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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审神者成长记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夜青空
即使这样了,审神者对三日月宗近抱有的感情仍旧无法消退吗?
鹤丸站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的树杈上,五指几乎扣进了树干里,指尖被粗糙的树皮磨出淋漓的鲜血,他却仿佛完全感觉不到一样死死的盯着正从树下路过的两人。
他几乎咬碎一口钢牙,睚眦欲裂,嘴里尝到铁锈般的血味,待三日月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林立的树林间,鹤丸才干涩的咽下一口血沫。
樱花飞舞,本丸的樱花头一次开的如此绚烂,鹤丸却无心欣赏,只恨不得将三日月宗近千刀万剐,再以身代之。他不明白,审神者就那样爱三日月宗近吗?在被那样的伤害过都仍不改初心?拒绝所有人的同时却只接受他吗?
鹤丸盯着三日月的背影,眼神仿佛淬毒的尖刀利刃。
审神者温顺的靠在三日月怀里,乖巧的好像一只猫咪,三日月小心翼翼的抱着他,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在这段短短的距离内逐渐平静。他在脑中想了千万次,审神者是不是还在爱着他?
三日月不确定,他完全不敢确定。事实上他早以为审神者决不会愿意再看他一眼,甚至会绝对拒绝他的靠近。
上次他伤的很重,那几刀劈了个结实,身体和灵魂上的双重打击让他躺在修复池了泡了足足半个月才恢复意识。他每天昏昏沉沉的,意识在一片灰黑的汪洋大海中沉沉浮浮,无数零碎的记忆碎片不断的从海底深处浮上来,就像一场老电影,灰白却真实。
最后的最后,记忆中温暖的黑色光晕笼罩了整个身体,就像具有生命一样丝丝缕缕的渗进皮肤骨骼,将那些从记忆中提取出的图片色块一一的印刻在脑海中。
后悔这个词已经无法形容三日月复杂痛苦的心情了,他已经不是单纯的痛悔,而是恨不得手刃自己。
三日月以为审神者是绝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甚至都不会见他,他也听说了审神者这些天的反应,木愣愣的仿佛一个木头人。他偷偷的溜进去远远的望了一眼,审神者坐在窗子旁边,窗户开了道小小的缝隙,清晨熹微的日光照耀在他的脸上,他甚至皮肤都呈现出一种白到透明的无力色泽……
憔悴苍白,就像一尊致的人偶娃娃。
那一幕反反复复的倒映在三日月宗近的脑海里,深刻的几乎从眼睛里冒出来。他一想到审神者如今的模样,就总是会想起曾经,曾经的那个虽然迟钝木讷却鲜活明亮的审神者。
曾经的审神者会总是在同他喝茶的时候偷偷看他,即使鹤丸在一旁总是故意捣乱也无法分去他的注意力。三日月知道鹤丸喜欢审神者,几乎爱他深入骨髓,愿意为他敛锋芒折断翅膀,只为蜷缩着栖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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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旁。
他本应是乐于见此的,审神者喜欢他,鹤丸喜欢审神者,那他完全就可以通过审神者来操纵鹤丸国永这个极其不安定的危险因素。但他无论如何告诫自己,却总是会在鹤丸看向审神者的眼神中读出挑衅的味道。
曾经的他以为这是鹤丸在冲他宣战,但现在他终于知道,原来在很久很久以前自己就将鹤丸国永视为最强劲的假想敌,将他的一举一动都带上挑衅敌意的色。
三日月宗近从很早很早以前就爱上审神者了。
可惜他明白的太晚,晚到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一段路并不长,即使三日月有意的拖延时间也终究有走完的时候,很快他们便到了目的地。绿茵茵的春草铺满山坡,在山坡的最高处是一片颇宽广的平地,一棵巨大无比的万叶樱高高的耸立着,遮天蔽日的树冠向四周伸展,一阵风吹来,粉色的樱花纷纷扬扬,宛如梦中仙境。
真美啊。
付丧神们早早的聚集在万叶樱下,他们铺开了柔软厚实的毯子,摆满了各种各样的茶水点心,不可或缺的还有清香扑鼻的美酒,各式各样,气氛热闹的就好像逢年过节。
这本应是审神者期待已久的场景,他常年孤单,内心渴望着热热闹闹和和美美的氛围,自从上次看到了时之政府发布的宣传片《花丸》里付丧神们在万叶樱下齐聚一堂开开心心赏樱喝酒的场景,便一直念着想要弄一次聚会。
本丸只有一棵万叶樱,而且从不开花,审神者期待了好久也不见花开,便慢慢的放弃了这个念头。直到那天三日月捧着茶杯,和审神者坐在屋檐下享受着春日里带着清香的微风,用一种向往又期待的神情轻声细语的念叨着──
“啊……真想看看春天里盛开的樱花啊。”
三日月的眼神就好像看见了无数樱花绵延不绝绚丽如火的盛大场景,审神者就坐在旁边,他看着三日月充满了神采的眼眸,看着看着便连自己的眼睛都亮如星辰。
审神者确实深爱三日月宗近,他为他一夜之间催生了无数的樱花树,将大量的灵力灌入万叶樱。这棵被前几任审神者耗尽生命力的樱树被审神者硬生生救了回来,生机勃勃的萌发新芽,第二天便和着漫山遍野的樱花开出了一树绚烂。
第二天的风中甚至都浸满花香,面对如此美景,有的付丧神却满心苦涩无力。
审神者不谙世事,不懂人心,拉着心里愤苦的鹤丸国永一起去找三日月宗近,他想着,鹤丸看起来和三日月关系不错的样子,拉着他去,有没有可能三日月就会看在鹤丸的面子上同我一起去看樱花呢?
