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光者

刚开始到法国的时候，喻晨有一天睡午觉的时候，梦见顾茗蹬着一辆破自行车从中国到法国，喻晨感动的稀里哗啦，正准备摸摸他的时候，闹钟就响了，感觉自己被一股大力扯出了梦境，不甘心，固执的旷了一下午的课，执着的想走进原来的梦。梦是原来梦，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已经醒了一次，改变了梦原来的初衷，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喻晨眼睁睁的看着梦里的顾茗骑着自行车被一辆他叫不上名的跑车给撞得在空中华丽的翻了一个花式圈，搁体操队里肯定也是一大师级别的场景，喻晨直接给吓醒了。醒了之后还连着感冒了好几天，心里一直不放心，托很多关系都没打听到顾茗在国内的消息，心力交瘁，病得足足拖了得有整整一个多月才好全的。从那以后，喻晨都不敢再进行深度睡眠了，还得了一做梦就醒而且坚决不睡回笼觉的毛病。
觉也没法睡，喻晨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稀稀拉拉的下着小雨，不大。酒店这里距离公墓区也不是很远，等到喻晨拖拖拉拉拾好半天之后去到那里也才是早上十一点，之前路过一家花店的时候，喻晨进去买了一束向日葵，黄灿灿的，在喻晨的印象中，自己的爸爸很喜欢向日葵，曾经用向日葵来形容喻晨的妈妈：我觉得她就像一个小太阳，感觉照亮了我的全世界。可能一直到自己生命的最后一刻，那个女人都还是他的小太阳吧！喻晨捧着向日葵走出花店的时候的自嘲的想。
小雨中的凤凰公墓区没有那么的恐怖，阴森，有的只是萧瑟、荒凉和一些悲伤。喻晨站在山脚想了很久才想起来父亲在哪一个位置，捧着向日葵走到那里，面前的墓碑上面刻着：爱子喻阳之墓。看周围的迹象貌似也是很久没有人来过这里，喻晨把手里的向日葵放在旁边靠在墓碑上，又用从下面守墓的老爷爷那里买来的小刷子小心翼翼的刷着地上的污迹，等到都拾的差不多的时候，喻晨差不多也慢慢把情绪拉了回来，随便在原地找了一个位置就盘腿坐了下来。
把旁边的向日葵拿过来，又从风衣的大包里拿出一把剪刀和一个漂亮的小花瓶，右手曲着二指轻轻的敲了敲左手的小花瓶，发出清脆的响声，喻晨笑了：“漂亮吧！这是我在法国自己做的，法国那位老师傅看见我做的这个小花瓶，一直不停的让我当他的徒弟，但是我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一直夸我有天分，是个不可多得的苗子，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实我没告诉他，这个是我做了好久才做的，我做了好多一直都不满意，我觉得你肯定都看不上，好不容易这个能看，我就拿来送给你了，刚好跟我送给你的这束向日葵很配。”
喻晨一边慢慢的剪修着向日葵，修好一枝就插在了旁边的瓶子里，还一直不停的给喻阳讲自己在法国发生的一些趣事。末了，喻晨把修好的向日葵全插进了瓶子里就把瓶子放在墓碑旁边还跑在远处找了几块小石头用来固定：“最近风大，我觉得我得帮你固定好，我来也没帮你带什么水果，就给你带了这么一束你的小太阳，你也不要嫌弃，你看我不是尽力满足你了？还给你附加了一项别的服务加固小花瓶。”
小花瓶加固好了，喻晨确定就算是十级台风也不会给它刮失踪就放心的继续回到之前的位置盘腿坐了下来笑嘻嘻的对着墓碑说：“你知道吗？我其实特别想感伤一会儿的，就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对着一墓碑说我好委屈好委屈，好难过好难过，好想你好想你。但是我发现我好像一点都不感伤，就像你以前常说我个小没良心的，我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伤心过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感觉不到自己伤心的情绪了，不仅是伤心，还有很多别的情绪我好像都感觉不到了，艾德里安说我只是生病了，我觉得他在说谎，我健健康康的，怎么会生病呢？