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天王哑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三幺四
“你滚,不用你来假惺惺,孩子都走了,葬礼你还要来添乱嘛!”
“你们一声简单的事故就把自己抛的干干净净,孩子就这样白死了,你们这么狠心,你们会遭报应的!你们这些杀人凶手,老天啊,你们怎么不惩罚他们啊!”
安落静默了几秒,膝盖一弯跪在男人面前,他双手颤颤巍巍的靠近那人的腰带。
“你怎么还活着,我的孩子都死了,你怎么不去死!”
“你怎么不遭报应呢!”
是啊,我凭什么安然无恙,我凭什么不遭报应,最该死的是我啊!
对不起,
那么喜欢我,
我却保护不了你们,
一滴泪啪的滴在了地板上,摊开,透明的像不曾出现一样。
安落低下了头,缓缓靠近。
但是,我想说,你们没有爱错人。
我会拼上我的所有为你们复仇。
我会忘记我骄傲。
我会放弃我的尊严。
只要能让那个人受到惩罚。
我怎么样都无所谓……
嘭!
不知道哪里发出的声音,然后哗啦一声,安落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那场爆炸后,很多歌迷受了伤,甚至有位女生失去了生命。
安落觉得上苍是残忍的。
他知道凶手是谁。
他想用尽所有的方式去报复那个人。
他不计代价。
他觉得他能忍受任何。
但做着这样的事,他真的生不如死。
承认吧安落,你就是自私的。
在钟弋出现的那一瞬间,那颗悬着的心踏实了下来。
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感谢过上苍。
钟弋从天而降的那一刻他感觉老天又把整个世界还给了他,
可是他又是那么内疚,
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没有像钟弋一样从天而降拯救他们,
这份突如其来的馈赠烫到他不敢接受!
安落看着那个破窗而入的人,手里拉着一根银色的绳子,胳膊肘护着脸部,修长的身形在黑暗中宛如一直飞翔的黑鹰,他伴随着下落的玻璃碎片一同落到了安落的面前。
点点星光落在他的脸上,暗黑的眸子中闪亮的像装满了整个银河。
我的,星空……回来了。
安落看着这人缓缓走了过来,挽起他的胳膊将整个人拉起来护在身后。
床上的男人吓傻了,无措的看着钟弋。
“打扰了,人我带走,今天的事你要是往外透露一点,我会把你从你的办公司扔下去。”
男人脊背一凉,他的办公室可在28楼啊!
说完,钟弋拉着仍然处在震惊中的安落离开了房间。
安落被钟弋拉着手腕,他走的太快,安落只能慢跑才能勉强不摔倒。
这人越走越快,安落能感觉出来,钟弋有些生气。
安落努力挣开了钟弋的钳制,踉跄着倒退到墙边,背倚着墙安静的低着头没有说话。
钟弋伸过去的手被刻意的避开。
他看到安落嘴唇不断的呢喃着一句话,所以即使他低着头也可以明明白白的看清楚。
钟弋自认为很淡定,但许久未有波澜的心突然被眼前安落无比无助的表现狠狠地扎了一下,刺痛了。
他说:“别碰我,我脏。”
小五说落哥可帅了,落哥唱歌像是自由落体然后在刺激过后最恰当的时候才拉开降落伞。
小五说落哥很不容易,他是从孤儿院长大的,小时候就在街边卖唱,被人追被人赶,但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
小五说落哥对歌迷是最好的,他把歌迷当亲人,他说过他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人,歌迷们就是他最大的亲人,他能为歌迷们付出一切。
钟弋不相信,当时整个中队的人都不相信。
但在钟弋看完安落的资料后,他信了。
真的有个人把别人当做全世界。
真的有个人用这种最差劲的方式去偿那些根本就不是他的错。
他原本是个多么骄傲的人啊!