审神者满心欢喜,满眼期待,兴冲冲的穿过大半个本丸去了三条的部屋,一进门却又忐忑不安起来,结结巴巴词不达意的去对三日月宗近发出邀请。
三日月坐在窗边,看着审神者兴冲冲的拉着鹤丸的手跑了进来,然后在门口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进屋。鹤丸一脸无可奈何的宠溺,伸手向审神者比了个加油的手势。
自然而然的刺目至极。
三日月不知道自己当时心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他现在一想起来就恨不得穿梭时空回到从前将过去的自己暴打一顿。当时的他被鹤丸和审神者亲昵的样子扰乱了心神,慌乱和不自信让他急切的用一种最伤人的方式向审神者确认──确认审神者是否真的爱着他。
他拒绝了审神者的要求,然后仔细的观察着他的反应。
三日月宗近如愿以偿的从审神者的眼里看到了极度的失落和失望,他心满意足的被心中因为被爱所以满足的快感迷了双眼,有恃无恐的继续伤害着审神者。
一次又一次的试探,一次又一次的确认,他明白自己是被偏爱着的,所以洋洋得意,得寸进尺。
三日月恍惚了一瞬,迅速将自己的心神从过去的泥沼里□□,全心的投入到现在中去。
审神者温顺乖巧的趴在他的胸口,细弱的呼吸断断续续,却无比真实妥帖,令人安心。
他可能有些冷,瘦骨嶙峋的身体轻轻的发着抖,三日月疼惜的将审神者抱的更紧了些,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让审神者暖和起来,但隔着厚厚的衣服,他的体温好像并没有传达过去,审神者反而看起来更冷了。
三日月有一瞬间感到有些奇怪,今天这么冷吗?或许是审神者的身体太虚弱了?
但他没有力多想,前方就是付丧神们安排好的地方,食物的香气顺着风传了过来,引的审神者的脑袋都微微动了动,鼻尖就像小猫觅食一样循着香味过去了。
三日月会心一笑,觉得可爱非常,原本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忐忑不安的内心深处仿佛被审神者这明显的依恋行为打了一记强心针,迅速活了过来。
他终于有胆子确认,审神者大约还是爱着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猜看,时也还爱三日月吗?
