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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金丝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在水
穿成反派金丝雀
作者:天在水

穿成反派金丝雀





穿成反派金丝雀 绝色
*
月华如水,满堂浸润。
鹿饮溪从睡梦中醒来,一时不知今夕何夕,此地何地。
她茫然地眨了两下眼,视线滑向右手边巨大的落地窗。
窗帘未拉,窗外正是新雪初霁,满月当空。
冬天,雪后。
月圆夜,万籁俱寂。
许多年未见过这般亮澄澄的月光,印象中,只在童年的乡下看过。
那时盛夏,外婆抱着她,她腿上躺着猫,在院子里纳凉,赏月。
美好得太不真实,恍如置身梦境。
是不是还在梦中?
太阳穴突突跳动,脑海异常混沌,鹿饮溪闭上眼睛,揉按额角。
那该醒了,还要赶通告。
她习惯性伸了个懒腰,左手伸出,忽然触到一团绵软。
触感尤为温暖柔软,她下意识握住,按了一按。
五指感受到生命力的回弹,鹿饮溪僵住,睁开眼睛朝左边看去。
下一秒,她烫着一般收回左手,拉起被子遮住前胸,身子向后缩了缩。
有个女人躺在她身侧。
月色下,那女人乌发如瀑,铺散在枕间,眉目如画,鼻梁高挺,气质冷冽,宛如嗅见枝头薄雪的味道。
雪有味道吗?
有的。
乡下的冬天,大雪压青松,压一整夜,第二日推开门,青松化琼枝,雪色裹松香,一口冷气乍吸进肺中,干净,凛冽,沁人心脾,与平日完全不同的味道。
鹿饮溪轻叹一声。
果然还在梦中。
现实哪有这么美的月色?
月色里,还有这么一位绝色躺在身边……
认清了现状,鹿饮溪慢慢放下戒备,松开遮住前胸的棉被,低头打量自身衣着
——猩红色睡袍,崭新的,没有丝毫凌乱的痕迹,一条腰带松松垮垮系在腰间,睡袍领口大敞,锁骨之下,风光无限。
这打扮……
难道梦里的自己喜欢走性感狂野风?
想不到自己这么闷骚,鹿饮溪手忙脚乱拢好衣领,系紧腰带,然后转过头,凝视身侧女人姣好的容颜。
她想起从前看过弗洛伊德《梦的解析》,书上说:梦是人类潜意识欲望的满足。
不由对自己有些失望
——好没追求。
难得做了一个春.梦,居然跳过了事前缠绵,直接跳到事后共眠。
好亏。
鹿饮溪扶额轻笑,给自己的大脑找了个理由:大抵因为对方是同性,大脑也编织不出具体的细节,索性略过。
毕竟,活到二十五岁,她是真的没有和同性.交往的经验。
她从事的行业有不少同性恋,或者说,很多人不拘性别,男女皆可。
名利场里,纵情声色的人很多,她不愿做那样的人。贸然开始一段感情,然后不知所谓地结束,那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喜欢混乱的关系,无论同性异性,她只想认认真真爱一个人。
一夜情、包养、潜规则、酒后乱性,这些字眼离她很遥远
——所以,现在这种情况,只会是出现在梦中。
强化了这个念头,鹿饮溪看着床榻上的女人,犹疑片刻,小心翼翼靠近,跪在她身侧,伸出左手,想碰一碰她。
梦而已。
镜中花,水中月一般的存在。
指尖将触到她红唇那刻,鹿饮溪硬生生刹住。
她怕吵醒她。
她的睡容沉静柔美,在月色下好似一幅水墨画,清幽疏简,浓淡皆宜。
鹿饮溪不忍心吵醒她。
修长的手指停在红唇之上,将碰未碰,温热绵长的鼻息拂过指尖,指尖随之轻颤。
鹿饮溪蜷起手指,缩回手臂,静静的,只用温柔的目光描摹她的容颜。
随后抬头,借着亮堂堂的月光,打量这个陌生的房间。
三面白墙,一面落地窗,房间物品很少,一眼扫见了床头柜。
柜上摆了一叠期刊杂志、一根墨蓝色签字笔、一个黑色眼镜盒,还有……
一把闪着寒光的匕首。
为什么要在床头放一把匕首?