小五,你喜欢的这个人怎么能那么傻。
钟弋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到安落面前,像是怕吵着一个刚受到惊吓的孩子。
安落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很冷,他有些呼吸不上来,像是刚从冰冷的海底被打捞起来,想大口大口的呼吸,但是却又被什么堵住了胸口,闷的他无可奈何。
猛然间他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耳边传来一个人的声音,如夏天的暖风,吹的他整个心暖暖的。
那个人说:“你不脏,你是这个世界最纯粹的人。”
纯粹?
他说我纯粹!
纯粹,哈哈,笑话!
纯粹的人会用这种方式去报复吗,纯粹的人会逃避背负责任吗,纯粹的人活的会像自己那么傻吗?
安落一把推开了钟弋,他注视着钟弋,灰暗的眸子竟然没有了一丝神色,宛如一滩毫无生机的死水。
“你懂什么,你不知道我这个人有多傻多蠢多脏,你走开,我肯定会连累你的!”
“对,我会连累你的,我会连累所有人。”
“你应该离我远远的,所有人都应该离我远远的。”
“这个世界本来就我一个人,就我一个就好了,凭什么想被人喜欢。”
他咄咄逼人,但这些话在无声中又显得是那么的落寞。
“啪!”
安落一愣,随后脸颊就传来火辣辣的疼,真实且强烈,疼痛感瞬间炸到了全身,胸口闷住的那团气一下子消散了,安落弯下腰大口大口的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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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弋没想到安落那么大的反应,本来白皙的脸上印着自己鲜红的掌印,钟弋有史以来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力道拿捏的不准。
这下怎么办?
人是自己打的还需要自己哄。
钟弋尽量轻柔一点将安落拥入怀里,轻轻的拍着他的后背,给他缓缓的顺着气息。
许久,感觉到怀里的人渐渐平息下来,钟弋才放开了他,迎面对上了安落满是诧异的眼神。虽不友善但钟弋在眼眸中看到了那星星点点的光芒。
“好了就走吧。”
不等允许,钟弋就拉过安落的手掌,掌心的温度从指尖传来,温暖着安落冰冷的四肢让他竟舍不得甩开,就这样被钟弋拉着进了电梯,跑出了酒店。
沐辛站在车前,满脸焦急神色。
刚看到安落就着急的跑了过来,看到他脸上那明显的手掌印,沐辛一下子火了!
“那混蛋竟然还打人,我今天非阉了他!”
安落急忙拦着,他不想解释,钟弋安静的站在一旁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这样被沐辛误会那男人以后估计会被很多gay吧拒之门外。
“行了,我今天很......”
话没说完,看沐辛丝毫没有减弱的气势安落反应过来他看不见自己说的话。
安落突然间感觉好累。
他索性放开了沐辛,转身朝酒店的一边走去。钟弋安安静静的在后面跟着。
沐辛跑到酒店大堂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知道那男人在哪个房间,他刚才只是听到玻璃碎的声音。
刚才那个男人不会是破窗而入吧,当时情况紧急,忘了问那个人怎么知道落落在哪?!
沐辛背后脊椎满满一份寒意。
安落手机震了一下。
是沐辛的微信来信。
“落落,你小心点,你那个保镖有问题,他好像定位了你!”
安落突然停了下来,钟弋也随着停下了脚步。
“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追踪器?”
钟弋点了点头。
安落盯着他看了足足有十多秒钟。然后哦了一声继续走。
安落没有带口罩,前方是个广场,熙熙攘攘的聚着不少的人,如果被认出来,以安落现在的状态明天肯定是娱乐头条。
在钟弋打算拉住安落的一瞬间,他突然转向了旁边的一条小径,走到一处喷泉前的长椅边坐了下来,钟弋跟着站在旁边。
初夏的夜晚总是喧闹的,旁边的广场上传来人们嬉笑打闹的声响伴随着喷泉的声音,热闹着透着安宁的感觉。
“叮咚!”
钟弋微信提示音。
“你今天不应该救我,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事不要管我了。”
钟弋没有回他,也没有说话。
“我知道你要保护我的安全,但是这一切都是我自己选择的,你还是不要管为好。”
“你这种报复手段很傻,也没用。”
出现在对话框里的文字内容让安落一愣。
他都知道了吗?
