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辗转
作者:羽翎沾衣
(注意:文章或许比较短,但至少不会弃坑)浮华辗转,尘世拈来。一生倥偬,不得善终。深宫表面风平浪静,实则危机四伏,波涛汹涌。人人,都逃不过……他幼时入宫,弱冠出宫,相隔数年又入宫,数年后又出宫。两出两入,个中缘由不尽相同。相传他鹤发童颜,是下凡来助帝王家的神仙。他曾教出两位帝王。要论这大越国的安危,须知那沈太师一句出口,便可保全。众人将他视之为神,他却对世上事如此迷茫人啊,为何总爱纷争。他算得出世人的动作,却算不出自己的命数。身处宫廷,无一人可以幸,无一人,可以逃脱……某一天,他遇到了他的光,可总有无边的黑暗,企图将他们分开。他害怕遭到背叛,这让他不得不小心翼翼。他不想经历第三次。“遇见,既是我与他的的幸运,也是我与他的不幸。”古风耽美小说。黑化病娇攻x温柔忠犬攻x清冷傲娇受内容标签:年下宫廷侯爵虐恋情深朝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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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回宫
第1章忆往昔沈白再回宫,无归处定居将军府(上)
相传,在西北的大越国,有一神人。这人自五岁起就入了皇宫,七岁便成了尚书;十岁去做了白虎军的军师,战功赫赫;十二岁时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了。
据说,此人是文曲君下凡,不仅才华横溢,而且容貌极为俊美,最显著的特征当属右眼角的泪痣,只可惜,这么完美的一个人却跛了左脚。
大越子民都相信,只要有此人在,他们的国家就能安居乐业。
这个说法,已经流传了十几年了……
“父皇,您要带我去见谁啊?”说话的是一个七岁的小男孩,长得很是水灵,两只暗红色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樱桃小嘴粉粉嫩嫩,又着一身白衣,披着藏青色的貂毛披风,看起来又可爱,又有几分稳重。这位,便是大越的四皇子,安锐,字则睿。
他牵着一个男人的手。这个男人也只有二十九,身穿浅紫色的棉衣,披了一件绒毛白大褂。不必多说,他就是大越皇帝,皓越皇帝安叶,字璧清。
安叶道:“是一个故人,就住在前面不远的竹园里。锐儿可能猜出是谁?”
安锐思索一会,道:“是父皇的故人,又隐居在偏僻的山林里,还能让父皇如此看重,莫非是沈太师?”
安叶一笑,道:“锐儿果然聪慧,正是他。此次,是打算请他出山,做你们几个的先生。”
安锐像是吃了一惊:“可父皇,沈太师不是您的先生吗?”
“其实这也没什么关系。”安叶丝毫不在意他的惊讶,毕竟有先例,“你的皇太爷爷也是这样的。”
“那父皇,这位沈太师真的像传闻中那么厉害吗?”
“是啊……”
沈太师,名沈白,字素昀,乃是前朝沈将军之子,才华横溢,饱读诗书。
沈白五岁入宫,起初只是因着有些知识水平,便做了茗越皇的太子的伴读,当时的太子便是安叶。后来,他的才华逐渐露出锋芒,一步步的踏入朝堂之上,十二岁,成了右相。
茗越皇本是很重用他。可随着时间的推移,茗越皇发现他在朝中势力过大,甚至比他这皇帝还要得民心。凡是登上这皇位,多少都会有野心,希望自己能凌驾于众生之上。于是,茗越皇便与左相勾结,以“意图谋反”的罪名将沈白打入大牢。
似乎是因为茗越皇此举引起许多人的不满,上至将军太尉,下至六部尚书,承上了许多奏折请求皇上网开一面,放过沈白。甚至在微服出巡时都能听见百姓在谈论他这个“庸君”不识人。
最终,茗越皇还是败在了悠悠众口之下,思及沈白的才学甚佳,便以赎罪之名,让他做了太子安叶的太师。
不得不说,此举实在高明。太子太师不过只是从一品官,只负责教导太子的学识,不得参与朝政;就算太子登基,也不过是个太师的名号,虽是正一品但并无实权。
为此,也有许多人不满,却也不敢再蹬鼻子上脸,只能背地里骂一骂皇上不懂用人。当然,也不乏幸灾乐祸之人。
