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辗转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羽翎沾衣
而安锐,这是痴痴的望着那抹白色的背影……
第3章上书房皇子遭惩戒,西南镜朔达起异心
沈白回到上书房,就看见不知何时下朝回来的安叶站在里头,面露愠色。不难猜到,是皇上得了自己儿子被其他兄弟欺负的消息。
“臣沈白,参见陛下。”
安叶一见沈白回来了,赶忙询问安锐的情况,得知对方安然无恙后,才摆驾去了安德宫(四皇子寝宫)
而后,沈白无视几个皇子愤愤的目光,自顾自的开始讲课。说实话,根本就没几个在听的,听着隔壁女院传来的朗朗书声,沈白忍不住想:这估计是我教的最失败的一堂课了……
于是,一堂课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过去了,沈白看着底下几个昏昏欲睡的小子,随即开口道:“二殿下,七殿下,你二人回去就将这篇文章背下。其余几位殿下,罚抄文章十遍,明日检查背诵效果。下课。”说完便转身离去。
倒是太子安元,一直盯着沈白,眼中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光。
“先生!沈先生!等等!”
沈白刚要搭上易青搀扶的手,就听见呼唤,一回头,只见是一青衫孩子向他跑来。
这孩子相貌温顺,待人彬彬有礼,很是惹人喜欢,他便是二殿下,安明,字轻黎。
沈白与易青一同行了礼,问道:“不知二殿下唤臣有什么事?”
安明抬起跑得通红的小脸,道:“先生,不知先生现在住在哪儿?改日,轻黎好上门拜访,也可前去请先生解惑。”
沈白道:“就住在将军府,不过,二殿下若是有问题的话,可在课前自修时发问,就不必劳烦您再跑一趟了。”
“嗯。恭送先生、将军。”
沈白与易青同坐一侧,面前搁了张小桌子,小桌子上放着一个小暖炉,使车内变得无比温暖,带着竹香的茶沁人心脾。
“咏平怎的不先回去?已经下朝快一个时辰了。”
被沈白这么一问,易青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下朝后皇上便让他和几个将领、军师留了下来,在御书房同皇上讨论近年别国的动向,没多久,皇上就去看望四皇子了,他们也被遣散。当他路过上书房时,也不知怎的就让赶车的李茂停下,默默的等着那人出来。
“下朝后,皇上召我们几位讨论了一下关于西南的事,才出来没多久,顺便等一下你。”
沈白也不管他这漏洞百出的推辞,直接捉住要点,问:“西南怎么了?”
易青见话题转移,不由得松了口气,道:“是西南边境的朔达族,最近有许多朔达族人在皇城附近活动,探子说,有不少是达摩手下的人。”
“呵,怎么,达摩都一把年纪了还不肯消停么,天天盯着中土虎视眈眈。”沈白听见“老客户”,不由得冷笑一声,“他是嫌那西南不够他伸腿,这又一只脚跨进来了?”
易青摇摇头,道:“朝廷现在也没法下定论,皇上要我们加强警戒,不得马虎。”
“嗯,且先看看那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达摩,是大越西南边境的朔达族族长,沈白也不甚喜欢他。达摩这名字,给他的第一印象就是中二。你说他要是个少年就算了,关键人家是个中二的大叔啊。之前达摩来拜访茗越皇时他见过,满脸的胡渣,皮肤又黑,浓眉小眼的……害的他当天完全吃不下东西,整个宴会都闷闷不乐的,此后一旦达摩出现,他必定躲得远远的。
当沈白回想起达摩那张脸,还没来得及起一身鸡皮疙瘩,马车就猛地一颠。易青堪堪稳住身形,一把将快扑到桌上的沈白往回一揽,却是揽入了自己怀中。
易青虽比沈白要小了两岁,但身形却十分高挑,比沈白要高了半个头,导致沈白的后脑勺磕到了朝服边上的花纹。
还好这只是线缝的,如果是金雕的那就得疼死了……沈白不由得松了口气,从易青怀中起身,道:“多谢。”
易青有些呆愣的点点头。他的腰好细啊,身上也没几两肉,全是骨头,抱在怀里磕的慌,真是个男人吗?不行,得养出点肉,这样下去哪能……呸!我在想什么呢。
直到李茂探头进来问候,他才回过神来,问:“出什么事了?”
