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仍在,再爱不迟时念卿霍寒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跃之妖妖
总管笑道:“老爷不必较真,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加上少爷天分极高,围棋方面的造诣,自然无人可及。”
霍渠译却有些不甘心。
总管瞄了眼站在一旁沉默的时念卿,他再次低声提醒道:“老爷,时小姐等候了好一会儿了。”
这一次,霍渠译终于抬眸看了时念卿一眼。
时念卿不得不承认,霍家之人,皆是上帝的宠儿。
饶是已过花甲之年,但霍渠译依旧难掩倜傥之姿。
眉目之间,英俊又杀气。
霍渠译低声说:“不知道时小姐今日前来,有何指教。”
她来总统府的目的,谁不清楚!何必佯装糊涂。
时念卿视线落在霍渠译面前的棋局上,好片刻之后,她迈步上前,顺手拿了一枚黑色棋子,落了下去……
第9章 只有恨,没有爱
时念卿视线落在霍渠译面前的棋局上,好片刻之后,她迈步上前,顺手拿了一枚黑色棋子,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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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念卿第三枚黑子,落定的那一瞬间,霍渠译的眉眼都冷沉下去。
与霍寒景那男人相识这么多年,她太了解他的心思与城府。
所以时念卿淡淡开口,道出精髓:“置之死地而后生,是这棋局唯一的破解之法。”
霍渠译放下捏在指尖的白子,抬头正视时念卿的眼睛:“说说你来总统府的目的与用意。”
时念卿丝毫不加修饰与遮掩,直奔主题:“城南的那一百三十万亩的地皮,批给顾家。”
霍渠译一听,顿时不厚道地笑了:“时小姐真会开玩笑。先不说那块地皮,只有现任总统才有资格批,就算我有本事弄下那块地,以帝城寸土寸金的地价,顾氏接得起手吗!”
“顾氏能不能承受,这就不劳霍总统费心了。”
“时小姐,这是笃定了我会帮顾氏!”
“都说霍总统仁慈爱民,一向心系天下,也不会眼睁睁看着顾氏旗下五万名员工下岗失业。”
霍渠译失笑:“你凭什么以为我会为了你这两句好听的阿谀奉承,就拆了自己儿子的台!你应该比任何人都了解寒景的性子,他想要谁死,没人救得了。”
霍渠译的话,很隐晦。
意思是:就算顾家能拿下那块地皮,霍寒景也有本事让它毁得没有一丝起死回生的余地。
时念卿直直盯着霍渠译那不达眼底的笑意,低声回敬:“那霍总统也应该了解自己儿子的性子,倘若让他知晓五年前我流掉孩子的真相……”
“你这是在威胁我!”霍渠译当即危险眯眼。
时念卿勾唇轻笑:“不敢。”
“时念卿——!”站在一旁的总管,听着时念卿大逆不道的言辞,顿时凶恶地呵斥,“是谁给你的狗胆子,赶在总统府放肆!!”
说着,总管脸色愤懑地想要去找霍家军,把这不知死活的东西给轰出去。
霍渠译却眉眼都含笑地阻止:“刘宪。”
“老爷,这姓时的,太过分了,我……”总管情绪激动地说道。
霍渠译却抬手示意他闭嘴,随即,看向时念卿:“这个忙,我也不是不能帮。”
霍渠译松口,时念卿却愈发警惕,她问:“条件。”
霍渠译扬了扬眉,说道:“小卿,不得不说,现在的你,我很喜欢。我可以帮顾氏度过这次难关,条件就是:想办法,让寒景点头娶了你。”
……
在确定时念卿离开之后,总管当即困惑万分地问:“老爷,你让少爷娶时念卿,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哪里是条件!
分明就是好事!!
但凡霍寒景点了头,时念卿就飞上枝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霍渠译却顺手拿了一枚白子,云淡风轻地落在棋盘上,悠声说道:“盛青霖表面向着寒景,实际暗地里却勾着宫梵玥,我怎么会让自己的儿子将随时都可能叛变的臣子的女儿养在身边!时念卿就不一样了,寒景对她,只有恨,没有爱。就算哪天她死了,寒景也不会眨下眼睛……”
……
蔺城,突然森林大火,霍寒景飞了一趟蔺城亲自处理,返回帝城的总统府,是早晨九点。
他站在门厅换拖鞋的时候,便发现了异常。
他一边将黑色西装脱下递给一旁的女佣,一边低沉询问桐姨:“发生什么事了!”
