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梦(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四四喜
身下这具充满诱惑的、赤裸的身体,每一个地方,每一寸皮肤,陈章都清楚地了解。他的尾椎偏左处有一点红痣,每用力撞他一下,他的身体便忍不住地发抖,那点红痣便也跟着可怜地发颤;他的右胸口比左边更敏感,只要他掐弄他左边的乳珠,他右边的那粒便也会跟着发硬,一耸一耸地渴望被玩弄,于是他便从来只掐他左胸口;他的后面,那紧窄的后穴里面,在下方浅浅的地方隐藏着一处小小的开关,稍微一碰便会立刻夹紧,因此他进出的时候便尽量躲开那里,然而那地方的位置实在是太浅,总是会不小心蹭到,更何况他老是会扭着屁股故意蹭………
两具躯体在封闭的空间里激烈碰撞,一层层密布的汗水在滚烫的空气里迅速蒸发,时光瑞压抑着低声呻吟,陈章喘息着剧烈撞击,空荡荡的洗手间里有激烈的温度在不断上升。
两人意性正浓,陈章感觉到自己即将到达顶点,他快速地用力往前抽插了几下,却忽然听到一阵“砰砰砰”敲门声破空而来
陈章打了一个激灵,他似乎猛然清醒过来,同时,下身也已不受控制地激射而出。他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眼前的一切,然而激情未退,大脑晕眩,他视线不清,眼前一片模糊,下身还在一股一股地往外喷射而出,高潮的巨大快感使他一瞬间脱离了现实,白光在脑子里炸开,他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如击鼓一般在耳边咚咚作响,血液却停止流动,迟钝地在动脉中沉浮。
时光瑞却被吓得脸都白了,他肿胀的下身同时跟着抽搐了一下,似是又经历了一次不得射出的无上高潮。然而他此时趴在洗手台上一动也不敢动,脸颊贴着冰冷坚硬的洗手台,几乎连呼吸都不敢用力。全身上下寒毛直竖,只感觉到陈章滚烫的液体打在自己的肠壁上,一股一股地在里面喷射着,灌了他满满一肚子液。
门外的人用力地敲着门,不多时便不耐烦地大声骂了起来,房间里的两人紧紧依偎在一起,于是他们剧烈的心跳也便交汇在了一起,空气变得凝滞又紧张,时光瑞极力维持着现在的姿势,僵着身子听到陈章在自己耳边低低地喘息。
门外大力的敲门声停下,骂声也慢慢低了下去,直到听到脚步声渐渐离去不见,时光瑞才敢悄悄吐出一口气,扭动僵硬的脖子,转过头往自己身后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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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后的余韵仍若隐若现地在身体里浮动,然而空气中却突然沉默了。
时光瑞心里怀着巨大的忐忑,他屏住呼吸,轻轻往陈章脸上看了一眼。
却见陈章他此刻神色平静,眼睛闭合着,脑袋趴在他肩头,胸前微微起伏他竟是已经睡着了。
时光瑞不由得暗暗舒了一口气,心里却一时五味杂陈,不知该失落还是庆幸。
他心里放松下来,才发觉自己几乎全身都麻了,后面那里还含着陈章的性器,慢慢往外溢着浓浊的液体,一动便针扎似的疼。
他侧耳倾听了一下门外的声音,现在似乎并没有人在外面,然而他们必须要离开这里了。
时光瑞稍稍患了口气,便强忍着转过身来慢慢将陈章推开,使他背靠着墙坐在地上。两人交接的部位脱离时,竟发出像水壶塞子被拔出一般“啵”的一声,内里的体液抑制不住地流了出来。
时光瑞赶紧用力夹紧了那里,捡了自己的棉质内裤去擦,却越擦越多,那里被强行作弄了好一会儿,现在竟根本夹不住。时光瑞羞耻地发现自己的小腹都鼓出一点,一站起身后面便失禁一般地往下淌,顺着大腿内侧一直流到脚踝。
他脸红得像着了火一般,拿着内裤从腿间伸过去擦后面的右手直发抖。他心里又羞又急,然而却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好只得咬咬牙,捏着内裤一角一点一点将它塞进自己的后面,把那些恼人的液体尽数堵在里面。
刚做完没多久,他的后穴还很松软,也敏感的要命。亲自捏着自己的内裤往里塞入的时候,时光瑞双腿大开地弯身站立着,他一手扶着洗手台,一手慢慢动作着,眼睛却一直紧紧盯着陈章,生怕他突然醒过来看到这个场景。他又紧张又羞耻,整个过程中,他的身体都不停地微微发抖,他甚至感觉到,他的心都在胸膛里打颤。
