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北向终极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醉雨倾城
这认知让那只习惯了在冰天雪地中孤独行走的哈士奇觉得温暖莫名,他转身,轻轻碰了一下金毛的鼻子:“我们回去想办法。”吴邪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小哥真乖!”表情向来非常少的某只哈士奇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而金毛则非常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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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地向旁边跳了一步,拉开安全距离,蓬松的金色大尾巴摇来摇去,那天真无邪的神情会让铁石心肠的人都觉得心在融化。最终,闷油瓶只是走过去,舔了一下吴邪的鼻子,低声说:“嗯。”吴邪不太喜欢霍仙姑,尽管她好像认识自己的爷爷吴老狗,但吴邪实在没法把她算作是那种过年的时候可以讨红包的长辈亲戚,事实上,她就像是一个冰雪雕出来的人,仿佛走近她周遭两三米,都会觉得冷。他们之中最擅长抵御严寒的当然是那只银灰色的哈士奇,他很淡定地走到霍仙姑面前:“你有办法。”确凿的肯定句,每一个音节都是平平淡淡的,尾音也没有那种表示疑惑的上扬。霍仙姑点了点头:“但是我们回不来,当家的,我需要你一个承诺。”闷油瓶低垂着长长的雪睫毛,甚至没有看她一眼:“我会带吴邪回家。”以爱人的名义许下的承诺永不会被背弃,霍仙姑看了一眼正摇着尾巴嗅着胖子那一堆炸药和枪的吴邪,终于微笑了:“好,身体消失以后,意识可以再等三天。”“好。”“当家的,您曾经说过,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着进入终极,所以请您……”“我知道。”闷油瓶打断了她。霍仙姑知道没有人可以改变张起灵决定的事,但是他会做到他承诺的事,所以她只好点头,微微欠身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做了个手势,不远处的地面立刻开始融化变软,虎鲸高大如旗的背鳍在地平线上时隐时现,漂亮的萨摩耶纵身一跃,在空中一个筋斗,重新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俏生生地站在白色的虎鲸上。霍仙姑从口袋里掏出三枚蛇眉铜鱼,给他们看清楚,然后一纵身,落在领头的巨大的虎鲸背上,手指微扬,数十头虎鲸跃出地面,排成整齐的攻击队形。吴邪并没有听见霍仙姑和闷油瓶的对话,却敏锐地察觉了空气中那种肃穆的牺牲的气氛,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闷油瓶:“婆婆他们……”闷油瓶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他那只有颀长二指的爪子,覆住了吴邪的爪子。==============tbc===================用小哥的尾巴挡住口鼻神马的,小吴乃够了!高亢的鲸歌此起彼伏,一头又一头黑色的虎鲸喷射出橙红色的火雾,冲入火山蚰蜒的河流中。那种蚰蜒果然非常凶猛,如同沙漠中的行军蚁,丝毫不畏惧虎鲸庞大的体型,潮水般扑向那庞大的巨兽,几乎瞬间就扑灭了虎鲸喷射出的火雾,开始撕咬他们的身体。