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罪同盟

陈琦和吴晶晶都低下了头不辩驳，只有旁边提前被告知情况的陈庭安替他们解释：“其实这件事不能怪他们的，郑硕的脾气你也知道，他要做什么谁拦得住？刘局都拿他没辙。而且一开始是哲宇通知他线人的事，只是哲宇也没想到他会跑去酒吧街查。”
陈庭安的语气也是很无奈，林叹了口气：“我已经让景阳带人去现场协助取证了，这次应该能给齐非定罪。晶晶，你把在火场看到的过程详细的跟我说一遍。”
林拉着吴晶晶坐了下来，吴晶晶擦干眼泪，尽量详细的回忆到了每个细节。包括她进去以后是如何发现楚晏的，还有准备背着楚晏走的时候发现了他身体下面压着一个透明的小封口袋。吴晶晶已经把那个封口袋交给之前赶来的技术队员了，要不是因为被楚晏压着，那个袋子肯定已经被周围的大火烤化了。
“楚晏不可能自己去吸食黄粉，所以要么是齐非强行倒进他嘴里的，要么就是齐非逼迫他自己吞下的。”吴晶晶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很鉴定。林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为什么这么肯定？”
“这是老大说的。”
林点点头，正准备再说什么，旁边的急救室大门就被推开了。一名医生摘掉口罩朝他们走来，脸上挂着放松的神情：“病人没事了，他现在可以回普通病房休息，你们来个人和护士去办手续吧。其他人可以去看他，但是最好不要停留太久，尽量不要给其他病患造成影响。”
医生知道他们是警察，所以说话的声音压低了些。吴晶晶赶紧拉住医生问楚晏的情况，医生直摇头：“他的情况比较麻烦，你们还要再等等，不过应该没什么危险了。对了，你们通知患者家属了吗？”
吴晶晶被问的一愣，条件反射就去看林。林用眼神询问了陈琦，陈琦尴尬的抓着脑后的头“刚才太着急给忘记了，我现在马上通知。”
医生走了，陈琦打回局里让人联系楚光赫。郑硕随后就被推了出来，医生本来要给他打麻醉减轻痛苦，但是被他拒绝了，所以他意识清醒的。看到林围过来担忧的模样，他勉强勾了勾嘴角。
“老大，你怎……”
“晶晶，楚晏怎么样了？”吴晶晶话还没说完就被郑硕打断了，看着郑硕一脸苍白担忧的不行，吴晶晶只得安慰：“他还在里面，不过医生刚才说他没什么危险了，你别担心。”
“他体内的毒呢？都排出来了吗？”郑硕用力抓着吴晶晶的手腕问道。
“郑硕，你别激动。虽然我们没有临床数据参考，但楚晏当时有过呕吐的症状。如果是吞食了那个以后吐的，那体内的剂量应该不足以造成危害。”陈庭安帮忙安慰道。
郑硕的病床被护士推着走，他本来要下来坐轮椅等在门口的，但护士无论如何都不同意。两相僵持的时候，林按住了郑硕的肩膀：“先回病房吧，之前那个时光胶囊的代码破译出来了，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
第八十一章
病房内，因为郑硕的身份特殊，所以医院给了他一个空的双人病房。林让他们三个都在外面等着，毕竟他跟郑硕说的事涉及到案情机密，而警局每个人的权限不同，不是所有话都可以当众说的。
郑硕靠在床头，手背上扎着点滴的针，脸色苍白的跟身后的墙壁差不多。林从手机里调出一张照片递给他：“这就是破译出来的内容，你看看。”
郑硕接过手机，刚看了一行就觉得头晕眼花。虽然除了烧伤之外没其他伤势，但他原本就是受伤未愈的状态下又过劳了。医生本来要在伤口处理结束后给他打镇静剂休息的，但他坚决不同意，一定要等到楚晏没事了才能放心。
“你还好吧？要不先休息一会，我晚点跟你说？”林看他难得露出这幅模样，不由得想拿回手机。被他强打起神拒绝了：“没事，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楚晏还没醒，齐非也才刚抓到，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定他的罪，最好能让他供出陈远军和楚天。”
郑硕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他只要一想到齐非居然想烧死楚晏就恨不得现在回局里把齐非暴打一顿。如果今天他们不在，而是楚晏一个人跟踪齐非的话，可能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一想到这郑硕的后背就冒冷汗。以前他也知道楚晏的做法会给楚天和陈远军带来麻烦，特别是陈远军那边。但他却忽视了一点，没想到他们真的会对楚晏动手。不管齐非的行为是不是陈远军授意的，至少从现在开始，不能再放楚晏离开他的视野了，即便他不能真的陪在身边也要申请24小时保护。
