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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不许凶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绣生
闻则明脸色煞白,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色厉内荏的指着傅骂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少为你的不孝找借口。”
“你好自为之吧。”傅起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闻则明的眼神瑟缩了一下,不确定他是不是猜到了什么,可是他们做的那么隐蔽,傅怎么可能会知道。
后退两步,闻则明失魂落魄的往另一条巷子走去。
转过一条街两条巷子之后,就到了闻家,破旧的大门之上,红底黑字的匾额愈发斑驳,闻则明死气沉沉的抬头看了一眼,露出个阴狠的笑容。
抬步走进去,反身将大门严严实实的拴上,才继续往里面走去。
院子里静悄悄的,连花草都有些萎靡的垂着叶片,靠近了主屋后,隐约能听到尖利的人声。
“娘,我回来了。”闻则明推开门,打断了白瑞荷的破口大骂。
白瑞荷往他身后看了看,疑惑道:“人呢?没跟你一起回来?”
闻则明脸上显露出几分阴鸷,又不愿意多说,恶声道:“没有。”
“那我们的计划怎么办?”白瑞荷坐下,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刚才他对着闻博礼一通骂,嗓子都骂干了。
闻则明走到病床前,冷漠的看着躺在上面的人。
只见脏乱的的卧榻上,闻博礼满面灰败,一双浑浊的眼睛瞪得极大,嘴唇颤抖着想说什么,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呓语。
看着他这幅模样,又想起傅的高高在上,闻则明面孔扭曲一阵,看着病榻上的人恶意道:“你那个好儿子,可是知道你病的快死都不愿意来看你一眼。”
“你不是总念叨他么,你看看,你的好儿子现在可不愿意跟你有半点关系。”
床上的人极力张大了嘴,吐出两个破碎的字,“孽……子……”
也不知道是在骂谁。
闻则明毫不在意,他甚至看着闻博礼凄惨的模样快意的笑了两声,然后转头找了一圈,在桌子上找到了前一天熬的药,拿个小碗倒了一碗黑呼呼的药汁出来,靠近闻博礼,像一条吐出了信子的毒蛇,“我的好父亲,你该吃药了。”
床上的闻博礼目光流露出惊恐,死死的闭着嘴,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闻则明冷笑一声,强硬的撬开紧闭的牙齿,将一整碗黑呼呼也不知道坏没坏的药汁灌了进去,黑色的药汁从嘴角溢出来也没人管,灌完了药,闻则明将药碗往边上一扔,嘲讽的看着他,“既然傅不肯来,那就让你多活一阵子。”
床上的闻博礼挣扎着抽搐了几下,最后死一般平静下来,神情呆滞的看着





[重生]你不许凶我 分卷阅读97
灰白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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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闻则明想骗我过去干什么?”
东院的大树下,傅懒洋洋的撑着脸,张嘴吃了楚向天喂过来的一颗葡萄。
葡萄是底下的庄子送上来的,正当季,都是一早新鲜采摘下来的,个个甜的出水。
楚向天眯起眼,捻了捻沾了一点葡萄汁水的手指,“他这么闹,就是想逼你过去,多半是有什么陷阱等着,我让人去查一查。”
傅也觉得,其实一开始他并没有察觉闻则明的意图,但是从他说让代福过去后,闻则明的表现太激动了,分明就是在演戏,想利用舆论逼迫他,他可不觉得闻则明这么有孝心,使这么多手段就是为了让他去完成闻博礼的心愿。
所以他留了个心眼,在最后故意诈了他一下,闻则明果然就心虚露出了马脚。
“你找谁查?”傅奇怪道。
楚向天一笑,“我手下的人,等办完事了我让他们来认认将军夫人。”
傅瞪圆眼睛,在桌子底下踢他一脚,“是将军夫君!”这么不懂事,还想不想要工钱了。
楚向天夸张的“嘶嘶”吸了两口气,抓住傅放在桌上的手,顺杆爬道:“夫君也不知道怜惜怜惜奴家。”
傅被他惊掉了一身鸡皮疙瘩,一个八尺多的威武汉子对着你哀哀怨怨自称“奴家”,换谁都受不了。
“你、你……不要脸!”