大量的鲜血喷溅而出,血腥味让更多的蚰蜒聚集过来,彼此踩踏着争抢猎物。秀秀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吴邪和闷油瓶的身边,对他们招手:“快,我送你们过去。”“可是……”吴邪犹豫了一下,身后的胖子一口叼住吴邪的后颈皮,直接把他拽上去了,接着是小花、黑眼镜、吴三省和潘子,等闷油瓶也上来的时候,庞大的虎鲸背上几乎挤得满满当当,秀秀微笑道:“抓紧了!”说完,庞大的白色虎鲸挺身一跃,跟着两头开路的黑色虎鲸,游入了蚰蜒的河流。吴邪被闷油瓶和胖子一左一右护在最中间,但他仍然能看到那些多足的黑色蚰蜒爬上虎鲸白色的身躯,血红色的头甲刺穿光洁的皮肤,血几乎立刻就染红了秀秀的身体,站在背鳍上的人影也疼得皱紧了眉,脸色苍白,却仍然尽力维持着平衡。“没关系,只要你们能够恢复终极的平衡,我们就能活下去,吴邪,要记得我。”到达对岸的时候,秀秀已经无法维持人形,她轻轻甩了一下尾巴,就像是一个告别的挥手,接着再次游向河流的最深处,“我去帮奶奶。”更多的虎鲸前赴后继地冲入蚰蜒群中,包括霍家的族长霍仙姑,她的身上沾满了血,但其中一大部分应该都是保护她的族人的,她并没有受太多的伤,直直冲向了那巨大的九龙抬尸棺。虎鲸的血唤醒了那九条沉睡的远古巨虫,它们舒展着爪子,都对着霍仙姑的方向,昂起了头。霍仙姑发出高亢的鲸歌,四头黑色的虎鲸用尽全力,喷射出大量的火雾,冲向黑色巨棺,九条蚰蜒就像被冒犯了地盘的眼镜蛇,几乎同时发动了攻击,一头虎鲸被四条蚰蜒同时咬住了身体的不同部位,那巨虫狠狠一甩,竟然生生将那数米长的虎鲸撕成数块,血肉与内脏喷射得很远,甚至有一块尾鳍,就落在吴邪的爪子边。尽管从初道白河镇出发以后,吴邪几乎每天都会面对杀戮,熟悉的人一个接一个的死去,但是这样近乎屠杀的血腥场面仍然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他几乎不敢再看下去,却又不能转身离开。闷油瓶舔了一下他的鼻子,跟他并肩站在距离战场最近的地方。霍仙姑却没有一秒迟疑和犹豫,短而急促的鲸歌催动更多的虎鲸不顾性命地冲向石棺,终于,九条巨虫都抓着大半头虎鲸的尸体开始大快朵颐的时候,霍仙姑显出人形,秀秀与她并肩,两头白色的虎鲸同时发出悠长的鲸歌,一跃而起,用身体撞向那巨大的棺盖,一次,又一次,石棺终于松动了,棺盖侧滑松脱,狠狠砸向蚰蜒群,那九条巨虫亦有所感应,纷纷丢了爪下的尸块,张牙舞爪地咬向秀秀和霍仙姑。白虎鲸的身体亦是伤痕累累,早已躲不开巨虫的攻击,但秀秀和霍仙姑并不在乎,霍仙姑雪白的身影利落地跃起,轻轻巧巧地落在棺盖上,秀秀握着蛇眉铜鱼,一个倒挂金钟,就消失在那庞大的石棺之中,接着,霍仙姑也跟着下去了。与此同时,一条巨大的蚰蜒豁开了白虎鲸的肚子,另一条则折断了那旗帜一样的背鳍。鲜血翻涌,转瞬就被蜂拥而来的蚰蜒群覆盖,剩下的几头黑虎鲸挣扎了片刻,也被一一干掉,不过半个小时的光景,蚰蜒河再度恢复了宁静,只有虎鲸巨大的白色骨架,在黑虫之间,若隐若现。吴邪的眼圈红了,胖子不忍心看,转头跟潘子、黑眼镜一起去探路了。小花和秀秀自幼相识,感情最深,很久很久,依然站在那里,静静凝视那白色巨兽消失的地方。吴三省叹了口气:“石棺恢复原状,是不是她们成功了?”闷油瓶点了点头,却对吴邪说:“她们可以等三天。”吴邪抽了抽鼻子,低声说:“小哥,我们一定会到终极的。”闷油瓶和他并肩:“嗯,吴邪,你会的。”==============tbc=============本文he,he,he,虎鲸全家都会吐便当的放心吧!通往青铜门的路只有一条,是由纯黑色的玉石板铺成的,小花说这是陨玉,古代人认为穿着陨玉做成的衣服下葬,就能尸体不腐,甚至复活长生。目睹了之前惨烈的战斗以后,大家都非常警惕,任何风吹草动都会让潘子警惕地蓬起铁红色的鬃毛,而胖子则干脆把一个手雷叼在嘴里,按他的说法“随时随地都能干他娘的一票!”