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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你不许凶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绣生
楚向天脸皮厚如城墙,闻言还非常赞同道:“自己的媳妇当然要自己疼。”
傅脸一红,在桌下下偷偷踢了他一脚。
太后被他噎住,没好气的道:“没羞没躁!”
楚向天不以为意,又给傅夹了一块鱼肉。
他们正吃着,外头又传来宫人行礼的声音,楚凤元背着手阔步走进来,看见用膳的三人笑着道:“母后用膳也不叫上儿臣。”
太后嗔怪的看他一眼,之前明明说好今天先让她见见人,皇帝他们下回再见,得将人吓到了,结果这才半天,他就忍不住好奇,自己跑了过来。
本来已经放松下来的傅果然又绷紧了身体,忐忑的起身行礼。
楚凤元兴趣盎然的打量着他,目光温和丝毫感觉不到凌厉,傅却觉得被看的背后发毛。
“佑龄在王府可还住的惯?”楚凤元开口关心。
傅谨慎的点头,“习惯。”
楚凤元轻“啧”了一声,在太后右手边坐下来,笑着让他也坐下,“这是家宴,不必拘谨,朕长得也不吓人吧?”
傅坐下,迟疑的摇了摇头。
兄弟两人长得很像,两人坐在一起,眉眼之间有八分相似,只是楚凤元的气质更为斯文一些,笑起来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感觉,而楚向天则粗野惯了,加上常年征战,眉目间自带一股煞气,一般人都不敢亲近。
可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习惯了某个人的气息,傅反而觉得楚向天更教人亲近一些,皇帝虽然笑眯眯的,傅却潜意识的绷紧了神经。
不过这些只能在心里想想,表面上还得应承皇帝的。
楚凤元看着他跟回答完全不一致的表情,也没有戳穿,笑着看了一眼黑着脸的弟弟,若无其事的问道:“凤璋心情不好?是饭菜不合口味?”
楚向天眯眼,面对他一脸我就是故意的笑容磨了磨牙,忍了。
楚凤元很健谈,也并没有摆出皇帝的威仪,时不时将楚向天小时候趣事拿一件出来说,就仿佛只是一个普通的关心弟弟的兄长一样,很快就消除了傅的紧张跟防备。
绷紧的脊背放松下来,傅瞪圆了眼睛,嘴角也不自觉的翘起来,侧着脸看向楚向天,“你小时候这么傻?”
楚向天磨牙,给他夹了一块糯米排骨放在碗里,“别听他瞎说。”
傅“哦”了一声,转头啃碗里的排骨,眼睛依旧是弯着的,一看就知道没把楚向天的话听进去。
用完午膳,太后又拉着傅去听说书先生说书。这大冬天的,外头太冷,不好上外头打发时间,只好在屋里琢磨新鲜的玩意。
太后这几天闲着没事,就常到豫章阁去听书,说书先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妇人,穿着一身灰色长袍,做男装打扮,先过来行了礼,才回到台子上,接着上一回的讲。
“陈先生擅口技,是庆阳城说书说的最好的一位先生。”太后对傅说道。
傅极少听人说书,一听也来了兴致,一老一少两人坐在一起,俱都是兴致勃勃。
在旁边陪坐的楚向天:“……”
陈先生说书的方法别具一格,她说的都是传统的戏曲曲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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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头的故事都是大楚人耳熟能详的故事,但被她说出来,抑扬顿挫,情感丰沛,一个人能发出数十种不同的声音,非常能调动情绪。
这回听得是个悲剧,一回讲完,太后捏着帕子按按眼角,傅体贴的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太后端起茶盏看向他,见他眼眶也有些红,不由得笑起来,“陈先生常在宫里,下回你进宫,再来听后头的。”
傅点点头,看起来确实喜欢听书,并不是为了附和太后而勉强的。
太后于是更开心,两个儿子偶尔陪她来,也是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皇后倒是孝顺,时常过来陪她,只是她更喜欢那些新鲜的话本故事,太后跟她说不到一处,常常一个人看了也无人倾诉。
傅倒是正好补上了这个缺。
楚向天一听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委婉的提醒道:“母后,佑龄说到底是外男,不好经常入宫。”
太后一眼就看穿了他那点小心思,不悦道:“佑龄年岁不大,且这后宫除了皇后,也无其他妃嫔,我召他来陪陪我,谁敢说什么?”
