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化浮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佛海
“独孤大哥,你,你昨晚难道一直没睡在这里守着吗”
“是,几经曲折才见到这丁神医,万一他再有什么不测,我们这次真的要白跑一趟了。我在这里看了一整晚,丁神医没有出门,屋内也没有异常动静,放心吧!”
独孤恨简单的几句话让杨彩月感动的不知该说什么好,这时那店伙计也赶到了这里,一见这二人早已等在此处,便说道,
“我就猜你们二位肯定是一大早就在这里等着了,没让你们等太久吧快跟我进去吧!”
店伙计带着二人进门,那丁宣此时也已收拾好一切在等待着几人。那丁宣给杨彩月把完脉之后,又仔细看了看杨彩月脸上的黑斑,问道,
“你这脸上的黑斑平日里可有痛痒的感觉身体其他地方可还有什么异常的感觉”
“脸上的斑倒是偶尔有些发痒,通过搓揉可以缓解。其他地方倒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不过,我那五雷掌每一掌所释放出来的闪电本该各是红、黄、紫、蓝、黑五种颜色的,但如今每一掌释放出来的却都是黑色的闪电,这个我一直搞不懂!”
“嗯,据你之前的描述,我能够推断出你服下的恶龙血和恶龙肉的毒性和寒性都比较大,你脸上的黑斑正是由于体内的寒毒没有清理干净,导致你五脏受损,肝气郁结,所以你脸上的黑斑才难以消退。那闪电全都变成黑色也应该是这个原因。
虽说这恶龙的血肉有毒,但这恶龙之血却同样具有滋补提气的作用,无形中竟然也助涨了你的内力,所以说虽然你掌中发出的闪电是黑色的,但是威力比之前应该提升了不少,这一点你肯定已经知道了!”
“是的,不过,那我这脸上的黑斑还有得治吗若是治好了这黑斑,那我增长的内力是不是也会随之消失啊”
“呵呵,这个是不会的。既然你师傅让你来找我,那就是找对人了。我乃是妙应真人的第五代入门弟子,你这点小病还难不倒我。我给你开个方子,你照着方子抓药即可。虽说这方子上的药材都是比较罕见和名贵的,但也应该难不倒你师傅的。
还有,要想快速治愈你这脸上的黑斑,还要依靠你师傅的五雷掌来治。每七日需用银针将你脸上的每一处黑斑刺穿,将针留在上面,然后再用五雷掌释放闪电来点击这几处银针,就和昨天你给我治疗的方式一样,这样可以加速你脸上黑斑的褪去。”
“真的吗那按照您说的方法治疗,大概多久能够治好呢”
“嗯,少则半年,多则一年,必然痊愈!”
“哦,还要这么久!”
“这已经算快的了,你若过三个月再来,恐怕是三十年也褪不掉了。唉,你这黑斑和你那师弟杨天朗的红发相比,那可是好治的太多了。哎,你那个师弟杨天朗他现在的头发还没有变过来吗”
“您居然也知道我师弟天朗红头发的事情”
“呵呵,那是当然,当年你还是小孩子的时候,我便去过你们那个陈家庄,和你师傅一起给天朗诊断过。只不过一直也没弄明白天朗红头发的病因和他那个奇怪的体质。试了好多治疗方式也不管用,也许他天生从母体里出来就是这个样子的,后天可能难以改变了。好了,药方我给你写好了,你拿回去照着抓药就可以了。贾恒”
丁宣一喊那店伙计的名字,这店伙计以为要让自己送客的,赶忙跑了过来问道,
“怎么样,老爷子,看完病了我扶你回床上歇着去”
“我今天精神还不错,倒不着急歇着。既然病我已经看完,你就把这两天瞒着我的事情告诉我吧!”
“老爷子,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当伙计的哪有什么事情敢瞒着你啊!”
“别装了,昨天下午就不让我出门透透气,吃过晚饭还待在我屋里跟我闲扯,我一提到世杰你就赶紧转移话题,一直等到我困了你才走,以前你可不是这样。世杰已经四五天没过来看我了,是不是他出了什么事了”
这丁宣问到此处,三人全都沉默了下来,不知该如何回答。
449.第449章 裴光
这丁宣已然猜到是自己的儿子丁原出了事情,三人也就不好再继续隐瞒下去。那店伙计贾恒只能一五一十地将那丁原在裴府遇害的事情讲了出来。
听到自己儿子的死讯,丁宣不禁悲从心起,眉头紧皱地长叹了一口气,而后缓缓地站起身来,背着手踉跄地走到院中,眼睛看着天空久久无言。
三人怕这丁宣过度悲伤再出什么意外,赶忙过来安慰了几句,那丁宣又是慨叹一声,说道,
“生死由命,天道使然,就算是我们这些救死扶伤、治病救人的郎中也不例外。唉,一切自有定数,多想无益,只是苦了我那年幼的孙儿。”
那店伙计在旁边又劝说了几句,这丁宣的情绪才稍稍有所好转,转身对那杨彩月说道,
“彩月,回去跟你师傅说一声,让他有时间就来京城看看我吧,我们老哥俩也好长时间没见了。从我现在这身体状况来看,恐怕也是时日无多了,唉,看一眼少一眼喽。”
杨彩月点头称是,见自己此行的目的已然达成,便与独孤恨一同向这丁宣辞别,二人回客栈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踏上了返程的道路。
返程的路上,独孤恨又变得十分安静,和杨彩月也没什么话说。但二人经过这一番波折,已经熟络了不少,杨彩月也不再害怕独孤恨这张严肃的面孔,便问道,
“独孤大哥,我们在一块走了这么多天,我好像从来没看到你笑过。你难道从来都不笑的吗”
独孤恨听杨彩月问到这个问题感觉有些意外,顿了一顿说道,
“自从我的母亲去世后,我就再也没有笑过,也没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让我发笑的。几年之后,我的眼泪也流干了,感觉这世上同样没有任何事情值得我去哭的!”