鹿饮溪皱眉不解,转瞬又觉得这个梦境太过真实,入眼所见,纤毫毕现。
正看得出神,左手手腕蓦然缠上一抹冰凉的柔软,鹿饮溪下意识望向枕上的女人。
枕上的女人,双目微阖,一手揉按眉心,另一手钳制鹿饮溪手腕。
手腕被捏得发疼,鹿饮溪微微蹙眉,没来得及出声,扣住皓腕的手陡然一拽,鹿饮溪半身不稳,顺势跌进那女人怀中。
手腕力道卸去,腰间却被一双手紧箍。
两具温软的身子相贴,鹿饮溪埋首陌生女人颈侧,唇瓣擦过光滑细腻的肌肤,脑海瞬间一片空白。
怔了几秒,鹿饮溪慌忙移开唇瓣,撑起身子,正对上陌生女人的视线。
她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如秋水,似寒星,目光却极为冷淡,看自己的模样,和看路边一颗石子没什么区别。
所触皆是女性独有的绵软温热,鹿饮溪一双手无处安放,视线游移片刻,只好撑在她肩侧,轻声细语,问:“你叫什么名字?”
身下的人没有回答,目光流露一丝审视意味。
她稍稍松开禁锢,贴在鹿饮溪腰背的右手,抚向鹿饮溪的脖颈。
鹿饮溪继续开口:“我叫鹿饮溪,就是‘霜落熊升树,林空鹿饮溪’的那个鹿饮溪。我出生的时候是冬天,我妈妈说她做梦、梦见一只小鹿越过丛林,蹦哒到溪边喝水,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很好记的。”
一本正经的模样,像是幼儿园小朋友在课堂上做自我介绍。
幼稚而认真。
顿了顿,鹿饮溪轻声问:“你呢?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不好?”
哪怕春.梦了无痕,只是一场镜花水月,她也想知道对方的名字。
十分认真。
身下的女人,眸光清冽,冰凉的手指从鹿饮溪的后颈,流连至她的耳垂,轻拢慢捻,一字一句,开口说:“简清,简单的简,清水的清。”
简清,简清……
鹿饮溪默念了两遍,牢牢记住,心头不期然涌现一丝怪异。
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好像在哪里看过……
耳垂已被□□得通红,简清改用拇指指腹,轻轻刮蹭鹿饮溪眼尾下方的褐色泪痣。
游离在月色中的暧昧一点点缠绕上来,鹿饮溪挤出一丝清明,打破沉默暧昧的氛围:“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这好像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第一次见面,在一家私人会所。”
“然后呢?”鹿饮溪蹙眉,想不起来何年何月去了哪家私人会所,碰见了这个人。
这人这么好看,她如果见过,定会过目不忘。
“然后——”简清用指尖抚平鹿饮溪的眉心,语气平静,眼中审视意味不减,“我把你带回了家。”
此话一出,暧昧瞬间冷凝在月光下。
鹿饮溪慢慢坐起身,拉开彼此的距离:“什么意思?”
什么带回家?
包养?还是一夜情?
无论哪个,都不可能发生在她身上。
就算是梦境,就算这人长得好看,也不能这样随便侮辱人……
简清伸手,挑开她的腰带与睡袍,用行动回答了她的问题。
腰带松开,睡袍如水般滑落,堆叠在腰间,月光虔诚地亲吻她脊背,照得肌肤宛如羊脂白玉般细腻无暇。
鹿饮溪赤.裸着上身,跨坐在简清腰上,满腔柔情尽数褪去。
她闭上眼睛,掩去眸中翻涌的怒意,扬起左手,“啪”一声,狠狠扇了身下人一耳光。
*
“啪”一声,冰箱门被人随手关上。
一个穿黑色睡袍的女人站在冰箱边上。
女人身材高挑,脸颊红肿,神情冷淡,殷红色鲜血沿着她的左手指缝蜿蜒而下,滴答滴答,攒了一地。
她扯过一条薄毛巾,裹上从冰箱拿出的医用冰袋。
冰袋贴脸,刺骨寒意沿着肌理融入血肉。
简清不动声色,一边敷脸,一边看向客厅的沙发。
沙发上的人,黑发,红唇,眉目清澈,抱着膝盖,红了眼眶,纤弱干净又委屈的模样,好像她才是那个挨打的人。
察觉到简清的视线,鹿饮溪抬头看她。
对视两秒,鹿饮溪唇色苍白了几分,下意识抬起左手拢紧衣领,身子往沙发角落缩了缩。
像只受惊的小猫。
简清放下冰袋,走过去,居高临下俯视她。