“说到底是你自己不愿意入宫吧?”她说着又掩面伤心起来,“你们一个两个都不愿陪我,现在好不容易佑龄不嫌我唠叨,你也要拦着吗?”
傅一听立刻心疼起来,瞪了楚向天一眼,连忙道:“只要太后不嫌微臣,随时召臣入宫都可以。”
太后伤心的神色一顿,转而笑起来,轻轻拍了拍傅的手背,“真是个好孩子。”
楚向天:“……”
两人留在宫里用了晚膳才出宫,太后还想留傅小住,还是楚向天说刚到庆阳还有许多事情处理,这才将人带了回来。
他们离开后,太后对王嬷嬷道:“你去一趟长乐宫,就说哀家找皇帝有事。”
王嬷嬷领命离开,没一会儿楚凤元就坐着御辇过来,见长阳宫只有太后一人,了然笑道:“凤璋将人带回去了?”
太后轻哼一声,“生怕我将人强留下了,护食的很。”
楚风元笑,“他难得遇上个喜欢的。”
这也不能缓解太后对小儿子的不满,不过想起叫皇帝来的目的,还是说起了正事,“佑龄你也见过了,是个好孩子……”
她斟酌道:“他出身商贾,又是初到庆阳,封侯也是看在凤璋的面子上,庆阳城的那些世家贵族不知道要怎么编排他,既然凤璋认定了他,哀家也该尽点长辈的心,给他撑撑腰。”
皇帝显然也清楚傅日后会面对的形势,赞同的点点头,“朕让德庆去办。”
太后这才放心了,露出个满意的笑容。
楚凤元笑道:“看来母后确实喜欢他。”不然也不至于将他叫来亲自交代。
太后脸上的笑容淡下来,叹息道:“凤璋他好不容易遇上个好的,哀家总不能看着那些人的闲言碎语破坏他们的感情。”
傅刚到庆阳,不知道有些人闲着没事,编排的流言有多难听。太后不愿意他们因此心生芥蒂,不如从一开始就将流言的源头掐断。
有太后跟皇帝撑腰,谁还敢说什么?
******
出了松鹤殿,两人并肩走在长长的廊上,傅完全没有了进宫时的忐忑,连脚步都轻松许多。
楚向天沉着脸,见他丝毫不理会自己,忍不住伸手捏住他的后颈将人压到廊柱上,“这么开心?现在不怕了?”
傅扭了扭身体想挣脱,却被他牢牢钳制住,只得道:“皇上跟太后都很好。”
“皇上也好?哪里好?”楚向天危险的眯起眼睛,压低了声音问道:“那你觉得我好还是他好?”
傅被他的无理取闹震惊了,呆了呆才解释道:“我就是觉得皇上不像传闻中那么威严……”
楚向天都快被被醋淹了,靠近他若有似无的磨蹭着敏/感的耳垂,“皇兄从小就会用这招骗人,你以后少跟他说话,不然被卖了都不知道。”
傅心里觉得他又在吃飞醋,干巴巴的“哦”了一声。
“还有母后……”楚向天又道:“这么多小辈上赶着想要侍奉太后,怎么可能连个陪着听书的人都没有,你别被她骗了……”
傅咽了咽口水,抬手戳戳他的脸颊,“太后的醋你也要吃吗?”
楚向天默了一会儿,道:“这不叫吃醋。”
傅:“……哦。”是吗?
