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火重生
姜玄转过头来,轻轻吻了吻他的额角,说:“射了。”
陈林咽了咽口水,抬起头来。他与姜玄微微分开了一些。他感觉到姜玄抱住他,下体的粗大还坚硬地插在他身体的最深处。这感觉叫他抖了抖。然后他借着灯光,看到姜玄的表情。
他就只是看着他,没什么表情。眼睛深处反射着灯光。陈林看到他眼中的自己,在一片琥珀色的深处。表情很茫然。
陈林伸手摸了摸姜玄肩上的牙印,突然说:“我想喝汤。”
姜玄问:“什么汤?”陈林说:“都好。”姜玄问:“排骨汤好不好?”陈林点了点头。
姜玄笑了笑,才说:“那再来一次,我就去做饭。”
陈林他轻轻搂紧了姜玄,说:“不要太快结束。”
三十七(下3)
元旦放假回来,学生们依然要上课。尽管十分不情愿,但上学总是没什么道理可言的。陈林拿着课本进到教室的时候,学生们一个个面带菜色,恨不得把放假几天玩手机留下的红血丝、打游戏新生的茧子、熬夜发短信撩骚带来的黑眼圈统统用苍白的脸色掩饰起来,当然最重要的是每个人都睁大看似无辜的双眼,预备作战一般紧绷着身体,直勾勾地盯着陈林的嘴唇,生怕他说一句“大家交一下作业”。
在四十几双惴惴不安的目光中,陈林淡定地把教案往讲台上一放,把钢笔套回笔套里,借着翻开书,说:“今天讲《归去来兮辞》,大家翻书吧。”台下传来了一阵小小的欢呼,陈林抬头看了一眼,几个胆子大的男生起哄说:“陈老师最棒!陈老师赛高!”陈林握着粉笔,抬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几个男生举着书挡住了半张脸,大家也都笑了。
陈林开始讲课,他心情虽然不大好,但是总归业务水平还是很高的,一首东晋文章,叫他讲得如同念白话文,一些当时固有的词语,他倒不强求学生们一定要记住,用一些找来的图片或视频叫学生们看看,便也明白何谓松菊犹存、何谓涓涓始流。陈林倒不是很注重启发的教学,学生连见都没有见过的事情,启发也启发不来,他不过是解读一下,再给他们看些自然图景,看的懂了,自然稍有理解,至于对这文章中蕴含的想法,或许过了多年,才可能有所了悟,他说:“这就不是我能再教会你们的了,叫你们背下来,也是希望再过许多年,这文章对你们的想法能有些开导,或者启发,或者慰藉,但是现在,应试教育,一种或者两种解读还是要记下来的。”
同学笑,他也笑。做语文老师便是有这种困扰,既不能太过于放纵,又不能太过于刻板,别的学科便是学了当即有效果的,但文学中的共情却往往囿于人生际遇,非亲历不能真正领悟,他能做的不多,但也得教学生们如何去尝试解读。这过程枯燥又略显乏味,解读全然看个人心性,但应试少不了有个统一的说法,如何平衡这其中的多寡,他也纠结过很久,最后仍旧选择据实相告。十几岁的孩子们,即便再怎么早慧,也不见得能了解那种尝试过多次最终放下的感觉,辅导书里干巴巴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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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豁达”,或者他们得再花二三十年才能懂得其中的辛酸和波折。
好在陈林的学生们虽然不是大智慧的天才,但好歹仍旧是聪慧的类别,成绩是很不错的,陈林讲到最后六分钟,有个最开始起哄的男生大着胆子举起手来。那男生长的五官端正,十分阳光,性格也是众所周知的大大方方、活泼健谈,他向来比较敢想敢问,陈林也挺喜欢他做个表率多提问题,此刻便冲他眨眨眼,叫了他的名字。
那男孩子站起来问:“老师,‘归去来兮’是个语气词,为什么他在一开始就要用感叹句?”
陈林看着他,略微想了想,问他:“梁翘,你打游戏吗?”
梁翘说:“打。”
陈林又问他:“那你总是输,还会不会想玩下一盘?”
梁翘说:“肯定的啊!”