李茂道:“好像是前面有人闹事,围观的人把路都给堵了。也不知道是谁有这胆子,居然在皇城闹事。”
沈白和易青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开口道:“朔达人!”
“走,去看看。”沈白率先出去,让李茂扶着他下车,远远的朝人群中观望。
易青也下了车,站在他身边,看了一会,道:“看样子,是一个朔达和小二起了冲突,正拌嘴呢,官府应该快来人了。趁着没人注意,我们先走吧,抄小道回去。”
毕竟他们二人身份特殊,不好引起围观,沈白又扫一眼人群,才上了车。总觉得,有哪里不对,怕不是被盯上了?应当不会,现下还没什么人知道我的动向,咏平……难道,被盯上的是他?
想到这里,沈白忍不住往已清那看了一眼,低声问:“咏平,方才,你可有察觉哪里不对?”
易青摇摇头,反问:“怎么了?”
沈白垂下眼帘,道:“没什么,或许是我多心了。”
这时,皇城客来酒楼内。
一人靠在案边,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问跪在他面前的人:“确定是他?”
那人回答:“绝对没错,虽然已经过了六年,但他的脸属下绝不会认错。”仔细一看,这就是方才与小二发生争执的朔达人。
案边的男人邪魅一笑,让那朔达人退了出去,自言自语道:“呵,终于回来了。你这只不听话的金丝雀啊……”
“殿下,抱歉让您久等了。”门外走进来一中年男人。
案边那人笑着回了一句:“达摩族长。”
过了几日,宫中传来消息,说是隋兰国的太子要到大越来游玩个一年半载的,皇上设宴为其接风洗尘。(隋兰皇帝不喜约束子孙,许多皇子喜爱四处又走,一走就是几年)
易青跟沈白提起时,沈白也是疑惑。设宴就设宴,干他何事?问了易青也无果,只得抽时间去找了皇上。
“臣沈白,叩见陛下。”
沈白一如既往的行了个礼,待安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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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便直起身,开门见山道:“陛下,为何要我去宴会?”
安叶叹了口气,道:“是隋兰太子点名道姓要见先生,我也没办法。”
沈白也了然,不能因为他就破坏两国的关系,可仔细一想又不对,不禁皱起了眉头。
“陛下,隋兰太子殿下又是如何知道臣的事的?臣记得,臣回宫的事尚未对外公开。隋兰太子此举不善啊。”
安叶点头,道:“的确。先生近日可有察觉哪里不对劲?”
不对劲的话还真没有,沈白又沉思片刻,才摇着头道:“也罢,静观其变吧。既然隋兰太子想让臣公然回宫,那便由着他的意去,我倒要看看,这家伙能搅出什么风波来。”
想来,前几天在皇城内,应当就是他的人了……这个变态……
脑中忽然闪过十几年前,那隋兰太子追着他跑了几条大街的情景,九年前被他的书信塞满了抽屉的情景,还有七年前,在军帐里被他调戏的情景……沈白忍不住一阵恶寒,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安叶难得见到沈白这副窘样,忍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莫不是先生想起几年前的事情了?”
沈白忍住冲上去将他暴打一顿的冲动,堪堪给了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就咬牙切齿地告退了,留下安叶一人狂笑不止。
外头候着的易青看着沈白阴沉的脸色,忍不住冒出一滴冷汗:看素昀这脸色,皇上怕是要吃苦头了……
“素昀,怎么样?”易青默默擦掉冷汗,问到。
沈白冷哼一声,道:“隋兰太子指名道姓要见我,我又怎能推辞?到时候看着办吧。对了,你到时候给我留个位置,我坐你旁边。”
易青道:“可你是太师啊,怎么……”
“无妨,我这次回来只是以一个负责教书的普通先生的身份,与太师无关。”沈白知晓他心中顾虑,便开口解释,接着,又冷不丁地飘出一句话,“想来,陛下你也没什么意见吧。”
偷听墙角被抓现形的安叶心虚地走了出来,不自然地咳了一声,道:“易爱卿,沈先生就拜托你照顾了,这是朕交给你的事,务必办妥。”
易青这才行礼道:“臣遵旨。”果然,素昀不能惹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就比较短了,不到三千字呢
第4章入宴会醉酒梦前尘,却中毒该是谁人计
几日后,宴会如期举办。
沈白拄着竹杖,在易青的搀扶下落座。其实他还是可以自己走的,只是上下阶梯比较不便,平地完全没问题,他的脚又没断。然而,为了保证人身安全,他在宫中向来让人扶着,好彰显他虽然没残,但也算个半残了。
自他进入会场起,众人的目光就黏在了他身上。
几个皇子只是惊讶自己的先生怎么也来了,他们父皇也没告诉过他们先生的身份。饶是他们之中最大的太子安元也不曾见过沈白几面,那时还太小。
一些入宫没多久的不知道他是谁倒也正常,易青也是在皇上的指点下才认出沈白的,毕竟大多人只听过没见过。
而几个年事已高的就不能装作视若无睹了,虽然头发更白了,但看那相貌,分明就是退隐六年的沈白!