看着某人脸上得逞的笑容,终于忍不住愤愤的骂了一句。
楚向天顺手往他嘴里又喂了个葡萄,很淡定的应下了,“嗯。”
第69章
因为闻博礼的事情,去兴东郡的计划又被耽搁了两天,楚向天派出去的人动作倒是挺快,隔天就把闻则明那点上不了台面的计划查清楚了。
“我说这闻则明也真下的了手,”杨大石嘀咕道:“不过这老子也比儿子好不到哪去,据说闻家宅子里总有女人的哭声,邻居都说是闻博礼打的。”
至于哭的人是谁不言自明,闻家宅子就那么一个女主人,也难怪母子俩要下杀手了。
“他们上次想引我过去做什么?”傅问。
杨大石挠头,他只负责查清楚原委,还真没看出来这对母子想干啥,要是按他的想法,这对母子看着都不太正常,眼神里透着疯气,做出什么事来都不奇怪。
“闻博礼的情况怎么样?”楚向天忽然插话问道。
“不怎么好,感觉随时都能一命呜呼。”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楚向天手指在椅背上短促的敲了两下,朝杨大石摆摆手。
傅蹙着眉,迟疑的问道:“闻则明是想把我引过去好栽赃嫁祸?”
闻博礼命不久矣,如果他那天真的去了,闻博礼又正好死了,到时候就算没有切实的证据告他谋杀亲父,这气死生父的罪名也够让他焦头烂额一阵了。
闻则明显然是对他恨之入骨。
“目前看起来是这样。”楚向天眉间拢着一团阴翳,“这事你别插手,交给我就行了。”
事关闻博礼,傅要是出面,不管做什么都能有人编排,与其左右桎梏,不如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傅乖乖点头,见他这么乖巧的模样,楚向天没忍不住又揪住人亲了亲,才放他去处理事情。
等人走了,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倒下来,冷声道:“进来。”
刚才已经离开的杨大石从门口闪身进来。
“将军。”
“你去盯着闻家,把证据都集好,等闻博礼死了,就把证据送到官府去。”
不复面对傅时的温柔,楚向天此时脸上满布阴云,就连杨大石这个粗神经都看出来了他心情不好,不敢像先前的放松,规规矩矩的应了下来。
“等那对母子进去后,就别让他们再有机会出来了。”
杨大石神情一凛,沉声应下。
“行了,那就去吧,等事情办完了,把其他人叫上,来认认大嫂。”
说完正事,楚向天脸色缓和了一些,才想起来上次对傅说的话。
杨大石他们都是跟随他多年的亲兵,说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也不为过,这次从边关回来,杨大石几个闲不住的跟着回来了,还有一部人则留下代他镇守边关。
这次正好有机会,先让他们认认人。
杨大石去了闻家盯梢,傅则拾拾准备去兴东郡。
不过在出发之前,傅拿上暗库的钥匙,独自去了一趟库房。
从傅有琴将钥匙交给他后,他还没有去看过。
傅家的库房明面上已经放了不少好东西,绝不会有人想到,这上面放的,也不过只是皮毛而已。
将墙角的一个大青花的花瓶正转三下,反转三下后,靠近花瓶这边的多宝架就往前缓缓移出两尺宽的距离,露出后头黑黢黢的通道来。
傅举着烛台往里照了照,烛火会轻微的晃动,下面应该留了通风的地方,直接下去问题应该不大。
通道有些狭窄,台阶是旋转着往下,略有些陡峭,傅举着烛台,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等走到了底,发现里头比走道上更黑,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傅心里有些发毛,举着烛台在黑暗里摸索了一会儿,才找到了位于门左边的巨大烛台。
烛台上的蜡烛只烧了小半,看来前面几代家主也很少过来,傅将手臂粗的蜡烛点燃几根,黑黢黢的室内才终于有了光,屋子的四个角都摆着烛台架,傅每个角落点上几根,整个室内就完全的亮了起来。
底下的空间很大,但是比傅想象中要凌乱的多。就一个巨大的空房间,里面凌乱的堆着各种木箱,箱子还各个死沉,傅随手掀开几个,里面全部是摆的整整齐齐的黄金白银。
还有略小一些的箱子,则装着一些玛瑙宝石之类的珍品,傅没有细看,大大小小的箱子杂乱无章,几乎将整个空间堆满,就像是主人家不用的旧物件,然后被随意的丢在了这下面。