其实就是因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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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良心，所以我才会没有情绪，看来你的小太阳说的没错，我就是一冷血动物。”
顿了一会儿，喻晨动作缓慢的把地上的花梗残枝拾打包好之后，想半天：“其实艾德里安也没有全部说谎，我确实有些不舒服，我已经好久没有睡过一场好觉了，总是做噩梦，有些时候还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脑袋里总是莫名其妙会浮现很多东西，搞得我烦死了，艾德里安给了我很多的药让我吃，但是我没要，我就拿了几瓶安眠的药，他总说我有病，总是给我吃很多我说不出名字的药，我感觉我都要成了一个大药桶了，我感觉我现在肯定是百毒不侵之身了。”
说完喻晨自己笑了半天，揉揉笑发酸的脸，叹了一口气：“哎！我这笑令纹又给笑出来了，看着肯定又老了。”盘着的腿感觉麻了，喻晨换了一个姿势，两腿伸直，不停的捏着双腿：“我又看见顾茗了，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只要看了一眼就绝对移不开目光，本来小时候就是那种很惊艳的人，本来以为长大了之后会敛一点他的锋芒，没想到这是锋芒大开，秒杀周围啊！我可自豪了，可惜，已经不是我的了。就让往事都随风都随风。”喻晨自嗨的唱起来：“好听吧！一位小天王唱的，等有时间了我给你拿个小音箱放着听。”
喻晨抬手看了一眼时间：“我可能得走了，这个地方偏僻的出租车司机都找不到，我得赶紧下山去找车了，不然我今天就得跟你过夜了。那就这样吧，下次再来看你，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在这里等着我下次再来看你，see you next time!”喻晨呵的轻笑一声就哼着歌拿上打包好的垃圾慢悠悠的踱着步走了。
物是人非，人走茶凉，往事都已成空，只有墓碑前的向日葵随着黑暗的到来，慢慢的隐去全身淡金色的光芒，似乎昭示着人的足迹，黑暗中的一束光芒。
第5章第5章
回酒店的路上，喻晨接到了amandine（阿芒迪娜）的电话，说在酒店等他，挂了电话，喻晨让出租车司机加快了速度，amandine（阿芒迪娜）跟他说有一个惊喜给他过时不候，还好现在并不是什么下班时间，路况还成，不怎么急，也就那么二十几分钟。
顾茗看着医院已经没有多少人了，拾东西打算下班了，正把椅子靠进桌子缝里，外面传来了门锁扭动的声音，才开了一小条缝儿，孙锁钥就挤了进来，扫了一眼对面的顾茗：“我去，这什么情况，顾主任，您这是打算早退？”
顾茗睨了他一眼：“是有这打算，有事？没事就边儿去，别影响我早退。”
“靠，主任就是不一样啊！犯纪律都是明晃晃的。”孙锁钥一巴掌呼过去：“给，这是向阳基金拍卖会的入场券，这周星期六，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吧！”孙锁钥简明扼要的说了这个目的，正准备出门，就看见顾茗迫不及待的跟了出去，转头：“你这什么情况？百年难一见啊，你这是？”
“去找喻晨。”顾茗想也不想的回答。“兄弟，你这是掉沟里了？这是没法回头了？”孙锁钥看着他。“你觉得我还有回头的机会吗”顾茗直接越过孙锁钥走了出去：“记得把门锁好。”
