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金丝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天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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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鹿饮溪(红着眼眶):别欺负我,我害怕
简清(挨了一耳光,手掌还在流血):……你不对劲
穿成反派金丝雀 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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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直白地揭穿,鹿饮溪面不改色,又小声解释了几句:“我小时候用左手,很多人说我不正常,会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老师看我用左手就打我手心,同学围着我,看我写字,还笑我,好像我是一个怪物……我就去学会了用右手,但私底下,还是会下意识习惯用左手……两只手都用,时间久了,看上去都很灵活。”
这话没掺假。
鹿饮溪天生就是左撇子,被强行纠正过。
小时候,她被母亲丢给乡下的外婆抚养。
那个年代,乡下人比较迷信,都觉得左撇子不吉利,看她用左手写字吃饭,就打她手,说她没教养,要她改掉。
后来,上了村里的学校,老师一看她用左手写字,就拿竹条抽她手心。
竹条很细,打人很疼,她的手心被抽得又红又肿,可她觉得自己没错,就不哭不闹,也不改,固执地继续用左手写字。
老师恨铁不成钢,不管她了,倒是有些同学喜欢嘲笑她,借故欺负她,给她取各种难听的外号。
乡下的小孩,散养惯了,上下学没家长接送,都是几个小孩成群结伴走。
从幼儿园到小学,其他同学都是手拉手一起蹦蹦跳跳回家,热热闹闹的,只有她,从来都是孤零零一个人,慢吞吞走回去,有时还要被路过的同学笑上一两句。
回到家,邻居又在指指点点,有的劝说左撇子不正常,违背自然规律,趁年纪小,要赶紧改掉;有的说指不定就因为她是左撇子,克死了她爸爸,她妈妈才不要她,把她丢在乡下不管不顾。
这话伤人,她听了,信以为真,抱着小书包在院子里站了很久,最后拿出练习簿,坐在院子的石桌旁,憋着泪水,练习用右手写字。
简清一言不发,沉默地看着她,似在辨别话语的真假。
鹿饮溪不再躲避对视,迎上简清审视的目光,长睫颤了颤。
简清移开目光,点不对题地回应:“习惯用左手,不叫不正常,只是不一样。”
鹿饮溪牵起唇角,笑了一笑:“有时候,和多数人不一样,就是异类,就会被他们当作不正常。”
笑容看上去有些苦涩。
简清说:“我不会。”
言外之意是不用在她面前伪装。
鹿饮溪看着简清的眼睛,一时没说话。
简清垂眼看她,也没再开口。
手腕被冰凉的柔软缠住,脉搏突突弹跳,一下一下,敲打那人冰凉的掌心。
圈住她手腕的人,一定能感受到。
静默对视许久,鹿饮溪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人好像在委婉安慰她,于是开口说了一声:“谢谢……”
简清盯着鹿饮溪依旧泛红的眼眶,又低头看了眼她的双脚。
双足白皙纤巧,赤.裸裸踩在地板上。
地板很干净,但简清有一点洁癖。
“洗脚,睡觉。”丢下这四个字,她松开鹿饮溪的手腕,没追究扇耳光、误割手掌的事,冷冷清清幽灵似的飘回房间了。
鹿饮溪目送她离开,抬起左手,看着手腕。
手腕余留了几道指痕,很浅,转眼就消失不见。
皮肤上冰凉细腻的触感,却印在了心底,久久不散。
鹿饮溪垂下手臂,不用演戏,眼中柔弱脆弱尽数褪去,只余冷静。
窗外月色清浅,红梅映着白雪。
鹿饮溪依旧无心欣赏。
她想到书中的结局,自己被囚在别墅逼得自.尽,尸体埋在梅花树下做花肥,怎么也欣赏不起来。
看着红色的梅花,仿佛就能闻见淡淡的血腥味。
鹿饮溪揉了揉鼻梁,点击墙上的电子屏幕,窗帘自动合上,把红梅白雪隔绝在视线之外。
她没有洁癖,但她有个怪癖——心慌意乱时喜欢洗个热水澡。
鹿饮溪摸索到换衣间,挑了一件白色睡袍,找到浴室,脱下原主性感的红色睡袍。
打开花洒,热水兜头而下,浇遍全身,鹿饮溪抹了一把脸,站在氤氲水汽中沉思。
她真希望这一切都是梦,一觉醒来,她还在自己的床上。
可如果不是梦,她真的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那抱怨无用,害怕也无济于事,唯有冷静下来,远离危险人物,保全性命,等待时机回到现实。
怎么离开,什么时候离开,还需要一步步计划。
温水一遍遍冲刷身体,洗去原主浓郁的香水味,也渐渐洗去鹿饮溪忐忑不安的情绪。
洗完澡,擦干身子,鹿饮溪穿上睡袍,走到镜前的洗漱台边,捧起水,不停漱口,冲去口腔中弥留的淡淡血腥味。
脑海还是那个冰块挑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抹血的画面,又血腥又变态。
鹿饮溪嫌弃至极,对简清的好感从床上那会儿的无限拔高,到现在无限踩低。
漱完口,鹿饮溪擦去镜面的水汽,定睛打量镜中面孔,愣住。
这脸与现实的她一模一样,只是年轻了几岁。
二十出头的模样,漂亮,干净,不惹尘埃。
这么清纯不做作的一张脸,看着就很洁身自好,怎么可能被包养?
