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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审神者成长记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白夜青空
虽然脸色惨白,但他的目光仍旧炯炯,定格在某一片屏幕上,里面仿佛走马灯一般播放着一片片色暗淡的幻灯片。他看见付丧神们被溯行军断尾般的诱饵调虎离山,山姥切带着时也千里奔逃,溯行军萦绕着黑气的刀锋沾满鲜血,从时也的胸口穿过。山姥切终于暗堕,跪倒在时也身边带他回家。
时也安稳的躺在山姥切的怀里,安静的像一个熟睡的孩子。他的神色平静,即便浑身脏污,鲜血从胸口溅到脸颊,却仍呈现出一种仿佛回家的宁静来。
山姥切抱着时也踉踉跄跄的在山间行走,暗堕的黑气带走了一切生机,花朵凋谢,百草枯萎,但时也的身体仍旧柔软,他的脸色红润的如同正做着一个美梦。
暗堕的神明举刀将空气划破,一脚踏进了虚无的鬼道,在无数明明灭灭的时间中行走,穿过了层层堆叠的空间,在长长的台阶那头,看到了一个朱红色的鸟居。
那是本丸的方向。
封闭的空间再次打开,荒芜的景象在主人回归的瞬间万物复苏。树木长出新芽,湖水泛起粼粼波光,花木伸出弯曲的花骨朵,鸟儿站在枝头放开





[综]审神者成长记录 分卷阅读90
嗓子歌唱。
付丧神将他的主人抱进空间中心的中庭,一步步登上二楼,打开了那扇封闭的纸门。
他站了许久,终于在一片黑暗中颓然跪下,抱紧了怀里失去温度的身体嚎啕大哭。
三日月睁大的双眼里突兀的流下两行眼泪,顺着下巴一滴滴的落在紧握成拳的手上。
在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时也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了。
他只是想要一个家。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更了正文了。
毒脑更多了缓缓。
第65章无责任毒脑番外6
清晨的阳光温暖和煦,春风微微拂过面颊,带来暖融融的触感,就好像真的有一只无形的手,温柔的触摸了每个人的脸庞。
枝头的树叶上凝固着透明的水珠,透过阳光折射出五颜六色的七光芒,鹤丸打开窗,和平常一样自然的伸了个懒腰。
又是美好的一天。
三日月也准时出现在中庭的走廊,昨天鹤丸造成的贯穿伤直接穿透了肩胛骨,他泡了一晚上修复池还没好,但他今天一早仍旧早早的裹上了绷带赶往中庭。
昨天呈现在三日月面前的事实血淋淋的残酷,痛彻心扉的同时三日月却也明白,时也只会比他更痛。
他没资格喊疼。
药研端着洗漱用具走上二楼,这里仍旧是一如既往的安静,他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起身将走廊的窗户全打开了,刹那间一室阳光温暖如春,带着樱花香味的和风拂面,间或夹杂着细小的樱花花瓣。
一楼的草坪上已经聚集了不少早起的付丧神,药研低着头不带什么情绪的叹了口气,难得对这和煦温暖的春天有了些许厌烦。
本丸樱花已经盛开了整整一个月。
不知何时,本丸的季节就永远定格在了春天,樱花的花期也格外的长,三个月的春天中有一半时间被漫天飞舞的樱花占据。春天很美,万物复苏,生机勃勃,令人沉迷,但每当春季末尾的倒春寒来临,却又格外的寒冷刺骨。
药研这个级别的付丧神早已不受冷热之苦,整个本丸唯有审神者被春季的流感困扰,他现在仿佛格外的怕冷,即便待在温暖的室内也总是手脚冰凉,怎样都捂不热,像一块终年不化的寒冰。
一阵扑面而来的风突然惊醒了药研,风里夹杂着花瓣和些微刺骨的寒意,药研打了个寒战,莫名的有了些不祥的预感。
突然,一阵细微的响动从房间内传来,药研心中一惊,连洗漱用品都来不及拿就推开了房门。他的动作幅度很大,与平时几乎悄无声息的行动大相庭径,门板摩擦地面的嘎吱声和碰撞门框的声响足以让一楼的那些耳聪目明的付丧神们警觉。
药研震惊的怔立在门外,一群赶上二楼的付丧神也被室内的场景镇在了门口,一群刀枪不入的付丧神们呆呆的站在那,动都不敢动。
时也坐在榻榻米上,低垂着头,一头白发此刻转变成了深沉如墨的黑,散乱的披散在他的肩头。
一种粘稠却冰冷的空气在房间里弥漫开来,没有人动,也没有人说话,生怕惊醒了那个明明已经醒来却仿佛仍在梦中的人。
“主殿?”最后竟是长谷部先上前一步,他疑惑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十分明显,“您还好吗?时也?”
