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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观近期捉鬼驱邪工作发展战略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墨然回首
萧七时刻留意着关卿的神色变化,在他面前关卿其实和一张白纸没多少区别,用不上平时审犯人那一套,关卿本就是一个十分单纯干净的人。孤僻刻薄不过是他套在外边一层硬壳而已,剥开那层螃蟹似的壳,里面是个充满孩子气幼稚又柔软的心。但是有些话,他希望能从关卿嘴里说出来,这场身份迥异,天南地北的爱情,需要的不止是他一个人的付出与坦白,也需要关卿主动迈出的那一步。
关卿眼神变来变去,最终慢慢定格在了萧七脸上,他说:“莫呼洛迦想要我的魂魄。”
萧七眼神里透着一丝欣慰的同时又猛地一缩:“为什么?”
“因为,我已经不能算是单纯的人了。”关卿闭了闭眼,理了理思绪,再睁开时面对萧七已是一片宁静与坦然,“我制造镜中世界,不仅是为了度过死劫,更是为了成神。”
这才是关卿隐瞒到现在最大的一个秘密。
从前世的萧七到今生的知春道人,随着他身边一个又一个亲故离去之后,关卿深刻感受到天命的苛刻无情,他不愿在拘束在生死伦常的规则之中,不愿再臣服在所谓的天道神之下。他一步步走向修行这道天梯的上端,但他知道在最高处等待他不是羽化成仙,而是任何凡人都无法逃脱的死劫。
成神哪有那么容易,否则以知春道人点石成金,化风成雨的本事又怎么会走到了命数终端?
关卿轻声说:“我的修行已到了天道所能忍受的极限,所以它降下大劫,像我这种知法犯法的人死后估计连魂魄都会被雷劈得渣都不剩。”他朝萧七微微一笑,那一笑笑得灿若春花,却差点将萧七这个硬汉的眼泪生生笑落了下来,“我哪里会甘心啊。”
只是一个简单的不甘心而已,不甘心兜兜转转了两辈子,却连最后同生共死一同入轮回的机会都没有。
萧七看不出关卿笑容里那长达百年的漫长牵挂与惦念,他只觉得自己这颗心被他这个笑容撕成了两半,他紧绷着充血的眼眶死死盯着关卿,终于狠狠地重重地将他按入怀中:“算了!”
成神也好,度死劫也罢,就算自己只是他这一环环计划里微不足道的一个小插曲,他也认了。
萧大队长踩着晨光走的时候一脸沉重肃穆,直接把揉着眼起来撒尿的舒朗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道:“萧、萧队长你什么时候来的?”
萧七心不在焉地打了个招呼:“昨晚。”
舒朗还处在自家观主房里冒出个野男人的惊恐中,话都不经脑子的:“啊?这,这就走了?不吃个早饭?”
还吃早饭呢,再吃几口他怕自个儿情不自禁地再把人给好好疼一遍,今儿的关卿实在太招人疼了,萧七恨不得把自己的心窝子剜出来博他一笑。
只不过纳音观主会不会笑纳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萧七说了句“赶回队里,忙”就大步而去,快绕过走廊时突然拿下来舔舔唇,把舒朗招过来严肃吩咐:“好好照顾你们家观主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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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看他好好补补,别让他总熬夜干黑活。”
舒朗满脑子都是“好好补补”,恍恍惚惚地点头答应了。
“乖哈。”萧队长拍拍他脑袋,健步如飞往单位赶去,关卿说得没错,莫呼洛迦背后肯定有人在帮忙隐藏踪迹,如果真的是人,许青就是一条重要线索。他的大脑仿佛分成了两半,一半是案情,另外一半则是“自己老婆突然成了神,怎么办,在线灯,急!”
萧队长琢磨着自己祖坟上是不是冒青烟,搞基一搞就搞上了个野心勃勃,要和天斗的活神仙?
……
关卿那头就没萧七这么心思复杂了,他盯了萧七那张帅脸盯了半夜,醒来后又被扑倒在床里里外外啃了个干净,等萧七走后自然而然地倒回床上一卷被子补了个回笼觉。
等醒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今天是周末舒朗用不着上学,对着小后院里的磨台大声背单词,关卿在他的魔音灌耳里慢腾腾穿好衣裳,路过镜子时突然一驻足,神情复杂地摸了摸脖颈上的红印,看上去有点不高兴又有点小开心,最终他什么遮掩也没做,慢腾腾地推门而出。
他一出来,舒朗就乖巧合上书:“观主,我是不是吵到你了?”