弄完之后,时光瑞赶紧拾起地上的衣服胡乱穿上。因为内裤已经被用掉了,他的下身便只穿了一条裤子,又脏又皱的领带被他取下来叠好藏在上衣口袋里,衬衫也皱的厉害,还好有西装外套可以勉强挡一挡。
陈章睡的昏昏沉沉,满身都是酒气,他比时光瑞高,又比他重,因此时光瑞将他从ktv背出来时了好大一番力气。庆幸的是他睡的很沉,中途一直没有醒过来。
时光瑞开车将他送到他家楼下,仰头看到那片熟悉的窗口还亮着黄色温暖的灯光。他再次将他背起来,把他背上楼,第一次按响了那扇门的门铃。
宋宇城正在浴室里洗澡,韩冬野坐在沙发上听新闻,他先是听到了楼道里沉重的脚步声,正觉得不会是陈章,却又突然听见门铃声响起,他心脏微微跳了一下,便立刻站起身来,快速走过去摸索着打开门。
“你回来了……”韩冬野眼睛空洞地站在门前,微笑却突然凝固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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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在一起后,陈章和韩冬野一直用同一瓶沐浴露和洗发水,衣服也经常放在一起洗,身上的味道便也混着相似。韩冬野总能最先清晰地辨别出陈章的位置,不仅因为他们身上相似的气味,还有,韩冬野发现,也许是因为每天都出门的原因,陈章身上总是比自己多了些阳光的味道,格外好闻。
然而这一次,他却最先闻到了浓烈的酒和,液的味道。
韩冬野的脸色变了,他站在门口,面对着时光瑞,低声问:
“是陈章么?”
时光瑞顾不得擦汗,他轻轻把陈章放下,让他整个人都倚在自己身上,将他扶在身侧,微喘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
“他睡着了,”他偏头担忧地看了陈章一眼,继续说道,“他醉的很厉害,扶他去休息吧。”
“怎么回事?”韩冬野听见自己身后突然传来宋宇城的声音。
时光瑞第一次见到宋宇城,只见他身材娇小,面容清秀可爱,乌黑的头发湿漉漉的,浑身上下只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脚上连鞋都没有穿,露出的皮肤上沾着透明的水珠,越发显得洁白细嫩,比照片上看起来还要令人心旌动摇,果真是一个青春正好的美少年。他正光着脚朝他走过来。
时光瑞看过宋宇城和宋宇辰两兄弟的资料,此刻见到真人,不由得越发觉得自己老了,他顺着宋宇城去搀扶陈章的动作,小心地让他靠在他怀里,见宋宇城连力气都比自己大的多,心情更是低落几分,他看着倚在别人怀里的陈章熟睡的脸,低声说:
“他喝醉了,你们今晚好好照顾他……”
宋宇城一只手轻轻松松地扶着陈章,眼睛往他半敞开的衬衫衣领那儿扫了一眼,嘴角往上勾了勾,说:
“你不留下吗?”
韩冬野沉默地站在一边,表情冷漠。
时光瑞还站在门外,他眼睛专注地看着陈章,嘴里却在说:
“你们照顾好他,我还有事,要先回去了……”
韩冬野关上门。
半夜里,陈章忽然从睡梦中醒过来,他觉得下腹有点胀,便一个人下了床,迷迷糊糊地去了厕所。他晚上聚餐的时候被灌了太多酒,此刻胃部也开始难受起来,脑子里却依然一片昏昏沉沉。
宋宇城睡在沙发上,听到声音便立刻起来跟着去了洗手间,却看到陈章正对着马桶呕吐,样子看起来十分难受。他心里一慌,又立刻镇定下来,想着以前自己生病的经历,急忙去找了药,倒了一杯白开水,守在陈章身边,拍着他的脊背安抚他,并把水递给他让他漱口。
韩冬野不知何时已站在两人身边,脸上的表情既慌张又茫然无助,他听着陈章难受的呕吐声,听着宋宇城有条不紊找药倒水的声音,听着宋宇城在一旁忙来忙去,却突然发现,自己除了不为他们不添乱,什么也做不了,什么忙也帮不上。宋宇城之前说的一点错都没有,他就是一个又瞎又瘸的废物,除了在这里拖累陈章,什么也做不了……
“要叫救护车么?”沉默了一会儿,他说。
“不用,我吐完就好了。”陈章摆了摆手。
他就着宋宇城端来的水吃了药,脑子清醒了一点,却突然涌上一些乱七八糟的记忆片段来,令他一瞬间心脏骤停。
“我是怎么回来的?”他猛然抬起头问道。
“时光瑞送你回来的。”宋宇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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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昨晚的荒唐行为,陈章心里既复杂且慌乱。
