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死一次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郊童唱返
陆展一听,也有些惊讶,想了想问:“你之前在那山林里,有没有见过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徐殊年回忆了一下后说:“之前的不记得了,只是后来有一次,我想回山林里找那块丢失的玉牌,然后就在那里见到了很多鬼魂,之前那个小女孩儿的鬼魂,也是在那遇见的。”
陆展的神色有几分慎重起来,他看着徐殊年认真地说:“你那些奇怪的记忆,很可能和山里那些鬼魂有关,或者,那些记忆其实是属于他们的,但你在那里经历的事,让你受到了他们的干扰……”
徐殊年琢磨了一下,觉得很有道理,感觉困惑自己许久的问题算是有了眉目,但他仔细想想,又觉得那些影响其实也没造成多大困扰,也没太放在心上。
见陆展倒是一脸忧虑的模样,徐殊年笑了下说:“我只是偶尔会有那种感觉,基本没对我造成什么影响,或许时间一久,这些影响就会越来越小,毕竟那些鬼魂之后也没在我身边出现过了。”
陆展好奇:“你不想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吗?也不想恢复记忆?”
徐殊年神色淡然地点头:“也许我忘记了自己以前的事情,也是一次重新开始的机会吧。”
然后他像是把自己内心一根隐秘的刺往外拔一般,垂着眼低低地说:“其实,我之前看见了自己放在柜子里的一封遗书,是那次去山林前留下的……所以我觉得,也许想不起以前的事也挺好的……”
陆展听他说遗书的事,心中震动,偏头看他表情淡然,也放了心,静默了一会儿后说:“其实谁都有不顺的时候,能走出来就没什么了,我以前其实也挺操蛋的……”
徐殊年听陆展这么说,有些惊讶地转头看他,在徐殊年眼里,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陆展都优秀得近乎完美,他的人生也该是一帆风顺才对。
陆展的神色里带着点儿自嘲,笑着说:“我不是告诉过你我小时候有被鬼吓得很惨的经历吗?以至于后来很长时间,我都特别厌恶自己能看见鬼这件事,正好那时候家里很乱,没人有力管教我,我就当了好几年刺头儿,谁见了都头疼的那种,天天打架逃学,就差烧杀抢掠了,一连被好几所学校退了学,后来胆子大了,没事还会欺负欺负凑过来的那些鬼……”
看了眼一脸不可思议的徐殊年,陆展扬着一边嘴角笑了,继续说:“当时就总是特别厌烦自己与众不同的地方,估计差点儿就变态了吧,我爸妈发现时,也完全管不住我了,直到高一那年,我才醒悟过来……”
徐殊年听得有些入神,他一直觉得陆展是那种从小就被教养得很好,无论在哪儿都是如鱼得水又很有涵养的人,所以完全想不到他还有那样的时期,不由好奇地追问:“那你是因为什么改变的呢?”
陆展仰头看着天空,像是在追思什么,过了会儿才又缓缓说:“我高一那年遇到意外,是被一只鬼救了才活下来的……”
徐殊年闻言也不禁一愣,虽然陆展的语气轻描淡写的,但能猜到若只是平常的经历,也不会彻底改变一个人。
陆展的神色难得带着几分怅惘:“那个大叔,因为醉驾撞上电线桩去世的,经常在学校外面那个拐角出现,胆子特别小,还被我捉弄过好几次,但后来,我在那里遇见危险时,他却愿意来救我……”
徐殊年听到这儿,虽然不清楚到底什么危险,但也是有所触动的,还联想到了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第一次觉得,也许能看见鬼的体验,真的没那么差劲。
“所以我后来觉得,就算和正常人不一样又怎么样,我这样天天自暴自弃的,才是真的幼稚可笑……”
看着陆展一脸轻松的笑意,徐殊年也不自觉微微扬了扬嘴角。
那晚,两人悠闲地逛完后,就找到了一家装潢得很有特色的主题酒店,陆展一看就很喜欢,立即就决定这家了,带着徐殊年兴致冲冲地走了进去。
“现在只有一间大床房了。”
服务员小姐很有礼貌地说,眼神还不明显地扫过两人。
陆展问:“有落地窗吗?能看对面江景的那种?”
