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辗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羽翎沾衣
吴悦听了赶紧放开,却见沈白一直咳个不停,担忧到:“花前辈,你怎么了?不会就被我撞一下就这样了吧?”
沈白想说话,却是来不及说就又开始咳嗽,咳半天把脸咳得通红,微红的眼角硬生生的挤出了几滴生理泪水。
吴悦看的有些怔,却也知道当下最重要的应该是替沈白诊断。便拉过沈白的另一只手,开始把脉。而沈白此时也不咳了,喘口气道:“不用看了,我已经中了蛊了。”
吴悦这才悻悻的放下手,是了,他怎么就忘了,面前这人虽是战警,在医术方面的造诣却不比a组的医警差,更何况自己一个b组的呢?
他怔怔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人将假发摘下,节骨分明的手从怀中掏出手绢擦拭眉眼,露出了满头银丝,雪白的眉毛和睫毛也“重见光明”。仔细打量起来,这人和他在原来的世界中的容貌差的不多,只是成了白毛,变得有些冰冷,不像那个世界的他那么温柔,尤其是那双混血而来的碧色眸子,似乎装满了岁月的沧桑。他不禁想,花荼在这个世界究竟遭遇了什么呢?明明从前的他是那么温柔的一个人。
很显然,吴悦并没有注意到沈白少年白头的问题。
“看什么呢?”沈白回过头来。
吴悦这才心虚的挪开视线,摸摸后脑勺,道:“没,没什么。”
沈白的眼神忽然又变得犀利,道:“对了,我还没问你,你怎么帮林锦做事去了?”
吴悦一怔,问:“林锦?谁啊,不认识。我现在只是在帮达摩那中二大叔的军师传信而已,他们要干啥我怎么会知道?”
“你传的信用的是拼音,孙有才怎么会看得懂?”沈白有些狐疑:“还有,你在信上就没看到些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
“是我教出来的一个内应,让他待在孙有才身边充当翻译啊。至于信的内容嘛,也都是约在哪见面什么的,他们要商讨事情的时候我也就被打发出来了,什么都不知道。顶多听到他们唠叨几句,谁怎样谁怎样的。”吴悦依旧一脸纯良无害的。
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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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这话,沈白突然有点后悔让易青离开了,弄了半天人家事儿都没谈完,他就把人打发走了,好不容易能集到情报的啊……
“不过,前辈你问这个干嘛?”吴悦有几分不解,这花前辈也在掺合朝廷的事?
沈白倒是老有兴致地挑挑眉:“哦?你成天跟在那几个老狐狸屁股后面,难道就没听他们说起过我?”
吴悦突然有些心慌,开始回忆在达摩一群人口中听到的只言片语。达摩好像说过一句:“沈素昀那白毛小子,不安安分分的去种田,竟然又跑回来碍事。”当时的他只知道沈素昀似乎是这片大陆上很出名的人,听说是个神童,从小就当官,叫什么,沈白。
他也没感到很奇怪,毕竟穿越这种事都有了,神童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现在想想大陆上对他的外貌描述,其貌堪比女子,胜于女子,少年白发,混血眼瞳,右眼泪痣,跛了左脚……再看看自己面前这人,完、全、符、合!
“前辈啊!我不是有意和你作对的啊!我也是被逼无奈啊!”吴悦立刻就再度趴上沈白,哭喊着求饶。
沈白被他勒的差点喘不过气来,一掌拍下去,对方才放了手,哭丧这个脸看着自己。“说说吧,怎么一回事。”
吴悦立刻就开始了他添油加醋的长篇大论,把自己说的有多无辜多可怜,把达摩那一群人说的有多可恶多凶残。然而,沈白经过耳朵的自动过滤,只听见了这么些事:
在他死后,刘前辈也死了。队长下令死守,终究不敌,丧尸攻破了保卫区,进去乱咬一通,孔畅就死了。等他醒来,发现自己被抓到了达摩营中,为保性命献上拼音,并教了一个族人如何拼写,从此跟在达摩的军师身边,成了朔达族的信息传递员。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么说,你到这里也只有一年?”沈白问。
吴悦大致算了算:“好像是。怎么了?”
