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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在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泊岸边
云雀在
作者:泊岸边

兄弟骨科年上钟弗初x周予安冷漠阴郁医生攻x天真富二代受他是一只云雀,衔来一枚阳光以最单纯无辜的姿态闯进早已溃烂的心让人切齿痛恨,又切肤痛惜弟弟救赎哥哥的故事he,略狗血





云雀在 分卷阅读1
第一章
文华市一到下午五六点就堵的上气不接下气。
徐行狠狠砸了下方向盘,喊了声操,扭头看向一旁副驾驶座上捧着胸口的人,忍不住嘲道:
“至于么,还西子捧心呢。”
“我这是在捧肺。”坐在一旁的周予安却是真的疼,他用手抚住左胸口,冷汗爬满白净的额头,声音也虚弱的跟蚊子哼似的,
“如果不是你硬拉着我打篮球,我也不会……”话没说完就开始剧烈的咳嗽。
徐行气焰立马下去了,周予安六月从美国回来帮他打理新公司,身体一直有些不舒服,昨天他拉着人去文华大学和一帮大学生打篮球,晚上回去后周予安一直觉得胸口疼,今天越来越严重,徐行看着不对劲忙把人送医院。
“文华市长真他妈有病吧,这挖一下,那挖一下,挖的满城堵。”徐行只好把焦躁不安的怒气全撒在市长身上。
周予安把车窗落下一半,夏季傍晚将凉未凉的风一下子灌了进来,但他仍感觉胸闷气短,一口气呼到一半就没了影,还伴随针扎一样的刺痛。
他自幼身体不太好,但人又爱玩好动,为此经常往医院跑,害的母亲没少担忧。想到这里,他忙提醒道:
“徐行,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妈啊,她在法国玩的好好的,要是知道了得连夜赶飞机回来。”
“你放心,你爹妈我谁都不说,就算你做手术,我也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伺候好了。”徐行自然不敢告诉周予安的妈,那个叫明妍的女人出了名的宠儿子和斤斤计较。
“你可别咒我,我打死也不做手术。”周予安一听到手术脸更白了,天知道他有多怕疼。
两人在路上走走停停堵了将近一个小时,周予安觉得自己的小命都快没了,终于在七点多的时候到了汉南医院。
徐行开着车在停车场七弯八拐的找了半天空位,好不容易在前面觑到一个位置,刚准备踩一脚油门抢先过去,结果被一辆黑色奥迪捷足先登。
积攒一路的火气彻底爆发,也不管先到先得的规矩,徐行骂了句脏话,把车开到奥迪旁边停下,跳下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
“你丫没看到老子要停车?抢你妈呢?”奥迪车主人还没下来徐行就忍不住破口大骂。
周予安心道不好,徐行这简直无理取闹,但他实在疼的厉害,缓了一会才打开车门,一下车就迎头看到一个高大的年轻男人从奥迪车上下来。
他惨白着一张脸怔在原地,那人身高将近一米九,身后背着一个黑色琴盒,五官锋利冷峻,一双眼尤其凌厉,在暮色中透着锐漠的寒光。
像刀尖上的光束,并且似乎曾窥见过。
奥迪车主并未搭理怒火中烧的徐行,他不为所动的锁上车,然后不疾不徐的向外走去,只是在路过周予安时向他看了一眼,眉头微拧,双眼黑沉沉看不出情绪,周予安被看的一愣。
“拽什么拽,他以为他谁啊?!”徐行活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彻底无视,如果不是周予安看病着急,他绝对要上去干一架。
“你发什么呆,疼傻了?”徐行拍了下周予安的肩。
周予安回过神来,胸腔的疼痛把他拉回这个燥热的傍晚,然后被徐行扶着走向急诊科。
“你这十有八九是气胸,具体要不要做手术,还是让胸外科的医生看看吧。”急诊科的医生拿着周予安拍的片子看了后,打了个呵欠,面无波澜的在单子上匆匆写下几笔,递给徐行。
“气胸是什么病?真的要做手术?”周予安惊疑不定的问道。
“简单来说,就是你剧烈运动后,左肺肺泡破裂,肺部气体跑到胸膜腔里,积气了。不过现在即使做手术,也不大,不用太紧张,几天就好了。”
徐行一听是因为剧烈运动,面色有些挂不住,他挠了挠头发,对周予安说道:
“如果真要手术,我就专程陪你呗,公司的事也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完的。”
周予安见徐行一脸懊恼,咬着牙故作轻松道:“不就是个小手术么,我打小什么没经历过,还能怕了?”
