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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哑妻温婉宋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染衣

    转念一想,她从前在娘家日子过得艰难,能吃到零嘴的机会并不多,也难怪会这么喜欢了。

    回到客栈,温婉为防半夜老鼠偷吃,仔细地把宋巍给她买的零嘴藏进柜子里,关严实了才放心去睡觉。

    吹了灯,宋巍一如既往地将她搂入怀里。

    听着小丫头熟睡之后浅浅的呼吸声,宋巍想到了白天在松鹤楼,肖老爷问他为什么参加科考

    这个问题,其实早在今日之前他就已经有了答案,他是为了权。

    有了权,他才能给她一个真正意义上的避风港,让她卸下一切负担安心享乐,不用再为了生计风吹日晒,忙前忙后。

    他想,陆婶婶当年把小丫头交到自己手里,肯定也是希望自己能娇养她的。

    这一夜下了细雨,整个平江县城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雨雾中。

    天还没亮,温婉就起了,把相公入考场要用的笔墨和吃食都装进考篮里,确认没少东西才落了锁。

    宋巍穿戴整齐走过来,见她从起床就一直在操心他的事,都还来不及收拾自己,他从后面抱住她,下巴在她颈窝摩挲两下,知道劝不了她别起这么早,他只能温声道“一会儿我走了,你再回去睡个回笼觉。”

    温婉答应得爽快,送他下楼,给他撑开伞。

    目送着相公走远,温婉又在客栈外头站了好一会儿才回房。

    她并没有真的听他的话躺床上睡回笼觉,而是把他温习过的那些书本找出来,甭管看不看得懂,她都学着他认真时的样子一个字一个字地往下看。

    午饭的时候,她也没花钱点菜吃饭,就把宋巍给她买的零嘴翻出来,每样吃了一点。

    宋巍回来的时候特地问了客栈小厮,知道她一整天都没出门,也没下来吃饭,他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干脆吩咐小厮,接下来的三天,每顿都要按时送饭菜上去。

    温婉用眼神指责他糟蹋钱。

    宋巍问她,“你要是不按时吃饭,饿出个好歹来请大夫看病抓药,就不糟蹋钱了”

    温婉默。

    ——

    转眼五场考试结束,宋巍夫妻收拾东西准备回家,临走前,宋巍打算履行承诺,买一件首饰送给温婉。

    半道上小两口再次被楚风给截去了茶楼。

    光熹帝临窗而坐,面前的桌上摆放着一个镂空的精致盒子,盒盖打开,里头的东西正是那夜往宋巍手上抢来的玉镯。

    夫妻俩落座以后,光熹帝把盒子推到宋巍跟前,说他要走了,就当是相识一场,补送给宋太太的见面礼。

    宋巍并没矫情,坦然收下,淡淡道了声谢。

    光熹帝见他这副八风不动的样子,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你这小子缺心眼儿吗知道朕是尊惹不起的大佛,如今都说要走了,你还不知道讨好讨好朕

    光熹帝暗暗噎了好一会儿,才又开口,“宋公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肖老爷请说。”

    “你当日设局骗卢县令和张老爷,图什么”

    “骗人还能图什么”宋巍道“不就是图个心情畅快。”

    光熹帝“……”




055、这闷亏吃得值
    光熹帝此次南下的目的是为了暗中寻几个有脑子嘴巴毒的学子栽培栽培,将来好对付苏家人,结果苏家人还没对付上,倒先把自己气了个半死。

    离开平江县时坐在马车上都还没忘了这茬,一个劲往嘴里灌凉茶水,连灌了好几杯才勉强冷静下来,过了会儿,终于忍不住叱骂一句,“小兔崽子!”

    外头骑在马背上的楚风闻言,眼皮跳了跳,心说这不就是皇上您心心念念要找的人吗如今找到了,反倒不乐意了

    楚风跟在御前这么多年,还是头一回见着能把皇帝给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人才。

    关键是你还挑不出他哪里错了,人家既没得罪皇帝,态度也没嚣张狂妄让你不爽,反而平顺温和,你问什么他答什么,就是说出来的话,忒欠,让人一听就想两把掐死他。

    楚风觉得,光熹帝这个闷亏吃的值。

    宋巍要真是个成气候的能尽快考到京城去,苏家人就算是真正遇到对手了。

    这么一张利嘴,往朝堂上一搁,苏家那帮老东西就算是抱成团,也不一定能说得过他,到时候一个个可别被气得口吐白沫想撞墙。

    ——

    把一向以“贤”闻名的光熹帝气得跳脚的那位人才,此时正陪着小媳妇儿在逛街。

    温婉的意思是,肖老爷已经送了一只玉镯,宋巍就没必要再买了。

    宋巍却觉得,别人送的是别人送的,他买的是他买的,那压根就不是一回事儿。

    温婉不让买贵的,让他意思意思就行,毕竟四月份又要接着府试,到时候来回奔波,花费的可不都是钱吗

    两人逛了一段,温婉瞧见路边有卖簪花的,做得挺漂亮,自己挑了一对嫩粉色,然后转头笑嘻嘻地看着宋巍。

    宋巍失笑,“就要这个”