“没什么,我到这里已经二十一年了。”
吴悦表示一脸懵,看沈白现在的外貌年龄只有二十几,与自己差不多,明明都是同一天死的这时间轴也太……
沈白也不想再多废话,道:“别废话了。给你两个选择,一,继续为达摩做事,与我们大越作对;二,做我的卧底,每月初一、十五、二十八到朱雀街香茗茶馆找我汇报。”
吴悦也不傻,他知道其实还有第三条路叛逃。不过,他可不想找死。第一条路吧,让他和花前辈作对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第二条。”
沈白点点头,道:“有事用飞鸽传书,记得换一种加密方式。我去见你时,如果用的是伪装,你便直接叫我花荼,如果用的是原貌,就叫我沈先生。明白?”
见吴悦点了点头,沈白就重新戴上假发,不知从哪掏出眉笔和……睫毛膏!(不用说,果断是沈白无聊时自己做的)递给他,见他还是一脸懵逼,就道:“帮我画眉。”
吴悦这才想起来,这不是什么修仙的位面,白眉毛白睫毛神马的太显眼,出门必要掩盖,方才也只是为了让自己认清楚他的模样才卸掉伪装的。
吴悦接过眉笔和睫毛膏,为沈白细细的涂抹。两人现在距离很近,呼吸都能打到对方脸上。因为身高问题(真是个硬伤),沈白微微抬头直视吴悦,吴悦只得拼命催眠自己不要去看那双眼睛,专注于手上的活。
还别说,从吴悦的背后观察的话,两人倒像是在接吻。于是姗姗来迟的暗卫看到这一幕,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先生啊,您有情郎就早点跟将军说了啊,何苦为难我们呢?回去后将军肯定要问您干了什么的,这叫我们怎么回答啊……
观察力出众的沈白自然是看见了隐藏在远处探头探脑的两个暗卫,只是……你们这副表情是什么情况?!不就是甩了你们一会,至于这么幽怨吗?
这边,吴悦也完成了手上的工作,将眉笔和睫毛膏还给沈白,刚要叫前辈,想起沈白的话,就立刻改口道:“花荼,你在看什么?”
沈白摇摇头,道:“没什么,你先回去吧,过几日再见。”
“嗯,那我先走了。”
待吴悦走后,沈白才唤到:“小七小八,出来吧。”沈白通常把暗卫称呼里的“影”字去掉,直接叫编号。
影七影八有些惊讶将军不是说先生不会发现的吗?但还是闪出身来,朝沈白拱手,唤到:“先生。”
“不用藏着了,把你们的面罩摘了扶我回去。街上耳目多。”沈白淡淡道。
影七影八这会是大吃一惊,他们难道被别人发现了?于是,两人也不再拖延,迅速将面罩摘下藏好。所幸他们暗卫穿的虽是黑衣,却也不是什么夜行衣,看起来普普通通的,走在沈白两边就像侍卫。
他们走到大道上不久,果然感觉到一股视线,一直到他们回了将军府才消失。
会是谁呢?
沈白径自回房,影七影八则去汇报。他二人将沈白去找吴悦后的所有事情都讲了出来,包括他们看见两人在巷子里“接吻”的事。
这两个少年微微抬头,果然看见他们将军的脸黑了,真的黑了,彻底黑了……他们甚至可以脑补出易青的心理活动了(大误)
易青放在腿上的手紧了又紧,最后在少年们紧张的目光下叹了口气,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影七影八这才舒了口气,默默退下。
素昀,你将我打发走,又躲开暗卫,就是为了他吗?你既与他认识,又为何问我他是谁?还是我理解错了?
不对,素昀有情人关我什么事?为什么,心里会难过?感觉,缺了什么……
易青自己也不知道,他认识沈白不足一月,为何会对他产生异样的情感?他不知道这是怎样的一种情感。是朋友?或是兄弟?还是……不,不可能。虽然自己心里佩服他,但绝没有别的想法。
其实,当初见到沈白时,他便觉得有几分熟悉,却又说不上来,总感觉在小时候见过,那双眼睛,真的很眼熟……
他曾经试着将沈白与那人重叠,明明很相似,却又感觉不太一样。那人黑发飘飘,碧色眼瞳里的担忧是他至今难忘的;而沈白却是白发如雪,且轻易不会将外露情绪,有时,他的眼里毫无波澜,仿佛一潭死水,白发如雪。
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不知过了多久。
乾德宫中……
安元向着坐在贵妃椅上的美丽女子行礼:“参见娘娘,不知娘娘唤初年来有何事?”
