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不能更糟了

“不，不用了。”哈利意识昏沉的走出魔法部总部，外面天色灰蒙蒙的，这时候英国总是这样阴雨连绵。他急匆匆往暗巷里走去，不小心撞了几个麻瓜，连声道歉后以他目前最快的速度走到了暗巷里。确认周围没有人，哈利迫不及待的幻影移形了。
回到自己的公寓，哈利拖着沉重的眼皮摸到浴室里。他早就习惯了幻影移形，没有了当初的晕眩呕吐感，他至今还记得罗恩第一次幻影移形吐得眼泪鼻涕都出来的糗样。他太累了，匆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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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了个澡，甚至来不及用魔法让积了薄薄灰尘的家清理一新。他往床上一躺，鼻腔里涌入了灰尘的味道，他皱了皱眉，模糊的想着金妮怎么没有拾房间。哦，哈利勉强抬起魔杖给床铺来了个清理一新，他跟金妮分手了，就在半个月前。
哈利他们在完成了与麦格教授待满一年的约定后就迫不及待进入了魔法部，他是在进入魔法部的第三年与金妮在一起的。罗恩的推波助澜和金妮羞涩期待的眼神让哈利妥协了，这没什么不好，哈利想，一切都很好。金妮这么漂亮温柔，清新的柠檬味正是他喜爱的味道，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在一起很好，那么他们在一起应该是好的吧。
金妮是个完美女友，她能够把哈利照顾的很好，就算哈利整日的扑在工作上不见她抱怨，她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在所有人眼里，他们是完美的一对。是自己不好，他们分手那晚哈利刚加班回来，金妮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坐在沙发上，看到哈利幻影移形出现在眼前，她甚至是微笑着的。“哈利，我们分手吧。”
哈利愣了下，他谨慎的重复了她的话，“分手？”
“是的，”金妮的行李少得可怜，只有手中一个小小手提箱，她什么都没想要带走的意思。“分手。”
哈利沉默了会儿，然后他点点头，目送金妮离开他的公寓。金妮在出门前回头看着哈利，她没有流泪，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平静的陈述着。“哈利，你甚至不问我原因。”说完，她把门钥匙一个不起眼的银色指环放在鞋柜上，轻轻关上门离开了。
哈利环顾着失去了女主人的公寓，除了些许离别的失落，他甚至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金妮太好了，他觉得自己配不上她，她值得更好的。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魔法部，罗恩最初气咻咻的揍了他一拳，被赫敏拦下了。他们已经结婚了，在成年的那一年，罗恩就迫不及待的穿上自己最好的西装跑去求婚，赫敏一边说着嫌弃的话一边带着羞涩的笑容接过了罗恩寒酸的戒指。在罗恩成为傲罗的第二年夏天，他们在众人的祝福下结婚了。“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也许金妮已经做好了打算。”赫敏穿着干练的西装，她的蓬蓬发呗束缚在脑后。
罗恩怪叫着，“金妮那么喜欢这个混蛋，她怎么会移情别恋？一定是哈利对她不够好！”
就这么吵吵嚷嚷的过了几天，罗恩跟哈利很快就恢复了他们的友谊，在任务中心照不宣的默契与完美的配合可是他们友谊的证明，哈利波特与罗恩韦斯莱注定要成为一辈子的好伙伴，无论发生了什么。呃，除非哈利波特敢勾引赫敏，罗恩补充。