    温婉点头,簪花那么漂亮,哪里不好了干啥非得买贵的,她喜欢不就行了

    宋巍拗不过她,上前来付了二十文的簪花钱。

    两人回客栈拿了东西,退房以后才走出来,就见谢涛不知何时已经赶了牛车停在外头。

    见到宋巍和温婉,谢涛热情地喊了一声,“三表哥,三表嫂。”

    宋巍问“你怎么来了”

    谢涛干笑两声,“我哥让我来的,他算准了你昨日考完,今日该回家了,就让我来接,可惜没遇到旬休,否则我哥肯定要自己来,哪轮得着我啊”

    宋巍嗯一声,“辛苦了。”

    “嗨,我就顺路的事儿。”谢涛指了指牛车,“快上来吧,天色也不早了,咱得抓点儿紧,否则再混下去,真得摸黑赶路了。”

    宋巍扶着温婉先上去,自己再跟上,坐在她旁边。

    谢涛把牛车调个头,出了闹市,稍微安静一点了才扭过头来问宋巍,“三表哥这次县考顺利不”

    宋巍道“若是不顺利,我也不可能等到今日才回家了。”

    “哎呀,那可太好了。”谢涛满面喜色,“大喜事儿啊,怎么着,回去以后是不是请我们哥俩喝两盅庆祝庆祝”

    “是该庆祝,毕竟参加县考到如今,十八年了,我一次成功入考场。”宋巍说这话的时候,视线落在温婉身上,带着笑意,“我和你表嫂买了些菜,一会儿你回去叫上你爹娘兄嫂他们,全都过来吃饭。”



056、采花铺路
    宋二郎家的三丫不安生,二郎媳妇抱着回娘家请村里的田婆子揉肚子。

    田婆子干这营生几十年,手法十分娴熟,没多会儿就把小丫头给揉乖了,伸手问二郎媳妇要五十文钱。

    二郎媳妇瞪大眼睛,“上回来都才三十文,今儿咋这么贵”

    田婆子道“这回比上回严重,收费肯定就比上回多。”

    “那你也不能昧着良心讹钱啊!”

    二郎媳妇气黑了脸,什么叫这回比上回严重再严重,能多出二十文钱的毛病来

    田婆子咬死了就要五十文,不给就不让她把孩子抱走。

    二郎媳妇无可奈何,她来的匆忙,身上刚好只揣了三十个铜板,多一个都掏不出来。

    知道揉肚子的田婆子是出了名的不好说话,她只好转头回娘家问她娘田张氏借。

    田张氏一听又要往那丫头身上花钱,阴下脸来,“借什么借,一个赔钱货,也就你拿她当宝贝疙瘩供着,人吃五谷杂粮长大,谁还没个头疼脑热的时候,你多烧两碗热水给她灌下去,你看她还娇不娇气!”

    二郎媳妇满心无奈,“娘,你说我这揉都让人给揉了,总不能赖账不是我要是不给钱,她也不让我把三丫抱走啊!”

    “不给正好,留他们家养着吧,给你省点儿钱,将来还得养儿子呢!不得处处花钱”

    见二郎媳妇被戳到痛处不吭声,田张氏扭过头来,“怎么着,你们家是真不想要儿子了”

    二郎媳妇抬手抹泪,“我倒是想要,那克星一天留在家,我就一天生不出儿子来,我能咋办闹上门把人给撵出去不成”

    这话倒是提醒田张氏了,“去年你不是说请真人回家作法吗咋的后来不吱声儿了”

    “还不是我那婆婆……”二郎媳妇说到后面,声音逐渐弱了下去。

    田张氏听得火大,“成天就你婆婆你婆婆,你们都分家多少年了,你还怕她吃了你不成”

    二郎媳妇小声道“我当时上门去提请真人作法,我婆婆也拿分家说事儿,意思是我管不着小叔子。”

    “她不让你管,我这个当娘的亲自上门去帮你管!”