猜对……你猜有没有奖。
下章继续虐……这章在蓄力。
写的有点乱七八糟的……哎。
心情低落,努力让自己忙起来,忙起来就不会瞎想了。
第63章无责任毒脑番外5
鹤丸一路悄悄的跟在三日月身后,眼见着审神者乖乖的被他抱在怀里,像抱着只宠物一样乖乖巧巧,心里的不安却愈发浓厚。
起初他自然怒不可遏,只觉得审神者太过执迷不悟,都被伤的体无完肤也不肯回头,在他面前扎手的像个刺猬但在三日月面前却比小猫还不如,心里怨怼,却又不舍得怪审神者,只好将一腔怨气全都撒在三日月头上。鹤丸心里是又气又怒,恨不得将三日月五马分尸再取而代之。
然而他一路跟随,大约是三日月将全部的心神都倾注在怀里的审神者之上,故警惕性差的可以,竟没发现伪装隐蔽得极不走心的鹤丸。鹤丸鬼鬼祟祟的跟在后头,又是磨牙又是拔刀,手指头在刀柄上按来按去,心里寻思着找个好机会一刀便将三日月砍了去。
这些天他也不是没对三日月出过手,决斗偷袭皆有之,然每次却都被三条家的几位打扰搅和了,不若按照三日月这失魂落魄的样子怕是早就给他砍成碎末了也未可知。
但现在他冷静下来,不由的从中发现了几分与众不同的端倪,为了确认不得不跟在三日月身后仔细观察,以求确切的证据。
前方弯曲小路快到尽头,隐隐可见付丧神们的或坐或站的身影,甚至随风飘来絮絮低语。审神者垂在三日月胸前的脑袋动了动,微微抬起来一点儿然后又悄无声息的放了下去,似是察觉到前方的人影闪动。
这些天审神者素来表现的感官迟钝,对外界的反应极差,这回到了室外却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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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的出现了一点儿反应,让三日月惊喜不已,忙开口劝哄。
“您看到了吗?大家都在前面等你呢。烛台切做了很多美味的点心,次郎开封了酿造许久的酒坛,小夜拔光了自家花坛里的花给您做了个插花瓶……您抬头看看好吗?”
三日月挑拣了几个从前和审神者玩的好的付丧神说了几句,只见他话音刚落,审神者便仿佛得了指令一般慢慢的抬起了头,机械的朝前望去。他还在细细的发着抖,脸色苍白如纸,一双细长浓密的睫毛蝶翼似的动了几下,颤抖的模样就像风雨中瑟缩的雀鸟。
鹤丸悚然一惊,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从树上一跃而下,抽刀出鞘,银光闪闪的刀锋悬在三日月头顶,带着凶狠无情的杀气迎头劈下!
三日月虽心神懈怠,但突如其来的暴涨杀意却将他从梦中惊醒,因要护着怀里的审神者便硬生生受了这全力的一击,还好身体下意识侧偏了一分,那刀锋斜斜的从三日月肩头削过,扬起大片飞溅的血花。
三日月又惊又怒,“鹤丸国永!”
鹤丸这一刀不管不顾,倘若三日月不是将保护审神者的安危放在了下意识躲避之前,这一刀少不了要将审神者牵连进去。
面对三日月的指责,鹤丸却全无后怕悔改之意,竟是满脸怒色,一言不发的提着本体一刀刺了过来。
三日月避无可避,鹤丸这一刀极快,三日月只看到眼前白光一闪,一阵大力迎头痛击,他踉踉跄跄的后退,右肩随之而来一阵剧痛,一直死死抱住审神者的手臂终于一松──
鹤丸撒手放开本体,三日月被刀锋穿透肩膀死死钉在身后的大树上,审神者软绵绵的从他臂间滑下,鹤丸跪了下来,伸手将审神者拢进了怀里。
白发付丧神脸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他胡乱的用衣袖拭去,伸手将审神者脸上覆着的发丝拨开,露出一双雾沉沉的双眼。
三日月从剧痛中回神转醒,实在不懂鹤丸这一番操作有何目的,即便将审神者抢去又如何?一切都应该将审神者的安危放在第一位!他张口便想怒斥,却见鹤丸低下了头,将审神者拢进怀里,安抚的将他锁进双臂之间。
“不怕不怕,没事了,不怕不怕。”
什……么?
三日月的大脑神经仿佛出现了断层,视网膜里映出的审神者面容苍白憔悴,他将整张脸都埋进了鹤丸的胸膛,手腕颤抖着抬了起来拢住鹤丸箍紧他的手臂,五指泛白的紧紧抓住。
审神者从发丝和手臂的夹缝间抬眼看了三日月一眼,这一眼仿佛将一盆冰水从三日月的天灵盖浇下,冷得他连灵魂都在打颤。
审神者雾气朦胧的双眼里,是掩藏得极深的恐惧。
鹤丸将不再发抖的审神者打横抱起,审神者紧紧的揪着他胸前的衣襟,指节泛白失血,却不再细细颤抖。
和风温煦,温柔的拂过三日月的脸颊,就像一只温暖的大手在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三日月却浑身冰冷,仿佛连血液也凝结成冰。
审神者不爱他,他怕他。
鹤丸抱着审神者一个转身就跑了,连看都没看三日月一眼,而三日月正处于身心遭到严重打击的当口,也没力气去阻止鹤丸抢人的行为。
任性的把赏樱活动的主角抢走,鹤丸哪管之后洪水滔天,他只晓得审神者怕是也不大愿意出来玩的。自那天后,审神者便仿佛封闭了内心,不愿意再同外界交流,这么多天过去了,他们就没听到过审神者开口说过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一切都冷冷淡淡的,仿佛将所有的情绪都抽了出来,甘心做一个没有心的人偶。
鹤丸这些日子天天跟在审神者后面,他这样强大的付丧神,已经不大需要休息和进食了,一天二十四小时,鹤丸能二十三个半泡在审神者身边。审神者喝水,他给捧杯子,,审神者吃饭,他给递勺子,审神者发呆,他也盯着审神者发呆。这么多天,就从来没有在审神者仿佛面具一般的脸上看出什么其他的表情来。
他花了这么多时日,终究在今天接触罪魁祸首的时候看出了半分端倪。
鹤丸抱着审神者一路狂奔,本丸这么大他随便选了个方向跑到了个不知道哪里的旮旯角里,确定付丧神们一时半会找不到自己了,才找了个干净的地方把审神者放了下来。
审神者靠着树干,抱着腿把脸埋进膝盖里。
鹤丸坐在旁边,迟疑了一下,伸手摸摸审神者的头发,审神者没动,呼吸仍旧细不可闻,他温声道。
“您想去现世吗?”