哈利在睡了四个小时二十六分钟的时候被手表吵醒了，表盘上雕刻的白貂‘活’过来，它极力挣扎着把自己的身体从时针中抽出来。手法娴熟的推开玻璃盖，它蹦蹦跳跳的顺着哈利对它而言巨大的手臂往上爬，直到它找到了它的目标哈利的耳朵。它用小爪子挠了挠自己的喉咙，然后发出了严重不符合它身形的巨大噪音。“哈利波特该起床了！你这个格兰芬多的臭癞蛤蟆还想要睡到什么时候！”
哈利被巨大的声音吓了一跳，一个激灵鲤鱼打挺跪坐了起来，白貂落到了床上，它得意的朝哈利吐了吐粉色的小舌头，手脚并用的快速顺着哈利的腿往上爬，钻回手表里恢复了白貂雕刻。抽动疼痛的太阳穴让哈利不停的去揉它，没有急着起床，哈利去摸床头柜的烟，徐徐点上一支让尼古丁冲进脑子里。麻瓜的烟在巫师界相当流行，低廉的价格却有着相当不错的功效，要知道同样效果的魔药价格要高得多。
当意志清醒过来，哈利开始回忆工作，琼斯女士说阿兹卡班的囚犯逃走了一个，叫什么来着？他仔细搜索了下记忆，格雷戈里高尔，高尔这个熟悉的名字带出了尘封许久的记忆。这个蠢笨的食死徒总是担当着背景墙的责任，因为他的小领袖太过出挑了，出挑到任何人在他身边都会沦为背景。德拉科马尔福，这个名字已经有至少三年没有出现在哈利的周围。最初的两年，罗恩还会偶尔念叨这个狡猾的斯莱特林躲去了哪里，后来所有人都不再讨论他了。
思考着记忆中的格雷戈里高尔，哈利竭力忽略记忆中那抹金色的身影，模糊掉他的脸，他的声音，他的一切，就只是想着高尔好了。高尔是个智商不高的食死徒，哈利怀疑他能进入斯莱特林是不是因为卢修斯做了些什么，斯莱特林的特质那个家伙一点都没有得到，甚至他比在有求必应屋烧死的克拉布还要蠢笨。德拉科曾沉痛的表示他没有胜过哈利的原因就是他的跟班不如罗恩那个黄鼠狼别，哈利摇摇头，别想起他。高尔的父母是坚定的食死徒，他们与高尔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恶，所以一早就被投入了阿兹卡班，哈利不相信凭他的智商，他能够独自逃离阿兹卡班。
想到这里，哈利兴奋的爬起来，他一直有一种感觉，还有伏地魔的势力没有被铲除，他们隐藏的太深了，也许高尔是个突破点。他匆匆洗漱完毕，拿上自己的外套匆匆回到了魔法部。
琼斯没有意外哈利的到来，黄金男孩一向准时，“你要的资料已经放在你的办公桌上了。”
“谢谢，琼斯小姐。”哈利跟官僚们打过招呼就钻进了自己的办公室，魔法部给他独立的办公室其实是为了保密，哈利波特接手的案件大部分是非常机密的案子。他翻开桌上的文件，页数不多，高尔确实没有什么值得记录的。高尔家族算是历史悠久的纯血统家族，可惜一直承担着依附者的角色。他们一家开始效忠于马尔福，后来同马尔福一起效忠伏地魔，相比较审时度势的马尔福，高尔家族缺乏远见与手段。马尔福是个双面派，他做任何事都会为自己留下后路，高尔则没那么聪明，所以伏地魔一倒下，他们就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代价。他们在为伏地魔效忠时，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虐杀了许多巫师甚至有凤凰社成员。
上面记录着格雷戈里高尔的罪行与身世，哈利匆匆翻过，他需要的是更值得探究的线索。然后，那个名字就跃入眼帘最后的探监者，德拉科马尔福。
高尔的父母罪不可赦，他的父亲在霍格沃茨被击杀，而他的母亲在伏地魔死后自杀了，高尔尚未成年，所以被投入了阿兹卡班。阿兹卡班从不禁止探监，这是邓布利多画像在战后向魔法部建议的，那些被父母引上歧途的食死徒孩子们获得了格外的恩典。