喻晨下车的时候就看见酒店大厅里坐着的amandine（阿芒迪娜），跺跺脚就走了进去：“afaitlongtempsquonnesestpasvus.（好久不见）commentcava（最近好吗？）”amandine（阿芒迪娜）看见从外面走进来的喻晨张开双臂拥抱在他的左右面颊各轻轻吻了一下回答：“jevaistrèsbien.（我很好）commentava（你最近还好吗）”喻晨笑着回了一句：“bien entendu（当然）”拥着amandine(阿芒迪娜)就上了电梯。
顾茗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的一对男女拥着有说有笑的进了电梯，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面无表情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细细观察，额上隐隐的青筋暴露了他的情绪。深深看了一眼电梯，就发动汽车走了。路上经过自己订的的那家法式餐厅时，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想着喻晨在法国呆了那么多年，回国没多久可能会吃不惯，听孙锁钥说这里的法餐味道还可以，就直接打电话订了两个位置，想着下班过来把喻晨接过去时间差不多刚好。照现在这样看来，完全没那必要了，原来是自己多事了呢！
回程的路上正是下班的拥堵时间，顾茗已经在这里堵了差不多半小时加上心里一直被撞见喻晨“奸情”的事给膈应着，情绪一直不高，堵了半小时算是彻底的爆发了，重重的在方向盘上砸了过去。“滴～～”喇叭发出一声长鸣，“嘶～～”顾茗甩了甩被砸痛的手，对着发红的地方吹吹，就看见街边一家生意火爆的川菜馆，不想理会，坐了一会儿，无奈的叹息一声“哎！顾茗，我看你就是贱的慌”手里的方向盘一转就转进了街边的小巷子，车停好之后走进店里，发现店里不是一般的忙，也没在意，随口点了几道喻晨爱吃的菜说明打包之后就坐在一旁的角落慢慢等了起来。
等到顾茗拿到打包好的菜之后都已经不是高峰期了，店里的老板因着对顾茗的愧疚还抹去了账单上的零头，连着对顾茗说了好几声对不起送到门口之后才又转身进店自己忙活去了，搞得顾茗不好意思极了，满肚子的火气也不好对着老板撒，接连对着那老板回了好几句不碍事，你们也忙，能够体谅…因为天冷的原因，怕这打包好的菜还没有开吃就被冻住了，顾茗在没有交通规则的前提下很快的飚到了酒店。
喻晨在送走amandine（阿芒迪娜）之后，看着已经算是高峰期的交通情况，在堵车半小时吃一顿和饿一顿明早起床吃两顿补上来的时候果断选择了后者，本来自己是想和amandine（阿芒迪娜）一起吃晚饭的，可是amandine（阿芒迪娜）说是自己约了人便也作了罢约定下一次由amandine（阿芒迪娜）请客补回来。后来送她出酒店的时候才知道原来那丫头是约了男朋友，自己这一次的入场券也是她男朋友给的才确定好下一次喻晨请他俩一起吃饭，顺便好好谢谢人家男朋友帮了这么一个大忙。
想明白自己还是不愿意为了吃一顿饭而堵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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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之后，喻晨决定洗澡然后躺在床上，看了一眼还没有完成的设计，本来跟学长说好的明天交稿，可是今天的懒癌犯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累得慌，可能是因为去看了爸爸的原因，以前只要是去看了爸爸，自己总会莫名其妙的累，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一直到现在都还是一个未解之谜。觉得挺对不起学长的，就给学长发了一条：我有点累，稿子后天交。就拿着浴巾进了浴室。
