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近期捉鬼驱邪工作发展战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然回首
关卿穿上拖鞋,啪嗒啪嗒地过去了,头伸出窗外看看:“什么都没有啊。”
萧七一头黑线钳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脑袋从窗户拉回来:“看玻璃。”
关卿“啊”的一声抬起头,脸刷地白了。
玻璃上印着两个细长的掌印,像一个人站在窗外,缓慢地,轻柔地将玻璃推开。
同时,萧七在窗户下方的毛毯上又发现了两个极为不易察觉的脚印。它们和玻璃上的掌印一样,都细长得近乎扭曲,不属于男人也不属于女人,更不是小孩。
关卿发出声惊恐欲绝的惨叫:“干干,干尸啊!是干尸啊!!!”
“卧槽!哥们,大半夜了,还不消停?别干了行不行啊!”隔壁房间发出声愤怒的咆哮,“搞基了不起啊?!”
关卿倏地闭上嘴。
萧七不满道:“我根本就没干你好吧,你做出这副心虚的样子做什么?”
关卿凶狠道:“……好你家萧大七再说话!”
萧七将窗户关上:“这是正常男人应有的反应,关小卿你应该高兴才是,你后半辈子的性/福……唔!”
关卿抓着枕头狠狠砸向萧七恬不知耻的嘴脸。
萧七一把接住枕头,顺手夹在胳膊下,走到床头捻一把香灰,又回到窗户前,仔细地用香灰一点点抹去指印:“这事不简单,点了山香,那东西居然还能潜进来揩你的油,不是一般的妖魔。你刚刚说自己闻到了煤油味?”
“嗯。”
“不是干尸,你闻个哪个干尸有煤油味的吗?有煤油的干尸都化成飞灰了。”萧七确定没有遗漏的地方后,关上窗户,拉起窗帘,将枕头和自己一同扔回床上,疲惫地取下单片眼镜放到一旁:“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定坤观。”
关卿愣了一下:“定坤观?”
萧七打了个呵欠,这个男人身上的气质很矛盾,戴上眼镜就是斯文尔雅的败类,摘下眼镜就是凶狠跋扈的……败类,总之都是败类。
他眼都不睁地抬手按下关卿的头:“你老公很帅,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看。现在,”他将关卿往身边箍了箍,“睡觉!”
关卿觉得自己应该睡不着的,可被萧七这么一箍,他的睡意似乎也传染到了自己身上。没一会,便发出香甜均匀的呼吸声。
萧七睁开眼,看着漆黑的房间。他抬起没有搂着关卿的那只手,捻过山香的指头浮现出淡淡的焦黑痕迹。他搓了搓指尖,烧焦的皮肤不到片刻又恢复成完好无损的状态。
关卿翻了个身,自然而然地将脸埋进萧七的胸膛,寻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后露出个美滋滋的笑容,沉沉睡去。
萧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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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声地笑了下,捏捏他的后颈,重新闭上了眼。
虽然睡不睡,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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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过半夜惊魂,关卿几乎是被萧七从床上扯起来的。梦游一样被萧七押着穿衣服,再梦游一样被萧七押去洗漱,在弯腰洗脸的时候,冷水泼到脸上他看着镜中的自己一个激灵。定睛看去,洗漱台上的镜面完整无缺,只是打扫卫生的人员擦得马马虎虎,镜面有些脏兮兮的。
自己家中的镜子,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
“关小卿,我问你第三遍,你早上是浪漫长的时间去吃酒店难吃又昂贵的自助早餐,还是去街头买两个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加一碗豆花,我们早点赶回定坤观?”
关卿立即问:“自助你出钱吗?”
萧七冷漠地说:“我刚才‘不小心’摸过你的兜,兜里只有三块钱硬币。不论是吃自助还是吃包子,你都无力支付。”
关卿放心了,大手一挥:“既然如此,那就吃自助!”
萧七嘴角抽抽:我真是太了解你了。
吃完难吃又昂贵的自助,两人马不停蹄地往n市赶。
上车后一个小时零三分,关卿终于忍不住说:“真难吃。”
萧七说:“不付钱的人闭嘴。”
关卿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他,“嘤”地一声捂住心口:“睡过了果然就不值钱了,现在话都不让人家说了!以后怕不是连吃饭都不让上桌了,床不给睡……”
萧七被他说得浮想联翩,状作不经意地瞟了一眼他的嘴唇:“不上桌,你蹲在桌下也蛮有情趣的……”
关卿:“???”