服务员小姐姐微笑回复:“有朝向江面的大阳台,视角特别好。”
“那就这间了。”陆展毫不犹豫。
徐殊年现在满心都是被价目表震惊后的茫然,完全没留意到两人在沟通什么。
陆展果断地掏出卡递给服务员,转头对徐殊年笑了笑说:“算是我强迫你留下来陪我的,你就别在意其他的了。”
徐殊年虽然早看出来陆展很有钱,但还是十分过意不去,见他的表情,陆展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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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说:“一般宾馆里鬼魂很多的,这家我刚刚观察过了,算这方面比较干净的了。”
徐殊年忍不住环顾了一圈,没看出什么名堂,但他相信陆展的话,也就没再多说。
服务员小姑娘本来大晚上正昏昏欲睡,看见俩年轻帅哥时神一下就振奋了,给他们办理手续时忍不住连连偷瞟,见他俩凑到一起咬耳朵时,她很努力才维持住了表面的平静,最后笑眯眯地把房卡递给了他们。
看着那个帅得惨绝人寰的大高个男生揽着他清俊斯文的同伴走进电梯,小姑娘默默掏出了手机,拍了几张俩人的背影照片,然后就兴奋的发了朋友圈,配字是一长串“好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们定的房间是一个小套房,进门后是客厅,正对着一个视野很好的大阳台,卧室和浴室则紧挨着在门的右侧,里头的装潢和家具都很有设计感,整体是十分温馨雅致的风格。
进了房间后,徐殊年打开卧室的门,才发现他们订的这里只有一张床,不由转头看陆展,指了指这张床讶然道:“只有这一张床?”
陆展则看了一圈后满意地点点头:“这床挺大的,咱俩一起睡也挤不着。”
虽然一开始感到有些异样,想着客厅的沙发看着不小,睡一晚也不错,但见陆展这么自然的态度,徐殊年又觉得既然对方都不在意,自己也没必要小题大做,就也没再吭声。
逛了一晚上,俩人其实都有些累了,陆展打开电视转到体育频道,说自己先看会儿电视,让徐殊年先去洗澡。
徐殊年进了浴室关上门后,外面的电视声就被隔绝了大半。
脱了衣服正在调试水温时,徐殊年却突然听见浴室门被敲响了,他愣了愣,然后走到门后,疑惑地隔着门板扬声问了句:“陆展?”
外面没有回应,徐殊年等了会儿,也没再听见门被叩响的声音,就一头雾水地转身打算继续洗澡,谁知这时门又被叩响了。
徐殊年干脆取下叠在一边的浴巾围上,然后打开了门,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门外什么也没有。
狐疑地伸出头看了一眼,徐殊年顿时毛骨悚然,电视仍旧开着,吵吵嚷嚷的电视节目正热火朝天地播报着某国际赛事的热点,但客厅里却空无一人,诺大的阳台玻璃门大开着,夜风正呼呼地灌进来,吹起米色的窗帘剧烈摆动。
徐殊年一颗心立即就悬了起来,他声音颤抖地喊了几声陆展的名字,仍旧没有回应。
顾不上其他,他下意识就去开房间的门,却在转身冲到门后时,听见了身后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就像是突然有很多人在房里走动着一样。
一直在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强调见鬼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徐殊年,僵着脊梁骨在冷风中瑟瑟发抖地拧了半天门锁,那门锁仍如被焊死了一般纹丝不动。
徐殊年即使拧不开门也不愿转回头,因为房间里的动静越发明显了。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风太大而徐殊年只围了一条清凉的浴巾,他现在可以说是从头发梢儿到脚趾头都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
直到他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按在了自己肩头。
第19章chapter19
陆展发现异常时,立即起身朝浴室方向走去,刚靠近几步,就听见里头传出一声沉闷的“咚”,像是有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
他立即冲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回应,随后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用力几下撞开门后,陆展一进门就看见了靠在墙边双眼紧闭的徐殊年。
他紧张地蹲下来扶起徐殊年的上半身,仔细检查后发觉他只是被吓晕了过去。
于是陆展想也没想就把人打横抱起,一起身却发现有什么东西倏然滑落下来,陆展下意识低头一看,然后就整个人愣住了。
那条白色浴巾正落在自己脚边。
一阵过电般的战栗感直接从脚趾蹿上了头顶,他突然就开始莫名其妙的神思不属,触手的温软让他的手指无处安放般动了动,反而更紧密的按入了怀里这具身体裸*露的肌肤里,原本焦虑担忧的心情也不知怎的,被一股子从脸颊蹿到耳根的热意冲撞得跑了偏。
拼命扯回了一丝冷静,陆展绷着一张严肃的脸,视线稍稍上飘,步履稍显凌乱的把人抱到了卧室,轻轻放在床上后,就迅速扯起被单,给人裹了个严严实实。
然后他就迅速埋头冲出了卧室,“哐”的一声又踢开了浴室门,急躁地左右张望四处寻找,不一会儿果然在镜面里看见一群缩在角落里的鬼魂。
“你们都给我滚过来!”