徐行怎能不知道这祖宗从小在蜜罐子里长大,一点小磕小碰就哭上个半天,现在说的大话全是纸老虎,但他倒也没戳破。
两人来到胸外科,护士说医生正在轮班,马上就过来。周予安和徐行刚坐下,凳子还没坐热乎,门就被再次打开。
周予安疼的一直弯着腰,此时抬头看去,却发现进来的医生竟是刚才停车时遇到的男人,只不过他穿着一身洁净的白大褂,柔和不少他身上的冷冽气息,如一把利剑被重重丝线包裹。
他看了眼坐在椅子上的周予安,似乎毫不意外,在桌子后坐了下来。
徐行更是诧异,他动了动唇,想说什么,还是忍下去了,只是把之前周予安拍的x光片带了些力道的拍在桌子上。
周予安悄悄朝那医生的胸牌看过去,钟弗初?这名字好奇怪。
“急诊科的医生说可能要做手术,钟医生你……您看呢?”他已经疼的整个人都快缩成虾米,紧张的盯着眼前的医生,生怕他说“要”。
钟弗初看了片刻x光片,低头在病历上写了些什么,声音冷淡的说道:“左侧气胸,肺组织已经压缩80%,很大可能要做手术,你先去做个ct。”
这声音真好听啊,像医疗剧男主,周予安有些出神,反应了会才惊道:“真的要做手术?”
钟弗初对于这种疑问见怪不怪,他似乎没有多少耐心去解释病理,只是右手食指轻敲桌面,催促道:“先去做ct。”
“啊好的,我马上去。”
周予安只好又去拍了ct,路上徐行忍不住把钟弗初骂了一遍,周予安却置若罔闻,他心里有些怪异的感觉。
他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钟弗初,似乎在很久以前,又似乎没有几年。
可这个名字他又全然陌生。
胸腔的疼痛让他没有力去在记忆里刨根问底,他只好先把这个疑问放在一边,去拍了ct后把片子带回到胸外科给钟弗初看。
钟弗初看了会片子,说道:“左肺上叶有一个肺大泡,必须手术切除。”
徐行面带怀疑的嘲讽道:“你们这些外科医生向来黑,不会是想办法赚钱吧?”他听说不少外科医生把小病往大了说,骗病人做手术,何况他刚才还和这人发生了口角,即使是单方面的。
钟弗初闻言看向徐行,眼底透出几分讥讽:“你可以选择去别的医院诊断。”
谁不知道汉南医院是文华大学附属医院,也是文华市最好的三甲医院。
徐行被他看的一愣,后知后觉的恼怒起来,刚要回骂,就看到周予安已经不争气的将下巴垫在桌面上,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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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出两个小巧的酒窝,连声道:“我做我做我做!”
钟弗初看了眼他疼的皱成一团的脸,平静道:“今晚插管引流,两天后做手术,有直系亲属在吗?”
周予安为难道:“我爸妈都在国外呢,朋友可以代签吗?”
“可以,不过要签一份授权委托书。”
周予安和徐行同时松了口气,能不惊动周予安的母亲是最好的了。
周予安很快被安排住进病房,他换上了病号服,躺在床上吃着徐行买来的水果。
“生活用品我都买好了,您就当几天皇帝吧,以后可享受不到本大爷的伺候了。”徐行擦了把额头的汗,他刚下去在超市里采买了一堆住院用的东西,这祖宗倒是乐得轻松享福。
“天下哪有我这么惨的皇帝。”周予安轻哼一声,转而道:“小徐子,禁拍视频啊。”
他读高中时有一次腿摔骨折,在校医务室疼的哭天抢地,被徐行拍了到处传播,害得他校草之名扫地。
徐行气笑了,应了声“喳”,又问道:“陛下,要不我把你在文华市的几个兄弟喊过来探望你?那个吴昊宇不是和你认识么?”