关卿神色倦倦的,但是罕见地没有发脾气:“没有。”
舒朗嘿嘿一笑,殷勤地给磨台边的石凳子上放了两层软垫子:“观主,您慢点儿坐。早饭是小米粥加素生煎,对啦,我哥去买老母鸡了和大骨头了,您还想吃点啥,我马上给他打电话!”
关卿莫名其妙:“不是,我又不是坐月子,买老母鸡做什么?”
舒朗挤眉弄眼:“观主我懂哒!萧队长叮嘱过了,要让你好好补补!”
“……”关卿一掌拍在磨台上,咬牙切齿道,“萧大七!”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谢谢仙女们的慰问,我的腰……今天好多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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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兔几[vip]
关卿简单喝了点清粥,一手拎起铲子,一手勾起趴在碗边的小纸片去了前院。
小纸片挂在他肩头,抱着个奶嘴棒棒糖小口小口嘬着,看着关卿慢条斯理地先给两株老树松了土,埋了肥;又提了根铁棍在墙角画出块一亩三分地,它奶声奶气地问:“粑粑,你在这干什么呀?”
“种花。”关卿言简意赅地回答,同时思考要不要再把未来的花圃扩张一些,毕竟院子大,种少了零零碎碎不大好看。
种花这种事小纸片还是知道的,他认真地嘬了一口奶嘴,又说:“粑粑,你昨晚叫得好大声哦,是不是被欺负了呀?”
关卿咔嚓拧断了铁棍。
小纸片慢慢地缩起脑袋,不敢说话了。
关卿规划好了花圃的位置,剩下的便交给舒明去办了。舒明乍然听到他交代下来的事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又问了两遍才确定他们耐心极差的观主真得打算侍花弄草。
“那观主打算种些什么花,我好买花籽。”
他这一问倒是把关卿问住了,种花嘛只是他今天早上起床时的临时起意,和萧七在一起后他似乎变得格外冲动,新想法也总是不受控制地一个个往外冒。但是这种感觉还不算坏,关卿并不打算遏制,他用绸帕仔细地擦了擦手指,漫不经心地说:“种些好养活的吧。”
新手上路,他不打算挑战太高的难度。
舒明一寻思,了然道:“行嘞,我知道了!这节气我看栽点菊花好了,风雅又素淡,又容易成活。”
关卿起初没在意,后来菊花两个字钻进耳朵里,他敏感的神经被重重挑动了一下,俊美如画的面容刷地拉成三尺长,丢下锄头一言不发地就走了。
正自言自语琢磨去哪买上好花籽的舒明一抬头,只看见自家观主一个气哼哼的背影,顿时摸不着头脑,喃喃道:“观主这是咋了,又生气了?刚刚不还好好的吗?”
关卿按照从前的习惯,去了他的专人工房。
小纸片对这里的一切都十分好奇,关卿刚点上灯,它就吧唧从他肩头跳了下来,迈开两条小短腿欢腾地奔跑在各式各样的零件里。
关卿瞥了他一眼,将它从边缘锋利的齿轮间揪了出来,丢到一旁黑喵平时打盹的软窝里,厉声呵斥道:“别添乱。”
小纸片被他吼得耸眉搭眼,揪着猫窝里的毛毛小声道:“粑粑,我想玩~”
关卿揉揉眉头,从一堆杂物里翻捡了一番,找出几根银色签条,又捡了两个螺丝,随意镶嵌了几下便丢给了小纸片。
小纸片睁大眼睛,哇的一声抱住小风车,鼓起腮使劲“呼呼”直吹:“小轰车,小轰车,转转!”