鹿饮溪一边在心里骂骂咧咧,一边把头发吹到七分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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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完头发,她回到客厅。
别墅装了地暖,室温尚可,她不想再去那个冰块身边睡,打算在沙发上囫囵窝一晚。
躺下时,她看见桌上剩余的无菌纱布和免洗手消毒凝胶。
翻了个身,面朝沙发背,不去看。
看到那些就会想到那个冷冰冰的女人,以及女人的职业。
鹿饮溪对医生这个职业不陌生。
她的父母都是医学院的教授,也是大学附属医院的医生。
时下流行“劝人学医、天打雷劈”的调侃,但有些医生家庭出身的孩子,耳濡目染下,还是会选择学医。
鹿饮溪也不例外,高考后,志愿填了一水的临床医学专业,最后被父母所在的医学院录取。
八年制临床医学,本博连读,前五年内科、外科、妇产科、儿科等什么都学,第六年开始选导师选科室。
大一时,她就做好职业规划,选定肿瘤领域作为将来的研究方向。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大二结束那年暑假,她在肿瘤内科见习,遇到了一些变故,从此改变了她一生的轨迹。
陈年往事历历在目,鹿饮溪原以为这辈子除了看病吃药,再不会接触医疗领域的人和事,没想到,遇上了简清。
虽没走上医学的不归路,但她对从事肿瘤专业的医生,始终怀有一种异样情怀。
那曾是她梦想所在,是她一生的遗憾。
鹿饮溪转回身,盯着了桌上的纱布和手消看了许久,最后一个翻身坐起,拖出药箱,走向主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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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开着灯,简清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没有阴郁幽冷的目光,长睫浓密,睡容恬静,宛如童话故事中走出的睡美人。
刚才在月色下,带着旖旎的滤镜看她,她好似雪中卧着的一块无暇美玉。
现在知道了剧情走向再看,她就像幽林中躺着的一条美人蛇,带剧毒的那种。
鹿饮溪恨不得上前踩两脚。
理智劝住了她。
她看见那把重新被擦得锃亮的匕首,明晃晃摆在床头。
鹿饮溪提着药箱,轻手轻脚走进去。
她想让简清重新处理一下左掌的切割伤,以免伤口发生感染。
没想到这个冰块又睡过去了。
有这么困吗?
鹿饮溪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床上的人,犹豫要不要喊醒她。
犹豫间,视线扫过她落在被子外的双手。
她的左手被纱布缠了一圈又一圈,本已止血的伤口,遭受挤压后再度开裂,血液浸润,染红了纱布,如今创面已和敷料黏连在一块。
她的右手骨节分明,手指纤长,指头圆润,不留一丝指甲,手背肌肤比其他地方更显苍白,还带着几道冻裂的小口子。
这样的手,竟令鹿饮溪生出一丝亲切感。
她在医院见过许多双这样的手。
每到冬天,医护人员的手都不怎么好看。
医院院感科三天两头强调手卫生,查房要洗手,换药要洗手,接触病人要洗手……一天下来,少说要洗上百次手。
医务工作者的手,十有八.九会在冬天脱皮、皲裂、生冻疮,久而久之,糙得厉害,摸上去都带着一层磨砂感。
很多人会在睡觉时抹一层厚厚的护手霜,当做保护。
这人睡觉时怎么不抹点?