听到这番话,杨彩月十分的好奇,又问道,
“不知你的母亲是因何去世的是生病吗”
“我的母亲是个大户人家的婢女,后来被家主看上,强迫我娘从了他,然后就有了我。可是那家中的大夫人却从此恨上了我娘,不准家主取我娘为妾,并且百般虐待我娘,我从小跟着我娘受尽了这家人的折磨。
最终我娘终于不堪忍受折磨投井而亡,我也被那大夫人赶出了家门,一直在街上流浪。后来被义父发现,这才把我带入幽冥教中,教我武功,将我养大。”
“哦,原来你的身世这么凄惨!怪不得你一直都这么严肃,换做是我的话,我估计都没有勇气能挺到今天。虽然我的身世听我师傅说起来也挺曲折,但是从我有记忆开始便一直跟着我师傅和师弟在村子里长大,从小到大都是快快乐乐的,这样一比,你小时候还真是可怜!”
杨彩月没想到独孤恨从那么小就开始承受着这人世间的各种疾苦,便有些同情这独孤恨。正当杨彩月含情脉脉地看着独孤恨时,只听二人右前方有人说道,
“好了好了,不用送了,我走了!”
“好的,公子您慢走,呵呵!”
杨彩月突然听着这人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立时想道,
“天朗!刚才说话的是天朗吗!”
杨彩月赶忙扭头朝着右前方望去,只见一个衣着华丽的年轻公子正背着手往前慢慢地踱步走着。
杨彩月看着这人的个头、身形,甚至是走路的架势都像极了杨天朗,但是这人的头发却并不是红色的,而是与常人无异的黑色。
正是因为这满头的黑发让杨彩月不太敢确定自己的判断,扭头又瞅了一眼这人出来的地方,只见那匾额上写着“花月楼”三个字,杨彩月便向独孤恨询问这花月楼是什么地方。
独孤恨抬头看了看这花月楼的装饰风格,对杨彩月说道,
“你应该没来过这种地方,这花月楼便是人们口中常说的青楼妓院!”
“青楼妓院!”
杨彩月听完独孤恨所说又回头仔细看了看这花月楼,心道,
“嗯,那就是我认错人了,天朗这孩子从小腼腆害羞,见到陌生女子都会脸红,连话也说不出来。也就跟陈小桃从小认识能打闹在一块,此时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儿也不敢自己跑到这青楼妓院里过夜啊。唉,都过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知此时天朗和孙师哥他们人在何处,是不是已经回到陈家庄了。”
杨彩月心中担忧着几人的安危,和独孤恨逐渐向远处走去,却没想到错过了与杨天朗的重逢。
刚才从那花月楼走出来的正是杨天朗无疑,本来这司徒空已经明令禁止杨天朗经常出入青楼妓院等场所,但最近这段时间司徒空因为有些要事需要处理,一直没有来到府中。杨天朗便觉得有机可乘,昨天晚上终于按捺不住那颗充满的心,于半夜时分偷偷跳墙出来跑到这花月楼中,与夺去自己第一次的那个叫青梅的女子相会。
没想到这一觉就睡到了上午巳时,杨天朗怕回去太晚不好跟管家王林交待,这才急急忙忙地穿好衣服离开了花月楼,朝着自己居住的府邸走去。
刚拐过一个弯儿来,不想对面也正巧有人刚要拐弯儿,两人顿时撞到了一起。在倒地的那一瞬间,杨天朗突然觉得此人与那裴政十分相像,当即出口叫道,
“裴公子,怎么是你”
“哦你认识我”
这人倒没因为被撞而生气,站起身来笑嘻嘻地看着杨天朗问道。杨天朗此时仔细一看,才发现此人并不是裴政,但却和裴政长得有些相像,忙说道,
“哦,认错了,对不住,对不住!”
“呵呵,我估计你把我当成我二哥裴政了吧”
杨天朗听到这句话很是惊讶,原来这人真的和裴政有些关系,又问道,
“哦,原来,原来您是裴公子的弟弟,我说你们两个怎么会长得这么像!”