审神者一动不动,仍旧保持着原来的那个姿势,鹤丸无声的叹了口气,坐近了些,揽着审神者的肩膀把他搂进臂弯,敏锐的听觉没有放过对方紊乱了一瞬间的呼吸。
“虽然会遭到很多人的反对,但我们可以去找长谷部,只要是您的请求,他一定会为您达成的。”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鹤丸仍旧为情敌刷了一波好感度,长谷部是他在痴汉审神者方面唯一承认的对手,这家伙能二十四小时蹲在审神者旁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那种。
鹤丸国永对此甘拜下风。
经此一事,鹤丸也看出来了,审神者不是对那几个特定的人或是某些特定的事反应过激,而是对整个本丸的空气都过敏,只要待在这里,就绝不可能好起来。
鹤丸安抚的拍拍审神者的脑袋,竭力做出温和无害的模样,再次问道:“您想去现世吗?”
他耐心的等待着审神者的回答,许久许久,才听到一声几不可闻的声音。
“想。”
鹤丸满意的笑了。
既然对审神者做出了承诺就一定要做到。而带审神者跑出本丸绝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做到的,能够提供帮助的人又屈指可数,鹤丸心里清楚的很,这些个付丧神别看整体一副审神者说的对审神者最棒的样子,其实一个个控制欲强的爆表。
没几个是好东西。
鹤丸不敢找药研,他清楚药研的本质,这家伙可是一个就算审神者自杀也能生生把他救回来的付丧神,变相来说就是连自我了断也不允许的强烈保护欲……绝不可能让审神者脱离自己的保护区的。
鹤丸打了个寒战,转头就找了左文字。
左文字派是坚定的审神者派,也是行事温和的一派,属于“还行,可以,怎样都好”的佛系付丧神。难得的是又对审神者忠心耿耿,就算那两个大的一个小的心思不纯鹤丸也忍了,谁叫他们属于那种虽然有自己的想法但也会将审神者的想法放在第一位的拥有自主意识的付丧神。这样的人作为同伴再合适不过了。
第二个找到的是堀川派,山姥切国广对审神者悄悄的抱有什么感情鹤丸都懒得去猜,让他自己纠结一辈子吧,不过堀川那家伙聪明的很,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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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了和泉守……就是一个完美的同伴。
鹤丸心里暗暗的打着小算盘,找到了足够的人手后就停手了,毕竟人多了容易暴露,到了最后,事情都安排妥当了,他才去找了长谷部。
反正无论何时去找他,压切长谷部都会按照审神者的愿望去做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眠汉三又回来啦!
鹤球搞事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将逐渐恢复更新!
第64章审神者离职第五十五天
【夺舍】这个名词简单粗暴的解释了加贺的能力,眼前的这个顶着三日月宗近躯壳的家伙,内里可能是团污浊不堪的黑泥。今剑反按着三日月的胳膊,一只手抓起他的头发往上拉,一瞬间就看清了【三日月】眼中满载的恶意与混浊。
“哈哈,就算你们知道了又怎样?你能杀了我吗!?”
