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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哑妻温婉宋巍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染衣

    “相公~”林潇月扯着他的衣袖,“我才刚入鸿文馆没多久……”

    苏擎湛黑的眼眸看向她略显虚弱的小脸,“真怀了”

    林潇月没否认,不敢看他,垂下脑袋小声嘀咕,“孕吐不是很正常的反应吗”

    苏擎问她,“搁在一个未出阁的十五岁黄花大闺女身上,也正常”

    她入鸿文馆,向先生谎报的年龄与温婉如出一辙。

    都是十五岁,刚及笄。

    林潇月噎了噎,过了会儿,又继续据理力争,“那我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好好待在府上养胎,鸿文馆那边,我会处理。”

    苏擎显然并不会给她任何再踏入鸿文馆一步的希望,语气决绝。

    林潇月望着眼前站起身的高大男人。

    他叫苏擎,是相爷那一辈的子嗣,行七,也是苏家最小的长辈,庶出。

    老太爷老太太相继作古之后,几房分了家。

    老太爷在世时,苏擎的生母贺姨娘本就不受待见,作为庶子,分家更是几乎没他什么事儿,好的贵重的,全都被嫡出先挑走。

    嫡出那几房兄弟对相爷有用,因此相爷作为主持分家大局的长子,当时选择了睁只眼闭只眼,并没有照着老太太的遗愿均分。

    轮到苏擎头上,已经不剩什么,他没接那少得可怜的几处田契,用它们换了一套勉强能住人的院子,彻底从苏家大宅里分出来。

    两年前的武举场上,苏擎一举摘下武状元,光熹帝另外给他赐了宅邸,便是现如今的武状元府。

    苏擎的婚姻,是他的嫡母——已故老太太在世时一手包办的,原本娶的是商户林家庶女。

    庶女心高气傲,瞧不上苏擎是从姨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连夜收拾东西跟着情郎跑路。

    林家就俩闺女,庶女跑了,只能嫡女来顶。

    于是林潇月就这么糊里糊涂上了花轿。

    苏擎在苏家是叔辈,林潇月对他知之甚少,以为是个糟老头子,嫁得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她第一次见到苏擎,是在揭开盖头那一刻。

    冬月寒天,白雪铺地,男人那双眼像泼了墨,深邃而夺目,让她在突然之间觉得这日子兴许还能勉强过下去。

    ……

    林潇月出身商户之家,规矩散漫惯了,出嫁前就爱跟人争强好胜,偶尔会耍大小姐脾气。

    这次入鸿文馆,主要是想着苏擎前途有望,自己不能拖他后腿。

    可她没想到会在那地方碰到一个跟自己差不多的人。

    林潇月相信自己的第一直觉,那天傍晚来鸿文馆大门外接温婉的男子,肯定是她家相公。

    而温婉本人,也绝不可能像她自报的那样只有十五岁。

    不知道为什么,林潇月就是很想跟这个女人一较高下,不管是学东西的速度还是脱离男人的“独立性”,甚至于温婉的发髻和妆容,她都想比一比。

    想到这儿,林潇月越发不甘心离开鸿文馆,她站起来,绕到苏擎跟前,主动搂住他精壮的腰,开始撒娇,“相公,我保证孩子不会出事儿,你就让我去,好不好”

    苏擎面上一派冷硬,“生了孩子再去。”

    “那不成,我不同意!”

    等生了孩子,温婉已经学朝前一年的课程了,她再入鸿文馆,什么都得重新开始,哪还有可能追得上

    见苏擎还是不肯松口,林潇月继续软磨硬泡,“你好不容易帮我弄到的名额,要是放弃,岂不是白白浪费我在里头是上课,又不是跟人打架,不会有事的。你要是不同意我去,我就不高兴了,我一不高兴,肚子里的孩子肯定也不高兴,没准他还会提前离开……”

    话没说完,被男人温热的大掌捂住嘴。

    林潇月眨眨眼,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苏擎垂眼瞧着怀里的小女人,完全拿她没办法,最终作出让步,“起码得等胎像稳定下来,我一会儿让人去请大夫来给你看。”

    林潇月听人说过,胎像要稳定,至少也得三个月。

    她掰着手指头算了算。

    三个月啊,自己还是得落后一大截。

    可是瞅瞅相公那态度,自己要是不同意胎像稳定再去,一会儿便连去鸿文馆的机会都彻底没了。

    默默叹了口气,林潇月小声嘀咕,“三个月就三个月,但是明天我还得去一趟。”

    苏擎伸手,替她拨了拨头上松动的步摇,“又想干嘛”

    林潇月没说找温婉,只道“向先生告假。”

    “我会亲自处理。”苏擎说。

    “……你怎么说告诉先生我怀孕了,不能再去鸿文馆”林潇月有些急眼,温婉都不需要男人出面,她也不能要!

