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罪同盟

“本来林队在审齐非，齐非都快招了，王局有事把林队叫了出去。没多久王局就自己进来审了，他说有任务交代给林队。我们也没多想，很快就有人发现着火了，大家都去救火，只有王局看着齐非。结果发现林队被关在厕所里，发现他的时候身上已经着火了。”王伦简明扼要的说道：“方副，现在陈庭安正在给齐非验尸，刘局让你马上去他的办公室。”
“林那有人跟着？”方景阳强压下心头的愤怒和不安，目光看向远方已经变成一个小点的救护车。
“有。你放心吧，刘局交代了无论如何都要保住林队。而且刚才急救医生也说，林队身上的烧伤面积虽然挺大，但是好在发现的快，而且是用灭火器扑灭的，没有造成二次伤害。”
王伦说到烧伤面积大的时候，方景阳居然一拳砸在了自己脸上。王伦愣住了，赶紧拽住他的手：“方副你干什么啊！”
他却一言不发的推开王伦往警局走去，是他不好，明明知道局里有内奸还没有保护好林。如果林因此而真的有了什么不好的结果，那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原谅自己的。
方景阳踩着坑坑洼洼的水渍，穿过依旧还有些混乱的楼层，与无数眼熟的眼生的警员擦肩而过，最后推开了局长办公室。
李哲宇坐在刘局对面，四道目光同时钉在了他身上。
“景阳，事情经过你应该知道了吧。”刘局疲惫的声音传来，方景阳无声的点头，走到李哲宇旁边坐下：“刘局，确定王克诚是内奸了吧。”
“对，我们看过录像了，庭安初步的验尸结果也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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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齐非是死于颈部的毒针。”
王局说完，李哲宇就打开手中的笔记本电脑，调整到一段视频放在方景阳面前播放。方景阳目不转睛的盯着画面，王克诚的动作有些不协调，虽然掩饰的很好，但他似乎急于求成，所以还是能看出下毒的过程。
“林会没事的。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和哲宇配合，尽快找出证据证明王克诚是受陈远军和楚天指使杀人灭口。”王局沉声道。
“他为什么要对林下手？林并不是禁毒的。如果目的只是杀齐非，他大可以弄晕林藏起来。”方景阳强压着愤怒，但李哲宇和刘局都能感觉到他的肩膀在发抖。
“这个问题只有抓到他才清楚。景阳，我知道你的心情，现在的重点是赶紧抓住他们。林在医院，我派了人二十四小时保护，他的安全你不用担心。”刘局说完用眼神示意了李哲宇，后者也拍了拍方景阳的肩膀：“是啊，林队被送去的医院刚好郑队也在，你不必太担心了。”
李哲宇这番话也不知道是安慰还是打击，反正方景阳不说话了，一直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刘局有些焦头烂额，咳了一声，正准备继续说，结果方景阳从口袋中拿出一个读卡器推到他面前：“刘局，其实之前林和我已经发现了制毒工厂可能的方位。但范围还是太广，再加上有内奸的存在，我们不想打草惊蛇所以没说。”
“怎么查到的？”刘局和李哲宇同时吃惊的看着他。
“王丹那的加密档案，刘局您之前也看过的。我们也是昨天才知道数据中心那边遗漏了一份文档，就是一个隐藏坐标的文字地图。因为当时已经在审齐非了，林就想着先不说出来，如果齐非肯招认，那就按照招认的线索来判断地点真假。毕竟当时还不知道内奸是谁必须谨慎，否则查到现在的所有付出和牺牲都会白。”
刘局皱着眉，林和方景阳的隐瞒虽然违反了守则，但情有可原。再加上之前是他交代了他们必须谨慎小心，一切以先查出内奸为前提，所以他们的这种做法其实并没有错。
“刘局，现在看吗？”李哲宇拿起那个读卡器问道。刘局点点头，示意他插进笔记本里。
一个黄色的文档跳了出来，李哲宇双击打开，一个三维地图显像跳了出来，在屏幕上透着幽幽的蓝光。三维地图像一个山脉的形状，其中有三处标了红点，正有规律的闪烁着。
“这三个地方都有可能是制毒工厂，这里是半山腰的制药厂，这里是山顶的杉树林，最后这里是个村庄。”方景阳指着三个点介绍道：“因为三个地方的范围都很大，而且都在同一座山上，如果我们要搜查肯定会引起其他两处的注意力。”
