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夫夫寻宝记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杏林酒肆
江煜丝毫没有了睡意,直到听见脑后方呼吸声渐渐平缓,才逐渐放松神,这一放松,困意袭来,江煜很快便睡了过去。
夜深人静,明月穿过层云,月光从窗框外投射进来。
南辞缓缓睁开了眼睛,侧头看向枕边青年。江煜已经睡着,呼吸平缓,侧躺时的脊柱微微向后弯,南辞侧过身将江煜揽入怀中,将头埋入青年脖颈处,嘴唇蹭了蹭怀中人的耳垂,青年似是有些被惊扰,皱着眉嘤咛了句什么。
南辞看着怀里人无意识地睡颜,很是心满意足,生怕将人吵醒,便也不再动作。
一夜好梦。
第13章九足3
第二日清晨,江煜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江煜不禁皱了皱眉。怎么有种拔无情的凄凉感?江煜甩了甩头,想要赶走脑子中突然冒出来的奇怪想法。
果然,早起的雄性动物只能靠下半身思考,脑子是不好使的。
正值此际,南辞推开门从外室走了过来,正好看见床上的青年摇头的可爱模样,头上还立着的两根呆毛跟着晃啊晃,内衫半开,如玉般的锁骨都露了出来。不禁喉咙一紧,暗暗自嘲:看来自己解决早了。
深呼吸,现在还不是时候。平复下情绪,南辞信步走到床前。
江煜皱眉问道:“一大清早的你去哪儿了?”
“出去转了转,早饭我已经端过来了,快些起床吧。”南辞说道。
江煜发现南辞今天早上眼睛总是有意无意瞥向别处,哪怕是和自己说话,都没落在自己身上。
你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和人说话要看着别人这是最基本的礼貌吗??!就那么讨厌看到我?嘁,不过是个杂碎!
江煜正了正内衫,一把抓过南辞递过来的衣物。
南辞发现经过一晚上,眼前人的脾气似乎更加暴躁了,也不知为何,便把原因归结于是与自己同床一晚引发他心里不快了。
便也没有再说话,转身出了内室。
片刻,江煜已经穿戴完毕出来了,一如既往的蓝衫,头发重新整理过梳成了高马尾,倒比平日多了份清朗。左手拿了柄折扇,尚未展开,倒也是一副偏偏浊世佳公子之态。
南辞的目光落在了青年的左手上,却并不是折扇。
真好,还在。
南辞的笑意直达眼底,看来心情也还不错,忽略了江煜板着的一张脸,道:“阿煜过来吃早饭吧。”
在江煜吃饭期间,南辞去了隔壁把饮溪硬是从床上拖了出来,并对饮溪千叮咛万嘱咐他不在的这段时间看好江煜。待回到房间,江煜已经吃完早饭了。
南辞道:“阿煜,我打算现在就去辛克族。你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的吗?”
江煜歪头想了想,道:“你要是找到了九足鼎直接偷出来吧,省得我去要。”
“还有吗?此次前去凶险异常,那九足鼎又是辛克族圣物,必然有很多机关,一不小心就会丧命。”南辞见江煜只想到了九足鼎,不禁有些不满。
江煜见南辞眼巴巴的模样,顿时一阵恶寒。您老人家可是魔尊啊这可怜兮兮的表情是我的错觉吗什么地方能威胁到您的性命那我可真要去见识见识。
最后,江煜只得说了句:“小心行事。”这才换得南辞高高兴兴的去打探九足鼎的所在之处。
在南辞走后不久,岚岫便过来了。
“江哥哥,昨晚没有人家服侍,睡得还好?” 岚岫一进来,便挑眉看向江煜。
“托姑娘福,一切安好。”江煜听此便一阵头疼,对于眼前女子的口无遮拦实在是无奈。
饮溪这时已经拾好了过来了,看此情景也有些疑惑。
“岚岫姑娘,不知何时能带我去见辛克族少主?”江煜拱手,还是直接切入正题吧,也好过在这里插科打诨。
“现在走吧。”岚岫转身便出了房门,饮溪忙追上。
“姐姐,我有话对你说。”饮溪看向身旁和自己约莫一般高的女子
“哦?小娃娃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岚岫摸了摸饮溪的头,道。
不能怪岚岫总是把饮溪当成小孩子,想饮溪一双大眼睛贼溜溜转个不停,笑起来还总是爱舔嘴角的小虎牙,虽然身高已逼近成人,但到底是个古灵怪的少年。
“姐姐你走快些,我跟你说。”饮溪凑近岚岫小声道。
岚岫看他这样子便觉好笑,便随了他意,再加上江煜本就想和岚岫保持一定距离,便在后面悠哉悠哉走着,由此一来与前面二人倒也是隔了段距离,但是倒也不至于跟丢。
饮溪见差不多与江煜隔开了些,想着他估计也听不见自己说话了。
“岚岫姐姐,你是不是喜欢我家公子?”饮溪小声道。
