旺夫小哑妻温婉宋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染衣
官府招收劳力干活的事,往年不是没有过,但最高工价只到每天三十文,今年却直接开到五十文,也难怪百姓们会那么积极的去报名了。
——
两人回到家的时候,意外地见到温父也在。
宋巍进堂屋喊了声岳父。
温父笑看着他,“听说元宝被送去镇上念书了”
“嗯,今日刚送去的。”宋巍坐下来,顺手往温父的碗里添了茶水。
“去镇学好啊!”温父赞同地说“元宝那孩子跟了你这么久,想必懂的已经不少,再去镇学学上几年就能下场了。”
宋巍莞尔,随即问了句“岳父今日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说起这个,温父就和宋老爹对视了一眼,最后还是宋老爹开的口,说村长才刚把官府招收劳力的事儿跟他们说了,每天五十文钱的吸引力实在太大,他们两人都想去,先前正商议呢!
温婉烧了热水来,进门正好听到公公的话,脚步顿了一下。
宋巍察觉到她的异样,抬眼望过来,“怎么了”
温婉蹙了蹙眉,她说不准怎么了,就是听说她爹和公公都要去应征大环山的煤矿工人,胸口有些闷。
见三双眼睛都看向自己,温婉怕他们担心,摇头表示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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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是个很重要很重要的情节。
昨天貌似忘了跟亲爱的们说元宵节快乐。
感觉都没人看文o(╥﹏╥)o呜呜,求收藏,求评论互动啊,pk前的文文太脆弱了,各种担心
030、劝不了
温婉给他们送完开水,并没有一直待在堂屋里,回了房。
宋巍见他爹和岳父聊得起劲,随便说了句就起身出来。
推开房门见温婉闷闷不乐地坐在床头,他走过去,微微俯身,视线落在她白嫩嫩的小脸上,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还在想元宝”
温婉当即摇头否定。
“那你慢慢说。”
宋巍收回手,拉开椅子在她跟前坐。
温婉脸颊上有短促的烧热,不过一想到爹和公公的事,马上就消散了。
她费了大劲,好半天才把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
问宋巍,能不能劝她爹和公公别去大环山煤矿,她心里很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是温婉有异能以来,头一次出现这么奇怪的现象,如果是以往,有什么不好的事,她早就看到了。
但这次没有。
本该早早出现的预感迟迟不来,让她越发的忐忑。
难不成,是预感失效了那她以后还怎么帮自家相公还是说,这一切只是自己多虑了
温婉胡思乱想了一通,抬头,正对上宋巍冷静沉着的双眸。
与自己的抓狂失态截然相反,他眉眼之间的神色岿然不动,那种稳重,衬得她有些无理取闹。
看来想劝他是不成了。
温婉颓然地垂下眼睫,感觉到腰上多了只大手。
不过片刻,宋巍已经将人搂坐在腿上,温热的鼻息拂过她的面颊,“可能是你前些日子为了元宝转学的事累坏了,那学字的事就先放一放,多休息几日。”
——
官府招收劳力的事儿还在进行,每天都有大批大批的男丁为了五十文的高价工钱去报名。
婆婆知道公公要去,晚上在厨屋做饭的时候还高兴地和温婉叨咕,“去年在小尧山脚挖水渠都才三十文一天,今年就给五十文了,官家还真挺会照顾咱老百姓的,要不是大环山煤矿不让妇人进,我这老婆子都想去报个名,五十文一天,我和你公公去上一个月,就能挣三两银子。”
宋婆子一边揉面,一边瞅了瞅旁边的温婉,见她没什么反应,险些一蹦三尺高,开口就训了她一顿,说你这媳妇儿咋回事,每天五十文钱的工价,打着灯笼都没处找,你公公能去干活挣钱,那是好事儿,你绷着个脸干啥呢
温婉实在是高兴不起来,却也知道婆婆看不懂自己的手语,勉强挤出个笑容来。
宋婆子一瞅她笑得比哭还难看,脸一拉,“去去去,该干嘛干嘛去,少在这儿给我添堵!”