无话可说的楚向天只能用行动让他闭上嘴,将人按在廊柱后狠狠的亲了一会儿。
两人从廊柱后绕出来的时候,嘴唇都有些红,尤其是傅的下唇还破了皮楚向天咬的太用力。不小心咬破了。
轿夫在长阳宫门口等了好半晌,才看见两人缓缓走出来,傅抬袖遮着半张脸坐上去,才伸手在嘴唇上碰了碰,咝咝抽了口气,有点疼。
气的又在心里狠狠给某人记了一笔。
从宫里回来的第二日,卫鞅送了拜帖上门,邀请煜王跟康乐侯赴春乐宴。
春乐宴是贵族子弟每年的例行宴会,十岁以上均可参加,主要用以各家子弟互相结识。宴会一般是在三月举行,每家的子弟做东,这回正好轮到了卫家。
卫鞅跟煜王关系好,卫家就干脆将差事交给了他。
下拜帖,傅答应会去,这是他正式迈入庆阳的第一步,他不会拒绝。
他去了,楚向天自然要陪着,其他各家听说两人去,原本不准备去的也动了心思。
今年的春乐宴。说不定会是历年来赴宴人最多的一次。
第94章
春乐宴定在三月二十一,傅还有十来天的时间准备,因此也并不着急,从宫里回来后,没事就拉上楚向天,去庆阳城里四处逛逛。
先前一直好奇的众人才终于见到了这位“煜王妃”的真容。
这日楚向天要去城外大营巡视,傅恰好没什么事情,就带上傅吉,准备先去打探一下庆阳城商铺的情况他有意将傅家米铺也开到庆阳城来。
楚向天带他逛了几次,他已经大致记住了道路,轿子将他们送到了朱雀大街后,傅就带着傅吉溜溜达达的往西市逛过去。
庆阳城内的坊市分为东市跟西市,东市多为酒楼。茶楼、金铺等,做的都是供有钱人消遣的生意;西市则多为货物买卖,一般都是各府的采买或者普通百姓才会去西市。
傅穿着气度皆不凡,一看就非富即贵,因此西市的百姓都隐隐打量着他。忽略掉探究的目光,傅找了几家米铺问了问米价,发现都比四方镇要贵三四文钱,不过价格也不算离谱,庆阳城地处北方,人口众多,本地出产的米粮根本不够,因此一部分是从周边各个郡县运过来的,所以价格自然就抬了上来。
几家米铺的生意都还不错,庆阳城内公候府邸多,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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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人也多,一般都会有固定的米铺采买,一家米铺如果能有个两三家府邸固定买卖的,生意就不会差了。
转了一圈,心里有了底,傅转身离开,心里盘算着等回去先找牙人打听打听打听铺子的价格。
“哟,这不是康乐侯吗?您这是亲自去西市采买啊?”
傅刚从西市出来,就被人不怀好意的拦住了。
拦住他的人瘦而高,尖长的脸上一双细长的眼睛闪烁着光,即使一身富贵,也遮掩不住骨子里透出来的小家子气。
“我与公子素不相识。”傅皱眉,不知道这人是哪里冒出来的。
张业庭又走近一步,笑道:“康乐候自然不认识我,可我却认识康乐候,这庆阳城里怕是没有哪家不认识你了吧?”
右手的扇子在左手心敲了几下,他啧道:“康乐侯果然跟传言中一样姿容姝丽,难怪连煜王这样不近美色的人都能被迷住。”
这话就差直接说傅以色侍人了。傅双眉越皱越紧,他初到庆阳不可能与人结怨,这个时候来找茬的,多半是跟楚向天有关。
是敌非友,那就不必客气了。
傅冷冷的看着他,“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公子若是没学过礼义廉耻,该回学里让夫子重新再教一遍。”
张业庭脸色一变,面带怒气,他堂堂国公府的世子,还从未有人这么不客气的跟他说过话。
“不过靠着出卖色相才封了个侯爵,你也敢如此猖狂?”张业庭冷笑道:“你以为煜王是真心喜爱你?不过是个挡箭牌罢了,待到没了煜王的宠爱,你以为你还有什么依仗?”
他话说的极为难听,已经有百姓偷偷摸摸的往这边瞧了,傅吉附在傅耳边小声说了什么,傅眯起眼睛,冷冷笑起来。
“张国公世子?”
张业庭傲慢的应了一声。
傅目光嫌恶的看着他,张国公府前阵子楚向天才给他讲过,前任国公被国公夫人杀了后,为了安抚张家,让国公之弟承了爵位,张业庭则是国公世子。
只是张国公府做出来的事情原本就令人不耻,加上承爵的还是个庶子,连国公府都未赐下,就是个虚有其名的空壳。
难怪半点王侯气度都没有,傅心里想着,面上却笑眯眯的,“世子的关心我记住了,改天我进了宫里,必然将世子的关心告知太后。”
张业庭一惊,目光狐疑的看着傅,片刻后强笑道:“就凭你也想见太后?你以为你的身份太后能容你?哈!异想天开!”
本来只是来看热闹的却意外看见这一幕的卫鞅神情怪异,对身边的好友道:“就这么个玩意儿,张国公还不拴好了,放出来乱咬人?”
