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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哑妻温婉宋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染衣

    沈遇……真香!




022、三表哥可以试试
    谢家和宋家隔得不算太远,没多会儿就到了。

    谢姑妈站在门口,笑盈盈地看着宋巍和温婉,“你们小两口咋想起过我这儿来了”

    宋巍莞尔,“听说姑母家出了个谢夫子,我们这是过来道喜的。”

    谢正的秀才功名,虽说当不了官,却也饿不死人,至少能开私塾收几个学生,每年的束脩和学生送来的孝敬也足够养家糊口了。

    对于日子清苦的谢家来说,这是头等高兴的大喜事儿。

    谢姑妈脸上笑意更深,“快进屋坐,我给你们沏壶茶,谢正那小子,估摸着还有一会儿才回来。”

    听到谢正不在,站在牛车边纠结的宋元宝这才精神起来,拿上贺礼,跟在谢姑妈屁股后面进的屋。

    为了供谢正读书,谢家这些年没少花银子,是全家人从牙缝里省出来的,每年那几两银子都有去无回,看不到出路,谢涛他婆娘早就有怨言了,为此没少闹。

    谢涛可不敢因为这个跟爹娘兄嫂分家,每天夹在媳妇儿和老娘中间艰难度日。

    谢正是前头那一届考中的秀才,之后在县学读了三年,去年参加乡试,毫不意外地落了榜。

    谢姑妈原也没指望谢正能有多大出息,举人不敢想,只要能有个秀才功名在身,免了家里的田税,开私塾每年收点束脩和年节孝敬,就不算前头那么多年往他身上白烧钱。

    大楚朝的政策,进士能免两千亩,举人四百亩,秀才八十亩。

    再以田税缴纳情况来算,每年两季,八十亩大概能免掉十两银子。

    如果有人来投献,把田挂在谢正名下,那么他每年至少能从中获利一半,也就是五两银子。

    可见,在县城府城甚至是京城扎堆的“穷酸秀才”,到了乡下就成香饽饽了。

    ——

    谢正回来的时候,见到宋巍夫妇和表侄都在,有些意外,忙让谢姑妈和他媳妇儿去做晚饭,自己坐下来跟宋巍说话。

    宋巍问他,“你不打算继续考了”

    谢正道“考倒是想考,只不过家里没那条件再供我读三年县学,我就寻思着,一边开私塾给孩子们启蒙,一边自学,等下一届再去省城试试,这回要是再落榜,我就不考了。毕竟上有老下有小的,哪张嘴都要吃饭,经不起我这么折腾。”

    说着,看了宋巍一眼,“要我说,三表哥倒是可以去试试,以你的才学,指定一考一个准儿。”

    当年在镇学,宋巍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哪次旬考岁考不是头名镇学里的塾师们一提起宋巍,那是个个荣光满面,只可惜他这个人跟运气犯冲,从小到大,隔三差五就倒霉。

    谢正甚至有些怀疑,是不是宋巍出生的时候,老天爷一个手抖给错了天赋,无奈收不回去,只能变着法儿地给宋巍使绊子

    宋巍摇头,“我不考。”

    他曾在大郎夫妇坟前立过誓,这辈子都不参加科举,会尽心尽力将元宝抚养长大。

    谢正想了想,说“若是我没记错,从你去年定亲到现在,都没遇上什么倒霉事儿吧”

    宋巍似乎也是突然想到这茬,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温婉。

    温婉不好意思地扯了扯唇瓣。

    ------题外话------

    开篇举人免税的亩数,衣衣把两百亩改为了四百亩。

    这里做个关于挂田的小科普有功名在身的士子免了税以后,有人来投献,他们就给人挂田,然后代替朝廷去收百姓的税,但收的没有朝廷的高,这么一来,农民达到了减税的目的,士子从中获利。



023、命中注定的夫妻
    谢正也看了温婉一眼,笑说“表嫂还别不信,这是真事儿,去年你们俩议亲前不久,县城里有个恶霸记恨三表哥,特地找人拦在半路上要收拾他,当时我刚从省城乡试回来,碰巧遇上,得亏我们一行人多,用报官恐吓才把那帮人给吓跑。”

    话到这里,谢正的语气竟然带了些同情,“说起来,三表哥这些年的运道确实不好,三天两头遇上倒霉事已经是家常便饭了。不过,自打你们俩议亲一直到现在,三表哥都是顺顺当当的,没出什么乱子。读书人本不信鬼神之说,可要是搁在他身上,我倒宁愿相信是表嫂福泽深厚,旺了三表哥。”