但这一路真是前所未有的平静,走了不到半天,开路的潘子叫了一声,吴三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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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巨大的青铜门真的就在眼前,与他们之间,只隔着一道十来米高的陨玉石墙。吴邪伸出一只爪子,试探性地碰了一下,凉的,硬的,他使劲抬起头,脖子都仰酸了却看不到青铜门的尽头,只见无数像皮一样的东西蘸着暗色的液体黏在门缝中间,闷油瓶说,那是人类的皮和血,是以前的人奉献给终极的祭品。吴邪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庆幸自己现在还是金毛,他使劲摇头活动着自己酸疼的颈椎:“那咱们怎么翻墙?对它念芝麻开门?”传说中负担着神圣的守门任务的哈士奇在附近转了一圈,用他那只有颀长二指的爪子轻轻敲了很多地方,在他按动了一块看起来非常平常的陨玉石板以后,青铜门内发出了金属铰链转动的声音,那道陨玉石墙从中裂开,一个巨大的金属圆盘凭空出现在青铜门前。吴邪好奇地嗅了嗅,然后立刻退了半步:“有血!”胖子见那圆盘雕工致,花纹漂亮,很想摸一把,却被闷油瓶拦住了:“有平衡机关,不要碰。”胖子跟吴邪一样,对闷油瓶的话绝对是一口令一动作,他立刻退了半步,观察了一阵子,叫过吴邪,把鬼玺从他的背囊里拿出来,看了又看:“小哥,看来是要把鬼玺放进正中间那个洞里,咱们……怎么办?”“我去。”小花优雅地走了过来,昂头看了看,金属圆盘的直径大概有三十米,严密地挡住了所有的铜炉,周围只有嶙峋的山石,看上去光溜溜的很难落脚。“花儿爷,这不是开玩笑的。”吴三省也知道,除了小花,就算是最擅长跳跃的闷油瓶也因为体型所限,不可能在不碰到其他机关的情况下,落在圆盘的正中央,但他还是忍不住劝道,“咱们还是再看看……”“没有时间了。”小花一字一句,“跟秀秀一样,我也可以等三天,只要你们完成了,我们都可以回家。”“这是一个平衡机关,鬼玺需要换七次位置,每次必须准确落在小洞周围大概一平米左右的圈子中。只有所有的机关开启正确,才可以进入青铜门。否则,就算进去了,也没有用。”眼前的场景似乎使闷油瓶的记忆恢复了,“但鬼玺放入以后,会非常危险。”黑眼镜微笑:“我陪花儿爷吧,哑巴,你可得经点心,别让瞎子真交待在这儿了。”吴三省皱眉,刚要说什么,小花已经衔起鬼玺,后蹄一蹬,身子跃起一道优雅的曲线,前蹄落在侧面的山石上,又一发力,身子在空中扭腰一转,再次跃起,稳稳落在铜盘的正中间。
“漂亮!”如果不是四爪着地的狼形,黑眼镜肯定会击掌称赞,小花更不犹豫,将鬼玺小心放入那个洞中。巨大的铜盘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接着,开始缓缓转动。第二个洞出现在最远端,小花衔起鬼玺,依旧以那种舞蹈般行云流水的动作跃起,准确地落在小圈子里,再度将鬼玺小心地放入里面。这一次巨大的铜盘从中分开,露出一条狭窄的黑色石板路,在昏沉沉的日光下,依稀可以看见有什么东西在石板路上闪闪发光,闷油瓶示意小花继续,自己回头对其他人说:“跟着我,绝对不能踩错石板。”最讨厌跳舞毯了!吴邪心虚地退了半步,这种考验反应和协调能力的科目实在不是他擅长的,闷油瓶察觉了,他侧过头,轻轻地碰了一下吴邪的鼻子尖:“你说,要带我回家。”吴邪想起自己的不平等条约,又想起秀秀那临别时凄美的眼神,于是只好耷拉着耳朵点了点头:“小哥,我会努力的……”话音未落,胖子忽然一声熊吼:“草,哪儿来的玩意?”