由于被江煜嘱托过,以暴露身份,饮溪便也没有在称江煜为仙神。而是称其为自家公子,自己便是江煜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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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厮。
“怎么?不可以吗?”岚岫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不禁好笑。
“不不不,太可以了!姐姐,你就放心大胆的去接近公子吧。最好能把公子生米煮成熟饭。”饮溪恶狠狠的说道,似乎是真的要把江煜给剁了炒了吃了。
岚岫彻底乐了,敲了敲饮溪的脑袋道:“你这小娃娃,懂得还真多。”
“姐姐,你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我跟你说过的话哦。”饮溪讨好般地对岚岫道。
今天清晨饮溪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时候,便被破门而入的南辞打搅了好梦。来人也是毫不客气,直接用“惊邪”挑开了饮溪的被褥,吓得饮溪立刻从睡梦中清醒,又拉着被安排了一堆的任务,什么看好江煜不要让他勾搭姑娘,当然更不能勾搭男人、不要让岚岫接近他遇到危险要冲在江煜前面吧啦吧啦之类的。
总而言之,就是让江煜方圆十米之内不得出现危险以及任何雌性生物,否则的话,你就去找惊邪谈谈人生吧。
对此饮溪表示不淡定了,你丫的是贵族压迫主义啊!!他是仙神啊他怕什么?!!遇到危险让我冲到他前面?!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们有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我了,你们的良心不会痛吗?你魔尊就了不起了是吧?!
南辞对饮溪的咆哮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左手随意的覆上腰间悬着的佩剑。
对,没错,魔尊是很了不起…..
饮溪回想起早晨的屈辱,依旧咬牙切齿,让你扰我清梦!让你阻碍我见飞鸿战神!让你得瑟!
你媳妇马上就要被别的女人给上了。
嘿!老魔物,傻了吧?!
岚岫看着眼前少年一会功夫变换了好些个表情,一阵嫌弃,拍拍他的肩膀,便去后边找江煜了。
与江煜并排走着,道:“那辛克少主名唤矢智,因他双腿有所不便,便很少出门。性格吧,对我也算是温和。不过他们族长很排斥中原人。对我们辛巴族还好,毕竟我们族人众多,他们轻易不敢冒犯,不过对其他邻近小族却没那么友好。”
江煜听闻,有些好奇:“那矢智双腿有何不便?”
“这我不太清楚,小时候见他还是能跑能跳的,后来好像生了场大病,便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余生了。”岚岫摇摇头道,语气很是惋惜。
江煜侧过头,看了看岚岫。暗叹:敢爱敢恨心地善良,不歧视残疾,是个好姑娘。
正说着,便到了辛克族人的居住范围,江煜这才发现,辛克与乌巴的居民完全不同,乌巴民风淳朴,居民之间相互拜访称兄道弟,走在路上能看到这家杀猪宰牛吆喝邻家来吃肉、几个黄发小儿嬉戏追逐,身上银锁银链叮铃铛啷响着,或者几个豆蔻姑娘围在一起一边搓着桑叶一边说说笑笑。倒不似外界传言那样毒蛇遍地爬的地界。
乌巴族这百年来一直都偏向药蛊,大部分人家虽也饲养毒物,但大多都是以毒入药,行救人之事。
而辛克族却是以饲养毒蛊为生,江煜见周围的辛克族人只是个人做个人的事,埋头不语。有些族人以布掩面,有些族人却穿着拖地的长裙,他们所经之地,那些人只留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们,让江煜感觉很是不好,似乎总有种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感觉。江煜知道有些宗族会有各种各样奇怪的传统和信仰,也知信徒对于自己所信仰的东西都有着几乎偏执的执着。倒也没对此发表什么言论。
周围都是辛克族人,二人也不好说话。虽说辛克乌巴两族发展理念不同,但到底是苗疆的两个大族,根基牢固,谁也动不了谁,这百年来倒也维持着表面的和平,互相也都有交流。
不少辛克族人也认出了岚岫,但却没有拦下。谁都知道岚岫是自家少主的心上人。惹怒了岚岫姑娘那简直就是找死。