关卿实在看这傻儿子看不下去了,冷着脸道:“不用吹,它也会转。”
小纸片:“……”
暂时打发了自己的傻儿子,关卿在手工台边坐下,从前他在这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丝毫不觉得枯燥,现在坐在这里关卿竟然有种茫然的烦闷。他看小纸片爱不释手地抱着他的小风车捣鼓,于是百无聊赖地又捡了几根金丝银片,给它做了个指头大小的小兔子。
小纸片又是一声惊呼:“哇!小兔几!小兔几!”它拖着小风车小跑过去,推了推小兔子,“小兔几动一动!咦?”它歪着头看关卿,“粑粑,小兔几不动……”
关卿望着栩栩如生的金属兔,托腮懒洋洋道:“不动就不动吧。”
小纸片立即发出声似真还假的呜咽:“呜呜呜。”
关卿冷眼看着它。
小纸片哭得更大声了:“那,那我让另外一个粑粑给我买能动的小兔几……”
关卿根本不吃它这一套,径自走向对面的落地镜:“你让他买去。”
自从他们从镜中出来,尺八的这面本体镜就再没有任何动静,关卿抚摸着它身上斑驳的裂痕,淡淡道:“这么长时间,你和他也该赌够气了吧。你不回来,秦鉴那小子有事没事就烦我,我忍不了几次了。”
遍布裂痕的镜面依旧冰冷而平静。
关卿拧起眉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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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个两个现在是不把我的话当话了是吧,行,下次秦鉴再来我直接割了他的舌头!”
光滑平整的镜面突然泛起一层浅浅的涟漪,微微朝着四面漾开,却没有更大的动静。
关卿直接挂下脸:“我说到做到。”
镜面哗然一声脆响,无数折射而出的光芒刺得关卿微微眯起眼,光芒缓缓落下之后一道人影从黑暗里渐渐显现出来,无奈地叹了口气:“观主……”
“粑粑!”小纸片清脆兴奋的声音响彻手工坊,“麻麻让你给我买小兔几!活的,会蹦蹦的那种!我想要白哒!”
关卿:“……”
尺八:“……”
“啥玩意儿啊!”萧七震惊的声音随即响起,“我哪来的便宜儿子?!
关卿猛地一回头,就看见小纸片抱着他的手机嘤地一声哭了起来:“粑粑!我是纸片儿啊!粑粑!我想要小兔几……”
萧七那头诡异地沉默了两秒,突然哐当一声像是打翻了什么东西,随即还传来隐约的哄笑声,萧七往外走了几步避开起哄的同事,啧了一声:“儿啊,是你啊!你麻麻呢,他怎么能随便手机给你呢,万一看到一些少儿不宜的东西……”
“我手机里没有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关卿一把夺过手机冷冷道。
“哎哟,老婆~”萧七口气立即变了,假惺惺地替便宜儿子抱不平,“儿子想要小兔几你就给他买小兔几呗,刷老公的卡,买一窝!”
关卿深吸一口气,眉头猛跳不停,冷笑一声:“你那张工资卡买它想要的兔子零件都不够,行了!你好好上班,挂了!”
“哎,别急着挂啊老婆。”萧七连忙叫住他,顶着烈日朝车水马龙的街上瞅了一眼,“我这边查到了,经过dna对比,那天车祸死的人还真不是许青!是他大哥许昌平。邪了门了,按理说法医那边不会出这么大的纰漏,可偏偏就发生了。”萧七抱怨了两句,“这个许青没死,又在案发时回到家里,是凶手的可能性很大。有一点我不能理解,依照我们调查的情况,这个许青的家庭关系可谓是父慈子孝,夫妻恩爱,做什么回去杀了自己全家?当然了,”萧七嘀咕了一句,“碰到非自然科学可解释的东西,什么不正常都是正常了。”
关卿握着电话,靠在手工台上,指尖拨弄着个小小的陀螺:“许青家死了五个人,都是他什么人?”
“老婆孩子,岳父岳母和他一个表弟。”
“哦豁,表弟啊。”关卿的语气意味深长。
萧七立即抓捕到他话里的深意:“你的意思是这个表弟有问题?”
“直觉而已,刑侦不是我的专长,这方面不用听取我的意见,按你们自己的思路往下查,”关卿没有注意到尺八在一旁惊讶万分的眼神,仍旧懒洋洋地和萧七煲电话粥,“回头你可以把死者的八字送过来我看看,没准能看出点什么,照片也行。”
“对,我都忘了看相算命是你的老本行了。”萧七低低笑了起来,“早听说纳音观主大到能探山河气数,国运兴衰,小到能推出一人的前世未来。我老婆还真是了不起。”
关卿自己都没发觉骄傲地翘了翘小尾巴:“哼!”
萧七忽然兴致勃勃问道:“那亲爱的,你看出来我上辈子是干嘛的吗?和你是不是有什么三生三世的缘分这种?”