沈白却将这些目光当做空气,往当朝左相高屏那轻轻瞥了一眼就坐下了。
不错,右相刘欢见了沈白自是惊讶,想当初,就是他顶替了右相这个位置;可高屏比他更惊讶这不是沈白吗?他怎么又回来了?!这下完了,若被他发觉当年是我同先皇联的手,我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皇上驾到隋兰太子到”
小厮一声唤到,众人才将目光转向了安叶和隋兰太子林锦。
待皇上落座,众人一同起身行礼,三呼万岁,也只有沈白是微微躬身,倒与人群显得格格不入。
“平身。”
“谢陛下。”
安叶朝沈白那看了一眼,只见沈白微微点了头,便道:“今日设宴,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欢迎隋兰太子殿下来我大越做客,为太子殿下接风洗尘。”
闻言,林锦起身举了个躬,道:“皇上,各位皇子殿下,诸位大人,林锦此次前来游历,还要拜托各位的照顾了。林锦为各位准备了一点小小的薄礼,会在宴后送往各位大人府上。”
安叶:“呵,太子殿下客气了。这第二,则是欢迎朕的太师,沈白沈先生回宫。”
顿时,人群中一片哗然。
只见沈白从座上慢慢站起来。蚕丝般的白发以一支玉簪固定在脑后,任由着余下的长发披散在背后,细眉如柳叶,碧绿的杏眼中透出几分凌厉,右眼角的泪痣却是柔和了不少,高挺的鼻梁下是不怎么红润的粉唇,都说薄唇的人薄情,想来便是在说他了。
此时正式回春季节,天气尚冷,他却只是身着一件蓝色的水浪纹外衣,披一件绣着两只白鹤的纯棉披风。
“诸位。”开口,便是清亮而沉稳的声音,“下官沈白,现在宫中负责教导六位皇子的文学课程。请教。”
随后,悠然坐下。
安叶见气氛不对,便道:“今日宴会,歌舞助兴,大家都放开了喝吧。”
随后,上来一群歌姬,从第一声琴音响起,宴会正式开始。
许多人纷纷向林锦敬酒,也有不少人想着要拍沈白的马屁,朝着沈白敬酒。
沈白倒是一反既往的回敬了几杯,为什么?方才他看的分明,那林锦可一直盯着他呢,估计散了宴席就要找上来了,得快些溜了才是。
沈白心知装醉是定然瞒不过的,好在他酒量也不高,没几杯酒醉了。沈白一手扶着头,另一手暗中扯了扯易青的衣袖。
易青立刻会意,起身对安叶道:“陛下,沈先生似乎醉了,末将就先送先生回去了。”
“嗯,去吧,替朕好生照顾先生。”安叶也知道沈白想干什么,心中一番大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允了。虽然他看见沈白那一眼时有些得慌。
“是。”
说罢,便唤来李茂,一同将醉的不省人事的沈白扶起,往宫门口走去。安叶、安元、安明、安锐、林锦和诸位大臣,不约而同地注视着三人离开的方向。
待到了马车上,沈白已经快撑不住了,仍在按着太阳穴。易青见他不好受,将他往自己这边揽了揽,让他将头靠在自己肩上,道:“别按了,睡会吧。”
沈白努力的想克服,可惜还是抵不过酒劲,没多久便睡了过去。
易青看沈白这样睡着,也不知怎的,鬼使神差地摸了摸他的头发,等反应过来自己在干什么,脸上已经红成一片了。
到了将军府时,沈白还在睡,易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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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打搅人家。于是,心一横,将沈白的腿一抄,打横的抱进了他的屋子。几个家仆在那看的目瞪口呆,好在李茂懂事些,已经去让厨房熬醒酒汤去了。
沈白的房间布置的很简单,该有的都有,桌子椅子,床榻柜子,还有一盆君子兰。房间内有一股淡淡的暗香,与沈白身上的味道一致,闻着很让人安神,估计是一种安神香。
将其褪去外衣,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易青不禁感慨:这体重未太轻了,这么瘦,难怪之前给磕的慌,又是安神香,平时也只吃些清汤寡水的,能养得好吗?