一路畅通无阻,只是快到会客大厅的时候,急忙忙跑来一个少年拦住了二人,那少年道:“岚岫姑娘可是来找少主的?二位请随我来吧。”
到了会客厅,那少年道:“二人且先在这里稍后,我这就去回禀少主。”说完便跑了出去。
江煜环顾了下周围,这里与乌巴族的会客厅有些相似,只是首座上方的画像上盘着一只巨大的百足蜈蚣,通体墨绿色,黑色的眼珠中只一条黄色的细缝,像蛇一样阴冷,直勾勾的盯着门口。
辛克族和乌巴族不同,乌巴族人喜欢饲养蜘蛛,而辛克族的圣物却是百足蜈蚣,江煜觉得当时遇见岚岫时她那只紫色蜘蛛,虽也巨大无比,但也没有这么让人感觉阴冷,而面前的蜈蚣,只是画像便让江煜一阵恶寒。
江煜看了两眼,便撇开了视线。
第14章九足4
片刻,方才那少年推着一轮椅走了进来,那轮椅上的青年面色有些发青,眼神倒是很温柔,嘴角含笑。身上盖着一层兽皮,将腿严严实实的遮上。
江煜知道这青年腿上有疾,如此倒也是人之常情。
待少年推着那青年男子走近,岚岫便开口道:“矢智少主安好,这位是我的朋友江煜,此次岚岫前来是想询问少主一件事情。”
矢智向江煜点了下头微微示意,便看向岚岫开口道:“哦?岚岫姑娘不必客气,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多礼,直说便是。”声音听起来倒也儒雅,可惜了。
“不知少主可否知道九足鼎?”岚岫道
矢智看了眼江煜,道:“九足鼎是我族圣物,岚岫姑娘提它做甚?”
“是这样的,在下此次过来是希望少主能将九足鼎借与在下一用,他日必将奉还。”江煜拱手道。
其实说这话将于心里很是没底,毕竟是人家的家传宝贝,自己和人家素不相识,凭什么给自己?更何况,说是他日奉还,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这……我虽不知这位公子借九足鼎何用,但我族族规九足鼎不可离开我族半步,族规不可违抗,恐怕不能如公子意了,来人,送客。”说完,矢智放下了茶盏。
岚岫还欲多说什么,被江煜暗暗拉了下手,便做缄默。
“如此,叨扰了。”说着拉着岚岫便走了出去。
直到出了辛克族地界,岚岫才忍不住问道:“方才为什么不让我说话?”
“既是他人圣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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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勉强人家?”江煜随口道。
心里却暗暗琢磨着,九足鼎肯定是要取的,看来正面是不行了,只能想想如何盗得,待晚上南辞回来了再好好商讨吧。
“公子,你不觉得那少主很奇怪吗?”饮溪自从进入辛克族就没有再说话,这时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不错,是很奇怪,到底是什么东西让堂堂少主选择坐轮椅示人呢?
一路想着,三人回到了江煜居住的院子,岚岫还有族内事务要处理便走了。
“公子,我总觉得,那个少主不像是正常人。”饮溪平时很少正经起来,此时却总是心里有些揣揣不安。
江煜在沉思中,对饮溪的话不闻所动。饮溪一看江煜似乎没有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急的直跳脚:“公子你别不信啊!我的直觉很准的!!那个少主肯定有问题!”
江煜不是没有发现那个矢智是有问题的,只是具体有什么问题,恐怕还得再去一趟才能知道。不过再次去可不能那么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了,得被人给轰出来。今日矢智明显是看岚岫面子才没有赶人。江煜有预感自己若再次去求见矢智一定不会得到好脸色。
傍晚,南辞回来了,脸色跟吃了苍蝇似的。自从再见到南辞,江煜还是第一次看见他面露难色,不禁暗叹恐怕这次不好办了。
“你都打探到什么了?”江煜忍不住急切地问道。
“阿煜,你今日前去可有看到有些人用白布遮上面容?”南辞问道。
江煜点点头,那些脸上遮着白布的人,总让他感觉到一丝阴冷。
“我今日看到了有的人白布下面的脸,嘴里吐出像蛇一样的信子。”南辞缓缓说道,好看的眉头皱成了川字。
嘴里吐出信子?!!
江煜听闻此言,暗叹果真让自己猜对了,辛克族那些人都有问题!
“今晚我们再去看个究竟,这次要把九足鼎给找到,我今日见了那个少主,正面拿到是不可能了,只能把它偷出来了。”江煜说道。
倘若真如自己想的那样,那事情定然不简单了!