电话里突然陷入了漫长的沉默,就在萧七狐疑地以为信号是不是断了的时候,关卿的声音忽然飘飘渺渺地传来:“也许吧。”
电话里传出嘟嘟的断线声,这次是真的挂了。
刚刚的刹那,萧七竟然从关卿声音里听出了无法言述的寂寞与孤独,将他的心狠狠地抓住搓成了一团。
关卿挂了电话之后,没有理会任何人,他靠在手工台上,眼眸清冷而淡漠,没有一丝多余的情绪,仿佛又变成了从前那个孤僻冷漠的纳音观主。
连抱着小风车的小纸片都不敢过去撒娇再要它的小兔几。
电话铃声突然又响了起来,纳音的手快过脑子一拍,按下了接听键。
“喂,老婆?”
关卿怔了一下,“嗯”了一声。
“来,老公给你笑一个。”
关卿:“……”
“我知道你现在一定挂着张苦瓜脸,要哭不哭的样子。我现在呢太忙,实在没法抽身去哄你,所以我给你笑一笑呗。”萧七在电话里喋喋不休地说,“老公暂时看不到你,来,你听我给你笑一个呗。来,老婆有啥不高兴的等我回来了,我给你当树洞听你慢慢说,先别自个儿和自个儿较劲,行不?就当,心疼心疼我。”
关卿被他气乐了,到底谁心疼谁呀,他挂着一幅要笑不笑,要怒不怒的表情骂了一句:“傻逼。”
萧七和听到天大的喜讯似的,在那头哈哈大笑起来,冲着电话响亮地啵了一声就着急忙慌地挂了电话。
关卿嘴角挂着自己都没发觉的笑容,瞥了一眼巴巴看着他的小纸片,伸手在金属小兔上一点,一束微弱的光芒浮动在金属兔上。
红宝石镶嵌的两个眼睛渐渐泛起灵动的光芒,长长的耳朵抖了抖,金属小兔甩了甩后腿,竟是蹦蹦跳了起来。
“哇!小兔几!”小纸片两眼放光幸福地扑了过去。
关卿抬起头,猝不及防地和尺八的眼神撞在了一起。
尺八神情复杂:“观主,你变了好多……”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照旧的恋爱日常,不知道你们会不会觉得这种恋爱日常太腻歪了……
第87章真假[vip]
关卿没有表情道:“再废话,我把秦鉴那面破镜子给压箱底去。”
尺八:“……”
小纸片左手小风车,右手小兔几,小嘴瘪瘪悄声说:“麻麻好可怕哟~”
关卿架起眼睛的手一顿,斜眼睨过去:“麻麻?”
“粑粑!”小纸片的求生欲陡然爆发,搂着它的小玩具嗓门洪亮地大声道,“是粑粑!”
关卿哼了一声,扭过身拿起个半成品的喷气式飞机模型沉思起来。
尺八深知关卿的脾性,没敢多留,捞起小纸片悄无声息地出了手工坊。
定坤观与尺八离开前没有什么太大变化,他出库房的时候舒朗正和他哥舒明激烈讨论究竟该种菊花还是仙人球。
舒明不耐烦地一巴掌刮在舒朗的脑门上:“你个小王八犊子,仙人球配得上我们仙风道骨的观主吗?”
舒朗捂住脑门不服气地回嘴:“哥,你可放过菊花桃花杏花吧,你看我们观主是能养活它们的人吗?”
舒明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气得叉腰直喘气,一回头瞅见了尺八,愣了一愣:“回来了?”
尺八抱着小纸片和它的玩具们,好奇地打量被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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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划出的一亩三分地:“这是干嘛呢?”
舒朗心直口快:“观主想种花!”
尺八沉默良久,和舒明对视一眼,慢吞吞地说;“还是种……仙人球吧。”
舒明:“……”
尺八一回来,当晚秦鉴便风风火火地赶到观里,两人一见面,尺八照旧是挂着一张不待见他的晚娘脸,和没看到他人似的在厨房里端菜端饭进进出出。
秦鉴靠着厨房门看了他半天,平平淡淡道:“回来了啊。”
他一声指向性太强了,连正在教训小纸片不准偷吃的关卿都忍不住抬起头看过去,尺八再也装不了透明人,冷冷淡淡地嗯了一声。
秦鉴看了他半天,莫名其妙说了句:“挺好。”
尺八:“你吃错药了?”