周予安赶紧摇头:“我和他很久没联系了,你别告诉他。”
吴昊宇比他大四岁,两人因为父亲的关系,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后来吴家转到文华市发展企业,他十三岁时和家里人置气,还“离家出走”到吴家住过一阵子。
但那时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的事,两人起了争执,虽不至于绝交,但关系也疏远了许多。
是什么事?他脑子里有一瞬间闪过一道似明未明的光,却又捉摸不住的溜走了。
他放弃思考,却不知怎的突然想到钟弗初,说道:“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帅哥医生给我做手术?这样我大概能开心一点点吧。”
徐行皱起眉头:“我这么一个大帅哥在你面前晃悠,你还能看到别的男人?”他早就知道周予安的性向,曾经很是郁闷过一段时间,但现在他甚至能毫无顾忌的拿自己开玩笑。
周予安知道他在开玩笑,轻蔑一笑道:“就你这长相?差远了。”徐行也算是个帅哥,拈花惹草的十分在行,但比起钟医生的长相还真是不够。
话音刚落,病房门突然被打开,三个医生走进来,打头的正是钟弗初,身后护士推着一辆移动手术车。
周予安赶紧丢掉果核,紧张道:“现在就要插管?”
他刚才了解到,插管不需要去手术室,在病房做就可以,他以为会很轻松,但看到这阵势又有些不确定了。
麻醉师是一个弯眉笑眼的矮个子男医生,笑嘻嘻道:“是啊,先在你胸侧划拉一条口子,然后把管子插进你的胸腔里。”
助手医生是个年轻的女实习生,嗔怪的看了眼麻醉师,对周予安笑道:“别听他说的这么夸张,伤口不大,管子也很细,不会很痛的。”
但周予安一想到有一根管子插进身体里,鸡皮疙瘩就争先恐后的立起来,他两手握成拳头,硬生生憋出几分壮士断腕的气势,咬牙道:“那你们轻点插,别插歪了。”
其他人都笑起来,只除了钟弗初。
钟弗初已经开始做准备工作,对眼前一切都漠不关心,他轻咳一声,众人立马安静下来。他动作利落的戴上手套,拿起一把手术刀。
周予安总觉得自己瞥到了刀上的寒光,就像钟弗初的目光一样。
徐行在旁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这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怕见血,忍不住告辞道:“我在外面等你啊,你……坚持住。”说完急速从病房撤离。
周予安心里暗骂徐行不靠谱,这时护士走上来要扒他的衣服,他忙揪住自己的衣角,犹豫道:“如果我乱动的话怎么办?”他实在担心自己一蹬腿把管子挣脱了。
护士笑容甜美:“我们会按住你的。”
周予安还是觉得害怕,眼眶都有些红,他看向钟弗初,后者也看着他,但目光一如既往的淡漠,现在甚至还有些轻微不耐,冷声道:
“准备好了吗?”
周予安认命的躺平,他被钟弗初一问更紧张了。
护士解开他的上衣,笑道:“小哥,你皮肤真好,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露呀?”
周予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耳朵,虽然知道护士是在帮忙缓解他的紧张,但一个男的被夸皮肤还是十分奇怪。
麻醉师在他的左胸侧打了局部麻醉,其实没有多痛,但周予安全程咬牙握拳,双脚崩的直直的,像只被做实验的小白鼠。
“打了麻药就不痛了。”麻醉师见他紧张,出言安慰道。
周予安有些狐疑:“真的吗?”
一直没说话的钟弗初突然道:“闭上眼睛。”如果他的声音温柔一点,倒像是在体贴病人,只可惜他的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周予安愣了愣,看向钟弗初,对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目光却没那么冷了。
他乖乖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打麻醉的地方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依旧闭着眼睛的他问道:“你们开始了吗?”
麻醉师答道:“已经在你的胸腔上凿开一个洞了。”
周予安被他的形容吓了一跳,但又接着欣喜道:“好像真的不痛!”
说完他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却是长长的睫毛,他愣了愣,才发现自己的脸和钟弗初的脸隔得很近。
钟弗初弯着腰在他胸侧埋头手术,挺拔的鼻梁迎着光线,像日光下的清峻雪峰,而刀光剑影凝成的眉,被低垂的长睫加以柔和,变得诗情画意起来。
周予安看呆了,他想,插管也还不错,却忽略了钟弗初下一步的动作。
紧接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声响彻病房。
后来徐行回忆那天在病房外等待的经历,说听到叫声还以为一只猴子被车轧了脚。
第二章
虽然皮肤上打了局部麻醉,但肋骨上的神经依旧敏感,加上周予安的肋骨间隔比较小,引流管插进肋骨之间时不可避的触到神经。
“啊啊啊!!!痛痛痛!!!”周予安叫个不停,还十分有节奏,过了好一会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对着钟弗初的脑袋叫,忙转过头去继续叫,“痛痛痛!”