第59章
天空忽然黑下来,上百只人面鸟蜂拥而来,这种鸟能从嘴里吐出恐怖的血猴子,非常凶猛,吴邪吃过亏,但很久没见,他几乎都忘记了这也是终极特产来的。奇怪的是,那些鸟并不攻击他们,而是纷纷落在周围的山石上,黑眼镜最先反应过来:“花儿爷小心,这玩意大概冲你来的!”正说着,第一只人面鸟已经张开大嘴,准备吐那猴子,胖子一个手雷扔过去,炸飞了一片,回头吼道:“小哥,带天真快走,这儿我们顶着!”小花第三次放入鬼玺的同时,阴沉的号角声呜呜响起,他们身后,黑色的浓雾已经出现,在那雾气深处,隐约可见破烂的旗帜和穿着青铜铠甲的阴兵正踏着整齐的步伐,涌向这里。山石渐渐变得透明,无数暗绿色的密洛陀同时出现,惨叫着要伸出他们暗绿色的爪子和舌头,吴三省颇有老大风地总结陈词:“小哥进去,我们留下,为花儿爷争取时间,完成机关。小邪,跟紧小哥。”潘子一声怒吼,扑向已经逼近的阴兵,吴邪甚至连告别的时间都没有,就被胖子推进了那条闪闪发光的小路,闷油瓶站在几步以外,对他说:“吴邪,跟紧我。”吴邪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跳过那条小路的,每一步都惊心动魄,却又似乎只是他的身子在跳,他的意识跟着潘子撕咬阴兵,他的意识跟着黑眼镜和胖子扑咬人面鸟,他的意识和三叔一起,把那些蠢蠢欲动的爪子拍回山石中去,他的意识陪着小花,一次又一次跃起、落下,完成那个复杂的机关。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终于他和闷油瓶并肩站在了徐徐打开的青铜门前,前面,一片灰蒙蒙的虚无,回头,胖子那震天动地的熊吼已经听不清。吴邪感觉到胸口闷闷的,像是被骨头卡住了,疼得撕心裂肺无法排遣,只想狠狠地咬自己的尾巴,闷油瓶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吴邪,只有三天。”三天之内,只要能够把朱雀铃放回正确的地方,秀秀、霍婆婆、小花、胖子、潘子、黑眼镜、三叔,还有那些为他们而死的霍家的族人,全部都会活过来,他们会一起回家。吴邪使劲点了点头:“好。”他再没有犹豫,紧紧抱住最爱的小哥,与他一起跃入苍茫的终极。
从很久很久以前,在阿宁的营地里第一次听到“终极”开始,吴邪就无数次想象过终极的样子,一开始的时候,他觉得这地方一定是鸟语花香,风景优美,树上都结着罐头,所以人人都想来。后来,在北极拉雪橇拉得疲力尽的时候,他又觉得终极或许是个大湖,明丽如镜,可以乘着船去任何地方。再后来,他们进入了终极,他见识了很多不科学的东西,终极于是就像变形金刚一样,变了又变,有时候吴邪都觉得很迷惘,真是做梦都不知道往什么方向梦。现在,他的爪子真真切切地落在青铜门里了,吴邪确定自己在下落的过程中曾经短暂地失去意识,然后……他和闷油瓶一起出现在一个青砖砌的小房间里。这个房间面积最多五平米,从地板到天花板都是青砖砌的,带着潮气,吴邪甚至还在墙角发现了几个小小的蘑菇。房间只有一个同样朴素的木头门,吴邪小心翼翼地把鼻子放出去嗅了嗅,发现那是一条很幽深的甬路,同样青砖铺成,尽头漆黑,不知道通向哪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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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还是得去试试?”