喻晨在法国学的是美术，自己专攻的是素描，因为自己原来的梦想是想当一名建筑师，可是因为那个女人激烈反对，强制要求喻晨学了美术，所以喻晨在选专修的时候也没有选别的类别，直接就选了素描，只是因为素描还有建筑的那么一点影子。但是这次学长要求交的稿子是一幅水墨花鸟图，这不是喻晨所擅长的。可能是因为骨子里的基因问题，喻晨的爷爷喻鸿鸣是因为水墨画而成为有名的大画家，凡是水墨画这一行提起喻鸿鸣可都是赞不绝口的，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己本身，还因为他那个英年早逝的儿子。据说他那个儿子喻阳也是一美术天才，但是没有继承他的水墨画天份，倒是在那西方油画上面有着极大的天赋，只是可惜了天妒英才，在喻阳二十一岁的时候因为意外而去世，所以留下的画作也不是很多。
说到喻阳，那么还有一个女人也是一个让人不能忽视的存在，她就是喻阳的妻子向纯雅，向纯雅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美女，她的美丝毫不矫揉做作，是那种大气而不缺失秀气美，外界传言向纯雅因为是喻鸿鸣的学生所以才和那个喻阳相识相爱的，两人的结合也是天作之合，金童玉女。向纯雅也确实没有辜负外界的期望，凭借自己的实力也慢慢在画画这一行中闯出了一片天地。在喻阳去世之后这女人也是坚强的挺了过来，硬是生生的把喻家给撑了起来。
这次让喻晨交稿子的学长是他在法国上学时候的学长，听他们说喻晨虽然是学素描的，但对水墨画和油画也是有一定造诣的，就想着这次设计让喻晨帮忙了，报酬也是非常丰厚的。本来喻晨是不想接这个活儿的，在法国还好说有一定的人脉和关系之后也是很好混下去的，可是自己一个任性就回来了，没准过两天就到银行的消息把自己的信用卡冻结了。虽说自己这么多年了有还是有一点积蓄，也还是经不住只出不进的账户，更何况从回国开始就一直住的酒店，已经给账户上的余额给败的差不多了，是时候给账户进点账了就接下了学长拜托的这活儿。
第6章第6章
喻晨围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拿起甩在沙发上的手机打开看了一眼，上面有学长发的信息说这事不急，只让他按着时间准时交就行，还里吧嗦的发了好多注意休息，注意身体，不要太累…的话，喻晨一脸淡漠的关了手机甩回沙发上。手里拿着帕子擦着头发，一边盯着电视，一手拿着杯子给自己倒杯水喝。
“咚咚咚”有人敲门，喻晨没有管它，执着的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咽下去了才走过去开门。顾茗在外面敲了半天门，没见动静，本来就打算上脚踹，才想到这是在酒店，踹了门自己是要赔的就罢手了，伸手曲起二指准备再敲，门一下子就从里面不算温柔的打开了。顾茗保持敲门的姿势看着房间里的那个人腰间就围了一条浴巾，倚在门框上淡然的看着他。
顾茗就那么看着喻晨，咽了咽口水，脑袋一闪，就想到喻晨今天挽着一个女人进了酒店，看着现在又像是才洗完澡出来一样，面色扭曲，心里顿时就不爽了。喻晨看着顾茗像调色盘的脸色，一脸的莫名奇妙，感觉到突如其来的低气压，也是一脸不爽也没让顾茗进屋，只是冷冷的问一句：“有事”
“没事就不能请我进去坐？”说完也等喻晨回应，自己就这么走了进去，张望了半天，倒是没看见那女人的身影：‘难道是办完事就回去了？’心里这么想着，走到桌子旁边就把手里打包的晚饭放在了上面，直接倒进了旁边沙发里还满足的发出了一声喟叹。喻晨把门关上，找了件长款t恤和一件短裤就进浴室换。换好衣服之后过去看了看顾茗带过来的东西：辣子鸡丁，鱼香肉丝，麻婆豆腐，西红柿蛋汤，还有一大碗米饭跟几个小碗和两双筷子。
喻晨看了一眼顾茗：“你这是下班了没地儿吃饭跑我这儿来吃？”顾茗躺了一会儿就从沙发上蹦起来来那些菜都端了出来摆好，边盛饭边说：“我想着你可能为了办事，多半是顾不得吃晚饭了就给你打包过来了，正好我也没吃就一起打了一份儿。快过来吃吧，这是万子推荐的地方说是味道好，我一直也没时间吃，川菜，你的最爱。”喻晨确实也饿了，注意力全放在那饭菜上，也没注意顾茗口中的办事是什么，不客气的直接接过饭就开吃了。顾茗看喻晨没有否认自己说的办事儿，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之就是喻晨一顿饭吃的有滋有味，顾茗却味同嚼蜡，怎么想都不开心。