静谧的夜里,一声满含愤怒和躁动的咆哮格外突兀,惊动了窗沿几只休憩的飞蛾,然后它们立即扑簌扑簌扇动着翅膀飞走了。
徐殊年醒来时,自己正躺在卧室里那张两米宽的大床上,身上裹着柔软的被子,床边坐着正在发呆的陆展。
“你醒了?”陆展怔了一下才意识到徐殊年睁开了眼睛,然后他自己也如梦初醒般坐起身,“我去给你倒杯水。”
徐殊年揉了揉眉心,撑起上半身坐起来时,那阵与被子摩擦时的亲密触感,让他意识到此刻自己还光溜溜的。
一转头,就见床边正整整齐齐放着原本被他脱下搁在浴室里的衣裤,徐殊年立即从中掏出自己那条四角白内裤,在被子里麻利地套上了。
这时陆展正端着一杯温水进来,把水递给徐殊年时,眼神有些飘忽和躲闪。
但徐殊年没注意到这些,他现在回忆起了自己之前的经历,紧张地拉着陆展说:“我刚刚看见好多鬼。”
陆展的手臂被抓时,他整个人都轻微地抖了一下,努力维持着平静的表象,他扯了扯嘴角说:“是啊,不过它们现在都走了,不会再来吓你了。”
徐殊年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陆展其实想到徐殊年被鬼吓晕这事,还挺不好意思的,因为他之前信誓旦旦声称这家酒店很干净,却不想那些鬼魂们原来都躲在一些隐秘的犄角旮旯里,以至于自己大意地疏忽了。
徐殊年则没想这么多,只觉得心有余悸,他还是头回一下子看见这么多鬼魂,密密麻麻几乎充斥了整间屋子,也不知道是真有那么多鬼,还是它们制造的幻觉,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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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忆起那副场景,他还觉得头皮发麻。
“现在几点了?”徐殊年问道。
陆展看了眼手机,答道:“快十二点了。”
这么一算自己好像也就晕了不到半小时,但念及明早还得尽快赶回去上课,徐殊年便朝床的一侧挪了挪,拍拍另一边对陆展说,“不早了,快点睡吧。”
陆展不易察觉地扭捏了一下,但还是低头嗯了一声,然后抖抖另一床被子,就掀开躺到了另一边。
将近一米九的大个子躺下来以后,另一边的徐殊年明显感觉床的另一侧塌陷下来,他这边也随之轻微地晃了晃,但在这间屋子里,有陆展在旁边却莫名让他觉得安心。
卧室里留着灯,两人各自裹着被子躺在床的两侧,不约而同背对着背睡得泾渭分明。
陆展躺下很久都没睡着,后来迷迷糊糊间,突然听见旁边有细微的动静,还没等他转身看一眼,就感觉背上有轻微的触感,稍稍侧了下头就见徐殊年不知什么时候翻过了身,一只手正从被子里探出来,碰了碰自己的背就又缩了回去。
陆展的意识一下又恢复了清明,旁边的人碰了他这几下以后却没其他动静了,连呼吸都保持着平缓均匀。
动作很轻很慢地转过身,陆展和徐殊年变成面对面的姿势,他看着对方闭眼睡得安详,五官都舒展着,浓密的眼睫毛正随着呼吸轻微地一下一下颤动着。
就在陆展以为刚刚只是这人睡着了以后无意识的举动时,徐殊年的眉头突然短促地皱了一下,然后他那只手又从被子里探了出来,往陆展这边摸摸索索了一番,直到碰到陆展的胸口时,才又缩了回去,微蹙的眉眼又恢复安然的平静,全程都没有睁开眼,但却让人感觉到他碰了这一下后,又安下了心一般。
没忍住扑哧笑出声,陆展这才明白,原来这人是在试探自己还在不在他旁边,看来之前的确被吓得不轻,以至于他睡得迷迷糊糊时,还得一再确认身边一直有人才能安心。