再看看沈白,双颊因醉酒泛着一丝不自然的红,那带着寒光的眸子被遮住,此刻乖巧的模样倒是比平时都要容易亲近的多。平时的他,太冷淡,要笑也只是冷笑,令人发颤。
易青倚在床头,不禁有些失神。
待到李茂将醒酒汤端来,沈白也醒了,易青便扶着他坐起来,道:“来,先把这汤喝了吧。”
“嗯。”沈白的声音有些沙哑,此刻听起来却是有几分滋味。
待到沈白将汤喝完,便又躺下来继续睡。易青仍在他旁边守着,沈白却是睡的不怎么安稳。
“为什么……为什么……”
易青听得不大真切,便俯下身去听。只听见沈白呢喃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
“不要……不要这样……”
诸如此类。只见沈白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泪水。易青看着心疼,轻轻地替他抹去泪水你梦到了什么?是什么能让你流泪?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易青也睡着了。
第二天,李茂在易青房间里找不到人,便端着洗脸水来了沈白房间门口。刚要敲门,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
李茂见是易青,刚要开口,却见他面色阴沉,道:“李茂,去叫大夫。”
李茂心知事态严重,连忙应了一声,将洗脸水扔到一旁,跑去找大夫。
易青替沈白擦完脸,大夫也赶来了。那大夫一见沈白的脸色苍白如纸,不敢马虎,赶紧把起脉。
许久,才长舒一口气,道:“还好还好。”
易青问:“大夫,怎么样?”
那大夫道:“这位大人是中了毒,不过不打紧,这毒遇上酒已经淡化,也只会引起一阵的发热,服了药便好了。”
易青闻言,紧绷的心弦却是不肯松懈谁那么大胆,连当朝太师都敢下手……
沈白依旧沉睡,他梦到的,是极其不好的东西,这东西,困扰了整整他二十一年了,也是他待人凉薄的起始,是他永远无法忘记的,痛苦的根源……
那是二十一年前,他不曾来到这里,不曾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没错,他并不属于这里,而是来自二十一世纪末的一名前锋战警,隔壁《晚生不相顾》中刘懿风的队友。
沈白睁开眼,看见的不是古香古色的建筑,而是他在警队的房间,正愣神,警报就响了,他条件反射的提上枪就奔向校场。
他一如既往的来到自己最信任的队友身边,两个人关系很要好,不是兄弟却胜似兄弟。
不久,阵型被丧尸打乱,在他们面前围上了一群丧尸。
“怎么办?”沈白向那人问。
那人却阴笑一声,道:“怎么办?那就只有牺牲你了。”
未等沈白反应过来,那人就将他推向了丧尸群,自己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是,那时候的事啊……
沈白永远也忘不了,被丧尸撕扯、分食的痛,还有被那人背叛的痛,就像心中的什么碎了,一片片的扎着心房。
痛……好痛……真的好痛……
画面一转,变成了阴暗的大牢,四周黑漆漆的,沈白不用看也知道,那是他九年前被关押的地方。
他的四肢被铁链锁在床上,活动范围也仅仅只有这张小小的床。
他知道,这是他的左脚变瘸的那一天。
牢门打开,走进一个狱卒,对着沈白淫/笑。“哎呀,都说这沈白的容貌身段毫不逊于女色,这仔细看了到真是如此啊。”
“滚!”当时的沈白就是这么对他说的。
那狱卒却是全当耳旁风,直接期身跨坐在沈白身上。沈白极力挣扎,那人却一把扭了沈白的左脚踝,虽不至于骨断,但也脱臼了。
这时,那人听见外头把风的在喊他,只得将沈白的左脚再接回去,匆忙离开。
虽说给接上了,但并没有做处理,再加上那狱卒手法粗劣,沈白这左脚也算半残了。
还是,好疼啊……
但他没有喊出声,无论是脱臼时,还是接骨时,他没有出声,他冷眼看着一切的发生。他心里清楚,虽然茗越皇没露面,但多半就是他同其他大臣联合把自己关起来的,那个,他像尊敬父亲一样尊敬的人……