“刘局，我们可以申请省厅的支援同时搜查这三个点。”李哲宇抬起头看着刘局。后者抱着双臂靠在椅背上，思忖了一会后摇头：“不行。王克诚已经跑了，假设他真的是楚天或陈远军的人，肯定会把我们这边的情况透露过去，那他们必然有防范。所以一定要在确认了是哪个地方后再进行突击，这样可以加大成功率。”
刘局顿了顿，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方景阳和李哲宇：“这次必须要一网打尽，让他们知道犯罪的代价，绝不能再放过任何一个人！”
第八十六章
郑硕正在天台跟李巍聊着，吴晶晶冷不丁冲了上来：“老大！林队被王……”她说到一半的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惊慌失措的脸盯着李巍看。
“没事，你说。”郑硕看她这样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反正李巍早就不算外人了。谁知吴晶晶接下来说的话连李巍都目瞪口呆了。
郑硕是早就知道局里有内奸的事，但他怎么都没想到内奸的身份居然是顶头上司王局。
“林现在怎么样了！”他强压着怒火问道。
“刚到医院，在急救室抢救了，那边有两个人守着。老大你要过去？”吴晶晶见郑硕拿起拐杖要走，赶紧上前搀扶，被郑硕推开了。
郑硕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脸色很严峻：“这件事先不要告诉楚晏，我不想他再掺和进来了。”
“老大……”吴晶晶做错事似的低下头，用眼角余光瞥了郑硕一眼：“刚才我去病房找你，楚晏已经知道了……”
“……”
三人搭着电梯到了急救室所在的楼层，郑硕一眼就看到楚晏穿着淡绿色的病号服安静的坐在角落里。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急救室的大门，附近除了两个负责林安全的警察外，还有另一个轮值看守他安全的警察。
“你怎么在这？”郑硕担忧的走到楚晏身边，楚晏抬头看了他一眼：“郑硕，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硕在他身边坐下，拿起他冰凉的手放在掌心捂着：“局里出了内奸，王克诚应该是陈远军或者楚天的人。”
“那林队这是怎么回事？”楚晏在郑硕把他介绍给林的时候就已经放下了心结，更何况林出事也是和案子有关，他自然不能做到无视。
“王克诚想杀齐非，林是审齐非的人，被他以有事为借口叫出去了。我估计他是觉得林会妨碍他动手，所以想把林也一并解决掉。”郑硕压低声音在他耳畔说道，熟悉的气息喷在楚晏脖颈处。虽然已经极力压抑了，但楚晏还是感觉出了他的愤怒。
“他会没事的。”楚晏抱住了郑硕，让他把头靠在自己肩上安慰着。
郑硕闭上眼，以只有彼此能听到的声音对他说了句：“我爱你。”
楚晏的嘴角弯起：“我也爱你。”
“答应我，不要再参与这些事了。我给你申请了24小时贴身保护，虽然会造成不方便，但眼下情况太复杂了。如果齐非对你下手不是擅自，而是陈远军或者其他人授意的……”
“郑硕，我懂，你不用解释了。”楚晏把郑硕没说完的话打断了，他怎么会不懂郑硕在担心什么？他任性了太多次，而每次的结果不但是伤害了自己更伤害了郑硕。经过齐非的事他已经明白了，他不想失去郑硕，不想离开。所以他必须放弃一些坚持。
郑硕把头埋在他颈子上，鼻尖贪婪的吸着那片温热的肌肤：“我知道你有不甘，放心，我一定会抓到他们的。”
楚晏没有回答，他与李巍对视了一眼，李巍的眼中也是一片担忧之色。他无声的点头，安抚似的拍了拍郑硕后背。
林的手术很顺利，虽然烧伤面积挺大，但几乎都集中在后背和左手臂。而且因为救援及时，不算太严重，只是昏睡了几个小时就醒了。
他刚睁开眼就看到郑硕担忧的脸：“醒了？觉得怎么样？”
楚晏站在郑硕身边，看到林醒了赶紧帮忙按电铃。
因为后背的伤所以林是趴着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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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醒来就觉得头昏脑涨，一动就扯到了伤口，痛的忍不住闷哼一声。郑硕赶紧按住他：“别动，你后背的伤面积挺大的，医生让你暂时不要乱动。”