那女子朱唇微启,道:“元儿,你可知,本宫待你如亲子?”这女子不过双十年华,体态妖娆,眉眼如画,一头秀发用华丽的金饰盘着,身着紫红色牡丹纹衣裳,好不美艳。她便是四宫之主,严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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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
安元:“是。”
安元为容皇后所生,可惜容皇后身子不好,生下安元后大病而死。原本,严贵妃也有四月身孕,不知怎的就被下毒滑了胎,烙下病根,从此再不能生育。于是,安元便交由严贵妃抚养。
“你也知道本宫不会害你。”
“是。”
严贵妃缓缓起身,走到安元面前,将他扶起来,道:“过几日,你们就该去狩猎了吧。”
安元顺着她的动作站好,依旧是那句话:“是。”
严贵妃俯下身,在安元耳边说了些什么,随后又问:“明白了吗?”
这次,安元迟疑了会,问:“娘娘赎罪,初年不明白为何要这么做。”
“你是太子,自然没有其他人敢得罪你,可那人一日在宫中,一日便有可能威胁到你的位置,当早早除掉才是。”
“……是,初年明白。”
此时,沈白在院中抬头仰望嫣红的晚霞。俗话说,“日落胭脂红,无雨必有风”也不知,究竟是雨还是风。
“先生,进来用膳吧。”徐帆在一旁唤道。沈白颔首,走进房内。
山雨欲来风满楼。都说树欲静而风不止,想来在这宫中,是真真刮起了风啊……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我挖的坑真的不能算坑吧。
话说,有人好奇身高和年龄这问题吗?
截至目前
沈白/花荼(26):175(刚刚达标)
易青(24):183
林锦(25):185
徐帆(18):173(还是孩子)
李茂(20):176(抱歉先生……)
吴悦/孔畅(25):183
安叶(29):186(听过男人到二十五左右岁停止发育吗?)
安元(11)安明(9)安锐(7)安逸(6)
那什么,小孩子们就算了,我也摸不清孩子们的身高是怎么长的。
第10章遭暗算废立太子元,走险径假死骗加沃
“叩叩”
“请进。”
沈白此刻正在写字,闻得一阵敲门声,只说了一句话,又继续动笔。
门外易青推门而入,道:“素昀,再过几日便是春猎了,皇上让我问你是否要去观看。”
沈白这才放下笔,抬头望望窗外的小院子。梅花谢了大半,几盆牡丹都结了花骨朵儿,墙角的红杏也越生越多,雪也都化了,时不时的能听见鸟叫……是啊,不知不觉,已经回来这么久了,回春了啊……
见沈白出了神,一旁磨墨的徐帆忍不住咳了一声,才将沈白的思绪拉回来。“知道了,我会去的。”
易青完成任务,又开始日常聊天模式:“刚才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沈白重新提起笔,继续默写诸葛亮的《诫子书》,道:“没什么,在想我回来多久了。”
易青回忆了一下,打趣道:“一月有余了。怎么,想念你在山里的小房子了?”
“是挺想的。”沈白闻言挑挑眉,心道易青竟也学会打趣人了,“要不,我找个时间跟皇上商量商量,辞官回乡算……”
“不可!”
沈白朝他望去反应怎么这么大?
易青不自在的挠挠头,道:“我是说,皇上特地将你请回来,定是不希望你这么快就回去的,所以……所以……”
沈白见他这幅窘迫样,无奈道:“好啦,骗你的。既然我都回来了,这趟浑水不淌也不行啊。”
易青则哀怨道:“素昀,下次别开玩笑行吗?给你吓了一跳。”
沈白不做声,继续写字。易青也不做声,看着沈白写字。徐帆也不做声,默默磨着墨。
每年狩猎都会挑选都城外的山作为场地,这一次是在城外百里左右的暮山,据说这里今年雪化得早,动物多,运气好的还可以打到鹿。
沈白坐在一边,尽量离高官们远些。他记得那日吴悦对他说的话:
“花荼,我听达摩说,他们让皇宫里的内应安排了人,似乎还是后宫的嫔妃。他们想暗杀你,你务必小心。”
嫔妃吗?
