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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化浮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佛海

    这罗母听罗子浮如此一说,当时又是一脸的愁容,随后悲从心起,用那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

    “唉,你我孤儿寡母的真是命苦啊,来到这金陵城中刚过了两天平静的日子,谁知道还是与那徐州的叶府纠缠不清,早知如此,那叶大小姐过来找你之时,我就不赶她走了,将她留在此处,等那叶家过来要人之时直接将那叶大小姐交给他们也算交差了,那叶府估计就不会再难为我们了!”

    罗子浮一听这叶翩翩曾来找过自己,一脸急切地问道,

    “翩翩曾经来过何时过来的你为何让她走了啊她又去哪了啊”

    罗母看这罗子浮一脸焦急的神色,便把那叶翩翩当时来过的情形又说了一遍,当时把这罗子浮气得冲其母亲喊道,

    “娘,你为何让那叶翩翩离开啊,我们二人本来情投意合的,徐州一别又能在这金陵城里相见是多么的不容易啊!”

    “子浮,你醒醒吧,咱们娘俩因为这叶大小姐吃的苦头还少吗咱家现在不仅是无钱无势,而且你连半点功名也没有,那叶大老爷怎么可能会看上你不要在这里做白日梦了。听为娘一句劝,趁着你现在还年轻,还是安心在家里好好读书,将来参加科考,谋个一官半职的,到时候那没成婚的女子多了去了,还不是任你挑吗!干嘛非要迷恋这个叶翩翩呢,她一个大户人家里的小姐,居然会自己主动跑上门来找你,真是…”

    “好了,娘,不要再说了,这件事我自有分寸,不用你操心了,我今天刚刚回来,有些劳累,想早点休息,此事以后再说!”

    罗子浮说完气冲冲地回到自己房间去了。罗母看着这罗子浮的态度,不由地苦着脸摇了摇了头。

    第二天,这罗子浮顾不上一身的疲惫,起了个大早,不是为了勤学苦读,而是为了怕陆豪再找上门来,出去看看其他地方有没有出租房屋的,好趁早搬出去。

    忙活了将近一上午,罗子浮才从外面走了回来,眼看这快到自己家了,路边一个女子迎了上来,冲着罗子浮深施一礼,说道,

    “恩公,你可算回来了,奴家在此等候恩公多时了!”

    这罗子浮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女子,感觉有些面熟,脑子里忽然想了起来,说道,

    “哦,你就是那日想去卖身葬父的那位女子吧如今你父亲可曾安葬好了!”

    “多亏公子那日给我的银子,我回去不仅好好安葬了父亲,而且还将家里的债务也一并还上了,奴家心里惦记着公子的大恩,记着上次就是在这里遇到恩公的,所以今日一直在此等候,希望能再与恩公见上一面!”

    “哦,呵呵,那个,我记得你是叫郑月娥是吧”

    “是,亏得公子还记得奴家的贱名,只是奴家如今连公子的大名也忘了请教,真是愧对恩公。既然奴家家里的白事已经料理停当,所以今日特来感谢恩公,还想请恩公到我家中一坐,奴家略备薄酒,以谢公子大恩!”

    罗子浮前一阵子见到这女子之时就感觉颇有几分姿色,今日再见更是觉得妩媚动人,而且这女子边说话还边用眼神不停地撩拨这罗子浮,弄得罗子浮有些春心荡漾。本来上一次见这女子之时,罗子浮心里就想着等忙完了这一阵就去这女子家中找她,没想到接连又发生了这许多事情,直接就把这件事情忘了,今日又见这女子,不禁又把罗子浮的这番心思勾起来了,真是应了那句话,“灾星未退,色心又起!”

    罗子浮看着这女子笑了笑,眼中带着几分色眯眯的神情向这女子问道,

    “你让我去你家只是为了喝酒吗跑这么老远只是为了一杯水酒,那我看就不必去了,你的谢意我心领了!”

    罗子浮说完这句话,那女子脸上一红,低着头羞答答地说道,

    “恩公说哪里话,奴家初见恩公之时,就已经对您言明,既然公子肯给奴家银子让奴家回去料理后事,那奴家以后就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到了奴家的家中之后,想怎样便怎样,奴家,奴家一切都依着恩公!”

    这女子的话说到最后,声音小的都快听不见了,脸上红的像那熟透了的苹果一般,直看的罗子浮有些欲火难平,上前拉住这女子的双手,问道,

    “你说道可都是真的!”

    这女子一见罗子浮拉住了自己的双手,羞得把脸垂得更低了,说道,

    “恩公怎么不相信奴家说的话呢奴家如今孤身一人在家,感觉总是有些孤苦伶仃,恩公若是去了正好与奴家作伴,你我二人正好凑成一对,届时恩公想做什么还不是由着恩公来吗!”

    罗子浮一听这话心中大喜,忙问道,

    “你家在何处何时邀我前去”

    “回恩公,奴家住在那金陵城西郊的郑家庄,恩公到了村口打听一下那郑月娥的家就有人告诉你了,今日奴家我暂且回去准备一些酒菜,待明日恩公上门之后再与恩公把酒言欢,不知恩公意下如何!”