“我怎么……”林的声音沙哑的不行，喉咙像着火一样疼，说了三个字就没声音了。楚晏倒了杯水递给郑硕，郑硕送到他嘴边：‘“先喝点水。”
林喝了几口，这才感觉嗓子好点了：“我怎么会在这？”他环视了一遍周围，确定了这里是医院。
“你还记得昏迷之前发生了什么吗？”郑硕没有直接回答。林看了他一眼：“我在审齐非，他，他马上就要招了。然后王局把我叫了出去……对了王局！郑硕，他给我闻乙醚把我弄晕了！内奸很可能是他！我……”
林激动的说道，说完才反应过来楚晏也在，顿时僵住了。郑硕朝他做了个安心的姿势：“楚晏什么都知道了，而且……齐非被王克诚杀了，初步估计他会支开你并放火，应该也是方便逃跑的同时除掉你，得你在他下手的时候妨碍他。”
郑硕把自己猜测的说出来，林痛苦的捂着额头，正想说什么，医生和护士就进来了。把郑硕和楚晏赶出去给他做了个检查，确定了没有什么其他的症状。
护士给林吸了一会纯氧，他的头已经不昏了，等郑硕他们重新进来的时候林已经可以坐起来了。
“现在局里情况如何？”不等郑硕开口林就着急的问道。
“别担心，除了你之外只有两个警员轻微烧伤。刘局已经把这件事交给方景阳和哲宇一起负责了。我刚才通知了哲宇，他跟方景阳正在赶来的路上。”郑硕简洁的交代道：“林，虽然你跟我都有伤在身不宜参与行动，但有件事我要先跟你商量下。”
郑硕说这些的时候楚晏一直陪在身边，林意味深长的看了楚晏一眼，郑硕感觉到了他的视线，握住了楚晏的手：“楚晏答应我不会再乱来，相对的我也不会再对他有所隐瞒。林，他的参与确实可以帮到我们。”
林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虽然不习惯讨论案情的时候有外人在场，但郑硕说的没错，楚晏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帮到忙。
“你要跟我谈什么？”林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左手问道。
“我有一个计划，可以把陈远军引到制毒工厂去。”郑硕严肃的说道。林皱着眉看他：“怎么引？”
“既然已经知道了制毒工厂可能是那三个地点之一，那就可以利用一个人。”
“谁？”
“陈铭锐。”郑硕说完看向楚晏，楚晏点点头，走到门外把李巍叫了进来。
林蹙眉看着他：“你不知道陈铭锐被绑了吗？”
郑硕：“我知道，他不是被齐非的仇人绑了。楚晏的手机不久前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是陈铭锐在楚天手上，楚天利用它来威胁陈远军放弃齐非。”
“这说不通。”林用没手上的右手捏着下巴思考：“难道楚天不怕齐非把他也供出来？”
“如果王克诚是楚天的人而非陈远军，那一切就说得通了。”楚晏淡淡的开口。林被他这么一点顿时醒悟过来，动作太大又扯到了伤口，痛的皱紧了眉。
“你小心点。”郑硕无奈的看着他。
“王克诚是楚天的人，而楚天绑架陈铭锐的理由是杀了齐非，所以他们现在是在内斗。郑硕，你要怎么利用陈铭锐？”林捂着肩膀问他。
“本来我和李巍商量的是让他把陈铭锐约去那座山，弄出个爆炸引来陈远军，这样可以一举抓获。但是现在陈铭锐在楚天手里，如果楚天不放人，那这个计划就实行不了。”
林：“对，而且陈远军没有报警，我们也无法按照被绑架来搜救。”
郑硕：“但是据我所知，陈远军到现在为止还不知道绑架他儿子的人是楚天，那就有办法了。我们可以找线人放出消息，说在那座山上见过陈铭锐。楚晏说陈远军在乎儿子胜过一切，如果被他知道儿子可能会在制毒工厂附近，他肯定不会坐等消息的。”
林：“所以你的意思是先不管楚天？”
楚晏：“林队，如果陈远军真的被抓个人赃并获，他不会牺牲自己去保楚天的，他们之间可没那么深情。”
郑硕看了他一眼，楚晏在说到楚天的时候依旧是很冷漠的。感受到了郑硕的目光，楚晏低下头与他对视，嘴角扬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郑硕心下叹了口气，捏了捏他柔软的手心：“就像楚晏说的，只要抓到了陈远军，楚天甚至楚光赫都跑不了。”
林思索了一会，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至少目前为止没有其他办法比这个更合适了。问题是他们还不清楚那三个据点哪个才是真的，如果真要实施这个计划肯定要申请省厅的支援，怕就怕现在齐非已经死了，楚天随时都会把陈铭锐放出来，那他们的计划不是来不及实施就泡汤了？