秦鉴:“没有,我只是高兴而已,”他从包里掏出一打厚厚的书,认认真真地说“你翘课这么长时间,再回去肯定跟不上进度。为了庆祝你归来,我特意在路上给你买了一套全新版五三。”
尺八:“……”
舒明刚准备幸灾乐祸嘲笑尺八,他自家亲哥已经积极地向秦鉴借阅那套五三,看上去很有些给他也来一套的打算。
舒明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
关卿默不作声地看这群人,忍不住扶额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观里到底还能不能出个正常人了?
死皮赖脸留下来吃完晚饭,秦鉴丢给关卿一根烟:“观主要不要走走消食”
尺八拾碗筷的动作一滞,随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帮舒明打下手。
正殿前空旷的院子里,晚来凉风徐徐,树荫飒飒作响,墙根下的水洼里传来低哑的蛙鸣。
关卿和秦鉴一人一根烟,站在风口吞云吐雾。这情景要是给道门里关卿的黑粉看到一定会大肆宣扬,道门魁首不以身作则,恶习成性,败坏清规;换做死忠粉就不一样了,见到掐烟吐雾的关卿一定尖叫着用几千字来赞美他的性感妖冶,盛世美颜。
没办法,这世上哪里都有颜狗这种神奇的生物。
“观主,尺八这次帮你渡了死劫,也算立功一件。”秦鉴弹弹烟灰,“上次我提到过帮他找回正体的事您看能不能帮一帮?根据我的消息,它的正体现在应该流落在日本,供奉在某个神社。这事我不好出面,您不是和那边几个阴阳师有交情吗,能想想办法吗?”
“谁跟你说,他正体在日本的?”关卿略一挑眉,淡淡问。
秦鉴如实道:“尺八和我是双生镜,它那边有什么动静我都有一定的感知。我不瞒你,这么些年我一直想方设法找到他的正体,总是寄宿在仿品里的总不事。尺八虽然不说,但是我知道这一直是他的心结。尺八跟了您这么多年,也算尽心尽力,您看……”
“没有正体。”关卿突然打断他。
秦鉴不明所以地看着关卿。
关卿余光向某个角落淡淡一扫,口吻没有变化:“尺八现在的本体就是他的正体,真要追根究底,他的本体是你。”
秦鉴总是冷静如水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无法遏制的惊愕,他像听到什么荒谬至极的笑话般:“这怎么可能?”
“我和你们开过玩笑吗?”关卿看着他道,“你的本体是秦皇时期锻造出来的神镜八咫,具有沟通阴阳的强大能力。为了防止你被盗,所以秦皇又命人造出一面以假乱真的仿镜,那就是尺八。”
秦鉴足足消化了几分钟才接受了这个消息,他看着关卿苦笑道:“我第一次希望观主您是在和我开玩笑。”
关卿丢了烟蒂,用鞋尖碾了碾,轻描淡写道:“我是个正经人,从不开玩笑。”
“……”秦鉴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的正经观主,突然心中一动,猝然回头,只见正殿角落里一片灰色的道衣一闪而过。
关卿说:“去看看吧,这小子是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你好好开导开导。仿品和正品有什么关系呢,我看他比你可爱多了,对了,别再用五三安慰人家了,今天黄历上写着不宜见血。”
秦鉴:“……”
秦鉴一脑门官司地追着尺八走之后,小纸片慢腾腾地从关卿口袋里冒出个头,趴在他的口袋上说:“粑粑,你为什么要告诉秦锅锅这件事呀,他和尺八锅锅看上去都好桑心哦。”
“早知道晚知道都要知道,伤口越捂只会烂的越快。”关卿走到道观正门的前阁里,悠悠地用拂尘扫去香案上的浮灰,扫到一半迟疑了一秒,问小纸片,“你觉得粑粑是个坏人吗?”
小纸片瞪大眼睛,握紧小拳头:“粑粑怎么会是坏人!粑粑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明明欺负粑粑的那个粑粑才是坏人!每次都让粑粑哭得好惨……”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关卿脸色漆黑地果断按住它啵得啵得的嘴皮子,隐忍片刻后严厉地警告它,“以后这种话绝对不能当着你另外个粑粑面说知道吗?!”
小纸片委屈地从捂住的嘴巴里发出个闷闷的“哦”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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