而令人匪夷所思的是,沈白的左脚瘸了。有不少人怀疑是被用了刑,前去询问,想着为他打抱不平,而沈白却只是敷衍了几句,说是被打劫了。当然,也没人会信,毕竟以沈白的功夫,虽算不上高强,但对付几个小毛贼绰绰有余,又怎会被弄瘸了呢?可当事人不说,他们也没办法。于是,在沈白十七那一年,便去做了安叶的太师。
两人初见时,是沈白刚入宫的那一天,那时的安叶只有8岁,虽然皇家的启蒙教育一向比较早,但多少还是带着点小孩的心智。
那时,安叶正在树上玩,看见下面有一个人经过,便想着吓他一下,谁知一个没站稳,就掉了下去,一下扑在了来人的身上。
安叶抬头一看,一下呆住了。那人黑发中夹杂着些许白发,看上去却不甚苍老。孩童的脸庞都是自带几分婴儿肥,他却十分消瘦,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得东倒西歪的垂柳。尚未张开的面容已是眉目如画,一点泪痣平添几分妖艳,小巧的鼻梁下,唇色淡然。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那人身旁的婢女行礼道。
这时,安叶才反应过来,连忙起了身。沈白得到解放,微微躬身,道:“臣沈白,参见太子殿下。”
安叶这才回过神来,想起来他父皇今日同他说过会让人来陪他读书,不曾想是这样一个玲珑剔透的孩子,赶紧道:“快礼。从今日起,你便是本宫的伴读了。”
沈白也不多废话,直起身来就应了声:“嗯。”
为什么,这个人都不笑呢?
十五年之后……
“先生,明日就要举行登基大典了,就不能晚点再走吗?”安叶站在案边,看着正在弯腰拾东西的沈白。
沈白直起身,拄着那根已经陪伴了他三年的竹棍,背起了小包袱,道:“陛下,您马上就是一国之君了,臣的任务已经完成,没必要在留在宫中了。”
“可……”
“陛下!臣告退。”
安叶还想在说些什么,沈白却是毋庸置疑,说完,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看着沈白沧桑的背影逐渐消失在院门外,安叶长叹了一口气。他明白,沈白是真的累了,在宫中呆了十多年,位高视野广的,什么脏东西没见过,就让他好好的休息会吧。
“父皇,照您这么说,那沈先生今年岂不是只有二十六?”
“或许吧,谁知道像他这样的人会不会假报年龄呢?”安叶一笑,道:“总之等你见到他就知道了。哎,到了。”
二人停下脚步。在他们面前是一个小庄园。以一圈竹子绑的栅栏作分为两边。栅栏以外,是一片枯林,也不知是种了些什么树,一条条小路通往幽静处;栅栏里边是一个院子,小木屋的屋檐挂着冰锥,静静地窝在院子中央,与一棵梅树做伴。而此时,就有一白发之人,背对着他们站在树下。
安叶心中一喜,倒是先一步跨入院子,唤到:“先生!”
那人回过头来,仿佛只是一瞬间,安锐觉得,世界上再没什么比这更美的风景了。
沈白的样貌依旧美好。细眉杏目,又有一点泪痣相称,淡化了眉眼间的几分凛冽,多了几分抚媚;他的肤色很白,却是白里透粉,仿佛吹弹可破;淡粉的嘴唇抿成一条线,诉说着他的冷淡;他的沧桑,似乎都体现在了满头的银丝,还有那双碧绿的眸子中;嵌着白色狐毛的披风包裹着水蓝色的衣裳,隐隐看得出他的瘦弱,让人觉得风一吹就会倒下似的。
“怎么,陛下不好好待在宫里带孩子理政务,跑到臣这来作甚?”沈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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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了他二人一眼,就又转回去看梅花了,只是,心思已经不在梅花上了。
安叶无奈一笑,道:“先生,我们好歹六年没见了,您就不能稍微温和一点吗?弄得好像仇家见面似的。”他在沈白面前,从来只用“我”自称。
难道不是吗?来自沈白的眼神杀。
先生啊,孩子还在呢,给我留点面子嘛。来自安叶的求饶。
而安锐此时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父皇的窘境,他仍在盯着沈白看,虽然有点不礼貌……直到寒风吹过令他猛打了一个寒战才回过神来。
真是高处不胜寒啊,沈先生为什么要住在这么高的地方?