似乎是长谷部最后叫出的那个名字起了作用,时也终于有了点反应,他保持着坐着的姿势,脖颈扭动,面对着门口。
一张苍白失血的脸庞出现在众人眼前,面容仍旧原来的那个模样,但原本失去光的眼眸此刻却比天上的星子更加璀璨夺目。
那个支配着时也身体的灵魂扯动僵硬的面部肌肉,露出了一个扭曲怪异的笑容,嘴角弯曲的弧度中饱含恶意。
“初次见面,三日月宗近。”
锋锐的杀意冲天而起,众人浑身冰冷,如坠冰窟。
春意融融的本丸里,一场几乎无法避的战斗一触即发。
魔偶的人格从海底浮上了水面,支配了这具伤痕累累的身躯,并试图用这具脆弱的身体向三日月宗近复仇。
报主人格的仇。
在魔偶简单的思维里,复杂的感情纠葛毫无意义,甚至他对对方连手下留情的想法都不会产生,他的想法简单粗暴,却可能是三日月最想要的。
魔偶想杀了三日月宗近。
三日月宁愿他杀了自己,也不愿意让这段纠缠不清的感情就这么结束。
比起以后永远做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三日月宁愿用自己的粉碎换一个能永远留在时也心里的痕迹,哪怕那块痕迹微不足道,但对他来说就已经是最有意义的事了。
这些最清醒的人一旦陷入疯狂,就比世上最可怕的疯子更可怕。
所以,当时也转动着漆黑的眼珠,目光粘腻的胶着在被挡在人群后面的三日月宗近身上时,他就像没感觉到这仿佛凝结成固体的杀意一般,主动挤开了人群走到了最前面。
魔偶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会儿,托着自己的下巴轻轻卷曲着颊边的黑发,开口间语气中满满的恶意多到快要溢出来。
“杀了你,好不好?”
面对着扑面而来的杀意,三日月却轻松的笑了。
“如果这是您希望的话。”
气氛降至冰点,魔偶的目光比黑暗更深沉,比刀子更锋利,肆无忌惮的在三日月身上逡巡,似乎在考量从哪块肉削起更合适。
“别开玩笑了!”一声厉喝打破了沉重的气氛,长谷部愤怒的大声质问,“你是谁!主殿在哪里?!”
似乎只是这一面,便让忠心耿耿的付丧神一眼认出,这副属于时也的躯壳里,装着的是和不一样的灵魂。
“哎──真有趣啊。”魔偶饶有兴致的将目光转移到长谷部身上,“有点意外,你──压切长谷部,我以为你只是个服从主命的忠仆而已,没想到还有自己的意识嘛。”
长谷部怒道,“你什么意思──”
“好啦。”魔偶打断他,力的撑起身体站起来,随着他的动作,睡衣的衣襟滑到肩膀,露出了时也身上即便过了许久扔未消下去的可怖痕迹。
“我不是时也。”魔偶干脆道,“你们也别问我他去哪了,不告诉你们。”
他恶趣味的环视了一圈周围的付丧神们,将他们各异的神色尽眼底,嘴角勾起一个恶意满满的弧度。
“那现在──”魔偶拉长了声音,令所有付丧神都猝不及防的,他的身体在一瞬间迅速弹射了出去,像一颗炮弹一样冲向了三日月宗近。
“我说话算话!”