    不就是告个假,至于把她想得那么虚弱吗

    这副模样,看得苏擎失笑,“在紧张什么”

    “我哪有紧张,反正你不准去!”林潇月态度坚决,“你要替我去了,我……我就收拾东西回娘家。”

    ……

    孕者为大,这场谈判以林潇月胜出而告终。

    次日入鸿文馆,她没有第一时间找先生,而是找上温婉,递了本厚厚的册子给她。

    温婉不解,“给我的”

    她接过,翻看了一下,发现册子上全是空白的。

    林潇月道“我家里有事儿,要告长假了,起码得三个月,这三个月内,你得帮我把先生讲的重点抄下来。”

    温婉惊讶看着她,“三个月这么久”

    林潇月心虚地挪开眼,没敢正眼瞧温婉,“没办法,我也不想这样。”

    要是孕吐能不这么明显,她没准就能说服相公继续留下。

    可是想想,也不大可能,这是成亲四年来相公的第一个子嗣,他会格外重视也无可厚非。

    温婉道“其实若是条件允许,你大可以请先生单独教,不用再来鸿文馆。”

    林潇月听了这话,有些恼,“名额在那挂着,我凭什么不来你要是觉得我讨厌,不想见到我,那我更得来了,多膈应膈应你。”

    温婉扶额,“行吧,这三个月之内,我会帮你把重点都摘抄出来,你就安心……处理家里的事儿。”

    险些说漏嘴,温婉暗暗唏嘘。

    林潇月瞅着她,“不过你那个提议倒还不错,这三个月来不了,大可以请先生在家里教。”

    温婉挑眉,打趣她,“你不是有事吗哪还有时间学”

    林潇月小脸一垮,“过分了啊,我都不打探你的事儿,你倒好,拐着弯地套我。”

    温婉抿嘴笑。

    林潇月没再逗留,跟着就去找先生,说家里有事儿,要告三个月长假。

    入鸿文馆的名额相当难得,一般情况下,若非学生犯了大错,馆内是不会主动把人开除的。

    因此林潇月这个长假请得十分顺利。

    要走的时候,她又来温婉跟前晃了一圈儿,说给她送点吃的。

    温婉打开一瞅,半盒酸溜溜的梅子。

    不在孕期,温婉压根吃不了这么酸的东西,想想都倒牙。

    林潇月见她一副吃瘪的样子,心情很是愉悦,哈哈笑着离开。




212、总不能次次让他失手(2更)
    答应了帮林潇月记录先生讲课的重点,温婉的任务便比平时重了许多,她通常是先生讲一遍,自己消化一遍,然后再总结出有用的来,写在小册子上。

    也因为如此,每天傍晚她都是最后一个出鸿文馆大门。

    这天也不例外,等其他学生都走得差不多了,温婉才收拾东西慢吞吞地走出来。

    林伯已经习惯夫人最后走,安心坐在车辕上等着。

    见到温婉,笑着打了个招呼。

    温婉点头示意,刚要挑帘上马车,听到林伯说,“不知道是不是老奴看错,对面国子监最近好像有个少年一直在观察夫人。”

    “观察我”温婉上车的动作一顿,攥紧手里的小布包,布包里,是她为林潇月记录的册子。

    她侧目,朝着国子监方向望去,没见着人,但也明显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

    头一回碰上这种事,温婉有些忐忑,细嫩的肌肤上都激起了一层小颗粒,她问林伯,“有没有看清楚对方长得什么样”

    林伯摇头,“隔太远了,瞧不清楚。”

    温婉觉得疑惑,“那林伯是怎么发现他的”

    林伯想起前几日送夫人来时的情形,他正准备掉头回去,发现有个少年站在对面,隔街朝这边张望。

    林伯原先还觉得兴许是在看别人,便没放在心上,哪曾想一连好几天都是如此,每次夫人来上学和下学经过鸿文馆大门外的时候,那个少年都会出现,但也只是远远地看着,并没有其他动作。