沈白注意到孩子的举动,道:“进屋去吧。”说完,拄着竹杖,一瘸一拐地朝屋里走去。安叶见状,立刻上去搀扶,安锐紧随其后。
院子里,一名男子扶着一名相貌相对年轻的男子,毕恭毕敬,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紧跟在后面,从梅花树下经过。这一幕,又勾起了谁的回忆……
“先生!”安叶一路小跑过来,“先生,您怎么不多休息会呢?天气太冷了,您体内的毒才刚解,身体会受不了的。”
沈白喝了一杯热茶,道:“无妨,只是出来看看梅花开的如何了,回去吧。”说完,便拄着竹杖要走,安叶立刻上去搀扶。
沈白也只当是小孩子长了眼,总算懂得孝敬孝敬“老人家”,便任由着他环着自己的背,慢慢地往前走。
这时,安叶嘀咕了一句:“我真是太没用了,连先生都保护不了……”
沈白闻言,忘了自己也只有十七岁,感慨到:这孩子也已经二十了,总算是开窍了吗……
“殿下,您说这梅花是不是很香?”沈白看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安叶被问得二丈和尚摸不着脑袋,思来想去不知沈白要干什么,只好如实回答:“是很香,不知先生用意何在?”
面对安叶的疑问,沈白也只是望着一树红梅,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安叶在心里默念一遍,瞬间了然,笑道:“多谢先生提点!”
太子东宫的后花园中,一个弱冠少年搀扶着另一个少年,从梅花树下经过……
安叶向沈白讲明了这次的目的,沈白闻言,挑了挑眉:“所以,陛下想让臣再次入宫?”
安叶点了点头,道:“我想,由先生来教导这几个皇子是最好的选择。”
“嗯。”沈白朝安叶那瞟一眼,又将目光转向安锐,“话说这么久了,不介绍一下这位殿下吗?”
安锐见对方注意自己了,不有几分紧张。一向擅长察言观色的沈白注意到了,不禁腹诽到:紧张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安叶:“这是我的第四个孩子,四皇子,安锐,字则睿。锐儿,跟先生打个招呼。”
安锐:“沈先生好。”
沈白点点头,又往安叶那看了一眼。安叶立刻会意,道:“锐儿,你先和沈先生聊聊天,父皇去去就回。”
见安锐乖巧的点了点头,安叶又向沈白投去一道目光手下留情啊。沈白则不屑的回了一眼自己把人带过来的,又不是我逼你的,赶紧走开!(我可以吐槽一下这俩真是没大没小吗?)
作者有话要说:
补充一个序章
“陛下……放过臣吧……”
这声音已不似当年那般清澈,双眸早已被黑暗的房间笼罩上绝望。他现在的样子,简直不堪入目:
双手被软绳束缚,固定在吊着铁环的床头;一头好似蚕丝的白发凌乱不堪;半透明的乳白色衣衫大敞,露出的肌肤几乎布满了咬痕,原本被人们奉为神仙一般存在的他,此时狼狈不堪。
“呵,不行啊,您可得一直跟我在一块儿,永远也别想逃……”
黑暗的房间里没什么东西,一张桌,一把椅,一株万年青,一张软榻,还有一张大床。
淫/靡的水声在小房间中回荡,空气中洋溢着令人无法忽略的麝香,还有无力的呻/吟,昭示着一切……
为什么,不能直接让我去死……让这一切,都结束吧……
被压在身下那人,经过了这么久的折磨,早就万念俱灰。
而那人在他身上肆掠,丝毫没有察觉身下人的意图……
“噗……”
……
“呵,好啊,好啊!您就这么厌恶我,这么迫不及待……”
第2章忆往昔沈白再回宫,无归处定居将军府(下)
于是,房间里顿时只剩下了沈白和安锐。
沈白:“殿下,臣想问你一个问题。”
安锐:“沈先生请讲。”问什么?父皇带我过来是要考我吗?
“殿下觉得,怎样做才算是一个好皇帝?”
安锐蓦然睁大了眼睛。在天子眼皮底下谈论皇帝的品格,这人胆子也太大了吧,就算是太师,可也太……还是说,是父皇让他这么问的?