桐姨是霍寒景的奶娘,亲手抚养霍寒景长大的。
她小心翼翼瞅了瞅霍寒景的表情,然后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开口。
霍寒景并没有将她的反常放在心上。毕竟总统府,一向是个多事之地,大大小小的事务,层出不穷。
现在的他,极累。
两天未合眼,只想回房间好好睡一觉。
谁知,他刚上到三楼,远远就瞧见他卧室门口立着一抹娇小的清瘦黑影……
第10章 你不是喜欢我吗
听到动静,那抹黑影当即扭过头来,映着走廊橘色的灯光,以及穿窗而过的金色阳光,时念卿的脸,在光影里,斑驳、深邃、瘦削。
虽说上次在帝爵宫见过一面,但是霍寒景并没有仔细瞧她一眼,今天她突兀出现在房间门口,他这才注意到:不过五年的时间,原本就不胖的她,更是单薄骨瘦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
霍寒景直直盯着她,又深又沉的漆黑眼底,却是忽而一点又一点地漾出一圈又一圈的笑意,很嘲讽,带着戏谑的姿态。
时念卿却被他过于冷冽黑暗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甚至有些惧怕与不适。
人类,真的是个很奇怪的动物。
在感知到危险的刹那,逃跑,几乎是本能。
这一刻的时念卿,条件反射想要拔腿就转身离去。
宁苒去世前的叮咛,任然历历在耳。
可是,她不能。
在美国那最黑暗的五年,是顾南笙对她不离不弃,拼了命给予她阳光。
这一次,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顾氏倒闭。
顾南笙已经没了父亲,她不能让他连家族企业也失去。
所以……
时念卿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狠狠掐向大腿。尖锐的指甲,当即深深陷入皮肉里,连血都冒了出来。
霍寒景冷冷瞥了她一眼,随即迈着修长的腿,一步步气场强大走至她身边,伸手去拧门锁的时候,另一只手毫不犹豫按向门口墙壁上安装的智能呼叫系统。
在他开口命令霍家军把她轰出总统府时,时念卿却先他一步,大力推开按着警报健的手,然后灵敏的一下闪至他面前,严严实实挡住智能系统。
霎时,霍寒景眉眼涌动着浓浓的危险气息,冷冷盯着横在他面前的女人,抿成一条线的完美嘴唇,轻轻启动。
霍寒景的声音,是那种好听到可以让女人的身体,瞬间弥漫荷尔蒙。
低沉,沙哑,磁性。
魅惑得足够耳朵怀孕。
然而,他说出的话,却冷酷阴狠到极致。
他说:“不想死的话,就滚开!”
时念卿直勾勾地盯着他,在霍寒景愤然地瞪着她,打算撤开身进入房间的时候,她趁其不备忽而踮起脚尖,搂住他的脖子,大力往下拉。
两人的唇,只贴在了一起两秒钟,反应过来的霍寒景立刻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开。
“时念卿,你在做什么!”霍寒景愤怒地吼。
语气,恼火又气急败坏。
而时念卿却卯足全力搂着他的脖子,睨着他怒火狂烧的模样,她眉开眼笑道:“你不是喜欢我吗!不是一直都想娶我吗!那好啊,现在我就答应嫁给你。”
说着,时念卿再一次踮起脚尖要去吻他。
此刻的霍寒景眼底全是冷森森的寒气,奋力一推:“不知廉耻!”
时念卿被猛地推开的瞬间,穿着高跟鞋的脚,一崴,整个人当即重心不稳,重重撞在走廊另一面的墙壁上。
“咯吱”那一刻,她听见自己肩膀骨头错位的清脆声音……
第11章 霍寒景,娶我!
好不容易稳住身体,时念卿看着怒气冲冲往楼梯口走的男人,她大声咆哮道:“我不知廉耻,好过你不择手段!!”
在霍寒景顿住步伐的时候,她继续吼道:“你心狠手辣,报复顾家,不就是想要得到我吗!现在,你终于可以称心如意了……”
“时念卿,你该不会以为我心里还有你吧!”霍寒景不等她把话说完,便出声打断,他转过身冷冷地盯着脸色突然变得异常苍白的女人,不屑嗤笑道,“因为你报复顾家!你配么!”