林把担忧说了出来，没想到楚晏却冷笑一声：“以楚天和楚光赫的尿性，抓陈铭锐绝对不会只要求这么点东西。如果我没估计错，楚天会把黄粉的所有罪名都推给陈远军，而陈远军迫于陈铭锐的安危，很有可能真的同意扛下。”
林看着他，目光有些意味不明：“楚晏，我能单独和你谈谈吗？”
郑硕一怔，正想问林怎么了，没想到楚晏咧嘴一笑，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正好，我也有些事想请教林队。”
第八十七章
郑硕趴在门口，竖起耳朵偷听的模样连李巍都看不下去了，更不要说吴晶晶这个八卦。
“老大，你有点风度好不好？这样偷听墙角真的很丢脸唉。”吴晶晶一边拉他衣袖一边用眼神示意对面还有几个轮岗的警察在看呢。可郑硕哪里顾得了这么多，他也不知道林会问什么，更不知道楚晏会说什么。楚晏是知道他以前对林的感情的，可林什么都不懂啊。而且这两人都没见过几次面，有什么好谈的？
他无奈的用额头抵着门，心里暗暗祈祷着林千万不要乱说什么让楚晏误会啊。
他在外面担心的半死，门里的那两人却一室和谐的相谈甚欢。
其实林只是想问楚晏对于黄粉案的一些看法，以及想了解下他这一路走来的心境变化。作为一个刑警，林想知道这些是很正常的。虽然楚晏跟郑硕在一起了，郑硕很信任他，可自己却不太了解这个人。
楚晏没有对林隐瞒什么，虽然郑硕以前对林是有感情的，可现在郑硕一颗心都在他身上，经历了几番生死后他完全不怀疑这点了。所以对林也比以前亲切了许多。他本就不是一个刺猬，只是过往的人生经历把他变成了刺猬一样不讨喜的性格。
林惊讶于他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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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化，听了不少他之前独自查黄粉的经过，对楚晏的态度改观了不少。不过楚晏有一点没有坦白，就是关于自己可能的身世。
那件事只有郑硕和李巍知道，他并不想告诉更多的人。楚天有可能是亲生父亲这件事让他厌烦，并不是说他有多冷血，而是他的人生就是被这个男人毁掉的。无论这个男人后来对他多好，给了他多少弥补都不能抹掉他受的那些苦和罪。
“郑队，你在干嘛？”李哲宇的声音从后方传来。郑硕肩膀一僵，赶紧站直摞了把刘海，装出一副没事发生的模样：“你们来了啊，先等等，林在跟楚晏谈话。”
“林怎么样了？”李哲宇还没回答，方景阳先一步上前盯着郑硕。林出事后他一直待在局里处理各种事宜，还要跟刘局李哲宇频频开会商量下一步怎么做，到现在已经熬的焦头烂额眼眶血红了。郑硕本来看到他就不爽的，可是被那张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看到的时候，还是忍了下来：“他的伤不要紧，医生说卧床静养一阵子就好了。”
方景阳显然松了口气，他靠在墙上，拿了根烟叼在嘴边正想点，被郑硕一把夺过了打火机：“这是医院，禁烟的。”
方景阳愧疚的把烟揉进手心里，郑硕这才看向李哲宇：“你脸色怎么这么差？别什么都一个人扛知道没？一会儿我就让吴晶晶跟你回去，有什么你都多交代他们去做。”
面对郑硕不满的表情，李哲宇温和的笑了：“我没事，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至少我没有因为身体原因被强制放假。”
郑硕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时门被楚晏打开了：“林队叫你们都进去。”
郑硕打量了楚晏，发现楚晏的脸色没什么异常，他又看向林，林一见到方景阳就笑了，根本没看到他。他只得凑到楚晏耳边：“你们谈了什么？”
“跟前任情敌能谈什么？”楚晏坏笑着打趣道。郑硕表情一僵，正想辩解，楚晏却趁着他凑过来的姿势在他耳垂上舔了一下：“逗你的，看把你紧张的。”
郑硕无奈的瞪他，压低声音：“等等回病房看我怎么拾你。”
方景阳紧张的问了林的情况，被林轻松的打发了，一行人这才围着林的病床坐下，开始商量怎么钓大鱼。
虽然郑硕被迫放假了，可因为王克诚的事，所以他的强制放假被刘局取消了。眼下他还不能立刻参与外勤行动，但在商量案子上他有话语权。更何况他本来就是黄粉案的总负责人，自然要在场。