温婉出了厨屋,站在院子里收衣服。
温父在宋家吃了晚饭才走。
温婉亲自送他出的门,临走前,拉了拉温父的袖子,蹙眉,问他能不能别去煤矿上
温父眼神和蔼地看着温婉,“爹知道,婉娘是不想爹太辛苦,可咱家条件比不得宋家,如今又送了顺子去开蒙,每年都要好大一笔开支,不想办法挣点钱不行。”
见温婉满脸担忧,温父揉揉她的脑袋,问嫁过来这么些日子在夫家过得咋样
温婉表示一切都好。
“婆婆呢”
温婉点头,婆婆也挺好。
温父见她不像在撒谎,这才放了心,嘱咐她要好好孝敬公婆,别跟这边闹矛盾,还说她开不了口,要真闹了,吃亏的总是她,他这个当爹的心疼。
温婉听得心里暖烘烘的,红着眼跟温父道别。
031、君生我未生
温婉到底是没能劝住她爹和公公,不得不亲眼目送他们简单收拾东西去了大环山煤矿。
那地方据说入口就有官府的人把守着,进去以后吃喝拉撒都只能在里头,直到完工为止,外面的亲眷不得随意出入探视。
听起来比去年在小尧山脚挖水渠还严厉得多。
温婉劝不了婆婆,说不服相公,再加上预感没来,她索性不想那么多了,静下心来开始认真地学认字。
因为是初学,宋巍教她直音法和反切法。
也就是从最基本的文字读音开始学起。
直音法,顾名思义,直接用另一个同音字来标注读音。
比如,赢,就可以用“迎”来标注读音。
反切法是用另外两个汉字的声母和韵母来标注读音。
那么“赢”字,就可以切为“一”和“灵”。
“一”字取声母。
“灵”字取韵母和声调。
小学生段位的温婉听得满脸问号,心里不停犯嘀咕,怎么学个字就这么难谁发明的文字笔画还多,写小了黑乎乎的一团,看都看不清,就不能简单一点吗
可是瞅瞅旁边书桌上宋巍那行云流水的书稿,她又卯足了劲儿,结果卯过头了,不知道啥时候靠在他肩膀上睡过去的。
宋巍搁下笔,侧头看了眼偎在自己身上睡得香甜的小妻,唇边蔓延开一抹弧度,伸手将她颊畔的发丝勾到耳后,动作轻柔小心,并没有吵醒她。
温婉在迷迷糊糊中感觉自己被人抱到了松软的床榻上,她警觉性地皱了皱眉,却困到撑不开眼皮,好在很快意识到萦绕在鼻息间的是宋巍身上熟悉的墨香味,这才解除戒备,放心睡去。
宋巍回到书房,坐下来时注意到小丫头那半边书桌上放了一本《千家诗》,他正准备伸手去合上书本,就被窗外吹来的春风撩开好几页。
风停,宋巍的目光被正中的一句诗吸引——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
元宝旬休这一日,天上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春寒钻入毛孔,冷得人直打哆嗦。
宋巍没让温婉跟着去,怕她冻着,自己披了蓑衣,又另外给元宝准备了一件,一个多时辰的工夫就把人给接回来了。
大孙子离开家十天,宋婆子就念叨了十天,知道今儿要回来,一大早就兴奋地往鸡圈里抓了只肥硕的老母鸡出来烧水烫毛,说要给大孙子炖鸡汤补补。
宋元宝一脚踏进院门,都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就被他奶热情地拉住了小手,一边问话一边往堂屋走。
“元宝在镇学里吃得习惯不晚上睡得香吗镇学的学生们好不好相处有没有人欺负你要有的话你不能瞒着,告诉你爹,让你爹揍他们去。”
完全插不了话的宋元宝“……”
跟在后面的宋巍“……”
到了堂屋外,宋婆子利落地帮宋元宝脱了蓑衣,见他本来圆润润的小脸清减了不少,下巴都冒尖了,顿时一阵心疼。
宋元宝怕他奶一问起来没完没了,眼珠子一转,吸了吸鼻子,“哇”一声,“好香,奶你是不是炖鸡了”
032、陆小侯爷
宋婆子被转移了注意力,连连点头,说炖了,问他想吃不
宋元宝馋得直吞口水,哪还等着他奶问话,一阵风似的卷到了厨屋门口。
见温婉和宋芳在里面忙活,宋元宝咧开嘴,“娘,小姑姑,我饿了。”
宋芳嗔他一眼,“饿也等着,鸡肉还有一会儿才好呢!”