徐行趴在病房门上,紧张焦急的像等在手术室外的产妇老公,他听着周予安的惨叫,不知为何想起了万通筋骨贴。
实习医生和护士忙按住周予安不住动弹的胳膊和腿,他们做过无数次插管,还没遇到叫的这么惨烈的。
倒是钟弗初一直很淡定,魔音灌耳也丝毫未曾分心,专注的把引流管插入了周予安单薄的胸腔,只是做完这一切后,他也明显的松了口气,让护士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至于周予安,已经彻底叫虚脱了,后知后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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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尴尬意让他选择闭上眼睛逃避世界。
钟弗初摘下手套,垂眸看病床上装死的周予安,叮嘱道:“可以适当行走,但不能过度运动,尽量少去人多的地方,注意避被拍打背部,如果要行动的话,记得提着引流瓶。”
周予安一想到自己刚才那副尖叫鸡附体的样子,就只想刨个地洞钻进去,钟医生的一番话也只听个七零八落。
他偷偷睁开一只眼睛看向钟弗初,发现对方正皱眉看着他。
“知道了吗?”
周予安乖乖点头:“知道了。”
钟弗初继续道:“这段时间自己多咳嗽,有助于把胸腔气体排出去。”
周予安闻言尝试着咳了一下,结果一咳插管的地方就疼个半死,他又忍不住嗷了一声。
麻醉师刚才一直在看好戏,此时忍不住笑道:“听你这嗓子,真的不是合唱团的吗?”
徐行此时破门而入,说道:“我们洛洛还真是合唱团的,大学还是校园十大歌手。”
周予安不懂徐行突然叫他小名干嘛,他没有察觉到方才钟弗初身体僵硬了一瞬。
“那明儿查房的时候,给我们高歌一曲听听?”护士玩笑道。
“好啊,你们点歌我来唱。”周予安很好说话,自从他小时候唱歌拿了奖,母亲逢人就让他唱一嗓子展示展示,他都习惯了。
实习医生看了眼明显想快点离开的钟弗初,笑着说道:“钟医生会弹琴,倒是可以给你伴奏。”
周予安有些惊讶的看向钟弗初,突然想起傍晚见到他的时候,他似乎背着一个琴盒,看着像是古琴。
他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浑身透着生人勿近气息的人,抚琴时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钟弗初并不搭话,他似乎对所有的热闹与玩笑都无动于衷,只是例行职责的对周予安再次叮嘱:“你记得我说的话。”见周予安点了点头,转身出了病房。
其他医生护士道别后也相继离开,徐行围着病床打转,奸笑的拿出手机,放了录音。
惨叫声再次响起,周予安拿起枕头向徐行砸去。
晚上徐行在附近宾馆住下,周予安一个人寂寞的躺在病床上,胸侧的管口处依旧很痛,他觉得自己像一只被大象踩过的蚂蚁,往外漏着气。
好不容易睡着了,结果第二天大清早,又被一通电话吵醒。
“喂,妈,你这么快就回国了?”
“是啊,昨天到的。洛洛,你在文华市住哪儿呢?”明妍的声音很愉悦,可能是出国旅游一趟心情变好了。
周予安紧张的看向病房外,还好走廊上没有什么动静,他支吾道:“我就住在徐行家啊,我们两个忙着呢,他那个公司麻烦得很。”
明妍说道:“徐行那孩子不靠谱,你听妈妈的,少跟着他去酒吧,别瞎运动,他壮的跟头牛似的,而你身体经受不起,知道吗?”尽管周予安已经二十四岁,明妍还是把他当成十四五岁的小儿子。
“知道了知道了,我们作息很规律,生活很健康,和退休老干部一模一样。”他话音刚落,就看到病房门被推开,钟弗初和实习医生进来了,他怕露馅,忙道:
“妈,公司合作伙伴来了,我们要开会谈合同,这关系到我司的生死存亡,我就先挂了啊,再见!”说完就挂了电话,大松一口气。
“周总日理万机啊。”实习医生开了个玩笑,她是钟弗初带的学生,名叫李慧婷,去年从文华大学医学院毕业。
周予安挠了挠头发,笑道:“早上好啊,你们上班真早。”他看向正走过来的钟弗初,发现他的白大褂口袋里露出了一个黄色小玩偶的耳朵,看着像是皮卡丘?