德拉科马尔福，哈利绿色的眼睛深沉的审视着德拉科的签名，高尔的越狱与你有关吗？哈利合上资料，只要有了一点蛛丝马迹，他就可以把他找出来。目前他要知道的是德拉科马尔福与这次越狱有没有关系？他跟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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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魔的残余势力有没有关系？习惯性的点上一支烟，无声思考了很久，当烟燃烧殆尽，哈利拎起外套站了起来。他推开门，“琼斯，这个案子我一个人处理就好了，今晚的任务全权交给罗恩韦斯莱。”
“是的，波特先生。”
要追查他的下落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松，他非常谨慎，哈利了点力气才找到了他的住址。盯着眼前老旧的布满了锈迹的铁门，哈利低头仔细审视了下地址，确实是这里没错。他很难想象那个高傲洁癖的家伙能在这里待哪怕一分钟，他在学院的时候甚至不能忍受一滴药水溅在身上。现在正是清晨时候，日夜交接，即便是翻倒巷这时候也鲜少有人活动。如果要找到一个可以随时开溜的藏身之所，翻倒巷确实是首选，这里到处是壁炉与稀奇古怪的传送魔法，哪怕一眨眼的功夫，一个巫师就能凭空消失在这里。
死死盯着门扉上龙形门环，这个崭新的昂着小脑袋的傲慢小龙显然不是门上原有的，它不耐烦的扫了眼哈利，喷着微小的火焰表达了对哈利的不满。把它吵醒之后不打算敲门吗？小龙蜷曲起来，气哼哼的扭着尾巴缠绕上门把手。
他应该敲响门环，按照程序对里面的人进行质询，必要的时候可以把他带回魔法部。对，哈利整了整身上黑色风衣，就应该这样做，他面对狡猾的食死徒已经无数次了，他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拉开了。
“……”哈利几乎是在门打开的瞬间套上了隐形斗篷迅速隐匿在黑暗中，刚刚在心中演练了千万遍的执法程序早就忘得光。
温暖的烛光从门缝里透了出来，一只修长漂亮的手将门往外推开，哈利不自觉得抓紧了风衣下摆。一个穿着脏乱的小姑娘走了出来，她瘦弱的可怕，身上的衣服明显不合身，松垮垮的套在身上。她走到门槛边回头祈求道，“求求您了，治疗师，我的奶奶需要您的帮助！”
先是黑色的巫师长袍随着腿的移动出现在视野中，然后那头熟悉的闪亮的铂金头发随后出现了。他比在学院时高了一点，苍白致的侧脸俯视着刚到他腰部的小女孩。德拉科马尔福，哈利感觉到嘴巴干干的，他舔了舔嘴唇，他还是留着他那可笑的大背头。
在他们那场在哈利看来随时可以和好的小争吵之后，他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没有任何音讯，哈利花了很长时间来消化他被抛弃的事实。最初的一个月里哈利以为这是德拉科在闹别扭，马尔福就是这么擅于耍脾气，理所当然的认为全世界都该宠着他。抱着该削削他的锐气，哈利同样赌气没有去找他。
一个月过去了，德拉科没有来上课，而所有的教授仿佛理所当然一样的坦然接受了一个学生的消失。哈利有些慌了，他去找了麦格女士，麦格忧心忡忡，自从她回来之后就一直在烦恼着什么。听起哈利问起德拉科，她只是含糊的说了卢修斯为德拉科办理了退学，他似乎要转去其他学院学习。
哈利大受打击，他甚至觉得德拉科是不是报复他才这么做的，故意引诱他，然后再看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他做到了，可他为什么不出来验自己的成果？看看他是怎么让救世主心不在焉失魂落魄的？