喻晨倒是没感觉到顾茗的情绪，味蕾满足后，身体机能开始慢慢变迟钝想要睡觉了，一番拾之后准备睡觉了才发现顾茗还坐在原地。还没走到顾茗身边就被顾茗跳起来给扑倒了。下意识的挣扎，被顾茗给箍的死死的。虽说身体是紧紧的箍着喻晨，当顾茗的嘴唇碰到喻晨的嘴唇，喻晨觉得顾茗是小心翼翼带点颤抖。顾茗没敢太深入，发现喻晨只是开始时候身体的本能抗拒，便开始肆无忌惮加上身体里的一团火无处可泄，加重了力气，反复撕咬，吮吸，撬开喻晨的嘴，舌头在他的口腔里搜刮，扫荡，太久了，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喻晨的味道了，时间长的自己已经快要忘记他了。
心里恐慌，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像做梦，缥缈，感觉像是飘起来的。实实在在确定自己现在抱着的是喻晨之后，心里感觉五味成杂：高兴，恐慌，难过，激动，愤怒…越吻越上瘾，顾茗觉得不仅心里有团火，身体燥热感觉很快来了，难耐的趴在喻晨身上顶了顶，感到喻晨似乎是喘不过气儿，埋在喻晨颈子里嗅半天。顾茗一离开喻晨的嘴，喻晨大口吸了几口气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就听见顾茗闷闷的声音传来：“晨晨，你都不叫我顾茗哥哥了。”
喻晨被气笑了：“起开，重死了，压得我都喘不过气儿来”顾茗起身还顺带把喻晨拉起来一手一直轻轻抚摸喻晨的后背。喻晨推开他，自己转身倒了一杯水喝下去才特嫌弃的说：“一股子麻辣味，白瞎了。”顾茗一直看着喻晨，眼神直勾勾的，仿佛在说：你不叫我顾茗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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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别想好过。两人就这么对视着，顾茗率先败下阵：“你不叫也是可以的，可你也的说句话啊，就这情况，我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给我说清楚啊！我想要的你不给，你又不给我说你想要什么，这叫什么事儿啊…吧啦吧啦”顾茗一直在旁边抱怨。
“你想要什么？”喻晨问。
“嗯？”顾茗被打断话题，就这样愣愣的看着喻晨。
“我问，你想要什么，这么多年，发生很多事，都不是当初的两个人了，现在你我都是全然陌生的，所以，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嗯？不了解现在的我，就想直接确定关系，顾医生，你是不是对你自己未太自信一点了吧！别说是你，就算我自己都不清楚，现在的喻晨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连我自己都怕这个未知的自己，你还依靠小时候的记忆想把自己一辈子都赔进来值得吗？”喻晨说完之后感觉全身都没了力气，转身上了床，也不管坐在前面的顾医生，慢慢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感觉旁边上来了一个人，被子掀起来，冷空气就钻了进来，往旁边散发热气的物体挪了过去，就听见耳边传来阵阵呓语：“一辈子就一辈子，反正都没了，给你又何妨，不熟悉也没关系，我熟悉就行了，晨晨，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好不好？”说完裹裹伸出去的被子，抱紧了旁边的人，抱得紧紧，生怕会掉了一样。夜半三更，也不知道是谁慢慢回了一句：“好…”