卧槽,这个畜生,不给吃饭还让他在桌下给他做体力劳动???
回去的时间总比来时要快,关卿发表了一通对萧七污秽思想的严厉谴责,扫荡完车内仅剩的零食的,抱着靠枕舒服补了一觉,一睁眼就到了个似曾相识的牌坊下。
要不是牌坊太过醒目,关卿差点没认出这是他第一次出警到的纳音观主葬礼举行的地方。
同样的牌坊,同样的迷宫,不知道是不是白天的缘故,关卿感受到的氛围完全不一样。
萧七轻车熟路地走在迷宫里,像是看出他的困惑:“你那天来的时候,这附近方圆十里聚集了不知道多少鬼怪妖魔,就等着纳音一死,分一杯羹。”
关卿想起纳音观主葬礼上的“二口男”,有些懵逼:“你们定坤观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会让它们肆无忌惮地出现在葬礼上啊?”
萧七沉默了一秒,说:“这相当于纳音和它们定下的契约,纳音生前驱使过它们。虽然纳音给予了相应的报酬,但是有些是无法补偿的。它们畏惧纳音,也痛恨他,只等他一死就将他分尸吞吃下肚。也有说法,纳音已经接近半仙,他的遗体具有不同寻常的功效,尤其是对魂魄来说。”
“唐僧肉呀!”
萧七耸耸肩:“可以这么说吧。”
正说着,两人出了迷宫。
关卿怔在原地,几乎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他的面前不是丧幡飘扬的宽阔场地,而是一座其貌不扬的道观,规模尚可,只是石门墙瓦处处透露出岁月磨砺出的沧桑痕迹。尤其石门上方的牌匾定坤观,布满了风吹雨打后的裂痕,看上去随时会嗝屁碎成两半,砸人头上。
关卿认真端详了下:“你们定坤观那么有钱,就不想着换块牌匾???现在高空坠物是判刑的哦,亲。”
萧七抬头看看说:“我早和纳音那老东西说过,换块新门牌。要不然每年年底道门大会,在同行面前丢人。结果那老东西说,要换,可以。但是他必须要换成一米宽两米长,千足金不掺假的纯金招牌,镀金得都不行。”他顿了顿,“然后用大家均摊,哦,均摊人数里不包含他。”
关卿和他面面相觑,萧七说:“他要是活着,一定能和你做对一毛不拔的知心好姐妹。”
关卿:“……”
宫观门口有株扶桑树,扶桑花开得红红火火,给这个古老破旧的宫观点缀出一分灿烂生机。
他两说话间,尺八一手拿着扫帚,一手提着个畚箕从树后转了出来,见了他们稍稍愣了一下,但也没露出多少惊讶之色,仿佛早就预料到会有今天这一幕,平淡自如地唤道:“关卿哥哥,你来了。”
萧七搭着关卿的肩膀,面色不善:“尺八,你把纳音的遗物都清理干净了吗?”
尺八皱皱眉:“早就清点完毕,整起来了。怎么了?”
萧七眼中迸出光,连镜片都无法遮挡住他强悍逼人的视线:“那为什么昨晚那东西跑出来,找到关卿门上了?”
关卿留意到他仅仅说出了“那东西”三个字,尺八却是立即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立即厉声说:“不可能!”
“那东西”对于他们来说似乎有特别的定义。
尺八握紧扫帚:“在先生去世之前,他就将所有开神之物给封印了,除了……”
他看了一眼关卿,截断了剩下的话。
“你们要是不相信,可以和我一起去看。”尺八黑黝黝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关卿,“但是定坤观除了客人,只允许观中人进入。”
关卿尴尬地指指自己:“呃,我不能算客人吗?”
萧七淡淡地说:“客人指的是有求于定坤观的委托方,你不能算。”
尺八:“关卿哥哥,你想好了吗?”
关卿今天来其实心中便是早有了决定,如果他一直能看见那些东西,那就如萧七所说,徐蓉蓉的事件只是一个开始,往后的麻烦会源源不断而来。而他不不相信自己每一次都有那么幸运,碰到徐蓉蓉这个尚算理智的鬼魂。
万一哪天碰到个杀红了眼的厉鬼,自己不是只能送一首凉凉给自己吗?