吴邪小心翼翼地问,闷油瓶摇摇头:“我已经去过,无论走多少次,都会回到这里。”吴邪惊讶地瞪大眼睛,终极还真是热情好客!可是这里也没有准备茶水和点心啊!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不对,小花秀秀他们还等着呢,不能在这儿浪时间!吴邪立刻站起来:“我去试试。”闷油瓶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毕竟他已经走过多次,这条路虽然诡异,却没什么危险。
吴邪难得承担重要的责任,走得十分小心,每一步都要嗅了又嗅,确定爪子安全才放下去,但是他闷头走啊走啊,他确定没有转弯没有回头,却突然撞上了闷油瓶。再一抬头,墙角那几个小蘑菇仍然好奇地探着头瞧着他,吴邪环顾熟悉的青砖,然后把视线落在那只哈士奇身上,幽幽地说:“嗨,小哥。”闷油瓶舔了一下他的鼻尖:“嗯,吴邪。”
吴邪不甘心地又试了一次,这次他始终紧紧盯着眼前的甬道,而且是四爪几乎不沾地的狂奔,但结果仍然是冲进一片漆黑,然后……撞上闷油瓶。怎么办?吴邪快要把自己尾巴上的毛揪秃了,期间他和闷油瓶又分别试了几次,时间流逝,但他们就是走不出这个砖房子,无论怎么走,一定会回到原地,撞到留守的另一只。最后,吴邪自暴自弃说:“干脆咱们一起走,看它还能搞什么鬼!”闷油瓶想了想就同意了,甬道非常窄,他们并肩走的话,都会碰到旁边的墙壁,但他们都默默地忽略了这种小小的不舒服,彼此依靠着向前走,似乎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习惯。没有抱希望地走着,熟悉的黑暗再度来临,吴邪看不见闷油瓶了,但是肩头传来的温暖和毛皮密实的触感让他知道,那只哈士奇一直在。吴邪几乎忘记了自己的目的,几乎忘记了终极,他干脆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就在春暖花开的杭州,带着潮气的空气就像是梅雨的西湖。走了很久很久,闷油瓶突然停了下来,低声叫:“吴邪?”认识这么久,吴邪很少听见闷油瓶带着这样的犹豫和不确定开口,那只哈士奇总是胸有成竹,就算是遇到常人认为必死的危险,也只当是块硬骨头只要是骨头,多啃几下总会咬出骨髓的。但是现在……吴邪心跳停了半拍然后疯狂地乱跳,他赶紧睁开眼睛,出乎意料的,眼前不是那个小房间,而是一座……宫殿?这就……走出来了?吴邪疑惑地用爪子使劲揉了揉眼睛,但眼前的景物没有变,于是他只好看向代表世界上唯一真理的小哥。“也许,只有两个关系特殊的人并肩走,才能破解。”闷油瓶仰望着那宫殿,轻声说。关系特殊?咱俩什么关系啊?吴邪立刻爪子一软,咕咚栽倒在闷油瓶肩膀上,用鼻尖在小哥的下巴上蹭来蹭去。闷油瓶由着他耍赖,却不回答,低声说:“吴邪,你看那座宫殿。”那宫殿是纯白色的,高大华美,由汉白玉的栏杆围着,勾梁画栋,顶部覆盖着纯金的琉璃瓦,但奇怪的是,这座宫殿并不是完整的,确切地说,更像是两座一模一样的宫殿左右拼接起来的样子,像是彼此的倒影,两道并排的阶梯通向两个并排的宫门,两扇纯白的宫门都半开着,风吹过的时候,勾檐下金色的铃铛发出好听的声音。