    福泽深不深厚,温婉不晓得,她只知道打从认识宋巍,她已经暗中帮他避过好几次灾祸了。

    这得多亏了她的预感不同寻常,谁存了心思要害他们,谁对他们不利,她统统都能提早知道。

    然而这一切的前提是,宋巍必须待在她身边,否则她无法预感到完整的事件内容。

    如果把预感比作一块画布,那么前头十五年,这块画布上有大片的留白,致使画作残缺不全。

    宋巍的出现就是来弥补填充留白部分的。

    温婉想,倘若这世间真有“命数”一说,那她和宋巍,便是命中注定的夫妻。

    他离了她,注定霉运缠身,前路坎坷。

    她离了他,注定任人摆布,余生堪忧。

    他们俩,对彼此需要得刚刚好。

    ——

    今日有温婉作为挡箭牌,宋元宝成功躲过了谢夫子的灵魂拷问,出谢家门时长长吐了口气。

    温婉见他那样子就觉得好笑。

    宋巍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回到家以后温婉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宋巍挨着温婉坐下,视线饶有兴味地定格在她姣好的面容上,缓声道“我只是在想,或许,你真是个小福星。”

    那可不吗

    温婉有些小傲娇地挺挺胸脯,回望着宋巍。

    记得离开谢家的时候,谢正再一次建议宋巍去科考,说有个福厚的媳妇儿旺着,没准能一举考中。

    宋巍当时就毫不留情地给回绝了,不过介于宋元宝在场,他没有明说原因,但谢正和温婉都清楚,宋巍是因为大郎夫妇。

    那对夫妻的横死是他心里解不开的疙瘩,除非哪天他自己想明白了,否则旁人就算把他绑到考场上,他也不会乖乖答题的。

    对此,温婉觉得挺可惜。

    她家夫君绝对是块读书做官的料,以后有她襄助,没准儿还能官运亨通,只是,元宝亲生爹娘给他的打击和阴影实在是太大了,照如今这情形看,除非是大郎夫妇重新活过来,否则宋巍没可能下场考试。

    温婉没有往人伤口上撒盐的习惯,知道宋巍心里不好受,就没在他跟前提科考的事。

    她从前做梦都想嫁个读书人,如今嫁了个有才学的,日子也比在娘家时好过太多。

    对她而言,已经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不管宋巍去不去科考,她都尊重他的决定。

    宋巍见她出神,开口道“婉婉不必担忧,就算不科考入仕,我也不会让你过得不如意。”

    沉缓的语气,十分能安定人心。



024、闹腾
    温婉没去解释她并不是担心他不科考自己就过不上好日子,有的时候,解释未必有行动管用。

    更何况,他们是夫妻,她是怎样的秉性,日子一久,他自然会明白。

    宋巍抬手,掌心在她头顶揉了揉,“困不困”

    困了。

    温婉颔首。

    宋巍吹了灯,今夜没闹她,只将人搂入怀里抱着。

    温婉枕在他的手臂上,没多会儿就睡了过去。

    ——

    相比较宋巍夫妻房里的恬静安宁,隔壁院的二郎媳妇从头到脚都憋着火,翻过来覆过去没睡着,最后干脆爬起来点了油灯。

    宋二郎本来就被她吵得睡不着,这下被油灯一照,更无法入眠了,睁眼瞧见他媳妇儿盘腿坐在炕上,青着一张脸,他翻个身对着她,“你这又是咋了”

    二郎媳妇想起白天的事儿,心里就不得劲,咬着牙说“白天我见元宝回来的早,给他煮了七八个鸡蛋领他来家吃,想着小孩子都贪嘴,没准儿他觉得以后天天能吃鸡蛋,就愿意留在咱家了,谁成想那个小王八蛋剥了一地的鸡蛋壳,把我鸡蛋全吃光了也没放出个屁来,一抹嘴走人了,气得我合不上眼。”

    宋二郎无语,“你这不是主动往狐狸嘴里投食吗那元宝都八岁大的人了,他还能没点脑子,看不出来你是主动套他这会儿鸡蛋没了,你怨谁”

    “我怨谁,我还能怨谁要不是娘偏心只念着三房不顾咱们,我能操这份闲心”

    宋二郎头疼,伸手按着突突跳的太阳穴,“我早跟你说过百八十回了,三郎这几年把元宝拉扯大不容易,娘多顾着他点儿也没什么不对,偏你成天呶呶不休的,折腾啥呢”

    二郎媳妇立即炸毛,“大哥大嫂是那克星克死的,元宝不归他养归谁养还得他自个儿掏钱养才对得起大哥大嫂,爹娘不该拿钱贴补他。”

    说到这,二郎媳妇一拳捶在炕上,“我就纳了闷儿了,娘出个门都要看黄历的人,竟然不信三郎八字不好,命硬克亲,还死活非要跟三房在一块儿过,整得像咱有多不孝敬老两口似的,脊梁骨都快被外头人给戳断了。”

    “你可不就是没孝敬么”宋二郎嘀咕,“分家这么些年,也没见你过去走动几回。”

    “你说啥”二郎媳妇拔高了音调。

    宋二郎看她一眼,“我的意思是说,元宝是爹娘唯一的孙子,他们不带着孙子过,难不成来跟咱家这三个丫头片子过”

    “宋二郎,你这是变着法儿地骂我生不出儿子”

    “我哪敢”

    二郎媳妇鼻孔都气歪了,“好,你明儿就去找娘说,让她请个道士来作法,只要能把那克星身上的煞气给赶跑,隔年我就给你宋家添丁!”