见安锐那紧张兮兮的样子,沈白也不由得放缓了语气,道:“殿下无需多虑,这是臣一人所问,与陛下无关,殿下大可放开了说。”
这一说,不得不让安锐吃惊。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的?
冷不防的,沈白又说了句:“殿下,在宫中,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要让它浮在表面上,这太危险。”
安锐闻言,连忙点头:“是,则睿受教了。”
二人聊了许久,把堂堂大越的皓越皇给晾在了外头。只见外头已经下起了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飘落在地上。他不仅想:幸好有屋檐,不然我明日就上不了早朝了……
这时,里头的沈白说了一句:“陛下,屋外雪大,进来吧。”
安叶这才如获大赦一般回到了屋内,还笑呵呵的说了一句:“怎么样?聊的可还投机?”
沈白小抿一口茶,道:“四殿下才智过人,臣佩服。”
安锐:“不,沈先生才是才华横溢,饱读经书,则睿不敢与先生攀比。”
“呵,瞧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谦虚作甚。”安叶摸了摸安锐的头,笑道,“那这事就这么定下了,明日我再派人来接您。”
“嗯。在城里随便找一辆就行,臣自会在山下等待。”沈白挥挥手,也算是送客了。
隔天巳时,马车如约而至,沈白正好到达山脚。
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站在马车边,看见沈白时愣了愣好美的人啊。
“沈先生,请上车吧。”
这青年长得很是俊秀,剑眉星目,眉宇间透出一股子英气,嘴角带着微笑,行为举止也十分有礼。
沈白看似不经意的说道:“劳烦将军了。”
青年一下怔住了,问:“沈先生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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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知道你是将军,对吧。”沈白知道他心中疑惑,也不想吊着人胃口,道,“将军的双手满是茧,右手的磨损尤为严重,拇指与食指之间的凹槽处尤为严重,可见是使剑的。另外,将军右手食指与中指相对的一侧有许多细小划痕,左手拇指与食指骨节处都有一定的磨损,估计是练射艺时留下的吧。”
易青不解:“这样,顶多能判断我是个会武之人,又如何能确定我的身份呢?”
沈白:“这个不难。以臣对陛下的了解,他断然不会让一个自己信不过的人到这荒山野岭来谋害臣,也不会让一个爱嚼舌根、管不住自己嘴的人提前知道臣的身份,那便不可能是下人。如此,朝中符合条件的,也只有易将军你了。您说是吧,陛下。”
沈白这冷不防的最后一句,让车内之人一下呛住了,咳出了声来。是了,他怎的就没注意沈白一直在用“臣”自称呢?同是臣子又何必称臣?
“沈先生观察细致入微,易青佩服。”
沈白也不在意,只是微微点了点头,道了句不必拘礼便让易青扶他上了车。他才坐下就对身旁的人说道:“陛下今日没上朝么?”
安叶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顺手倒了杯茶给沈白,道:“先生放心吧,我岂会如此儿戏呢?”
沈白抿了口茶,嗓音一下低下来,道:“您是决定了?”
见安叶肃然点头,又道:“确实是个好苗子。臣昨日问他何为好皇帝,您可知他答了什么?”
安叶摇了摇头,示意沈白说下去。
“他说,‘重民心,重社稷,重平安,勤于政事,呕心沥血’。臣未曾想,四殿下竟这么小便懂得了这些。”
安叶叹了口气,道:“锐儿他,其实也是苦的很啊,先生可……”
“在这宫中,又有谁是不苦的?”未等安叶说完,沈白便打断他道,“四殿下的事我也有所耳闻,但是,这并不能让他消沉下去,他会克服的。”
安叶垂着头,沉默不语;沈白靠在一边,掏出一卷竹简,静静阅读……
两人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安叶突然开口道:“对了先生,您先前在太子府中的房间是不能住了,您现下可有想住之处?”