聂尔东摇摇扇子,笑呵呵的,“这么个大活人,那也得拴的住啊。”
这位国公世子在庆阳城可是出了名的人嫌狗憎,自前任国公过世后,国公夫人守着原先的国公府,新承爵的国公一家只能还住在原先的宅邸里。这家人没什么本事,承了爵位后却眼高于顶,处处张扬,久而久之庆阳城里入流的世界就没人再愿意跟他们往来。
加上他们原本也没住在东正街,隔得远,所以各家早就知道的消息,他却不知道。
但凡是能打听到消息的人,都知道这位康乐候不是那么好得罪的。
煜王爱重,还讨了太后的欢心,不论这喜爱能维持多久,但至少目前,没人会傻的主动跟康乐侯结怨。
也就是这张国公世子,小门小户没点眼力见,非要冲在前头找死。
“看来张世子还不知道。”卫鞅从人群中挤进去,站在傅身边,笑的格外可亲,“前两天侯爷才被太后召进宫里。”
“卫大人?”傅惊讶的看着明显是来帮他的卫鞅。
卫鞅冲他拱拱手,似笑非笑的看向心虚的张业庭,“世子的话我也听见了,届时必定让煜王还有太后知晓世子的关怀。”
从卫鞅站出来开始,张业庭就知道自己惹了大祸了。
他听信了那些谣言,都说煜王是因为功高震主,为了不惹猜忌才找了个男人成婚,实际上并不多喜爱,宫里的太后也同样不喜欢这个“男王妃”。再加上张国公府之前往煜王府送了人却被赶了回去,新仇旧恨,今天才找上了傅,想要借机出口恶气。
可没想到他刚来庆阳几天,就能被太后召见,甚至连卫鞅都出来护着。
卫鞅是谁?
卫国公小公子,刑部侍郎,不同于空壳子的张国公府,卫国公府可是代代都手掌实权的,而且卫鞅还与煜王是至交,他肯站出来帮傅,至少说明煜王对人是在意的。如果只是个拎出来当挡箭牌的小情儿,这些自持矜贵的世家少爷,根本连正眼都不会瞧。
张业庭慌了,若卫鞅说的是真的,他这些话传到太后跟煜王耳朵里去,绝对不能善了。
他想道歉却又当着这么多人拉不下脸,只能虚张声势道:“卫鞅,你竟然要帮着个外人么?他到庆阳城才几天?”
卫鞅跟聂尔东都被他这番言论惊呆了,卫鞅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半晌走近用扇子拍拍他的脸颊,轻蔑道:“你要搞清楚,你才是外人,或者说,这庆阳城的世家,哪个将张国公府的人当过“内人”?”
张业庭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他当然知道,庆阳城的世家都看不上他们,即使他爹担着国公爵位,他们依旧看不起,所以他才一有机会,就要在那些不如他的人面前张扬显摆,看着那些人在他脚下求饶,才能让他找回一丝世子的尊严。
看着他瞬间灰白的脸色,卫鞅嗤笑一声,转头对傅道:“侯爷借一步说话?”
傅还记着他在四方镇的帮助,点点头就跟他一起离开。
只留下神情颓丧的张业庭呆呆站在朱雀大街的正当中。
“张国公曾经将家里的小姐扮做侍女送进煜王府,想来个母凭子贵,”卫鞅是个善谈的人,看到张业庭就想起来当初的闹剧,主动给他说解释张业庭敌意的由来,“结果正好赶上凤璋心情不好,全给轰了回去,张家小姐也在其中,张家自此成了个整个庆阳城的笑柄。”
傅恍然,难怪张业庭对他这么大的敌意。
“今天还要多谢卫大人跟这位公子解围,”傅拱手向两人致谢。
卫鞅摇摇头,给他介绍身边的好友,“这是聂尔东,镇南侯府世子,也是凤璋好友。”
聂尔东朝他笑了笑,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幸会。”
傅回了个笑,道:“既然如此,二位不如随我一同回王府,正好凤璋也该回来了,可以一道用晚膳。”
他邀请两人去煜王府上做客时的态度十分从容,没有半分的拘谨跟见外,就仿佛王府都是他说算了一样,而事实证明……也确实都是他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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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楚向天回庆阳,傅不说他们也会把人喊出来聚一聚,现在傅主动邀请,他们也不推拒,三人一同回了王府。
从进王府开始,他们就发现王府下人对于傅异常的恭敬,卫鞅早前在四方镇就知道楚向天对于傅的爱护,因此现在也不怎么惊奇,倒是头一回见的聂尔东有些稀奇,“……真的?”
卫鞅点点头,斜他一眼,“你不会也信了外头的传言吧?”