陈林笑了下,才说:“所以你总得告诉自己几句:‘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吧。回去吧!’才能做个决定,对不对?”
梁翘点点头。陈林问他:“那你理解了吗?”梁翘狠命点头,陈林又转头问右手边的另一个女生:“你呢?”
那女生也点点头。
下课铃响,陈林转身走回讲台上,把书一合,对学生们说:“好,那今天的作业就是背诵全文,还有练习册。课代表把放假留的一套卷子一下,上午放学之前交给我。下课。”说完,他转身离开,流下身后梁翘为首的学生们的一片哀嚎。
陈林在门口顿了顿,转头看看几个闹起来的学生,突然有些羡慕他们的日子。他在那个年纪,甚至没有第一次恋爱,甚至还不知道,原来即使经历了重重遗憾,也不一定能够归去来兮。
三十八
姜玄公司年会定在1月20,他从公司下班接上陈林的时候告诉陈林的。
他公司毕竟跨国企业,非常人性化,无条件欢迎员工带家属参加年会,然而实际上除了结婚的中层高层会带着订了婚的女朋友或者太太过去以外,一般人还是不会带的。姜玄虽然是个中层,但是他部门大主管都打定主意独身出席,他自然没有越俎代庖显示自己是部门难得的脱单狗的意愿,因此也说了不带。他在车上跟陈林汇报这事儿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了陈林发飙,招来几个眼刀。
然而陈林其实也并没有怎么在意这个,哪怕他就是真的不愿意了,也断然没有去的道理,且不说他们工作都在上升期,就算是姜玄真的就做到高层管理,他也不会去。人言可畏,多少人死在这上头,他们俩都不是什么有背景的人,一点点往上爬就够辛苦的了,没必要非要秀这些个没劲的风头,平白招人口舌去。他心疼姜玄着呢,可见不得这傻狗受半点委屈。
于是他也就没怎么在意,但当然了,他也不会表现的好像非常不在意,毕竟陈林心里很清楚姜玄是个什么样的玩意心眼多着呢。他要是真的表现的一点都不在乎,姜玄心里面绝对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少不了要在生活上或者床事上邀功一番,引得他生出来一点点愧疚,再给他几个甜头。
所以陈林最终的反应是转了转眼珠子,斜眼瞟了姜玄一下,然后问他:“那你们在哪儿办?喝酒吗?我开车去接你吧。”说完了,他伸出手来,拍了拍姜玄的胸脯,又趁机摸了一把。这下可把姜玄哄舒服了陈林在后视镜里都能看见他脸上明显的、压抑不住的淫荡和得意,陈林挑挑眉,往上面又加了一把火,佯装着训他:“你赶紧说啊!”
果不其然的,姜玄咧嘴一笑,说:“在丽思卡尔顿。”陈林终于满意地点点头,又问他:“那用不用我去接你?”姜玄“嘿嘿”一笑,表示需要代驾服务。陈林拿眼睛瞥他一眼,姜玄立马改口,把自己胸脯拍得“啪啪”直响,就差没举着杯茶放脑袋顶上,嘴里嚷嚷着:“不不不,不不不,这得是家属福利,我,人民教师家属,希望陈老师百忙之中来接我一下!”陈林配合的伸了手,夸张地往下压了压。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
其实陈林的学生放假倒是不晚的,元旦回来将将上个十天课,12、13两天就期末考试了,考完就放假,陈林的假期反而要比姜玄长一些。他们俩人之间的惯例是哪个放假哪个拾家里,不过此时姜玄不提,他就当没这个事情,反正这段时间以来他也习惯于被姜玄捧着,因此格外大爷,甩手掌柜上了瘾,也算悠哉。
但好歹陈林还算有良心,12号监考结束,当天下午和晚上就在学校办公室里把分给他的古诗词鉴赏的部分批完了,然后转头就拍屁股走人,回家就要去给姜玄暖被窝去了。
那晚上也是姜玄去接的他,天冷,又加上下雪,陈林从楼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雪都盖了厚厚一层,陈林怕路滑,跟在学生们身后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前走,一直走到校门口,才终于被从车上下来接他的姜玄攥住了手。