“那孩子,还有那场事故,你也是受害者,不应该你来负责。”
安落无奈的笑了笑,他不负责谁还能负责。
“祸是我闯下的,伤的却是别人,这样不公平。而且,伤的还是我最爱的他们。我没有足够的力量去与李仁杰抗衡,我需要找个靠山。”
“所以你选择用这种方式?”
“嗯。”
“你根本没有在负责,你单纯的在自虐而已,你后悔那次没有从了李仁杰,所以你想要以这种方式赎罪,其实你也知道,这一切都没有意义。如果你真的想要和他鱼死网破,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同归于尽?”
过了很久安落才有回复。
“死太便宜他了,我就是想让他知道他看上的那个人不仅毁了他的公司还在别人□□卑躬屈膝,那时候他或许会有点难受吧。”
“那,死去的孩子还有喜欢你的人也会难受吧。”
安落心一颤,眼前那漫天的星海再次亮了起来。
他们还会喜欢我吗?
“我,”
“可能,不会再唱歌,那也就不会有人再喜欢我了。”
这次换安落等了很久,钟弋都没有再回话。
第6章第六章
手机屏幕上的时间变成了00:00,安落已经在厕所里洗了近两个小时还是没有出来,钟弋趁水声消失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应答,钟弋拿出手机,微信也没有消息。
“我给你一分钟,把浴巾穿好,我进来了!”
他一分钟还没有倒数完,厕所的门就打开了,安落穿着浴巾走出来。
本就偏白的脸被水汽熏的近乎透明,露在浴巾外面的皮肤也被水泡的有些泛白,唯有胸前的那一块肌肤红的异常,在浴巾里若隐若现。
钟弋眉头一皱。
他一把抓住安落,将他胸前的浴巾往下扯了扯。果然,从胸部到腰间的一大片皮肤被他搓的已经渗出了血。
安落想要扯着浴巾遮上,可是力气没有钟弋大,只好作罢。
“脏,怎么也洗不干净。”
钟弋眉头皱的更紧了。
“你在这待着,不许再去洗,要是回来我发现更严重了我以后就把你绑在床上,你哪都别想去!”
安落无奈笑了笑,表示同意。
钟弋用最快的速度拿来了一管药膏,当他推开安落房间门的时候屋内漆黑一片,透过窗外传来的光亮可以看到安落安静的坐在阳台的沙发上看着窗外。
他打开灯,走到安落面前,从袋中取出药膏,单膝跪在地板上,然后从管中挤出豆粒大的药膏在食指上,拉开安落的浴巾,在渗血的地方一点一点的轻轻涂抹均匀。
冰凉的指尖划过安落胸前的皮肤,不知是因为这药膏还是因为这人专注的目光抑或是那凉凉的肌肤触碰,指尖所到之处无不灼烧似的疼的厉害。
安落看着眼前的这个人,目光如水,在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内心深处汪洋成了一片大海。
钟弋真的长得很好看,是那种在人群中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好看,但因为他周身散发的气质却又让人不敢靠近。他像一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雪豹。想让他一直这样在一旁看着自己,保护着自己,像是守卫着他自己的领地,想到这里心里竟然像翻到了蜜罐,格外的甜。
但甜完之后安落又觉得更苦了。
怎么可能会一直呢......
突然胸前传来了一阵麻酥感顺着脊髓传到了身体下端,安落不禁浑身一颤。
脸色瞬间红了一片。
钟弋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安落感觉面前的人动作一顿,手臂垂在空中,不知是退是近,好不尴尬。
“你,还是自己来吧。”
钟弋把药膏塞到了安落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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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开门离开。
动作过□□速,像是在......逃跑......
手里的药膏似乎还残留着那人的余温,身体上被指尖游走的地方仍然是火辣辣的疼,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抖的厉害。
安落无奈的叹了口气,起身向厕所走去。
不恨撩人者,奈何这人撩完就跑!