不同于与时光瑞的第一次酒后乱性,他还记得,虽然自己那时候醉的昏昏沉沉,刚开始下意识里以为是在梦中,但整个过程中,他忽而模糊忽而清醒,竟是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却依然继续做下去了。尤其是在他记忆最后的那个场景,耳边是陌生人剧烈的敲门声,他将时光瑞死死地压在洗手台上,肆意地在他体内射,高潮的一瞬间仿佛被延长到下一个世纪,急涌而来的快感像临死前一般刻骨铭心。现在回忆起来,那场景好像就发生在前一秒,疯狂到极致的余韵似乎依然在身体里若隐若现,一闭上眼睛脑海里便全部都是那个画面。
这些都在烦扰着他,然而,最令他无法不慌张的是,他的身体对这些有反应。即使他现在清醒的明白自己目前的处境,一遍遍地告诫自己要冷静,要理智,却依然无法抗拒来自自己身体的冲动,最后只好冲了冷水了事。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想,与时光瑞的第二次,与同性的第二次了。这样不对,他必须赶快回到正轨上来。
时光瑞并没有主动来找他,可是陈章自己知道,逃避是没有用的,该解决的事情,拖得再久,也还是要解决。而只是一味的逃避,只会越拖越乱,越拖越难说清。他必须尽快做出了断。
然而眼下还未将这件事情理顺,却又有一件更乱的事情找上他。
陈章脸色发青,他坐在办公桌前,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狭窄的手机屏幕,将那段短短的qq消息看了一遍又一遍。那是他的素素发来的。
对话框里写着:
“章哥,对不起,我骗了你……”
“对不起,我想了很久,然而直到现在,我却依然没有勇气告诉你:”
“我很抱歉,欺骗了你那么久……因为,我在游戏里的性别是假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我一开始就做错了,现在再怎样后悔也已经晚了,”
“我不求你原谅我,但是,可不可以答应我最后一个愿望……”
“可以和我见一面么?”
消息显示是今天凌晨的时候发来的,陈章在去上班的路上打开手机时才突然发现。
他关掉手机,却没有回复任何消息。
原来他心中的那个“她”并不是“她”,而是“他”。
陈章心里万分茫然,又带着三千失望与百分愤恨,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心里永远地消失了,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心中狠狠扎进根去。此刻,他回忆起以往游戏里的那个熟悉到骨子里的人物,也突然觉得陌生起来。
段尺素这个名字,对陈章来说,并非亿万网络信号之间的一个偶然邂逅,也不是一段可以转身便遗忘的短暂投入,甚至不仅仅是一个真实存在的人。
“她”曾经化解了他追求学姐失败后的低迷沮丧,参与了他人生中一段很长的值得微笑着回味的记忆,“她”教给他理智、责任、陪伴与希望,也是他在遭受各种打击时的一个坚强支撑的念想。“她”曾是他心中持续闪亮的一朵星光,一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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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放弃的妄想,一个最后的守护。
每次遭到突变,遇到打击,陈章只要隐隐想到,至少还有“她”在,便能立刻重新恢复理智,打起神,去面对一切难以解决的问题。
曾经陈章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两人的陌路,他几乎已经把“她”给尘封在内心深处了。然而此刻回忆起来,在之前遭遇的种种波折困惑,“她”都在无形之中给予了他一种神上的力量,支撑着他一路走来。
“她”之于陈章的意义,是陈章自己之前都想象不到的。
他将手肘撑在桌面上,脑袋低垂着,右手无力地扶着额头,他闭着眼睛,企图将脑子里低落难过的情绪全部清空,然而越是克制着不去难过,却越是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现在正是上班时间,有旁边的同事看到他低沉的样子,忍不住凑过来轻声问他:
“很难受么?是不是昨晚喝酒喝太多了?要不要我去给你倒杯水喝?”