钟弗初似是察觉到他的视线,将手插进口袋里,那只耳朵不见了,他问道:“感觉怎么样?”
周予安嘴巴一瘪:“疼,很疼。”他的头发一觉醒来成了鸡窝,东立几根西竖一撮,整张脸皱成苦瓜。
“咳几声。”钟弗初突然道。
周予安愣了愣,才意识到是要自己咳嗽,但昨晚给他留下了阴影,他只敢轻轻咳了一下。
钟弗初一直盯着引流瓶,此时看向他,目光微冷,“用力点。”
周予安心里叹气,给自己数了一二三,努力一咳,疼的面色苍白嘴唇发颤。
引流瓶里的水咕噜响了一下,钟弗初低头在本子上写了什么,才抬头看向周予安,发现他刚才咳的眼泪都飚了出来,眼角红成一片,配合那一头颤动的鸡窝和生无可恋的表情,看着好不可怜。
钟弗初嘴唇抿了一下,说道:“这么怕疼,手术后还会更疼。”一点也没有安慰病人的意思。
周予安愁眉苦脸道:“不会吧,我觉得昨晚已经够疼了。”
李慧婷塞给他一颗奶糖,眨了眨眼:“手术是全麻,不会那么痛,而且现在医院都会努力给你减痛的。”
钟弗初看了她一眼,对周予安叮嘱道:“活动时注意尽量不要碰到引流管,如果发现引流管出了问题,记得找我们。”
他语气淡漠严肃,周予安也不自觉正襟危坐道:“好的,钟医生。”
这时徐行提着一大包早点走进来,看到医生的一瞬还以为周予安出了什么问题,心头猛的一跳,结果转眼一看,周予安正神奕奕的嚼着糖。
“洛洛,还疼吗?”徐行放下早点问道。
周予安觉得徐行最近肉麻的不行,他点头道:“疼啊,疼死我了,如果有鲍师傅就不疼了。”
“当然有,我可排了一个小时的队才买到,您慢点吃,别噎着。”徐行从袋子里拿出糕点盒,打开了递给周予安,把叉子放在他手里。
钟弗初看了眼周予安和徐行,和李慧婷转身出了病房。
李慧婷笑道:“这俩人关系真好,生了病帮忙照顾,比亲兄弟还亲,就像您和叶医生一样。”
胸外科的人都知道钟弗初和骨科的叶阑关系不一般,两人都是汉南医院公认的男神,一起读的大学,一起进的医院,而且都未婚。
钟弗初面色柔和了些,他今晚约好和叶阑吃饭,此时听李慧婷提起,拿起手机顺便给一家餐厅打了预订电话。
“你干嘛突然叫我小名啊,听着肉麻死了。”周予安一边啃着糕点,一边问道。
徐行愣道:“我也不知为啥,可能看你现在太惨,激起了我的父爱吧。”
“去你的,我才没有你这样的爹。”周予安笑骂道,他的父亲周盛南和徐行的父亲徐凯斌是生意上的老友,因而两个纨绔子弟从小学开始就是同学,一直到大学。
“你妈有问你吗?”徐行问道,他实在怕这个女人,曾经他在周予安家玩的时候,不小心把周予安推到了地上,被明妍嚷了半个钟头。不过还好周予安没被她养




云雀在 分卷阅读4
歪,除了娇气点没别的毛病。
“她早上搞了个突击检查,幸好我一下就醒了,也没让她发现破绽。”周予安心有余悸,他曾经选择留学就是抱着逃脱母亲管控的心思。
徐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一看来电号码,忙站起来接通,挂了后对周予安道:“公司有点事,我得走了,你一个人在这里有啥不方便的,就找隔壁邻居的病友帮忙。”
周予安有些不舍,他说道:“哪儿有什么隔壁邻居,有事我当然找钟医生去。”
徐行皱眉道:“周予安,你不会真的对那个臭脸男有兴趣吧?你们可真不合适。”
周予安愣了愣,他就是开个玩笑,“什么啊,就像你找美女调情,我找帅哥解闷,有什么问题吗?”
徐行想着周予安这张嘴就没几句靠谱的,略微放心道:“虽然我对你喜欢男的还是女的没啥兴趣,但无论是男是女,都小心点,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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