解决完事情之后,安落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为什么自己觉得这个人和那些人不一样?
因为他长的真的很好看?
可是李仁杰也不丑!
那是因为什么?
安落脑子里回放着和钟弋相处的画面。
是那第一次相见时的惊鸿一面还是之后他不可思议的出现在自己面前?
是那遭人恨的喂药方式还是早早就准备好的早饭?
是那来自他眼中最单纯的善意还是久居寒冷中的自己初食温暖的痴迷?
无论是什么,在不恰当的时间里发生的这点滴念想还是早早断了的好。
已经凌晨一点半,安落丝毫睡意都没有,他索性去录音室继续写曲子,脑中纷繁复杂的播放着各种画面让他始终无法集中注意力,安落只好作罢,爬到床上闭上眼睛自我催眠。
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攀附上自己手臂,然后将自己的衣服粗鲁的撕掉,那人猩红的眸子充满浴火,他趴在自己身上,手缓缓的向下面伸去.......
不要!
安落猛然间惊醒!
四周漆黑一片,安安静静,没有任何人,他狂喘着气,庆幸着还好是梦。
看了一下时间,凌晨三点,他才睡了不到一小时。
身体的疲惫怎么也阻挡不了神的恐惧,今晚注定不能安眠。
想喝酒,喝很多很多,喝到烂醉或许好些。
怕吵醒另一个房间的人,安落小心翼翼的开门,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钟弋依靠着墙坐在门旁边,长腿一只伸开,一只半缩,胳膊抱在胸前,他两眼微睁,转过脸看着安落。
他是在这睡的吗?
他一直没回房间。
他,一直都在……
“这样也能睡着?”
安落用唇语问,钟弋点了点头。
“那你进来。”
有时候人比酒好使很多。
安落睁开双眼,黑暗中他看着坐在旁边闭目入睡的人,五官隐藏在黑暗中只剩下模糊的剪影,但安落确定他在。
只要在就好。
多年的野外训练,钟弋早就适应了黑暗,这使他在黑暗中的视力要优于常人许多,所以刚才旁边的人睁开眼看了自己许久又闭上眼进入睡眠的全过程他全都知道,安落双眼紧闭,眉头皱成川型可以看出他睡得并不安稳,钟弋缓缓的抬起胳膊,握紧了安落平摊在他身侧的手,十指交扣。
他在告诉他,他在,会一直在。
钟弋枕着他剩下的一只胳膊闭上了双眼,感觉身边的人又向自己靠了靠。
钟弋想自己和他认识不过仅仅两天,相处还不足48小时,为何能互相信任到这般地步,这样下去,钟弋怀疑自己是否还能够控制住。
阳光微明透过厚重的窗帘被挡去大半,钟弋活动着被枕的发麻的胳膊,看了看手机,竟然已经快10点,钟弋想了想,这是自己近几年来醒来最晚的一次。
旁边的人仍然睡得很熟,被抓紧的手握得牢牢的,钟弋害怕吵醒他只好乖乖坐好,他单手刷着手机资讯,娱乐新闻仍旧是一些小鲜肉的消息,那个人果然没出宣传出去。
但当看到商业咨询的头条时,钟弋眉头一皱。
“半路截胡,仁杰公司公然抢下天启地产合约”速度这般快,想必昨晚的事李仁杰肯定都已知晓,很显然这些监视者都是谁的人。钟弋看了一眼睡得正熟的安落,想起昨天他说的那句话。
你既然已经决定不唱歌,小五的愿望落空了,我是不是应该到此结束?