    温婉觉得这事儿太过诡异,而且自己最近都没出现过什么不好的预感,心下怀疑是不是林伯年纪大了看岔眼,或许真有他嘴里所说的“少年”,只不过,对方的目标不一定就是自己。

    这么想着,温婉很快卸下心理负担,一身轻松地上了马车。

    在学堂里坐了一天,终于能得片刻的放松。

    车厢内除了她没别人,温婉便将双腿也搭在宽大的座椅上,后背靠着侧壁,腰上垫了绣着锦鲤的大迎枕,姿势显得十分惬意。

    马车启程的时候,温婉想到什么,伸手将布帘子挑开一条缝隙往外瞧。

    国子监牌楼外的香樟树旁边,似乎真的有个人影越走越远。

    温婉不确定对方是不是林伯见到的少年,没多想,挪回视线后闭上眼睛小憩了会儿。

    到家时婆婆已经烧好饭。

    进宝坐在圈椅上,小肥爪捏着调羹,不停地敲碗。

    他不是饿,纯属在捣蛋。

    温婉老远听到声音,第一时间想到儿子,进堂屋见果然是小家伙,当即飞他一记眼刀子,“你干嘛呢”

    见到娘亲,进宝敲得更来劲儿,一咧嘴就露出上下几颗门牙。

    温婉总觉得,小家伙这个笑容带着点干了坏事儿以后想讨好她的意思。

    仔细洗了手擦干,温婉去厨屋帮婆婆端饭菜。

    宋婆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白天发生的事告诉她。

    昨天教书画的先生布置了课业,让画一幅简单的山石图。

    温婉回家来折腾好久,最终得了相公指点,才总算是在睡觉前画完,放在书桌上晾着,今儿一早出门太急忘了带。

    进宝不知道啥时候摸进书房,打翻了她昨夜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笔洗,里面的水全部洒出,把画给毁了。

    温婉听着,只是笑。

    婆婆能帮着带娃已经是天大的情分,她没道理去责怪她为什么看不好进宝,要怪,只能怪自己夫妻俩都没时间留在家带孩子。

    她没有生气,对婆婆说没事儿,一会吃完饭再画一幅就是,让婆婆别往心里去。

    之后,端着菜回堂屋,宋巍已经落座。

    温婉将菜摆放好,问他“相公今儿怎么回来这么晚”

    宋巍道“衙门有点事,耽搁了。”

    温婉将视线挪到他旁边的进宝身上。

    小家伙有了亲爹当护盾,碗也不敲了,坐得大马金刀,一副乖巧坐等喂饭的架势。

    温婉坐下来,轻轻揪了揪他的耳朵,“小坏蛋,你一天不捣乱就手痒痒是不是”

    当娘的其实并没有下重手,小家伙却被她吓得不轻,怕真被揪,伸出小肥爪想把温婉的手扒拉开。

    宋巍从她的话里听出点意思来,“进宝又闯祸了”

    “昨天晚上得你指点的那幅画,我忘了带去鸿文馆,回来就听娘说被进宝打翻笔洗给毁了。”

    宋巍问她,“重新画还来不来得及”

    “也只能这样了。”

    温婉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看向宋巍,“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这个,你看,进宝这么调皮,还没周岁就管不住,我担心娘太累,要不,我不去鸿文馆了,回来带孩子,你觉得呢”

    她没明说怕婆婆带不好,这种话也确实不该说。

    进宝三天两头闯祸,弄坏东西是小事儿,万一出了意外伤着哪,她想后悔都找不着地儿。

    宋巍却不同意温婉回来,“以你如今的样貌,要想伪装成刚及笄的小姑娘入鸿文馆轻轻松松。再过几年,就算名额摆在你跟前你都进不去。很多东西,要学得趁早,否则往后操心的事情越多,你越没法静下心来。

    在京城,学识和见闻就好似一张通关文牒,决定了你能进入哪个层次的圈子。倘若我将来越爬越高,而你因为不会某些东西被人嘲笑,那不是在丢我的脸,而是我这个当相公的没对你尽职尽责。”

    温婉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良久,她才低垂着头小声开口,“我明白了,往后不会再轻易说回来的话。”

    见她态度诚恳,宋巍的语气也有所缓和,“进宝的事,你无需担心,我跟着会买个下人回来,别的不用做,专司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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