但真到了这一刻,他仍然忍不住纠结了起来,不由地看了看萧七。
萧七平静地看着他:“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我不会给你任何建议。你只要知道,一旦你跨进这个门,以后你就是定坤观的观主,承担的不仅是定坤观的未来,还有自己和以前截然不同的人生。”
关卿看着他的眼睛,那一刻他说不清自己是被尺八说服了,还只是想走进萧七所属于的那个世界。
他不再犹豫,干脆利落地点头:“我想好了,我要进定坤观。”
作者有话要说:
写了我大几个小时的八千五百字,写得我快崩溃了。关小卿正式进入定坤观,开始从今天开始当观主的“美好生活”,同时新的副本也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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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开神[vip]
尺八暗黑无光的眼珠子一言不发地盯着关卿,谨慎地斟酌了很久,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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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跟我来。”
他转身径自走进定坤观,宽大的道袍在他身上晃晃荡荡,很快飘得没影了。
关卿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萧七。
萧七将嘴里的烟摘下,往地上一丢,整整衬衫领带,瞬间从个痞子奸商转变成个儒雅温文的道门英。他掀起一边嘴角朝关卿笑了一下,手搭在他肩上向前轻轻一推:“走吧,观主大人。”
他一笑,关卿心慢慢定下来了,跨入定坤观之前,仰头再次看了一眼定坤观古旧的牌匾,登时心潮澎湃:“感觉有点小激动呢。”
萧七幽幽道:“不慌,以后有的是你激动的时候。回头我给你定几箱速效救心丸和太太静心口服液,尤其年底道门大会的时候,记得一定要随身携带。”
关卿:“……”
定坤观内部和它的牌匾一样朴实无华,进门是座太清像,萧七娴熟地拈了三根香拜了太清。关卿跟在后面有样学样,也拈香三根一丝不苟地向太清神位拜了拜。
萧七看着他从容自如的举动,嘴角微微上挑了下:“很上道嘛,关小卿同学。”
关卿一派大将风范,风轻云淡道:“入乡随俗,应该的。”
萧七指着太清像下破破烂烂的功德箱:“那入乡随俗,捐个香火钱呗,亲~”
关卿:“???”
让观主给自家道观捐香火钱,是什么骚操作?
他想了想,从兜里掏出仅有的三个钢,姿态虔诚地一个个投入功德箱,边投边念念有词:“礼轻情意重,礼轻情意重,以后太清爷爷咱们就是一家人,记得保佑我苟到长命百岁。”
萧七:“……”
三个钢就想买太清爷爷让你长命百岁,太清爷爷怕是要直接把你送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绕过寒酸窄小的太清阁,便是个颇为宽敞的庭院,几乎占据了整个定坤观一半的面积,庭院里有亭有水还有并列的两株参天古木。尺八正握着扫帚站在树下,像是在等他们,又像是在对树发呆。
关卿和萧七走近了,尺八喃喃地说:“这是先生亲手种下来的。”
关卿看他神色黯然,心道虽然这个纳音观主在萧七的刻意抹黑中形象刁钻又刻薄,但是对尺八这小孩却好像是真的不错。在所有人都忙着争夺定坤观这块肥肉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真心实意地这位前任观主伤心难过。
尺八快速地抬起袖子擦擦眼角,对关卿说:“观主生前每个礼拜陪它们聊三次天,以后就是你陪它们说话了。”
“……”关卿默然仰望那两株比他腰还粗的古木,平静地说:“好的亲,没问题亲,不就是树洞嘛,我懂哒!”
尺八对“树洞”一知半解,懵懵懂懂地看着关卿应下,想了想没多说,“嗯”了一声,朝着正殿右后方的一排小屋走去。
关卿小声对萧七说:“当大佬压力果然好大哦,连个吐槽对象都没有,天天对树碎碎念。”
萧七反应平淡:“还好吧,纳音那老东西自己不开心的时候一般会选择让别人更不开心,基本上只有别人压力山大、痛不欲生地时候,至于对树说话嘛……”他嘴角抽抽,“如果说尺八是他二儿子,黑喵是他三儿子,这两棵树就是他大儿子,百分百亲生的。逢年过节,还要观里小辈给它磕头拜年,连老秦都被纳音逼着跪过。”
关卿黑人问号脸:“啥?”