沈白一眼扫过今日被皇上带出来的妃子,心里也有了个大概。想来,在后宫中最不愿他待在宫里的,应该是那位了。
无视皇上的琐话,忽略易青老妈子似的唠叨,自动过滤孩子们炽热的目光,沈白就端坐在那,不声不响,自动散发出一种名叫“生人勿近”的气场。
等等,知道孩子们的目光是怎么回事吗?
沈白的射技出神入化,狩猎正式体现这个的时候。若能让沈白看上,没准能得到格外的辅导,在宫中就是有了依靠,夸张点说皇上都不怕。别看沈白正经的很,很多人都知道,他是个极其护短的,当年为了护着皇上,先皇的面子都敢驳,就是被罚了也一声不吭,后来还真让先皇妥协了。
几个皇子们是为了得到赏识,那些世家子弟子是由家中长辈吩咐,等于说,他们想要的赏不是皇上的赏,而是沈白的赏啊。
当然,沈白他自己也知道,自从他的射技被某些人曝光之后,自己就成了靶子。
不知什么时候,人都进猎场里了,只留下一些太小的,太老的还有女的,以及,沈白这个“残疾人”。
所以,在百无聊赖的时候他能干什么呢?无非就是默默退席,找个地方转悠,休息时拿起随身携带的册子慢慢看,等待着传说中的暗杀。
此时他正闲晃,闻得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听就不是军队,没有马蹄声,也不是什么王公子弟之类的,所以,只有可能是来杀他的人!
他转身对徐帆低喝一句:“走!”
脚步声越来越近,饶是徐帆也听见了,便二话不说,扶着沈白往前跑。
就这么磕磕绊绊跑了一路,在沈白的指引下,他们“不知不觉”的跑进了狩猎区,好死不死,人家在后头往这射了一箭。
飞箭带起一阵破空声,直冲徐帆,沈白心一横,挡了上去。被护在胸前的徐帆觉得,箭锋都抵着自己了,惊恐的回头一看,只见沈白被射中了右肩,直接戳了个对穿,鲜血直流,箭锋堪堪抵着他的肩膀,却丝毫没伤到他。
“先生!”
沈白心道这招不亏,就是疼了点,见徐帆如此慌张,忍着痛说到:“别愣着,快走!”
徐帆再次扶起沈白,继续跑,后头的箭射个不停,好几次堪堪躲过。速度越来越慢,沈白几次想让他先走,他却不愿,执意要陪着沈白。
终于,二人听见了马蹄声,以及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
“你是……沈先生!您怎么受伤了?!”
沈白抬起头,却见一支箭朝着马上之人去了,人却没有发觉,忙喊道:“王爷当心!”
那人反应过来,赶紧抽出佩剑击开。
“什么人!竟敢谋害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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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边的侍卫也抽出了剑。那群人见状不妙,纷纷撤退,逃了。
那被唤做王爷的男子翻身下马,扶起沈白,对侍卫吩咐道:“快去叫太医,本王带先生回去!”
“是。”
徐帆此刻急到忘了行礼,安衍也不计较,将沈白扶上马,圈在自己怀里固定了就策马而去,徐帆被士兵带上,追着安衍回到休息区。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安衍将沈白抱回帐内,让太医医治。
易青等人接到消息,堪堪赶来,只见沈白靠着安衍坐着,右肩膀上缠着绷带。徐帆刚喂完药,朝他们行了个礼,便退到一边去。
安衍让沈白躺了下去,才行礼。
“先生怎么样了?”安叶问一旁的太医。
太医道:“回皇上,沈太师吉人自有天相,弓箭并未伤到其根骨,只是失血过多,近日尽量不要活动右臂,调养几日便无大碍。”
安叶听了,挥挥手:“下去吧。郝公公,把外边没事的都叫走。”
“是。”郝公公福了福身,也退下了。他办事效率高,不一会儿,帐内只剩下沈白、安衍、易青和安叶。
安叶问:“先生可有头绪?”