半年后哈利才幡然醒悟过来，没有什么报复，没有什么冷战，德拉科马尔福不会再出现了，他就只是抛弃了哈利波特而已。就像丢掉一团完全没用的废纸，他不会如哈利梦中那样趾高气昂的出现嘲讽救世主对自己的迷恋，也不会挂着得意的笑脸问哈利道不道歉。他就这么消失在哈利的人生中，没有任何留恋。也许是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对他毫无用处了，鉴于当时卢修斯审判结果出来了，出乎意料的轻判，他只需要缴纳高昂的保释金就可以去牢狱之灾。或许这就是德拉科消失的原因，哈利对马尔福家已经没有可利用的价值了。
时隔五年，德拉科就这么轻描淡写的重新出现在英国。他就躲在翻倒巷里，哈利喉咙深处泛起苦涩，在哈利一次次寻找他的下落来过这里，后来一次次逮捕食死徒，他无数次从翻倒巷走过，跑过，而德拉科就躲在这里。
“我无能为力。”德拉科面无表情的脸蛋透露出隐约的冷酷，他淡淡的回答那女孩。
“拜托您了，我知道您有办法的，只需要一点点魔药，奶奶就可以清醒过来了！”小女孩伸出脏兮兮的手就要去抓德拉科的长袍下摆。
德拉科厌恶的皱着眉快速抽回了腿避开了小女孩的手，“那只会耽误我的时间，况且我不认为你有能力负担得起我的魔药，现在，你该离开了。”
“治疗师，求求您了！”小女孩眼泪扑簌簌往下掉，她的手缴着自己的裙边，可怜兮兮的哀求着。
“你该离开了，莉莉丝。”德拉科站在门里不为所动，然后德拉科就这么冷酷的关上了门，把哭的伤心的小姑娘放在门外。
哈利快速走过来，他蹲下来擦去女孩脸颊上的泪珠。“别哭了，莉莉丝，你叫莉莉丝是吗？”
莉莉丝点点头，眨巴着大眼睛怯怯的瞧着哈利，“是的，先生。”
“你发生了什么事？”哈利拿出手帕温柔的擦去女孩脸边的污垢。
“我的奶奶生病了，她需要治疗师的药！”小女孩激动的说道，然后又垂头丧气，“但我付不起魔药的钱。”
“治疗师是指刚刚那个男人吗？他叫什么名字？”
“我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他只让我们叫他治疗师，他的魔药是翻倒巷最好的！”莉莉丝小声补充了句，“也是最贵的。”
哈利从兜里掏出几个金加隆塞给了莉莉丝，“这些钱你拿去给你的奶奶买药吧。”
莉莉丝喜出望外，连声道谢，小心翼翼的将金加隆放进口袋里，她露出了放心的笑容。“多谢您的慷慨！”
目送小姑娘离开，哈利直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这下他可以冷静的叩响德拉科的大门了。
“莉莉丝，我说了……”
德拉科眨了眨眼睛，灰眸里透出点意外，很快被他掩饰过去，他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好久不见了，波特。”
哈利沉着脸，“确实好久不见了，马尔福，你还是跟当初一样冷酷无情。”
德拉科倚着门框，听到哈利的话他轻笑一声，“还是这么喜欢偷听别人的谈话，嗯？黄金男孩。”哈利看着德拉科从容傲慢的笑容，心想他为什么可以这么若无其事？仿佛他们只是多年没见面的老对头。
“按照魔法部的规定，德拉科马尔福，接下来的问话你要保证诚实可信。否则……”
“否则你们就会跑进我的脑子里自己去看，我明白，您可以发问了，伟大的傲罗先生。”德拉科拖长了腔调，每个字眼都在讥讽着哈利。
“那么，马尔福先生，你去探望格雷戈里高尔的目的是什么？”哈利竭力忍耐住内心的焦虑，他的手指动了动，到底没有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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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来。“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去看看自己的老朋友，您也知道高尔与我在霍格沃茨求学时关系颇为融洽，尤其是在人际某些方面。”他意有所指的挑挑眉，他指的当然是对哈利波特的同仇敌忾。