鹿饮溪盯着看了简清几秒,又低头,看着她不断滴血的左手,有一瞬的心悸眩晕,面色更加苍白,颤声道:“你、你包扎一下……”
扇了这人一耳光后,鹿饮溪顺手拿起床头柜匕首自卫,谁料这人竟眼也不眨地握住刀锋,拽过匕首丢地上。
空手夺白刃,简直像个疯子。
简清置若罔闻,抬手看了看满掌的鲜血,又看了看鹿饮溪苍白的唇瓣,思忖片刻,食指弯曲,挑起她的下巴。
鹿饮溪惊魂未定,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下巴被抬起,沾血的拇指覆上柔软的唇瓣,沿着唇线,自左向右,缓慢涂抹,直至唇瓣鲜红欲滴。
指尖冰凉,血液温热。
红色液体沿着唇缝渗进口腔,血腥味弥散,舌尖品尝到鲜血的滋味,鹿饮溪浑身轻颤,眼眶红得像只兔子,艰难地撇开头,怒骂:“你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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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乐,我回来了,开文了,谢谢大家的收藏与等待。
新文的主题是爱情和医疗,cp谈恋爱同时顺便科普点肿瘤知识。这回写的是年上病娇,有点斯文败类,也比较高冷。我真是越来越爱病娇了,活像个抖m,唉_(:3」∠)_
第二本文,肯定还会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我不是专业的写手,连载过程中可能会陷入当局者迷的状态,看不出哪里不好,甚至在读者指出后也不一定能迅速反应过来,但等结文后复盘,等我隔一段时间回过头审视思考时,确实能看清很多毛病,一些真实的阅读反馈也能给我醍醐灌醒般的点悟。
总之,希望能一点点进步吧,连载期间有什么意见尽管提,或者可以找我私聊,我看到后会尽快回复。
不啰嗦了,感谢阅读,么么么么哒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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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档预收《认错金主的代价》
[文案1]
阮祯在精神病医院工作多年,活得清心寡欲,无波无澜。
她的狐朋狗友不忍看她身边冷冷清清没个伴,把她拉到当地著名会所:“这边是喝酒唱歌的,那边是钓金主、找小情人的,人生得意须尽欢,不要太拘束,放飞自我吧宝贝儿!”
周围男男女女借故搭话,阮祯不着痕迹推开,视线漫不经心扫过去,锁定在恩师的小女儿身上。
胡闹!小小年纪不学好,跑到会所钓金主!
为了亡故的恩师,阮祯将计就计,把恩师的小女儿带走,打算好好教育,引回正途!
[文案2]
宋明清刚上大学不久,被同学带到天上人间见世面。
灯红酒绿,醉生梦死,宋明清作为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如老僧入定,坚决不受酒色.诱惑。
目光流转间,惊鸿一瞥,瞥见了母亲的得意门生阮祯。
清冷美人,如隔云端,奈何身边围着数不清的莺莺燕燕。
堕落!大好青年走歪路!
为了亡故的母亲,宋明清发扬大无畏精神自我牺牲,顺水推舟跟着阮祯去酒店,拯救沉湎酒色的青年医生。
当夜11点,五星级酒店里,阮医生洗了澡,裹着浴袍,满怀冷香。
宋明清拢紧衣领,缩在床角,不敢动弹。
阮医生看着她,神情冷淡,打开手机,要和她一块看小视频助兴。
宋明清羞涩地闭上眼睛,不敢看,耳畔传来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
“学习新思想,争做新青年,大家好,欢迎来到“青年大学习”网上主题团课,一起学习……”
宋明清睁开眼:???




穿成反派金丝雀 有病
*
“没有。”简清松开手,冷冷淡淡反驳,“任何会通过血液传染的疾病,我都没有。”
你是脑子有病!