萧七淡淡地说:“尺八来定坤观比较迟,不了解。这两株树不是纳音种的,而是他死去的师父种下的。”
关卿看萧七讳莫如深的样子,不好再多问。路过那两株古木时,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
那一刹他的视线恍惚了下,似乎看到树下站着一个鹤氅长发的男人。
他回眸的瞬间,那人扶着树也看向了他,微微一笑。
关卿惊了惊,定睛看去时树下青砖破旧,落叶堆叠,空无一人。
萧七:“怎么了?”
关卿忧郁地长长一叹气:“年纪大了,眼花了~”
萧七:“……”
尺八将关卿他们领到一排灰砖灰瓦的平房前,房子年代久远了,每间屋子前都挂了一把沉重的铜锁,锁身上刻满了复杂难懂的符文。
“这间房子里放着的便是先生的遗物。”尺八指着其中一间,“里面共有四百四十九个箱子,封存物件一万四千九百九十九件。每一个箱子,每一个物件都是我亲手拾进去的,包括那个东西,”他不带感情地看向萧七,“那个东西在观主去世前就被他封印,所以你说的情况根本不会存在。”
萧七拨弄了下门上的铜锁,笑笑说:“是不是在里面,开门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尺八说:“好。”
他从袖兜里取出一挂沉甸甸的钥匙。
关卿粗粗扫了一眼,大大小小少说也有几十把。
尺八一秒停顿都没有地从中挑出一把,插/入锁钥。
锁钥里像有无数齿轮转动起来,接连不断地发出咔咔的脆响声,锁身上符文快速流动起来。
关卿入神地盯着锁钥,关注到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萧七将他的神情入眼中,眼神复杂莫测。
咔咔的声响转了几秒,突然“叮”地一声卡住了。
尺八的脸色瞬间一变。
萧七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锁钥都被人动过了。”
尺八脸色难看到极致,又试了几次想要转动钥匙,可锁钥始终凝固在那里,动也不动。
萧七说:“别浪时间了,那东西跟着纳音的时间和你差不多,你会的它也会。”
尺八仍然处于不可置信中,关卿第一次从他死水一样的眼睛里看出了剧烈的情绪起伏。他死死捏着那把钥匙,几乎要把它捏断,齿缝里森森挤出几个字:“它居然敢逃出去。”
“逃出去就算了,”萧七弯腰打量了一下锁钥,“要是再顺手牵羊把纳音那老东西的危险发明顺走几件,事态可比我们想象中的严重多了。”
尺八努力深呼吸了几下,恢复了一些冷静:“不可能,它说到底只是个死物,没有先生的术力,用不了那些东西。”
“难说,它都已经嚣张地敢当着我的面,动我的人了。”萧七哐当将锁放下,拍拍掌心上的灰尘,“可见它底气相当充足。”
关卿咽了下喉咙,举手发言弱弱地说:“那个,能容我问个微不足道的问题吗?你们说的那东西到底是什么,是昨晚半夜出现在我们房间的‘干尸’?”
萧七代替尺八作出回答:“这个说来很复杂,如果让尺八说,他可能会先花上四五千字来吹捧纳音观主的无所不能,牛批轰轰,还是我来说吧。简而言之就是纳音他除了擅长的通灵风水之术外,还有一项其他道门各家掌门都没有的绝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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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神。他极为擅长手工制作,可能小时候缺爱吧,这种嘴毒心黑的老东西小时候估计也没什么好朋友……”
“萧七!”尺八厉声打断他。
关卿严肃地对萧七说:“注意你的言辞萧七同志!那毕竟是你的老上司,老情人……”
萧七:“关小卿你一口陈年老醋吃到现在是不是过分了?我这辈子只在你身上眼瞎过一回好么,还瞎到了现在!”
关卿:“对对对,你不仅眼瞎,你还抖m,要不然怎么会喜欢我这个给你脑袋顶种阴山大草原的呢,我当初怎么没给你绿化出个撒哈拉大沙漠呢?”
萧七:“放屁,老子是总攻!s!你是不是想试试字母圈那套?等着,今晚就给你绑上!”
尺八面无表情:“你们吵够了没有?”