陈章睁开眼睛,他抬起头来,对着面前关心他的妹子勉强一笑,轻轻摇摇头说:
“还好,有点头晕。”
昨天确实被灌的有点猛,他今早起床时,只觉得太阳穴像正在被人用针扎一般,又痛又麻,头疼的像是几乎要裂开。然而直到此刻,他才发现,比起现在,那点难受根本不值一提。
女同事一脸担忧地望着他,说:
“可是你脸色看起来很差啊,昨晚他们真是太过分了……我还是去给你倒点热水吧,你喝一点也好。”
说完,她便起身去了茶水间,不多会儿,手上便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白开水走了过来。她将水杯递给陈章,看着他慢慢喝下,看他皱紧的眉头终于略略松开了一些。
妹子的名字很好记,姓和名都是同一个字,叫楚楚,她的工作能力很不错,性格也好,因此,尽管她进公司的时间比陈章还要晚,却比他与同一组的伙伴相处的更为亲密融洽。
她看着陈章喝了几口水便不再继续,于是将杯子起来,小声问:
“是不是跟女朋友闹别扭了?看你整天忧心忡忡的样子,昨晚也没打一声招呼就突然消失了,大家都还蛮担心你的。”
陈章抱歉地笑了笑,垂下眼睛看着桌子上一边被关掉的手机,低声说:
“我没有女朋友。”
楚楚脸上顿时带了些惊讶,她掩饰性的笑了一下,食指指腹贴在玻璃杯壁上划来划去,不好意思地说:
“啊,我还以为……毕竟你长得这么帅,尤其是认真工作的样子特别man……啊,不打扰你了,我去把杯子放回去。对了,你身体不舒服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了,还是跟经理请一天假回去休息吧。”
“嗯,谢谢你。”
023
几乎是一上飞机,陈章便睡了过去。
他最近几天心情一直不是很好,又连续几天加班到深夜,眼睛下面青黑一片。
得知公司最近要派人去日本出差,他便主动申请了,很快便坐上飞机,离开了h市这座繁华的都市。
真是可笑,几天前他还在暗自告诫自己快刀斩乱麻,正面面对,不能逃避。现在却似乎连最后一丝理智与勇气都失守了,在残酷的现实紧步相逼之下,他溃不成军,几乎是狼狈地逃出了这里。
这几天来,他几乎连回家都在逃避着,内心里的冷漠与排斥使他不想见到宋宇城和韩冬野的身影,更不想和他们呆在同一个屋檐之下,甚至,连思考,他都下意识地把他们从脑海中剔除了。
他清醒地知道,这既无道理也无任何作用,只不过是情绪的一时崩溃发作。可他忍得够久了,他原以为自己的忍耐会像拉紧弓弦一般,随着时间的悄移,会慢慢失去弹性,会逐渐变得松弛。然而他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只惊弓之鸟罢了,不必再被补上一箭,只要一听到那熟悉的声音,便惶惶然然一头坠了下去。
他像一个在荒野中走了很久的旅人,曾以为看到了希望的灯火,却原来只是象征黑暗的星光罢了。他满身疲惫,狼狈不堪,却已然深陷泥淖,连停下来休息也不能。放眼望去,黑暗中的荒野一望无际,满目苍茫,像是没有尽头,那颗曾被误认为灯火的星光告诉他:不会有天亮。
临入关口的时候,陈章回头看了一眼。他只对韩冬野与宋宇城说自己要去出差几天,并没有告诉他们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因此两人都没有来送他。然而他的目光穿过茫茫人海,却定格在一个男人身上。
已是深秋时分,那男人却只贴身穿了一件汗湿的黑色背心,一条军用迷裤,露出两个结实的膀子,结实的肌肉亦从他薄薄的背心下面显露出来,在人群中很是扎眼。他稳稳地站在那里,脸上却戴着一副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半个脸庞,他正一边抽烟一边往这边看。
尽管看不见他的眼睛,陈章却能清楚地感觉到,他在看自己,在隔着那副墨镜肆意地打量他。
陈章眉头皱了一下,他移开目光,转身进了闸口。
他认识那个男人,尽管不知道他的名字,可他还记得那副身材,那张脸,曾不止一次地出现在他的梦中,他的身下。
公司给他们一行人预定了商务舱,临行时,空务人员却抱歉地告诉他,由于工作人员的失误,目前商务舱已经满员,并把他安排去了还有空余位置的头等舱。
刺耳的声音响起,却又一瞬间似乎消失了,耳朵里好似多了一层膈膜,嗡嗡地震颤着使人发晕。飞机起飞了。
陈章拉上帘子,将全身放松,顺着飞机升空时的超重向后仰躺在头等舱舒适的座椅上,在飞离这座城市的过程中,他顺着自己困倦的意念,慢慢闭上了眼睛。
很快他便陷入了睡梦之中。
然而,同样迅速地,他意识到,自己暂时逃得了现实,却逃不掉那个缠人的梦,更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陈章平静地望着那个坐在自己身边的陌生的男人,发现自己曾经见过他。
那个他在洗手间偶遇的男人,在地铁出口处一瞬间的回望。正是眼前这张英挺的面容,这种令人记忆深刻的、如旧时代上层阶级一般的那种淡漠而坚硬的气质。
“你是谁?”