陈林抬头看他一眼,小声说:“你别拉着我。”姜玄听也不听,仗着自己手大手劲更大,拉着陈林往车上走。陈林四下瞄了瞄,九点多天都黑的不行,雪又下的大,一片一片往人脸上砸,大家低头走路都来不及,还真没人看他们,于是乖乖跟在姜玄身后,一脚一脚往姜玄留下的脚印上踩。风雪太大,雪都砸在他眼睫毛上,陈林不得不甩甩头,接过姜玄突然转过身来,陈林正眯着眼睛,看也没看到,一下子撞在他身上。姜玄身量高,身上又结实,一下给陈林撞得前后晃悠,脚上不稳,差点仰头摔了。
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后仰,但随即就被姜玄搂住,扶着他的胳膊和后背,才终于站直。陈林吓得大喘气,但风太大,喘一口气,风雪都飘进喉咙里。姜玄三两下解了自己的围巾,胡乱盖在陈林头顶上,然后拉着他的手,转身往前走。
陈林在姜玄身后,视线被围巾阻隔,视野只剩下狭窄的一小块,他低着头,只能看到姜玄的脚后跟。陈林感觉到围巾耷拉在他的耳朵上,他的耳朵原本已经冻红了的,但是此刻仍然能感觉到那种柔软的绒布搭在自己耳廓的感觉,鼻尖上是姜玄围巾上若有若无的熏香味道,他想起来那是他之前买回来的,没想到姜玄真的一直在用。这感觉微微取悦了他,叫他有些欢快,他踩着姜玄的脚印往前走,才终于上了车。
姜玄对他比对女人还殷勤,把他送上了副驾驶座位,这才绕回去上车,陈林坐在座位上,伸手把围巾从自己头上摘下来,透过车窗,他看见姜玄的头发上堆了一层雪,耳朵和鼻尖都通红通红的,或许是走的这一段路冻得。陈林看着他羽绒服上面的雪,那是登山服,雪花根本没法沾上,飘上去一点就滑下来,陈林盯着一小块雪花从姜玄衣领擦过去,然后视线一转,姜玄已经绕到门边,开门坐了进来。
这一开一关,又是一股寒气。陈林冻得哆嗦了一下,姜玄赶忙打了火,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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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风,嘴上说着:“我去接你之前都开足了暖气,没想到今天这么冷。”陈林这才觉得屁股下面没那么凉,但这瞬间他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吸了吸鼻子。姜玄摘了手套,反身从后座扯了两张面巾纸,放到陈林鼻子前面,陈林把脸埋过去,使劲擤了擤,发出了很大的气声。姜玄捏着他的鼻子给他擦干净,才说:“还行,应该没感冒。”说完,他才开车往家走。
这一路陈林心跳有点快。他缩在座位里,把沾湿的围巾和手套都摘下来抱在腿上,屁股下面加热系统工作得很快,没开出去两分钟就热乎了,陈林伸手抓了抓自己耳朵边上融化的雪,从发梢上摘下来,是一小片晶莹的水珠。他看着那滴水珠,又偷偷转过头去看了看姜玄,突然有点想要偷笑。
这样的姜玄是很好的,粗犷、沉默、果断、利落,带着点不容置喙的温柔和野性的侵略感,可是意外的很吸引陈林。他有时候甚至有种感觉,觉得自己爱上姜玄的简直是一种没法克服的命运。
陈林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狗屁的生殖器崇拜,但是不可否认的他总是会被同一个类型的男人吸引,谭季明也好,姜玄也好,都是那种高大健壮、大活好、性格利索果断的类型。但是姜玄比谭季明更让他感觉到一种安全感。陈林曾经趁姜玄睡觉的时候偷看过他的样子,他们躺在那,陈林能感觉到姜玄的手就按在他的腰上。他本来已经睡着了,但是中途被饿醒,他想下床去炒点面或者什么东西吃,但动了动,发现姜玄的手仍旧扣在他腰上,他扭了两下,姜玄却还是搂着他,手指按在他瘦削的侧腰上,陈林甚至能感觉到他掌心的热度贴在自己的肾上。他于是趴下来看着姜玄,看着他没什么形象可言地微张着嘴巴,还有点口水在嘴边上。
尽管陈林那时候已经和姜玄发展到睡对方家里的程度,但他还是不得不说,睡着的姜玄真丑,像条巴哥犬,丑萌丑萌的。他就这么看了足足有五分钟,趴在姜玄胸口,直到姜玄被他压得喘不过气来,醒了。姜玄醒来之后第一句话是问陈林:“你怎么了?你饿了?”