他刚到这个世界时,沈白只有五岁,刚刚入宫,龙椅上的那个人,对他关爱有加,竟让他相信这这人并非像曾经那人一样,他与这人的亲近程度甚至比父亲还高。心头被那人划出的伤疤好不容易才愈合,可现在,却是愈裂愈大,再也合不上了……
(插播一条介绍)
在这个世界,有许多国家和政权。中原的西北部由大越统领,其范围占整个中原的四分之三,而大越的西南边境有许多民族政权,朔达就是其中一个。
文中已经出现的隋兰国位于中原南部,其统领范围包括了南疆大部和中原最南部。
这个世界是完全架空性质的,不与任何朝代沾边。所以说这里的文化比较落后,虽然一开始交通工具什么的还是有的,但是什么“铁索连环”啊,什么“筒车”啊都没有。沈白能成为丞相,纯属是因为他的知识过硬,利用历史知识,文学知识,理论知识,还有现代做战警的一点点武力。
第5章易将军暗中生情愫,太子锦纠缠为何故
“素昀,素昀……”
谁在叫我?
“素昀,醒醒……”
啧,吵死了……
沈白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略带幽怨的睁开眼,道:“吵什么吵。”
他的脸带着几分病态的苍白,因为不喜欢被吵醒带上的一点起床气,微微皱起了眉,声音还有几分沙哑,带着几分磁性。倒是不同于平常的有点可爱。
看到这一幕,易青呼吸一窒,心跳顿时快了一拍,就这么看着沈白从床上慢慢撑起来,揉了揉太阳穴。
直到一旁的李茂出了声,他才回过神来。
“先生,你终于醒了!”
沈白还在揉着太阳穴,试图缓解一下脑袋的疼痛,道:“我睡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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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茂端来一碗水递给沈白,道:“先生睡了两天两夜了,将军可着急了,一直守着您呢。”
“咳。”易青看着李茂,咳了一声,示意他别再说了,却不知自己的耳尖都红了,还装作若无其事的道:“你中了毒,大夫已经抓了药了,现在就让李茂去煎。”
“知道了。”李茂接过沈白喝完的碗,意味不明地挑眉一笑,走了出去。他可看出来了,自家将军绝对对先生有那意思!
“多谢。”沈白对于中毒一事倒是毫不在意,直接谢了易青照顾他的好意。
易青不自然的用食指挠了挠脸,道:“也没什么,都是朋友,何必言谢。”
朋友?
沈白忽然垂眸,想到:你把我当朋友,可我把你当什么呢……
易青意识到有几分不对,连忙转移话题,道:“对于下毒之人,你可有想法?”
沈白:“暂时没有,想让我去死的人太多了,你让我从哪开始找?”
“酒水大家都有喝,你吃过的那些东西我也吃过,应该不是食物的问题。要下毒,也只有在酒杯上了。”易青分析到,“况且,下毒之人应当不会蠢到让毒碰到能淡化它的酒,这就证明对方还不想让你死,只是类似于一种警告。”
沈白点点头,表示同意。虽然你那句“你吃过的那些东西我也吃过”有点怪怪的,但是总体思路是对了。
易青:“你回宫的消息并没有放出去,就是几位皇子也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那他们自然不会知道你今日会到宴会上去,既然如此,对方又是怎么肯定你会过去呢?还是说,这是针对我的?”
“谁敢明目张胆的毒害大将军啊,若是你突然不去上朝,定会引起皇上重视,到时候四处抓人,一下就能把那奸细挖出来了。我就不一样了,在满朝大臣眼里,我只是一个教书先生,犯不着皇上大动干戈,那么他也更有可能保全自己,对你下毒是得不偿失。”沈白淡淡的说到,“再说,我得罪的人可比你多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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