侧躺的徐殊年脸颊被挤得微微变形,他挺直的鼻梁和削薄的嘴唇,平时总带着些严肃拘谨,此时沉睡时完全舒展,就显得柔和多了,加上白皙的皮肤和稍显凌乱的黑发,在卧室里暖光的灯光下,完全是与从前那个阴郁偏执的形象截然相反的柔软亲和。
陆展就这么盯着这张脸看了很久,连他自己也觉得奇异,这张原本让自己无比厌烦的脸,现在却觉得怎么看都看不够一样。
好像在无形之中,有什么感觉在呼啸着调转方向,直往最戳心的地方钻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那只又从被子里探出的手,伸向了自己这边时,陆展嘴角带着笑意,一把握住了那只手。
第二天,徐殊年迷迷糊糊醒来,屋外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漏了出来,他睁眼时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忍不住想伸一个懒腰。
却在想活动时愣住了,因为他竟感觉到头顶有气息一下一下拂过他的发顶,隔着柔软的被子,他也能感受到后背抵着什么温热的东西。
突然想起自己昨晚和陆展是一起躺在这张大床上的,徐殊年微微侧头,就见身后那人的一只手臂正隔着被子以一个环抱的姿势搭在自己腰侧。
徐殊年的脑子有点儿乱,这种异常亲密的姿势让他浑身僵硬,几秒后,他决定尽量在对方醒来前摆脱这种尴尬的处境,不然等人醒来后四目相对,只会更加尴尬。
从被子伸出手,徐殊年轻轻捏着陆展的手腕,把他的手架高一点儿,然后整个人慢慢往前挪了一小截退出后面那人的环抱,再轻轻把他的手放回了被子上。
完成这一切的徐殊年长长呼出一口气,才轻手轻脚地从床上坐起身,刚站起身,他先是觉得眼前的画面都晃了晃,然后双眼蓦然一黑,他整个人又仰面朝后倒去。
床上陆展在徐殊年刚刚朝外挪时就已经醒了,感觉对方已经起床,他悄悄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时,就见徐殊年踉跄了一下后身形不稳地倒下,陆展立即从床上坐起来,一把接住了他。
“你怎么了?”陆展紧张地抱住徐殊年,轻轻拍了拍他的脸,焦急道,“怎么又晕倒了?”
徐殊年只恍惚了一阵,眼前又恢复清明,脑子也渐渐清醒,他晃了晃脑袋,感觉不到其他异样后,从陆展怀里坐起来,不确定地说:“难道是因为我刚刚起身起得太猛了。”
陆展却不放心地说:“待会儿回学校前,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徐殊年见他一脸认真,也是真的担心自己,就没推脱。
临走退房时,陆展还一副时时留意怕他又要晕一晕的警惕模样,任徐殊年强调了好几次他没感到不舒服了也没用。
这时给他们办理手续的换成了另一个小姑娘,远远见着两人时,就掏出了手机给好友发了信息:“啊啊啊!我看见你说的那一对帅哥了,真的好养眼啊!”
两人走到柜台后,陆展把房卡还给服务员,说了句:“浴室的门昨天被我不小心弄坏了,你们叫人去看看吧,我会赔的。”
小姑娘有些愕然,立即向同事说明了此时,徐殊年站在一边有点儿不太好意思,虽然陆展说了要赔,但弄坏别人的东西总归还是不太能心安理得的,于是他在服务员看过来时,对她抱歉地笑了一下。
小姑娘维持着表面的镇定,桌面下的手指却在飞速得打字:“天呐,那个清秀的小哥哥对我笑了,他好温柔啊!”
对方则立即回了一大串表达嫉妒的表情包。
陆展赔了钱后打算离开,突然想到什么,又回头问服务员:“请问,这附近有什么店做营养早餐做得比较好的吗?”