看来傅家祖上,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富有,难怪母亲一直跟他说财不露白,这数不清的金银玉石,如果让外人知道了,说不定真的会招惹杀身之祸。
围着堆得老高的箱子转了一圈,傅心里有了底,就准备离开,却在经过一面墙的时候,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
脚步顿了顿,傅盯着那面墙打量了一会儿,都是平平整整的墙壁……不对,傅眼睛一动,在烛火的阴影之中,发现了一点跟另外三面墙不一样的地方。
这面墙的左边靠下,就是差不多到傅胸口的位置,有一个小小的孔,如果不仔细看,很像是墙面时间太长损坏了,但是傅凑近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个小洞竟然很像个锁孔。




[重生]你不许凶我 分卷阅读98
将青铜钥匙放上去对比了一下,形状确实差不多,只是要更小一些,又退远些打量了一下整面墙,却没有发现有任何缝隙,如果不是那个小孔,这面墙根本看不出来任何的异常。
傅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是现在显然没有钥匙来戳进这个小孔里证明自己的猜想,就干脆抛到了一边,将烛火吹灭了,往上面走去。
从暗库出来之后,隔天傅就带着人手出发去兴东郡,当然,楚向天也跟着去了。
兴东郡跟南明郡隔山隔水,走官道绕过去得花上一天一夜的功夫,骑马抄小道倒是快,但是买地也不是很急,没必要这么赶着,傅家的马车就慢悠悠的走在了去兴东郡的官道上。
官道平坦好走,马车倒也不怎么摇晃,傅拿着话本靠在小几边看书,手边还放着一小碟瓜子仁。
楚向天坐在他右手边,左边放着一盘瓜子,右边放着一盘瓜子壳,手上还在卡擦卡擦的剥瓜子。
代福就坐在前面,一回头就能看见他们动作,傅不好意思当着别人的亲近,两人就时不时的小声说几句话,然后傅再喂楚向天吃几粒瓜子仁,这么时间过的倒也快。
下午的时候忽然下起了暴雨,等雨停就耽误了一会儿行程,还没等走到落脚的地方,天就黑了下来。
晚上赶路不安全,楚向天出去了一趟,就找了个背风视野又隐蔽的小山坡让车夫停下来。
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他们停靠的这段路路面已经干的差不多,地面只泛着潮湿的湿气,让傅在车上等着,楚向天去找了些还能用的树枝。让车夫生火烤干,然后又独自深入了一些。
小山坡下有一片树林,能听见里面各种鸟类还有某些动物跑动发出的悉索声,楚向天进去没多会儿,就拎回来两只鸟跟一只野兔子。
代福已经把火生了起来,只是树枝都带着潮气,不太好烧,噼里啪啦的冒出阵阵呛人的青烟,楚向天将剩下的树枝架在上头烘干,等干透了再放进去烧,确认烟雾都散开了,才让车上的傅下来。
或许是快到了冬天,鸟跟兔子都养的挺肥,将灰兔子扔给傅玩,楚向天先将两只肥鸟处理干净,用湿树枝穿好了上架烤。
代福则架了个小锅,将带上的肉干跟干菌放进去煮汤。兴东郡路途遥远,出门前为防露宿野外,顺路就带上了不少方便在野外露宿的食材,现在正好派上了用场。
被傅抱着的灰兔子还在使劲儿蹬腿想跑,傅抓住它的长耳朵,在软绒绒的皮毛上撸了两把,才恋恋不舍的将兔子递给了楚向天。
楚向天手起刀落,将兔子处理干净后撒上调料一并架在火上烤。没一会儿就散发出浓烈的肉香,刚刚还在心里舍不得小兔子的傅,立刻咽了咽口水。
第70章
傅啃了两条兔子腿,又吃了小半只鸟以后肚子就饱了,端着代福盛给他的热汤慢慢喝。
担心车夫看到不该看的,代福已经把车夫强行带走,说要去周围看看有没有猛兽,得晚上有危险。
车夫虽然奇怪这样的小林子能有什么猛兽,但还是跟着他走了。
火堆边就剩下两个人。
临近十月份,刚下过雨的天气已经有些凉,傅伸着手在火焰上慢慢烤,跳跃的橘色火光模糊了面容,看在楚向天眼里,有种不真切的美。
楚向天握住他不安分试图去撩火苗的手,“小心烧到手。”
被抓住了,手的主人不情不愿的安份下来,但没一会儿,又忍不住小动作,头一歪,就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以前经常露宿野外吗?”