说要杀了你,就绝不会手下留情。
轰的一声巨响,二楼的中庭爆发出一阵强烈的碰撞。三日月和魔偶一起从二楼冲了出去,砸在中庭外的樱花




[综]审神者成长记录 分卷阅读91
林里,激起一片飞扬的尘土。
巨大的冲击力将三日月击飞了出去,魔偶也随着惯性冲了出去,两人一起落到了树林里。
魔偶的手臂上浮现出繁复的黑色纹路,一层黑色的浮光包裹着他的手臂,以血肉之躯击打在三日月的刀鞘上。刚刚猝不及防,三日月只来得及提起刀鞘匆忙的格挡住来自前方的强烈冲击。
“哎──”魔偶拉长了声音嘲弄对方,“果然还是怕死的嘛,刚刚还说要如我所愿,现在就开始还手啦。”
“您说的很对。”三日月彬彬有礼,他向后拉开了和魔偶之间的距离,“贪生怕死,人之常情,但我愿意将我的生命献给时也来祈求原谅──而不是您。”
“倘若……倘若我的性命能换来主殿的回应的话。”三日月脸上浮现出几分苦涩和柔情,交织在一起显得格外动人,“那么在下将会把生命双手奉上,绝不反抗托辞。”
三日月确是生了张极美的脸,他此刻说着带着些许血腥黑暗的话,却一词一句中饱含甜腻的柔情蜜意,直叫人怦然心动
没人能够拒绝这样一位美人的甜言蜜语,更何况他如此真诚,就更为他加分了。
魔偶却突然一下子冷下脸,握紧了黑气缭绕的手指,冷若冰霜的脸上露出几分愤愤不平,他那副模样,仿佛恨毒了三日月宗近。
“说的真是动听,你的语言和容貌一样,真让人迷惑。”魔偶寒声道,恶意的往三日月胸口捅刀子,“当初你就是这样哄骗了他的心吗?”
三日月身形一顿,嘴角露出点苦涩来,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正如魔偶所言,他确是哄骗了不谙世事的时也,那孩子像只小猫一样,把最柔软的肚皮放在自己手下,然后被狠狠的捅了一刀。
那一定是很重的伤,重到时也至今不愿意再见他一面。
“是我错了,我很后悔。”三日月苦涩道,“一念之差,我铸成了大错,所以现在无论如何,都想再同他见一面。无论他痛恨我也好,想取我性命也罢,我都绝无怨言。”
听到这话,魔偶却奇异的平静了下来,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可是,他既不痛恨你,也不想取你性命……”
魔偶笑了,铺天盖地满满的黑泥,“他只想同你撇清关系,此生不见。”
魔偶绝不是一个像方才表现出的那样的家伙,他只是善于伪装,并且喜怒无常,总的来说,大约是和时也一样,是一个情感淡薄的人。
所以在用语言把三日月捅得体无完肤鲜血淋漓之后,他就心满意足的拍拍屁股回去了,顺便把时也推了出来顶锅。
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那具身体的气息就变了,待他再次睁开眼,就是那个付丧神们心心念念的时也了。
“主殿!”长谷部激动万分,抑制不住心情做出了一件失礼的事,他冲上前去,把他的小主人紧紧的抱进怀里。
“能再见到您真是太好了!”长谷部的身体温热坚硬,时也被他搂进怀里,他的大手按在时也脑后,滚烫的掌心散发着炙热的温度,付丧神的心脏激动得砰砰直跳,时也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突然觉得很安心。
于是他迟疑的伸出手,慢慢的拍了拍长谷部宽厚的脊背。
“没事的,没事的,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长谷部先拿下一分!
对不起最近沉迷杰佣无法自拔……
第66章审神者离职第五十六天
随着一声细微的脆响,透明的培养皿外壳片片龟裂,水珠从裂纹中渗出,慢慢浸湿了封存的符咒。
声音不大,但在此刻无比敏感的付丧神耳中,却震耳欲聋。
“咔咔──”
碎裂的声音仍在继续,裂纹越扩越大,一股细细的小水流从裂纹中心喷了出来,嘀嗒嘀嗒的落在地面上。
一切都静止了下来,所有的付丧神都直勾勾的盯着那个正在碎裂的器皿,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止了,小小的石室里一时间只能听见玻璃咔咔碎裂的声响。
众人心里仿佛有什么也在寸寸崩裂,倘若……倘若他苏醒了,是不是就意味着时也消失了呢?
加贺灰头土脸的趴在地上,手背上的伤口流血不止,满眼狂热的注视着碎裂的器皿,口中喃喃自语。
“终于……终于苏醒了……”
低低的自语仿佛一道惊雷惊醒了所有人,长谷部是第一个动的,他不顾自己遍体鳞伤的身躯,疯了一般的扑上前去,想要用手堵住那个潺潺流水的小孔。
“长谷部!”
药研的惊呼尚在空中还未落下,长谷部扑上去的身体便被围绕在器皿周围的符咒轰的一声弹开!那一圈被遗忘的防护咒语寸寸亮起,拂去片片堆积的尘埃,从地底升起一圈无色的墙壁!
长谷部的身体重重的落在地上,原本被包扎好的伤口寸寸崩裂,洁白的绷带染上鲜血和尘埃,但他就像没感到疼痛一般爬起来,又扑了上去!