聂尔东起扇子,讪讪道:“信倒不至于,就是没想到他们竟然……”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是卫鞅猜也猜的道,大家都以为楚向天只是一时新鲜玩玩,都不会想到,他是动了真心。
卫鞅拍拍他的肩膀,下巴扬了扬指向前头的傅,低声道:“这可是楚凤璋送到手里的软肋。”
从前他们总被楚向天坑,现在楚向天终于有了软肋,他们可不得找着机会一一奉还。
去正堂的路上遇见了李德顺,李德顺一看见傅就眉开眼笑的,“老奴正要出去找您呢,王爷回来了。”说完才看见后面的卫鞅跟聂尔东,诧异道:“卫大人跟世子怎么有空过来?”
“路上正巧遇见康乐侯,就顺道来府上做客。”卫鞅道。
李德顺欢喜的哎了一声,从傅来了以后,王府越来越热闹,他整天都喜气洋洋的,笑容满面将他们迎到了正堂去。
楚向天刚从城外大营回来,练了半天兵,一身甲胄还没换下来就先回了王府,听说人在正堂后就自己寻了过来,“佑龄,李德顺说你出去了……”
他话说到一半忽然看见了客座上的两人,眉头顿时一皱,“你们俩怎么也在?”
卫鞅皮摇着扇子笑肉不笑的,“怎么?不欢迎?今天你可欠了我们俩一个大人情。”
第95章
楚向天眼皮子一跳,警惕的看向两个好友,“我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欠了你们人情?”
聂尔东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油加醋的将今天朱雀大街上的事情讲给他听,说完还夸道:“不过康乐侯也不是软柿子,当场噎了回去,你是没看到我们走的时候张业庭那个脸色,啧啧。”
楚向天越听脸色越黑,庆阳城的流言他都知道,但嘴长在别人身上,他总不能跑去人家家里将传闲话的一个个揪出来打一顿,不过张业庭……他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既然敢自己撞上来,不趁机杀个鸡儆儆那些猴,可就太便宜他了。
“张业庭我会处理。”楚向天走到傅面前,低着头认真的看着他,“不会再有下次。”
傅睁大眼睛,其实他一点没往心里去,还有些骄傲的小声道:“我又没吃亏,而且我说要去跟太后告状的时候,你没看见他吓得……”
跟太后告状……楚向天失笑,伸手揉揉他的头鼓励道:“对,以后再有人不长眼的,你就去跟母后告状。”
傅抿了抿唇,像只打架赢了的小猫儿一样在他手心蹭了蹭。
被彻底的忽视的卫鞅咳嗽一声,提醒他们这里还有两个大活人。
楚向天面对好友立刻表演变脸,“你们怎么还不走?还想留下来吃晚饭吗?”
卫鞅气的胃疼,抖着手指着他,“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恩人的?!”
聂尔东立刻附和,“真是无情无义!”
楚向天冷笑一声,鄙视的看着他们,“看着姓张的欺负佑龄,还敢上门邀功?”
卫鞅一噎,“这不是帮着说话了么!”
楚向天斜着他们,两个好友的心思他还不清楚,肯定是以为他不过玩玩,就没把傅当回事,遇见有人欺负了就站出来礼节性的帮了一把,等到回了府,发现跟他们想的不是一回事,就又想借机坑他一个人情。
“就张业庭说的那些话,不当场将人打一顿能叫帮忙?况且没有你们佑龄也不会被他欺负。”他神情轻蔑。“所以要你们何用?竟然还敢邀功?你们要脸不要脸?”
卫鞅:“……”
聂尔东:“……”
虽然说的都是事实,但还是很生气,卫鞅一张娃娃气的都扭曲了,看起来很想撸着袖子跟楚向天当场打一架。
傅轻咳一声,拉拉楚向天的袖子,对两人道:“二位能伸手就已经十分感激,不嫌弃的话就在王府用晚膳吧,就当我聊表谢意。”
气的直翻白眼的两人看看温温柔柔的傅再看看一脸欠打的楚向天,觉得楚向天真是十年如一日的讨人嫌,还是康乐候招人喜欢。
这没皮没脸的玩意儿怎么就能把人骗到手的?憋气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
愤怒的情绪来的快散的也快,吃饭时候两人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四人一张桌子,推杯换盏的喝酒,傅不想示弱,凡是敬的酒都喝了,但他酒量不好,没一会儿就脸红红有些不知道东南西北。
卫鞅也醉了,拎着酒杯拍拍傅的肩膀,“佑龄,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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