郑硕凝神将那张照片的内容看完，脸上的神情已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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亢奋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已经可以申请搜查令了！”
“对，还有一个信息。”林的指尖在屏幕上往右一划，另一张图出现在郑硕眼前。
“膛线图？”
“你还记得第一个案子现场的那把92式吧？查到来源了，是我们局里的。”
“什么？！”即便早已做好准备，但听到这个消息时郑硕却惊的手机都没拿稳。林面无表情的跟他对视，两人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那份压抑和沉重。
虽然早就知道那是流露出去的报废警枪，肯定是公安系统中有人在背后做手脚，可万万没想到警枪居然来自自家的后门？
“我已经对比过最近五年的数据，找到同批次的。也找到了当时负责这批报废警枪的人，可是那人在两年前已经死了，不明原因的坠楼。死因鉴定是自杀，无可疑。”
郑硕：“又是坠楼？谁做的鉴定？”
林看了门口一眼，凑到郑硕耳边：“陈庭安。”
郑硕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嘴巴动了好几次都没有组织好该说什么。
“我们这几天暗查了他的家庭背景和日常习惯以及亲友关系等等，没查出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他的经济情况也没问题，私下没有不良的嗜好。”林皱着眉，他也不想怀疑陈庭安，毕竟大家是认识了那么多年的同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怀疑谁都会让人不舒服。
“其实鉴定报告是他做的，不代表他就一定有问题。”林补充道。郑硕点头，脸色缓了下来：“那人的关系谱呢？都没问题？”
“还在查，这个消息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
郑硕：“那这事还有谁知道？”
林：“我，景阳，刘局，你。”
“刘局怎么说？”郑硕皱着眉，这事确实是需要上报局里最高的领导，否则林做什么都会束手束脚，而且最重要的是，查内奸这种事处理不好就会惹祸上身，必须要提前报备。
“刘局说先暗查，不要声张。因为不能增加人手帮忙，所以暂时由景阳来负责。”
“他做事靠谱，你自己也要小心点，毕竟现在我们在明对方在暗。”郑硕叮嘱道。林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这种气氛下难得牵开了嘴角：“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吧，看你现在折腾成什么样了？你这腿短时间里下不了地了吧。”
郑硕无语的看着自己裹满绷带的两条小腿：“哪有那么严重，都是皮肉的烧伤，医生非要搞得这么夸张。”
“得了吧，你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楚晏考虑，你看他跟着你折腾成什么样了？我们是警察，查案是义务和责任，可他只是普通的市民，你不能继续让他掺和进来。无论他的身份有多特殊，你要记住他跟你的关系。”林顿了顿，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郑硕：“不要做出让自己会后悔的事来。”
郑硕和林对视了一眼，他真没想过林会说这些。也许林是基于警察条例对公民的保护原则才提醒他的，但无论如何林都是在劝他，而不是想着利用楚晏的身份来做更多便利的事，单单这点就让他够感动的了。心头一热，他想都没想就握住了林的手：“儿，等我娶他的时候你得给我当伴郎啊！”
“你……什么跟什么啊！你这脑子怎么老是抽风。”林被他无厘头的一句话逗乐了，刚才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好了说回正题，时光胶囊里的那份文件，你们申请了搜查令没？”郑硕眉头一拧，又回到了刚才的状态中。
林坐在了床沿：“没有，刘局的意思是不要打草惊蛇，先把局里的内奸查出来。否则我们做什么都是被动的，而且很容易泄露目前掌握的线索和证据。”