楚向天的手法太熟练,之前在庄子上烤鱼是,这次也是。
“嗯,”楚向天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靠的舒服点,“想听?”
“想听。”傅的头轻轻答了一句,反过来抓住他的手指把玩。
楚向天的手很粗糙,手指很长但指关节很粗,手掌还有虎口上都有茧子,一点都不像养尊处优的王爷,反而像是经历了数不清的苦难。
沉吟了一会儿,楚向天挑了些轻松的讲给他听。
“我十二岁就上了战场,那时候边关还不太平,随便假造个身份就轻易的瞒过身份。”
“带我的伍长是个脾气不太好的中年男人,他那时候总嫌弃我太娇气,又什么都不会,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抓我出去练一练,刚开始那阵子,我每天都是鼻青脸肿的,连伙夫都看不过去,偷偷给我塞馒头。”楚向天笑道:“我脾气也倔,死要面子也不懂示弱服软,从来没跑过,就整天的挨揍。后来被揍出了经验,有一次伍长又叫我出去练练,我想了个小计谋,把他撂倒了……”
傅皱起眉,紧张的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他就成了我师父,说我是个好苗子,得多练练,然后这么练了我三年。”挨揍也挨了三年。
想起那段时间,楚向天也忍不住脸上的笑容,那三年里,大概是他在军中最轻松快活的时光,脾气暴躁但很护短的伍长,总给他偷偷塞馒头的伙夫,还有两个总爱拉着他偷偷说伍长坏话的小兵。
傅有点心疼又有点想笑,几乎想象不出来楚向天被别人揍得鼻青脸肿的模样。
看见他憋笑的模样,楚向天捏捏他的脸颊,“想笑就笑就吧,别憋着。”
话音还没落,傅就埋在他肩膀上笑的直抖,“真想看看你小时候的样子。”
楚向天将脸凑过去,目光幽暗,“小时候有什么好看的,又不能让你……”再后面的话就听不见了,声音被压的极低,但傅的脸肉眼可见的红了。
“噌”的坐直身体,傅跟某个讲荤话的流|氓拉开距离,但又忍不住好奇心,眼巴巴的继续问道:“再后来呢?”
楚向天的眼神黯淡一下,摸着他的头发的笑道:“再后来,我的身份被识破,被带到了老将军直属的中军,由老将军亲自教导。”
傅撑着下巴,大概能想象出来,大家都知道了他的身份都诚惶诚恐不敢再随意玩笑的样子。
楚向天轻笑一声,掩下了过往引起的阴霾。
其实在被老将军带走之前,还有一段他没有讲,那时候边关的外族还没有各自为政,他们被强大的首领统一起来,时不时进犯大楚,在边境烧杀掳掠,因此战事说来就来。
他所在的队伍不怎么受重视,大部分时候就是跟着大军扫扫尾,虽然战场上没有太平日子,但他们却比其他的先锋队伍要安全的多,直到他十五岁那一年,才算第一次认识到了战场无情。
那一年秋,外族忽然大举进攻,他所在队伍接到命令,要配合中军行动,从后方截断外族军队,同时还要防止有援兵增援。




[重生]你不许凶我 分卷阅读99
这支从未被重视过的队伍接到命令后,几乎是立刻就被点燃了热血,全队赶赴战场。然而情况比他们接到的消息更严峻,他们前脚刚到,后脚外族的增援就到了,近两千的外族骑兵呼啸而来,而他们只有不到两百人,慌乱之后只能咬牙迎敌。
那一战除了他,无一生还。
不管是人数还是装备,都远远比不上外族,他们只能拿身体结成肉墙去堵,想着能拖一刻是一刻,伍长力气最大,也最勇猛,一直冲在最前面,所有人都杀红了眼,他也不例外,那一战现在回忆起来只有满目的红色跟飞溅的血肉残肢。
他们用两百人拖了外族半个时辰,他胸口被刺了一刀,腿被马蹄踏断,只能倒在尸堆里,看着伍长带着两个小兵,战到了最后一刻。
这个脾气不太好的汉子,平日里总嚷嚷着没有机会上战场杀敌,这一战终于偿了夙愿,他一个人就杀了数不清的外族,到临死的最后一刻,也没忘了用千疮百孔的身体挡住了奄奄一息的楚向天。
近两百人全军覆没,外族的铁蹄从从他们的尸体上呼啸而过,楚向天剩一口气吊着,只能睁着眼睛在尸体堆里的等死。
却不料等来了老将军的大军。
两百战士的尸体被逐一清理,还剩下一口气的楚向天幸运的被发现,老将军估计是认出了他,请了最好的军医全力救治,足足修养了半年,才把伤养好。
老将军时不时会来看望他,那时候楚向天不明白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总有愧疚,后来才明白过来,那个所谓的增援命令,不过是有心人设的局,为的是他的命。
中军根本不需要支援,在他们的后方,他们早就布好了陷阱等待两千骑兵自投罗网,却硬生生被他们拦了半个时辰,如果他死了,那曾经接到的假命令还有阴谋永远不会有人知晓。
可惜他命大,没死成。
将过往和戾气小心敛起来,楚向天看着倒在肩上昏昏欲睡的人,嘴角勾起了一点温柔笑意,“去马车上睡?”