得到答复后,他便转头对徐殊年说:“得给你好好补补身体,从昨晚到今早这么短时间就晕了两次,身子骨太虚弱了。”
徐殊年不好意思地回复:“我会注意锻炼身体的,以后肯定不会了。”
他俩聊天时,都没注意到对面的小姑娘突然面色涨红,神思恍惚,那模样看起来似乎满脑子想的东西,已经急速开拓到不知哪个不着边际的方向去了。
两人的身影都已经离开很久后,她才颤抖着手指给好友回复了一行字:“我抗不住了,他俩真的太甜太宠了。”
第20章chapter20
站在路边打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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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徐殊年一直凝视着马路对面一家挺大的花店,直到陆展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才回神。
“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陆展也顺着他刚刚的视线,朝对面看了一眼,这时候那条街上的店铺都还没开门,对面也就只有几个普普通通过路的行人而已,他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殊。
徐殊年回视线,顿了顿说:“没什么,就是觉得对面那间花坊,看起来有点儿熟悉而已。”
一辆出租车停在两人面前,他俩坐上车后,徐殊年下意识又朝那花房位置看了一眼,正看见一个长发女人提着包站在花房前掏钥匙开门。
徐殊年看见这女人的背影时,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奇异的感觉,正好车辆已经启动,他在移动中看见了女人的侧脸,胸口那阵莫名发酸的感受便愈发明显,连他自己都搞不清这异样的情绪为何毫无来由的如此汹涌。
陆展立即发现了徐殊年的异样,掰过他的脸看见他的神情时,眼里流露出惊讶的神色:“你看到什么了?为什么一副快哭的表情?”
徐殊年平复了一下心情后,才缓缓地摇了下头,低低地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偶尔会这样莫名其妙的……根本控制不了,我应该不认识那人才对啊……”
陆展闻言,眉心蹙得更紧,也朝车窗外看了几眼,却依然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景象,不禁陷入深思。
后来,两人先是在陆展的坚持下去了一家公立医院,给徐殊年上上下下都做了体检,其中一部分结果得过几天才能拿到,但从目前出来的检查结果看,徐殊年现在的身体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异状。
但陆展仍是一副不太放心的模样,反而是徐殊年显得淡定许多。
“谢谢你。”徐殊年真心实意地向陆展表达了自己的谢意,因为是切实感受到了对方的关心。
陆展则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护身符递给他,解释道:“之前那个力量太弱了,阴气一重就不管用了,你现在比我还招阴物,这个就给你带着吧。”
徐殊年看着被塞在手心的护身符愣了愣,感觉到上面还存留着陆展的体温,抬头问道:“这是你自己的吗?给我了你怎么办呢?”
陆展不在意地笑了一下:“我用这个完全是不想被那些东西烦,你现在比我需要它,就拿好随身带着吧。”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是,他感觉徐殊年现在的状态有些奇怪,但没有确定是否存在问题之前,他也不打算告诉对方,让他徒增烦恼。
两人回学校的路上堵车了,等他们赶到时,距离上课只剩十多分钟了,他俩也顾不上去拿课本了,在校门口下车后,就直接赶去了教室。
到教室时,他俩差不多是踩着铃声进来的,几乎是顶着全班学生的视线结伴出现的两人,立即引发了教室里的一阵骚动。
讲台上老师不明所以地敲了敲桌子,这阵骚动才消停下来。
这节课结束时,徐殊年刚拾好东西站起身,齐野就在教室另一头对他招手:“年年,一起去吃晚饭吗?”
徐殊年冲他应了一声“好”,然后就转头打算问问旁边的陆展要不要和他们一起,谁知他刚一转身,就突觉一阵恍惚,整个人朝前栽去。
陆展眼疾手快地握住他的肩稳住他,然后让人靠着自己做支撑,用一只手从后腰揽着人不让他歪倒,另一只手则托起徐殊年的脸,低头仔细看他的面色,见人恍惚了一阵后神情慢慢恢复正常,便关切地问:“好点了吗?”
徐殊年又靠在陆展肩头闭眼定了定神,那阵眩晕感才完全消失,然后他站直身体,从陆展怀里退出,摇摇头说:“没事了。”
再转头时,就看见不远处眼睛瞪得溜圆的室友们,以及四周一片目瞪口呆的同学。
“你们误会了。”徐殊年从教室到食堂一路上不知道说了多少遍这句话,但室友们仍旧一副看你死鸭子嘴硬的神情。
齐野“啧啧啧”了好一阵,然后一脸痛心疾首地说:“教室里也能当众虐狗,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徐殊年感觉自己根本没法儿解释自己突然头晕的事,胡乱编个理由反而更像欲盖弥彰,就只能老僧入定般任他们在一边调侃,再也不作回应。
终于等到几人都消停了,徐殊年暗自松了一口气。
因为时不时的头晕目眩,加上脑子里偶尔出现的画面,徐殊年这几天一直有些心不在焉,也意识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很不正常,他和陆展也交待了这些疑虑,陆展告诉他会想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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