就这么一句话,好像什么特别的都没有,但是陈林却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好像他从来在射之后得到的那种空虚感被填满了。他趴在姜玄胸口,点了点头。姜玄于是揉了揉眼睛,拍了拍陈林后腰,对他说:“你让我起来,我给你弄点吃的去。”于是陈林就那么看着他晃着胯下二两肉,套上一条大短裤,然后在粘腻的夏天午后走到陈林那个排烟不太好的厨房里,亲手给他做了盘蛋炒饭还炒糊了点,以至于陈林最终不得不就着老干妈吃掉。
当陈林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姜玄因为给他炒饭而热得又出了一身汗的时候,陈林有种冲动,他觉得他们俩以后见面,应该是他给姜玄做饭,姜玄可以去买酒,然后他可以给他弄点什么清炒芦笋、油爆虾之类的菜,他们可以聊天,还可以在一起吃东西,还可以做爱。陈林甚至觉得他或许和姜玄再这么交往下去,真正成为情侣也并非不可能。姜玄那么可爱,可爱的有点发蠢,但是不说只干活儿的时候又有点难得的性感,这个人身上有他很着迷的东西。陈林在那一刻发现姜玄和谭季明是不一样的,或者说他和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他的体温、汗水、性爱花招,他的语气、动作、细心关照,都是他的,特殊到陈林好像闭着眼睛都能知道那个在睡着的时候都紧紧搂着他的人是姜玄。那么特殊。
而今天陈林竟然重温了这种感觉。所以他心跳有点快。
然后他们开到家了。姜玄有点急着回去,也没说话,只把后备箱新买的食材和填充冰箱的东西搬下来,然后一手提着两个袋子,这才冲陈林扬了扬下巴,示意他回去。他们站在电梯里,陈林看见姜玄脚下的地面有点脏,估计是雪仍旧有部分沾在鞋底,此刻融化在电梯里,人来人往的,地面也就脏了。他看着姜玄拎着东西,尽管有手套垫着,但还是勒出了红印,他抬头问姜玄:“我帮你拎?”姜玄摇摇头,说:“一会儿到家我去给你放水,你先泡个热水澡。”陈林有点奇怪,问他:“干嘛啊?”姜玄看了他一眼,又掂了一下手里的塑料袋,才说:“你今天早上起来不是有点喉咙痛?刚才雪大,回去泡个澡,别感冒。”说完,他看见电梯门开了,抬手轻轻推了推陈林的腰,把他带出去。
陈林小步越过地上那摊黑渍,出了电梯,掏出钥匙开门。他的鞋踏在地上,鞋跟踩出轻微的“嗒嗒”声。他们进了家门,姜玄便把他推到浴室去,只撂下一句“浴缸我晚上刷了,你直接用就好”,然后就转身出去拾提回来的四袋子东西了。陈林听见他把门轻轻关上,房间的隔音很好,竟然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
陈林被这突如其来的安静搞得有些茫然,他看着浴室镜子里的自己,黄色的灯泡亮着,他看见自己有一缕头发沾在脸上,陈林伸手把它拨开。然后他四下看了看,浴室的播放器被姜玄不知道拿到了哪里去,这叫他有点诧异,姜玄可是很喜欢那东西的,每次和他一起泡澡都要放点音乐,以便能够借此对他动手动脚美其名曰,随着音乐手舞足蹈,所以不小心碰到了他。陈林挑了挑眉,他脱下裤子,搭在洗手台上,又把毛衣脱下来,只剩下一件衬衫在身上,然后他弯腰开了水龙头,水压很大,泛白的水哗啦啦涌出来,砸在浴缸底部。陈林伸手摸了摸,很烫、很热。于是他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出了浴室拿了一瓶香氛,又回来放到洗手台边上,然后取了泡泡浴的膏,嫌弃的看了两眼,却还是打开来撒了一把进浴缸,看着水柱下面那些泡泡膨起来上涌,很快就塞满了整个浴缸。陈林满意地关上水龙头。