“很多人都把我误认为是他,难道我们俩真的这么像吗呵呵,裴政他是我的堂哥,我叫裴光,你既然与我二哥相识,不知阁下你是”
杨天朗赶忙拱手说道,
“在下,在下的表叔在京兆府任职,叫做司徒空,职位是”
杨天朗突然之间想不起来那司徒空的职位是叫什么将军,还未等说出口,那裴光一拍手掌,满脸惊讶地说道,
“原来是司徒大人的侄子啊,久仰,久仰。今日能碰巧与你相识实在荣幸,不知兄台尊姓大名,你这是要去往何处啊”
“啊,我叫杨天朗,我只是随便转转!”
杨天朗不明白为何这裴光听到司徒空的名字会如此兴奋,也不明白这司徒空的官职究竟有多大,好像很多人都认识。只听那裴光接着说道,
“呵呵,既然杨公子是随便转转,不如我带你去个好地方玩玩儿,所有的花费都包在我身上,走!”
那裴光一把搂住杨天朗的肩膀,拉着杨天朗就向前走去,杨天朗有些惊慌地问道,
“裴公子,你,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
“哈哈,带你去一个好玩又刺激的地方,赌坊!”
第450章 苏半仙
杨天朗被那裴家三少爷裴光拉去赌坊玩耍,之前杨天朗在街边见过别人用骰子赌钱,杨天朗以为裴光带自己去的地方玩得也差不多是这些东西。可裴光今天去的赌坊可是让杨天朗大开了眼界。
这赌坊不似民间街头巷尾那种空间狭小、脏乱不堪,聚集着大量闲人,吆五喝六的场所,其内部装点的是古色古香、典雅精致,让人一进来便感受到一股浓浓的文雅之气。
赌坊之中供人玩乐、对赌的项目也有很多,如骨牌、围棋、双陆、投壶、五木等等,每一种都是儒雅至极。杨天朗在这里转来转去看了半天,发现这些东西自己连见都没见过,更别说会玩了,陡然间心中生出一种自卑感来。
裴光看着杨天朗手足无措的样子也知道他肯定不会玩儿,便说道,
“杨兄弟,这些棋牌之类的都太文雅、太无聊,看来是不太合你的胃口,不如我们去后院找点刺激的玩玩儿,呵呵,走!”
裴光带着有些发懵的杨天朗继续在这屋里拐来拐去,不久前方出现了一个小门,没等二人出门,杨天朗便听到门外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其中夹杂着不少叫好的,而且好像还有鸡鸭的叫声。
“裴公子,咱们这是去什么地方啊”
“嘿嘿,马上就到了,你一看就知道了!”
裴光说着打开了走廊尽头的这扇门,杨天朗像是瞬间来到了一个截然相反的空间内。这里是一个空旷宽阔的大院,院子里围了好几拨人,每个人都看着围在中央的事物在大声地叫喊着。
好奇的杨天朗扒开外围的两个人往人群中间望去,只见两只五彩斑斓的大公鸡正激烈地厮打在一起,旁边围观的众人则是随着这两只雄鸡战斗的态势在此起彼伏地大喊大叫着。
直到其中一只公鸡落败,外围众人的情绪也达到了,有人兴奋异常、放声大笑,有人垂头丧气、骂骂咧咧。
而另一边的人群中还有斗鹅、斗狗的仍在继续,院落的远处还摆了几张桌子,让人最熟悉不过的掷骰子赌大小的叫嚷声充斥着杨天朗的耳朵,整个大院里好不热闹。
“怎么样,杨兄弟,这些应该比较适合你吧哈哈哈哈,今天你就敞开了玩,所有的花费都算我的!”
杨天朗见这裴光出手大方,也就不再客气,拿着裴光递过来的筹码便开始痛快地玩了起来。
一直玩到正午时分肚子饿得咕咕叫的时候,杨天朗才想起来自己从昨天半夜出来到现在还没回去过,心中不免有些慌张,赶忙找到裴光向其辞别。
裴光见这杨天朗着急回家,也不强留,跟赌坊里的几个朋友打了声招呼,随后便陪着杨天朗一同离开了赌坊。
回去的路上裴光饶有兴趣地问道,
“杨兄弟,刚才在那赌场之中的战果如何啊”
“裴公子,不好意思,我的手气太差,把你给我的筹码全都输进去了!”
“哈哈,无妨、无妨,都是些小钱,不必放在心上,出来玩开心才是最重要的。看样子杨兄弟你是头一次到这样的地方来吧呵呵,头一次来玩肯定是有些放不开,以后我带你多过来玩上几次就好了。到时候你就会发现输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哈哈哈哈!”
杨天朗非常羡慕裴光这种输赢随意、淡薄得失的心态,问道,
“看来裴公子你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赌场上的输赢你也看淡了,你的心态真是好啊!”
“哈哈哈哈!”
裴光听这杨天朗如此说顿时乐得前仰后合,一把搂住杨天朗的肩膀说道,
“我要是能看淡这赌场里的输赢那我还来赌什么啊我高兴是因为今天赢钱了,而且还赢了不少呢,至少把前两天输进去的全都赢回来了。哈哈哈哈!杨兄弟,你知道常去赌坊的这帮朋友都怎么形容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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