安落醒来的时候11点多,身旁的人已经不在,他心一凉,不顾穿衣就快跑到客厅。
没人,
厨房,
没人,
房间,
没人,
越找越慌,手脚越冰凉。
安落颓然的顺着房门缓缓滑坐在地上,他想他一定讨厌死了自己现在的模样,怎么能那么懦弱无能,怎么能对一个人期待成这样,怎么越活越不像样。
“安落,你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
他从地上爬起来,走进了自己房间。
洗漱,穿衣,尽量像以前一样。
腹中饥饿,餐桌上没有任何的食物,冰箱里倒是很多食材,安落拿出自己用的蔬菜,肉食,清洗干净,开始做饭。
他是会做饭的,在孤儿院里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由他掌勺,初中的时候,为了赚钱他还在饭店的后厨里打了三年工。
只是后来就懒了,也没有机会再下厨,一个人总是很好凑合。最重要的是没有了想给做饭的人。
不一会,三个菜一个蛋花汤就做好了,安落坐在桌前,筷子碰着米饭,一遍一遍却没有要吃的意思。
“做的有点多啊......”
他看了一眼微信,没有任何消息。
他给小方发了一条信息。
过了一会小方就回了。
“落哥,对不住,我现在在跟林枫出外景回不去啊!”
安落放下手机,夹起一块鸡肉啃了起来。
他吃的很仔细,也很缓慢,这场午饭持续了很长时间,最终安落也没有把饭菜吃完,他懒得拾,打开一瓶啤酒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就像前几天一样的生活状态却让他格外的不自在。
凭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看了看没有任何动静的门,一瓶啤酒啪的一声扔在墙上,易拉罐被撞的变形,啤酒撒了出来,阴湿了墙面,溅射在地板上,流了一大摊。
门滴答响了。
钟弋拿着打包的饭菜走了进来,被眼前的狼藉景象和铺面而来的酒味搞皱了眉头,安落看到了进来的人并没有感到丝毫慰藉反而怒气上涌。
“你干什么去了?”
他想大声问,奈何发不出来声音,更加的气急。
吵架都不能吵!
安落起身打算回屋,现在一分一秒都不想看到这个人。
“站住!”
安落不管,继续走。他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逼迫他越走越快,却快不过钟弋。
胳膊被紧紧的抓住,安落心情莫名的急躁。
“干嘛?”
他用唇语问,表情不耐烦。
“你,怎么了?”
“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我怎么了tmd碍你什么事!”
哀极反怒,心急必伤,往往两败俱伤。
无声的愤怒竟比有声的嘶吼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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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让人心寒。
两人沉默了许久。
“我不管你发什么神经,把这拾了!”
钟弋想把打包的饭放在桌上,但看到一桌剩下的饭菜时转手将饭盒扔进了垃圾桶,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时候忘了要珍惜粮食了?
还是真的,生气了,他凭什么生气啊!
最终,安落将碗了,地擦了,但是之后再没有走出自己的房门。
深夜,钟弋徘徊在安落的门口,举起的手又放下这样来来回回几次,最终还是放弃了,他倚着墙坐在门口,像昨日一样,闭目入睡。
屋内一直静悄悄的,不知道他是否睡得安稳。
相影如行,若没有门的阻挡,一切是不是会简单一些。
安落在吃掉最后一颗安眠药后还是被噩梦惊醒,他从床上爬起来,寻摸着昨天那个人在门外的对应位置蹲坐下来,将自己身体靠在墙上,想象着那人就在自己身边,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安落早早的拾好自己拿起车钥匙准备出门,客厅空荡荡的,钟弋不在,桌上也没有准备好的早餐。
安落看了一眼那人的房间,门关着,没有声响。
就应该是这样的,对吧!
本就毫无关系何必多此一举。
安落换鞋,出门。
他没有发现钟弋放在门口的鞋子也不见了踪迹。
第7章第七章
炸鸡店门口三三两两的人经过,本是周日应该热热闹闹,此时却显得格外冷清。安落带着墨镜,在街的一角安静的看着店里面有人出来卸掉运输车上的货物,然后慢慢的一件一件的往店里搬。
这人是王梓辛的妈妈,那个在安落病房外嘶吼的女人,那个笑着送走女儿去看演唱会,却再也没有等到女儿回家的人,她比上次安落见到时显得更加的苍老,一箱一箱的饮品往店里搬了她很多力气让她不得不中间要休息许久才能进行下一箱的搬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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