    田张氏铁了心要上宋家闹,问二郎媳妇宋巍在没。

    二郎媳妇想了想,说三郎去县城考试了,来前听到隔壁院的婆婆叨咕了句今儿个回来。

    “考试他考什么试”

    宋巍有多倒霉,田张氏这个做亲家母的再清楚不过,自打十岁参加县考到现在,十八年了,屁股都没坐稳过考场里面的板凳,他要是能考试,天上的太阳非打西边儿出来不可。

    提起这茬,二郎媳妇腰背挺直起来,“去好几天了,还是带着那个哑巴媳妇儿去的,八年前参加县考,带着他大哥大嫂的尸身回来,这回指不定又得闹出什么事儿来。”

    “那正好,咱们上门看笑话去,今儿捉个正着,就不信你那出门都要看黄历的婆婆还把宋三郎当个宝!”

    ——

    谢涛的牛车还没进村,温婉就叫停了。

    宋巍小声问她是不是内急,温婉顺势点点头,下了牛车以后钻进路旁的野花丛里,一大把一大把地采着野花,然后仔细铺在花丛间的小道上。

    这是田家庄通往上河村最近的一条道,这会儿开春,花丛里蜜蜂很多。

    温婉是看清楚了不远处的大松树上挂着个蜂巢才来采花给田张氏铺路的。

    大概铺了有三四丈远,温婉才擦擦手,转身回去。

    宋巍拉她上来时,隐约间似乎看到小媳妇儿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057、自作自受
    二郎媳妇从田张氏手里借了二十文钱,付了田婆子以后抱走三丫,母女俩一脉相承,都是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锁好门就往上河村来了。

    路过那片野花丛时,二郎媳妇顿了一下,看着铺了有三四丈远的花枝,皱眉问“谁手闲不住满地铺花”

    田张氏道“没准儿是地上滑,过路人铺了好走路的,赶紧的吧,你别傻戳着了,一会儿我还得回家给你爹做饭呢!”

    被田张氏一催促,二郎媳妇不得不硬着头皮往前走。

    母女俩脚踩在满地花瓣上,一前一后把花汁给踩了出来,浓郁的花香味很快就招来了周围的蜜蜂。

    田张氏吓得面色惨白,生怕那蜜蜂往自己脸上飞,忙伸手去挥赶。

    这一赶,真把成群结队的野蜂给惹恼了,嗡嗡嗡就往她脸上蛰。

    田张氏疼得尖叫一声,捂着脸在地上打滚。

    二郎媳妇嘴边也被狠狠蛰了一下,手一哆嗦没抱稳,三丫被她撂进半人高的草丛里,好在草丛柔软,没太伤着,奶娃娃哭了会儿就消停下来,伸手扯花玩,躲过一劫。

    二郎媳妇和她娘田张氏却是彻彻底底着了道,这还没完,蜂巢那边跟着又飞过来一大群野蜂。

    二郎媳妇吓哭了,转头看田张氏,“娘,你快想想办法啊,我的脸好疼。”

    “我能有啥办法跑啊!”

    二郎媳妇疼,田张氏更疼。

    野蜂都是有毒的,她两边脸已经肿了起来,疼得说话都费劲。

    “都怨你,要不是你出手撵蜂,我能被蛰吗”二郎媳妇疼得狠了,埋怨起亲娘来。

    田张氏愣了一下,随即破口大骂,“我是为了谁才来的上河村你要这么说的话,往后你们家那点子破事儿我也懒得管了,你乐意被人克,好吃好喝地养几个赔钱货送出去,跟我有啥相干”

    田张氏脱下外衫拼命赶着野蜂,调个头朝着田家庄跑。

    “娘——”二郎媳妇看着她娘的背影,急红了眼。

    ——

    打从宋巍出门去县城考试的一天起,宋婆子那心里就七上八下的。

    虽说八年前大郎夫妇的事儿不怪三郎,可说到底,也是因为三郎命不好,才会遭此一劫。

    之前宋巍跟他娘说温婉有特殊本事,能帮他避灾。

    宋婆子就当句玩笑话听听,没真往心里头去。

    “老头子,你说三郎这回能不能顺利考完回来”

    一想,宋婆子就干啥都没劲,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来回打转。

    宋老爹打了盆水,坐在小马扎上弯腰磨刀,嘴里叼着烟锅子。

    比起宋婆子来,他显得格外冷静。

    听到老妻的话,宋老爹抬头道“这人都还没回来,你跟这儿瞎着急有啥用天色也不早了,你赶紧去做饭,让他们一回来就能吃口热乎的。”

    “不去!”宋婆子一屁股坐在石墩子上,撒气似的道“没见着三郎全须全尾地从县城回来,我哪有心思做饭”

    宋老爹还想说句什么,就被里屋出来的宋芳岔了话,“爹,您就让娘歇会儿吧,我去做饭,保证让三哥三嫂回来就能吃上。”

    没多会儿,院门外传来宋巍的说话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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