沈白哑着声,道:“弓箭上……”
易青取来一旁断掉的箭头,几人定眼一看,上面赫然刻着一个字“元”。
易青安衍面色凝重,安叶更是捏紧了拳头竟然是安元,他的长子。
几日后,宫里便传来了消息。
安元太子因私养暗卫,谋害太师和衍王,废去太子身份,禁足乾德宫中;严贵妃为其求情,承认是主谋,被打入冷宫。
唯有沈白知道,严贵妃背后,还有达摩那群人。
任谁都知道,皇上本就有意废了太子,如今太子自撞枪口,这太子之位便空虚了。这位置空了,定是要再立的,这要再立,便又要开始分派了……
山雨欲来,挡也挡不住的。皇宫,要变天了……
后来,孙有才被人告发,撤除官职,贬至边疆。
三公主安乐与隋兰四皇子联姻,两国友好往来。
朔达人频频在皇城闹事,达摩却无作为。
过了将近一年,又是严冬。这日是十五,沈白便又独自出了门,来到了朱雀街香茗茶馆。
吴悦抬头,见着人还是从前那副装扮,微微一笑,唤到:“花荼。”几个月下来,他对这个称呼也熟悉了,便不再叫出“前辈”一类的字眼。
沈白颔首,在他面前坐下。眼神示意近日有什么动静吗?
吴悦从怀中取出一张纸,摊开放到沈白面前。纸上写的是英文。既是要换一种加密方式,那么与拼音相似却又不同的英文便是最好的选择了。
沈白一眼看过去,大概就是讲,那群人最近神神秘秘的,也不知在谋划什么,其中提到了一些战争的字眼。
看来,他们是想动手了。
如今太子之位空虚,朝廷暗中分派,动荡不安,茗越皇安叶日日夜夜的处理政务,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怕是又要做个短命皇帝了,其余皇子年纪尚小,难以担当重任。若是要攻破大越,这是便是最好的时机。
沈白看了一会,指着其中一个单词说:“写错了。是i不是e。”
吴悦摸摸脑袋,道:“又错啦。”
这是两人常用的手段,他们知道会有人跟踪,于是装作一教一学,十分自然的玩起了英文交流,反正旁人听不懂。
吴悦道:“花荼,你就不能笑一笑吗?好歹我们也这么熟了不是。”
沈白五指伏在桌上,看似不经意的敲击桌面,道:“哪有那么熟?而且,我没事干嘛要笑,这里有什么笑点存在吗?”
吴悦自然是看出来了,沈白敲的是一串密码:达摩既然想动手了,你也可以离开他了。记住,照我说的做……
两人表面上对话,背地里商量。这也就是穿越者的优势了。
不日,吴悦按照沈白说的,来寻加沃。“军师,吴悦有一事相求。”
加沃闻言挑挑眉,问:“哦?何事?”
吴悦咽了口口水,道:“吴悦希望,能辞官回乡。”
“允了。”
“哎?”吴悦有些懵,按理说不是该问为什么或者是威胁威胁的吗?这是个什么发展?
加沃一笑,道:“怎么?本官都允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没,没有……多谢军师成全。那,吴悦就告退了。”吴悦行了个礼,就朝自己房间走去。
直到吴悦出了客栈,他还是一脸懵,居然就这么放过他了吗?那花荼的计划不就落空了?
事实证明,现实都是残酷的,怀疑沈白是不对的。
吴悦此时正被一群人追着跑,没错,就是来杀他的人,他心里奔过无数匹草泥马卧槽!真被花荼说准啦!这样子他要怎么帮我脱身啊?!加沃都亲自来了!
马车上的沈白听见声响,便唤人停下,掀开车帘,“碰巧”看见百米之外的吴悦朝这里奔来,后头跟着一群的士兵,隐约可以看见加沃的身影。便带上披风上的兜帽暂做掩护,让徐帆扶下了车,拦在正道上。
加沃远远见到藏在披风下的白发蓝衣,一下认出是沈白,下意识的喊了句:“小白!帮我拦住他!”
于是乎,沈白一边在心里吐槽这的称呼,一边从一旁懵逼的士兵那拿来弓箭,拉弓引箭正对吴悦,然后一松手,羽箭离弦,直接射中了吴悦的腹部。
在倒地的那一刻,吴悦心里只有一句话花荼,我□□大爷啊,这他妈就是你的办法?!
一个士兵上前去探了息,对加沃说:“军师,已经死了。”
“扔到乱葬岗去。把人群遣散了。”加沃说完便翻身下马,对沈白道:“小白,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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