沈白闻言,碧色的眸子缓缓转向安叶。安叶一见,脑后冒出了冷汗,道:“要,要不您就住……”
“我是不会住宫里的。”沈白不用想都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一口回绝,随后又叹了口气,道:“罢了,既然陛下未能寻得,那便由臣自己来吧。”
安叶正一头雾水,不知沈白有什么法子,下一秒,却让他的眼角猛跳了几下。
只见沈白微微挑开车帘,对外头赶车的易青道:“易将军,将陛下送回宫后就直接打道回府吧,素昀就住你府上了。”
很明显,车外那人的动作僵了僵,才犹豫道:“这……”
安叶见状,赶紧道:“爱卿不必拘束,就让先生住你府上吧。”
皇上金口一开,易青哪敢不应,这不,将皇帝送回了宫,他就拉着沈白回府安顿去了。说句大实话,他心里其实还挺乐呵的,也不知为什么。
将军府也是宽敞的很,不愁为沈白再多准备一个院子,很快,他便安顿下来,打算长居将军府了。
最近边陲安定,无甚战时,也不用易青这个大将军到处忙活,他也闲得慌,索性就坐下来,与沈白聊聊天。
“沈先生,您……”易青才开口,沈白就道:“不必这么叫我。你我同为天子效力,私下直接唤我‘沈白’或是‘素昀’即可。”
易青微微一愣,才笑道:“好。那素昀也唤我‘咏平’吧。”
他笑起来煞是好看,两只杏眼微微扬起,薄唇旁边还有若隐若现的酒窝,姑娘一眼便是一见钟情。
然而饶是这样,沈白也不为所动,只是点点头。
沈白回宫的事并没有几人知道,反正他也无需上朝,便只是每日与易青同去宫中再分道扬镳一个去上书房,一个去皇极殿。
沈白初到上书房,却不想,一进门就见到了安锐捂着自己的头,蹲在地上,一滴血顺着他的脸颊划过;其他几个皇子刚回到座位上。可想而知,咱们可怜的四皇子是被欺负了。
安锐虽是四皇子,却是一才人所生,母凭子贵,就因着这个,那才人才成了美人,可怜她才生下安锐没多久,便被陷害进了冷宫。安锐也因此饱受其他兄弟姐妹的欺负。
想到这里,沈白也有些于心不忍。他外表虽然冷漠,但并不代表他没有心,他也会去同情,去怜悯。
此时的安锐耳边嗡鸣,脑袋也晕乎乎的,几欲倒下。恍惚间,他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头上传来柔软冰凉的触感,一个白发蓝衣的男子对他说:“没事了,殿下……”
“殿下,臣这就带你去找太医。”说着,沈白便抱着安锐跨出了门。里面的几个皇子微微松了口气,却又听见沈白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谁做的,或者有参与的,一会下课了自觉留下。”
听了这话,几个胆小的开始惴惴不安,还有几个则是目中无人,当今太子安元也在里面。在场唯二没有动手的,也只有二皇子安明和七皇子安逸了。
“张太医,四殿下怎么样了?”
说话的是一个又黑又矮的中年妇女,他就是负责照顾安锐的王妈妈,一直以来,都是王妈妈好生照料着安锐,再加上张太医的关心,安锐才能继续呆在他的寝宫中,因此,安锐对这二人也很是感激。
张太医摇了摇头,叹口气,道:“殿下从前就受了许多伤,如今这旧伤未愈又加新伤,唉……为何殿下就这么命苦呢?这下,老夫也不知殿下是怎么了啊。”
“什么?连您也不知道?哎呦,这可怎么办啊……”王妈妈一听张太医没法治,瞬间就慌了。
沈白见安锐面色有些发白,额头上不断冒着冷汗,便伸手一摸。这不摸不要紧,一摸就吓死人,这体温冰凉冰凉的,怕不是低血糖了。
沈白如此想着,便让王妈妈熬了一碗糖水来,顺道端了个盆子。
沈白接过糖水,轻轻摇醒安锐,将他扶起来,喂了一口糖水。这水刚下肚,安锐就将它连带着其他东西一起吐了出来。王妈妈眼疾手快,迅速将盆子递到了安锐面前。
一会儿,等安锐吐完了,沈白才让安锐慢慢把糖水喝完。全程,安锐都乖乖地靠在沈白怀里,他自己也没有力气坐着。
果然,安锐的面色好多了,沈白又让王妈妈去熬了些白粥,又亲自喂给安锐吃。
张太医则是在一旁看得啧啧称赞:“没想到先生还通药理啊,老夫实在是自愧不如啊。”
安顿好安锐,沈白起身,道:“张太医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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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素昀只是曾经发过这种病,比较了解罢。另外,请太医开些治伤寒的药方来,天气冷,四殿下怕是有些受寒。”
待张太医应了声,沈白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