她隐约觉得这个冰块很不爱惜自己,总一幅冷冷淡淡什么也不在乎的模样,弄疼了也不吭一声,只默默忍着。
也不知道经历过什么,才会在床头摆一把匕首陪着睡觉。
鹿饮溪将目光转到床头柜的匕首上,试图回忆有关简清的更多剧情细节,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早知会穿进书中,昨晚就不该跳着看的,哪怕完整地看一遍,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看什么都像雾里看花,朦胧不清。
鹿饮溪叹了一声气,从药箱翻出一支化瘀止痛的药膏,仔细阅读说明书后,拧开盖子,挤了一些药膏到棉签上,俯身在简清脸上轻轻涂抹。
留下巴掌印主要是因为皮下毛细血管破裂,引起瘀血,短时间内冰敷促进毛细血管收缩足矣,一般不需要额外用药。
但鹿饮溪有那么一丝心软和愧疚——扇太狠了。
她的左掌现在还能感受到一丝麻麻的痛意,更别提眼前人红肿的右脸颊。
她也庆幸,对方是女性,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攻击性和压迫性比男性低得多——挨了一记狠狠的耳光、被锋利的匕首豁得鲜血淋漓后,也只是愣了片刻,然后找了条毛毯给她披好,自己默不作声走出去敷脸……
看上去,不算很坏。
至少,目前不算坏。
药膏已抹匀,鹿饮溪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简清的脸颊,当做小小的报复,然后收回手,正准备起身,脸颊忽然覆上一层冰凉的触感。
鹿饮溪僵住,目光落在简清脸上。
床榻上的简清,摸着鹿饮溪的脸颊,嘴唇翕动,冷冰冰吐出两个字:
“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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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乖女儿,双手灵活点好,右手累了还能换左手~
老规矩,伏笔几乎都埋在前三章~
穿成反派金丝雀 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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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饮溪甩开她的手:“不陪,我睡沙发。”
简清单手撑着坐起身,半倚在床头,斜眼打量她,淡道:“客房在隔壁。”
言下之意是让她去客房睡。
鹿饮溪愣了片刻,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停下,转回身说:“我把药箱带进来了。”
简清扫了眼鹿饮溪拎过来的药箱,没理会,指尖点了点身侧的枕头:“你的,抱回去。”
客卧是供原主休息的,上半夜原主抱着枕头跑过来,说怕黑,怕冷,要和简清同床。
鹿饮溪走过去,捞起枕头抱进怀里。
在这个冰块眼里,今晚她就是一个抱着枕头过来蓄意勾引,临门一脚又反悔,扇人耳光,骂人有病,出尔反尔、反复无常的女人。
鹿饮溪尴尬得想用脚趾在地上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
简清拿起床头的杂志,借以助眠:“不走,要留下来?”
还是那副冷淡的腔调,似乎对鹿饮溪提不起半点兴趣,还带有一点嫌弃。
鹿饮溪踌躇片刻,抱着枕头,提醒了一句:“你左掌的伤口,要不要重新包扎一下?”
简清看了眼被纱布缠住的左掌,又看向鹿饮溪,沉吟片刻,试探道:“我昨天教你的清创缝合,还记得多少?”