面对今剑一瞬间恐怖至极的表情,加贺有恃无恐的大笑起来,三日月原本秀丽至极的面容瞬间变得面目可憎。
他抿着唇,用力的把三日月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地板上。
三日月噗叽一声磕了满脸的鲜血,今剑眼睛眨都不眨的又重重的把三日月的脑袋按在了地板上用力摩擦,咕吱咕吱的骨裂声让周围的付丧神听的牙都酸了。孩童模样的付丧神面无表情的抓着三日月的头发把他拎起来,顿了一下又要用力往下砸。
“闭嘴。”
今剑寒声道。
加贺被砸的头破血流,原本属于三日月的姣好容貌也被鲜血泥土模糊得狰狞可怖,这回他完全不敢放肆,他没想到今剑下手这么不含糊,这力度怕是没留半分手。
今剑像丢垃圾一样随手把三日月的脑袋丢在地上,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眸中的寒光比刀锋更锐利,“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就像一盆凉水浇在头顶,一股冰凉的寒意陡然从胸腹中冒了出来,加贺嘴唇惨白,这一刻绝不怀疑今剑会对这具三日月的躯壳下狠手。
“哈哈,你杀了我也没用。”加贺嘴角源源不断的涌出鲜血,他勉力露出一个带血的笑容来,饱含恶意,“杀了我真田时也也不会再活过来。”
意味深长的话让所有付丧神的目光都转移到了加贺身上,原本只是想抛出一点信息获得利用价值的加贺心头一凉,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
银光一闪,加贺只觉得手掌一凉,一道银亮的刀锋快如闪电般插入了他按在地上的手掌,鲜血慢慢的溢出来,加贺这才迟钝的感到了钻心噬骨的疼痛。他的五指抽搐着痉挛,泪水混合着汗水,乱七八糟的糊在脸上,将这张姣好的面容遮盖的面目全非。
大和守安定按着本体,面无表情的缓缓转动了一下刀柄,听到加贺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于是露出了一个冰凉的笑意。
他漠然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加贺作为溯行军的高级成员,知道的内部消息还是很多的,在受到生命威胁下,他一五一十的将知道的东西统统倒了出来。
溯行军确实蓄谋已久,为了唤醒他们捡到的人形兵器,从得知时也就是另一个个体时就在想法子抹除他的存在。但由于时间线的不同,以及本身元气大伤,所以一开始行动进展缓慢。
作为本世界命定的最大反派,溯行军堪称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他们就像冬眠的蛇类,在洞穴里安静的等待时机,只待时机成熟,便能一击致命。
在漫长的等待后,他们终于抓住了那个机会。趁着付丧神们大举进攻的同时,舍弃了绝大部分的势力作为诱饵,仅仅只是抽调了一支锐队伍离开基地,去刺杀那个必须抹除的对象。
只要刺杀成功,人形兵器苏醒,那个埋入对方头颅中的芯片产生作用,即便溯行军再次元气大伤又如何,无论怎样他们都是赚的。
加贺趴在地上断断续续的将计划和盘托出,一部分腿脚快的付丧神已经启程赶了回去,剩下了付丧神要么身受重伤不便移动,要么速度太慢干脆留下了善后。
陆奥守敏锐的察觉出加贺话语中的矛盾之处,不提他们如何启动兵器,倘若这个秘密武器如此重要,为何溯行军们会将他就这样藏在石室里呢?说实话,这个地方的隐蔽性确实不怎么样,再加上这个莫名其妙的加贺,这一系列的动作就好像是对方故意将这个地点暴露给他们的一样。
莫非,这个加贺只是个用来拖延时间的弃子?
想通了这个关隘,陆奥守皱着眉就想通知大家想法子赶快带着那个冒着泡泡的培养皿离开,谁知他的嘴还没张开,耳朵就先听见一声清脆至极的破碎声响。
他的目光定格在屋角的玻璃器皿上,一片蛛网般的裂纹正在缓缓扩大,一滴水珠慢慢的从裂纹中心溢出,顺着外壁流下,浸湿了裹在器皿外面的符咒。
陆奥守瞳孔骤缩。
三日月陷入了一场仿佛梦境的幻觉,他坐在一个巨大而空旷的电影院中,四周遍布大大小小的屏幕,每个屏幕上播放的无一例外的都是他心心念念的时也。
无形的线条将这些屏幕连接起来,就像在一棵大树上分离开的枝干,有的屏幕亮着,里面的时也或是嬉笑怒骂,或是冷若冰霜。有的屏幕暗了下去,里面的时也在最后一刻化作了一滩混浊的血浆,啪的一声碎裂成了无数块。
一个个屏幕暗了下去,又有一个个屏幕亮了起来,三日月坐在大厅中间,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将他禁锢在座位上,按着他的头强迫他去看那一个个被打碎了美好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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