入夜,乌巴族平日里熙熙攘攘的街道也渐渐平静,二人静悄悄出门,江煜脚踏接天连叶,轻轻跳上屋檐,南辞则施展逐云追月,二人身形在夜幕中虚晃,片刻便到了辛克族门口。
辛克族的夜更加寂静,偶尔只有饲养的虫类发出吱吱的叫声。
江煜跟着南辞直接来到白天所打探到的矢智的住处,屋内还有火光,显然矢智还并没有入睡。二人悄无声息来到床下,透过窗户,看到屋内矢智正望着墙上的一幅百足蜈蚣画像出神,片刻,矢智抬起手,将案几上的青花瓷瓶微微转动,挂着蜈蚣画像的那面墙便缓缓向一侧旋转。
墙内还有一间密室!矢智走进密室,江、南二人对视一眼,默契的跟了上去。下到密室,江煜这才发现这个地下密室很大。
“来了?”矢智背对着二人,待到他们走进些,说道。
“看来你知道我们会来。”江煜道,右手依旧摇着折扇,“锦屏”暗暗爬上江煜左手腕。
“你们不就是为了这九足鼎嘛。”矢智转过身来,手里拿着一碗大的鼎。
待二人走近,江煜这才看清矢智手中的鼎,这鼎通体呈暗青色,鼎身有四条蛇分倨其上,身体呈弓形,状如把手。鼎盖上有六个指甲大小的圆孔,中央是一只蜈蚣盘踞在上面,鼎身下有九个支点。
“想不想听故事?”矢智低头看着手里的九足鼎,说道。
也不等二人回答,又继续说道:“这九足鼎是我曾祖留下的。”
蔺潼子是当时有名的神童,炼药下蛊的能力都不是常人所能比的。年纪轻轻便被确认为下一届族长。不过蔺潼子却不屑这些身外之物,只专心摆弄自己饲养的毒蛇蚁虫。
“那边的是什么人?”这日蔺潼子在瘴气林中采药,忽然看见一棵桑树下躺了一个浑身是血的青年。蔺潼子走进看,发现这人已经失血过多不省人事,想来刚才自己的问话他也没有听见,蔺潼子见这人眉宇间正气凌然,想来也不是宵小鼠辈,便把青年带了回去。
当青年苏醒,神志恢复清明,发现腹部缠着雪白的绷带,显然伤口已经被人处理多了。青年想不通明明记得自己昏迷在瘴气林中的,醒来怎么会在这里?难道真的狗血的有人碰巧路过又一不小心看到自己就顺便把自己给救了?
胡思乱想中,有人推门进来了。
青年见来人上身一件无袖紫衣,腰间缠着一条银腰带,腰窝处刺着一只暗青色蜈蚣一直向上延至肋骨,没入上衣,下身穿着一条刺绣的紫色大喇叭裤。脖子上除了银锁银项圈,还有一根手工编织的红绳,上面系着一根玉质长哨。眉间有一枚花钿,右耳蜗处还盘踞着一个暗紫色耳骨钉,状如蜈蚣。黑色的长发垂至腰间,倒也是别有一番阴柔的韵味。
“你醒了?感觉好点没?”蔺潼子问道。
“好多了,谢阁下相救。”青年欲起身行礼,却被蔺潼子按住。
“不必客气,不过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从哪儿来?为什么来这里?”蔺潼子问道。
“在下名叫顾惜,来自中原,是被仇人追杀不得已才闯入瘴气林的。”青年说道。
蔺潼子却似乎对他为何来此不感兴趣,眼神却看向衣架上青年的衣物。伸手拿过青年挂在外跑上的玉佩,在手里把玩了下,说道:“玉佩不错,我下了。”
顾惜听完暗自一惊,那玉佩是娘留给自己的唯一遗物,万不可送人。
“额...公子,这玉佩是家母生前佩戴的,在下留着也算是一个念想。”顾惜犹犹豫豫想着措辞。
“哦?这么贵重?”蔺潼子把玩着手中的玉佩,轻轻勾起嘴角。玉质很是罕见,摸起来很温润,上面雕刻的也很典雅,两支荷叶簇着一朵荷花,其上还有一只蜻蜓。
顾惜见这人面露玩味,却丝毫没有归还的打算,不禁暗自皱眉,这人显然是看上了自己的玉佩,再加上他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直接驳了他似乎不妥,这里又是他的地盘,如今自己重伤在身,不能多生事端。
“放心,我只是玩儿几天,回头还给你就是了。”蔺潼子看着眼前人面露难色,不禁起了调笑之心。没想的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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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呆板经不起挑逗,看来以后这段日子不会无聊了。