“主殿!”
这回符咒没把他弹开,但就像一道透明的墙壁一般坚不可摧的挡在他和器皿之间。长谷部绝望的趴在墙壁上,双手握拳用力捶打,但那铁壁却纹丝不动。符咒上泛起水面般的波纹,却比钢铁铸就更加坚固。
药研伸出的手渐渐放下,失去了阻止长谷部的意愿。
石室里安静极了,只有长谷部撕心裂肺的嘶吼回荡在其中,随着裂缝逐渐扩大,长谷部的声音也渐渐微弱下去,声音里也渐渐带上了细微的哭腔。
长谷部终于趴伏在那道无色透明的墙壁上大哭起来。
“主殿……呜……时也……”
这位行事风格仿佛钢铁铸就一般冷硬的付丧神,此刻毫无形象的在众人面前大哭起来,没有什么别的原因,只是因为他全心全意效忠的主人此刻很有可能已经彻底消失了。
无数年来积累的情绪此刻在这一瞬间全部爆发出来,就像喷发的火山一般无法遏制。长谷部哭到几乎窒息,说着透明的墙壁慢慢的滑到了地上,双耳嗡鸣,什么都听不到了。
所以他自然也无法察觉到,在突然的一瞬间,仿佛将整间石室的空气都陡然凝结起来的诡异气氛。
一只脚慢慢的落在地上。
这只脚是一只男人的脚,却苍白到几乎透明,青色和紫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脚背上还凝结着滴滴水珠,随着落下的动作滴落在地板上,在地上洇湿了一片散落的尘土。
黑发青年身上穿着一件紧身的黑色背心,两边手臂的开口开到肩膀上,露出流畅的手臂线条。下半身是同色系的黑色长裤,有半截已经破碎成碎布条,露出一截笔直的小腿,有水珠滴滴答答的往下落,却没有一滴停留在衣物之上。
这是当年坠落到




[综]审神者成长记录 分卷阅读92
这里时穿的衣服,经过了这么多年仍未被水侵蚀殆尽,不得不称赞一句质量上佳。
这也是理所应该的,魔偶在最后一战中穿着的战斗服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衣服了,当初掉落在溯行军的大本营里没给摔死就是这套衣服的功劳。而这么多年溯行军想尽办法也没法在不伤害身体的前提下弄下一星半点来,怎么会被水区区泡了几年就侵蚀破损呢?
长谷部看不到,其他的付丧神却看的一清二楚。
那个巨大的玻璃器皿层层破裂,就像侵染黑夜的墨水在某个点迅速聚集,星星点点的墨色会聚成一个黑色的剪影,仿佛能将全部的光线都吞噬殆尽。
这个象征着他们所有绝望的青年缓步而出,两只脚踩在地上,手臂抬起,一只手按在肩膀上动了动。
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节活动声响起,噼里啪啦就像在石室里点燃了一串小爆竹。青年活动着肩膀脖颈,动作间无形的流露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压迫感。
这时的长谷部也终于察觉了不对,他泪眼朦胧的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睛。
那位真正的战争兵器正低着头,漆黑的眼睛透不进一丝光,透过湿漉漉的刘海漠然的注视着他。
时也在做着一个亢长的梦。
梦里漫天都是弥漫着的灰雾,昏昏沉沉的令人提不起神,他几乎感知不到自己的手脚四肢,只能一个人在黑暗里踽踽独行,找不到目标,更分辨不出方向。
世界的意志压迫着两个同样的魂魄。它不允许有超出范围的不安定因素,一个醒来,另一个就必定沉睡。
山姥切温热的体温浸透了他的衣物,暖融融的往身体里渗过去,却无论如何也没法温暖他的皮肤。世界在时也的身体上套了一层膜,阻拦了一切能够同他接触的事物。那份山姥切用鲜血和灵魂堕入黑暗换来的暖意,只能被挡在外面无法进入。
遥远的黑暗里传来隐隐约约的痛哭声,这是时也从前记忆中经常听到的声音。在那弥漫着硝烟的战场上,漫山遍野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侥幸存活下来的士兵们将这些尸体运回后方,烧成一堆堆小小的灰烬装进木盒子里带给他们的家人。
时也总是活下来的那个,他经常会接替魔力耗尽的法师为他们烧毁尸体,他也常常跟着班师回朝的将军慰问那些失去亲人的家属。他总能看到这样的景象。
年迈的老人抱着木盒子痛哭他们失去的儿子,年轻的少女为战死的情人哭泣,初为人母的少妇挺着大肚子暗暗的抹泪,顾及着肚子里的孩子不敢放声大哭……
他总是能听到,这种浸透了绝望和悲痛的哭泣声。
这是山姥切在为他哭泣吗?