一屋子不是伤员就是过劳，虽然看着惨淡，但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疲倦的神态，因为郑硕刚才说的计划让他们内心都蠢蠢欲动。
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一个钓大鱼的机会，不过唯一的不稳定因素就是楚天会不会提前放陈铭锐。即便李哲宇现在立刻赶回去向省厅申请行动支援也需要一定时间，如果这段时间里出了什么变故，那整个行动计划就白了。
这是之前林担忧的事，郑硕把楚晏的想法说了，李哲宇倒是没有反驳，可方景阳投出了不信任的目光：“把最重要的环节放在一个不安定因素的预估上，这会不会太儿戏了郑队？”
方景阳的话只要脑子没问题的都听得懂，他指的不安定因素就是楚晏。可这回郑硕还没发作呢，林先反驳了他：“我觉得可以信任楚晏说的，我刚才跟他聊了很多。他虽然不是警察，可学的是法律，对黄粉的了解和接触比我们都多。更何况在郑硕他们着手调查黄粉之前，他已经一个人查了很久了。”
方景阳有些吃惊的看着林，林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目光，他便没有再多说什么。楚晏勾了勾嘴角：“虽然是我的猜测，但基本上可以确定的。我太了解楚天了，他无利不欢，对任何人的利用都是尽到了最大限度。这次如果轻易的把陈铭锐放回去，下次想要再绑架就很困难。而陈远军唯一的软肋就是儿子，楚天用其他的办法很难达到目的。”
“那就按照郑队说的，我现在马上回去找刘局申请行动支援。”李哲宇见众人都默认不说话了，于是站起来说道。郑硕让吴晶晶跟着他，并交代有什么随时联系。方景阳本来不想走的，想多陪林一会，可林怕李哲宇一个人忙不过来，再说了这毕竟是联合办案，两队肯定都要有人一起做事的。
方景阳只得依依不舍的走了，他那表情连楚晏都看出了猫腻，可林还是一脸什么都不知道的马大哈样。
回了病房后楚晏拉住郑硕，询问自己的猜测。郑硕捏着他的下巴先是来了个长长的湿吻，接着才把方景阳暗恋林的事都倒了出来。
楚晏一边喘气一边笑：“看来林队是你们局的警花啊，那么多人喜欢。不过他的性格是挺好的。”
“你跟他谈了一会就知道他性格好了？”郑硕把他禁锢在墙壁和怀抱中间，眯着眼逼近。楚晏没有躲，反而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毕竟他是你曾经看上的人，我要是贬低他，那不就等于怀疑你的品味顺便也贬低自己了？”
郑硕愣了愣，没想到他能扯到这上面去，于是又啃起他的嘴：“不要再提我和林以前的关系了，我现在心里只有你。你要吃醋可以，我乐意哄。可你不能再把那些当真，知道吗？”
楚晏温顺的点头，和郑硕亲着亲着又滚到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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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哲宇把郑硕的主意跟刘局说了一遍，刘局倒没有太大的犹豫。毕竟十三年前楚晏的案子是他亲自负责的，他很清楚黄粉对楚晏的伤害有多大多深。所以他只是思考了一会就同意了，让李哲宇把整个行动计划列出来，他立刻向省厅申请。
因为方景阳的老爸是省公安厅的副厅长，而之前方景阳怀疑有内奸的时候，方副厅长已经来过一次市局和刘局见面了。只是那时候是初步怀疑，连个模糊的概念都没有，所以当时没有考虑下一步行动。现在王克诚不但杀了齐非还想烧死林，方景阳怎么能忍？所以这次跟省公安厅申请的行动支援批复的非常快，几乎没有任何阻碍。
得到支援就意味着他们可以准备行动部署了，方景阳和李哲宇肩负着行动副指挥的职责，在郑硕和林的电话帮助以及省厅提供的各种支援下，只花了一天多的时间就在三处嫌疑点悄悄布置了大批的警力和监控设备。每个嫌疑点都配备了至少三名的狙击手同时待命，确保实施抓捕的时候不会有漏网之鱼。
真正行动的那天，林和郑硕都坐在指挥车上，两人一个脚伤一个后背手臂，虽然行动都不不便，但只要他们坐在那，刑侦二支和禁毒一支的所有队员们就都振奋了。
李巍早就按照郑硕的要求找人把话放到了陈远军那边去，当然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