此言一出,鹿饮溪怔在原地,拼命回忆剧情。
原主是传媒学院大二的学生,经人介绍进了卫健委、宣传部、影视公司联合拍摄的医疗剧剧组。
由于是国家单位联合出品的任务剧,意识形态方面不能太出格,医疗知识方面也不能错得太离谱。
所以,导演专门组织剧组的演员到医院实习两个月。
卫健委牵头拍摄的任务剧,医院自然不敢怠慢,让医教科安排各临床教研室的医生点对点带教。
简清恰好是鹿饮溪的临时带教。
鹿饮溪看着简清的眼睛,抱紧枕头,弱声说:“全忘光了……”
她学过医,可大二结束就辍学了。
大一大二的医学生,只上过组胚、生化、系统解剖、局部解剖等理论基础课,清创缝合一类的临床操作技能,等大三上《外科学》的实验课时才会接触。
简清凉飕飕的眼神扫过来,鹿饮溪更加没底气,却还是小声反驳了句:“就算记得,也不能让我给你缝吧……”
她大二时被临床技能大赛的培训老师抓去集训过,练过那些技能操作,但都多少年过去了,手法早生疏了。
“就算我能缝,家里应该没有麻醉药品,没法局麻,总不能学电视剧里的人硬缝,那得多疼……要不,到附近的诊所缝一下?我可以开车,这个我会,我送你去。”这会儿鹿饮溪倒没存什么芥蒂,只把简清当做一个左掌割伤的普通患者,尽可能地释放自己的善意。
简清低头翻杂志:“不用,明天再说。”
看出这是在赶人了,鹿饮溪点头喔了一声,不忘提醒说:“那你记得把伤口重新清理一下。”说完,她抱着枕头走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房门合上,室内重新陷入寂静,简清低头翻看杂志上一篇关于多重人格障碍的文献。
她根本没教过鹿饮溪清创缝合,何来忘光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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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简清直接收拾行李,带鹿饮溪从乡下别墅赶回江州市区。
倒不是为了手掌缝针,而是组上几个病人情况危重,下级医生有些应付不来,一晚上打了十来个电话,明面上咨询汇报,实则在发求救信号——你快回来,我承受不来。
元旦假期就此泡汤。
工作以来的常态,简清早已习惯,稍一思索,把鹿饮溪也抓到了医院。
简清在医院的形象向来是冷漠严肃,不苟言笑,忽然带着一道淡淡的巴掌印和一道5cm的口子出现在医院,同事看到都在揶揄地偷笑,想问又不敢上前问。
简清视若无睹,指着一个娃娃脸的女医生:“魏明明,来缝针。”
魏明明连忙拿上缝合包,感动不已:“呜呜呜老板你真好,那些病人看我挂着研究生的胸牌,都不要我动手,连自己人都不待见我,上回赵医生被划伤了我主动请缨,她都不信任我——”话锋一转,忍不住八卦,“话说这么大道口子,咋弄的啊?还有脸上,谁这么胆大包天……”
鹿饮溪低着头,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到最小,在心底呵呵冷笑:那都是好色的代价。
“切水果割的。”简清斜睨魏明明,没回答脸上的巴掌印怎么回事,反问她,“喜欢缝?那下个月去急诊科轮转。”
“不喜欢不喜欢,我只喜欢鞍前马后伺候老板你。”魏明明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生怕被发配到急诊科,一个劲地拍马屁,“瞧这伤口,处理得真及时,一点都没感染,一看就是——”
“闭嘴。”
魏明明瞬间噤声。
*
傍晚,简清和别人换了值班。
她值的是二线班,可以在家听班,也可以在医院的值班室睡觉,有一线医生和住院总医师解决不了的问题再出面。
今天搭班的一线医生怀有5个月的身孕,病区也有危重病人,她就在医院守着。
肿瘤科的夜班相对平稳,但也只是相对外科系统而言,不用手术,不怎么需要处理门急诊病人。
肿瘤病人会出现各种危急值,有时还会碰上棘手的抢救,倒霉一点的值班医生,晚上根本没得睡。
危急值一线值班医生大多能应付,还有住院总医师协助,魏明明打下手,简清安静地在电脑上查文献,制定病人的治疗方案。
鹿饮溪被简清塞了厚厚一叠的资料。
她离开医疗行业已有五年之久,如今莫名其妙到了这个陌生世界,回到了熟悉的医疗环境中,心底还有一种茫然的不安感。
她忍不住再次怀疑,这是不是一个离奇古怪的梦?