顾惜听他这么说,松了口气。只是玩玩而已,虽然不舍,但好歹眼前人也救过自己的命,便让蔺潼子拿了去。
“请问这里是哪里?”顾惜这才想起来,问道。
“这里是我家啊,小哥哥就安心住下吧。不过不要随意走动,这里到处都是毒物,一不小心你就没命了。” 蔺潼子恐吓道。
随后的几天,顾惜了解了自己身处的环境,辛克族以制蛊养蛊为生,救了自己的那个美艳青年名唤蔺潼子,是这辛克族的少主。顾惜在此养伤期间,蔺潼子天天来探望,有时二人一同出去散步,有时在屋内一坐就是一整天。顾惜不解蔺潼子怎么如此清闲,天天过来。那日蔺潼子来的时候,顾惜忍不住说了句:“蔺公子身为少主,平日里定是十分繁忙的,顾某何德何能占用少主这么多时间。”
蔺潼子摸着手里的玉哨子,抬头看了眼顾惜,笑着说了句:“草药很苦,你很甜。”顾惜被这句调笑的话堵得有些语塞,不知说什么好,索性换了话题掩饰尴尬。
后来蔺潼子还时常带来些毒蛇毒虫,跟顾惜讲解养蛊之术,也不管顾惜感不感兴趣爱不爱听。久而久之,耳濡目染,导致顾惜也对这传闻中的蛊术有了一定的了解。
将子虫置在铜鼎中饲养,从出生起便每日喂养各种含有毒素的植物,再稍大一点,便可喂养些含有剧毒的植物汁液,这种汁液毒素更加剧烈。但是,植物的毒性终究不如动物,动物是活体,因此毒液更能在活体中发挥作用。所以,当子虫成年后,便开始向鼎中投放各类毒虫,这时候,子虫体内的毒性基本已经可以杀死一个成年壮汉。而虫蛊也就基本形成。当然,根据不同的需要,虫蛊的毒性和发作后的反应也各不相同。
这些被饲养的虫子的母虫不用被投喂毒液,只需按常规饲养便可。而施蛊人便是可以根据母虫的变化来判断子虫的动态,倘若子虫死去,母虫也便会死去。
第15章九足5
这日蔺潼子照旧抱着自己的铜鼎过来了。一进门便大声说道:“小哥哥,我今日带了我最喜爱的宠物来介绍给你认识!”
顾惜正在内室榻上修炼,如今自己的伤势已经好了差不多了。只剩些皮外伤不妨事,是该考虑自己的计划了。
“蔺潼,你们制蛊都用的什么动物?”顾惜问道。
“很多啊,蚂蚁,蜈蚣,最常用的就是虫子,各种虫子。”蔺潼子解释道,这是顾惜破天荒第一次主动询问他炼蛊之事,平时自己只是对他说一些毒虫毒草的特性,很少提炼蛊的详细经过,蔺潼子看得出来,顾惜不太喜欢这种东西。
从来都是这些活物吃了有毒的植物,然后身体内带了毒性,在被子虫吃下去。蛊成后再将子虫下到人体,下蛊人便可以通过控制子虫来控制别人,甚至杀死别人。
蔺潼子知道中原人总觉得苗疆啊毒蛊啊很是恐怖很是冷血,下蛊的手段也很卑鄙,但他从来都不是会把外人看法放在心上的人,相反,他很喜欢那些它饲养小可爱们。很少详细提及,不过是怕顾惜厌烦他罢了。
如今见顾惜主动询问自己炼蛊之术,以为他终于接受了自己,很是开心。
“那....人呢?人有没有可能成为蛊物?”顾惜沉声问道。
“人?”蔺潼子对顾惜的想法很是惊诧。
“倘若人吃了那些毒虫毒草,会怎么样?”顾惜盯着蔺潼子问道。
这次蔺潼子没有说话,顾惜的话让他想起了一件事。按常理说,人吸毒液,长则三五天,短则片刻便会暴毙身亡。但蔺潼子知道事有除非。他也是无意间从一本古籍上看到的,倘若将虫卵下到幼童体内,喂以毒物,让子虫跟着它的载体一同成长,一旦子虫长成后,这人也便不能称之为人了。因为他的意念已经受子虫控制,并且身带剧毒,不畏严寒。当然,下到载体内的虫卵也不能是普通虫卵,必须是经过特殊饲养的。因为这种制毒方法太过霸道,有损阴德。所以一直被禁止族人炼制。
一直以来大家都是在炼蛊过程中下功夫,还未曾想过从虫蛊的源头虫卵上下功夫。蔺潼子作为当家少主才略知一二,更何况那只是古籍记载,如何饲养虫卵、能不能成功都还是未知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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