时念卿只是不断地收紧,拽住他衣袖的手指力道。
霍寒景在门口站了几秒,便要扯回自己的衣袖进屋。
时念卿立刻情绪激动抱住他的胳臂,她咬着自己的嘴唇,忍了又忍,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地开口道:“霍寒景,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你不要不理我,我知道错了,两年前的祭祀大典,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真不是故意的,那天我……”
不等时念卿把话说完,霍寒景忽然抬起胳臂,一下就把她掀开了。
那力道,很大。
时念卿踉踉跄跄往后退了好几步,差点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她扶着墙壁,愣愣地望着突然转过身来,黑眸冷然盯着她的男人。
明明,仍然没有过多的情绪,但是,时念卿的心脏都不由自主地发颤哆嗦。
“两年前,我应该说得很清楚:你与我,恩断义绝。”霍寒景的声音,极冷,“知道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么!”
“……”时念卿泪眼朦胧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连多呼吸一下都不敢,因为疼。
霍寒景见她不说话,冷冷地掀起嘴唇,笑得异常挖苦:“今年五月,宫梵玥去国外做访问,与所属国总统的女儿,单独在酒店呆了整整三天才出来,连秘书长和警卫长都没带,被帝国媒体拍到之后,报道出来,你俨然成为全世界各个国家最大的笑话。你们的婚姻,是进行不下去了么!又要被休了!所以忙不迭地重新找高枝!重新开始!这么不要脸的话,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时念卿,是不是在你的认知里,只要你愿意对我投怀送抱,我就愿意要你!你想要重新开始,就重新开始!不好意思,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要一个二婚货。”
说着,霍寒景重新转过身,拿了门钥匙,欲重新拧开门锁进去。
不过,似乎觉得自己刚刚的那番话,还不够主题还不够明确,所以,他重新转过了身,继续补充道:“其实,我应该感谢你。你看我现在的日子,虽然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但是,我的女朋友,可以每天一换。每个躺在我床上的女人,都是干干净净的,而且为了我可以发疯发狂。可你时念卿,到底算个什么东西!我就算要再婚,想要安定下来好好过日子,也是娶个身体干净,心思单纯的女人,永远都不肯能再是你。所以,不要每天都往我门口送便当,毫无意义,只会肥了这附近的流浪狗。”
言毕,不等时念卿开口说话,霍寒景便进了房子,重重把门关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时念卿才觉得自己慢慢有了呼吸。
她静静地站在那里。
对于霍寒景那些难听的话,她选择了无视。
但是,她还是好难受好难受。
难受得心口像有成千上万根针,密密麻麻地狠狠扎着一样。
疼痛,又鲜血淋漓。
。。
霍寒景在酒吧,跟人打架了。
时念卿接到酒吧的电话,赶过去的时候,霍寒景正被人压在沙发上,满脸的血。
具体是什么情况,时念卿起初不知道。
直到从周围围观的人,嘴里知道了个大概:霍寒景新交的女朋友,被其他男人睡了。
那人,就是隔壁酒吧的老板。
那个光头。
霍寒景喝得有点多,看出苗头的时候,毫不犹豫就跟光头男人打了起来。
光头男人仗着自己的人手足,而霍寒景喝得太多,所以占了上风。
“妈的,你不是很拽吗!现在知道自己的女朋友,被别人睡了,有多难受了是吧!像这种断子绝孙的缺德的事儿,以后少做,否则,你在伦敦是怎么死透的,都不知道。”
这家酒吧的老板,和光头男人关系很好。
两人显然就是故意要整霍寒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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