“有道理，那我这边能给你帮什么忙？”
“你就算了吧。你这个伤患还是乖乖呆在医院里，等完全好了再考虑其他的。景阳很能干，查内奸的事我要帮忙他都不让。所以一会我要回局里，哲宇的身体也没完全好，齐非这案子他一个人扛不下的，刘局让我回去带队。”
“小心点。”郑硕没有假惺惺的道谢，他捏了捏林的手臂，黝黑的瞳孔直直的看进林眼底。林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放心的微笑就转身走了。郑硕看着他开门出去，不知为何忽然有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他叫住了林，林转身看着他，他动了动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得又叮嘱了一遍小心点。
林丢下句“嗦”就走了，但笼罩在郑硕心头的阴云却比刚才更沉重了。他也说不上来这是什么感觉，也许是警察做久了的直觉，但也可能是他经历了刚才的那些危险后有点后遗症了，总觉得林也会出事。
他拿过床头的双拐撑在腋下，用力站了起来。他的伤都是皮外伤，虽然缠满小腿的绷带看着很惊悚，但没有完全影响他的行动。他撑着双拐刚出病房门就被吴晶晶拦下了：“老大，你要去哪？”
“去急救室。”楚晏的手术还没结束，刚才是林说有重要的事才把他弄回病房的，否则他一步也不想离开那边。别看他好像很淡定，其实一直都提心吊胆，即便吴晶晶刚才跟他说了医生说没什么危险了，他也没法放下心来。
吴晶晶拗不过他，只得陪着一起过去。但他们刚走到急救室门口就迎面看到了一行人。
带头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高定西服，头发固定在脑后，金边眼镜后的视线寒冷而锋利，像把刀钉在了郑硕脸上。
郑硕本来在想该说些什么，可是他却一言不发的走上来，没有任何征兆的就给了郑硕一拳。
“喂！你干什么啊！”吴晶晶赶紧扶住郑硕，同时恼怒的朝他叫道。但他看都不看吴晶晶一眼，抡起拳头就又想朝郑硕挥去。
不过这回却没有如愿。
郑硕右臂下的拐杖“吭”的一声砸在了大理石地面上，迎面而来的拳头被他稳稳的接在了手里。
“楚光赫！你再乱来我现在就以袭警抓你了！”吴晶晶气的脸红脖子粗，声音也没控制住，顿时惹来周围的医护人员和病患们频频回头。而楚光赫身后的几个黑衣保镖也因为她这句话而想上前，但是被楚光赫抬手拦住了。
楚光赫用力抽回自己的拳头，阴狠的视线依旧停留在郑硕脸上。但郑硕却回给他一记更冷的眼刀子：“刚才那一拳可以当做你心疼晏晏而迁怒于我，事实上也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但是你不要搞错发火对象了，想杀他的人可是齐非。”
“晏晏？”楚光赫的周围仿佛落下了一片雷，在听到郑硕嘴里说出这个称呼时，他的怒火更甚了，目光狠辣的犹如修罗，放在身侧的双拳握紧到泛白，就连平整的额角都爆出了青筋。
郑硕挑衅般和他对视着：“他已经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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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光赫气的浑身发抖，虽然他之前就隐隐猜到楚晏对郑硕和别人不大一样，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楚晏居然会跟郑硕在一起？而郑硕此刻的态度无疑是在火上浇油，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就在他又想动手的时候，一道低沉的嗓音从他身后传来，夹带着不可忽视的怒意：“光赫，你干什么？！”
郑硕的视线越过众人看向对面，衣冠楚楚的楚天单手握着绅士拐杖，挺拔的身形一点也不像长年患病在疗养的人，神情冷峻而阴沉：“郑警官，犬子有些情绪失控了，刚才他不是故意的，请你不要见怪。”
第八十二章
郑硕还没回答，吴晶晶先黑着脸把拐杖捡起来递给他：“老大，需不需要楚光赫为刚才的行为向你道歉？”
楚光赫脸色一僵，郑硕哼笑道：“不必了，楚老先生都替他说情了，怎么着我都得给楚晏面子。”
他这话一语双关，听得楚天脸色也不好了。但楚天却没有与他计较，反而上前来伸出手：“郑警官，初次见面，多谢你又救了小晏。”
楚光赫十分不理解楚天在想什么？