胃里翻江倒海,鹿饮溪恶狠狠瞪她,抬起左手挡住嘴,努力抑住干呕的冲动,用力擦拭唇瓣,很快,手背上就沾满鲜红的血渍。
简清翻出药箱,坐到沙发另一侧,默不作声,在灯光下观察左掌伤口。
左手虎口至小指下方掌横纹处可见一长约5cm的斜行伤口,创缘齐整,创面活动性渗血,五指屈曲活动不受限。
锋利刀具导致的手掌切割伤最怕两点,一是神经、肌腱断裂,需要做个局麻手术修复;二是感染破伤风梭状芽孢杆菌,引起破伤风。
适才对峙时,她伸手抢匕首,鹿饮溪几乎在瞬间松手,任由匕首被她夺走,所以左掌切割得不算特别深。
匕首都在酒精中泡过消毒,也不必担心感染破伤风。
压迫止血,清创缝合,避免伤口感染就好。
止血清创都不是难事,麻烦的是左手受伤,单靠右手不方便进行针线缝合操作。
伤口长达5cm,不缝合,容易反复出血,愈合慢,还容易发生感染。
简清用碘伏和生理盐水清理了左掌后,翻了翻药箱,没找到能代替缝针的皮肤钉和器或医用胶水,只好先行包扎,以免创面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
鹿饮溪瞥见她娴熟专业的动作,像是练习过成百上千回,终于想起来这人是一名医生。
肿瘤内科医生。
和曾经的鹿饮溪,同一个专业。
察觉到她的视线,简清转过头看她。
目光相接,鹿饮溪咬牙切齿冷哼一声,别过头,避开对视,望向客厅的落地窗。
落地窗被黑色窗帘遮得严严实实,透不进半点光。
偌大的客厅,宛如一个密不透风的囚笼。
五分钟前,一巴掌扇出后,鹿饮溪终于想起“简清”这个名字为何耳熟。
她在一本小说上看过。
昨晚月朗星疏,皎洁的月轮旁,有两颗异常明亮的星星。
新闻都报道说那是难得一见的天象,双星伴月——金星、木星、月球同时出现在夜空中。
她搬了台电脑,坐在阳台外面,一边看月亮看星星,一边处理工作往来的邮件。
电脑右下角时不时弹出一些广告,她一遍遍关闭,偏偏跳出一条怎么也关不掉的小说推广。
无奈之下,点进去看了眼,发现是一本都市言情小说,男主是胸外科医生,女主是娱乐圈演员,书名是《刀尖星光》。
鹿饮溪是一名演员,也念过两年医科大学,医疗和娱乐圈都是她熟悉的领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发现书中有个女配和她同名同姓。
同名同姓就算了,家庭出身、外貌爱好几乎都是照着她写的,还写她被一个女人包养。
简直扯淡。
鹿饮溪草草浏览几页,直接划拉到后面,发现前期清冷淡泊的金主,不知何时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反派。
她连忙搜寻自己的结局,看见后期的“鹿饮溪”,三番两次出卖金主。金主一怒之下,把她囚禁在别墅。她忍无可忍,选择自.杀,最后被埋在了梅花树下当花肥。
同名同姓实在太出戏,鹿饮溪跳着看完小说后,想关闭网页,连续点了好几遍鼠标都没反应。
看上去像是网页卡了,她直接合上电脑盖,强制关机,洗澡睡觉。
谁知一觉醒来,就到了这个陌生的世界,成了一只金丝雀,未来还会被这个清冷貌美的女人埋在梅花树下当花肥。
鹿饮溪收回视线,双臂抱住膝盖,缩在沙发角落,红着眼眶,越想越绝望。
简清顺着鹿饮溪的视线,也看了落地窗几秒。
她单手收拾好药箱,将要放回原处时,看了眼鹿饮溪沾满血迹的手背,再次打开药箱,拿出一包无菌纱布和免洗手消毒凝胶,走到鹿饮溪面前,递给她。
鹿饮溪转开头,不理会。
好意不被接纳,简清没说什么,把东西放到茶几上,右手牵过鹿饮溪的左手。
“你别碰我!”
鹿饮溪下意识要挣脱开,却被拽紧不放。
情急之下,她抓起简清受伤的左手,发狠用力一握,挤压伤口,试图刺痛她,让她松开自己。
包扎好的掌心再度渗出鲜红的血液,手掌传来钻心的疼痛,简清一声不吭,依旧不放人,只是皱了皱眉头。
鹿饮溪看见血,面色一白,停下挣扎,怔怔看着眼前人。
这人感觉不到痛吗?