她穿到了一个书中的世界,重返20岁,重返医院,重新学习医学知识。
鹿饮溪曾在无数个日夜做过类似的梦,但从未有过如此真实的体验。
她用力咬了自己手腕一口,手臂传来钻心的疼痛,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牙印。
鹿饮溪看着那道牙印,险些又要红了眼眶。
欲哭无泪的茫然与无力,再度激起内心的惶恐不安,偏偏还不敢表露。
简清似有所觉,转过头来,看着鹿饮溪,神情冷淡。
她的气场太强大,不说不笑,面无表情时几乎压迫得人不敢大声喘气。
鹿饮溪低下头,不敢和她对视,试图把惶恐不安的情绪塞到角落,不让任何人察觉。
简清盯着鹿饮溪看了几秒,沉吟片刻,从自己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颗奶糖,一声不吭,塞到鹿饮溪的口袋里。
鹿饮溪愣住,抬起头看了看那张漂亮冷淡的面孔,又低头看了看口袋,犹豫几秒,伸手拿起,剥开,放进嘴里。
甜意自口腔蔓延开。
简清又掏出一颗,放到她口袋。
鹿饮溪蓦然想起小时候,她的外婆背着她走亲戚时,也喜欢在口袋里放几颗糖。
路途遥远,她在外婆背上闷得无聊,瘪嘴想哭,外婆也是这样,一颗一颗投喂糖果。
便又剥了一颗,放进嘴里。
奶糖带来的童年回忆驱散了些不安感,鹿饮溪向简清低声道谢。
简清从口袋里掏出第三颗奶糖。
这回,鹿饮溪伸出手心接。
两人右手、左手一冷一热,短暂相碰。
简清给了糖,收回手,继续在电脑上敲敲打打。
鹿饮溪嘴里含着糖,一点点平复情绪,目光落在桌上的资料堆里,试图转移注意力。
无论是不是梦,她都应该冷静下来,尽快熟悉这个环境,在这个陌生的世界生存下去。
江州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是a省首屈一指的省会三甲医院,也是全省规模最大的教学医院。
医院建设了专门的肿瘤综合治疗大楼。
肿瘤科、放射治疗科、介入科、血液肿瘤科、肿瘤中心实验室都设立在这里,统称为“肿瘤综合治疗中心”。
肿瘤科设有三个病区,简清是肿瘤二区的副主任医师,主攻肺癌、食管癌的诊治与研究,也会涉及胃、肝、乳腺等部位恶性肿瘤的诊治。
鹿饮溪默默记忆这些信息点,看到一半,她拿出手机,悄悄搜索简清过往发表的论文,主看第一作者,以及sci一区、二区的文章。
她父母都是医生,她在医院的家属院长大,也曾立志投身医疗领域,对这一行再不熟悉不过。
肿瘤是医学界的研究热点,相对来说容易出论文。
但论文数量多少不代表科研水平高低,一个好的研究起码要两三年的时间才能出成果,有些人在sci四区换汤不换药地灌水,不懂行的媒体也跟着胡乱宣传,什么医学天才年纪轻轻发表20余篇sci。
看得业内人士拍断大腿——竟有如此惊才绝艳的少年?
一查,都是水刊,水漫金山。
鹿饮溪点开简清的论文,一篇篇仔细看过去。
“怀疑我学术不端?”
耳畔传来一道清冷的嗓音,鹿饮溪绷直了脊背,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头。
彼此鼻尖堪堪擦过
——差点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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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第2章说左手烫伤了,只能单手敲字,居然没有一个人安慰我,一个都没有qaq (难过到破音)
难道不是该体贴地站出来说:啊既然烫伤了那就更慢一点吧,没关系的么么哒
然后我假意推辞:没事没事,为了读者,我可以坚持坚持。
你们再三劝阻身体要紧更新不急,然后我就勉为其难、心安理得更慢一点…………
一个个都不按套路来,哼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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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经科普——
医院科室内部一般会划分医疗小组,一个组里要形成三级结构,主任/副主任—主治—住院医。
一般会让这个组专门收治肺ca、食管ca,那个组治胃ca、结肠ca等等。
我想多科普几种肿瘤,文里面可能不会有具体的划分~~~
穿成反派金丝雀 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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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饮溪本能地后仰。
简清站直身子,指尖在桌上敲了两下,桌面发出清脆的“笃笃”声响。
她看着鹿饮溪,唇角微勾,罕见地笑了一笑。
并非洋洋自得的嘲笑,而是一个年轻学者成竹在胸、气定神闲的微笑。
宛如小孩做出了幼稚的挑衅行为,而大人在无条件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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