接着他就这么光着两条长腿,赤脚踩在地上,从浴室出来,走出卧室、又走过廊厅,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姜玄弯腰低头把那些新买的奶油奶酪酸奶麦片放在冰箱里,还有新买的培根熏肉火腿。总而言之,姜玄把袋子翻得哗啦哗啦响,足足用了好几分钟,才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放好,又关上冰箱门。陈林站在他身后,看着他挺翘的臀线,整整咽了三次口水。姜玄放好了东西,拍了拍手,转过身来,就看到陈林靠在厨房门口,就穿了个衬衫和子弹内裤,光着两条又长又白的大腿叠在那,半是风骚半是发骚地看他。
陈林见姜玄望着他,也不说话,就只是笑。他看见姜玄大步朝他走过来,嘴上问他:“你怎么出……”但他还没说完,人已经走到陈林面前,陈林伸手扯了姜玄的裤腰带,一下便贴上去,轻轻吻了吻姜玄的嘴唇。
这个吻很轻,陈林吻了一下就分开了,他看着姜玄脸上僵硬的表情,好像有些难以置信,又好像有些绝处逢生的狂喜。陈林伸出手指,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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搔了搔姜玄的侧脸,摸着他早上刚刚刮过的胡茬。他的身体贴着姜玄的,而姜玄已经条件反射地撑住了他,一只手揽在他身后,像是要抱住他,又像是不敢碰他。陈林抬起一只脚,撩起姜玄的裤腿,趾骨骨节在姜玄小腿上蹭了两下,这时候姜玄才仿佛终于回过神来,猛地搂住了他,又轻轻捏了捏他的屁股,这才问陈林:“怎么突然亲我?”陈林伸手抓住姜玄衣服下摆,把他的上衣从裤子里掏出来,然后伸进去摸姜玄后腰连着屁股那块翘起来的肉,他对姜玄说:“我不能亲你吗?”
这话完全没必要回答,因为它并不是一次提问,这是一句邀请、一句撩拨。姜玄对陈林的套路是很熟悉的了,他低下头去吻陈林,吃他的嘴唇和舌头,手紧紧压着陈林的后背,几乎要把他按在自己身上。陈林摸着姜玄,手已经从他的后腰滑到了裤子里面,姜玄的腰带阻碍了他的一些进程,但是他已经把一只手放到了姜玄的屁股上。很滑,很弹,陈林伸手捏了一把。
下一秒,陈林就感觉到身体腾空,他一声惊呼,人已经被姜玄抗在肩上。他感觉到视线一转,吓得手抓紧姜玄的肩膀,但是随即又大笑起来,拍着姜玄后背,说:“你把我背哪去?”姜玄颠了他一下,陈林又赶忙抱住姜玄。姜玄说:“去洗澡。”说完,他便扛着陈林往浴室走。
陈林再怎么轻,毕竟也是个大男人,姜玄扛着他,走得很快,但是把他放下来的时候,也还是有点喘,陈林被他一路扛着,哈哈大笑,刚一下地,就抱住姜玄,一边笑一边闹他。姜玄被他闹得受不了,伸手抱起陈林让他坐在洗手台沿上,欺身下去卡在陈林两腿之间,两只手从陈林衬衫里伸进去,抱着他的腰,两只手卡在陈林瘦削的肌肉上,看起来几乎能拧断了他。
陈林却只是笑,侧着头躲避姜玄惩罚式的亲吻,缩着脖子不让姜玄的胡茬扎在自己脸上,但他这么闹着,手上动作却也不停,抓着姜玄的长袖t恤往上掀,掀了几下,卡在手臂处,陈林转过头来看,便立刻被姜玄咬住下唇,俩人交换了一个短暂的湿吻,接着姜玄套头脱掉了t恤,而陈林已经解开了自己的衣服扣子。姜玄解开皮带,还没来得及拉下裤链,就被陈林一把拽了回去,两个人肉贴着肉,陈林夹着姜玄的腰,膝盖都蹭在姜玄脊背上。
姜玄牵了陈林的手,放在自己下腹,自己又伸手去逗弄陈林,他用拇指猛地揉了两圈,又抬起来,把指肚给陈林看,低声说:“湿了。”陈林也不说话,看着姜玄假装邪笑却像个巫婆的傻样,伸着舌头和他接吻。俩人含吮了一会儿,陈林已经把姜玄灼热的性器摸得坚硬。
他们气喘吁吁地分开,姜玄低下头,退了一步踩掉自己的裤子,这才抬起头来,朝陈林走了一步。他们贴得很近,姜玄喘着粗气,抬起陈林的一条腿,把他的内裤从一条腿里扒下来。陈林仰着头靠在镜子上,被姜玄摸得直乐。姜玄又把陈林拉起来,叫他站在地上,陈林的内裤就从另一条腿上滑下去了。姜玄打开水龙头,漱了一下口,接着就半蹲在地上,摸了摸陈林挺直地的性器,张嘴就含了进去。陈林吓了一跳,赶忙推开他,说:“我没洗澡!”