简清见她安静下来,做了个深呼吸,随即拿起沾了消毒凝胶的纱布,替她擦拭手背上的血渍。
鼻腔窜进一抹浓烈的酒精味。
熟悉而久违的味道。
鹿饮溪有些恍惚。
半晌,有温热的触感覆上唇角。
简清开始用沾温水的纱布擦拭她唇角的血渍。
她的动作很轻,眼神专注而认真,像是在悉心擦拭一件精致的雕刻品。
鹿饮溪回过神一般,按住她的手,红着眼眶说:“我自己来,你别欺负我。”
简清动作一顿。
她的左掌和脸颊都还疼得厉害……
究竟是谁在欺负谁?
到底没说什么,把干净的纱布递给鹿饮溪,简清走到落地窗边,将脏污的纱布丢进一个套了黄色垃圾袋的垃圾桶中。
鹿饮溪擦拭完血渍,抬起手腕擦了擦眼泪,然后看着手中沾血的纱布,犹豫了几秒,也走过去,将纱布丢进那个垃圾桶。
黄色垃圾袋一般用于装置医疗废物。
简清站在落地窗边,点击墙上的电子屏幕。
窗帘自动向两边散开,月光倾泻而入,满地皎洁。
鹿饮溪抬头看了一眼。
窗外月朗星稀,皎洁的月轮旁,只有两颗异常明亮的星星。
又转过头,看右手边上的简清。
简清安静地站在月色下,侧颜如玉,脊背挺直如松,气质冷冽如雪,漂亮得像个吸食日月精华的妖精。
这人是不是高山之上的冰块修炼成精?
冷冰冰的能冻死人。
简清察觉到鹿饮溪的视线,转过头来,也看着她。
相视无言。
近距离看见那道鲜明红肿的巴掌印,鹿饮溪有些尴尬,避开对视,眺望窗外。
窗外是花园,园中栽了许多梅树,朵朵红梅,胭脂一般,立于枝头,枝头栖着三两片薄雪,一红一白,交相映衬。
花前月下,鹿饮溪无心欣赏,后退一步,准备离开,左手手腕却被毒蛇一般冰凉细腻的触感缠住。
简清攥紧鹿饮溪的手腕,不放她走。
手腕被牢牢扣住,鹿饮溪挣脱不开。
她想起这人睚眦必报的性子,有些后怕,磕磕绊绊辩解:“简医生,我扇你耳光是不对,但是,我只是拿匕首自卫,你自己要抢的,我没打算主动伤你。而且,是你先侮辱我人格的……你、你还一言不合,剥我衣服……”
简清缄默不语,堵在鹿饮溪身前,完好的右手扣住她左手手腕,压在落地窗玻璃上,垂眸冷冷淡淡打量她。
“你、好好说话……别靠这么近……”鼻尖所嗅皆是女人身上独特的冷香,周遭空气似乎越发稀薄,鹿饮溪忍不住后退半步,后背紧贴在落地窗上。
简清走近一步,墨色眼眸直勾勾看着她,仿佛要透过外在的躯壳,看清内里的灵魂。
一退一进间,两人靠得更近,身体贴着身体,鼻尖抵着鼻尖,彼此气息交融、缠绕。
月光照耀下,地上两团身影紧贴在一起,宛如一对亲密无间的恋人。
盯了片刻,简清稍稍别开头,红唇一张一合:“我记得你惯用右手,什么时候成了左利手?”
温热的气息拂向耳廓,鹿饮溪心跳剧烈,不自觉绷紧了后背。
这要怎么辩驳?
她确实是左利手(左撇子),刚才很多动作都下意识使用了左手。
可书中原来那个“鹿饮溪”不是。
书中的“鹿饮溪”是以她为原型创造的人物,却不是全部的她。
她想到电视剧里穿越后惯用的失忆借口,但无严重脑外伤、无心理因素刺激,在一个医生面前装突然失忆,无异于班门前弄斧。
何况,失忆也不会让一个人突然从右利手变为左利手。
“我一直都是……”手心急出了一层薄汗,鹿饮溪半真半假解释,“之前怕被你歧视,就假装正常。今晚第一次和你相处这么长时间,太紧张,忘了掩饰……”
她打算赌一把。
这个时间点,两人只见过几面,今晚是相处时间最长的一次。
就赌简清和她,不算熟络。
“你右手用得很习惯,不是假装。”简清看着她,目光冷淡,“要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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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主角左手被割伤,今天自己的左手就被开水烫了,接下来也只能单手敲字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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