    “好,月娥,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正午之时我定当去你家赴宴!”




第257章 痛打子浮
    翌日,罗子浮穿戴一新,骑着那头毛驴向那金陵城西走去,一路之上脑子里想着与那郑月娥见面之后的情景,心中是无比的兴奋。半个时辰左右,就来到了金陵城郊,通过一路的打听,罗子浮顺利地来到这城西郑家庄的村口,只见村口坐着两位老者正在聊天,罗子浮下驴走上前去问道,

    “敢问二位老丈,不知你这庄里可有一家女子名叫郑月娥的,她的父亲应该是刚刚过世不久。”

    这两位老者对了个眼,其中一位说道,

    “啊,是,有啊,你是”

    “哦,呵呵,我是这郑月娥远房的表哥,前几日刚刚得到舅父去世的消息,所以特地过来看一看,只是太长时间没有相见,早已忘了她家的位置,还请二位帮着指明一下!”

    “哦,是这样啊,那老郑家不远,沿着这条小路走到头,然后向右拐再走到头,第一间有些破败的房子就是他们家啦!”

    “哦,多谢二位老丈指点,多谢!”

    这罗子浮道完谢牵着驴就向前走去。待这罗子浮走远之后,这两位老者又是对了一下眼神,急忙离开了村口。

    罗子浮一人牵着毛驴沿着村中这条崎岖的主路不停地向前走着,感觉这村子是相当的破落冷清,除了村口那两个老者之外,再没有见过其他村民。而且各家各户都关着门,门上也都是布满了灰尘,像是许久没有人打扫的样子。罗子浮心说,

    “看看村里这副样子,就知道这村里是够穷的,这些村里人不仅穷,而且懒,连街门也懒得打扫一下。”

    罗子浮按照村口那老者的指点,走来走去终于找到了这郑月娥家所在的位置,一看这房子,感觉有不少年头了,围墙上砌的石头之间的缝隙已经变得很大,墙头上还有不少石头都已掉落了下来,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人修缮了。罗子浮看着旁边几栋低矮的房屋,感觉也是相当的破烂,而且门口发黄的野草都已经长得老高了,不像是经常有人居住的样子。

    罗子浮心生疑惑,说道,

    “这村子是郑家庄吗怎么会破败成这个样子,难道是我走错了也不对,刚才村口那两个老者明明知道这郑月娥的名姓啊!”

    随即转念又一想,

    “唉,也许是有些村里就是穷成这个样子,也没办法,要不能连买副薄皮棺材的钱也凑不出来吗既然来了,就敲门问问吧!”

    罗子浮抬起手来拍了拍村头这家的房门,喊道,

    “屋里有人吗有人在吗”

    罗子浮刚拍了两下,只听“吱呀”一声,这门竟然没有关好,被罗子浮直接拍开了。

    罗子浮一见这街门开了,未曾多想,直接推门而入,口中随即喊道,

    “月娥!郑月娥!”

    一进这院子,罗子浮发现这院子内居然也是杂草丛生,院子里屋上的门扇和窗户也是残破不堪,根本不像有人在此居住的样子,眼前的情景看得罗子浮有些心慌意乱,心说,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哪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

    罗子浮转身刚想要离开这院落,只听得屋里传出一声低低的喊声,

    “是恩公到了吗还请进来一叙!”

    罗子浮听这喊声虽然感觉不太清楚,但心中料定是那郑月娥,当时又是喜上眉梢,心说,

    “没想到这破地方还真有人居住,哈哈,月娥,我来了!”

    罗子浮快走两步推门进屋,只见屋里较空,没什么东西,而且光线较暗,黑洞洞的,只有正中间放置了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人,正看着走进来的罗子浮。

    “月娥,是你吗”

    罗子浮一边轻声询问,一边向前走去,只因这屋里太过黑暗,根本看不清楚坐在椅子之上这人的脸面。

    越走越近,罗子浮渐渐感觉这人的身形坐姿好像不是个女人。正要开口询问,只听这人张嘴说道,

    “恩公,你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

    罗子浮听这人说话完全是个男人的声音,当时是又惊又怕,连忙问道,

    “你,你是何人!”

    “哼哼,你猜呢!”

    罗子浮这才反应过来,

    “你,你是陆豪!”

    “不错,正是你陆大爷!”

    罗子浮闻听陆豪在此,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转身向屋外跑去,谁知脚下又被那进屋的门槛绊了一下,随即摔倒在地。

    罗子浮顾不得此刻身上的疼痛,爬起来就往那街门处跑,刚刚跑到街门之前,只听“当”的一声,一根峨眉刺赶在这罗子浮之前钉到了街门之上,吓得那罗子浮立时停住了脚步,那陆豪在其身后说道,

    “罗子浮,你还想跑吗此时就算我借给你一对翅膀,你也飞不出我的手掌心!”