    “消停会儿吧你。”宋二郎摆摆手,“折腾够了就睡觉,明儿一早还得下地干活呢!”

    接连生三个丫头,他早就不盼着能有儿子了。

    二郎媳妇可没有自家男人那么好的心性儿,就算拿不到大哥大嫂那份分家钱,她也要上门去闹腾闹腾,不能让隔壁院过得太舒坦了。



025、这就有点尴尬了
    天一亮,二郎媳妇就杀到这边来了。

    温婉正在撒糠喂鸡,听到动静,抬了抬眼皮,见是二嫂,她手上的动作慢下来。

    “呦,三弟妹起这么早”二郎媳妇没想到大清早的进门就撞见这个哑巴妯娌,顿时觉得晦气。

    温婉不觉得自己跟二嫂子有什么交道好打的,拉回视线继续撒糠,完全无视了二郎媳妇。

    被人无视的感觉,比被人臭骂一顿还窝火。

    二郎媳妇磨了磨牙,阴阳怪气地说“也难怪三弟妹不搭理我,我差点儿给忘了,你就是想搭理,也开不了那个口啊!”

    温婉幽幽地看她一眼。

    二郎媳妇只觉得那眼神凉嗖嗖的,没等她再说什么,就见温婉蹲下身,揪住叫得最欢的那只鸡后脖子一把拎起来,掰开鸡嘴往里头塞了一大把糠,那鸡叫不出来,只能扑腾着翅膀挣扎,双腿乱蹬。

    温婉把鸡扔到地上,那鸡怕了她,迈开腿往鸡圈里跑,缩着脖子再不敢出来。

    哪怕一句话没说,这比鸡骂狗的做派也太过明显,但凡是个长眼睛的都能瞧出来。

    二郎媳妇直接黑了脸,“三弟妹你啥意思”

    话音刚落,就听到婆婆的训斥声,“田素芬我倒想问问你,大清早的跑来我这院里跟鸡比谁叫得更大声,你又是啥意思”

    不多会儿,东屋的宋婆子推门出来,一边拍打着梳头时落在肩膀上的头发,一边朝二郎媳妇问。

    见到婆婆,二郎媳妇瞬间变脸,笑意盈盈,“娘,我这是有正事儿找您商量呢!”

    宋婆子见二郎媳妇靠近自己,绷着脸道“有屁快放,少跟我套近乎!”

    二郎媳妇不想在哑巴妯娌跟前被落了面子,满脸幽怨,“娘,媳妇难得过来一趟,您也不给个笑模样。”

    “我烧高香求着你来的”

    “……”

    气归气,二郎媳妇还是没忘了要紧事,言简意赅地说明了来由。

    她娘家那头有人请了真人作法祈福,听说挺灵验,她想着婆婆一向信这些,就来问问家里请不请,要是请,她就赶早回娘家一趟,省得到时候真人走了追不上。

    还说如今春季撒种,图个开年大吉,没准真能求得家里顺风顺水,至于请真人的银钱,包在他们二房身上了。

    宋婆子支着耳朵听了会儿,赞同地点点头,说该请,“既然银钱都让你们二房给包了,那我们也不好意思占便宜,到时候真人来了就让他去你们家,你多花点钱,让他开个天眼跟送子娘娘求求情,隔年送个大胖小子给你,省得你膝下没个儿子操心,老想着操心别人的儿子。”

    “……”

    这就有点尴尬了。

    温婉是头一回见识到婆婆怼人的功力,心下暗暗佩服。

    抬头见二嫂子那吞了苍蝇的表情,又有些想笑。

    二郎媳妇完败而归,回家冲着三个小丫头发了好大一通火。

    宋二郎没跟她说过,所以她压根不知道宋婆子偏疼宋巍并不仅仅是因为对二房寒了心,还因为宋婆子生宋巍的时候难产了,这个儿子是她九死一生换回来的。

    所以宋婆子哪怕再迷信,一旦关乎宋巍,甭管别人说什么,她都要怼天怼地怼回去,直到把人怼得哑口无言为止。




026、我就矫情
    二郎媳妇隔三差五就屁股长虫坐不住,主动送上门来找骂已经是家常便饭,宋婆子见怪不怪,扭头见温婉憋不住想笑的样子,翻了翻眼皮,“行了,鸡我来喂,你去做早饭,估摸着我那大孙子也该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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