郑硕是什么人？他只不过是个二级警督罢了，就算现在是黄粉案的负责人，也没资格让楚天这样好声好气的跟他说话。更何况郑硕刚才完全不给他们面子，按照楚天以往的脾气，怎么可能容忍？
“不必这么客气，于公于私我都应该救他。”郑硕大方的握住楚天的手，但是一触即离。楚天笑着看了看他的腿：“郑警官这伤势似乎很严重，会不会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不劳你多心了，只是皮外伤。”郑硕其实一点也不想跟楚天父子打交道。楚晏还在急救室里没出来呢，他哪里有这些心思。好在吴晶晶很给力：“老大，我刚才忘记了，王局让你醒了就给他个电话。”
郑硕压抑着本想上扬的嘴角，装作很严肃的接过吴晶晶的手机，转身去了另一边打电话。
楚天回过头瞪了楚光赫一眼，后者正想辩驳，急救室的门又被推开了。郑硕刚按了拨出键就赶紧挂机，在吴晶晶的搀扶下快步走到医生面前。
“他怎么样了？”三道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医生皱着眉看着面前的三个人，每个人脸上都是气势汹汹的神情，好像他一旦说出什么不好的话就会扑上来掐他脖子。
“警官，这两位是？”医生认得郑硕，于是转头向他询问。郑硕不耐烦的扫了楚氏父子一眼：“他们是病人的家属。”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体内残余的毒也都排出来。不过他在昏迷状态下吸入了大量的浓烟，还要等醒来才能检查脑部会不会受到什么影响。”医生简明扼要的把情况说了一遍，不过他的话却没法让人松口气。
“我们什么时候能看他？”楚光赫第一个逼问道。
“病人的状态还需要再观察24小时左右，请你们不要骚扰他。”医生果断的拒绝道。
楚光赫还想说什么，被楚天及时拦住了。医生松了口气，朝郑硕点个头就走了。吴晶晶看着郑硕一脸担忧凝重的模样，不由得想安慰。不过她刚开口就听到后面有人大声的叫了郑硕的名字，两人转头一看，李晴文女士挎着个巧的咖色小包，一脸火急火燎的朝他们这边走来。
真丝的长围巾在身后扬起，七厘米细高跟在地面踏出干练的声音，再配上那一身致的衬衫西裙，以及脸上的毫不掩饰的怒意。吴晶晶心想，如果配上一个应景的bgm，李晴文这个登场的画面霸气十足啊。
郑硕刚才还在担心楚晏的伤势，现在却想都不想就掉头走。李晴文太了解儿子是什么德行了，也不在大庭广众下骂他，而是追上来掐着手臂把他拉到了一边。
“疼疼疼！老妈你轻点！”郑硕双手撑着拐杖，没法跟老妈抗衡，只得低声求饶。
李晴文气的一巴掌拍在他手臂上：“你还知道疼？哲宇打来的时候把妈妈吓得心脏都差点停了！你都多大了还这么不要命不懂事？你就不能不要再做警察了，好好回公司去上班吗？！”
李晴文虽然知道这是公众场所要控制音量，但她正在气头上，难还是大声了些。见楚天饶有兴致的看着这里，郑硕的脸更黑了：“妈！这些回去再说吧，楚晏才刚刚做完手术没醒，我现在哪里有心情听你说。”
“什么？晏晏也受伤了？！他在哪啊？伤的重不重？”李晴文吃惊的问道。李哲宇不知道郑硕和楚晏的关系，所以打给她的时候只是交代了郑硕受伤的事。
“出来了！”郑硕眼尖，指着手术室门口，李晴文赶紧扶着他一起过去看。但是医护人员把楚晏护的很紧，楚光赫他们也没法靠近。楚晏还没醒，一路被推到了加护病房，众人只能隔着块大玻璃看医生护士忙碌的开仪器监控各项身体指标。
“郑警官，小晏一时半会是醒不了的，我有点事想问你，方便吗？”楚天看向了郑硕，郑硕和他对视了一眼，还没说话李晴文就先开口了：“这位是？”
她是听到了对方叫“小晏”所以才插嘴的，郑硕只得介绍：“他是楚晏的父亲，这位是楚晏的哥哥。楚先生，这是家母。”
郑硕一介绍完李晴文就笑了起来，握住了楚天伸过来的手：“原来是晏晏的父亲啊，你好，我叫李晴文。”
“李女士你好，犬子承蒙你照顾了。”楚天虽然暗暗吃惊郑硕的母亲居然和楚晏会熟，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楚光赫依旧用张冷脸对着，李晴文也没生气，对他微微一笑就略过了视线。
“妈，我和楚先生有事谈，你先回病房等我吧。”
郑硕叫吴晶晶把李晴文送去病房，自己则站在原地看着楚天：“其实你不找我，我也有问题问你。”
“齐非是真的想杀小晏？”现在没有外人了，只有他们三个，所以楚天直接切入重点。郑硕的脸色变得很凝重：“至少我看到的情况是这样的，他打算把现场布置成意外。技术队也证实现场有多个起火点，绝对不是单纯的意外。”
“希望你能告诉我当时的经过。”相比起身后楚光赫那一脸别人欠他几千万的表情，楚天的语气真的可以用诚恳来形容了。