姜玄单膝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陈林。陈林看到他眼睛深处有些灯光的亮,看到他说:“没关系。”
陈林伸手推了他一把,才说:“滚,我还得亲你呢!”说完,他转身走到浴缸边上,抬脚跨进去。陈林没有回头,但他听到姜玄的脚步声,他知道他踩在防滑垫上,然后自己背后就贴上了一个火热的温度。姜玄的鼻息喷在他背后,陈林甚至被烫的有些颤栗。他们很久没有这种随性而来的性事,陈林甚至很久没有被姜玄亲吻过后背了。他撑着墙,头也不回地说:“你进来。”然后陈林看到自己的小腿边上多了一双腿,姜玄火热的性器顶在了他的后腰上。
他们终于坐进浴缸。陈林跪着趴在姜玄身上,他们又是接吻又是爱抚对方,陈林的心中甚至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悸动,那感觉几乎让他窒息,好像曾经那种性爱的感觉又回来了。陈林的后背顶着一堆泡泡,他跪在姜玄的双腿之间,握着两个人的性器摩擦,他感觉到姜玄的阴茎很烫,顶着他自己的,他们的耻毛互相摩擦,他的大腿内侧被刮得有些痒。姜玄搂着他,被他又是揉捏又是擦枪弄得连声低吼,陈林被他鼓舞着,吃吃地笑,偏着头咬姜玄的喉结,又舔又含,姜玄按着陈林的乳头,陈林知道他的手在上面摩擦,而自己地乳头硬的很快,敏感的几乎要让他挺着胸膛求姜玄再重点。
姜玄把三根手指塞进陈林屁股里的时候陈林就忍不住了,他蹲在浴缸里,一只手掰开自己的屁股,另一只手扶着姜玄的阴茎,一点点往自己身体里引。而姜玄掐着他的腰,力度大的几乎要留下指印,像是在克制自己,又像是在克制陈林。姜玄的性器非常粗大,这次涨得格外粗壮,哪怕隔着这么多泡泡,陈林甚至都能想象到那上面青筋突起,一寸寸塞进自己屁股里的样子。陈林想象了一下,觉得既色情又淫荡,忍不住又吃进去一点,他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只感觉到眼前阵阵眩晕,一点点闪光,他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
姜玄终于按着他的腰向下,同时啃着他的胸膛。陈林低下头去,看着姜玄的头顶,猛地抱住了他的脖子。陈林抖着小腿往下坐,他感觉到就姜玄已经进的好深,只要一点点他就快碰到姜玄的大腿了。陈林从心底感觉到一股烧灼般的期待和畅快,他顶着快感带来的阵阵晕眩,贴着姜玄的耳朵,小声叫他:“姜玄……姜玄……”而姜玄回应他的是突如其来的挺身,耻骨和臀部贴在一起,发出“啪”的声音。陈林在这一刹那搂紧了姜玄,他听到姜玄在低吼,而他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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