温婉回过头,冲他笑笑。
宋元宝幽怨地看着温婉,好了去看我,给我带好吃的,结果一个都没去,全是哄我的。”
温婉愣了一下,这十天内,她的确是提出过去看元宝,但是被宋巍拦了,说元宝都八岁大的人了,该学会独立,这才刚转去镇学,先让他适应适应,不能太惯着了,否则转学和没转学还有啥分别
温婉也是听了宋巍的话,才没那么着急去镇学的。
没成想小家伙一回来就抱怨。
温婉心里纠结要怎么跟他解释。
“爹娘不去看你,你在镇学就一天也待不下去了”
听到宋巍的声音,宋元宝吓了一跳,扭头,见他爹的目光带了几分严厉,哆嗦了一下,很快又嘴硬地说道“爹不总说做人诚信为本嘛,你说到做不到,就是不守信。”
宋巍淡淡瞥他,“若是我没记错,刚转入镇学的时候有一场能力测考,你这十天不忙考试,净顾着埋怨我了”
说起考试,宋元宝抿了抿嘴巴,没再吭声。
宋巍眼中几分了然,“没考好”
宋元宝垂下脑袋,好久才从牙缝里低低地挤出一句话来,“是我太高估自己了。”
宋巍半点不意外,“你能意识到自己的短板那最好,做学问本就需要脚踏实地,一步一步地踩稳,刚略懂皮毛就敢恃才傲物,便与那坐井观天的蛙一般无二了。”
宋元宝支着耳朵听训,先前埋怨爹娘没去看他的心思早没了,这会儿满是羞愧。
吃饭的时候,宋婆子问大孙子,怎么才去了几天就瘦下来
宋元宝说刚入学有一场能力测考,先前一直忙着考试,没怎么吃好睡好。
而事实上却是收到考试通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跟在爹身边这么多年,学的东西早就超出镇学塾师教授的范围了,一个小小的能力测考,压根不在话下,于是该吃吃该睡睡,没怎么温习书本,也没怎么去琢磨可能会出现什么题目。
等上了考场,考卷一发,他望着塾师出的题目,傻眼了。
连续三场考下来,宋元宝直接崩了心态。
考得好不好,不用塾师点评,他自己心里就已经有了谱。
所以,他消瘦这么多不是因为忙着考试,而是考完以后吃不下睡不着造成的。
宋婆子问他考得咋样。
宋元宝心虚地看了一眼宋巍,硬着头皮说还行。
宋婆子就夸他,说大孙子打小就是个聪明娃,去了镇学再努把力,等岁考的时候肯定能跟他爹当年一样拿个头名。
听着这话,宋元宝顿时觉得喝到嘴里的鸡汤都没了味儿。
……
还记得入学头一天,塾师们一听说他是宋巍的儿子,看他的眼神就变成了看天才,亮得发光。
所以他偶尔上课打个盹儿,塾师便会觉得,天才的儿子也是天才,宋元宝跟在宋巍身边这么多年,四书五经什么的,肯定早有涉及,人家来镇学,没准就是挂个名玩玩,等年龄再大一些直接下场的,他们只管等着宋元宝一路考中成为镇学的活招牌就行了,没必要多管。
然而这场能力测考,让所有人大跌眼球,就连宋元宝自己都没想到。
对于从,打击很大。
好在他的心态没彻底四崩五裂,没用几天就重新审视了自己的能力,埋头苦学,想着下次再考,头名是不敢想,至少不给他爹丢脸。
——
入夏以后,暴雨连绵,下了十几日不见转晴。
温婉和宋巍挑了个雨小的天气,去镇学看宋元宝,夫妻俩在集市上买东西。
旁边的福来酒楼三楼雅间,坐着几位贵公子。
穿湖蓝色交领锦衣的男子脸色有些白,看着对面的人,“小侯爷,咱们这次怕是玩大发了,接连暴雨,煤矿那边已经出现了山体崩塌,我刚收到的信,有工人出事了。”
被唤作“小侯爷”的男子叫陆晏清,不过十二岁,满身的纨绔做派,闻言,冷嗤一句,“怕什么”
男子脸色更白了几分,“咱们几个是偷偷开的煤矿,没经过朝廷的勘测和批准,虽说压住了这边的知府县令,可万一要是真闹出人命传到皇上耳朵里……”
“一群没用的废物,怕死就早些滚!”
男子马上闭了嘴。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这位陆小侯爷是太后的宝贝外孙,平日里横行霸道,但凡闹出点什么事,太后总会出面兜着,就连皇上都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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