吴邪仔细看了看,惊讶地叫:“小哥你看,那些铃铛全都是小鸡……”“是朱雀铃。”闷油瓶也看出来了,“你和我,必须分开,同时走进两扇门。”吴邪觉得爪垫立刻就不过血了,委屈地看向闷油瓶,他宁愿跟小哥一起面对蛇形的密洛陀也不要单独行动!这地方虽然漂亮,他却心里特别不踏实,下意识地跟闷油瓶凑得更紧些,发出一些呜呜的声音。“如果我们进同一扇门,或者一个人先进去,另一个人等在外面,里面的机关可能会发生变化。”闷油瓶凝视着那两扇门,“这两扇门一扇通往终极,应该是安全的,另一扇……”吴邪眼巴巴地看着他:“怎样?”“通向未知,或者说,通向虚无。”闷油瓶看着吴邪的眼睛,认真地说,“那是祭品的路。”“那我们怎么知道哪条路是安全的?”吴邪左看右看,那两扇门就是镜子的两边,绝对的一模一样,难道这是一个随机选择祭品的机关?闷油瓶摇了摇头:“不,戴着朱雀铃的人,就是祭品,走进去自然会走到祭品的路上。”吴邪惊讶地睁大了眼睛,随即他冲过来,咬闷油瓶的颈间:“还给我!我爷爷给我的!”闷油瓶闪身躲开,并且轻而易举地把吴邪压在身下,吴邪拼命挣扎,可是双方的武力值差异实在过于巨大,结果毫无悬念。但这一次,吴邪绝对不会投降,他被压着,还扭腰转头去咬闷油瓶颈间的小鸡铃铛。“吴邪,吴邪。”闷油瓶急切地叫他的名字,“听我说完。”真是风水轮流转,记忆所及之处,这是闷油瓶第一次强迫吴邪听他说话,平时,这只瓶子绝对是摔碎了也听不见响的活标本。这种一反常态让吴邪不由自主地停下来,红着眼圈看向闷油瓶,抢着说:“小哥,我根本不知道终极到底怎么回事,我去了一定会把事情搞砸,我相信你,你本来就是专家,你去弄好了,咱们一起回家……”闷油瓶摇了摇头:“不,吴邪,在真正的终极,就算是一个初生的婴儿也没关系。”=============tbc===========两只关系特殊的汪星人哦不两脚兽就要分开了……
“多点技能总是没错的……”吴邪咕哝。“不,吴邪,我控制不了终极。”闷油瓶认真地说,“我的执念太重,我进去过,结果……你也看到了。只有最纯净的灵魂才能进入终极而不被伤害,我相信你,吴邪,你答应过,我若消失,你一定会发现,所以,我等你找到我,带我回家。你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对吗?”吴邪目瞪口呆地看着闷油瓶,这番话出乎他的意料,却又找不到任何逻辑的漏洞可以反驳,最后小哥问他,他只好傻兮兮地点了点头,于是闷油瓶满意地放开他:“那就走吧。”吴邪晕乎乎地跟着他走上台阶,在那两扇宫门之前,他们默契地都停了下来,吴邪低声叫:“小哥?”闷油瓶侧头看着他,黑眼睛那么温柔,让吴邪的心都碎了,可是他坚持住了,轻声说:“小哥,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会等着我,对吗?”闷油瓶把鼻子贴近他的耳朵,发出一声温柔的狼嚎。吴邪忍住那种酥酥麻麻的冲动:“也许我会把一切搞砸,也许我们回去了,可是仍然是金毛和哈士奇……没准,还会变成吉娃娃或者沙皮狗。”闷油瓶保持这个动作:“我愿意。”气息吹动吴邪耳朵里的软毛,让他心里酸酸甜甜,不知是悲是喜。“不后悔?”金毛抬起头,直视对方的眼睛,那么期待,那么温柔。“永不。”哈士奇凑过来,他们头顶头,互相温存了几秒钟,然后分开,同时抬起左边的前爪,向前迈步,速度一样