    罗子浮站在门前僵硬了一会儿,慢慢地转过头来满脸堆笑地对陆豪说道,

    “陆豪兄弟,好久不见了,没想到在这里又会遇到你,不知你为何会在此地啊”

    陆豪上来“啪”地给了这罗子浮一巴掌,把这罗子浮打翻在地,说道,

    “罗子浮,事到如今你还在这里装!你可真是不要脸到家了,我怎么会相信你是个好人呢,那叶翩翩真不知道看上了你什么地方了!”

    “陆兄弟,我想咱们之间应该是有些误会的,有话咱们可以好好说吗,没必要动拳头是吧”

    “呵呵,好,我来问你,你今日为何到此啊”

    “啊,呵呵,是这样,我到城西是为探望一个朋友而来,不知怎的就走到这里来了,可能是打听错了路,我看”

    罗子浮话未说完肚子上又是挨了一脚,陆豪上来骂道,

    “罗子浮,你真是恬不知耻,你若是大大方方承认是为了找女人而来,我倒也承认你是个胸怀坦荡之人,如今还在这里胡编乱造,满嘴谎话,你就是用这些谎话将那叶翩翩骗到手的吗”

    罗子浮捂着肚子躺在地上连连喊疼,陆豪接着又问,

    “罗子浮,你来说那官军为何要将你带往徐州”

    罗子浮躺在地上拼命地揉着肚子,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你也知道我是从徐州搬过来的,所以徐州亲戚朋友较多,那官军之中就有人是我的朋友,在金陵偶然间看到了我,所以才将我带回徐州去叙叙旧,此乃人之常情,陆兄弟你为何问此事啊!”

    “道貌岸然!伪君子!无耻之徒!”

    陆豪边喊边用脚不停地踹着这罗子浮,疼的那罗子浮满地打滚儿,哭喊道,

    “别打了,陆兄弟,别打了!”

    陆豪将门上的峨眉刺拔了下来,随后一只手将那罗子浮拉起,将这峨眉刺抵在那罗子浮的脖子上说道,

    “罗子浮,我再问你,我们住在这馆驿之事可是你泄露出去的要是敢有半句谎言,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第258章 不谋而合
    罗子浮见陆豪将那峨眉刺抵在自己的咽喉之上,那刺尖儿好像已经扎进了自己脖子的皮肤里了,感觉是又凉又疼,顿时吓得哭喊起来,

    “我说,我什么都说,陆兄弟,切勿妄动!”

    这罗子浮就把那天在从土地庙回来在城里遇到同窗周宏,周宏讲述了徐州城叶府家里发生的一些怪事以及罗子浮如何让周宏送信给那郑注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这罗子浮又哭着说道,

    “陆兄弟,我早该知道那郑注不是什么好东西,不仅一分钱没给反而还将我押着去徐州审问,早知如此我就不该帮着他如此害你啊!可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只因我和母亲背井离乡,搬来这金陵居住,房子还是租来的,我既要用功读书,又要奉养老母,实在是缺钱啊,再者还是因为你找来那一胖一瘦二人两次戏耍于我,我便记恨在心,所以这周宏一来,我看有利可图,正好可以将这笔钱财贴补家用,便将你们住在馆驿的消息给透漏出去了,陆兄弟,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陆豪没想到这罗子浮居然能够识破自己试探他的做法,觉得可能是那陈元宝和杨天朗做戏太假让他看出来了。听着罗子浮说完,陆豪一把推开了这罗子浮,又是轻蔑地哼了一声,说道,

    “缺钱罗子浮,你当初拿了叶府给的五百两银子来到这金陵城里,你会缺钱那五百两银子岂是小数目你每天晚上流连于那青楼妓院去听歌赏舞你会缺钱你每日中午都是有酒有肉吃喝不愁的你会缺钱罗子浮,本来我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让那叶翩翩跟了你也算是成人之美,谁知今日一试才知道你就是个贪财好色之徒,那叶翩翩若是跟了你这等人,以后还有什么幸福可言!你个狼心狗肺的混蛋,若不是因为你,那叶翩翩如今怎会无缘无故地不见踪影,怎么找也找不到!”

    陆豪越说越气,将这两天找不到叶翩翩的火气全都发泄在了罗子浮身上,不容这罗子浮分说,将其是一顿好打,直到打得这罗子浮连疼也喊不出声来的时候才停了手。陆豪看着地上鼻青脸肿、奄奄一息的罗子浮,对其说道,

    “若不是看在你还有老母需要奉养的份上,我今日就替那叶大老爷打断你的双腿,让你在这荒郊野外自生自灭!这次暂且饶了你,若是再让我看到你对那叶翩翩纠缠不清,小心我宰了你!”

    陆豪说完拔起那门上的峨眉刺走了出去,一出门看到门口还停着一头驴,陆豪拿起峨眉刺就扎了这驴屁股一下,疼得那毛驴大叫一声撒腿就向远处跑去。

    紧接着陆豪再次回到了金陵城里,将城里各处的酒楼客栈都找了一圈,一直找到天黑,还是没有发现那叶翩翩的下落。回到馆驿之后又跟那常伯打听,仍然是一无所获,累的陆豪仰天长叹道,

    “叶大小姐,你到底是跑到哪里去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难道你还能插上翅膀飞走了不成!”

    旁边那常伯在一旁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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