哈利注意到天色亮了，翻倒巷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走动，他们晦涩不明的视线纠缠在这边。“介意我们进去谈吗？”用的是询问的语气，实际上他在说的同时就从德拉科身边挤了进去。
屋内光线很足，哈利终于看清了德拉科的全貌。他的下巴更尖了，过度消瘦让他的眼睛在脸上显得很大。黑色巫师袍下穿着他最爱的深色西装，哈利不明白德拉为什么这么热爱黑色，仿佛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德拉科用了抑制剂，哈利嗅不到一点他的信息素。成年巫师无论ao都可以使用抑制剂，通常只有傲罗会长期使用，很少会有巫师把自己的信息素掩藏的点滴不漏。
“那么，我们继续？傲罗先生。”德拉科随意的坐在一张椅子上。
这是个不大的小房子，在翻倒巷到处是这样阴暗不起眼的小屋子，里面通常隐藏着无数阴暗的小秘密。也许住着个瘾君子，常年购买或者偷偷熬制魔药来满足自己的欲望。也许藏着黑魔法师，暗暗练习着黑魔法，这些人通常贫困潦倒或阴暗病态，这些一样都不符合一个马尔福。
马尔福是那种有着闪亮发色走到哪都恨不得发光的生物，他们自认为高贵，富有，他们怎么也不会住到翻倒巷这样的地方。现在，德拉科马尔福怡然自得的坐在这里，不在意这阴暗狭窄的空间。这屋子被柜台分为两个空间，外面摆放着几排高低不平但分布的错落有致的架子，上面摆满了熬制好的魔药。柜台后隐约露出架起的坩埚，其他的被隐藏在黑暗中。屋子很矮，堪堪比德拉科高半个头，只有一个小窗户，外面已经天色大亮，而这里还需要烛光的照耀。
“这是你住的地方？”虽然屋子很整洁干净，但哈利还是没法相信德拉科会住在这种地方。
“是的，傲罗先生。”德拉科侧着脸端详着哈利，“有什么问题吗？”哈利仔细看德拉科，他身上的长袍跟他内里的西装，熨烫的很整齐但依然能看出陈旧的痕迹。哈利觉得嘴里有些苦涩，德拉科现在的生活似乎有些拮据，把马尔福跟拮据放在一起，哈利莫名觉得难受。
“高尔越狱跟你有关系吗？”哈利心不在焉的提问，心思全不在问题上。脑子里一直转着德拉科这些年去了哪里？卢修斯虽然赔偿了大量的金钱，那些似乎不足以让德拉科潦倒到需要在翻倒巷卖魔药的程度。
哈利在战后试图从卢修斯那里得到德拉科的消息，卢修斯那只老狐狸什么都不肯透露，哈利除了被他表面恭敬实际夹枪带棍的一顿暗讽气的不轻之外什么都没得到。
“没有。”德拉科毫不犹豫的否认，“当然，你可以用摄魂取念看看我有没有撒谎。”德拉科摆弄着魔杖，他的手依然修长漂亮，但仔细看会发现中指与拇指上的老茧，这是他长期搅拌坩埚留下的痕迹。
摄魂取念曾被魔法部禁用，被列为危险的黑魔法之一，伏地魔曾用这个魔法伤害过很多人。但在战后，那些顽固阴险的食死徒让他们不得不用上摄魂取念来得到情报。当然这个魔法的使用程序上需要得到魔法部的认可并且在三位以上傲罗的情况下，这只是程序上的，谁会在乎有没有人对食死徒使用摄魂取念呢？
德拉科所说的每句话都在激怒自己，哈利努力克制不要被他惹怒，这情形仿佛回到了一二年级，他们最势同水火的时候。“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马尔福。”哈利怀疑那个柔顺的接受自己亲吻的德拉科马尔福是不是他的一个梦。
德拉科耸耸肩低头把玩着魔杖，他打理的一丝不苟的金发服帖的贴在耳后，当一个马尔福闭上嘴巴的时候真是该死的优雅好看。
“刚刚那个女孩是怎么回事？”哈利把话题转到了之前的女孩身上。
“这似乎与高尔的事毫无关系，我必须回答吗？”德拉科抬眼看向哈利，那傲慢的眼神是他从未改变过的地方。
“我以为生活教会了你仁慈与同情。”
“生活只教会了我金钱就是一切。”德拉科用魔杖敲了敲手边的矮桌，“如果您没有其他问题，我可以请您离开吗？”