傅从鼻间哼哼两声,抱着他的手臂撒娇,“不想动。”
“我抱你。”将人打横抱起来,楚向天轻松的抱着他到马车上去,马车够大,里面的软榻足够他睡下,将被褥铺好,才将人轻轻放上去。
傅还迷迷糊糊的拉着他的手,“一起。”
在眉间落下一个轻吻,楚向天心里也跟着柔软起来,“这里睡不下,我去外面守着,你先睡。”
傅打了个哈欠,眼角溢出两滴眼泪,迷迷糊糊的抓住他的手不肯放。
楚向天只得等他睡着了,才将手指抽出来,去外头守夜。
一夜无事,第二天天亮之后就接着赶路,路面有些颠簸,没一会儿傅就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就下意识去找某个人。
楚向天坐在前头,见他醒了,给他倒了杯水,“快到了,醒醒盹,等进了城再好好休息。”
将水喝完,傅扒开车帘往外看,已经隐约能看到前头的城墙。
他们落脚的地方是兴东郡最大的一座城曲临县。
曲临县建在两条官道的交叉处,不管是行商还是赶路都会经过,因此来往歇息落脚的外地人特别多,不少当地的农家,一大早会带着家里新鲜的蔬果或者打来的猎物,在城门不远处叫卖,逐渐的就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早市。
傅好奇的看着,这里卖什么的都有,除了当地的农家,还有一些舍不得交入城的外地人也会在这里停留,卖些新鲜的东西。
马车缓缓走着,前面忽然传来一阵吵嚷声,车夫将马车停下来,代福跑到前头去看了看,道:“有人吵着要进城,但是交不起入城,在那闹腾着,说自己是哪家的大少爷,城门口都被看热闹的堵死了。”
前面的人越堵越多,马车寸步难行,他们只能等着人散开再走,结果等了一会儿,前面的阵仗不仅没有小,反而忽然大了起来。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前面忽然发出一阵惊叫声,随后看热闹的人就鸟兽散开,只有路中间一个瘦弱青年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第71章
青年衣裳褴褛,脏兮兮的脸被鲜血覆盖,又是灰尘又是血迹,看着实在有些惨烈。
看热闹的百姓已经远远躲开,但眼神却都暗暗落在青年身上,猜测人到底死没死。
动手的是城门守卫,刚才看热闹的人太多,守卫仗着这个小乞丐没人帮忙,就动了手想震慑一下,让他不要再来胡搅蛮缠,结果没想到人这么弱,一下就倒了。
动手的守卫咽了咽口水,用脚尖拨了拨他,青年痛苦的呻/吟一声,他才松了口气,神情变得凶恶起来,“没死就赶紧起来,横在中间挡道可别怪官爷不客气。”
“代福,你去把人扶起来。”傅看了这一会儿,有些看不过去,对守卫说话的态度也冷淡了许多,“他的入城,我交。”
说着拿出五人的入城,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守卫是个欺软怕硬的,看他们身后的马车就知道这次是真正的不能惹,陪着笑让开了地方。
代福跟车夫将青年抬上马车,给他喂了点水,等傅上来后,就驾车入城。
多了这段插曲,他们没有直接去客栈,而是先去了医馆。
医馆的大夫被喊出来,看见从华贵的马车上抬出个衣衫褴褛跟乞丐似的人,诧异的看了傅一眼,随后没说什么就跟着进去了。
先把伤口附近清理干净,上了药包扎好,趁着人还没醒,大夫又给他把了个脉,开了个方子给代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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