“穆少阳,我叫穆少阳。”
那个男人自然地直视着他,说。
他的现任老板,一手创立s?rise的传奇总裁。
陈章在梦境中闭上眼睛,静静地躺了一会儿。
一只指形颀长的大手伸过来,带着温热的温度,混合着灼热的目光,轻轻覆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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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颊上。
陈章没有理会他,他表情平静,只是静静地躺着。然而在这安静的表面之下,身体里尖锐的愤恨却像是毒蛇一般在啃噬他的内脏,毒牙穿透他的骨头,浓黑的血液混着剧毒,顺着血管,在心脏中畅快地奔流。温暖的阳光从窗口里直射进来,看到他身侧几乎透明的指尖在微微发颤。
那只手的温度似乎在缓慢地上升,然而却几乎在瞬间,便升到了发烫的程度,微细管里的血液像岩浆,滚滚流动着燃烧掉他的冷静。
陈章突然睁开眼睛,恰好看到穆少阳俯身压下来,双手撑在自己两边身侧,闭着眼睛欲亲吻他的唇。
他看着他的动作,没有闪避,只是抬起手来,准确地掐在他的喉管位置,将他的鼻尖止在离自己三寸之处。
他看见穆少阳猛然睁开眼睛,眉心皱起来,却没有挣扎,保持着那个姿势,眼角上翘,用询问的目光看他。
陈章却不发一言,只是越发紧了他的手指。
从始至终,穆少阳都没有过挣扎的动作,甚至连一点抗拒的表情都没有,他表现的温驯而顺服,将自己完完全全地交在了陈章手上。然而陈章对此却半点感觉都没有,他发现自己的内脏已经被完全啃噬腐蚀光了,只余几根光秃的骨头撑着这具空洞的躯壳,带着强烈恨意的毒蛇盘曲旋绕在他的脊骨上,吐着信子舔舐他的骨髓
陈章这才发现他的眼瞳竟是灰色的,颜色纯净,像某种高空鸟类的眼睛,既安静又锐利,将双翼全部伸展开来,翱翔在高寒的天空之中,白云之上,俯视逡巡自己的领地。
陈章慢慢紧手中的力度,感觉到手心里的动脉在缓慢而有规律地跳动。他掐着他的喉咙,控制着他慢慢直起身来,毫无反抗之力地站在自己身前。
飞机在厚重的苍云中穿行,舷窗外大朵大朵的云如山峦起起伏伏,阳光毫不力地从它们之间的狭小缝隙中刺出来,却被阻隔在坚硬的玻璃上。
“自己脱。”陈章听见自己残酷的声音响起,像一把坚硬的匕首,扎在旁边的内舱壁上。
024
一张单薄的布帘垂落下来,隔开了一个狭小的空间。
“你也想让我操么?”
陈章一边俯视着眼前这个身份高贵的男人,一边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腰带。
穆少阳没回应,他双腿交叠着坐在对面的沙发椅上,扬起头平静地直视着陈章的双眸,仿佛他此刻并没有一丝不挂地被人不怀好意地打量着,而是还穿着一身高级定制,胸前系着严肃的领带结,运筹帷幄地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处理公务。他坐姿优雅端正,银灰色的眼眸里一如既往的高贵冷静,然而身侧止不住颤抖的指尖却暴露了内心的慌乱。
陈章轻笑一声,目光随意地扫了他胯下一眼即使那里被刻意地遮挡起来,也依然能明显看得出情动的模样他一只手将自己下身的拉链缓慢拉开,空间里顿时响起一阵金属摩擦的声音。
伴随着这算不上刺耳的沙沙声,他直视着穆少阳佯装镇定的眼睛,嘴角勾起一个恶劣的微笑,他压低声音,一字一句地对他说:
“装什么正人君子的模样,还不是一样的下贱,都他妈一群欠操的烂货。”
穆少阳的脸色登时变了,他不敢相信地望着陈章的眼睛,削薄的嘴唇紧紧抿在一起,一双银灰色的眼眸颜色变得越来越深,似乎正在酝酿着墨色的风暴。他上半身肌肉紧绷,形成一片坚硬而流畅的线条,垂落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整齐圆润的指甲泛着压抑的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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