一刹那,走廊,死寂无声。
时念卿直直盯着不远处,嘴角漾着诡异笑容的男人,好半晌,才一字一句地说:“霍寒景,娶我!”
霍寒景闻言,眸光陡然一沉:“娶你!你凭什么可以嫁给我!又有什么资格,什么能耐担任总统夫人!”
“凭什么嫁给你!”时念卿仿若听见笑话般,扬唇低低笑出声,可是笑着笑着,眸色猩红一片,“就凭我的父亲,因你而死!!”
那一瞬间,在觑见霍寒景英俊的脸庞终于有了细微的变化,时念卿继续说道:“要么娶我,要么放过顾家,你自己选。”
……
时念卿离开总统府的时候,一路上,花圃里,满目的鲜花,姹紫嫣红。
金色的阳光,穿过树叶缝隙,星星点点,不停地晃动闪耀。
这些年的残忍与伤害,她以为自己早已坚硬不摧。
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自己的周身,依旧鲜血淋漓。
帝城,春暖花开。而她的世界,寒冬,愈演愈烈,冰天雪里,不见一丝的温度……
……
夜,幽邃深沉。墨黑色的天幕下,漫天的星辉与璀璨的霓虹,交相延绵至天际,早已让人分不清哪里是星,哪里是灯。
这样的夜晚,繁华又落寞。
地点:第二帝宫。
陆宸出秘密任务,从滇南回来,去到总统办公室复明之时,发现霍寒景的警卫长楚易、秘书长徐则,以及a国总统萧然,统统都站在走廊里。
而总统办公室的门,紧闭。
“你们怎么都站在这里做什么!阁下呢!”陆宸一边好奇地问,一边扭头朝着办公室里瞅。
透过一处没有拉严实的百叶窗帘缝隙,陆宸一眼就瞧见:过于宽大的落地窗前,霍寒景临窗而立,穿着黑衣黑裤的颀长背影,映着窗外无边无际的夜,冷峻又孤寂。
霍寒景就那么站着,一动不动,静静的,好似一尊雕塑。
“阁下怎么了!”陆宸不解地再次询问。
徐则无奈地耸了下肩。
楚易却说:“易哥,不要问了。”
此话一出口,陆宸便敏锐捕捉到有猫腻。
果不其然,萧然从裤兜里掏出香烟与打火机,悠然点燃,重重吸了一口,然后再缓缓吐出。
他说:“你们景爷,玩深沉阴郁,能有什么原因!还不是因为时念卿回来了。”
“什么!”陆宸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次问道,“然哥,你说谁回来了!”
第12章 她,是禁忌
‘时念卿’三个字,刚刚从萧然的嘴里嘣出来,楚易和徐则的表情,立刻有些变幻难测。
陆宸,之所以如此震惊,完全是意料之中。
时念卿毫无征兆、大喇喇出现在盛青霖的寿宴上,明明被无数媒体捕捉,但是对于她的出现,没有任何一家媒体胆敢报道。现场之人,成百上千,而连她的名字,都无人敢提。
原因很简单。
她,是禁忌。
过去的整整五年,她是霍寒景最不能触及的禁忌。
“她回来做什么!”震惊之余,陆宸愤怒地问,“那女人是不是来纠缠阁下了!我cao,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贱的人!老子现在就想扛一把枪,去嘣了她!!”
楚易警惕瞄了眼紧闭的办公室门,赶忙压低嗓音:“宸哥,你小点儿声,被阁下听了去,我们都得遭殃。”
霍寒景向来憎恶他人随随便便议论他的私生活。
用他的话翻译:这是不敬,是罪。
轻者,脱层皮;重者,就一个字——死!
平日里,霍寒景总给人一种儒雅温润的高贵模样,只有真正了解他的人知晓:他的那份平静的雅致之后,究竟隐藏着怎样一番凶残的惊天骇浪。
陆宸却被时念卿,刺激得有些失去理智:“为什么我要小声点!让阁下听见最好。难道阁下忘记了五年前,她是怎样的心狠手辣,是怎样的铁石心肠!霍家出事,她丝毫不谅解阁下的良苦用心,居然妄想着攀顾家的高枝,想要做豪门少奶奶,她怎么也不想想:阁下不同意,在这个世界上,有哪个男人敢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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