“啊～”喻晨又被那个梦惊醒，想抽烟，但是顾茗抱得紧，没有扭动的空间，喻晨挣扎半天选择了放弃，转过身看着顾茗，顾茗可能是累了，想想也是年轻有为，没到三十成为科室主任，大部分手术执刀人，专家，不知道还有多少的光环笼罩在他头上，站在什么位置就应该承受多少压力，这么多年也不知道他是怎样过的。黑暗中看不清顾茗的面容，伸出手细细描摹他的脸廓：“一辈子很长的你知不知道，都不清楚能不能坚持下去，你就这样决定了？说你天真，还是蠢？”摸到顾茗的嘴唇，停了半天，慢慢把头凑过去在顾茗唇上停留半天：“我怕，我怕我会拖累你，顾茗哥哥…”喻晨看了顾茗一晚上，待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又勉勉强强睡了下去。
顾茗照着以往时间醒的时候，就看见喻晨靠在自己胸膛睡得正香，别提多高兴了，感觉拥有了全世界。抱着喻晨的手又紧了紧，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自己从被窝里爬出来，在喻晨箱子里找半□□服换上，快迟到了才悠悠出门，出门前在喻晨嘴上印一口不情不愿出门上班。
第7章第7章
喻晨住的酒店离医院还是很远的，顾茗到医院门口正好碰见孙锁钥。孙锁钥塞给他一个馒头，瞧了三四眼：“啧啧啧…这衣服不是你的吧！从实招来，昨儿个去哪浪了？”顾茗咬一口馒头和孙锁钥一起进医院，路上不断有病人和护士打招呼的声音：顾主任，孙医生…两人点点头，一人一口馒头叼着进了顾茗的办公室。孙锁钥进屋接杯水喝一口才把哽在喉咙里的馒头给咽下去，又连着喝了好大几口水，才缓口气：“哎！到现在我都还不能理解那家店怎么还没垮，馒头硬的可以在脑袋上砸一个包了吧！而且还没味，我严重怀疑这多半得是放了半个月了。”
“半个月不至于，要真放半月，这上面都是霉菌了，怕是轮不到你吃”顾茗慢慢咽下最后一口：“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看上他家的女儿才一直在那老板面前刷存在感。”拍拍手里的馒头渣，顾茗开始翻记事本。
“滚蛋，人小女孩还是高中生，我没那么饥不择食，我看着也不像是有恋童癖的人，我一共产主义接班人，五好青年，不屑于那般龌龊之事。”孙锁钥接一杯水放在顾茗面前：“你还没说你昨天晚上上哪儿浪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记事本上打了一个勾，才端着水杯浅浅喝了一口润润喉：“高中生也不小了，再有几年也可以合法领证儿了，你真没那想法？我看着那小女孩对你还是有点意思的，你也老大不小了，孙大同。”
“闭嘴，大什么同什么，别他妈乱喊，你怎么能跟喻晨那小子狼狈为奸？”孙锁钥极为不爽的瞪了他一眼：“那小姑娘其实就是痴，见一帅哥爱一个帅哥，之前别人可以眼里心里都是你，你压根就看都没看她，就只好把目标转移在我这里，其实就一小孩心性。再说了，别人马上就高考了，万一你一个脸色让她看见了，心里想不开，再来一个考场失利，那不得负责，好歹高考决定人生呢！我就是再不爽，也得忍气把这段时间给熬过去。可不想以后都耐上我。”
“要没那意思就早点退了吧！我早想说那家馒头真不怎样，隔一条街，就我顺路那条，那家馒头好，而且还没有小女孩…”顾茗看了一眼找资料的孙锁钥又继续：“好歹也是被人叫顾主任和孙医生的两个人，为什么就活的怎么粗糙呢？”
“什么？隔那么近你不给我说，拐一个弯儿就是了”孙锁钥痛心疾首：“天啊！我这段时间咋就受这么多苦，顾茗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背着我偷吃几回？咦？不对，怎么一直在说馒头，我不是问你昨天去哪儿浪了吗？夜不归宿，是不是？你没这衣服吧？”孙锁钥把资料放在桌子上走过去扯了扯顾茗身上的衣服：“这看着有点小啊!”
顾茗拍开一直扯他衣服的手：“喻晨的衣服。”
“呵～瑟个啥，个傻逼玩意儿，猜到了，除了喻晨也没人能爬上你的床。”孙锁钥一脸不屑。顾茗看了他两眼没说话。“不对吗？你还能让别人爬你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