郑硕也不想跟楚天在某些事上太计较，毕竟楚天有可能是楚晏的生父，而且他是这群人里唯一不舍得真的去伤害楚晏的。于是郑硕把案发的经过大致道了出来，但他没有提到任何与黄粉有关的内容，也没有解释为什么会和楚晏一起出现在那种地方。
楚天哪里不懂他在隐瞒什么，彼此都是人，都有各自的盘算。楚天只是安静的听着，在郑硕说完以后楚光赫一拳砸在墙上，掉头就走，被楚天及时喝止了。
“郑警官，多谢你的相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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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定配合。”
楚天脸上的笑容看不出破绽，但郑硕感觉得到他很生气，因为他的视线比刚才更冷了。
郑硕笑了笑算是回答。
“光赫，我们走。”楚天转身叫上楚光赫，后者却站在原地：“爸，我想留下来等小晏醒了再说。”
“没必要，跟我回去，这里有郑警官在很安全。”
“安全？爸，你开玩笑吧？小晏就是跟他在一起才会遇到这些事的！”楚光赫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点也没了平时的沉稳。
郑硕完全不在意楚光赫说什么，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楚天。只见楚天脸色一沉，手中的绅士拐杖在地上用力一戳：“不要让我同一句话说两遍！”
楚光赫本来还想继续的，看到楚天的脸色后他终于安静了下来，极不甘心的狠狠瞪着郑硕。
楚天转身走了，楚光赫快步走到郑硕面前，压低声音丢下了一句警告：“如果你没本事保护好他就滚远点，否则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运了。”
郑硕挑了挑眉，用上扬的嘴角送走了楚氏父子。他转头看向依旧昏睡的楚晏，终于脱力的靠在了玻璃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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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放心把小晏交给那个姓郑的？你不是不知道他在查那东西，小晏跟他待在一起越久就越危险！”
上车后，楚光赫迫不及待的问楚天。楚天却淡定的系好安全带，这才慢悠悠的看向他：“光赫，你知道我想结束那个生意。可是按小晏的性格，他不达目的不会罢休。既然姓郑的已经盯上了齐非和远军，那我们只要顺水推舟，把所有的罪都推到他们头上就可以了。”
“可是那帮警察不蠢，而且小晏早就怀疑到我们头上了。那时候他在我办公室发现了一点黄粉，要不是我有习惯在办公室装针孔摄像头，我还真没想到他发现了还能装作没事一样掩饰这么久。”
“你既然知道小晏的性格，就不能强迫把他从郑硕身边拉回来。他想做什么让他去，只要我们甩的够干净，他最终也只能消除对我们的疑虑。”
楚天神情愉悦的说道。楚光赫疑惑的看着他：“爸，你这是赞同小晏跟那个警察在一起？”
“郑硕既然喜欢他，肯定会想尽办法保护他的安全。这是目前你我都做不到的，所以不要再去搅和了。你的心，有些事不该想的就不要想，对你没好处的。”楚天话锋一转，凌厉的视线落在楚光赫吃惊的脸上。后者没有再辩驳，而是在楚天看不到的角落握紧了拳。
“我要去见远军。听说铭锐今天和朋友出海了，光赫，你找人把铭锐关起来，做成绑架的样子。”楚天淡淡说道，末了还补充了一句：“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看到。”
第八十三章
郑硕回到病房，又被李晴文一阵念叨。他疲惫的捏着眉心：“妈！我的工作一向是这样，你不是早就知道了？我这么大个人了会保护自己！”
如果眼刀子能把人戳穿，估计郑硕现在已经被他妈戳了好几个窟窿了。
“那我问你，晏晏到底怎么回事？他怎么会伤的比你还重？”李晴文退而求其次，她其实挺喜欢楚晏的，毕竟这是儿子这么多年来第一个领着见她的人，即便性别与她期待的有出入，但楚晏的性格很好，她一见了就很喜欢，回家还兴奋的跟老公描述了半天。
“他跟我一起出任务受伤了。”郑硕不想多说，特别是关于楚晏的身世背景。一方面是楚晏不愿意被别人知道，另一方面他也不想节外生枝，让父母觉得楚晏有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