[瓶邪]北向终极 分卷阅读129
,频率一样,就像是同一只狗。
吴邪跨过那道白色的门槛,淡金色的光芒散去,脚下只剩一条银白色的通路,窄得像是导盲犬学校的独木桥,四个爪子只能顺着放。通路下面,是翻涌的黑色河水,虎鲸巨大的白色骨骼在密洛陀爪子之间翻涌,阴兵的号角一声一声咋着他的耳膜,雪一直下,他走着走着忽然变成了那个笨拙的两脚兽,没有皮毛保护的皮肤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吴邪觉得下一秒,他一定会落入那漆黑的河水中,与张启山为伴了。脚趾冻僵了,吴邪身子晃了一下就失去了平衡,头朝下栽了下去。不能死!吴邪想到小哥,想到秀秀和大家,下意识地拼命挣扎,一只手紧紧地抓住了那条独木桥,无论它冷得像冰还是热得像火,他死咬着牙不撒手,深呼吸,腹肌用力,身子悠起来,双脚挂住了独木桥。正当他想再接再厉翻上去的时候,下面的河水忽然一阵翻涌,阴兵的号角声也更加急促,吴邪怕是黑雾要来,赶紧卯足了力气向上一翻,身子几乎已经摆正了,手指却一滑,整个人再次如同断线的风筝,向下摔了出去。忽然,翻涌的河水中露出白色的背鳍,莹白如玉的虎鲸跃出水面,用吻部一顶吴邪的屁股,吴邪腾云驾雾一样落回洁白的独木桥上,再回头,虎鲸俏皮地甩了甩尾巴,转眼就消失不见。“吴邪,快!”是小哥的声音?可是小哥在哪里?那只哈士奇真的出现,就在他旁边的虚空中,不断向前,吴邪连忙追上去,他只想抓住小哥,问他有没有受伤,终极到底要如何复原。可小哥却始终比他快那么两步,小花也出现了,接着是胖子、三叔、潘子、黑眼镜,他们都围绕着他,以鹿、北极熊、金毛、藏獒和狼的形态,不是影子,不是实体,只是那么温暖而光明地保护着他。最终的彼岸已经就在眼前,吴邪停下来,身边所有的幻想都消失了,他仍然是那只不知所措的金毛,他仰起头,看着尽头那个穿蓝色帽衫的人类,他执着一把那么锋利的黑金长刀,敞开的领口中,有黑色的麒麟纹身若隐若现。那是小哥,但又不是,他的眼睛淡漠而没有感情,就像是最初见到那只哈士奇时的样子,小哥……不记得他了吗?吴邪站在那里,然后人形的小哥先开口:“擅闯终极者,死。”黑金古刀寒光一闪,表明里主人的决心与实力。吴邪向前半步:“我要进入终极。”“终极的秘密,不是人类应该觊觎的,你走吧。”小哥举起刀,吴邪已经在他的攻击距离,可是他没有动。“我不要秘密,不要神一样的力量,但是……小哥,我答应过,带你回家。”吴邪说完,后腿一蹬,就像是跑步测试时听见训导员的发令枪声一样,毫不犹豫地起跑、加速,冲向那个拿着锋利长刀的人类,他不害怕,不犹豫,因为他知道,他的小哥,他的张起灵,永远不会对他挥刀。淡金色的光芒充盈整个空间,永夜的北极忽然亮了起来,半轮金色的太阳自地平线的另一端一跃而出。冰雪消融,嫩绿的草,鹅黄的花,几乎是瞬间铺满了整个大地,美丽的驯鹿王跑过解冻的苔原,却不知道有只黑狼已经悄悄地跟了他很久很久;北极熊在未融化的冰面上捕猎海豹,身边跟着小巧狡猾的北极狐,遥远的海面上,巨大的虎鲸喷出数米高的水雾。一只金毛和一只哈士奇一坐一卧,就在那最高悬崖上,对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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