关卿目光凶狠地绞杀了萧七一万遍,对尺八说:“对不起,你继续。”
“是我继续,”萧七强行夺回话题,“说到哪了,哦说到纳音那老东西缺爱。他平时没什么朋友,就爱自己捣鼓一些机关玩具。普通人做机关就是做机关,顶多发个朋友圈装个逼。纳音大概太缺爱了,就尝试给自己做的死物赋予意识,开启灵神,也就是开神。这个路子其实很危险,”他别有深意,隐含警告地对关卿说,“世间万物所有生灵都是生自天地。所谓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只有天地大道才有资格孕育万物。纳音这种行为纯属打擦边球,游走在天谴的边缘,好孩子不要学哦~”
尺八绷紧着脸说:“你不要给关卿哥哥胡说八道!先生执掌定坤观这么多年,驱邪捉鬼,祈福避灾,救了不计其数人的性命,以一己之身维护一国气运,功德积累了不知多少,哪里来的天谴?!”
萧七摊摊手:“看吧,脑残粉,无脑吹又来了。尺八小盆友,你心里和明镜似的非要和哥哥装糊涂干嘛?关卿他是个菜鸟不懂,你也不懂?”
关卿:“等一下,我躺着也中枪???”
萧七:“你不是菜鸟?”
关卿眯起眼:“你再说一遍?”
萧七:“……算了,这个话题掠过。尺八,我承认纳音可能是定坤观近百年来最杰出优秀的观主,他所做到的,我们一辈子也无法企及。但是底线就是底线,纳音为什么突然暴毙身亡,你心里真的没点数吗?本来吧,他做一些小鸟小虫什么的逗你和黑喵开心就算了,图个乐呗。后来他做出那个东西,是什么意思,嗯?”
说到这,萧七有些暴躁了:“我他妈第一次见到那东西活活被吓出一身冷汗,有手有脚,能说会道,离活人还有多少区别?”他像是对尺八说,也像是对关卿说,“人,是天地最杰出的造物。纳音他代替天道,擅自给它开神,就是越了雷池,触及了天道所能容忍的最后底线。他不死,谁死?”
尺八突然爆发,手中的扫帚“嘭”的一声炸成无数片:“你根本不懂先生!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关卿猝不及防,迎面和那些飞溅的碎片撞个正着。躲闪不及间,有人手疾眼快地将他往后一拉,炙热的胸膛完完全全地将他圈在怀中。
“嘶!”萧七搂着关卿发出声痛哼,揩去脸颊上渗出的血珠,反手干脆利落地给了尺八一巴掌,他的语气却异常地冷静甚至到冷酷,“你给老子清醒点。纳音已经死了,死得不能再透。如果他不死,会丢下你们不管不问吗?”
尺八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呆呆地站在原地,双眼中的赤红慢慢褪去,他缓缓蹲了下来,捂住脸无声地哭了起来……
他漫长的反射弧像是才拧了过来,他的先生死了,再也不会有人牵着他的手,将他从迷路的街口接回来;也再也不会有人耐心地教他认识这个世间的花鸟虫鱼,告诉他:你和别人是一样的。
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丢下他,不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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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分钟后,关卿和尺八并肩坐在正殿的台阶上。
尺八的眼圈还是红的,并腿低头坐着,过了很久,声音非常轻地说了一句:“对不起,关卿哥哥,差点伤到你了。”
关卿递给他一张面纸,拍拍他的后背:“乖啦,别哭了,我不是没事吗?萧七那个狗东西我已经帮你骂过他啦,等回头我让他跪搓衣板,不,还是跪榴莲吧。”
在兜里摸烟的萧七:“……”
他将烟放回了兜里,摸出手机,在群里发出一个悠悠的“唉……”
罗影第一个冒头:“七爷,咋了,昨晚伺候得大嫂不尽兴吗?”
沉潜:“……”
木非鱼:“卧槽,这么激烈的吗?!这么快七爷就把人弄上床了,真不愧是继纳音观主之后定坤观第一老牲口啊!”
群消息:木非鱼已被禁言29天59分59秒。
我在东北挖明器:“微信群什么时候可以禁言了……”
罗影:“……没有七爷做不到的,只有七爷不想做的。七爷,您今天不是接大嫂过门吗,大家伙都等消息落定,今晚给关哥搞个迎新宴呢。”
萧七:“今晚估计不得空,改天吧。”
罗影:“哦……那你刚才叹什么气七爷,事情不顺利?谢容他们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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