时也快管不住自己乱成一团的思绪了。他的记忆和思维缠绕成纷乱的毛线球,大脑中分管各事的区域似乎串了岗,闭上眼睛看到的都是模糊斑斓的色块。他的大脑乱成一团浆糊,脆弱的灵魂在世界意志的压迫下无法动弹。
他就连睁开眼睛,摸摸山姥切的头发,告诉他别哭了也无法做到。
石室里一片安静,所有人连呼吸都放得更轻,生怕惊动了那个苏醒的人形兵器。
加贺狼狈不堪的趴在地上,浑身都是尘土和鲜血,他狂喜的睁大着眼睛,注视着那个他们溯行军这么多年来拼尽全力想要唤醒控制的最终兵器。
他是知道一部分计划的,也心知肚明自己在这个计划中扮演的角色,一个用来拖延时间的炮灰也无所谓,只要能让他看到,看到那个人形兵器苏醒的模样就心满意足了。
加贺是溯行军内部地位很高的一位研究员,他从而立到现在的耋耄之年都在做着一件事,那就是研究这具从天而降的躯体。溯行军曾经因为研究陷入困境而放弃过研究一段时间,甚至断了所有的经,调拨走了绝大部分的研究人员,唯有加贺态度坚决的留了下来。
他认定了这具躯体是上天给予他们的礼物,只要能够破译上面锁定的密码就能够控制他,控制这个能够毁灭一切的人形兵器!
他日复一日的维护着魔偶的躯体,甚至自掏腰包置办了维护器械。慢慢靠着那份几乎快凝结成实体的执念研究着,在溯行军内部过着穷困潦倒的隐形人生活。
直到溯行军和时之政府最终决战的那一天,那个浑身浴血的白衣少年踩着传送阵的灵光突然出现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势如破竹。
加贺远在后方,捏着那份战败的讯息,知道自己崛起的机会终于来了。
溯行军的计划很简单,杀了真田时也,调动埋在魔偶脑中的控制芯片,取得魔偶的控制权,杀了那些围剿的付丧神们。
这个计划几乎孤注一掷,实施起来也有很多不确定因素,最重要的一点是,即便他们成功刺杀了真田时也,谁能保证那枚芯片确实能够起到作用呢?
谁都无法保证。
但是战况又着实迫在眉睫。那些付丧神们经过了千百年来的锤炼,早就脱离了当初的复制之躯,脱胎成为了真正的神明,他们每个人的战力都和从前不可同日而语,只要被他们找到溯行军的踪迹,就会被围剿的一干二净。
溯行军们本来就在当年的战斗中元气大伤,狼狈逃窜到各个位面以求留下火种,谁曾想他们自以为很隐蔽的动作却被付丧神们抓住了蛛丝马迹,一路围追堵截誓要将他们赶尽杀绝。
在这种前所未有的困境下,残余的溯行军们甚至在这种绝望中看到了被斩草除根的可怕未来。他们第一次有了一种走到尽头的感觉。
而就在这时,加贺站了出来,声称已经研究出了可以控制魔偶的芯片,并且成功突破魔偶的自我保护机制,顺着他脑后被磕破的一块小小伤口将这枚芯片埋进了他的大脑之中。
于是这个疯狂的计划通过了,溯行军们被逼到绝境,终于忍不住孤注一掷,将翻盘的希望全部压在了魔偶的苏醒之上。此刻的溯行军们就像一个疯狂的赌徒,抓紧那一点希望就不敢放手,无论结果是输是赢,付丧神们都将迎来最凶狠的反扑。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群解散了,是我任性了,和大家说抱歉。
只是有时候也希望大家能够偶尔稍微想想我的感受,真的还蛮难过的。
晚安。
以后车会补档的。
以及,假如和晋江签约之后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哦。
第67章不毒的脑(1)
鹤丸国永第一次看到那个男孩子的时候,是在夜色。
夜色是长船家的酒吧,“谈生意”的地方,也是鹤丸国永负责管理的区域。长船家很大,他需要管理的地方很多,所以经常是这里跑跑那里呆呆,直到那天为止,他已经很久不去夜色了。
当鹤丸国永踏入门槛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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