他们其他的对话哈利已经记不太清了，他五味杂陈的回到自己的公寓，直到罗恩从双面镜呼唤他才惊醒过来。罗恩汇报了任务圆满完成，狮鹫已经被送去安全的地方放生。罗恩絮絮叨叨哈利多么不讲义气，这种苦差事交给他负责之类的，哈利敷衍过去就切断了联络。匆匆爬上床，哈利暂时放空一切不去想任何事情，在梦中他仿佛嗅到了那熟悉的昂贵奢华的味道。
哈利下意识的隐藏了德拉科的行踪，他暗暗告诉自己这是为了更好的调查。在翻倒巷，只要你有钱你就能得到一切你想要的消息，调查一个看起来毫无背景的魔药师最简单不过。
治疗师是半年前突然开了这间魔药店，他十分擅长熬制魔药，其中以治疗魔药最出色。魔法部都无法管制到的翻倒巷，打架斗殴魔法爆炸是常事，这导致这里的治疗师与治疗魔药极度稀缺，治疗师在这里大显身手。
哈利一边小心的隐藏着自己的踪迹一边回想着得到的情报，德拉科在学院已经展露出了他的魔药天赋，他的治疗魔法确实不错，但得到“媲美圣芒戈治疗师”的称赞是不是太言过其实了？并且，哈利感到有些古怪，翻倒巷出现这样一个名人，他为什么一点不知道？
脱去巫师长袍的德拉科不紧不慢的在翻倒巷阴暗的房子间穿梭着，哈利每次总是来去匆忙，他不知道翻倒巷居然可以这么大。德拉科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提着一个黑糊糊的小瓶子。他熟悉的在这些看起来没什么差别的胡同里穿过，不时有瘾君子在阴暗角落伸出手来，德拉科厌恶的躲开。这是哈利跟踪德拉科的第五天，这五天德拉科从没出过他的屋子。
他的魔药生意不错，陆陆续续有人进去，德拉科白天不做生意，躲在他的屋子里熬制魔药，到了晚上才会接待客人。
莉莉丝说的对，德拉科的魔药价格确实是最贵的，足以支撑他过上还算体面的生活，至少不用穿旧长袍。要知道德拉科在霍格沃茨的时候，他的长袍只穿一季，日常服只穿一次。是什么原因让他过得如此拮据？现在的德拉科浑身都是谜团，哈利控制不住想要去解开。
德拉科今天难得的出门，他踏出门时，眼睑下是掩盖不住的乌青。他的休息时间太短了，哈利摸清了德拉科的作息时间，他大部分时间都用在熬制魔药上。
德拉科来到一间房子前，典型的翻倒巷阴暗小屋。哈利注意到德拉科的表情变得庄重了，敛了傲气与轻蔑，他伸手敲了敲门。门打开了，里面的人没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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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甚至看不到是男是女，里面一片漆黑，德拉科低眉顺眼的走了进去。
哈利披上斗篷凑近了些，自从在火车上隐身被德拉科发现教训了一顿之后哈利学聪明了不再寸步不离的贴着跟踪目标，尤其是聪明的马尔福。这看起来是个极普通的门，哈利把手放在上面就感受到了强大的守卫魔法，他不得不放弃跟进去的打算。
里面的人是谁？他跟德拉科是什么关系？卢修斯为什么任由他的儿子在这里过着贫困潦倒的生活？最重要的是，哈利边施展幻影移形边想着魔法部的情报部门是不是太过闲散了？找了四年一点消息都得不到的人现在在翻倒巷这么出名，而半年来情报部门一无所知？
卢修斯从未想过德拉科会出现在翻倒巷，那里阴暗潮湿，是德拉科最厌恶的地方之一。失去了金钱的支持，卢修斯很难随心所欲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情报，况且魔法部的吸血鬼们还在死死盯着他。所以当他得到消息德拉科就在翻倒巷而且是那个有名的治疗师时，卢修斯是震惊的，他从不知道德拉科有修习过治疗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